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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茶言观色 第5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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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笑道:“我也就这么一问而已。咱们有这么多茶也够了,好好做自己的生意就好,实在没有必要跟朝庭牵扯太多。”

“小妹说得极是。”陆宝成点点头。

刘青却暗地里叹息一声。她话是这么说,可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乌龙茶的精品,当属武夷岩茶。武夷岩茶也是现代时卖到天价的最贵的茶。此茶未经窨花,茶汤却有浓郁的鲜花香,饮时甘馨可口,回味无究。所以刘青制了那么多的茶,却独独少了这一样,她的心里着实遗憾。

但她也知道,武夷山所产的茶在唐朝时就名声大振,被美称为“晚甘候”;宋、元时便为“贡品”,元朝的朝庭更是在那里设了焙茶局,称之为“御茶园”,这茶园到了明朝仍为贡茶基地。刘青是一个遇上朝庭就绕道走的人,这武夷岩茶虽然珍妙,但她也知道人之一生最该戒贪。在这短短的两三年里,她已将此后几百年的好茶都创制得差不多了,如果再执着于这武夷岩茶就太过份太贪心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南昌?”刘青又问。

“你什么时候走?”陆宝成不答反问,“一起走吧。往南昌方向回去,跟周公子在南昌住一段时间。”

“不了。”刘青摇摇头。南昌住着朱权,她既明知朱权心里装着自己,便不愿再去搅起他心中的涟漪;她也不想让周子冽不痛快。“我跟周子冽在这里再住一两天就回桂林了。”

“在这儿再住一段时间吧。”周子冽忽然开口。

“为什么?”

“你这段时间挺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周子冽道。

“不累。以前都是这样跑的,习惯了。”刘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以她的功夫,休息一两天完全可以启程了。周子冽这一路来都仅是陪着她,行程什么的都由她作主。现在他为什么想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呢?莫非他有事?

“子衿。”陆宝成进了房拿出一张纸来,“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签个名字。”

刘青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份乌龙茶的分成契约。她仔细看了一下,抬头问道:“怎么我六成,你们四成?”

“大哥以前不知道你制茶原来这么辛苦,委曲你了。现在既知,万没有占小妹便宜的道理,你六我四,正合理。”

刘青笑起来:“虽说人工管理什么的都归到成本里面,但管这么一大摊事,也挺让人操心的。我只辛苦这一趟,往后可都是你的事。还是按原来的,你六我四就。只以后别怪小妹不做事光拿钱就成。”说完也不顾陆宝成反对,去房里拿了纸重新誊抄了一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可不占这便宜。

陆宝成拗不过她,只得作罢。心里想着,到刘青成亲时再弥补罢。他签完字,道:“那我们就后日启程回南昌了。家里一大堆事,出来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回去我便成亲了,多谢小妹送给我的礼物。”一直没作声的李植开口道,“我真心祝福小妹跟周公子能百年好合。”这几天周子冽为刘青所做的点点滴滴,李植都看在眼里,他自问自己做不到也没有能力做到周子冽那一步,所以这一趟,他也算是彻底打开了心结,决定祝福刘青之余,也好好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谢谢。”刘青听到李植这话,很是开心。

“少爷,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张季的人,说要找周子冽公子。”一个小厮进来禀道。

“哦?”周子冽一听这名字,眉头一挑,“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大个子的汉子跟着小厮进来,一见周子冽就单膝跪下:“张季见过主子。”

周子冽端坐在那里并未动,轻轻点了点头:“起来吧。吃饭了没有?”他身上忽然迸发的那种上位者的威严,让刘青恍惚觉得像是朱权坐在那里一般。

“还未来得及。”张季干脆利落地从地上起来,回答道。

周子冽转头对那小厮道:“让人备饭。”站起来对陆宝成和李植拱了拱手:“先失陪一下。”转过头来看了刘青一眼,便对张季道:“跟我来。”

“是。”张季跟着周子冽进了后院。

“小妹,周公子是何身份?怎么看上去不像一般人?”陆宝成看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禁好奇地问。

“呵,我从十一岁认识他,就只知道他是知府公子。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在我眼里就只是周子冽。”刘青虽然也奇怪,但自然知道周子冽的身份跟他一直没讲的身世有关。不过她知道他的仇人死了,他不会再去复仇,这便够了。想起他在小木屋里浮现出来的那种苍凉,她一直没问他的身世。

既是伤心的旧事,何必再提?

