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记事作者:肉书屋
[综漫]女神记事第48部分阅读
子放在天平的两端给我选。
“……你说的对，既然迹部家那么有诚意，我怎么能不给他们面子呢？这个生日宴会一定要办，而且要大办。”
我心里此刻是恨不得把迹部家的人都送下十八层地狱，但面上却带着微笑慢条斯理地应和道。
10月4号确实是太晚了，起码还要等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如果在迹部的生日的时候为他送上一份大礼，这个念头仅仅是想想就让我有种发泄的快感。但我心里积压的怒火实在是燃烧地太过旺盛，如果要等到那个时候——我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要等到那个时候，只怕那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炎不止迹部家，连我自己都会被一起烧到。
“那就好，不过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了，时间上恐怕有些仓促呢。”
他仿佛好意地提醒道。
成为城户纱织也有好几年了，我得到了很多我以前可以说是梦寐以求，甚至是连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当然不可否认，我也失去了很多。我不想说这种得到和失去究竟值不值得，这种问题没有去想的必要，因为选择权始终不在我的手上。
至少这一路走过来，也许并不算很遥远，但回头往过去的那个我看去，如今的我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迹部虽然和我不亲近，但因为前世的关系虽然交集不多我还是先入为主地把他看做了自己的朋友。虽然他今天突然之间对我和芳子之间问题的插手，害我失去了拉住芳子和她解释清楚的机会，也确实一度引发我对他的怒火，让我有了打压迹部财团的冲动，但那也是一度而已。
但刚刚，当我知道了迹部家的打算，知道了迹部财团私底下的财团，却让我真的有了厌恶、有了排斥，有了他们是不该存在的想法。
我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迹部财团的想法很多上流社会的家族和财团都有，我本不应如此生气。但那些家族和财团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迹部却是我认定的朋友。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尽管真要说里其实是他的家族有这样的想法——就让我很有一些被朋友背叛了的感觉，所以才会这样愤怒。
而正因为视他为朋友，因为在意，所以才更加得无法原谅他的背离。
不可否认，如果不是我幼稚地将迹部视为朋友，此刻我的情绪不会如此激烈，但有一点我其实也同样还是清楚的。这种事情，只要我不死，那么一定还会遇到很多。如果每一次都像这样愤怒，那么无论对我自己，还是对我身边的人，这都将是个灾难。
以难以察觉的动作深吸了口气——除了这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缓解我的愤怒——我冷静下来。好在似乎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决定的缘故，心头肆虐的愤怒终于退却，暂时潜伏下来。
“明天我就回城户公馆吩咐佣人准备宴会。”
看出我今天的情绪激动，需要时间好好一个人冷静一下，坐在我对面的红发俊秀青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道。
“时间不早了，既然纱织你已经有了决定，我也该走了。已经快晚餐时间了，就不打扰你和撒尔娜吃晚餐了。”
他说着，按着桌子动作潇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走人。
“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我站起来准备送他，虽然提出了宴请，但因为之前的话题消耗了我太多精力的缘故，听起来明显地缺乏热情和诚意。
不过好在他也不介意。
“改天吧！母亲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第一百七十章
虽然有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来财团了，但我毕竟是城户财团的董事长。拿出放在包里的电子锁专用门卡在电梯的控制系统一刷，我直接通过直达顶楼的总裁电梯到达了城户财团的决策核心。
走出电梯，我毫不犹豫地朝撒加办公室所在的位置走去，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此刻那间半边墙壁被厚实的强化玻璃所取代，位于总共有四十九层的城户财团大厦顶楼的，可以轻易地眺望到下面如蚂蚁般川流不息的人潮和车流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
