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冽不会害她。既然说没事,就真没事吧?刘青壮壮胆子,顺着屋侧绕到阶前,拾级而上,一扇雕花大门大开着,里面却并没那想像的恐怖景象,只见里面的布置跟小木屋相似,一个眼睛蒙着布的胖胖的老头儿,正端着茶杯坐在一张椅子上,看来这便是周子冽的师父了。
第一百六十五斗嘴
“哈哈哈,好好好。有多少人来到这里,都迷失在眼前的中。小娃娃不错,小小年纪,心境便如此平和;悟性也不错,运道也好,正遇上桂树花开。”那老头儿看刘青进来,笑眯眯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又问,“你练的是道家心法?师从何人?”
对这变态老儿,刘青倒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回道:“是道家心法。”又把自己莫须有的师父拿出来介绍了一番。
“哦?”老头儿听了,静静地坐在那儿沉思了一会儿,脸上笑开了花,“既如此,那老道也算不得你师父,反正你也没拜过师。这样吧,我看你这娃没个师父也挺可怜,我就勉为其难做你师父好了?”
“啥?”刘青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真人您还是悉心教导周子冽吧!我这人资质不高,就不劳您操心了。”
几年前她费尽心思想拜这老头儿为师,却屡屡不遇。现在她只想过了年再往福建走一趟,便安下心来平平静静过日子,并不想花上十年、二十年时间去练啥劳么子绝世武功,也没雄心当什么武林高手。而且想想这老头儿训练徒弟的方式她就觉得可怕。她可不是受虐狂,有这点功夫傍身也就够了。再说,这老头儿不是讨厌女人吗?现在他眼睛看不见,不知自己是女子。要是打蛇随棍上地拜他为师,真相大白时岂不要被他虐死?
刘青这话大大出乎了老头儿的意料。这几十年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拜他为师,他都没兴趣瞅人一眼,这会儿他兴致来了想收个徒弟,竟然不招人待见了。不过他也不恼怒,反倒饶有兴致地问:“你可知我在江湖上排名第几?”
刘青想想:“第几我不知道,反正挺厉害的吧。”
“知道厉害还不快点跪下?一会儿我可要改变主意了。我这儿还有一身医术呢,你可要想好了。”老头儿开始利诱。
刘青警提地看着老头儿。从周子冽的功夫就可以得知这老头挺厉害了,医术也高明。不过,这样的高人干嘛死乞白赖地要收她为徒?难道虐不到周子冽就想找个人来玩玩?反正她是绝对不会上当的。想到这里她当即道:“您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我不会反悔的,放心吧。”
她正想站起来告辞,老头儿笑眯眯道:“要不咱们做个游戏,要是我赢了,你就拜我为师;要是你赢了,那就随你高兴,想学你就学,不想学就不学。”没等刘青说话,他拿起旁边的一个桔子道,“这东西放你手里,随意你放在哪只手,放好后等我这半瞎老头儿来猜。如果我猜中了,就算我赢;我猜错了,就算你赢,好不好?”
刘青看着那只桔子,哭笑不得。这老头还真是个老顽童,看来真是闷得无聊极了。不过她有芥子在,这老头想凭耳力赢她是不可能的,就当陪老人家玩玩好了。
她接过桔子:“好吧。不过,你怎么看得到答案呢?要不叫周子冽过来做个评判吧。”有周子冽做评判,这老头输了也不好意思耍赖吧?
“我这眼睛不过被剑气所伤,又不是全瞎。”老头儿说着就伸手将蒙在眼上的布取下来,露出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
“呃。”这老头儿,为了玩竟然连眼睛上的伤都不顾了。刘青觉得自己要是不敬业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当即也玩心大起,道:“那我开始了?”
“看好了。”刘青看老头儿点点头,便开始飞快地将桔子在两只手上扔来扔去,最后一收手:“哪只手?”
老头儿在刘青说开始前就已闭上了眼睛,此时他睁开眼,疑惑地看了看刘青的两只手,犹疑了半天,才道:“左手。”
刘青将左手打开,当然是空的;再将右手打开,桔子赫然出现在上面。
“奇怪。”老头儿挠挠胖胖的脑袋,“再来再来。”
“嘿,您也没说要三局两胜。这一局便是定了输赢。”刘青将桔子放在案桌上,“小子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老头儿一脸的郁闷,但话已说出口,这会儿也不好阻拦,只好道:“你不去跟泠泉那小子道个别?”
