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闻言遽然转身,一双冷眸直盯着吴芷静,说道:“坏了我的事,果真该死!不过,在死之前,你要告诉我一件事。”
吴芷静垂下眼眸,眸中的犀利迅速撤去,她抬眸看着黑衣男子,装作怯懦地问道:“什……什么事?”
“哗——”
黑衣男子的手一抖,一幅画卷即刻呈现在了吴芷静的面前,当吴芷静看见那幅画卷时,眼眸不禁微微瞪大,只见那幅画卷上画着一名银发男子,他穿着白色的长袍立于山巅之上。画中的男子与前些日子,那青铜面具男拿给她看的竟是同一个人。
这个银发男子到底是谁,为何这么多人都在找他?
吴芷静不再学着抖索,她凝视着画卷,看了半晌后,对黑衣男子说道:“这是我们摄政王啊!”
“哗——”黑衣男子闻言迅速将手一撤,将那幅画卷全然收回手中,朝他身后的男子说道:“掌嘴。”
“是!”
吴芷静只觉有一双粗糙的手紧紧钳住了她的双颊,口中酸水直冒,牙齿也跟着疼痛起来。
“啪啪——”地两声,异常的清脆。
吴芷静左右两边脸都被打了,口腔之中瞬时充斥着血腥之味。
黑衣男子迅速上前卡住她的脖子,威胁道:“告诉我,画中的男子究竟藏在王府什么地方?”
吴芷静头一偏,将口中的血水吐了出来,她吐得距离不是很远,是以,直接喷到了黑衣男子的身上,她猛地一回眸,直盯着黑衣男子说道:“不知道!”
“啪——”
黑衣男子见吴芷静这般地桀骜不驯,又给了她一巴掌。
吴芷静的头向右一偏,她的牙齿动了动,活动了一下唇腔后,又回望着黑衣男子,眸中坚定一片。
她当然知道那个银发男子在哪里,今日,君幻羽诈尸之后,水无痕的警惕性好像少了很多,她一路跟着他们去到了松风轩外,她知道那个银发男子被水无痕关在书房后面,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书房后面就那么些地方,找一找,应当可以找到的。
可是,她知道归知道,但是,却并不想告诉眼前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男人,从长相来看,虽然很英俊,不过,她就是看他不爽。
“给她吃点苦头,一定要让她说出那个人的隐身之地。”黑衣男子交代完后便闪身出了幽暗的房间。
吴芷静眼眸微瞪,盯着房间中那抹黑影,她看见那黑影手持皮鞭朝她缓缓行来。
“啪——”
无情地冷鞭狠狠地抽打在了她的身上,身上顿时传来一种火辣辣的痛感,直贴着身子,让她怎么动弹都挥散不去。
她从来没有尝试过鞭子的疼痛,但是,这样的感觉好像从前有过,她什么时候被皮鞭抽打过?
粗劣的皮鞭头直直地撑起她的下颚,那人嗜血的面容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说,那个银发男子到底藏在哪里?”
吴芷静头一偏,回道:“我不知道!”
“啪——”
又是一鞭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牙关紧咬,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肉已经绽裂开了,钻心的疼痛让她想要颤抖,然而,紧握的双拳终是让她忍了下来。
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一鞭一鞭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伤痕,连带着唇角都被打出血来,可是她却依旧说不知道。
当她以为自己终会被这人打晕时,他竟是拿着鞭子直愣愣地倒地而去。
吴芷静的头已经有些浑噩了,朦胧之中,她抬起了头,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向她走来。
那是谁?是水无痕么?
水无痕来救她了么?
吴芷静唇角淡淡一弯,终是忍不住疼痛而晕厥了过去。
来人不是水无痕,而是带着青铜面具的水无澜,他的手中还扛着一人,那是真正的菱儿,菱儿此时正闭着眼睛,像是暂时晕厥一般,水无澜迅速为吴芷静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将真的菱儿绑了上去,在她身上抽了数鞭,造成与吴芷静一样的假象。
随后,他横抱起吴芷静迅速消失在了幽暗的房间之中。
?
蓝蓝的天空之下,游走着如丝般缠绕的白云,绿绿的青山之巅,长满了青松翠柏。
山间的溪水日夜流淌,汇聚于幽兰的深潭之中,发出“叮咚”脆响。
吴芷静立在山谷之中朝前望去,但见眼前白烟袅袅,蜿蜒而上,似烟带一般环绕在身侧。她沿着山谷的路朝里行去,看见悠悠的水车,看见金黄|色的稻田,还看见载歌载舞的人们。那些人们在看见她时,都朝她挥手,热情地与她打着招呼。
这是哪里?