推开玻璃门，我走进去环视了一圈呈贝壳状散发型的办公桌，顺便连那间连接在办公室内的，拥有着厕所厨房浴室等等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套房也一起看了一遍，都不见撒加的人影。我站住脚步想了想，转身走出房间朝隔壁的总裁秘书室走去。
这次总算找对了，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穿着白领套装的女子正埋头于电脑前忙碌，我提示性地敲了敲门，然后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小泽秘书？”
头发在脑后纶成一个髻的年轻女秘书显然此刻并不空闲，明明知道有人来了，也听到了我的叫声，她还是继续埋头打着字，直到把手里的几行都打完了，这才抬起头来。
“谁啊……董事长？！”
看到是我她一愣，虽然有一丝惊慌，但等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站到我面前，脸上已经收敛了慌张的神情，恭敬地向我问好了。
“小泽秘书，撒加呢？他不在吗？”
“董事长，总裁他今天有一场和迹部财团董事长与森大厦株式会社森稔社长的饭局。”
“这样啊，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按照今天的行程，总裁他今天下午两点有一场重要的会议……”
她说着，似乎是怕我不满意，又赶紧补上了一句。
“董事长他现在应该是在和迹部董事长以及森稔社长打高尔夫球，我可以立刻打电话给他……”
倒也没有那么急，我摇头。
“既然他会回来，就不用特意通知他了，我在他办公室等他就好。”
“最近通过关于六本木计划的文件，你这里有没有备份，一会儿拿份给我看看。”
说着，我的视线转移到她的办公桌上，看了看道。
“你在赶文件吧！不用特意管我，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以撒加要求完美的工作风格，能够当他的秘书一直当到现在必然有过人之处，不过一会儿，小泽秘书就我我刚刚要求的文件给送了过来。
以前我是不忌讳看别人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的，但好歹这两年豪门千金当下来，这点修养总是有的。好在撒加做事一向认真负责，他的办公桌上收拾地干净异常，我也就直接在那张办公桌后坐了下来。让她去继续她原来的工作，自己认真地看起了那些文件。
“叩叩！”
“进来，”我说着，抬起头来。向推门进来的小泽秘书问道。
“什么事情？”
“董事长，有位南野先生到了，他说和您有预约。”
我一怔，刚刚为了了解这次合作案中迹部财团占据的分量是否真得到了无法或缺的地步，看文件看得太投入。如果不是她突然来报告，我还真忘了自己昨天打电话让那只狡猾的狐狸来公司的事情了。
“是有这么一件事，叫他上来吧！”
虽然挂名在城户财团的名下，但他毕竟没有确定的职位，也不需要经常在公司里出现。没有我事先的吩咐，他现在一定是被堵在楼下了。
“是的，董事长。”
“对了，咖啡就不用送了，让他直接进来就好。”顺口吩咐了一句，我又继续埋首进书案里。
虽然我昨天恨不得把迹部财团整到破产，但对方毕竟是可以和城户财团相比拟的上市的大型财团。要只是如此就算了，大不了动用圣域名下的产业一起出手，但偏偏对方现在和城户财团有合作关系。本来是想整别人的，要是一不小心害自己的财团受了损失那真叫哭笑不得。此刻既然冷静下来，当然好要好分析一下利弊。
要是迹部财团在撒加的计划里真是如此不可或缺——虽然不怎么愿意，但我也只好暂时收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然如果城户财团可以单独支撑六本木财团的都市开发计划，把迹部财团从这块大蛋糕上挤开更是求之不得的了。
城户大厦一共有四十九层，即使坐电梯从低楼到顶楼也要花上不少时间。我现在赶时间，最好是一点都不要浪费。
“纱织小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果然见到昨天促使我如此愤怒的导火线。
“你来啦！坐！”
我招呼一声，暂时把手里的文件合上。
知道我没事不会找他，穿着正装的红发青年坐下后主动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了我面前。
“给，这是你昨天要我查的东西。”
“这么快就好了？！”我吃惊地道，却也没忘了把文件袋接过来。
“本来我是准备的学生档案里借用一下的，不过……”
但他出于保险起见查了一下那个地址，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没想到只是帮自家老板查一个她同学的家庭地址也会遇到这种事情，他就出于兴趣用了一点特殊办法。
坐在我对面的红发青年笑容温文，却带出了一丝有趣的味道。
“这份文件里当事人的真实身份，恐怕会很出乎纱织小姐你的预料呢。”
听他这么说，我还真有了兴趣。
既然开了宴会，我的真实身份自然不可能保密了。不如干脆把学校里几和和我有交集的同学都请来，也省得事后一一解释。不过是出于这样的打算，因为芳子这段时间一直对我避而不见，而她的家究竟住在那里我却不清楚，请贴也不知道怎么发给她。加上对她口里那个封闭冷漠的家的一点点好奇，这才打电话让眼前的这个青年去查她家的地址，却居然让这个家伙冒出这样的评价？
