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睁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不远处的景象尽收入眼中,少年想上去,想杀了那个恶心的男人,但是,原本还能行动身子此时却一动也不能动。
少年咬牙,目眦欲裂。
“叔叔,叔叔!”小nce踉踉跄跄的奔跑着,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衣物好几次都和着那杂乱的枝叶绊倒了小男孩的脚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叔叔!爸爸!爸爸!”已经哭花了一张小脸的小男孩倒在了浑身动弹不得的少年面前,双手中紧抱着一块石头,浑身颤抖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着,一步一步,就像是猫戏老鼠般的向小男孩跑来。
小男孩连续扔了好几块石头,从大到小,在从小到大,一个接一个,只要是身边找得到的,少年都统统扔了出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啊!”被抓在手里的小男孩不断挣扎着,尖叫着。
谁,有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d!”被抓到了眼睛的男人忍不住将小nce闷哼一声,头磕到了一块大石头,鲜血很快就留下来,溢满了半张脸,沿着小巧精致此时有些脏污的脖颈,缓缓地流进有些破烂的衣服里面。
“唔!”原本只是身体到处都有点疼痛,而现在,小男孩,只觉得,在背后靠近脖子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好热好热,好疼好疼,刺痛的小男孩忍不住喊出声,疼的小男孩满地打滚,即使是面对男人的双手,也无法抵抗者再次逃走。
少年啊的一声,忍不住蹲下身子,手摸索着后背,那里,灼热的疼痛感似曾相识,而那似排山倒海般的剧烈撕裂感让少年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比之真正的鬼魂差不了多少,而偏偏的,那么的疼那么的痛,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昏过去,只能清醒着忍受着身体里那种仿佛有什么破壳而出的疼痛……
嘴里骂骂咧咧的,男人半睁着一只眼睛,右眼的刺痛让男人手下的动作越发的粗鲁,快速的撕开碍眼的衣物,掌下细白滑腻的触觉与那视觉让男人忍不住吞了口水,忍不住伸手去拉扯那小小的裤子。
好不容易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小男孩茫然的看着已经将自己的裤子扯下来,此时正在拖着自己裤子的男人。
“啊!”面对男人那巨大的凶器,曾偷偷躲在爸爸书房的小男孩更加的白了脸,他不断的挣扎着,男人一个巴掌闪过去,小男孩嘴角带了血,挣扎得更厉害里些,而身后,更加的灼热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将自己烧得一干二净。
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勉强保持着神智,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里发出尖叫声因为被制住而不得动弹的小男孩红了眼,旁边,有什么东西缓缓的爬了过来,然后,困了男人,刺穿了男人……
啊——
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小男孩睁大了眼睛看着倒在地上吐着鲜血,一脸不甘心的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然后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捆的紧紧地,一捆一捆的夹紧,在清晰的骨头咔咔声中,在那突如其来的事物的包裹下,一点一点的被吸收,最后吐出白森森的骨头。
小男孩睁大了眼,看着那事物张开了大嘴,露出了里面尖利锋锐的雪白牙齿,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大脑刺激过重,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咕噜~”吃饱喝足的食人花摇摆着身子,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小鬼,顿了一下,然后向小男孩的身体缓缓的覆盖了下去,而在覆盖的过程中,食人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减少,最后,消失不见。
“哈,哈!”少年喘着粗气,看着那已然不见的食人花以及似乎昏迷不醒的小男孩,嘴角扯出一抹干巴巴的笑。
有什么过来了?!
少年心里一惊,抬眼,看到了那个长相俊秀英气的男人的身影,此时,他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小男孩。
“好像没事……”看到白森森带血的骨头,“这些……”
小男孩最后被男人用外套包裹着抱走了,离开了这个美丽妖娆却又充满着无限罪恶的地方。
回去之后,小男孩便病了,发起了高烧,等到烧退了,小男孩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里。少年哈哈笑着,全身的剧烈疼痛使得少年的脚步踉踉跄跄的,原来十六岁那年做的梦是真的,叔叔,叔叔!