这些人都是谁?
她们都认识她么?
吴芷静沿着记忆中的路朝里行去,在一个小竹屋前,她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坐在白色的山茶花树下,那个男子眼眸深邃,正凝视着远方。
“水无痕……”
吴芷静脱口叫了出来。
她朝茶花树下的水无痕走了过去,走近一看,她有些怔愣了,盯着那个男子问道:“文辰逸?你也跑到古代来了?”
坐在茶花树下的男子不理会她,只是一直看着远方,吴芷静顺着他的视线望了出去,发现原来除了蓝天白云还有青山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了。
吴芷静行至白衣男子跟前,站在他的面前,问道:“文辰逸,我在跟你说话呢!”
文辰逸抬眸看了看吴芷静,俊美的脸上忽而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一下站立起来,将吴芷静揽入怀中,说道:“娘子,我好想你。”
吴芷静眼眸一瞪,一把将文辰逸推开,低吼道:“文辰逸,你疯了吧!”
文辰逸闻言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想要用手抚摸吴芷静的容颜。
吴芷静见文辰逸的手朝她的脸摸了过来,她心下一惊,一抬手,生生地将文辰逸的手打掉了,随口吼道:“你别碰我!”
——你别碰我——
这四个字,让坐在吴芷静身边的水无澜的手随之僵硬起来。他冷冷地盯着吴芷静,微卷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床榻之上,她的眼眸轻轻地阖上,唇角处有些红肿,还有一丝淡淡的血渍,她在晕厥之中竟然都在呼唤水无痕的名字,她是真的喜欢上水无痕了么?
为什么这么多女子都喜欢他?吴芷静,月思君,菱儿,连带着这个冷硬的女子,都将心遗失在了水无痕的身上?
为什么?
水无澜的心中起了抗拒之心,刚才,他刚想抚摸一下她的容颜,竟然被她的手无情地挥打开了。她不让他摸,他就偏要摸,看她能抗拒他到何时?
大掌再次探向吴芷静的脸颊,她的肌肤柔嫩似水,被人打了两下就全然红肿起来。水无澜的手慢慢探向吴芷静带着血的唇角。
然而,当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吴芷静眉头一皱,再次打在水无澜的手背上,厌恶地说道:“你聋子啊,叫你别碰我!”
水无澜唇角一弯,低声说道:“如果我偏要呢?”
“你听不懂人话啊!”吴芷静忽然之间瞪大眼睛大吼起来。
然而,当吴芷静的眼眸聚焦时,才发现,面前之人根本就不是文辰逸,而是,取下了面具的水无澜。
他俊美的脸庞显露在外,离她仅有咫尺之遥,他斜眉入鬓,眸似寒潭,雕工一般的俊挺鼻梁,鼻梁下,还有一双极尽诱惑的唇。
他是长得很俊美,但是,他的眸中却透露着一股森寒的味道,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怎么是你?”吴芷静眼眸微眯冷冷问道。
她用手撑起身子,一动之下,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她皱紧眉头,身子僵了一下,咬牙想要起来。
然而,水无澜的双手却忽然撑在她身边,将她禁锢在他与床榻之间。
暧昧的气息渐渐浓郁,水无澜的俊脸离她的脸只剩分毫了,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危险中带着魅惑,吴芷静忽然间有些燥热起来,脸颊微微发烫。
“你让开,我要下去!”吴芷静别开脸,淡然说道。这些古代的男人究竟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每一个都这样,这样很有意思么?
水无澜不理吴芷静的话,他的身子竟然又朝下压了一分,威胁的话语响在吴芷静的耳侧:“我可不是水无痕,温柔二字,我不懂。”
吴芷静倏地一下转头,直盯着水无澜,他在说什么?他说水无痕对她温柔,他是疯了么?水无痕说她不配被他轻薄,能说出这样话语的男子,叫温柔?
