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加隆！我承认我在撒加的自责上纠缠地太多，但我并不认为撒加很脆弱，认为他的心灵不堪一击。也没有认为圣斗士是一群只有力量强大，一直软弱的家伙。”
事实上，正好相反。虽然与圣域以外世界的隔绝，让我一定程度上感到他们过于单纯。但正因为单纯，所以他们的信念，他们的意志才无比坚定，无比纯粹。
对雅典娜的信仰使他们的意志牢固，但意志的坚持才是他们能够强大的真正原因。
“撒加是个强大的战士，无论是力量还是心灵——这一点我当然清楚。”
我说着，但看加隆的表情，很显然他并不认为我心里真的和说的一样清楚。而我也知道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所以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我相信撒加的心灵足够强大，但是加隆，你想过没有。如此强大的撒加居然会被他自己的负面人格所压倒，居然会……居然会在我终于回到圣域后，在我面前选择最不名誉的自裁以谢罪……撒加是怎么样一个人这几年我也算有了解。这样一个完美地，当初甚至在圣域被誉为‘神之化身’的男人，他居然会选择这样一个结果……要怎么样残忍的命运，怎么样难以忍受的际遇和苛刻严酷的自我折磨才能让这样一个骄傲地要求完美的男人选择以死作为结束——加隆，这一点你想象过没有？那十三年，那你不在他身边的十三年，我和你都不曾亲眼目睹的十三年，他究竟是如何地自责，如何地痛恨自己所做的一起……你想过吗？”
与其说我不相信撒加的坚持，觉得他无法支撑下去需要我的关心。倒不如说我是因为他的坚强，因为他的太过于坚强，以至于完全看不到他的脆弱和动摇，而感到不放心，感到无法放下他，无法控制自己地想要去关心他。
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有崩溃的那一天，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而折磨自己。
这个强大到坚持了整整十三年，支撑了圣域十三年，最后自裁在我面前的男人，叫我怎么能放下他不管？！
长长地一段话说完，我吐了口气，苦笑自己摇起头来。
“加隆，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你说的话我当然相信！但是加隆，你说我想得太多了……”
“所以你就处处小心翼翼，事事关心，把所有可能触及到他的心结，所有可能让他感到自责，内疚的事情都隔离开来，不在他面前提起？”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呢？”
一口气把那么多心里话说出来，我自己也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劲地靠在了墙壁上。
低头把长发往后撩，我自嘲地说道。
有什么不该说的前面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点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样小心翼翼，掩掩藏藏的日子固然难过，有的时候我也会疲惫，也会觉得难以忍受下去。但只有回头一看，就会有重新挤出力气继续坚持下去。
不是没有试图放下不管，也曾想过他既然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肩头抗就去抗好了，但终究还是无法不去关心。
“这样有用？”
很是怀疑的口气。
“我也不知道。撒加——你那兄弟，你知道的，谁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我放弃般地说道。
“不然你叫我怎么办？叫他不用在意，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说结果好的一切就是好的……这些话说了他表面上点头说确实如此，但实际上根本就没听进去！原来自责的照样自责，原来内疚的照样内疚！根本就没用！”
我越说越气愤，要是当事人在面前，说不定我会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打他一顿好了！”
“啊？”我正说着，他突然从旁边冒出来这么一句。
什么叫打他一顿？打撒加？
注意到我一头雾水的目光，加隆耸了耸肩膀说道。
“既然说的他听不进去，那打他一顿，他总该听得进去了吧！”
我看着他，无语了。
他当撒加是三岁小孩啊，打他一顿他就听话了？！
虽然不知道我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我目光中的“鄙视”他总是感觉得到的。
“我说真的啊！以前我和撒加吵架的时候，就专门和他打架的！”
“我说你这是吵架吵不过他，所以就诉诸暴力吗？”
我无力了。
“喂，又不是每次都是我起头的！撒加他也有先动手啊！”
他就像弹球一样跳起来道。
“而且哪有那么多大道理好谈啊！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谁都不肯让谁自然就只好动手了！反正圣域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谁厉害听谁的！”
我又想吐嘈，但话正准备出口，想想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像公司里，下属理所当然要听上司的，没钱的小老百姓自然要绕着有权有势的人走。但对圣域培养出来的这些战士来说，外面的规则是一点约束力没有，对他们来说，拳头大的说话声音自然大。
“你是说只要我把撒加打趴下，他就会听我的？”
