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墨色温柔BY莫非小妖作者:肉书屋
HP之墨色温柔BY莫非小妖第5部分阅读
,菲洛蒂也会支持他付诸于实践。“我实在培养一位未来的魔药大师,而非一个循规蹈矩无所创新药剂师。”菲洛蒂在西弗勒斯炸掉坩埚的时候,如是说。
去见餐厅的赵老板时,西弗勒斯不得不再一次介绍了自己“无所不能”的曾祖父,一再表示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好,请他放心。他甚至说服了赵老板,说接下来可以向他以略低于市价的卖价提供一批新鲜的水果菜蔬,每天清晨都会派专人运送到他的门口。鉴于西弗勒斯本人并不能每天都外出,赵老板可以把货款款项结算后交给药店的章老先生。
现在已经是一个庄园继承人的西弗勒斯其实拥有了不少的财产,但对于他而言,那些都不是他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菲洛蒂也说了,每一代家主的任务都是扩充家族在古灵阁的拱顶,使它变得更加充盈,而不是挥霍。与此同时,空间里的那些水果菜蔬都是西弗勒斯一手种植的,靠这个卖钱,虽然收入并不高,但是怎么说都是凭借了他自己的劳动,因此,对于生意的谈成,西弗勒斯有点小小的兴奋。他的计划很好,每天都从空间中运出一定量的水果菜蔬,让家养小精灵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送到赵老板的后院。他已经和赵老板谈好了价钱,赵老板只要按着重量付钱就好。长此以往,他能够积累下一笔客观的收入,至少用来养活自己是绰绰有余了。
回到庄园里,西弗勒斯首先换好了衣服,然后躲在小书房中看了一会儿书,他知道现在另一个自己应该是在吃晚饭。当时空转换器的四个小时过去,西弗勒斯推开卧室的门,里面那个穿着t恤牛仔的男孩正在慢慢消失。这一次的旅行完美结束。西弗勒斯解开那一大包的药材——在吴华面前不能使用缩小咒,这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他从中挑出了不少拥有种子形态,估计泡了灵泉水可以养活的药材,握着胸前的挂坠出现在了空间里。
“你来了。”墨离依然是淡淡的一句。葡萄藤上挂了几串青果子,雪渊仰着脑袋,伸出前爪拨弄着。西弗勒斯注意到墨离身体的颜色比之前更淡了一些,他当然知道墨离现在只能勉强算是一个灵魂的存在,因为这一点墨离不曾隐瞒过。那么,身体的颜色变得有一点点透明,这应该是灵魂受到损失的表现?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不安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墨离摇了摇头:“无碍,只是唤醒它,废了一些心神。”
西弗勒斯顺着墨离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雪渊的背上团着一个小东西,他仔细瞧了一下,才发现那是一只小乌龟,脑袋和四肢都缩在壳里。雪渊虽然一直在上蹿下跳的,但是它背上的毛将那只小乌龟稳稳地抱着,使它不至于落下来,可见雪渊对这只小乌龟是极为重视的。
“它叫安持,和雪渊一样,是当年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它那时的修为比雪渊还高,伤得也更重,故而直到现在才清醒了些。”与其说墨离的这番话是在解释,不如说他是在怀念。西弗勒斯忽然觉得自己离墨离很远,他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温和清冷的男人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故事。他不知道他的过去,也许也参与不了他的未来,他能够拥有的不过是现在这一点点短暂的时光而已。甚至,如果不是他,也总有别的人可以找到当初那枚封印了墨离的小挂坠,可以有别的人来冲开空间最开始的混沌,使这里面慢慢焕发出生机。
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西弗勒斯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能感受到那枚挂坠暖暖地待在自己心口之处。“不管怎么样,你该首先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我每天辛苦劳作弄出来有助于你恢复的灵力,被你浪费掉。又不是单细胞没脑子的巴拉线虫,你应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自知之明,不是么?”西弗勒斯别开目光,只是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雪山,层层叠叠,冰雪像是凝结了千年,再难化掉。
