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低下头,轻轻在“女巫”的耳边说:“请原谅我未经允许就带着您走,要知道,埃沙那丫头啰嗦起来可比老埃弗里厉害多了。”
女巫侧过脸望着他,神色迷离,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表情怪极了,她拼命摇摇头又点点头,结结巴巴地说:“不,是,没关系,不不,我是说……”冈特那笨拙的舌头完全无法承担解释主人复杂心情的任务,只是成功地让女孩涨红了沮丧的脸。
“那么我就把您美丽的微笑当作对我的谅解吧!”新生的里德尔先生出于对女性身体求之不得的仰慕,以及对传说中英国绅士的中国式理解,自动自发地对每一位女性给予了平等的爱护与尊重。
冈特仰望着英俊少年的阳光微笑,神情几乎痴呆了。
“呃,刚才我听到埃沙似乎称呼您为‘女巫’?”里德尔被女人看得有些不自在,毕竟以前只是长得清秀的“她”可没被人这么盯过——无论男女,他将话题转到自己感兴趣的那一点上。
冈特的脸一下子白了,背僵得笔直,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黑裙子,一言不发。
“对不起,”里德尔连忙道歉,“我太冒失了。可是,您想想,一个女巫,多么神奇的事情啊!还有那些传说中千奇百怪的魔法……”装着憧憬而小心翼翼的样子低声向女孩解释,一边紧紧盯着她的神情。
冈特的手慢慢松开了自己的裙子,脸上似乎也恢复了一点血色,她低着头偷偷望向男人,神情中有一丝放松和欣喜,仍然没有说话。
里德尔微笑着,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经写在女孩的脸上了。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一股无法挣脱的悲凉灰心涌上心头,又似乎终于知道了糟糕的牌底,不再有患得患失的忐忑压力。里德尔重重吐出口气,对这个似乎仍在主神手中的魔法世界悄悄说了声:呸!
不管如何,我只要认真地活下去。
他看看怀里不住偷看自己的瘦弱女巫,那么为了更好地活下去,而不是哪一天被突如其来的主神任务玩弄,第一步,就要接近这个魔法世界的“钥匙”——了解世界,获得力量。
制定了魔法世界第一步策略的里德尔先生,展开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开始接近似乎很好拐的冈特女巫:“冈特小姐,您的家在哪?……”
不用任何谈话技巧,只要里德尔一个微笑,梅洛普·冈特小姐就结结巴巴地把自己抖了个底朝天——除了巫师有关的话题,如果里德尔愿意,连冈特小姐内裤的样式和颜色这种绝密资料都唾手可得。
梅洛普·冈特小姐和她的家人一起住在小汉格顿城边,一座树林密布的山坡上一间快要塌了的房屋里,家庭成员包括她的父亲马沃罗和哥哥莫芬。她家据说是一个古老家族的后代,但因为某些原因破落而无奈地居住在这里,冈特小姐不愿意对她的家庭多用一个字,似乎连吐出有关的单词都让她痛苦。
里德尔体贴地没有多问,在她的指引下左拐右拐,让马跑了近二十分钟,才将两人带到了一个密林边。
“我,我的家,就在前面。请您,请您……就到这里吧!谢谢您。”冈特飞快地指指对面山坡,又低下了头,轻声说着,听她的声音几乎难过得要哭出来了。女孩抬起头,不带什么希望又渴求地问道:“我,我还能再见到您吗?里,里德尔少爷?”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里德尔被她卑微的讨好笑容触动了,轻拍她的肩。看来这个可怜的女巫在普通人的世界混得很糟糕啊,有人给予一点善意她都无法相信无比珍惜。
女孩的眼睛一下睁得极大,闪烁着无法相信的惊喜,似乎那张不怎么好看的面容都焕发了几分光彩,她哆嗦着唇,不敢置信地问着:“真的吗……”
“该死的麻瓜!肮脏的蛆!把你的爪子从她身上挪开!”远处的密林摇晃着,突然蹿出一个人,对着两人厉声怒吼,嘶嘶叫着不清不楚地疯狂乱骂,飞快地朝这边跑来。
“快,你快走!”冈特惊慌地叫,推着里德尔让他离开,“那是我哥哥莫芬,他,他疯了!”