第二百二十八章周子冽的身世

过了一会儿,周子冽带着张季出来了,对伺立一旁的一个丫环道:“你带他去吃饭,吃过饭后安排他在前院住下。”

“是。”丫环带着张季出了院子。

周子冽刚出来时往刘青脸上扫了一眼,刘青便感觉到他眼里有一丝凝重,此时见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开口道:“什么事?”

“呵,没什么大事。来,菜都凉了,大家快吃吧。”周子冽避而不谈。

刘青知道周子冽这样说,大概是有事不方便当着陆、李两人的面讲,便不再追问。陆宝成和李植见周子冽不愿说,也识趣的没问。

大家心里有事,这饭也就草草吃过就算。吃完饭,刘青跟周子冽回到院子里,刘青将丫环摈退之后,才问周子冽:“刚才到底有什么事?”

周子冽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发,开口道:“皇上准备封你为妃。”

“什么?”刘青大惊失色。朱棣封她为妃?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望向周子冽,看到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心里猛地一沉。她咬咬嘴唇,抑制住心里的慌乱,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一介普通民女,如果不是周子冽和朱权,便是周清江这个桂林府的父母官都不会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难道……她倏然抬起头来看着周子冽:“是因为有人说我是张三丰的徒弟?”

周子冽点点头:“不管你是不是张三丰的徒弟,封个妃而已,对他都没什么损失。他大概相信,这事不会是空|岤来风,总得有些来历,不如封你进宫,慢慢试探,如果是真的,他岂不赚大发了?”

“怎么办、怎么办?周子冽,怎么办?”刘青这时已没有了平时的沉稳。这件事太大了,一旦处理得不好,那得罪的可是大明朝的皇帝啊她拒绝就是抗旨不遵,是要全家杀头的;逃避……难道她还能逃到海外去?就算自己跑了,刘大春一家也跑不了;而且,她不愿与周子冽分开,带着周子冽一起跑又会连累周清江一家——似乎怎么都是一局死棋。

“别急,有我呢。”周子冽将她拥入怀里,“我来处理就好。”

刘青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刚才的焦虑和烦乱一下消散了很多。她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上去再说。”周子冽将她的腰搂紧,“呼”地跃上了屋顶。刘青从芥子里拿出两块坐垫,两人相拥着坐在了屋顶上。

陆宝成买这院子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有些池塘和树木,四周的屋舍离得比较远。刘青和周子冽坐在屋顶上,可以眼看四方耳听八面,便是有功夫比他们好的人也不容易偷听。

周子冽将下巴放在刘青的头顶,开口道:“对不起,我一直没跟你说我的身世。刘青,我的祖父,叫周德兴。”

“什么?周德兴”刘青轻声惊呼。

她即使历史没学好,但呆在明朝这么久,也知道周德兴这个人和他的遭遇。

周德兴,安徽凤阳人,是朱元璋幼时玩伴,朱元璋呼之为兄。他很早就为朱元璋效力,累积战功,迁左翼大元帅,后升指挥使、湖广行省左丞。洪武三年被封为江夏侯,后来被任命为将军,出征湖南、四川及广西。洪武二十年被派到福建委以防倭重任,筑城一十六。洪武二十五年,他的儿子周骥被揭发同宫女乱搞关系,以“帷德不修”的罪名,连周德兴在内的一家连坐诛死,家产全部充公。

“周子冽……”刘青紧紧抱住周子冽,鼻子有些发酸。周子冽不过二十岁,他这些年,经历过多少事?承受过多大的痛苦?

周子冽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当年我祖父被派往福建,因要筑城,得罪了当时在福建任总督的于志兴,于志兴心胸狭窄,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看我祖父甚得圣宠,便利用太祖皇帝厌恶jy的心理,让他在宫里当妃子的女儿使计污蔑我三伯,以至我们一家被满门抄宰。当时我刚刚落地,还没上户籍,我师父跟我父亲交好,我父亲便托他将我救出,交给我现在的养父抚养。我的养父是祖父在广西任职时救活的一个小乞丐,祖父见他聪慧,便出钱让他读书,中了进士后又暗中助他升职,原是想让他成为自己在朝堂上的助力,却没想倒成了我的恩人。我师父是个方外之人,这种朝庭狗苟蝇营之事,他一向不愿理,只是教我武功,到我十五岁那年觉得我有能力报仇了,才将事情告之于我,由我来决定是否为全家报仇。那年我一知道这事便到了京城,想要伺机杀掉于志兴。只是那时于志兴大概做了亏心事,身边请了不少能人异士来保护他,朝堂上的势力也越来越大,我只要行事稍有不慎,不但自身难保,更会给养父一家招来大祸。我只好在京城潜伏下来,通过给人看病和卖药的方式,获得了一些人脉与金钱,手下也收罗了一批人,甚至在皇宫里我也通过放药威逼的手段让一些人为我做事。我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计谋让于志兴全家获罪问宰。可没想到还没等我动手,当今皇上就寻机降罪于他,将他满门抄宰了。”

“周子冽……”刘青听了这话忽然觉得一阵心疼,她抬起头:“你……当时很难过吧?”