声音里,带着少年的仇恨,痛苦,以及深深的眷念。
才五岁呢!才五岁!
少年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眼角泌出了泪水,陷入了昏迷。
为什么,叔叔?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这个时候,我才五岁啊!五岁啊!
病好后不久就发生的那场绑架案也是你策划的吧?
呵呵,呵呵呵,叔叔,你就这么讨厌我啊?就这么恨我啊!
不过,最后是我赢了,赢的人,是我!
可是,为什么心好痛,好痛。
叔叔,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一点都没有吗,没有吗!!!
啊——
第三十二章
窗外的阳光很是明媚,并盛的特产小云雀在窗外樱花树上雄纠纠气昂昂的度着步子,嘴里唱着并盛的校歌,叽叽喳喳的,吵得人不得安生。
少年皱了下眉,缓缓的睁开眼睛。
浓密而厚重的睫毛扇了扇,露出里面浅棕色的瞳孔。仿若承载了太多的伤痛般,原本熠熠生辉的眸子暗淡无光。
唔!少年闷哼了一声,全身上下酸疼无比的状态使得刚刚起来一半的少年又重重的躺了下去,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少年看着缠满了绷带的手,很明显的,因为刚刚的用力,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细细碎碎的鲜红色液体很快便透过纱布,出现在眼前。
闭上眼睛,少年忍不住回想起梦中的一切,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原本温柔平和的气息陡的一变,变得狂暴粗暴。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以前的事,就好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过去的一些记忆一样。
是的,泽田纲吉失去了一些关于nce的记忆,那段有关于小叔叔的最为特别的记忆。
他只记得,他恨他,恨死了他,他要杀了他,挫骨扬灰在所不惜。
他只记得,那个男人恨他,跟妈妈有关,但又跟妈妈无关。
可是,少年更加清楚的记得,他爱他,但却仍旧不惜杀了他。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少年知道,昨晚梦到的这段记忆兴许就是能够帮助解开心中谜团,可问题是,少年根本就知道这段记忆有什么用。那段记忆,除了让自己重温自己儿时第一次的噩梦,除了让自己更加的痛恨那个男人,更加的痛心那个男人之后,还能做什么呢?
不知道。
摇晃着十分僵硬的身子,没动一下就要忍受十分的尖锐的疼痛,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却是在看到床上一左一右的两个趴着的身影的时候愣了一下:隼人?阿武?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两人明显的都很累,从哪侧着的脸颊上可以看到他们泛着暗青色的眼圈,干裂苍白的唇昭示了他们有多么的虚弱。
少年知道,他们之所以不离开,是为了看着自己,就怕自己因为什么事而出什么意外状况。
可问题是,少年现在心里面很乱,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和谁说话,所以,再看了因为过度疲劳而陷入深层睡眠两人一眼后,少年咬着牙,小心翼翼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在不打扰两人的情况下慢慢的下床。
身上的疼痛远比想象中要来的深沉,少年莆一下床,便因为腿软差点就跌在狱寺隼人身上,幸好少年及时的抓住床沿,才没有惊动到银发少年。不过,少年的两双手本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的,然后在刚才为了支撑住身子,已经有些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裂开,现在呢,因为少年一个用力,好了,这下子,两只手都是红印子了……
少年动了动手,因为心脏还是有些抽抽的疼,但是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让自己习惯了的少年在确认双手可以轻松使用也就是可以用上一点力后,便撑着栏杆让自己站了起来,随后,有些摇摇晃晃的迈开步子。
