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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心 第2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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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内力全失,还敢岿然不动,这女人,果然不简单。难怪楼主要除之而后快。

不过,再怎么虚张声势,今日一样要死!

哗!一道闪电般的光芒交织着令人胆寒的破天之势而来,搅起风沙,晦暗里似有无数看不见的密网跟着呼啸而去!转眼之间便已欺近椅上的女子,墙头上的人裂开一抹惯常的嗜血笑容。

子母连弩,连第一箭都避不过,何谈生机?!

反手背了弓的人稳操胜券,一眼也不眨的等着看那女子两箭穿心的下场。

下一刻,却惊愕的睁大了眼!

——那原本在椅上的紫衣女子凭空消失!

漆乌的冷箭呼啸而去,却只听的咄的一声,只有一箭牢牢定在墙上,映着宫灯兀自发出余力未歇的嗡嗡声!而另一箭,连同椅上的女子不知所踪。

黑影一顿,蓦然像是反应过来,长身暴起,一瞬间毫不犹豫的翻身一跃,爆发出雷电般的气势!在那一瞬间,一道白光穿过窗外的的花木呼啸而来,撕破黑暗擦过跃起的人一角衣衫飞开,竟带起一股烧焦的味道!

好险!黑衣人惊出一身冷汗!毫不犹豫反手一撑扑向墙外,决然的使出平生功力一跃!

“呵呵……”黑暗中一抹清幽的影子一闪,刚一动的人定睛一看,来人远比他快,早已鬼魅般欺近,半空之中俯视而来,一双寒光闪烁的目子饶有兴趣的盯过来。

“反应不错。”虚浮在空的女子长发猎猎,一挥袖硬生生将刺客逼落。

这一瞬间,一向狠厉的杀手产生了惧意!落地的瞬间袍袖一抬,一道金光呼啸扑过来人,右手快若闪电拔出腰间软剑,毫不犹豫的刺向对方。

仅是一瞬间,金色的光芒没入对方一截长袖,而长剑递出的瞬间,女子的身影早已不在原处。

“子母连弩,连城擅射,对么?”若有若无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黑衣的连城屏息戒备,静听不出来自何方。

“今晚不妨就来个游戏,看看银楼第二大高手的子母连弩到底有多厉害!尽管射吧,本尊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射中我这个‘内力受制’的人!”

哗……第二次子母连弩射出扑向花丛,噗的一声没地,紧接着第二道跟着没入,逼出几道沙泥飞出,带的箭身周围的花草连根而起。没有人。

“好劲力!”冷冽的女声赞叹,若有似无的从墙角传出。

黑衣的刺客眼目亮如妖鬼,长臂一搭再次出箭,亮光划过虚空扑向墙角。

“哎……”空气里传来女子淡淡的叹息声,惋惜,悠长。

黑衣的刺客抿了抿唇,绷紧肌肉,拇指搭在长箭之上,悬而不发。暗沉的眼睛慢慢一处处扫视搜索。

“除了子母连弩,你不会其他箭法么?”黑暗中悠长冷冽的女声幽幽传来,听声似乎来自廊下。黑衣的刺客紧了紧手指,按兵不动。

“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真正的箭法吧。”那个声音又自说自话,微微带了点笑意,“短时间相信以你们的能力,还不会有人来打扰的吧?”

“那么……”话声一转,凌厉之声响起,“开始吧!”

白光顿起,半空中豁然一亮!

就是这一瞬间!眯了眯眼,暗自屏息等待的人毫不犹豫的再次出箭,箭锋对准白光之后霍然跃起的身影!

那一箭,是拼尽他生平所学的一击。

啪……似有什么极其锋利的东西斩过,光芒起落间,第一箭应声而落化为两截坠下,而第二箭,晦暗中却只突现过一道寒光便消失无踪。

黑衣的刺客依旧安然伫立。几乎在那箭光一暗的瞬间,白光再次乍起,漫天似飞过纯白的羽箭一般,细密的将刺客再次笼罩,优美流畅的弧线收紧靠拢,恍如柳絮一般,美若幻影!

