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茶言观色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茶言观色第29部分阅读
一个会泡茶的人,对水必有深刻的认识。要知道,“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只八分。”可见水质能直接影响茶汤品质。水质不好,不能正确反映茶叶的色、香、味,对茶汤的滋味影响甚大。“活”、“甘”、“清”、“轻”。之水,才能尽显茶之真味。
而天下之水多种多样。包括起来可分为天水和地水两种。天水包括雪水和雨水,属软水,比属硬水的地水更适合泡茶。尤其是雪水,历来为茶人所推崇。唐代白居易的“扫雪煎香茗”,宋代辛弃疾的“细写茶经煮茶雪”,元代谢宗可的“夜扫寒英煮绿尘”,清代曹雪芹的“扫将新雪及时烹”,都是赞美用雪水沏茶的。只是后世因工业污染,雪水不再是人们泡茶的首选之水。
至于雨水,一般说来,因时而异:秋雨,天高气爽,空中灰尘少,水味“清冽”,是雨水中上品;梅雨时节,天气沉闷,阴雨绵绵,水味“甘滑”,较为逊色;夏雨之时,雷雨阵阵,飞砂走石,水味“走样”,水质不净。
但无论是雪水或雨水。只要空气不被污染,与江、河、湖水相比,总是相对洁净,味道较“轻”,是沏茶的好水。
而地表水,茶圣陆羽在《茶经》这样总结:“其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在地水中,泉水比较清爽,杂质少,透明度高,污染少。水质最好;溪水、江水与河水等常年流动之水,用来沏茶也并不逊色;井水属地下水,是否适宜泡茶,不可一概而论。有些井水,水质甘美,是泡茶好水。深层地下水有耐水层的保护,污染少,水质洁净,而浅层地下水易被地面污染,水质较差,所以深井比浅井好。城市里的井水,受污染多,多咸味,不宜泡茶;而农村井水,受污染少,水质好,适宜饮用。
在杭州,虎跑、龙井、玉泉被称为三大名泉。刘青到杭州这些天,也曾四处尝过杭州的各处泉水,最后还是指定了虎跑泉为归园茶居泡茶之用水。虎跑泉是从不可溶解的石英砂岩中渗出来的,带来的可溶解物质比一般泉水要低,所以其水质相当纯净,果然不负其盛名。
也正是有了前段时间对杭州各泉的了解,刘青心中有底。她将前三杯水一一尝过后,很快把答案写在了纸上。只是第四杯水……她细品良久,最后还是提笔写上:“虎跑水一半,西湖水一半。”
待她写完将答案交给张景后,看明心大师对着一杯水也是满脸苦闷,估计是遇上同一难题了。
一会儿明心大师也写完了。张景拿起两人的答案一看,击掌道:“二位果真高人也,张某佩服。”
原来,他为公平保密,刘青和明心大师的四杯水虽一样,但顺序是不同的。结果这两人都答对了:梅上雪水一杯,虎跑水一杯,西湖水一杯,虎跑和西湖之水混合一杯。前三杯辨别起来不难。但最后一杯则算是刁难之举了,却不料这两位竟然还能答得一丝不差,实在是让他极为佩服。
明心大师和刘青对最后一杯水都不是很有把握,此刻看自己答对了,俱都暗呼侥幸,不禁都对对方佩服起来。尤其是明心大师,他看刘青也就是十几岁的小娃娃,喝过的水不如他喝过的茶多,开始难免有轻视之心。此时结果一出,他不由得对这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刮目相看起来,暗中收起轻视之心,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这场比赛。
第二局是辨茶。
本来茶的好坏之辨,主要是有两看。一为干看,一为湿看。所谓“干看外形,湿看叶底”。干看茶的外形,主要是通过对茶叶的嫩度、条索、色泽、整碎和净度来辨别茶的质量;湿看则是根据泡过的叶底的色泽和软硬,来判断鲜叶原料的老嫩,从而评判出茶叶的质量。
但张景从第一局的比试中看出了,此二人绝对是茶道之高手,如果按常规来比赛,一定又是分不出高下来。为了增加难度,他便打算让两人直接跟茶汤见面。无论是干的还是湿的茶叶,根本就不让他们看。另外,还要求他们根据这一杯茶汤,判断出茶的品种、它产于哪一季节、以及茶叶的等级特征。
第一百三十六章比试结果
张景宣布完规则后。便让王家的两位茶僮进到屋子里沏泡茶水,稍后端出来八杯茶,每人四杯,放在刘青和明心大师面前。
闻香、观色、品茗,四杯茶一一尝过之后,刘青放下心来。因为古代的茶到现代时有很多失传了,她到明朝来也没机会尝尽天下所有的茶,还真担心张景沏泡的是她没喝过的茶。如果那样,她便只有认输一途。好在这种情况并未出现,真是万幸。
不同的茶香气不同,茶汤的颜色也不一样,味道更是有差异。所以辨别这四杯茶的品种并不难,分别是龙井茶、顾渚紫笋、恩施玉露和庐山云雾茶。刘青再根据香气的浓淡和是否持久、茶汤的色泽及明亮度、茶汤的滋味,分别判断茶生产的季节和等级。待她提笔把答案一一写出来交给张景时,明心大师已早交一步了。
李植和陆宝成在一旁看刘青比试,感觉比自己参加比试都还要紧张。他们对刘青虽然比较有信心,但一山更有一山高,这明心和尚的心高气傲不是没有倚仗的。李植因为对刘青比较有信心,心里还算笃定;而陆宝成则心是忐忑,非常后悔自己用话激明心大师跟刘青比试了。要知道,如果刘青输了这场比赛。这对即将开业的归园茶居来说,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当然,如果赢了,那归园将会名声大振,比作任何前期宣传都要强。
可是,刘青能赢得了精于茶道的明心大师吗?
