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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 (上+下完)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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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上+下完)作者:肉书屋

爱早已离开(上+下完)第19部分阅读

后喝了一口,盯着凌艺雅说:“等她没力气。”

嗓音有如风吹落叶,沙沙地}人?br/gt;

白寒伸过脸,凑到她面前,没发现什么异常。等到第三盘开局后,他就看出了沙小弦意图:通过切球、扣球,拉开前场后侧距离,消耗凌艺雅跑动的体力。

凌艺雅渐渐挪不开脚步,幅度变小。

最后一击来临。沙小弦腾空跃起,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衣摆窸窸窣窣沾染了风声。她的右腕突然一折,球拍带个下压的动作,攒力扣杀网球。

黄|色光影成v字形呼啸而去,反弹地面,狠狠砸上了凌艺雅的脸。凌艺雅惊叫一声,再也没力气避开,只得下意识用手臂阻挡,网球撞击胳膊,磕向她秀气的鼻子。

鲜血一点点滴了下来,凌艺雅跌坐地面,冷冷地抬起头:“沙小姐,你什么意思?”

“痛不痛?”沙小弦越过网绳,走到她跟前,俯下了身子,“下次小心点。”

眼珠沉静,语声平稳,凌艺雅却气得咬起唇:“你针对我?”

沙小弦直身,摸了摸裤子口袋,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低下眼说:“不敢。”捡起跌落的网球,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回头走向偷笑的白寒。

远远跑来一群人。

杨散和天成的职员赶下台,扶起了眼眶泛红的凌艺雅。杨散看看白寒那边,沉吟一番:“凌小姐,我送你回去。”

凌艺雅用毛巾按住鼻子,含糊应声。众人狠狠剜了沙小弦一眼,尾随离开。

白寒接过黄|色小球,翻看两下,笑着问:“沙宝,最后一发你特地挑的这个?我看这里的球都被你捏了一遍。”

沙小弦咕嘟咕嘟喝水:“这球最硬。”

白寒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依依球童打败凌府千金,沙宝真是给白家长脸啊!”

惊喜

十点一刻,杨散驱车来到依依公寓,要求所有人退出房间,单独留下了看电视的沙小弦。白寒看了看他凝重的脸色,似乎猜到了什么,拉出叽叽咕咕笑个不停的依依。

杨散坐在沙小弦左侧,平稳地说:“小弦,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沙小弦从动漫频道移开眼睛,看了看他。

“你真的能感应到冷小姐?”

屏幕里,华丽石柱、壮观宫殿缓缓投映,双芓宫殿竖立着两块小天使雕塑。沙小弦看到这里,嘴角微微一动,很轻的讥讽慢慢浮现:“凌艺雅相信就行。”

杨散几不可闻叹口气,掏出一叠资料,用稳定的手指递了过去。沙小弦并不接,杨散按住纸张,反推到她面前:“根据dna检测报告显示,你和冷双成小姐是异卵双生的亲姐妹,基因型概率达到5/9,你是姐姐,这里有你们的出生证明。”

沙小弦眼珠好像定住了一般,先凝固聚集正前方,过了一分钟,才慢慢低下来,扫视摊开的纸页。

“1982年4月1日,你们在南投医院出生,两年后被父母送到福利院收养,随后他们失去了踪影。1986年顾老先生成立教育基金会,通过五年时间准备,特地挑选了四名不同出身的孩子进行幕后栽培,冷小姐本来不在名单内,后来察觉到她的血型特殊,才补录上来。”

“名单里还有两个小孩,谢银光和安信。他们由父母陪伴接受了长达10年的精英教育,你们却被分开了,你在4岁时被送到简家,1年后冷小姐被送到冷家,简东五、冷木贤两位家主都是顾老手下,他们服从顾老安排,利用基金辛苦栽培你们,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资料上列出各项证明,包括这四名孩子接受教育时、基金会提供的的各种费用,来支撑结论不假。