黑色的瞳孔中映见洁白的羽箭,冰雪一般纯粹,却带着致命的危险扑进,然而黑衣的刺客却只是怔怔的呆立当场,似乎忘了逃离。

不是不逃离,而是根本逃离不了!半空白光与箭光交汇的那一霎那,呼啸而来的劲气已经钻入他胸臆!只要他一动,必会经脉爆破而亡!

白光如羽絮却急速坠落,在快要触上黑衣人的皮肤的瞬间却堪堪停住……

冰封一般的冷厉随着白光的渐失褪去,虚空里那一划而落的亮光仿若幻觉。

黑夜依旧静谧。最后一刻,九凌居然收手了。

免掉了万箭穿身的下场,凌厉的气劲却依旧逼得黑衣的刺客摇晃了一下,但此人却始终屹立如松。

清幽的影子携着冷香慢慢靠过来,黑暗里有液体滴滴掉落的声音。

“你的箭术,诚然不错啊。”

缓缓踏步而来的九凌笑道,宽大的袖中纤长的指夹着一枝漆乌的箭,缓缓一松手将之丢落在地,她甩了甩手掌,飞落几滴血水掉入地面。

连城擅射,子母连弩的劲力非同一般,她削落一箭,赤手夹住一箭,汹涌刚正的力道震得虎口破裂,血流蜿蜒而下,滚滚的沾了一手。

“惜才之心人皆有之,本尊还真是不想杀你,而且,”黑暗里,她转了转眼珠看向正痛苦难堪的刺客,“我尚需你活着回去带信呢。”

“连城,回去告诉的主子,重逢之期不远了。”

她再次甩了甩手,又滚落几滴,淡淡的点足跃上墙头。

“刚刚……那是什么箭法?”在那女子跃下之前,黑衣的刺客挣扎着问了一句。

九凌微微顿了顿,长身立于墙上,夜风吹得长发舞如长绡,那双幽幽的眼瞳似笑非笑。最是绵长如针,扎入身体,恍如万箭穿心,啊,会有些难受吧?难得是,中了此招的人,若是逼不出那道劲力,后半辈子只要一运功,那股穿心之痛便永远也不会消失。觉明那老和尚当初还义正言辞说什么歹毒狠辣不可擅用……她内力受制,勉力压住十日醉换一个时辰,不用这个用什么?

“天霜九式第七式,羽落如霜。”得她出到第七式,这人的箭术修为已算不错了。

一言即毕,她反身跃下,风一般往宫外飞出。

黑衣的刺客这才挣扎着平复胸臆间游走的细如毛针的劲力,勉励提气一跃,半空中陡然力竭,脏腑翻滚,咬牙伸手攀住墙缘翻上,顿时喷出一口腥甜。

果然厉害!

第一百一十八章脱困

黑色的影子在夜色的掩盖中狼狈却又不失稳重的跃出皇宫。

“人都安排好了么?”一个声音淡淡的问。

“是的。主上。”一个从容的回应。

宫墙外清幽的影子如风般浅浅荡出,长身而立的人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对身后的下属嘱咐道,“他受了重伤,不论如何,即使不回老巢,也必会与那边联系碰头,到时候可要好生瞧紧了。”

“是。”身后的人始终一如往初的回答。

“知道怎么做了么?”没有慌着离开的人悠闲无比的掸掸华贵的宫衣,像关心下属一般好心的问道,一副‘没事没事不懂的话尽管提问主子不会怪罪’的样子。

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身后的人平板的又回了声,“是。”

“哎。”身前的人叹了口气,无限惋惜,有些恨铁不成钢,“舒衍,你比以前更无趣了。”

“是没有当成大红人所以特别压抑么?看来当初果然不该让夕桓陵报废啊,瞧瞧你这副样子,别人该说我多亏待你们了。”

“主上……”

“什么?”