看张景拿着两张答案在那里仔细瞧,陆宝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五月的天气并不热,可他觉得自已全身都在冒汗。李植面上还算平静,但从他紧握扇子握得发白的手可以看出,他心里的紧张不比陆宝成少。
而其他三位心情比较放松。在他们看来,结果是一目了然的。虽然刘青比水时的表现比较优异,但王承他们还是不觉得刘青会有赢的机会。也不怪王承他们看轻刘青,因为她实在太年轻了,出身也平常,就算她从出生起就开始喝茶,她又能喝过几种茶?怎么能跟四处游走、经常访茶的明心大师比呢?品水或许靠舌头的敏锐度,但品茶则非经验不能作出正确判断。
张景将答案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虽犯嘀咕,但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他放下手中的纸,待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后,宣布道:“两位都回答正确,第二局,平。”
“太好了。”陆宝成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他赶紧作揖道:“抱歉抱歉,在下实在太高兴了。”
没人顾得上责怪陆宝成。这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青身上。这结果,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纵是得高人相传学得几手制茶方法,可这对茶的味觉感受与判断又岂是能言传身教的?
明心大师再一次重新打量刘青,似乎要重新认识这个年轻人。
面对这些目光刘青只能摸摸鼻子,再一次暗道一声侥幸。她原来虽不认识这位明心大师,但从那几位名士的神态中,她知道这明心大师必是茶道高手,能完全判断正确那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她自己只要稍出一点错误便会输了这一局。现在能有二比二的局面,算是老天保佑吧。
接下来的最后一局,便是煮水泡茶了。这泡什么茶,令在场的评委们犯嘀咕了。点茶是斗茶的经典,最适合用来比试。但先皇大力提倡散茶,此时弃散茶而不用取饼茶,一旦传出去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经过一番讨论,决定沏泡龙井茶和顾渚紫笋。这顾渚紫笋茶在唐朝广德年间开始以龙团茶进贡,到了明朝洪武八年“罢贡”,改制条形散茶。
张景让两位仆人引刘青和明心大师分别进了两间屋子,里面煮水用具一应俱全;又每人给了一份普通井水,两捧干茶。两个茶壶和几个底下写有编号的杯子。
刘青自然不会利用芥子里的东西作弊。她轻车熟路地烧水沏茶。这烧水也很重要,烧水时要急火猛烧,待水煮到纯熟便可以了。切勿文火慢煮、久沸再用。因为水的“老”、“嫩”都会影响到水的质量。
何谓之“老”、何谓之“嫩”呢?陆羽在《茶经》曾道:“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也。”水过“老”和过“嫩”味道都不好,从现代科学来说,这与煮水过程中矿物质离子的变化有关。
水中的钙、镁离子在煮沸过程中会沉淀。如果煮水过“嫩”,尚未达到此目的,钙、镁离子在水中会影响茶汤滋味。而且煮沸也是杀菌消毒过程,可保饮水卫生。但是久沸的水,碳酸盐分解时溶解在水中的二氧化碳气体散失殆尽,会减弱茶汤的鲜爽度。另外,水中含有微量的硝酸盐在高温下会被还原成亚硝酸盐,水经长时间煮沸,水份不断蒸发,亚硝酸盐浓度不断提高,不利于人体健康,故隔夜开水不宜次日复烧饮用。
两种茶沏泡后,刘青一一斟入杯中,由仆人端出去给王承等五人品尝。隔壁屋的明心大师手脚更快,已先于她把茶泡好了。