——不得不说我确实是对文件袋里写的东西起了好奇。
掂了掂份量，东西还不少，我不由更加好奇起来。
不过好奇可以放到以后再说——生日那天要在城户公馆宴请的客人名单还要等撒加回来了让他来安排，在那之后要发请贴需要打开文件袋找地址的时候再看也不迟，我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先放着，等我有空再看吧！”
说着，我把文件袋在一边放下——当然是找显眼的地方放，我都还没看过呢，可不能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了撒加的办公室里。
抬起头，我坐正身体，正视着对面，长相介于俊美与俊秀之间的红发青年道。
“有一件事情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南野，你有没有正式进入城户财团工作的打算？”
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他眯了下眼，问道。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看他认真起来，我也放下原来想要郁闷他的想法，仔细地解释起来。
“我就直说了吧，虽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但我已经决定了，等这个学期结束以后，就离开日本，到希腊继续学业。”
“这么突然？”
能纵横魔界的极恶盗贼除了力量外自然不会缺少智慧，只听了我的第一句话，他就明白了我叫他留下的意思，皱眉道。
“是突然了一些，但我已经决定了。你应该看得出，我的情况终究和普通人一样。”
就像他是妖狐一样，如今的我也不能算在人类的范畴了。当然就像妖魔有很多方法更换身份，或者洗去其他人类的记忆一样，如果我愿意，虽然现在没有办法，但只要有力量是时间，早晚也可以办到。但问题就在这个时间上，如果过个二、三十年的，我自然可以什么都不做，甚至环游地球，把什么工作都丢给教皇，偏偏是现在……
圣域有史昂在确实稳如泰山，但史昂早已厌倦了这样的是生活，我中意的下任教皇人选却因为心结问题短时间无法继任。还有身为女神的我的存在也是极大的麻烦，以前的女神每次圣战结束都会选择教皇，然后把一切都交给选择出的那个人就离开。偏偏我既不想走，也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去……究竟圣域乃至于大地上的一切该由女神还是教皇来管理……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过先例，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我早晚是要回希腊的，说白了就是我的根在希腊。但其他的都好处理，惟有城户财团……我本来想让瞬当继承人的，但他显然对这方面没有兴趣。我怎么也想不到可以托付的人选，所以才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认真地看着他问道，不过世俗的金钱这种东西，虽然不能缺少，但如果我们想要自然有无数的办法可以得到。所以也算不上多么地重要，是以我的态度也不至于认真到严肃。
“为什么要我？城户财团不是一直都有撒加先生在吗？比起我说什么也该是他更能让你信任吧！难道你就不怕我占据了城户财团以后就不肯还了吗？”
他冷静地问道，似乎稍稍褪去了一层伪装。
不过虽然没有见见过真正的极恶盗贼，我也可以猜到这和他真正的一面还有很远的距离。
“就像你之前和我说的，城户财团目前正和迹部财团磋商着“六本木计划”的合作案，这个时候财团任何高层的变动都可能引起合作案的失败。这是撒加的心血，临阵换将这种事情，无论是出于前者，还是其他事情的考虑我都是不会做的。”
我少有得在这只狡猾的妖狐面前开诚布公。毕竟就算平日里相处地再怎么和谐，我也不敢忘记他妖魔的身份。妖魔都是冷酷的，尤其是坐在我对面的这个，更加是其中翘楚。
“不过城户财团说到底都只是个金融财团，它的势力注定被局限在了世俗之中。而撒加可以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之一，只是三、四年的时间也就算了，让他一直呆在日本——就算他自己不认为，我也会觉得自己委屈了他。何况比起日本这里，希腊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国度，那里也更加需要他。”
因为上辈子对撒加的特殊喜爱，他可以说是我在所有黄金中最在接受的一个——虽然说我本身比起这世界的其他人就更喜欢黄金，也对他们更有接受度——再加上到了日本后长时间的陪伴，说撒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几话绝对不为过。但因为这次去希腊，史昂对我说的那写话……想到他对我的肯定和帮助，我顿了顿在“最信任的人”后面加上了“之一”。
这点停顿虽然短暂，但以我对面坐着的这个红发青年的敏锐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只是比起这其中不明确的原因，还有我后面的话更加吸引他的注意。
“至于为什么是你……”
我笑了起来。