吴芷静只觉愤懑,遂抬起受伤的手,不理伤口的剧痛,朝水无澜的胸口推攘起来:“你闪开,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
然而,水无澜的身子似乎像一堵铁墙一般,不论吴芷静如何推攘,他竟是纹丝不动。
吴芷静见水无澜依旧不让开,且他的脸还在渐渐逼近,心中怒意滋生而长,抬手就想朝水无澜的脸上掴去。
水无澜眼眸一眯,迅速握住吴芷静的手腕,将她的手狠狠地掰下,随后身子前倾,紧贴在她的身前,浓郁的嗓音随之而出:“我说了,我可不是水无痕,别再惹我生气。”
吴芷静哪里会受水无澜的威胁,她的身子整个被水无澜压住,如此暧昧的姿势让她如何忍受,甚至有些不能呼吸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地分辨出,原来,她竟是一点也不讨厌水无痕的身体接触。相比之下,她并不愿意水无澜触碰她。
“惹你生气又如何?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随便左右他人的行为么?”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一种邪魅的气息,而她为何从内心深处觉得他并不该如此呢,虽然这个男子会让她觉得心疼,但是,绝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
吴芷静的腿以迅猛之势朝水无澜踢了过去,水无澜现在的武功十分高强,且内力精湛,他耳风一扇,便知吴芷静的动作。双眸中的寒意渐渐冰冻,轩眉蹙在一起,他的确发怒了。
水无澜修长的腿迅速压住吴芷静的身子,他左手一抬,朝吴芷静掴了一掌,随后迅速用手钳制住她的双颊,逼迫她的视线与他对视,他俯身,以鼻尖抵住吴芷静的鼻尖,在她唇边说道:“不想让我碰你么?我就偏偏要碰!”
随着话语的结束,他的唇欺压而上覆盖了吴芷静的红唇。吴芷静今日连番四次被人掴了巴掌,脸颊还是肿痛一片,而今这个疯男人又这般强吻于她,当真是痛上加痛。
“唔……”吴芷静死命地摇头,想要挣脱开水无澜的强吻。
而疯狂的水无澜,一旦攫住这双诱惑的红唇,脑中热血沸腾,哪里还能放开?在他过去的人生中,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也没有尝试过女人的滋味,十九岁那年,情意初动,不想,却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嫂嫂。后来,父皇为他指了婚,娶了吴芷静的妹妹吴芷蓝,吴芷蓝长相乖巧,性格除了有些调皮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特点。大婚那日,他知道自己应该履行夫妻职责,然而,当他抱住吴芷蓝的时候,满脑子出现的都是吴芷静的容颜,让他根本无法继续,于是那夜,他将吴芷蓝一个人撂在了洞房之中,自己却仓皇而逃。随后的日子,他与吴芷蓝相敬如宾,竟是一次房事都没有行过。后来,又出了家破人亡之事,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女人?可是,为何这个女人却让他早已死亡的心再次蠢蠢而动呢?
她唇瓣上的味道为何那般清甜,让他想要一再地舔舐?
可是,她的抗拒让他心碎,她在半山雅苑时,水无痕强吻她之际,她为何没有这般挣扎?为什么?他比水无痕先见到她,她凭什么抗拒他?
水无澜的力道大得让吴芷静完全无法挣脱开,她双手双脚并用,却仍旧被他死死地抵在了狭小的空间,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她,她只能死命地将头偏向一边,逃避着他急迫而强烈的吻。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抓过那么多匪徒,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用强的男人真的很可怕,就像现在面前的这个白衣男子一般。
因为过力挣扎,吴芷静身上的鞭伤裂开了,血渍从内浸出,将她浅色的衣衫全然染湿,而水无澜完全置她身上的伤口于不顾,不止不休地索要着她的芬芳。
血液慢慢浸出,吴芷静因为失血过多而慢慢变得晕眩起来,然而,清醒的意识让她一再地抗拒着水无澜。水无澜大掌一挥拼命撕扯着吴芷静的衣衫。
“你疯了……”吴芷静见水无澜忽然之间撕扯她的衣服,她眼眸一瞪,竭尽全力握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疯狂的行为。
她看见他疯狂的眸中带着撕裂般的绝望,这个她不期而遇的陌生男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水无澜眼眸一眯,没有再肆虐吴芷静的唇瓣,她迅速点了吴芷静身上的|岤道,让她的伤口不再流血,也让她抗拒的动作就此停止。