麻瓜?!——那个人嘴里喊着的魔法世界专有名词,让里德尔进一步确认了这是该死的哈利波特世界。
里德尔又瞥了一眼那个跑到近处的家伙,衣衫破烂,浓密的头发里缠结着厚厚的污垢,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瞪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嘴里掉了几颗牙,张牙舞爪,神情疯狂。
里德尔皱皱眉,新的身体似乎没有了以前在无限世界里用命拼来的特殊能力和血统,在这样不利的状况下和一个疯狂的巫师接触就太不明智了。望了一眼山坡上摇摇欲坠的破房子,他飞快地侧转马头,决定先逃为妙,反正“女巫”小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机会再来套套近乎,前提当然是没有疯子哥哥爸爸什么的打扰。
“〖钻心剜骨〗!”那个疯狂的男人扬起手中一根细小的黑色旧木棍,发出一声发音古怪的大喊。
“不!”冈特尖叫,黑色的裙子扬起,飞扑到里德尔身上,“〖移形幻影〗!”
红色的细芒一闪而过,在里德尔身侧炸开,同一时刻,女巫紧抱着里德尔的身形瞬间在空气中消失。
……
“里德尔,里德尔!”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不停地喊着,身上一阵阵刺入骨髓的巨痛,像是又回到了《侏罗纪公园》被恐龙咬掉半个身体的时候,又像是在《木乃伊》被那只可恶的圣甲虫咬碎了肝肠……这,这是怎么了?!里德尔迷迷糊糊地想着,男人的怪叫,红光,魔法,他突然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哈!刚见到真正的巫师就挨了一下恶咒,嗯,似乎还是很厉害的黑魔法,这就是给自己不慎重和警惕的最好教训!
他眨眨眼,努力睁开。
冈特哭泣的脸庞瞬时绽放出惊喜:“你醒了!感谢梅林!”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儿?”声音意外的沙哑,里德尔看看四周,似乎仍在某处野外,他装着不知情的样子问女巫。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啜泣着,努力扶着他的身体试图让他坐得舒服些,言辞闪烁,拙劣地掩饰着造成伤害的原因,“是,是我哥哥莫芬他,他,对不起,不过你没有挨实,只是擦边,幸好!”一边辞不达意地边忏悔边解释,“这里是里德尔庄园近郊,我,我不敢,你……”
“谢谢你,能麻烦你带我回家吗?”里德尔虚弱地问道,有一半伪装,有一半实在是身体还在疼痛,虽然这点痛比起以往的经历只能算一道小菜。
满心愧疚的女巫无法也不愿抗拒这个英俊温柔的麻瓜,将他送回了家——用麻瓜的方式,独自跑到镇上叫了一辆马车,显然她尽力不想暴露自己名声糟糕的身份。
因为里德尔少爷的“不慎落马”,里德尔庄园里小小起了一阵微澜,连平时基本不见人影的里德尔老爷夫人都出来看了一眼儿子。显然比起儿子的健康,俩人对儿子的糟糕的形象和带回来的乡下丫头更为不满,对“救了”儿子的冈特小姐公式化的礼貌致谢后,关怀了儿子几句,夫妻俩把事情都丢给管家,转身回了房。
从这一天起,里德尔少爷的生活里就多了一个卑微的女孩身影。
或者说,在梅洛普·冈特灰暗绝望的生活里,突然被注入满天金色的阳光,充满了她世界的每一个最细小的角落,每一缕每一丝都在她的心上编织着汤姆·里德尔这个简直像天神一般的名字。
正文私奔
下午的明媚阳光照在近乎透明的薄胎白瓷杯上,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晕,调制好的红茶从壶嘴缓缓注入杯中,浅褐红的茶水慢慢散发出阵阵清香。
里德尔微笑着接过幽香诱人的红茶,轻呷一口,微微眯起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哦!我无法想像没有遇到您的日子,亲爱的冈特小姐,您伟大的泡茶艺术完全征服了我曾经无比可怜的肠胃。”
老天可鉴,这话可完全不是别有用心的马屁,而是里德尔先生由衷的感慨。上帝知道,自从他重生为英国人以来,被多年中华美食和“主神空间”中珍飨佳肴惯坏的肠胃受了多少不人道的折磨!面包、熏烤肉、煎蛋、炸蔬菜、煎肉肠、炸薯条……实在反胃腻味到不行,有一阵子他甚至学着兔子以蔬菜水果沙拉为主食吃了整整一周,在管家担忧的眼神中又不得不放弃素食主义。
想在里德尔庄园里吃上中餐,别说根本没有必需的食材,光是“性情古怪、食性大变”的少主人引起他人怀疑的可能性也足以让他放弃这个美妙的梦想。初入贵境,低调做人才是融入世界、明哲保身之道啊!他也只能在梦中对着美味的中餐流口水了。