墨离一怔,他自己的情绪虽然很难起什么波澜,但是他能感觉到小家伙生气了,就像幼时在凤族殿内遇到的那一只黑猫儿,每次好吃的被雪渊弄走了,那只猫儿都会露出和小家伙现在如出一辙的表情,炸着毛,又害怕毛炸过了,雪渊真的会生它的气。墨离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家伙柔软的黑发,说:“安持当年救了我一命,这不一样,以后不会了。”
西弗勒斯在墨离将手放在他脑袋上的那一刻,身子一僵,但随着墨离的抚摸,又慢慢放松了。墨离的手很凉,这也许和他现在是灵体的状态有关,可西弗勒斯只觉得耳尖烫烫的,就像有一簇火苗在燃烧那样,他低着头,半天才懦懦地说了一句:“……其实,我没有觉得麻烦。”每天在空间中的忙碌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辛苦,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是因为气急了,有了一点点口不择言。
“我知道。”墨离说,他知道这个孩子总是别扭得可爱。他牵着西弗勒斯的手放在安持的龟壳上,带着他的手摸了摸。龟壳动了动,安持从里面伸出一个小脑袋来,在西弗勒斯的手背上蹭了蹭,就又缩回去了。雪渊抓紧时机,将那正要缩回去的小脑袋舔得都是口水。
“它一直睡不醒,一天十二个时辰,总有□个时辰都在睡觉。当年能化成|人形的时候,也永远都是眯着眼,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可惜它现在和雪渊一样,修为退了很多,都维持不了人形了,这以后还需重新修炼。”墨离叹息着,语气中带着一些自责。当年,他选择自爆元神身形俱灭,本也是为了给这几个小家伙留下一线生机,谁想最终还是连累了他们。
“让他们单独活下去,那是你自以为给他们备好的最好一条路,可你要知道,也许他们从来都不需要你的牺牲。反而像现在这样,就算失去了很多,他们会更快乐。”西弗勒斯笨拙地安慰着墨离。他可以理解雪渊和安持的选择,尤其是考虑到现在依然昏迷不醒的艾琳。
西弗勒斯已经知道艾琳当时选择使用禁忌魔法,是打算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但是,妈妈,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你的保护,不要你的牺牲,我想要的是一份完整的亲情,是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是一个温暖的家庭……这不是现在贵族的身份可以弥补的,缺失的亲情也不是菲洛蒂的画像可以代替的。甚至偶尔夜深人静时,西弗勒斯独自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卸下所有的心防之后,他发现,他其实是有理由去怨恨他的母亲的,怨恨艾琳永远都不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怨恨她永远都不明白母亲的身份对她的孩子有着何种重要的意义。
“对了,你刚才提到的巴拉线虫,那是什么东西?”墨离不解地问,那副求知的正经模样立即将西弗勒斯从他刚才失落的情绪中拔了出来。
“一种低级的魔药材料,除了还能作为魔药材料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所以,你刚才是在说我一无是处么?还是正在考虑着将我熬成一锅魔药?”
“……你的理解能力的确有所突破了,但似乎方向不对。”那句话的重点在于让你好好照顾自己,而不是巴拉线虫!
“额……”小家伙重新炸毛了,果然这样子更可爱啊。墨离忽然察觉到了一种难得的养宠物的乐趣。
☆、逆鳞之伤
等到这一年十二月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他从菲洛蒂那里学来的技巧,在魔药制造室里可劲地折腾。其余的时间,他还要去向其他的祖先学习别的知识。黑魔法是必修课程,尽管小孩子在魔力没有稳定之前并不能真正施展太多的黑魔法,但是理论知识是同等重要的。不过,在那么多画像中,教导他黑魔法的竟然是一位女性祖先,在西弗勒斯背过的族谱中,这位女性祖先死于二十七岁,未婚,除普林斯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在黑魔法上的痴迷和由此产生的众多读到见解。教导他礼仪和贵族交往注意事项的是另一位挽着高高发髻看上去十分严谨的女性,在西弗勒斯达不到她的标准的时候,她会要求西弗勒斯用合乎她审美的花体字一遍又一遍地抄袭普林斯家族的荣耀典章。现在他们的课程已经进行到基本舞步训练了,西弗勒斯每天抱着一个傀儡人在那里转圈,不得不感慨,果然普林斯庄园是太空旷了,除去昏迷不醒的艾琳,只有他一个活人走在似乎望不到头的长长的走廊中。讲解变形术的是一位嫁入普林斯的原来姓氏为波特的女性,西弗勒斯注意到由于纯血论,贵族的联姻十分频繁,几大贵族世家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几乎任何两个家族之间都能找到他们的亲戚关系。