“该走了。”

“哦,那倒是。”

都快闹腾起来了,还站这儿等着被抓个现行么?舒衍暴走的抓了抓额,满脸黑线。

果真前面那人这厢终于体会到了下属的心意,慢慢的挪动玉驾,身体力行的展示了人类最最温情最最基本的能力。

两足着地,贴地慢慢行走。

恍若踏枝扶柳般优雅,赏心悦目的贵族步子,不紧不慢的优哉游哉。

“哎,这尊大神真难请啊,”自言自语的人慨叹,“有好戏看了。”

走了两步那人似故意磨蹭的顿了顿回头看身后亦步亦趋的下属,“记得把咱伟大的皇帝陛下导入‘正途’啊。估计过不了几天,大顺御史院那边的老头子又有得歌功颂德了。官军剿匪记,强悍啊强悍,这戏!”

看武林高手和万马千军匹对,岂是一个精彩可以形容的!

阴险!身后的下属沉默中抖了抖,悲叹尚晨殿下光风霁月的渐染彻底的离他远去了,狡诈阴险而沾粘自得毫无谦逊良善的腹黑浸透张牙舞爪的来了!

我那一向光明正大仁义满天下的兄弟们啊,蹲在墙头看别人斗得你死我活再趁火打劫的行径,绝对是可耻的呀!强悍而无所不能的子夜,堕落了。

慢悠悠行走的人没有注意到身后下属的感伤,依旧踩着高贵的跫声慢慢的挪动。

“主上?”

“嗯?”

“您可以快点么?”

“快点?”黑暗里那人慢慢的走,挑着眉也不回头,看不见其表情的舒衍憋屈不已,只听的矜持的主子来了句,“鸟会飞么?”

“鸟会飞。”后面的人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人跟鸟是相同的么?”清冽的声音循循善诱。

“不是。”后面的人虚心回答。

“那不就结了。”前面的人干脆的总结。

后面的人纠结了。这什么跟什么?能扯到一块儿么?

“你又不是只鹦哥儿,你飞什么飞?”高贵的人鄙视的吐出一句,唾弃下属自贱身份与畜生相提并论的行径。

“……”舒衍无语的抬首望天,天空一片黯淡。不过才两三年的时间,尊贵的殿下逻辑越来越强悍,越来越骇人听闻。

除了鸟可以飞,其他的就不能么?我这是在混淆物种么?天神的。第一次知道,原来学轻功御风而行的当世高手原来就是个鸟人。自甘堕落啊。

我这是在往上飞,还是在往下掉?

九凌殿下语录,人都是双足行走的高等存在,飞行,那是将自我践如尘泥。

可是,殿下,那你往日踏枝而行的时候,那是什么?

当然这话他吞了吞,没敢问出口。

奇怪的是,前面那人明明连头也未回,居然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舒衍觉得本殿是什么?”

你是什么?你是老大啊。舒衍翻了翻白眼,“天皇贵胄,一国储君。”本来想说个金枝玉叶,凤凰之女的,舒衍叹了口气,恁的觉得自家主子的形象太憋屈这几个金贵的词儿。

“哦?看来本殿的风评还不错嘛。”前面的人愉悦的低笑两声,再问,“那么,一国天子称何?”

“谓之龙。”

“呵呵……”前面的人笑了,冷漠的声音里带着恶趣的调侃,“脑袋不算笨,舒衍。”

“即是龙,原本就是腾于九天的。”

舒衍诧异的瞪大了眼,忘了合上嘴。这位,绕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告诉他,别的人会飞,那就是混淆物种,她御风而行,那就是理所应当?

天神的,身份歧视也不带这样的!她那就叫高贵无比,人家那就是自堕埃尘?

“主子。”看了眼往云雪苑方向走的自来熟的人,舒衍不得不暂停脑子里的妖精打架,叫住前面的人。

“何事?”

“您走错方向了?”

“嗯?”

“那个,那边已经不安全了。官府很快会查上门。”

“所以……?”