撒加自己也许也知道很多事情责任不在他，但那些责任就像是链子一样束缚着他，而其他人的劝解完全是耳边风，听到，但最后还是会过滤掉。如果是暴力的话，也许用外力去打破这些枷锁，才能真正地把他从这些愧疚中解放出来。
“谁知道，要不我回头打他一顿看看？”
他耸了耸肩膀说道。
前半句我刚想说他不负责任，接着下半句他来了个更不负责任。
“……还是算了。”
我可不想挑拨他们兄弟俩大打出手，虽然这和感情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我也绝对够不上什么祸水红颜的标准！
“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是最好的疗伤药，三年的时间，撒加他自己也是意志强悍的那种人，也该能自己调整好心情了吧！”
如果三年后还不行……
想到这里我低头看了看下意识抬起的拳头。
虽然说大不了我自己动手，但是和撒加战斗……虽然说我的小宇宙强大程度绝对不是一个黄金圣斗士能赶上的，但真打起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话说到这里，我和加隆都没有了继续再说什么的兴趣，这一小块地方顿时沉默下来。
我抬头看了眼那张深邃迷人的脸，脸庞完美地如同大理石雕琢的男人低垂着眼。我的视线仅仅在他脸上一触，就立刻又收了回来。
看不出来加他究竟是在想什么，但说实话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真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这些话一直埋在心里，甚至连我自己都极少去想，自然是不便对人言的。但加隆并不是外人，由于古埃及那段时间共同的经历，也许他不如撒加那样让我放心不下，但必然是所有黄金中最能够让我信赖依靠的那一个——当然并不是说其他人就不能信赖了，其他人我也一样相信，但这其中又有着不同。就比如对于史昂，无论什么样的困难疑惑我都可以向他求助。但那完全是因为时间的积累,令他拥有了如大海般深沉的智慧,使他给我一种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他的感觉；而加隆则更多的是因为相同的经历。一个来自于理智的判断，而另一个则是感情的偏向。
因为曾经更脆弱笨拙的一面都在他面前展现过，是以虽然我觉得自己的这番心思很难以说出口，在他面前也不算什么。
但理智和感情虽然都告诉我加隆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人，但对于今天说出的这番话，或者说在对撒加的心结问题的担心上，我毕竟投入了那么多的注意力，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告诉过别人，甚至小心翼翼地不在任何语言神态中表现出来。现在一下子全部说了出口……应该说是别扭吧！当时完全是怕加隆误会，我才一时心急全都倒了出来。现在想想，要是换个场合，我多半会决定继续一个藏着，埋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即使那个人是加隆。
交流在人与人的生活中是必不可少的，但过多的交流只会令人感到身心疲惫。我并不清楚今天我对加隆的坦白是不是太多了，但至少此刻我确实感到有点疲倦——并非来自于身体的那种。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用饱足来形容我现在的感觉，某些情况下，这两者没有差别。
——已经够了，至少今天已经够了。
我对自己说着，然后转移视线，把注意力再次放到这场至少在准备工作上花费了我不少时间的宴会上。
没有第三者打扰，我和加隆对彼此都知之甚深，没什么必须彼此试探绕圈子的地方，是以谈话一直非常流畅。即使有什么地方彼此意见相左难免争执，也可以很轻易直率地直接说出来，不用担心彼此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心生芥蒂。是以虽然我们的话题的中心不断改变，从迹部财团、耀司、我对未来的决定上面一直转换到撒加的心结上没有停止过，却也没有花费太过漫长的时间。
现在告一段落，转头看看，虽然不断有成对的年轻男女执手滑入舞池，但某些总裁、董事、经理……真正有分量的人物依然没有完成宴会前半场的情报交流工作，依然矜持地站在一边，没有脱下他们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外套。
豪门大少富家千金的生日自然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渡过。我所就读的冰帝是贵族学院，那些愿意为了自己生日宴会一掷千金的纨绔子弟虽然比较少，但也不是没有。偶尔也听那些聚在一起的女生互相攀比，说谁谁谁生日去那个著名的酒店摆了酒席，说谁谁谁花钱请了多么多么有名的歌星影星上台唱歌助兴——这我当然不是不可以，但一来我一直没什么精神去关心这个和我原来生活的圈子完全不一样的国度的演绎圈的情况，是以对现下的受人追捧的明星们没什么了解，没兴趣花钱去请人来让我高兴。另一来……这次我的生日宴会一开始就抱着利益上的企图，所决定的档次太高，不合适来上演这种闹剧一样的节目。
舞池一角，那支小小的乐队正在演奏着我所拟订的曲单。从匈牙利舞曲、降a大调圆舞曲、斗牛士进行曲、春的魔窟……到夜曲、波斯市场，现在正在演奏斯拉夫舞曲。
“刚才说地太多，口有点渴了，我去拿杯饮料……要我帮你带杯什么吗？”
我从舞池中翩翩起物的男女们身上收回视线，站正了身体。理了理刚才被加隆揉地有一点散乱了的头发，我转过头向他问道。
“随便～”