古魔文、古魔法阵和炼金术三门课是由同一位祖先教导的,因为这三门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教导它们的是一位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他是某一任家主的弟弟,身为一个普林斯最擅长却不是魔药,而是炼金术,这使得他生前郁郁而不得志,游戏人间最后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他的理论走在了时代的前沿,所提出来的创意都是在死后慢慢被后人所证实的,可等他惊艳了后人之后,却只有普林斯庄园还保留着最后的唯一的一张画像,他叫做克塔西。而这是西弗勒斯学起来最吃力的三门课,那些各具意义的字符简直就如一门全新的复杂语言,他要重新考虑语法和句式,甚至这三门课对他的绘画功底还有严格的要求。
除此之外,西弗勒斯还要学习草药学、魔法史、商学(这是贵族的必备课程之一)等等,他的每天都变得异常繁忙,仅有的闲暇时光也都进入了空间中,为了空间的灵气增长而努力。所以,当这一天,西弗勒斯收到来自魔法部麻瓜联络处的猫头鹰的时候,甚至有些茫然。他看着手上的那封信,上面用英文写着正文,他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地读完。托比亚死了,那个他一直厌恶着,却改变不了相同血缘的人死了。他经由他来到这个世界,也享受过短暂的幸福时光,当然在那之后的无数毒打辱骂中,那短暂的温馨被一点一点的磨去它们该有的模样,而现在罪魁祸首终于死了。西弗勒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有种想要呕吐的,他的胃绞痛着,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因为普林斯庄园的封闭,猫头鹰无法进入,这封信到达西弗勒斯的手上时已经延误了好多天。他本来想要在今天去章老先生那里一趟的,章老先生用了他的魔药之后伤腿利索了很多。但是,现在,西弗勒斯站在麻瓜伦敦的闹市中,手上握着一封预示着死亡的信。他终于解放了,不是么,那个男人死了,所有的噩梦都结束了。托比亚死在肮脏的蜘蛛尾巷的街头,是在杀了两个人之后被警察击毙的。据目击者说,当时托比亚的精神状况十分不妙,一直在叫嚣着他们是骗子,然后用尖刀捅死了曾经的邻居老汉克,还有破酒吧的老板费罗。艾琳昏迷了,西弗勒斯失踪了,没有人为他收尸,最后是由社会福利保障机构的人出钱将他火化的,骨灰盒辗转到了魔法部的麻瓜联络处,因为无论从法律上还是血缘上来讲,西弗勒斯是他的儿子,有为他收尸的权利和义务。
艾琳本来想要杀死托比亚的,然后在祭奠了自己的生命之后,从容走向死亡。但是,在最后的关头,艾琳改变了主意,她始终不忍心伤害他,以千仓百孔的爱情的名义也好,以生活的惯性也罢,她最终给了他一个一忘皆空。可是,在当时艾琳发动了禁咒之后,下一个无杖魔法已经不怎么稳定,托比亚受到的一忘皆空是不完整的,而且带着相当大的副作用。
托比亚忘记了他的妻子是一个晦气的女巫,而他的儿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怪物,他只记得自己有一个不错的家庭,虽然妻子不善交际,但是对他很好,儿子虽小却很聪明;他忘记了曾经无数次地打骂过他的妻子和儿子,他只记得他很珍惜他的妻子,下班后要多买些苹果回家,因为三岁的小西弗喜欢喝新鲜的苹果汁……他忘记了很多,却又记得妻子被人推倒躺在血泊中的样子,那一定不是他干得,一定不是,那也许是别人做的!他忘记了曾经用碎掉的酒瓶扎破过西弗的肚子,只记得长大了的西弗遍体鳞伤气息不稳的样子,哈哈,太可笑了,他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呢,这一定是别人做的!是的,他们一定是有了一个什么仇人!那个仇人毁了他的家庭,毁了他的一切,他是无辜的,一定是的……
从医学的角度而言,托比亚的这种行为有点类似于选择性遗忘,他忽略了那些自己不满意的记忆,然后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假想中。他的情绪状态很不稳定,总是歇斯底里地想要找出那个毁掉他家庭的仇人。他是一个承受能力很差的人,所以在破产之后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了妻儿。而现在,在潜意识里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提议卖掉西弗勒斯的老汉克,和为卖掉西弗勒斯牵线搭桥的费罗。托比亚为自己找着一切无罪的借口,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错的,他不过是想让西弗勒斯过上更好的生活才把他卖给有钱人家做仆人的,是老汉克和费罗骗了他,是他们把他卖给了一个变态,是他们的错!
