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心作者:肉书屋
步步逼心第15部分阅读
模样,明显是知道内情的表现,终而忍不住试探了一句,“真是独孤小姐……”
风简墨微微挑了挑优美的眉,笑道,“赤葛,你也知道,她一向玩心很大。”转了目光移向窗外,凤目中流泻出湖光一样的神采,“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的,要闹到底吧?”
赤葛倒抽一口气,“难道她一介女流,也想登上帝位?!”那个面上看起来沉沉暮暮的少女,野心如此之大,心机如此狠绝繁复,居然能步步为营到如今的地步!她到底是潜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势力?!
然而闻言的风简墨仅仅是嘲讽一哂,收回的眼光里溢出一种莫名的神采,似是知道了天下人都不知的秘密一般蔑视众人的无知,“她想登上帝位?”
“不,赤葛,她从来都不用想。”
因为她一出生,就已经在那个位置上了。
“公子?”赤葛摇了摇头,茫然间觉得独孤九凌的复杂与疯狂是他这等人无法触摸的,微有些悲悯的看着自己主子平静的眼,喃喃,“我实在不懂,你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瓜葛。我也不懂,像独孤小姐那样的人,究竟想要什么。总觉得,你们离了这世界老大一段距离,或许是赤葛终究只是太愚钝了,无法懂得你们寻求的是什么。”
“赤葛,”然而墨衣的公子打断他的话,蕴有深意的一笑,“你不需要了解别人的人生。有时候旁人的事,就只是一局棋,不论看没看出门道,那都是一场戏,于己无关。”
如兰花般的眉长长的舒展,凤目流出清华熠熠,风简墨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忽而问道,“凌海阁那边我交代的事情如何了?”
赤葛收敛了情绪,隐下刚要出口的有些话,平静的回道,“已经准备好了。自上次出事之后,凌海阁便手忙脚乱,加之最近公子刻意暗中挤兑打压,他们已是举步维艰,而与之有联系的泽王府那边却也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根本无法顾及这方的求援。所以,若是此时出手谈条件,公子稳胜。”
赤葛收了纸条,暗叹,罢了。西绥那边有关慕容奕玦的那个消息,还是不要说了吧。道破了也只徒添公子烦恼。那个慕容公子也是个不简单的人,恐怕暗地里也在计量着什么,这些公子犯不着惹上。
风简墨指节微微曲起,缓慢的划过光华的桌面,眼中划过一抹势在必得之色,九凌啊,这一次,我要说出你允的承诺了。
“安排一下,与木阁主谈谈条件吧。”他扯出一笑,刹那间天光失色般的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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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公子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凌海阁渡过此次难关,但是,相应的,木阁主需得答应一个条件。”
澜城一家繁华的酒楼上,赤葛从容抛出条件。
木容未语,身侧的优四公子眯了眯眼,问,“什么条件?”
“我家公子需要你们一物。”赤葛一展手示意众人的目光看向身侧坐的不显山水的黑衣公子。
那人眉目如兰,似笑非笑的颔首,凤目中清润的光泽一闪。
“敢问公子所要何物?”木容顿了顿,问道。
“神生与焚天。”赤葛一笑,从容不迫,“我家公子只要神生与焚天。”
对面的人,脸上俱都闪过复杂之色。一提这个,不免的要令他们想起一个恐怖的人。
陆涧玥。下手毫不留情的陆涧玥。特别是优四公子,一听到焚天两字,脸色顿时刷的转为铁青。
“你要神生和焚天有什么目的?!”红衣的公子双目流寒,目光直刺黑衣不语的公子。
赤葛面色一沉,冷冷不客气道,“有何用处,那是公子的私事,凌海阁无权过问!”
“凌海阁若是不愿,那么交易作废!”
木容转了转目光,沉稳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忽而说道,“风公子不要误会。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是凌海阁中人因私人恩怨曾下誓言,绝不将焚天给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我师弟是怀疑你们是那人所派,被触动往事,因而有些失态。”
赤葛脸色稍霁,偏首看座上的公子,询问之色溢于脸上。墨衣的公子微微点了头,目光投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之上,对交易的进行似乎毫不在意。
“既然公子同意,那么告诉你们也无妨。”赤葛唇线斧直,面上无波,“众位一定知道神医杜仓吧?”