“正要去呢。”刘青还有事求周子冽,当然不会就此离去。
走出屋子,站在后门口,眼前的景象让刘青稍微愣了愣。刚才被周子冽吓到了,没注意看这院子。这时才发现后院和前院大不一样。前院像是贵权人家的花园,极尽繁复精美,后院却像老农家的园子——中间的一条路将院子隔成了两半,右边是一个大坪子,估计是练功用的;坪子旁边是几畦菜地,更有那竹篱笆围着一片草地,草地上竟然有几只鸡在啄食。路的左边种了几株果树,果树旁边有一个大大的葡萄架,秋日的葡萄正如水晶般一挂挂地垂在竹架上;葡萄架下摆放着一张矮桌和两把靠椅,桌上放着周子冽从她那里拿走的茶具和一本书。
而此时的周子冽,仍在那棵桂花树下跟那条白绫过不去。不过已不是用牙咬着它练牙功了,而是将它当吊环,正单手吊环,飞快地上上下下,速度之快晃得刘青眼晕。
看到葡萄架下还有火炉,刘青走过去捅燃炉火,将壶子里的水烧开,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然后拿起桌上的书来翻了翻,却是陆羽的《茶经》。这本书刘青的芥子里也有,也曾读过无数遍。但此刻秋风凉爽,花香萦鼻,时有鸡鸣唧唧,鸟声啾啾,坐等之时,似乎最适宜读书。刘青端着茶杯,渐渐地读了进去,浑然忘却了外面的世界。透过这本书,刘青总能看到陆羽乘着牛车带着小僮,坚定地朝着前方行进。他一生未娶,他一生只为茶,他一生爱茶的心,让她深深动容而羞愧。她自己也为茶奔走,可她觉得,自己更多的似是为了牟利。
“咚”的一声,将刘青从书的世界里唤醒。她抬头望去,却见周子冽已从树上跃下,大步走到她的对面。大概是为了练功方便,他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卦和一条长裤,一身健美而匀称的肌肉从薄薄的绸缎衣服里隐隐显现出来,裸露的手臂上的肌肉更是让人感觉他周身蓄积着力量,犹如一头豹子,瞬间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从椅上拿起外衣穿上,然后在刘青对面坐了下来,长长的腿差不多伸到了刘青面前。他伸出手,将一个空盖碗放到刘青面前。
好吧,她就是专为别人泡茶的。刘青耸耸肩,捅开炉子,将壶中剩下的温水倒掉,在旁边的大提壶里倒了些泉水,坐到炉上烧。火旺壶小,一会儿的功夫水就开了,她提着水回到座位上,知道周子冽除了懒茶别的都不喝,认命地从芥子里掏出一撮茶来给他冲了一杯。
周子冽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是说没了吗?”
“这茶就这点了,你可千万别惦记。”刘青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盒子,递给他,“你帮看一看,我在你那小木屋里拿的药膏,用了不会对皮肤有害吧?”
周子冽拿过盒子打开看了看,抬起眼来看了看刘青的脸,咧了咧嘴道:“这药有毒……”
“啊?”刘青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正想说话,却听周子冽轻咳了一声,接着道:“……那是不可能的。”
“周子冽,你怎么这么坏呢!”刘青平白被吓了一跳,着实气极,看到他的脚放在自己面前,抬起腿便想踩上一脚。
“哈。”周子冽迅速把长腿收回,露出洁白的牙齿摇头叹息,“没问过就敢乱用,还用了一年,啧啧,你可真够狗胆包天的。”
“你才是狗!”刘青踢不到他,狠狠在瞪了他两眼,伸出手,“还给我。”
“这本来是我的,好不?你没经过主人同意就擅自拿来用,我还没追究你罪行呢。这会儿还这么理直气壮!”周子冽干脆把盒子放进怀里。
“周子冽!”刘青气得直想再踹他两脚。本来这东西每种就只一小盒。黑的那盒她用得少,但肉色这盒基本上每天都得用。这一年下来,已经用得快要见底了。她今天来,除了探病,也是想找个机会跟周子冽说说,让他再帮着做一盒。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原来那点给没收了。
谁让自己理亏在前,有求于人在后呢?刘青看了看正懒懒地斜靠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周子冽,不得不投降,签署丧权辱国不平等条约:“等我上山采了茶,给你一斤好了。”说完没好气道,“不是才给你几两?真是贪得无厌。”
周子冽目的达到,正想咧开嘴笑;听到后面那句话,变得一脸的郁闷:“被老头抢去了,一点都没给我留。可怜我断顿都好几个月了,刚喝了才两次,又没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刘青望天感慨。又伸出手:“好了,该把药还给我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倾谈
“不给。”周子冽这话一出,看刘青竖起眉毛,忙举起手来,“别踢别踢。”又啧啧道,“我说丫头,你就不能文静点?咋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明明知道踢不到我,还每次都自不量力。”
“我一向很文静,这还不是被你气的?”刘青摸摸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遇上周子冽就不淡定了,每每被他气得想捶他两拳,只是那姿势太暧昧,才改脚踢。而且正是因为知道踢不到她才踢,不过是为了泄愤,可不想伤人。
周子冽从怀里摸出那盒子,瞄了刘青两眼:“这东西你抹哪儿了?”