仍处于暖春的季节,从窗子缝隙中渗进来的风带了丝怯人的寒意,让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少年眨了眨眼,软和的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一双平静无波仿佛从来不曾起过一丝波澜的眼睛。
少年站稳了身子,半蹲下身,即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少年全身上下的骨头发出咔咔的抗议声,然而,在那么恐怖的声音里,少年的脸色依旧是十分的淡然,似乎那些可怕的声音都是不存在的。
打开行李包,掀开的帆布很快便露出了里面的衣物,少年翻了翻,最后从中拿出一件外套,套在身上,脚下的步子又慢慢的渡着,走到了浴室。再简单的梳洗过后,少年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眼神不由得看到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的少年,有着一双有些过大的猫瞳,浅棕色的瞳子,里面俱是一片平静无波,仿佛不起一丝波澜,但是仔细看去,却又能发现,哪里隐隐藏着的狂暴与怒焰,眼角微微的上挑,在少年冷漠的注视中,却又看到其中隐隐的妩媚,风情流转,精致硬挺的鼻,底下是薄薄的唇,因为病气而显得有些苍白,上面有些干裂,在少年齿舌微微的润色下,戴上了一点点的水光。
因为碰水而沾湿了的头发顺从服帖的黏在耳边,使得一张小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就好似那世间最艳的鬼,阴冷,却又美艳,勾人心魄。
手中的毛巾洁白如斯,却也在少年的手上开始攒染上一点点的红印,然后慢慢的晕开,晕成一圈圈漂亮的红花。
将毛巾扔在水里,少年看着被自己解下绷带后的双手,原本洁白细腻的双手,抚上去滑腻柔嫩,但是现在,掌间参差交错着一道道大小不一的线痕,不过三毫米长,却因为数量众多而使得那双手上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地方,便是原本修长白皙的十指,现在也交错凌乱着道道伤痕,除了指尖,一双手,竟无完肤。
少年看了镜中的双手一眼,转过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捆绷带,慢吞吞的将双手再次绑扎好,少年扶着墙,依旧十分沉重的身子沿着光滑的墙壁慢慢的度出浴室,走出房间。
嘴角扯出一抹笑,温柔和曦,却笑不到眼底,少年向路上碰到的人一一点头问好。
用手按下一,少年靠在墙壁上,眼神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那不断闪烁向下跳动的数字,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一楼到了。
“蓝波大人要按按钮!蓝波大人要按按钮!”
“蓝波!”
“哎哎,蓝波按按钮。”
少年愣了下,转头,正好看到隔壁的电梯缓缓闭合,不留最后一丝缝隙。
听错了吧。少年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却是戴上了点温度。
小小的迈开步子,少年深吸了口气,仍旧有些摇晃的身子虽颤抖但却坚定地走了出去。
“蓝波大人来看你,蠢纲~快来欢迎蓝波大人!”蓝波推开门,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室内一片寂静。
“蠢纲~”小奶牛尾巴甩了甩,猛地跳到本吵醒了仍处于茫然状态的狱寺隼人肩膀上,再跳到床上,在狱寺隼人暴躁的“蠢牛,你干什么啊!”的喊声中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后面空无一人。
“咦?蠢纲呢?”小奶牛疑惑的眨眨眼,“蠢纲在哪里啊?蓝波大人来找你了~”小奶牛将棉被整个掀到地上,在踹开枕头,均是一无所获。
“呓咦?蠢纲哪去了?”小奶牛一脸的不解。
“纲吉不见了?”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的泽田奈奈有些疑惑的眨眨眼,歪了歪头。
“十代目不见了?”狱寺隼人大惊失色,忍不住摇醒另一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山本武:“混蛋棒球白痴,别睡了,十代目不见了!”
本来还有些睡眼朦胧,脑子不是很清楚的山本武一听到这话,脑中的瞌睡虫瞬间不翼而飞,“你说什么?纲吉不见了?”