他的神情懒洋洋的，视线投射在不知道哪个人身上，没什么集中性的样子，看起来不太有精神。也许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的缘故，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虽然已经在日本住了三年，怎么也算是不短的时间了，但我还是对日本的料理不怎么感冒。在外面不能由自己决定也就算了，在自己家里开宴会还要按照传统来办，这实在让我有黑线的冲动。是以在和宴会公司的人商讨宴会菜单的时候，我就直接把日本传统的宴会料理都划掉了，只留下几道口才比较好，有着特别的寓意招待客人通用的彩色，其他都改成了其他国家的料理——这几年我欧洲的菜色也吃惯了，倒也不用特意挑中国菜上。
好在日本近代西化程度严重，我这么做倒也不奇怪。
本来是准备拿上两杯香槟就走的，却在靠近餐桌时，看到长桌的中段多了一盆新上的羹汤料理。
透明的玻璃雕花盆里盛满了粘稠的肉羹，香气扑鼻，看起来很是诱人。
刚才虽然吃了不少东西，但一来我拿得时候赶得急，只能从已经上桌了的菜式里挑自己喜欢的拿；一来刚才忙着和加隆说话，投入了点，虽然没忘了吃东西，但食物进了嘴里多少有些食不知味，没能顾上仔细品尝。现在看到那么一盆热气腾腾的食物，还是我喜欢的肉羹而不是日本的那些什么浓汤、酱汤……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直接伸手去摸，我暗自感觉了下，感觉肚子还没全饱。抬眼看了下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加隆……反正他也不像很渴的样子，干脆放下原来已经端在了手里的两杯香槟，从长桌上拿起一只干净的小碗，另一只手拿起银色的汤勺，低头开始盛了起来。
“城户小姐？”
刚刚盛满，那只碗就变得滚烫，我正想找只小调羹，尝尝看味道好不好，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声叫我。
声线似乎有点熟悉，但又似乎是我听错了。
我想着，放下刚拿进后里的小调羹，转过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一袭绿色吊带晚礼服的女子正一手端着一杯香槟朝我微笑。
“你是……？”
这个女子有着高挑而窈窕的身材，长长的黑发高高盘在脑后。一眼看去，我明明不记得有见过这个女人，但她的眼睛和脸部轮廓却奇异地让我有一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正当我看着她，努力地翻阅着记忆的时候。她突然抬起脚朝我走了两步，直到距离我尚且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才站住，笑着说道。
“城户君，是我。”
也许是因为距离近了，没有其他的声音混淆，我终于分辨出来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了。
“……五十岚？！”
我诧异，但听她自暴身份，再仔细一看。
那双清醒而透彻的眼睛确实是五十岚无疑，只是日本女人普遍不是很高，发育又早，我被她一身过于成熟，强调身材的打扮所迷惑。加上那双一向和她形影不离的眼镜这次居然没有架在她的鼻子上，和我印象里她一贯的形象不符合，这才使我没能分辨出来。
反应过来，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是你，五十岚君？……抱歉，我都没认出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你今天打扮得看起来好成熟，我开始还以为你是哪位客人的女伴呢！”
我扫了眼她在光滑细腻的绿色绸衬托下，所勾勒出来的玲珑身段，带了两分打趣和解释地说道。
两根和长裙颜色相同的丝带够在她肩膀白皙的肌肤上，原来略有些暴露的低腰装束因为脖子双挂着的那条和长裙颜色相近的丝巾的点缀，反而透出一股优雅从容的魅力。
身为这场生日宴会的主角，我自然也一样精心打扮过，甚至在衣着修饰上比以往曾经有过的更加用心数倍。但和她不同，我的打扮虽然没有可以往年纪小的方向倾斜，却也没有故意往成年女人所特有的身段妩媚去凸显。
“我也觉得有些太过成熟了一点，是不是看起来很别扭？”
听我这么说，她摸了摸自己耳边的鬓发，有些不安地道。
“不……虽然看起来有些……但那应该是我比较熟悉你平日里的打扮的缘故。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看来，绝对会承认你这样很合适。”
必须承认这样的打扮很适合她，但想到我今天的装束，再想到眼前这位优雅迷人的美人其实和我一个年级，甚至比我还小上一岁……
虽然这样觉得，我还是下意识地多往她的一身装扮上看了几眼。
女人都是爱美的，而且都有攀比的恶习。即使是女神也不例外！不然当初三位女神也不会为了纷争女神所送上的金苹果而起争执，最后甚至引发了灭亡特洛伊的木马记了。
话说回来，当初彼此争斗的三位女神分别是爱神阿芙罗蒂忒、神后赫拉，还有战争与智慧女神雅典娜……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由有些复杂。
“我”居然为了抢夺象征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女神的金苹果而引发那样庞大的战争……虽然说其中多半夹杂着神与神之间争权夺利的内情，但还是不怎么想拥有这样一段称不上美好的记忆呢。
虽然我是算不上真正的当事人，但这样的想法给人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加上面前还有客人，我当下就收回了思绪，把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是想推一推眼镜，但反应过来后又很快放下。