西弗勒斯蹲在街边,口中呜咽着,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这几天艾琳的生命力正在逐渐流失,菲洛蒂虽然不说,西弗勒斯从他凝重的表情也能大概猜到,艾琳的情况也许并不那么乐观。原来是这样么,原来是那个混蛋终于死了,所以你也觉得生无可恋了么,妈妈,你终于还是放弃了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他终于一个人被抛下了,渣滓一样的男人和软弱的母亲终于彻底把他丢下了。
“妈妈,我刚才在那里看见了一个小男孩,他蹲在那里,但是呼得一下就消失不见了!”一个红头发的小女孩甩着她母亲的手兴奋地叽叽喳喳地叫着。
“莉莉,可能是你看错了,大街上人这么多,很容易就看花了眼。”回答她的是一个温婉的女人,她牵着女孩的手,笑容很宠溺。
“我没有看错,那里先前真的蹲着一个小男孩,他一定很伤心,因为那种姿势……嗯,佩妮难过的时候就会像那样团在床上。”莉莉比划着说。
另一个安静一些的小女孩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哼,突然消失不见,你以为世界上还有人和你一样拥有那种古怪的能力吗?还有,不许说到我,你总是这样,一点儿都不尊重我的!”
“我那是关心你!而且,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很多神奇是不为人所知的……佩妮,我为我自己拥有的能力感到骄傲,爸爸说我是上帝最宠爱的小天使!”红头发的小女孩反驳说。
他本该在他十岁的时候遇见那个灿烂如百合花一样的女孩,而那头红色的长发和碧绿的眼睛会贯穿他整个悲壮而短暂的一生。他的爱情,他的痛苦,他的悔恨,他的生命的意义本该都来自那个女人,而现在,他们的确在不经意间遇见了,却终究是错过的。
还蹲在麻瓜街头的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空间中了,不,确切地说,他现在在墨离的怀里。七岁的小男孩个子并不高,墨离坐在长椅上,将小孩放在他的膝盖上。西弗勒斯忽然觉得更加委屈,他心中长期压抑的情绪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现在墨离给了他任性的机会。也许换一个时间点,西弗勒斯都不会选择哭泣,也许他再坚强一点,等那颗柔软的心被生活磨砺得无坚不摧,他不会有这么一会儿的软弱,再也许墨离的拥抱更淡一点,他也不会在他面前放任自己。而现在,西弗勒斯搂上墨离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我总是想着要快点长大……我会带她走出那样的生活……”
“她宁可选择跟着那个男人死去,也要抛下我一个人……”
“不管我过得好还是不好,不管我会不会因此觉得失去了整个世界……”
“都不要我了……生命来自于他们,巫师的能力来自于她,而现在这却成了他们抛弃我的借口……我不是一个好孩子,但我没有罪……”
那枚现在被西弗勒斯挂在脖子中的小挂坠是墨玉为环,龙鳞为案的,圆环中间的图形并非是一条蛇,而是一条龙,由一片龙鳞所化。龙之逆鳞,触之则伤,墨离在今天终于对此有了最直观的感受——在西弗勒斯的灵魂为他压抑着的情绪发出巨大的哀鸣之时,墨离同样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口在抽动,那种微微的疼让他怔愣了很久。当墨离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强行突破了空间的限定,将西弗勒斯带入空间中,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墨离仍记得,白术对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责怪他没有心,无心,所以无情,所以不痛不悲。而现在,心口那里的微疼是因为他开始懂了些许七情六欲么?
“我的父亲……在我记忆中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过去太久了,到如今我已经记不起来他的音容笑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我的母亲,连带着从不喜欢我。他最后是被我母亲杀死的,然后我就回到了凤族,凤族的宫殿在最高的山上,很空旷亦很清冷,像是永远都走不到头似的……”墨离说到这里,却又闭口不言了,他现在情绪不高,实在讲不了太多的故事,尤其那些故事都过去了千百年,在记忆中混着哀伤混着遗憾模糊成一片。墨离低下头,看见先前还在哭泣的小家伙现在却抬头看着他,黑亮的眸子中带着某种真诚,眼角却仍挂着一滴泪水。
墨离伸出手,指尖在西弗勒斯的脖子上一勾,那枚挂坠就从小西弗的衣服中掉了出来。他摩挲着那枚化成龙形的龙鳞,浅笑着说:“这曾是我身上的一部分,代表着罪孽的不被族人容忍的血统,但血缘岂是那般容易说断就断的……而它现在属于你了,你或悲或喜,我总能察觉一二。”所以,我不会抛下你,如同不会抛下我自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