“好歹也当了你三年的boss，你是什么样的人，秀一你不会以为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吧？对真正强大的人来说，权势和金钱什么的……都不过多余的东西而已，只要有力量什么得不到？！”
虽然心里隐隐有恶意在挑动，想要揭穿他的身份来看看。但想到我再过几个月就要离开日本了，没有必要也不适宜这个时候多惹麻烦，所以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念头。毕竟换做是我，突然被人说出我隐藏的身份，也一定会有灭了对方的冲动。那样被人剥光了衣服的感觉可不是让无关的人知道我的雅典娜身份就能比拟的……
想象一下突然有人知道我前世的身份和名字……寒一个先。
到时候我不大惊失色方寸大乱才怪！
说完，想了想我又接着道。
“不过说回来，如果秀一你真有兴趣，把整个城户财团拱手相让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的是认真的，不过虽然他不认为像我们这样拥有力量的人会在意世俗的金钱和权势，但也不认为我和他的交情有深到让我随意把整个财团都托付给他的地步。
完全是当我前面话没说过，他收起那一点点锋芒，脸上露出了一贯的笑容道。
“纱织你也说了要三、四年了，何必那么紧张着？何况我在大学里读的是法律系，这个专业似乎有些不对口吧？”
“专业……哈？！”
我失笑。
“被告诉我你会被这点小问题难住啊，虽然你一向笑得温文尔雅，但本质上……只要你想去做，应该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得了你才是！”
“何况，正是因为还有几年，所以我才有了把财团托付给你的想法。有撒加在，那些董事什么的没办法为难你，也可以混个资历，到时候可以接撒加的班。”
“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如何？你签的本来就是城户财团的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虽然法律什么的并不能真的约束你，但另外找一份工作也是件麻烦的事情吧！至少城户财团的工作环境你也熟悉，考虑一下如何？
朝我走来的男子一头青空般湛蓝的长发，刘海在额前自然分开，两簇头发披肩而下垂到胸前。高高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庞构成了一张完美而英俊的脸，仿佛是古希腊的雕像深邃迷人。传统的britishtraditional所独有的西装型肩线以及狭腰设计，将他本来就高大挺拔的身材衬托地更为强大有力。
因为他的血统和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发型，我曾经一度认为只有像多立安旗同（dori），或者爱奥尼亚旗同（iori）那样缠绕式、披挂式的古希腊长袍最适合他。但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不得不承认有些人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合适。
“纱织……？纱织！？”
听到他的问话，我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上拉回来。好在这么多年下来，我的面皮在他们这些俊美非凡的美男子们的熏陶下，抗打击能力提高了很多，才没有在他包含着询问和关心的目光下无法自抑地透出红晕。
“恩……是有点事，没打扰你吧！”
“当然没有……你在看六本木新城的计划书？”
眼角扫到我铺在办公桌上的文件，他顺口问道。
“啊，这个啊！”
听他问起，想到我关心这份合作的动机，心里不由有点别扭。我扫过桌面上的规划图，故做不经意地回答道。
“我的一个同伴同学叫做迹部景吾，正好是迹部财团的继承人。这次的合作案与迹部财团联手，你又不在，我就拿来看下当作打发时间了。下个月就是迹部财团继承人的生日，要是和你一起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我却对这次的合作一问三不知，那就实在太丢脸了。”
“纱织你被邀请了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听我说对方是我的同班同学，撒加理所当然地问道。
“虽然没有，但想来不会有意外才是。”
我轻勾起嘴角，笑地有一丝轻蔑。打着联姻的盘算，生日宴会这种拉近距离的重要场合，对方怎么可能不对我发出邀请呢？
“不过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现在还不到九月，离那家伙的生日还早着。我想和迹部财团的继承人一样，以城户财团董事长的身份举办一场生日宴会。地点就在城户公馆，九月一日——我生日的那一天。”
我一手托着下巴，边看着他边说道。果然，他的眼中随之出现惊讶的色彩。
“其实是南野提醒我的，这段时间我都没怎么关注财团的事务，知道他说起我才知道最近和迹部财团的合作案一直处于僵持阶段。自从爷爷死了以后，城户公馆就从来没有举办过正式的宴会。但上流社会，宴会这种活动总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