木容微颔首,似有所了悟,优熙梵缓缓收了寒栗的目光,平静的示意下文。
“我家公子正是神医弟子。”赤葛续道,见对面两人露出微微讶异的表情,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神生乃是上代毒王得意之作,至今无解。公子师父两年前去世之时,感叹没有机会接触独霸天下的神生进而研究出解药。这是医者毕生的憾事。公子承继师父衣钵,自认医术精湛,也欲将之一探究竟。听闻凌海阁藏有神生、焚天,因而此次趁凌海阁疲弱之际前来,料想若是提出交易,你们必定答应。”
优熙梵冷哼一声。木容脸色沉思。这个风公子究竟是趁势而来,还是那一早凌海阁所遇一系列的算计,根本就是此人所为?但是为一剂药,如此煞费苦心,似有些太过了。且,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何况,此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赤葛见对方仍旧一脸犹疑,讽刺一哂,朗声道,“阁下若是不愿意,我家公子也不会勉强,毕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从别处得到。何况,以目前的凌海阁来看,我家公子为了一剂药恐怕会得不偿失!”
墨衣的公子此时慢悠悠的将目光从外间挪进来,淡淡扫了一眼对面的人,无可无不可的微微一笑,隐隐有清涧幽谷的高洁之感,竟是与那悬壶济世的医者别无二差的温雅良善。
“既然谈不拢,也无妨,赤葛,回去吧。”说罢,黑衣的公子浑不在意的起身掸了掸衣衫,转身走的洒然。
赤葛敛了眼,低头跟上。
“请留步,风公子。”木容唤道。
黑衣的公子如墨兰一般清朗的脸转来,优美的眉挑起,静静看木容。
“敢问风公子真是神医弟子么?”木容审慎一问,神色间仍是质疑。
“然。”墨衣的公子温朗一笑,左手自腰侧展开,亮出腰间的一枚深幽玉佩,其状如兰,质地墨黑,只听的他丝滑温润而不失性感的声音笑道,“我还以为木阁主该一早就注意到了呢,毕竟在下特意佩戴它而来。”
言语间有些失望与惋惜。
阕兰令。江湖中谁人不知,神医谷的主人杜仓以此令为谷主标志。虽然老头子两年前死翘翘了,也没知会天下他还有徒弟。
木容一展衣袖延请,“公子请坐。”
墨衣的公子薄唇缓缓一掀,复又大大方方的行回坐下。
“风公子果能助我凌海阁渡过此次难关?”
“然。神医谷的人,”墨衣的公子一笑,好不温朗,“从来不缺财富。”
甚至富可敌国。因为它从来只接受天价的诊疗。天下尽知。
“那么,凌海阁接受这笔交易。”
第七十五章帝业
帝王深重的宫闱里,死气沉沉。
“是要死了么?”
寂寂的寝房内,突然响起一声冷漠的淡问。
夕源光猝然睁开眼,迎上一双微吊的墨目。
“你是谁?”帝王沉稳的声音虽然有些微弱,却依旧强势。
“我是谁?”黑衣的人笑了笑,勾过一张凳子悠闲的坐下,偏过头看榻上奄奄一息脸色青灰的帝王,“我是谁,你难道认不出么?”
帝王眯了眯眼,血色尽失的脸上冷汗交叠,危险深沉的眼却犹是清醒决断,“陆机的女儿?!”
“真不愧是一代英伟的帝王。”九凌啧啧赞叹,惋惜道,“只可惜算尽一切,最后也尝到被人算计的滋味。”
“若是我父亲在,你说他会是不会挽着千军万马前来解救你?你可是他太平天下的梦想啊。”
“你是来报仇的?”帝王冷冷的道。
“报仇?”黑衣的九凌摇了摇头,随意无比,“我尚未到如此小肚鸡肠的地步。只不过听人说有好戏,所以不看白不看,顺便就来了。虽然我得承认,你精心安排的藏得紧紧的暗卫的确是毁于我手,以至于这藏在最后的黄雀转眼变作他人,但是,你要相信,我只是顺便而已。
她低头好以整暇的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帝王,“他们给你下的什么毒?好像挺厉害的嘛。”没有一箭射死你,大概就是为了留点儿用处罢。毕竟,这局势,夕桓陵还需要时间来控制。不过现在,似乎差不多了。
夕源光冷哼一声。
“你在等泽王?”九凌悠闲的把玩起自己的手,漫不经心的闲聊,脸上带着随意,“恐怕你没有那个时间等到泽王进宫了,皇帝陛下。”
夕源光目光如剑凛冽冰冷,脸色森寒,周身勃发出阴冷的怒气,他冷笑,“就凭那个自作聪明的小子?我夕源光选的人岂会如此无用?”
“哦?”她不置可否,手指轻点下巴露出期待的表情,“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你以为陆家此时抽得出手么?陆光此时尚在沙场,陆清这老家伙被莫克盯得死紧,朝堂上丞相的眼线遍布,谁人不是明哲保身!即使他们能抽出手,她九凌借十个胆子与他们,他们也断然不敢阻挠!
