雀儿闻言眼睛立刻一亮,心理面顿时转了几十个弯。想着那几个姨太太穿金戴银的样子,她身子一软,手脚就往韩祯鹏身上缠了上去。韩祯鹏精神一振,立时就提枪上马,两人便战做一团。
杨氏在门外听得真真的,气的浑身发抖,此刻听着屋子里传来的那暧昧的呻吟她再也忍耐不住,双手使劲一推便冲了进去。屏风后面脱得赤条条的两个人正火热着,冷不防杨氏带着人冲了进来,韩祯鹏稍稍一愣,很快的就回过了味。他满不在乎的翻身下床,随手抓过丢在床尾的长衫披在了身上。
杨氏怒目看着丈夫和雀儿,见丈夫从容的很更是怒火中烧,她不敢把丈夫怎样,于是便把全部的怒火撒到了雀儿身上。此时的她那里还如平常一般顾忌身份,抓着雀儿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厮打。那雀儿的脸上身上立刻就被杨氏的长指甲划破了许多,开始还不停的和杨氏告饶指望着杨氏放过她。后来见杨氏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渐渐的越来越害怕,她趴在床头便冲着穿衣服的韩祯鹏大声的求救起来:“侯爷,侯爷,求求您救救奴婢,夫人要打死奴婢了!”
韩祯鹏回头一看雀儿一头一脸狼狈模样,便眉头一皱出言对杨氏道:“你打几下出出气也就算了,可别弄出个好歹来!”
杨氏一听心头大怒,冷笑道:“哎呦喂,侯爷您是要替这个小蹄子做主吗?她做出这般腌臜的事情来我还打不得她了?我实话告诉您,今儿我就是发狠打死她也不为过!”说完就命童妈妈上前来替她接着打雀儿。
韩祯鹏好事被撞破本来就有些不爽,杨氏打雀儿他不好说什么,此时见杨氏的陪房童妈妈恶狠狠的拿着雀儿打,心里便恼羞成怒,他顾不得衣服没有穿好,两步走到童妈妈面前拎起衣领起手就是两个大耳瓜子扫了下去,嘴里还骂道:“老虔婆,爷的女人也是你打得的?”
童妈妈被打了个粹不及防,加上韩祯鹏恼羞成怒手上便使了全身的劲,童妈妈被打的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就向后倒去。杨氏站在童妈妈身后看的目瞪口呆,完全没有预防到童妈妈向后面倒来。于是在燕儿的惊叫声中,杨氏被童妈妈猛的一撞,两人便齐齐的向后倒去,童妈妈还压在了杨氏身上。
韩祯鹏一见这混乱的场景,心里先是一颤,接着就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道:“爷收个房里人怎么了?如果你早早的给爷生下儿子来,爷至于这样忙活吗?你看看大房和三房,谁都有儿子,就是爷没有!你不想着怎样让爷早点有个后,还在这里拈酸吃醋,说出去也只有让别人笑话你的,你还好意思来闹!”一语说罢,屋子里霎时间出现了片刻的寂静,随后就是杨氏的嚎啕大哭声。
韩祯鹏一听杨氏的哭声一阵心烦,跺了跺脚就冲了出去。雀儿被吓傻了,听见杨氏的哭声才又回过神来,立刻手忙脚乱的抓过衣服往身上一套就光着脚趁乱跑了出去。童妈妈和燕儿将大哭的杨氏扶了起来,杨氏只觉得浑身酸痛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
燕儿心里心疼自己的主子,忍不住直掉眼泪,一回头不妨正正的看见杨氏脚下拖着的一路血迹,心里顿时一慌,颤声道:“夫人”童妈妈见燕儿脸色大变,便顺着燕儿的眼光往地上一看,差一点腿一软就晕过去。她失声痛哭道:“我苦命的夫人呀!”