他俯身,以唇触碰她的红唇,喃喃说道:“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疯了……”
无情地大掌撕裂开吴芷静的衣襟,将那些带着血渍的碎片一一扬起于空中。
笨笨女巫手打,|
凤舞异世第七章生死相随的情深
吴芷静眼睁睁地盯着那些破碎的衣衫一件件从她身上剥离而去,空气中凉凉的湿意肆虐着她不再坚强的身体。
水无澜的力道很重,撕裂那些衣衫所带来的疼痛全然留在了她的肌肤之上,在她的雪肤上留下了青青紫紫的瘀痕,这些瘀痕与鞭伤在她完美的身躯之上刻出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伤口与瘀痕本该是丑陋的,然而,在水无澜的眼中,却是异常的诱惑。他的眸中已渐渐染上情欲,原来,这便是激|情么?人生第一次,让他尝到了干柴烈火的滋味,这样的滋味原是这般的让他热血沸腾。
这种疯狂的滋味,让他觉得欣狂。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炸裂开一般。
狂热而滚烫的吻一路朝下铺陈在了吴芷静的身上。
“我不喜欢你。”然而,水无澜心中那团燃烧而出的火焰顿时被吴芷静这冷冷的话语给浇熄了。
水无澜手上的动作随之一滞,吴芷静的上身已然裸露大半,身前那些狰狞的伤口仿似已经跳跃而出,它们像是忽然间成长而出的灵魂,正指着水无澜在放声地大笑,嘲笑着他的悲哀与凄凉。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很可悲,也很可笑,他在做什么?他竟是想要强上这个女子么?他已经悲哀到连个女人都找不到了么?
水无澜揽住吴芷静柔软的腰身,将她用力往上一抬,吴芷静整个人从床榻上被水无澜捞了起来,柔软卷曲的长发似海浪一般轻轻拍打着水无澜的手背,撩拨着他业已悸动的心。
那沁人的馨香,让他冷却的心再次膨胀起来。
他俯身凝睇着吴芷静,眼眸一眯,问道:“你喜欢谁?水无痕?”
吴芷静狠狠盯着水无澜,说道:“不喜欢!”
水无澜修眉动了动,嗤声问道:“那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贞洁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义,我一点都不在乎,如果你想要,拿去便是,我全当被狗咬了一口。”吴芷静的唇角微微动了动,说了一句足以惊骇古人的话语。
水无澜听见这话后果然皱起了眉头,他冷冷地凝视着吴芷静,眸中有疑惑有不敢相信还有一丝丝难言的伤痛。
全当给狗咬了一口?她竟是这般轻视自己的贞洁么?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
水无澜的手再一次扼住了吴芷静的脸颊,他鄙视着她:“你竟敢说我是狗?哈哈……”水无澜扬首大笑起来,墨色的发丝随风而舞,凌乱而猖狂。
“那就咬吧……”水无澜后面的话语埋在了吴芷静的身前。
滚烫炽烈的吻若雨点一般落满吴芷静柔软的身前,她双眼无神地凝视着房顶,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一个失去了意识的木偶,任水无澜如何撩拨都带动不起她的情欲。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奈他做任何动作,她都是没有感觉的。
水无澜因着吴芷静的毫无反应而加大了吻的力度,他的唇在她身上放肆地辗转反侧,经过之处皆是红肿一片,他这是在发泄,发泄多年来的怨恨,发泄禁锢已久的情欲。
他以为自己坚不可摧,以为自己可以在这场自导自演的戏中唯美地演绎下去。然而,吴芷静的无动于衷,终是折损了他骄傲的羽翼。
他似一头受伤的狮子一般在吴芷静的身上低吼起来:“该死的——”
那震天的吼声沉闷而心惊,本是毫无反应的吴芷静在听见他这声苍凉厉吼时,终是转眸看了看他。
他正闭着眼睛,额前散乱的发丝挡住了他的容颜,他深深沉坠的表情之中带着太多的控诉与不公。
吴芷静的睫毛随之颤动了一下。然,就在她的睫毛颤动之际,水无澜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直刺吴芷静的眼底。
眸中森寒之意,似千年冰封的雪层,将吴芷静生生禁锢于其中。
“你以为我很想要你么?像你这样的人,送给我,我也不要!”水无澜甩下一句恶毒的话语,倏地一下起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之中属于水无澜的气息渐渐远离,身边燥热的空气随着他的离去而渐渐变冷。吴芷静的|岤道还没有解开,她身上的衣服早已不能蔽体,凉风吹来,只觉身上瑟瑟地冷。
吴芷静慢慢等待着|岤道自动解开。
屋外的风静了,树叶也不再摇曳了。当吴芷静感觉到
不嫁妖孽王爷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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