“你确定你不需要我的帮忙么?”她好以整暇的偏头,“很快他们就要下手了哦。”
夕源光仅是冷冷一笑。九凌的脸上抽丝剥茧般卸去良善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难得我大发善心一次呢,夕源光。”
“你倒是大胆,连你父亲都未曾敢直呼朕的名讳!”帝王的脸色阴冷霸气。
“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叫得吗?”九凌冷漠的支着下巴看榻上的帝王,“你以为你能贵人一等?陆机他傻,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我可没疯。你若是强过我倒还有可能换我给你起码的尊重,只可惜你充其量不过是比常人略高一筹而已,还配不上我对你低头。”
“夕源光,你真是自掘坟墓。”
九凌冷笑着睇了一眼暴怒的帝王,“自作聪明,自断手臂,最后是咎由自取。”
“我承认你的确配得上一代帝王的风范。鸟尽弹弓藏,这是无可厚非,可惜你却太心急了点。自以为是,弄错了先后次序,西绥侯这一大祸患留着留着成今日的祸患,倒也不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只有像陆机这样的蠢人,才会由你摆布。”
“是么?你敢说你父亲你一点私心也无?”夕源光冷厉的眼神扫来,冷笑开口,急促喘息,“陆机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啊!”
“很嫉妒?”九凌一哂,慢慢悠悠的拉了嘴角,“你的儿子们好像不是很孝顺嘛,啧啧,也真亏的你给他们封王封地为人父一场,真替你感到可惜。”
“至于陆机有没有私心,你不是很清楚么?”她微转了眼光,“称兄道弟的时候,朝堂上齐心合力的时候,你不都是允之,允之的叫么?你一直惦念着他暗处的势力,怀疑不定,可笑他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答案。”
她笑得极为恶劣,像是要击溃一个人的骄傲一般揭穿隐秘的事实,微睁了眼,做出讶异的表情,九凌恶意的道,“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夕源光双目冰炽,寒如霜雪,几乎要在九凌身上戳出洞来,空气急速冰冻似带着电光闪烁的激烈。
偏生那人兀自悠闲,起身拍了拍衣衫,“哎,时候也快到了。你不需要帮忙,那我也要走了。”
转身低头,听见外间宫人的脚步声,她笑了笑,“看在你都要死了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
“你的丞相,我的父亲陆机,可是你一直牵挂的大胤东华太子的……呐,你应该清楚,他复姓独孤。哎,真是有些个遥远的事了。好好保重吧,皇帝陛下,到了下面,记得替我向父亲打个招呼啊。我那个傻得不行的父亲,好好地丢了自个儿家里要到手的皇位,学人家做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行业啊!”
“咳咳……”榻上的人两眼不可置信的瞪开,急促的呼吸喘息。这个丫头,是为在他死前剥蚀他天子至尊的骄傲而来的!她果然不愧是陆机的女儿!懂得如何将剑刺入别人最致命的地方!
陆机陆机,字允之,允之天下,果然好得很啊!你允我天下,我回你绝情,真是讽刺至极啊!
你顶着陆机的名字允我帝业,不置一词,不辨一句,藏得果然深啊!
朕当初放过你一系血脉,今日却一着不慎败于一个女子之手,果然是因果循环,冤冤相报!朕是太自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黄雀在后竟转成了他人!
“陛下。”宫侍端着药腕走来,麻木的看着榻上的帝王,“请喝药吧。”
这是帝王夕源光的终结,宫侍阴郁的眼明显透出了这么一个信息。
夕源光瞥了眼放在案桌上的药碗,冷笑一声,莫测高深的睇了一眼送药的太监,浑身凝起俯视天下的凌然气势,“扶朕起来!”
他是一国帝王,绝不会摇尾乞怜,绝不会在死亡面前畏畏缩缩,也绝不会因为失败便丢失了所有的骄傲!
宫侍扫了一眼威势的帝王,朝身边的小侍使了眼色,一个小太监跑过去将帝王扶了起来。
坐起身的帝王冷睇几人,忽而绽开一抹俯视苍生的极致高贵,大笑着开口,“朕乃一国天子,纵使死亡也不能剥夺朕这一生纵横天下的霸业!”
“朕即使要死,也要选择配得起的方式!”
而陆机,你终不过是一朝臣子!夕源光即使死去,昔日的功业世人皆有见证!