一样的杯子,每种茶两杯,摆在王承等人面前。他们品过后,按杯子的编号进行评判。因为要分出高下,相同的两杯茶,必得分出一优一劣来。
明心大师和刘青面前也有四杯茶。两人的舌头都不一般。各自尝了这四杯茶,没等那边评出分来,明心大师便叹了口气道:“不用再评了,老纳认输。”
“哎,明心大师不必过谦,待我们好好评来。”张景与明心大师是茶友,对明心大师极有信心,此时听闻此话,还以为他是为了爱护后辈故意给刘青留面子。
僮仆收齐评分纸,呈给张景统计,而张景看着面前的几张纸,坐在那里呆滞,半天不说话。
“怎么样?张先生,结果怎么样,您到底是说话啊。”陆宝成最沉不住气,催促道。
张景抬起眼来,满脸疑惑地打量着刘青:“刘公子,优胜。”
“什么?”陆宝成的欢呼声淹没在大家的惊叫声里。
“老纳想知道,小施主如何能泡出这样好味道来?”明心大师自品了自己和刘青沏泡的茶就已经知道了这结果。他站了起来,对着刘青一合什。
散茶虽在元末明初已存在,但大都是中下层劳动人民喝它,上层阶级基本都在喝饼茶。这些年由于朱元璋提倡,这才慢慢改变了一些状况。但闲暇阶级对散茶沏泡方法的研究还处在粗浅的阶段。刘青以几百年的清饮沏泡经验来赢得了这场比赛,心里只觉惭愧。见明心和尚相问,忙站起来恭敬地还了一礼:“由于此龙井茶为春茶中的极品,身骨重实、条索紧结、芽叶细嫩,为避免烫伤茶芽,在下将沸水晾到所需温度,再用上投法进行冲泡;而这些顾渚紫笋为秋茶的下品,原料老,条形松展、比重轻、不易沉入茶汤,在下用近乎沸水的温度相激,再用中投法冲泡……”
“何谓上投、中投?何茶用何法?”明心大师再问。
“先茶后汤曰下投;汤半下茶。复以汤满,曰中投;先汤后茶曰上投。春秋中投,夏上投,冬下投。”
“施主可否将其手法演示一遍?”
“是。”刘青便再次烧水沏茶,将投茶法及一些注意事项再一一细述了一遍。
“老纳受教了。”明心大师又是一合什。他也是个茶痴,除诵经念佛之外,便是痴迷茶道,自己种茶、制茶,四处访茶,对茶到了精益求精的地步,自己不肯有一丝轻忽,也容不得别人对茶有半点不敬,所以才有了刚才对王承的茶具、泡茶方法近乎苛责的态度,也有了对逐利商贾俗气不懂茶的偏见。此时见刘青年纪轻轻便一身好茶艺,当下心悦诚服,并无半分不甘。
刘青赶紧又回了一礼,愧道:“这些沏泡方法都是在下的师父所授,在下也只学得些皮毛。”
“哦,施主的师父是哪一位?不知老纳能否有幸当面请教。”明心大师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徒弟已如此厉害,师父不是更厉害?
刘青无奈地又把自己的无名师父介绍了一遍。明心大师和张景等人一听这道士没有名字、不知踪影,极为失望。不过有刘青这个得其真传的弟子在眼前,又让他们觉得庆幸。
“小施主空时,还请常到云林寺一述。”
刘青见明心大师诚心相邀,揖手道:“在下必会去向大师请教。”又向李植要了一张归园的银卡,双手递给明心大师:“也请大师空闲时到归园喝茶。”
李植见了,忙把会员卡给在座的几位分发。又彼此说了一些仰慕的话,这才告辞出来。
“刚才我真是紧张啊!”陆宝成上了车,仍处在极度兴奋之中,他望着车外,一脸的憧憬,“我现在非常地期待开业那天的盛况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开业盛况
丽正书院里,王文宣站在学舍外面,看着里面精神抖擞正学得起劲的学子,似有所悟。
一个月前,张昱山长对他的教诲,他还历历在目。老师提点他搞教育要注意培养学子们课外的兴趣,他当时虽一付受教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不以为然,说真的,他自已就是心无旁鹜地读四书五经考上了举人,然后才到书院来帮老师管理书院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就成了书呆子,而老师看中他的不也是他一丝不苟的严谨态度吗?