杨氏见她们两人如此这般,后知后觉的往自己身后一看,立刻就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戏台子前面众人正看得热闹,谁也没有注意杨氏出去了好一会儿了。太夫人低声和张韩氏正评头论足说着扮相俊俏的小丫头,燕儿急冲冲的走了来扯过刘妈妈就哭了起来。少顷,刘妈妈过来低声的在太夫人耳边说了兰庭的混乱状况,太夫人闻言大惊,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台上台下的人都是一惊,台上的丝竹声立刻停了下来,小丫头们面面相觑呆立在台上不知所措,台下的众人齐齐的看着太夫人,心理面都打着小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韩太夫人一言不发的抬脚就走,其余人等慌忙起身跟上。张韩氏紧赶几步追上母亲,扶住母亲的手肘轻声问道:“母亲,出了什么事情?”太夫人看了女儿一眼,长叹一声道:“鹏儿这个逆子,真正是不让人省心呀!”张韩氏略一思索,立刻知道是二弟闯了什么祸事,不由得眉头紧皱,心里暗暗的叹息。
一行人赶到了兰庭正房,杨氏已经醒了过来,正躺在床上哀哀痛哭。太夫人上前坐到她身边摇头叹息道:“我原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弄的这一出叫什么事?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的又才怀上,这下子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杨氏一听心里更加揪的生疼,她的小日子一向来混乱,故此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这眼看着自己生儿子的美梦泡了汤,婆婆不仅不教训自己的丈夫,还暗暗地怪自己行事鲁莽,心里便觉得万分委屈起来,哭声顿时大了几分。
太夫人拍拍杨氏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觉得委屈,可是那个爷们不馋嘴?谁家的夫人太太不是这样过来的?你放心,等会儿我就让他来给你赔不是,你也别再哭了啊?”杨氏闻言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但是心里的不痛快依旧难消。
其余众人这才知道兰庭里刚刚闹了这么一出,有心里鄙夷杨氏的,也有心里同情杨氏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一时间众人各自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但都温言细语的劝慰着杨氏想开些。
众人还在劝解中,小丫鬟报道:“秦太医来了。”于是一众女眷连忙回避,秦太医给杨氏号了脉,细细的盘问了几句,这才到外屋去开了方子,燕儿和童妈妈自去取药送人不提。
一场生日宴不欢而散,张韩氏和张珊自然跟着太夫人回了明堂,姜氏回了菊园,白雪茹只好邀了韩玉娇回了自己的竹园。
韩玉娇坐在竹园的堂屋里喝着茶笑嘻嘻的道:“活该她倒霉,谁让她们两口子不积德行善的,这就是报应!”白雪茹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竹园虽说是自己住的地方,可是难保没有各房的眼线在。韩玉娇这般大咧咧的评论武定侯夫妇,若是被有心人传了开去,不说她会惹人嫌,自己也会被人诟病的。
她给白芷使了个眼色,白芷连忙出去看了看,摒退了周遭的闲杂人等,又让藿香和甘蕉守在门口,这才放心了些。
白雪茹端端正正的坐着,听着韩玉娇抱怨从前自己怎么怎么被韩祯鹏欺负,又在太夫人手下如何如何受委屈,边说边伤心的落泪。白雪茹只好劝她道:“妹妹毕竟是挨过来了不是?我看妹夫还是很疼爱你的,那你可要把握好机会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
一说到自己的丈夫,韩玉娇立刻就绯红了脸颊,她低头羞涩的说:“我的亲事还是大哥给做主定下来的,为了这个大哥可是和太夫人打了不少的饥荒,也不知道最后大哥答应了什么,太夫人最终才答应了这门亲事。”
白雪茹闻言心中一动,对韩祯贤的印象又添了一分好感。她原本有心想提醒韩玉娇一二不要太口无遮拦,但是看了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便忍住了没有说话。虽然韩玉娇是自己丈夫亲亲的妹妹,但是自己并不了解她多少,有些话说出去明白的人一听便懂,若是那一根筋的却难保理解成另一样。于是她想了想,便起头和韩玉娇聊起了女人们爱说的饮食和保养,这个话题怎么说怎么安全,两个人便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聊了一下午。
姜氏的小心思
兰庭上房里,杨氏喝了药躺在床上,心里面越想越气。她问童妈妈道:“那两个放风的丫鬟处置了没有?”
童妈妈道:“刚刚的燕儿已经吩咐下去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雀儿那小蹄子现在在哪里?”
童妈妈狠声狠气的道:“那小蹄子呆在自己房里呢!”
杨氏咬牙切齿的道:“小贱人,她害得我的孩子掉了,她就一辈子别想有孩子!想爬侯爷的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童妈妈错愕的看着杨氏,没有能一下子领会她的意思。
杨氏阴测测的道:“你回一趟永春侯府,告诉我母亲我今儿的遭遇,另外问我母亲要一包最好的避子汤的药来。你记住,要最好的那个药。拿回药来你就亲自熬了给雀儿那死丫头灌下去,我要她这一辈子只要不死,都得好好的记着今儿的这件事!我要让她后悔都没门!!”