“这儿。”刘青指着她耳朵上的耳洞。
看着刘青小巧洁白的耳垂,周子冽的心跳忽然停了半拍,小麦色的脸上不禁红了起来。他扭过头去,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道:“这药膏放久了对皮肤不好,我重帮你做一盒好了。不过,”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闷闷的,“你……你还要出去?”
“嗯,过了年还要去福建一趟。”刘青得尝所愿,放下心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全然没看见周子冽的异样。
周子冽抬起头,望了望刘青,欲言又止。
“怎么了?”刘青从没见过周子冽这付表情,诧异地问。
“你出去这一年,可有遇上……什么人?”
“噢,遇上了很多人呀?”刘青知道周子冽想问什么,不过这家伙太坏,她哪能让他想知道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说完那句她又接着道,“一路过去,好的、坏的、老的、少的,什么人都遇见过。”
“咳,我是想问,”周子冽有些别扭地挠了挠头,“有没有人知道你是个……女子?”
“没有。”刘青垂下眼睛。她知道周子冽想问她有没有遇见爱。经历过的,埋在心里便好,没必要拿出来跟人诉说。
周子冽得到答案,也没再问话。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你那时不是说回来成亲的吗?为什么没成?”刘青开口打破了寂静。
周子冽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压得竹椅子“吱吱”作响:“受不了,不喜欢。”
刘青想了想:“是你那位……敏表妹?”
“嗯,本来不想让父母伤心的,可发现实在强迫不了自己,所以就去做生意了。姑姑、姑父本来就嫌我没有功名,哪里还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商贾?所以这门亲事就不提了。……父亲和母亲对我恩重如山,可这事还是让他们伤心了。”周子冽叹了一口气。
“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慢慢会理解的。”刘青打听完了八卦,站起来道:“那我先回去了。那药膏哪天能做好?”
“五天后你来取吧。”周子冽也站起来,“我送你出去。”
“……好。”刘青本想嘲讽一下周子冽为何忽然变得这么讲礼了,猛地想起如果周子冽不送她,估计她还不一定能顺利走也这道观,赶紧换了词。
从全真观里出来,已是中午时分。刘青看看路上没人,施展起轻功,回到家时正好遇上吃午饭。
“二丫你怎么去这半天?大宝放学时罗先生跟着来家里了,还送了份贺礼。他说你教大宝教得好,想跟你商量一下大宝学习上的事,谁知道你半天不回来,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秦玉英一见她就叽里呱拉说了一大串。
“他没跟哥哥说?”说到大宝的学业刘青便挺上心。她坐下来接过秦玉英递给她的一碗饭,看到刘大春摇头,便问大宝:“大宝,在学堂里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老师先教我读一遍,我读熟后他便给我讲文章的意思,我懂了之后就让我练字。”大宝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没什么问题啊!还商量什么?”刘青疑惑道。
秦玉英夹菜的筷子停在空中:“二丫,是不是罗先生对你……”她转向大宝,问道:“大宝,罗先生知不知道你姑姑是女的?”
“我不清楚。”刘大宝嘴里胀鼓鼓地摇摇头,好不容易把东西咽下去,才又道:“不过,先生问我送我上学的除了爹,另一个是我的谁,我说是姑姑。”
“大宝,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说是叔叔的吗?”刘青瞪起眼气道。
话声未落大宝就大声控诉:“你说过小孩子不许撒谎的。”
“呃。”大宝用子之矛攻子之盾,刘青顿时败下阵来,无言以对。
“罗先生不错啊!那可是个秀才呢。听人说,他一边教书一边还准备参加科举。以后要是中了举人,二丫你可就是举人娘……”秦玉英眼睛一亮,顿时盘算开了。
“嫂嫂!”刘青头痛的放下碗,“你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干什么?要是不小心让罗先生知道了,你小姑子还要不要做人?”