但这书院任山长的是张昱而不是他王文宣,所以他只能执行山长的治学理念。
故而山长从杭州回来的第二天,王文宣召集教授开会。进行了课外学习理论的宣传,并转达了山长的指示,让书院的教授和学子们都积极应对对联的征召,宣布谁对出好对,书院将派他前往杭州参加归园茶居的开业庆典。
这个会议让整个书院沸腾起来。作为学习范围被关在一个狭小空间的学子们来说,这消息就窗外的一股清新的春风,让人精神振奋;教授们也觉得心中舒畅——看来山长还是一个眼界开阔值得跟随的人啊!
此时的王文宣,站在学舍外,回想起这一个月来,学子们不仅没有因踊跃书院开展的对联、诗文比赛和课外阅读其他书籍而学习退步,反而思维越来越活跃,对于四书五经也更易于接受,他看着远处,陷入深思:“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六月二十八日,王文宣跟张昱和书院的一位教授、两个学子,一起站在了杭州西湖畔雷峰塔旁。
只见映在繁花绿树间的,是一座占地颇广的庭院,徽派建筑特有的粉墙、青瓦、马头墙、砖木石雕以及里面隐隐可见的层楼叠院、高脊飞檐等,与西湖畔的青山绿水、飞花垂柳和谐地组合在一起,使人感觉到一种明朗素雅和层次分明的韵律美。
庭院正中的门楣上装饰着精致石雕,正中横书两个飘逸的墨色大字——归园,左边竖写“茶居”两个字;“茶居”下用行书写着一段小字:“不如归去,作一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门两边悬挂楹联:“聆妙音,品佳茗,玉盘盛甘露。悠游人间仙境;赏雅艺,悟茶道,瑶琴奏流水,宁归世外桃源”。
门前两边搭了两个高高的台子,右边甚是热闹,有一个人拿着几张纸站在台上大声地问什么,下面聚集了很多人,都凝神听了,然后有人举起手来,回答了台上那人的问题,然后乐滋滋地领了一张制作精美的纸卡片,在其他人羡慕的眼光中挤出人群,往大门进了归园。王文宣此前一直埋头读书,后来被张昱任命为学正又一直呆在书院里,对外面的娱乐、休闲活动很少参与,所以他饶是人至中年,也不禁好奇心大起,走近前去看个究竟。
待到近前,只听台上那人大声问道:“茶道一词出于何书?关于茶道的阐述宋徵宗赵佶在他所著的《茶论》中有何言论?”
台下的人群都默然,看来大家都答不出,出题者正想跳过这题。忽然一个站在人群外围的年轻人举手叫道:“茶道一词出于唐朝《封氏闻见记》,宋徵宗对茶道的阐述是:‘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闲洁,韵高致静……’。”
“好。”人群给这个博闻强志的年轻人喝彩。那年轻人腼腆地对人群拱了拱手,挤到台前,伸手接过出题者递给他的纸卡,往归园大门去了。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请问这是……”王文宣向站在外围的一个四十来岁的清瘦之人问道。
“这是归园茶居开业庆典开办的一个活动,只要答对了台上的提问,就可以得到今日的入园卡,进园去与众名士吟诗作对、看茶艺、听说书。”
“哦。这题好似又难又偏啊?”王文宣摇摇头,刚才那人回答的内容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他觉得这是偏门,没看过这种书也很正常——只是,这世间有人会去看那种书吗?
那人看了王文宣一眼,笑道:“嘿,如此才能找出真正的爱茶人啊!如果任谁都能答出问题来,今日这茶居还不人满为患?”
王文宣正待再问,丽正书院的一个名叫王玉珏的学子,走过来提醒他:“王学正,山长让您领着我们交对联。”
王文宣还没说话,旁边那人就道:“这位小兄弟,不错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对出那样的绝对,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哪里,哪里。胡乱对对,胡乱对对。”王玉珏被人一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三人寒暄了几句,王文宣带着学子往归园大门左边的台子走去。那是交联、评联的地方,台上已用大纸把交上去的下联一一录出来,给人们欣赏评价。张昱早已登到台上,跟台上几位先到的评委一一打招呼寒暄。
王文宣老脸一红——这么大个人了,竟然图热闹,没把山长伺候好。忙过去领着那教授和学子交了对联。
看台上的人把他们的下联也录了出来,悬挂到台上,丽正书院的两位学子脸都兴奋得红了——这是在广大文人学子们面前露脸啊,待会儿评联时如能进入前十名,他们就能名扬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