幸运的是,冈特女巫竟然有一手令人极为惊喜的泡茶和制做小茶点的手艺,自从发掘她这个伟大的才能以来,里德尔的胃才从水深火热的地狱被拯救了。无论是为了自己的胃,还是为了实现真正探究魔法世界的目的,里德尔少爷与冈特小姐一周三次的下午茶时间渐渐成了庄园的惯例。
而冈特小姐在里德尔少爷的好胃口和满足的笑容中,似乎也渐渐找到了一点自信,从开始的卑微瑟缩、结结巴巴慢慢开始变得敢偶尔正眼直视里德尔,但是通常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使她那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可以煎蛋饼。
说实话,对于一个曾经在生死间不断挣扎的人来说,要对疑似女巫做出来的食物没有戒备,那真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任的最大笑话。虽然这位女巫看起来完全无害,也没有任何毒害自己的动机,甚至她似乎越来越迷恋自己……里德尔僵着嘴角瞥了一眼专注地望着他的冈特小姐,有些头痛。这位冈特小姐几乎把他的话当成了上帝的旨意,却把她那个魔法世界的“小秘密”越捂越紧,好像唯恐让他知道一星半点巫师魔法之类的东西,这个状况似乎离自己的目标越行越远了。
里德尔皱皱眉,拍拍趴在他腿边的大黑狗。黑狗舔舔长舌,目光炯炯地瞪着他的茶杯,低声狺吠。好吧,好吧!里德不动声色地悄悄满足了宠物的意愿,他当初让管家弄来这位“试吃员”时,真没想到会有如此诡异口味——爱好甜点与红茶的犬类动物。
红茶一如既往的香浓,可爱的小茶点也是如此地美味,可是制作它们的人心情显然处在谷底。
里德尔轻轻叹口气,举起杯:“梅洛普,你不来点自己的杰作吗?”
梅洛普·冈特摇摇头,脸色苍白,神情阴郁,眼中化不开的茫然和痛苦。
“喝一点,会让你舒服许多。”里德尔斟满另一只茶杯,不容拒绝地塞到女孩手中。
可怜的女孩,自从那天起,难得的笑容和轻松完全从脸上消失了。
是的,那一天。里德尔有丁点儿愧疚,也许那天他不该为了探究魔法世界而拉着女孩再一次“光临”她家,也许……不,没什么也许,即使他们没有看到那一幕,它仍然会发生。
那天,还没到冈特家的山脚,里德尔就被紧张的女孩拉着躲进了树林。冈特家在山坡上的破房子边站着五六个服饰古怪的人,两个衣衫破烂、神情疯狂的男人被他们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正是冈特家疯狂的哥哥莫芬,另一个年纪老些,身材瘦小,但同样的神情狰狞,像只凶猛的老猴子。一群人互相争执喊叫着,里德尔竖起耳朵隐隐听到“……傲罗”、“麻瓜保护法”、“恶咒”、“拒捕”之类的词,接着就发生了无可避免的奇怪战斗——这些人捏着各自的小木棍大喊着古怪的咒语,五颜六色的光芒闪烁飞射。没有多久,两只暴燥疯狂的猴子就被打倒在地。
这就是魔法世界的战斗吗?里德尔出神地盯着没有硝烟的战场,眼前突然一黑,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捂住了眼。
“你……”
“求你,求求你,什么也别问!”
冈特如动物临死哀鸣一般的语声在他耳边响起,里德尔一顿,静静地呆在那里,直到那双手挪开。
一群人都已经不见了。
冈特脸色灰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死死地瞪着那间空无一人的破屋子。
里德尔体贴地没有追问一个字,从仅有的信息也可以判断出,冈特家的男人们——那只凶猛的老猴子有极大的可能是冈特的父亲,处境非常糟糕,他们惹到了魔法世界的警察们——傲罗。眼看着魔法世界的大门又一次从眼前关闭,里德尔安慰自己,要耐心,这的确不是个进入的最好时机。
……
阳光披洒在对坐的两人身上,暖融融的,里德尔几乎舒服得要睡着了。
“少爷,少爷!”庄园的女仆乔伊轻轻走到里德尔身边,“里德尔老爷让我转告您,明天,特瑞莎小姐就要到了,请您务必准备好接待宴会。”
“噢,天哪!谢谢你,乔伊。”里德尔抚着额头又开始头痛了,他完全把这件麻烦事给抛之脑后了。
乔伊红着脸行了个礼,静静退开。
“特瑞莎?!”冈特抬起了头,木木地瞪着英俊的青年。
里德尔勾勾嘴角,自嘲地笑笑:“你知道,她是我亲爱的未婚妻。”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有一个该死的未婚妻?一个当了几十年可爱女性的人却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未婚妻”,这简直是一个悲剧!未婚妻,婚姻,和女人上床,让女人生孩子……里德尔脸开始发绿,呻吟着,安抚自己似地灌下一大口红茶,他绝对不想当心理上的同性恋!即使要爱,也得爱……