沙小弦两指一拂,挥开最上面几页纸,低头查看下面印有“冷双成”字样的资料。被推开的纸张是顾天野为沙小弦设定的身份档案,属于她四岁后的部分,对外声称的内容都在上面,杨散看到她这么不以为然,又轻轻溢出一声低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簌簌响动。沙小弦低头时,从白皙额头看过去,未经修饰的眉、秀挺的鼻子,都敛集一层冷漠的光。

但是神色没有惊异,仿佛她内心早就能接受这个结果。

“小弦,难道你知道冷小姐和你有关系?”杨散微微动容。

沙小弦抬起头,两粒眼珠像玻璃球透澈:“曾经推想过。”

“什么时候?”

“冷双成第一次来,我心里跳得厉害,起伏大。”沙小弦一连说了三声,杨散可以猜想当时两人见面的震撼。

“你真的能感应?”

沙小弦又不说话,恢复了雕塑般的身躯。

“医学上不能证实这种现象必然产生,由于双生子的情绪周期惊人地一致,有可能冷小姐感到低落时,你受到这种情绪感染,也觉得心理上不好受。”杨散语声沉稳,说出求证后的结果。

一片寂静。

沙小弦默默坐了五分钟,仿似在考虑什么。等她再抬起眼睛,一种清冷、笃定的光辉也凸现出来:“你打个电话。”

“找谁?”

“顾翊。”

杨散惊疑:“找顾先生做什么?”

“证实一件事。”嗓音沙沙响。

杨散没有动:“小弦,你?”

沙小弦抓起冷双成的资料纸页,对上那双略显紧张的眼睛:“这上面没有记载,我却能知道冷双成得了抑郁症。”

杨散靠向沙发,面色难抑震惊。沙小弦面容仍是安静,抿着嘴,眼中却透出一股冷厉。

沙小弦戴上棒球帽,穿好来时的长袖t恤、短衬衣,不发一语朝大门走。白寒追上几步,慌张地喊:“沙宝,你去哪里?”

沙小弦没有停止脚步,白寒转头看了看楼梯扶手旁的杨散,叫道:“哥,沙宝到底怎么了?”

杨散没有说话,失神踏下最后几步阶梯,摇了摇头。

白依依冲了出来,死命抱住沙小弦背脊:“沙宝沙宝,我收回更衣室的话好不好?你不要走啊!”纤秀的手腕紧紧抓着不放,泛起红晕,“我不准你走,你还没吃我做的沙冰!”

桌子上,静静呈放一杯冰,杯沿缓缓洒落刚打磨的冷水滴。

沙小弦动了两下,没有挣脱,沙哑地说:“我出去一下。”

“骗人!你连衣服都换好了。”依依大叫,死拽着不放手,“我知道,你出去就不想回来!”

沙小弦无奈,喊了声:“白寒。”

白寒不动。

依依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着,最后,沙小弦只能掰开腰里的手指:“不准派人跟着我。”

中午十二点,沙小弦来到以前和简苍居住的公寓前,站在大树下看了很久。白色木栅栏几经风雨侵蚀,斑斑驳驳都是脱落的油漆。

这里有最亲切的记忆,最真实的感情,没有欺骗,没有算计,最重要的是,没有迫使人抑郁的空气。

走了一个亲人,又来一个,而且是通过善良的简苍,把她们牢牢扭在一起。

沙小弦摘下帽子,手指翻开帽檐里衬,一串发散了水渍的数字出现在眼前。

冷双成的电话号码。

周六同一天,同一时间,港旗的冷双成忙个不停。

上午九点前就等在“花园小憩”,金店女户主迟迟不到面,打电话没人接,走开又不行,枯等一个多小时。十点多,女户主姗姗而来,手里挽着“麻生”左右晃荡。

茶餐厅不许宠物进门,冷双成磨破了嘴,答应由她看管麻生,才使客户懒散地点点头,移步花园商谈。坐在凉亭里,她一手拉着不断刨爪子的牧羊犬,一手指着合约细细解释,客户还慢吞吞地说:“哦,是这样啊,那我再考虑下。”