“不说了不说了,”秦玉英看看一直没作声的刘大春,讪讪笑道,“吃饭吃饭,专心吃饭。”又低声威胁大宝,“不许对罗先生说,听见没?要不然,你看中的那个小泥人我就不给你买了。”
“你们在说啥啊?我怎么没听懂?”大宝一直在跟红烧肉奋力作战,此时抬起头来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然后把碗筷放下,将油嘴一抹,他又道:“不过姑姑,我挺喜欢罗先生的,他要是当我姑夫也很不错。”
“刘大宝,你屁股痒痒了?”刘青气得放下碗筷就想给大宝两巴掌。
“上学去啰。”大宝早有准备,一下蹦到了门外,抓起书包一溜烟跑了。
“这皮猴儿,人小鬼大。”教育对象不见了,刘青悻悻的坐下。
“吱唔,吱唔。”一直乖乖坐着吃饭的悟空冲着刘青无辜地叫起来:人家咋皮了?这不挺乖么?
“姑姑是骂大宝哥哥,不是骂你。”三岁的二宝伸出胖胖的小手,奶声奶气地出声安抚悟空。
“二丫,现在家里什么都安顿妥当了,我看你还是少穿着男装到处跑了吧。这城里可不比山村,你这样到时被人知道了,为免有人讲闲话。”一直没开口的刘大春说话了。
“哦,好。”刘青乖乖地点点头。这段时间忙的她也有些烦了,能啥事都不用操心的在家看看书、喝喝茶当几天古代闺秀,也挺不错;而且这男装她穿了一年早就穿腻了,想想到时去福建又得穿几个月,她买的那些漂亮女装现在不穿岂不可惜?再说了,扮男人的必备工具都被周子冽收缴了,她不老实呆着还能上哪儿去?
接下来的几天刘青就老实在家呆着,真是“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每日里自娱自乐地打扮自己,又跟秦玉英一起给刘大春和大宝、二宝做了几身衣服,然后研究一下各种茶的泡法,看看书、练练字,兴致来时还绣一会儿花。她发现绣花跟泡茶一样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最能让人平心静气,难怪古代闺阁小姐都热衷于这活动呢,起码被关在一方狭小天地里不至让人心情太过浮躁;现代时的十字绣也让人趋之若鹜。
而刘青每天秀出来的漂亮衣裙让秦玉英两眼发直,其实刘青当初也给她买了不少衣服,但女人对穿着打扮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秦玉英艳羨的眼光让刘青有一个人吃独食般的愧疚,但两人的身材并不相似,她的衣服没法资源共享。姑嫂俩当即决定自己动手,照样子一起给秦玉英做几身衣裙。
“二丫,陪嫂嫂去选衣料吧。”虽然家里还有刘青买回来的衣料,但现在家境富裕了,秦玉英从物质追求上升到精神追求,也想过一过购物的瘾。只是前一段家里太忙,没人陪她也不敢上街。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刘青跟她一样闲得晒太阳,这想法一冒出头就不可遏止了。
女人没有不喜欢逛街购物的,刘青闻言眼睛一亮,随即打量了一下自己,犹疑道:“就这样去吗?要不我换身男装吧?”
秦玉英白她一眼:“你穿个男装我跟你走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便是介绍你是我小叔子,可有嫂嫂跟小叔子一起并肩去选衣料的吗?”
“呃,也是。”
“走吧走吧,咱小门小户的,规矩没那么多。”说到这里秦玉英想到刘大春对妹妹大熊猫般的着紧态度,想想又道,“大不了咱们叫阿林去雇辆车好了。”
“好吧。”其实刘青一点都不觉得穿着女装上街有啥不妥,只不过感觉穿男装能避免些麻烦罢了。
阿林把车雇来,姑嫂俩相互看看打扮上没啥不当,便出了门,直奔桂林城最好的衣料店。桂林城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锦绣坊便到了。两人下了车,吩咐车夫在门口等候,便往店里进去。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您的衣服小店一定会精心制作,过几日做好便会送到府上。”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貌似掌柜的女人,正对着一个头戴名贵珠翠、穿着绫罗绸缎的四十多岁的贵妇奉承地笑道。
“娘,可以走了吧?”一个年轻男子从旁边待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那贵妇身边正想说话,猛然转过头来看到刘青和秦玉英进来,眼睛倏的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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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茶言观色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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