里德尔眼神朦胧,痴痴地凝望着梅洛普,苍白秀气的脸颊,乌黑的发,这个女孩多么可爱!不,不!不对,什么女人,未婚妻都滚开!他眨眨眼,一阵晕眩,阳光照射在对面的女孩身后,金色的身影像天使般可爱,噢,他是多么多么地深爱梅洛普!不,不对!脑子像被搅拌成了烂泥,一团混乱,里德尔低喊一声捧住了头。
白色的瓷杯掉在草地上,并没有摔破,剩余的红茶泼洒在地,慢慢渗入泥土。
黑色的大狗不安地站起,围着冈特乱转,流着口涎呼呼喘气。
“〖昏昏倒地〗!”大狗应声而倒。
梅洛普·冈特飞快收起她黑色的小木棍,紧紧拥住神智不清的男人,喃喃念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的爱,我,我只有你了……”
那一天的夜晚,里德尔少爷失踪了,一起失踪的还有他的随身衣物和一笔不少的钱,足够一个人在城里好好过上几年。里德尔庄园一片混乱,里德尔老爷发了好大一阵脾气,让仆人们四处寻找少爷,最爱沙龙活动的里德尔太太甚至担忧得一周都没去参加女人们的聚会。没多久,人们发现,最近常常出入里德尔庄园的冈特家的丫头也不见了,甚至他们家里其他人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了一栋随时要倒的破房子。
里德尔家的小少爷和冈特家的女儿一起失踪,在小汉格顿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话题,总有无聊的人猜测着各种古怪的原因,很多人都悄悄说两个年青人肯定私奔了,虽然上帝才知道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怎么会扯到一块儿。面包店的埃沙为此快哭瞎了眼,每次一听到这种无耻的猜测,她总会挥着擀面杖冲出来怒吼:“胡说!里德尔少爷怎么会看上那种丑八怪巫婆!他一定是被那女人拐了!”
……
伦敦,考文特区某家破落的小旅馆内。
里德尔迷迷糊糊地任自己的“新婚妻子”给他擦脸洗脚,他低头望着梅洛普瘦弱的身形,心中爱意澎湃。这几天,他们一直在赶路,到了伦敦,去市政厅办了结婚手续,接着又到了这家小旅馆,亲爱的梅洛普说,这将是他们暂时的家。
家!多美好的词汇,里德尔想着想着又出神了。
梅洛普细细地为他擦干脚上的水,扶着他上了床,犹豫片刻,女孩咬着牙,颤抖着伸出了手,慢慢解开男人的衣扣……
里德尔睁着大眼,楞楞地望着女孩将两人一点一点剥光。纤细而冰凉的手指轻轻按在他胸口,柔软的吻一个,一个,又一个落在他平滑结实的胸膛上,冰凉的小手渐渐向下……一个颤抖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汤姆,请,请你爱我……”
火一般的热从身体中燃烧起,里德尔顺应着身体的,喑哑地低吼一声,紧紧抓住了女人的双肩,他需要,他爱这个女人……不,不对!脑中混乱地响着一个声音,有什么不对?!他苦恼地嘶咬着女人,深深将自己埋进了火热的天堂,梅洛普尖叫着,紧紧交缠的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快感和从心底泛出的极度恶心纠结着里德尔的心,他大声嘶吼,奋力戮刺,让这世界毁灭吧!
有什么爆发了,有什么湮灭了……喷发的尽头是无比的空虚。
不知过了多久,里德尔一动不动地瞪着身下的女人——梅洛普·冈特,女人仍浸没在激|情爱意中的火热眼眸一点一点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冻结,嫣红的脸颊变得死灰。
里德尔慢慢坐起身,楞楞地瞪着前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手上青筋泛起,一片惨白。突然之间,他滚下床,剧烈地干呕起来。
梅洛普呆呆地望着他,眼中渐渐泛起泪光,哆嗦着唇,伸出手试图抚摸男人:“你……”
“滚开!你这不知廉耻的巫婆!”里德尔青筋爆绽,用力打开那只纤瘦的手,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那个该死的女人:“别碰我,永远别t的碰我,永远!”老天,他,他居然被一个女人,一个巫婆□!天知道这女巫对他做了什么?!这是臭鸡蛋主神对他蔑视“神灵”的惩罚吗?!他憧憬多年的第一次美好性经验,竟然,竟然……里德尔忍不住又翻江倒海地干呕起来。
梅洛普坐在床上,紧紧拥着床单,似乎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她听着里德尔痛苦地作呕,轻轻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如你所愿,我,我永远,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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