冷双成暗自叹气,微笑着递过牵绳。

女户主转身离开前,眼角高高一挑:“冷小姐有空吗?陪我逛逛街。”神情却不容拒绝。

冷双成起身跟上,再次充当免费保姆。每经过一个专卖店铺,她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门外,拉着狗不敢放手。大概是看到她汗如雨下、累得快趴倒还好脾气的样子,女户主终于开了金口:“下午三点,花园小憩等你,正式签约。”

冷双成大喜过望,连声称谢。送走大尊菩萨后,突然又想起顾翊的约定,咬着嘴掏出电话。

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在哪里?”

“港旗。”

这边的街道喧嚣,那边的环境沉寂。顾翊不再说话,冷双成张了张嘴:“……工作真的很忙。”

“我也忙,但是我一直在等你。”顾翊的嗓音轻而低沉,却透露出一种蛰伏的危险,“为了下午能接到你,推掉了所有的会谈。”

很快,冷双成就发现他没有说假,那边传来了银光越来越近的声音:“少爷,你两餐没吃,我打电话叫管家送份煲汤来。”

顾翊声音远离了电话,大概对银光吩咐了什么,又传了回来:“冷双成,我只要你一句话,来不来?”

冷双成默默看着对街,世界依旧车水马龙,流淌着快而高的节奏。

“真的没法来。”

刚说出答案,手机里砰的一声,传来一阵盲音,但是不同于平时切断的惯例,这次干脆直接,带着轰然回响。

冷双成猜想,顾翊终于被磨得失去耐性,第一次摔出了手机。

茫然地踏上街道,心里还在揣测,突然滴滴车喇叭大响,一道白色宾利冲到她跟前,有人探出窗叫:“小姐,您不要命了?”

冷双成回过神,发现车头离她膝盖只剩三公分,脸色白了一白:“对不起,对不起。”快步走过。

“冷小姐。”身后又传来一句温和的女声,“你怎么了?要当心路况啊!”

冷双成回头,康太从另一辆车里出来,走到她跟前:“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康太不断打量冷双成脸色,冷双成窘迫地避了避。康太微笑着说:“冷小姐,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冷双成没有回答,只笑了笑,康太也不勉强,继续笑着提醒她注意安全。

人家像个妈妈一样叮嘱自己,冷双成由衷感激:“谢谢康太。”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她连忙掏开查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有些诧异地接通:“你好。”

寂静一秒,一个沙哑的嗓音响起:“冷双成?”

冷双成不由得站起身,砰的一下头撞上车顶:“沙小弦?”没人回答,她顾不上发晕的脑袋,又抓紧车门着急地喊:“我知道是你!你在哪里,告诉我!”

手腕突然被人大力抓住,回头一看,康太脸色透着紧张:“冷小姐,你冷静点,车还在开,现在下车危险!”

再次醒悟过来,怏怏地倒向沙发座椅。

等一切安定下来,沙小弦的声音无比清楚地说着:“今晚七点以前,赶到西顿酒店,来接我。”然后,喀嚓挂断。

“真的是小弦。”冷双成攥着手机,喃喃自语,“真的是小弦,五十天了,终于想到要回来。”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她连忙抬头,不让泪水流出来。

无声无息地激动几分钟,她的头脑才慢慢拼凑出四个关键词——今天、七点、北部、西顿。

她现在还在港旗,下午还有客户合约。

而且,她刚拒绝了顾翊,坐在康太车里,很有可能被人看见失常的模样。

冷双成偷偷看了看旁边,果然,康太在微笑:“冷小姐是不是有困难?这次你会说出来吧?我可以帮你。”