第七十六章较量
凄冷的宫殿幽影幢幢,光线无声的游移中,似乎与昔日产生了莫大的不同,竟带了点千军万马涌退如水后的寂寂。
侍监瞥了眼殿内的景象,任是麻木的脸也不禁悚然,对昔日风云叱吒的人物不觉的多了畏怖。
如此傲比天高的人物,面对平生第一次的失败,且是如此致命的一次,竟然可以这样坦然的接受,霸气不减,似乎这天地依然他为主宰。
毕竟是一代御统江山的帝王。连死了也记得自己身为帝王的尊严。这人,果然是条汉子。
侍监淡漠麻木的穿过帏帐出了寝宫。
“事情怎么样?”
空旷的园中,穿着紫金王服的男人背身而立,阴郁的声线里藏着说不清的情绪。
侍监麻木的眼突地划过一道精光,依旧是平板的回应,“一切已经妥当。皇上已安心去了,王爷不必担心变故,接下来只要走走形式就行了。”
被称作王爷的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知道,忽而又顿了顿,问,“他走的时候怎样?”毕竟是父子,虽然仇恨,然弑父杀亲,一向心狠的人也有震动。
侍监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嘲讽,然而语声里依旧是平常的敬畏与谨慎,“皇上命人更衣适当,漱洗完后才饮下药汤,之后一直不动声色的站在窗前未曾移动半响,也未说半言只字,少顷奴才上前试探,陛下已经归天了。”
那帝王最后的眼光分明是投向敞窗外万顷的夜空,似是对自己最后归宿的仰望,又似是回望他一生所闯下的天地。缓缓瞑目后的脸上,带着连侍监都不敢置信的平和,无有往日一丝的阴霾和莫测。
竟然就这样无声的死去了。
背身的男人一怔,很快如常,转过身来,斜飞的眉毛下阴鸷的眼睛诡异莫测,嘴唇带着残忍的弧度,俨然是慕王夕桓陵。
“诏书的事情安排好了?”
侍监躬身,畏惧的表情避过慕王的直视缓缓低了头颅,仍旧谨慎的回道,“回禀王爷,已经妥当,只差太子那边……”
“按原计划行事。”慕王冷肆的眼扫了一眼寝殿,忽而嘲讽一笑,“老四倒是沉得住气。他暗地里对这小子寄予厚望,仔细回想起来,这几年他是煞费苦心的很,死的时候估计也等着老四来,只可惜,老四现在自身难保。细心培养了这么久的接班人,不过如此!哼!”
“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他怎么逃过本王的手心!”
嗜血般的阴狠爬上夕桓陵的脸,拉扯出肆意的自得,他反身走上信道,颇有些霸气凌然的味道。
“王爷慢走。”侍监诡异的眼抬起,平平无奇的声线依旧麻木。
而被慕王深深记挂的人物,此时正晃晃悠悠的翘着腿躺倒在自家府院里的兰木大椅上,啜着茶水漫不经心的翻着本异志,似乎正在等人。
书房里格外安静,然而府院外却是团团兵围,变质的保卫和戒严,这位王爷到不像自己的兄长一般整日闹腾,格外的乐天安命。
放了书,起身伸了伸展躯体,泽王夕桓洛从散开的窗户看了一眼院墙,挑了挑眉。为了让皇宫禁卫或者墙上来客更方便视察他这个王爷的活动,他一向将窗户开得大大的,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就寝。
“于放。”泽王唤了个名字。
吱呀一声,应声开门进来一人,灰衣沉稳,“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要就寝了,去把月姬唤来侍寝。”
泽王回答的平平淡淡,似乎极为寻常。
于放深邃的五官闪过一抹计量,主子的示意下,了然的点了点头,“属下派人唤月姬过王爷寝房。”
点着灯笼的廊道上花枝招展的美人行若扶柳,趴在暗处的人不以为然。这是每日夜里上演的戏码,连这批谨慎无比的刺探者都习以为常了。贵族家的的子弟生活尚且迷乱,何况这王爷皇子,每日夜里必定是无女不欢。
话虽如此,黑衣隐匿的人仍是密切关注着这位泽王的动静。
厢房里灯光一灭,耳力极佳的人放尖了耳朵仔细听去,很快的一声声软语娇哝传来,充斥着y乱靡靡,恁的让人有些脸红心跳,血脉喷张。暗暗监视的人注意力渐渐散乱,有些尴尬的避开不听,有些被女子过于靡靡的啼声完全吸引了注意,暗咒这泽王的艳福。
女子呼声宛若莺啼,间或交杂着颤颤之声。
然而房内却是另一种景象。
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躺在榻上,衣衫半退,身旁无一人,兀自一人卖力的惊颤哦啼不止。而原本该在床上的泽王却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