“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还没向你说声生日快乐呢！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城户纱织，当初虽然觉得你和城户家的大小姐名字一样，但都没人发现你就是她。”
听到她说出后面一句话，我有些不安。但听她只是打趣，脸上的笑意里也没有反讽的味道，我于是放下心来，笑着回答。
“哪里，你现在不是说了嘛！当初我因为不想像迹部一样走到哪里都有人围观，弄得跟放在显微镜下的细菌一样天天被人盯着看，所以才特意隐瞒了真实身份。刚进冰帝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怀疑，只是我虽然有段时间常常出席公共场合，但只要有心，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何况是我这样的地位权势，又有撒加帮忙操作，想做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况我受人关注不过是因为我是城户财团的董事长，但如果这个董事长并不实际插手财团的运做，却有另一个人可以让财团的事务蒸蒸日上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这个不管事的人身上了！”
我笑着说道，因为撒加在财团里的位置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我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见我的视线转移，五十岚也跟着看向远处正和某个会社社长洽谈中的城户财团总裁。
“那位就是城户财团的总裁撒加·林德勒先生？”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五十岚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地道。
“对啊，你有兴趣？”我笑道，“需要我把你介绍给他吗？”
“不用了，五十岚家的经营范围目前和城户财团没有重叠的部分，何况我听说城户财团和迹部财团最近都忙着六本木的新城开发案，五十岚家经营的服装方面的生意，也不可能有什么合作的余地。”
她笑了笑说道。
我原还想她会不会像其他的女生一样因为撒加迷人的相貌而对他一见就心生好感，还考虑着要不要给她制造点机会——虽然想到撒加他们这些属于我的黄金圣斗士有天会属于别的女人就让我心生郁郁，但刚才和加隆的谈话却给我提了一个醒。他们都是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正常男人，都有对异性方面的需要。我阻挡得了一时阻挡不了一世，早晚都会有这样的一天——何况我本没有阻止的理由。
是的，虽然不情愿，但我自认识以来一直很欣赏五十岚的冷静，如果是她的话……
我正想与其某天他们带着一个我完全不认识不知道性格品行的女人来见我，倒不如我主动让一步，给他们介绍些我勉强可以接受的。却没想到转过头来的五十岚眼里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就算是心有所属，对忍足一往情深的芳子，在我的新寓所里见到撒加他们的那次都很是失常了一段时间，她却那么快就恢复了清明——快得让我甚至怀疑她是否有心动过。
当然我并不是说所有人见到撒加都该要对他一见钟情，毕竟撒加他虽然完美，但有句话叫青菜萝卜个与所好——本是常理。只是但凡女人见到一个条件如此优秀，优秀到超过所有她以前见过的男人都会不由有些心动。是的，心动，而不是情动。
会有一种想要靠近，想要得到对方的念头——这纯粹是本能。
“是吗，那真可惜，等需要的时候我再找机会介绍你们两个认识吧！”
心里诧异之余，对于她的反应却有隐隐有送了一口气的感觉。我只好边轻笑着做掩饰，边如此说道。
“比说这些了，我记得那天你来给我送请贴的时候说过要去找忍足和伊集院的，她人呢？你应该也给了她请贴了，忍足我倒是见着了，怎么她我到现在还没有见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我无奈中有有一点无辜地说道。
“请贴我当然有送——本来是想那天去找忍足的时候亲手交给她的，但她根本不肯和我说话，马上就走了。所以那天我只送出了你和忍足的那份，至于她……芳子那边的请贴我只好让家里的佣人派送的宴会邀请函一起送了出去。”
含糊地说道，我没有提起芳子的那张邀请函不仅仅是让佣人们一起送了出去，而是和某张给帝国财团的请贴，夹在一起送到了伊藤家。
如果只是送给伊集院芳子的同学的邀请函的话，多半会被芳子扔掉。但如果是以城户财团董事长，帝国财团宫崎耀司未婚妻的身份，邀请伊藤芳子来参加她同班同学兼好友的生日宴会的话，那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吧！
“我也知道她多半不会愿意来，但我都把请贴寄到了她家了，就算是为了我城户财团总裁的身份……她总该要给我点面子的来参加的……”
避过芳子尚不为人知的真实身份，我苦笑着说道。
就算她不想来，伊藤龙之介总会要求她来的。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我才会把请贴夹在给帝国财团的请贴里送了过去。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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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女神记事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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