“所以,涟大人已经做主将人挪到风公子门下了。风公子是有名的生意人,比较好掩饰。”

前面的人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拐了个方向走,完全接受此种变通。

等到磨蹭许久步行到风大公子府上的时候,舒衍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感情他这是被耍了啊?什么鸟不鸟的!主上那是内力受制提不起来,那个药物没有逼出来再能干,短时间的爆发后也是普通人一个,根本就没办法施展轻功,谈什么御风而行!她那是顶着高贵的殿下面子,想忽悠他呢!

真是行啊,就这么个破面子,她还能想出这么一大堆理由……真是汗颜!

“主上。”涟青静静的立在房门前,灯下的表情模糊不清。

“此间有无浴池?”她淡淡问了一句。

“主上要沐浴?”涟青的脸色奇怪。

“不是。”她淡淡回了一句,“软筋散留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完了,那什么劳什子十日醉留着玩儿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悲悯

哒哒哒。脚步声回荡在空阔的室内。

“九凌。”墨色如兰的男子缓缓靠近,兰叶一般优美的眉间带着一抹飘渺的笑意。“红尘万丈,不入一眼。传奇,就像残日跌于地线之际,极盛之后会猝然湮没,再不闻声息,只余黑暗。你是要打算就这样骄傲的湮没在黄沙之中么?”

“为什么不肯停下脚步一次?”

他叹息,“我不希望你我之间,会如昔日的华清与陆机。”

若陆机能停下脚步,怎会没有人肯上前与之比肩?九凌,你太骄傲。若是一点都不愿让步,便会注定孤独。而我,终究是会累的。

陆机与华清?

池中水汽浮沉,黑衣的九凌缓缓睁开眼,墨色的长发在水中蜿蜒散溢,妖娆,迷离的蕴蕴悠远。

“陆机与华清?”绯红的唇缓缓吐出几字,微吊的眼眯起,内里杀伐之气冷肃。这人如影随形的片刻不松找上来,悲春伤秋的忧郁着脸,这时候找她叙旧?

“我一直好奇。”风简墨凤目含笑,“传闻中倾世绝的陆机,既然不爱华清,为什么,陆涧玥会诞生于世呢?”

“一直想,以那人的悲悯与孤高,怎会在没有动情的姻缘中,给世人一个陆涧玥?”

微吊的眼如子夜般漆黑纯粹,一霎也不霎的平视踏入水池的人。

“九凌,你是为什么而生的呢?”

他停住脚步,低头看墨色的衣衫与她的在水中交缠,迷离妖娆如莲。

若是并蒂而生,永不分离,该有多好。

“你想知道?”她缓缓合上眼,刚刚耗费太多的心力,有些疲惫。

“是啊,”他低笑,“我自以为知道你的一切,最后才发现不过一知半解。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我想,也许这样,我便有理由做这门风险巨大的生意。”

“你是为什么而生的呢?”

我是为什么而生?寂寂中回荡着这一句话。

故日的夕阳余晖下,她尚是年幼的稚童,站在凋零的桂树下看那人悲悯的神态,空明又或是懵懂。那双与她无二的眼转来看向她的时候,有一丝暖意,有一丝疏离。

“你是聪明的孩子,九凌。”他第一次叫她另外的那个名字。她微吊的眼眉俱是冷意,慢慢看他忧郁的神态。

我是聪明的。

蕴蕴的池水中,九凌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着悲悯。”寂寂之中,她如此回答。

风简墨清冽的目中渐渐染上墨一样的晕色,浓浓似画上未调好的色彩,兰花一般的公子脸上浮起怜惜与痛色,终而化为如雪山上缭绕的冰凉雾气。

“我懂了。”

为着悲悯。倾世绝的陆机的悲悯。怜悯华清的痴爱,情知她的不回头,所以给予一个陆涧玥。心知一旦他离去,那个骄傲不渝的女子会毫不犹豫的相随到底,所以留一个陆涧玥,亦给华清一个走下去的理由。若是有着心爱之人的年幼的女儿,那是牵绊,如何能够果断的抛下她离去?

甚至年老的父亲,陆机也是悲悯的。他留给他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报答他的养育,抚慰他的痛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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