童妈妈浑身一哆嗦,想起今儿侯爷打自己的那两巴掌还心有余悸,她颤抖着问杨氏:“这件事要是让侯爷知道了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杨氏冷笑道:“咱们家这位爷岂是那长情的人?再说了,我如今遭了这么大的罪让太夫人替我打发个雀儿总还是可以的!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让香玉替我去求太夫人把这惹祸精送走,侯爷最后就算知道了,还能把自己的母亲怎样?”
童妈妈低声的答应了便出了门。当天夜里,柴房里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雀儿呜呜咽咽的哭了一宿。被强行灌了药以后,她一想着今后要面临的苦日子,就后悔不迭,一度想咬舌自尽。但因为嘴里堵着帕子,一直无法成功。
第二天一大早,韩总管便叫了两个小厮把雀儿丢上了一辆马车,和那望风的两个丫鬟家一起,被送到了韩府最偏远的庄子里去了。自此后,他们再也没有回到过韩府自不必提。
韩祯鹏夜里被太夫人叫到明堂里好好的训斥了一通,其实当他听说杨氏滑了胎时,心里就有了几分懊悔。他懊悔的并不是自己寻欢作乐什么的,悔的只是也许丢掉了一个嫡子这件事而已。太夫人苦口婆心的和他说,嫡子、庶子,正室、妾室的区别;循循善诱的和他讲,仕途经济的重要;又再三的和他分析,他身边的各种利害关系如何善加利用,怎样才能巩固好自己的武定侯地位。
奈何韩祯鹏根本听不进去。太夫人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一下子就没了心肠,刚刚还亮如明珠的双眼霎时间灰暗了下去,她疲惫的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
韩祯鹏离开明堂,就着夜色打量着前面打灯笼的丫鬟苗条的身姿,脑子里就想起娇俏的雀儿在身下辗转腾挪的媚态,立刻就觉得邪火上身。可是他又不敢在母亲的怒火下去找雀儿,于是吩咐一声掌灯的丫鬟,抬脚就往二姨娘的屋子里走去了。
明堂里,韩太夫人听了香玉关于韩祯鹏去向的回报,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对站在身边的刘妈妈道:“你说说,他一天到晚就惦记着胡天胡地的玩女人,再不然就是和那些个纨绔子弟吃酒斗鸡,将来可怎么办好?枉费了我这一生人的良苦用心啊!”
刘妈妈陪着小心道:“侯爷许是还没有到醒悟的时候,再过几年怕就会好些了。”
太夫人愁眉不展的道:“老大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锦衣卫的同知了,再过几年等他清醒的时候老大的地位应该更高了!我真是很担心这个孽障,万一那一天我不在了,就他这个样子还不是任由老大搓揉!”
刘妈妈笑着道:“太夫人您多虑了!侯爷好歹是您亲自教导长大的,不会有那一天的!”
太夫人摇摇头道:“但愿如此,我实在是怒其不争呀!”说完,在香玉的服侍下进了里屋歇下不提。
菊园里,韩祯荣和姜氏云收雨歇躺在床上闲话,姜氏唠唠叨叨的把兰庭的新闻学说给了丈夫听,韩祯荣叹了口气道:“二哥也忒胡闹了些,哥三儿个里面就属他的小妾多,还不算那些个通房,我估计二房里长得好的丫鬟就没有一个他不曾染指过的。”
姜氏对此也颇为鄙夷,但是她不能像丈夫一样去评论这件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展颜一笑道:“若是二哥一直没有儿子,你说将来这武定侯府的爵位会不会就是咱们靖哥儿的?”
韩祯荣两手放在脑后望着帐子顶上某一个角笑了笑道:“也不一定,这不是还有大哥呢嘛!”
姜氏轻笑了一声自信的道:“大哥的两个儿子可都是庶出,那里能和靖哥儿比?就算是将来这位大嫂生了儿子,凭靖哥儿的外家她也没法子争去,这个根本就不是问题!”