“是啊。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身世。后面踌躇满志地要报仇时,仇人却那样轻易地死掉了……”

凉风习习,树影摇动。刘青看不见周子冽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得到他心里的难受。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周子冽。难怪,她在十六岁那年重遇他时,他是那样的苍凉悲恸,大概那时便是他万事筹备已妥,却发现仇人忽然没了,只能从京城回来,茫然不知所往吧?

那么在她没有见到他的那三四年里,他一直在做复仇的事?

“周大人一家,对你好吗?”她轻声问。

“嗯,挺好。他感念于我祖父对他的恩情,却又苦于自己没有能力为我家报仇,所以就将报恩和内疚之心全部放到我的身上,对我比对两个哥哥都要好,母亲也是,疼我要比疼两个哥哥多。两个哥哥那么拼命读书和入仕,也是父亲想通过自己一家实力的强大来为我家报仇。所以,我很感激他。”

周清江之举,也算难得了。刘青想。虽然周德兴于他有恩,但忘恩负义的人多了去了。难怪周子冽会这么孝顺周清江夫妇。

周子冽抚了抚刘青的背,又道:“知道于志兴已死,师父、父亲、母亲都希望我能忘掉以前的事,过平凡人的生活。我便解散了京城手下的人,一个人回了桂林。但我怕那些被我下过药的人反噬,一直没将解药给他们。今天的消息就是他们在宫中得知后,派张季来告知于我的。”

说到这里他握住刘青的手,接着道:“我明天让张季回京,让人放出风去,说在武夷山看到了张三丰道长。你是不是张三丰道长的徒弟未明,又是个有家累逃不掉的,所以他们的注意力必会先放在寻找张真人上。我们趁着这个时机赶紧回桂林成亲,只要你一成了亲,皇上便没有理由让你进宫作妃子了;杀了你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再请你去京城又不合礼数。他对你只能无可奈何。”

“嗯,这个主意好。”刘青点点头,“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回到家,咱们就成亲。周子冽,忘掉一切怨恨吧,无论是我的,还是你的。往后的日子,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对么?”

“那是当然。”周子冽低下头来,亲了她一下,“不过,明天还是先别走吧,再住一两天,好不好?”

“为什么?”刘青抬起头来狐疑地看着他的脸。

周子冽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已经说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一阵。”

“不对。”刘青摇摇头,从周子冽怀里坐起来,看着他的脸道:“为什么?这事明明比较急,早一天成亲早一天放下心来,你却还要留在这里磨蹭,到底是为什么?”

“傻丫头,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周子冽拍拍她的背站了起来,“你把事交给我,相信我就好了。行了,下去洗洗睡吧。”

“不告诉我算了。”刘青嘟了嘟嘴。

“乖了,下去睡觉吧。”周子冽笑了起来,将她搂进怀里跃下屋顶,又出去唤了丫环给她打水洗澡,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天又在安溪呆了一天,陆宝成和李植一身酸痛,坐在屋里都不愿动弹,连吃饭都恨不得叫丫环小厮端到面前来;刘青当然是不会有他们这感觉的,她在屋里陪他们聊了几句,便想去逛逛安溪街。没想到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周子冽却不愿去,也不许她一个人出门。刘青知道他心里有事,倒也不坚持,只得坐在家里陪着陆、李两人闲聊。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子冽问陆宝成:“陆兄你们不能在安溪再住几天吗?”