两个人一下子急得团团转,毕竟他们可不是蓝波、一平还有泽田奈奈,可以被“泽田纲吉摔了一跤”这种说辞骂过去,再加上这两天都陪在少年的身边,亲眼目睹了少年因为身上那份难以忍耐的疼痛以及惨白的脸色,再加上每次医生换药的时候他们都在场,自然也了解少年身体受伤的情况到底为何,这会,听到少年失踪的消息,自然是担心的跟什么似地。
两名少年,原本一个性子便有些暴躁,而那一个虽是较为冷静些,但在那时拜神经大条所赐,在现在这种情形下,自然也是无法冷静下来,同时的,两个平日里没有什么默契的少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由得大惊失色。
“会不会是那个六道骸搞的鬼?”狱寺隼人首先喊出来。
“很有可能!”山本武点点头。
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思想拐到了泽田纲吉是在跟自己玩捉迷藏的蓝波、一平还有泽田奈奈已经满房间的喊着少年的名字了。
“蠢纲~”小奶牛掰开热水瓶的盖子,对着沸气腾腾的水瓶里喊道。
“纲吉!”一瓶跳到电视机上,掀开改在电视机上的布。
“纲吉,小纲吉~”泽田奈奈有些好奇的看着浴缸,仿佛这样子少年就能冲空无一人的浴室里面突然出现。
这边厢,泽田奈奈几人寻找的地方越来越无厘头,也越来越无力,而那边,推测着少年可能又因为六道骸而在一次被劫持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两人冲到了门口,在重要打开的门那一刻,门开了,门板将凑得太紧的两人拍到了墙上。
“大家!”抱着小婴儿,碧洋琪嘴角带着一抹笑,看着众人。
现场一团乱。
“怎么回事?”reborn跳到床上,看着有些凌乱的被褥,忍不住问道:“蠢纲呢?”
“咦?纲吉不见了吗?”从门外冒出头的迪诺有些惊讶的道。身后罗马里欧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一边。
“reborn先生,我们一觉醒来,十代目就不见了!”狱寺隼人急忙扑到小婴儿面前,说道。
“小孩,会不会是……”
“不会!”reborn毫不犹豫的回答,“虽然蠢纲伤得很重,但是六道骸伤的也不轻,就算他是很厉害的幻术师,也不可能会比蠢纲恢复的还要快才是。”更不用说人现在是复仇者监狱,根本就不可能接受任何的治疗,就这一点,比起接受了三天彭格列优秀医疗队的救护的的少年来说,就远远不如了。
“蠢纲~”小奶牛对着马桶,看着里面不断旋转的水流,喊着。
“蠢纲应该在我们来之前酒醒来了,只不过你们没有醒来而已。”reborn看到墙角被人打开了的行李袋,如是说道。
“蠢纲~”小奶牛盯着哗哗作响的水龙头,好奇的盯着哪一个铁洞,声音十分的欢快。
“那十代目去哪了呢?!”狱寺隼人忍不住问道。
“隼人,你留鼻血了!”碧洋琪大惊失色的看着脸上有着红印,就连鼻血也流出来的银发少年。
“没关系!”银发少年随意的擦了擦鼻血,满不在乎的说道。
“怎么没关系,看,越流越多了!”碧洋琪拿出一条手帕,围着狱寺隼人打转,一副务必要把鼻血擦干净的架势。
“姐、姐姐!”终于注意到碧洋琪存在的少年青了一张脸,胃中哀号一声,但庆幸的是,好歹面对的次数多了,已经勉强能够接受其在面前晃来晃去了。
“不管怎么说,师父,纲吉还在病中,我们应该去把他带回来,躺在床上休息才对。”
“蠢纲,你在哪里,蓝波大人来找你了~”小奶牛将衣橱上上挂着的衣服都扒了下来,头被一副盖住了,小小的尾巴朝着众人,随着辟谷扭阿扭~
reborn额上冒出青筋:“如果没猜错的话,蠢纲应该就是距离这里不远的草坪那边休息。”
“蠢纲~”
“碰!”毫不客气的给了蓝波一枪的reborn看着狱寺隼人、山本武、迪诺先后离开了房间,无视小奶牛那强忍着眼泪喊着“要·忍·耐”最后还是哇哇大哭的可怜模样,压了压帽檐,心里有些烦躁的看着窗外。
“reborn,如果你担心的话那你也
[家教]我们的日子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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