韩祯荣闻言嬉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来来来,为了给咱家靖哥儿多添几个好兄弟将来也好有助力,咱两个再努力努力!”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毛手毛脚的乱动了起来。
竹园里,韩祯贤在衙门里值夜没有回来,白雪茹便早早的洗漱了上了床。这是她成亲后第一次独自入睡,开始她还心理面很是高兴,结果躺下才知道,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虽然说天气很热了,但是韩祯贤每天晚上必会抱着她入睡,这才短短的十几天,她已然习惯了这样子。今夜里大床空了一多半,那渐渐熟悉的怀抱突然没有了,白雪茹辗转反侧了好一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翌日,白雪茹从明堂里请了安回来,一进门甘蕉就道:“夫人,刘掌柜的来了,在堂屋里等着您呢!”白雪茹点点头走了进去。刘大春见她进来赶紧站起来行礼。
主仆二人见过礼坐下,刘大春捧上了五月份的账簿道:“夫人,上个月成药的销售很不错,尤其是藿香正气丸和六一散的销量很大,病人用后的反应都很不错。”
白雪茹闻言笑道:“这两味药卖得好是因为天气燥热的缘故,你可以适当的让芍药按照季节不同来调剂一下各种药的生产数量,这样也能比较好的保证成药的保质期。”
刘大春笑着应了。白雪茹翻了翻账册,让白芷核对了无误后就还给了刘大春。刘大春将银票递给她,她没有接,笑着道:“这个月的收入不错,这和你们的努力分不开。你回去以后给咱们柜上的小伙计们每人私下里赏五百个大钱,但是别让店里其他的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平。其余的你送到福寿堂交给我母亲,顺便转告我母亲,让她老人家不必为了省钱克扣自己!”
刘大春跟了白雪茹这几年已经很了解这位主子的脾气了,知道她素来心地善良宽待下人,因此听了这一番话也不吃惊,笑着点点头将银票收好。
白雪茹回头和白芷低语了几句,白芷随后拿了个白皮信封递给她。白雪茹便看着刘大春的眼睛道:“你们一家子跟着我们父女这些年任劳任怨我都看在眼里,这是你们全家的卖身契,我今儿还给你。你的儿子也慢慢的长大了,如今你们一家子成了良民,将来你就可以送你儿子上学堂,若是他能成气候考个功名出来,也不枉你们父子两代人吃苦受累!”
刘达春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心里感动无比,他哽咽着道:“夫人,您和老太爷对奴才一家的大恩大德奴才怎么回报您才好?”
白雪茹示意白芷将人扶起来,笑了笑道:“你只要当好差就行了。再就是福寿堂我母亲那里有什么事,你们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就好。”
刘大春含泪给白雪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双手接过了那白皮信封道:“夫人您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的当差,就是福寿堂奴才的父母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太夫人的!”
白雪茹点点头,她认为响鼓不用重锤敲,刘大春一家子都是聪明人,很多话点到就好。何况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基本上可以认定刘大春一家还是比较忠厚老实的,所以她也愿意成全他们渴望成为良民的意愿。
送走了刘大春,白芷和藿香小声的埋怨她道:“夫人,您把他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赏了下去,万一刘掌柜要有什么小心思怎么办?”
白雪茹不以为意的答非所问的笑道:“不止是刘掌柜一家和玉梅一家的卖身契我赏了下去,将来就是你们出嫁了卖身契我也会赏给你们的。你们忠心耿耿的服侍了我这些年,我总想着将来有一天你们也能有好日子过,你们的孩子将来也能有好前程才好!”她不介意将好处摆给这些丫鬟看,她很愿意每个人都有上进的心,只要这个上进的心不会伤害到自己,她都愿意伸一把手帮其达成愿望。
白芷和藿香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白芷道:“夫人真是的,奴婢是为了您好,您倒好,还打趣奴婢上了!”藿香嘴伶俐些,便笑着打趣了回来道:“夫人您成了亲还真是不一样了,什么嫁人、孩子的都敢乱说了!”
白雪茹笑着啐道:“死丫头你还敢说我?你瞧瞧你自己满嘴里都说的是什么?亏你还是个大姑娘!”
主仆三人便相互调侃起来,直到玉梅走了进来才作罢。
下午,韩德良母子照例来访,白雪茹便教良哥儿背了几首简单的古诗词,然后又陪着他解了一会儿九连环,说说笑笑日子倒也不难过。
在白雪茹的心里认为,与其日日夜夜的防着庶子怎样怎样,还不如好好的教导他们有个上进的心和强烈的家族手足观念来的好。毕竟这里是古代,光凭一人之力独善其身并不是很靠谱。除非你不出仕,而且兄弟也不出仕,否则一旦家族里有人惹了祸,连坐那是毫不客气的。就算不是犯了杀头流放之类的重罪,但是被牵连那是肯定的,白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但是有些事人为努力可以办到,有些就不是这么容易的。比如韩德良她努力了,现在就可以和睦相处,可是韩德彦就不行。自从梅姨娘被禁足以来,韩德彦只是每日里由||乳|娘带着来例行请安,完了多一句话都没有。白雪茹送他点心吃他也不接,给他玩具他也不要,这让白雪茹很是头疼,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后面想了想只好任其自然,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自己
穿越之女药剂师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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