第二百二十九章早行的缘故

“没办法。”陆宝成笑了笑,“我就是一个废物,走了几天山路现在一动全身就痛,本想多歇几天,也能跟你们多聚几日。但家中有事实在是离不开,只得后天慢慢坐车回去了。”

周子冽转头看了刘青一眼,对陆、李二人道:“那我们要先行一步了。我家里有事,让我们早些回去。所以咱们明儿一早就走。”

“这么急?”陆宝成没想到刘青和周子冽说走就走,心里颇有些不舍。

对周子冽的安排刘青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相信周子冽一切都为她好,倒也没有异议。此时见陆宝成和李植脸上黯然,她笑道:“明天我们不走,后天你们还不是要走?早也是分、晚也是分,倒不必伤怀。这次能够跟二位兄长见面已是意外之喜了,我就不贪心了。”说完站起来道,“我敬大哥二哥一杯酒。”

陆、李两人知道刘青从不喝酒的,现在却主动敬酒,大是感动,忙站起来满饮了一杯。

接下来陆宝成絮絮地说了一些关心的嘱咐。李植则斟满了酒杯对周子冽道:“周公子,我敬你一杯。我们的小妹就托你照顾了。”

周子冽自不推辞,站起来把酒干了。

第二天刘青按时在天蒙蒙亮时起床,走出门去竟然发现陆宝成和李植也起来了,她责怪道:“你们起那么早干嘛?哪次我都是说走就走了,没必要送来送去的,徒增伤悲。”

“还说呢,每次留下一封信就偷跑,把我们气得想骂人都找不着人来骂。”陆宝成一想起这事就气。

“哈哈,那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了,还想骂不?”

“哼,我要敢骂你,周公子非把我痛打一顿不可。”陆宝成看着帮刘青舀水出来的周子冽,笑眯眯地打趣道。

“懒得理你。”刘青赶紧去洗漱。

吃过早餐,刘青跟周子冽、张季牵了马准备上路。陆宝成和李植开始非要送他们到城门口不可,刘青推辞了几次推辞不过,急了,道:“等你们慢悠悠的送我们到城门口,我们今晚可就赶不上宿头,要露宿荒野了。我说二位兄长啊,惩罚我以前偷跑也不带这么报复的吧?

“你这丫头”这话说得陆宝成和李植两人又好气又好笑,只好不再坚持。

三人骑马到了城外的岔路上,刘青看周子冽一马当先地往西北方向去,赶紧叫道:“喂,你不是走错路了吧?咱们干嘛往这方向走?往西去那条路最近啊”

周子冽放缓马步,道。“咱们往南昌方向走一段路。”

“去南昌干嘛?”刘青猛然望向周子冽。他不会小心眼到要去气朱权吧?而且去南昌,看他这样子应该是特意避开陆宝成两人,不愿跟他们一起走。他为何这样?搞的什么名堂?

周子冽看到刘青的目光,苦笑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刘青哼了一声。她就不信他还有读心术。

“我不是去见宁王。”周子冽无奈地摸摸鼻子。

“那到底是为什么?”

“这条路好走一些,山路没那么多,走那边要路过武夷山,太险峻了。”

刘青看了看周子冽,叹了口气不再不追问。她不相信周子冽的话,不过他既然不愿说,她也懒得问了。既已决定一辈子跟着他了,那他要往哪儿走,她就跟着好了。

不过刘青看那张季一路跟着他们,心里却又疑惑起来。但当着张季的面,她又不好问。好不容易到中午在一个小镇上吃饭的时候,她才找到机会悄悄问周子冽:“张季怎么老跟着我们?他不是要回京城去的吗?”去京城就得往北走嘛。

“他武功不错,我让他护送我们回桂林。”

“呃,我说周子冽,你没吃错药吧?”刘青打量着周子冽的脸色。

他太不正常了吧?像他这样的武功,需要找人来护送?而且,刘青也看得出,这张季虽然武功确实不错,但却没有她好。周子冽放着二人亲亲密密的旅行不要,偏要夹杂一个武功都比他们差的大男人进来,他什么意思?

有张季在,她多不方便呐。芥子里的东西根本不能拿出来用,可儿这段时间在里面可憋坏了,她还想让它们出来透透气放放风呢,这下完蛋了。再说,如果要露宿,有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在旁边,她也太不方便了吧?

“唔,有可能。”周子冽伸手摸了摸脸,“你给我吃了,迷得我心里全是你,你不知道吗?”

“去,油腔滑调”刘青给了他一拳,不再理他,走过去招呼张季:“张大哥,吃好了吗?”

张季点点头,不笑也不说话。

这张季真不愧是搞特工的呀刘青感慨。

一路走去张季总板着个脸,面无表情、不苟言笑,比朱六、朱七他们还要无趣,而且还不太识趣,看刘青跟周子冽说话也总是杵在旁边,搞得刘青想跟周子冽说句悄悄话都不行,让她很是郁闷。

接下来的行程周子冽安排得并不紧,当晚在一个小镇上住了一夜,第二天走了一天,晚上住在了漳平府,倒是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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