冷双成犹豫着说出工作上的困难,并解释了沙小弦是她的朋友、需要她去接回来,康太爽快点头:“你去吧,下午的合约我亲自替你签好。”

忘记

沙小弦从简苍故居转身,坐上了大巴。车里空位很多,她斜靠在铁杆子上,双眼无意识地盯着车窗外的海景。

“哥哥,哥哥,你怎么不坐呢?”衬衣角被一个小娃娃牵住,朝上的小脸蛋露出红扑扑的粉嫩。

沙小弦低头看着娃娃清澈无比的眼睛。微微停顿一下,她牵着他的小手坐下:“站着看得远。”

沙沙的嗓音说得很慢很轻,怕吓坏可爱的小精灵。

下车后,海镇的景色怡人如故,除了紧紧关闭的铁闸门。走到加油站前停住,正默默注视蒙上灰尘的小院,隔壁一位婶婶路过看到了她:“沙宝,是你啵?找老皮来了?”

沙小弦摘下帽子,朝婶婶点点头。

婶婶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老皮和小皮现在享福喽!你走了后,一位姓杨的先生来找老皮,说是感谢他们照顾你,给了一大笔钱,把他们接到城里去住了……”

婶婶说了很多,沙小弦不动也不回答,任由人扯着胳膊,絮絮叨叨:“我好像认得杨先生,电视里常看到他啵,要当政府里的大官,叫财政什么着?”

……

沿加油站往回走,坐车来到市区。走进美发沙龙,那几位叽叽喳喳的前卫小美女还在,像小蜜蜂一样穿来穿去。

穿着白衬衣的男人回过头,柔顺的黑发,清瘦的脸,只看了一眼,马上喜出望外:“沙宝,你真的来了!”

阿汀,恢复了沙龙老板身份的k。

沙小弦让他打理自己新生的头发,剪刀飞舞得很少,上色后,寥寥几下,短碎漂亮的发型赫然在目。

阿汀认真做头发,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多说话。沙小弦掏了掏长裤口袋,摸出一大卷钱搁在桌面,阿汀皱着眉挑出一张,然后贴身弯腰,把余下的钱重新塞进她口袋。

两人好像合演哑剧,旁边的小妹妹一直好奇地睁着眼睛。

沙小弦从头到尾没说什么,不以为然地扣上棒球帽,转身走向大街。阿汀跟在后面,无声无息地尾随。走了很久,阿汀大声说:“沙宝,我知道留不住你,下次你还来吗?”

“那伙人有没有再找你?”

上次来边缘讨债、打架的人,一看就知道有组织有准备,她清楚。

沙小弦背对不动,阿汀看了一会,靠在墙壁上怏怏地说:“我爸爸欠了一大笔赌债,跑路了,债主是凌府的一个保镖,他派人来捣乱的,要我抵押妹妹。凌府一直和白少争地盘,上次在边缘闹出事,估计给白少惹了不少麻烦。”

“没来找你?”沙小弦再问。

阿汀沉默。

“打了哪里?”沙沙的嗓音照样平静。

阿汀默然不应,看到帅哥背影要走开,又急得大叫:“他们一直在找你啊,你别去惹他们,那个头头被你切断了声带,还躺在医院里!”

沙小弦继续朝站台走,阿汀三步跑上去,拉住她的手:“沙宝,不准打架!你一见血就控制不了自己,我很怕你出事!”

酒吧里的打斗还历历在目。

沙小弦回头,沙哑有声:“我从不惹事。”一字一顿地强调,眼珠透亮分明。

阿汀看了一怔:“沙宝——”语声变得软哄、温柔,“你总是这个样子,一个人冷冰冰地走来走去,其实我情愿你留在我身边,像往常一样让我给你洗衣服做饭,你占住我的床铺睡觉,什么都不管。”他低下头,恳求:“沙宝,你留下来好吗?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

沙小弦看着远远驶过来的公车,没动,脸庞还是沉寂。阿汀依依不舍地牵着她,最后,她挣脱手臂,正对他的眼睛:“有男人喜欢我,我就会离开那个地方。”

阿汀怅然,退后一步。

沙小弦上车前,回头说:“阿汀,多谢你以前照顾。”

五点,边缘酒吧正好开张。

沙小弦走进大厅,舞台角落稀稀拉拉站着几个美男,在调试灯光。刚接近熟悉的吧台,就有人娇滴滴喊了一嗓子:“唉哟,是沙宝啊!”

呼啦一声,众多花枝招展的美男涌上前,软着身子围住她。一个个伸出欺霜赛雪的手指,东揩一下西揩一下,还是没个正经模样。

“长胖了点。”不知是几号美男按了按她的脸颊。

“头发长了。”有人大大方方摘下她帽子。

“衣服没换。”长长的手指偷偷撩开衬衣,美男勾头看了看,“胸部也没长大,证明还是没男人。”

沙小弦突然呼的一下伸出拳,众美像花蝴蝶朝外散了散,又矢志不渝地围拢过来,依旧东摸摸西摸摸。一个彩粉眼影的美人扒开众人,挤到跟前,指着自己鼻子问:“沙宝,沙宝,我是几号?”

沙小弦看了他好半天,最后沙沙地回答:“不记得。”

“哼——”众美愤然,“离开不到半个月,就不记得了,沙宝果然对美男没想头。”都拽着纱衣,袅袅娜娜地走开了,剩下沙小弦像个木桩子呆站。

店长打着哈欠,从散开的花朵后面慢慢走上前:“沙宝,你老子我总认得吧?”

沙小弦看着他的脸,点点头。

店长得意地摸摸嘴唇,娇笑:“cd迪奥彩膏就是好,涂了个性感的唇形,我家沙宝也动了心。”

拉着沙宝坐到一边,认真地问:“沙宝,你真的不记得他们了?”

“嗯。”

店长挽了挽纱巾,笑得很得意:“爱上沙宝的男人惨了,几天不见面,就被你忘个干净。”

沙小弦不作声,沉默地看着舞台。

店长倒了一杯汽水,推给她:“你既然来了,我得给白少打个电话说一声。宝啊,你告诉爸爸,今天跑这里来做什么?”

“看看。”

店长笑:“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杨先生提供了一笔资金,让我们扩大营业,走夜总会的路子。”

沙小弦不动。店长又咂摸着试探:“宝啊,给爸爸说心里话,你到底怎么了?”

沙小弦喝完了汽水,摘下帽子,放在手里捏着:“不准告诉白寒。”

店长一愣,马上明白是指电话的事,笑了起来:“沙宝,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还信不过爸爸?”

沙小弦凝视他清亮的眼睛。这双眼睛像大巴上的那个孩子,清澈无比,虽然不能洞悉人心,但不会欺骗算计。

“我有一个妹妹,我不想她做第二个简苍。”最后,她沙沙地说。

晚上六点四十,西顿酒店灯火辉煌,客人、侍者、乐师穿梭来去,举止文质彬彬,氛围高雅非凡。

沙小弦进门前受到过阻拦,她瞪了一眼门童,穿着制服的少年怏怏拉开门。外卖小子的装扮和大厅氛围格格不入,她不以为然地扫视两眼,坐在角落窗边。

俊美的容貌、苍冷的皮肤引得众人不时回头,好在文明人居多,他(她)们打量过后就不再张望。

冷双成很快出现在厅中,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汗。两张相似的脸越来越近,大厅里的人再次惊讶探视。

“小弦。”冷双成的笑发自真心,喜悦殷殷。

沙小弦等她坐下,先没说话,推了推水杯。冷双成拿起来,默契地喝了两口。

“你和我是亲姐妹。”沙小弦开门见山。

冷双成明显呛了一下,咳嗽:“小弦,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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