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记事作者:肉书屋
[综漫]女神记事第33部分阅读
教皇殿的后面，我自然不会反对和米罗还有穆他们一起先去见下史昂再回女神殿打理自己。
“老师他不在圣域？”
听到这个消息，现任教皇兼前任白羊座战士的亲传弟子看起来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对！教皇他去了雅典市中心，似乎是和那个什么泛雅典娜节筹备组委会有事要谈。大概要参加完组委会内部的酒会才会回来。”
如此回答着，加隆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点幸灾乐祸，不、这样形容不怎么准确，应该说是庆幸、或者是松了口气一样的别的些什么。
“那……穆你带贵鬼回白羊宫，我和加隆送纱织小姐回女神殿吧！”
米罗和穆对视了一下，说道。
“不用了，我送纱织上去就好！你们俩快回去休息吧！也就今天能你们闲点，等教皇回来你们就有得忙了”
拎过我的那只装随身物品的大包，似乎是想到这些天的忙碌咬牙道。
“听说你们回来我本来是想去接机的，谁想老头子自己没空也不让我去——一大早临出门还丢了一大堆的工作给我，等我忙完都下午了，只好在这里等你们！”
说着，不等米罗点头就拉了我朝前走去。
“怎么了，丫头！谁欺负你啦？”
饶过青铜白银和见习圣斗士们活动的范围，一直到跨上通往十二宫的石阶都没听到我讲话，走在我旁边的男子不禁开口问道。
“……”
我嘟着嘴，撇过脸去。
“不会吧！真被人欺负了？撒加是干什么的！”似乎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加隆顿时气道。
他停下脚步，拉住我的臂膀，一脸认真地道。
“来，告诉我谁欺负你了，回头我跟你回日本让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努了努嘴，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自己是在乱发脾气，他这么久没有来日本陪我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不该那么任性。可是一想到当初在古埃及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那么亲近，回来现代以后他却再没有机会能好好地在一起……就是偶尔几次来日本都是呆了几天就匆匆忙忙地离开，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感觉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是的，抛弃。
我并没有用错词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或者说特别的感情是有的，但并不是独属于男女之间的那种。
“……就是你。”
“什么？”
加隆一脸茫然——有听没有懂。
我挪动了下嘴唇，一句“就是你”已经够了，足以让原来并没有察觉到的我发现自己是在撒娇。“欺负我的就是你”……如此任性，这种任性无知到三岁小孩子才会说的话我实在讲不出口。
——好吧，就算是十五岁小女孩都会说的话好了，本人的心理年龄还不至于衰退到真把自己看作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的地步。
“不、没有什么。”
“……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怎么都不来日本？”
连最和我不对盘的阿布罗狄都住在城户公馆了，连最淡漠，最让人无法捉摸的沙加都来日本和其他黄金战士替换过两个多月……
努力压下心里那份，简单来说就是“你不来和我好，我也不要来理你”的别扭，我尽量不让名为娇纵的那部分感觉泄露出去地开口问道。
既然我否认他之前的猜测，加隆也只好放弃了原来说的那些帮我欺负回去的话，任其被风吹散。他干脆拉着我边走边说。
——可能是确实没听清我前面说了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听清了，见我神情带着懊恼所以故意含糊过去。
“没办法，谁叫史昂那个老头子丢给我那么多工作，那些本来都是艾俄罗斯和艾欧里亚负责的工作！”
“……艾俄罗斯？”
怎么也没想到加隆的问题会牵扯到这个名字的主人身上，我不由一愣。
“对！出使梵蒂冈、东正教教廷……这以前明明是艾俄罗斯他们在负责！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和人扯面皮的工作了，就是让我去清除直布罗陀海峡那儿出现的海怪都比外交工作简单！”
再次地咬牙切齿，那副憎恨——我想那仅仅是对于工作，因为他脸上的表情虽然真实，却没有像在之前在耀司办公室，遇到的伊藤忍脸上的表情那样，让我感到心惊的狰狞——憎恨中隐隐夹带着无奈的神情，清楚地让人知道他有多么讨厌前者的那些工作。
我沉默，轻咬嘴唇。
“怎么又这副表情，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学撒加什么都闷在心里吗？”
头上被用力地拍了下，我抬起头就见加隆一脸不爽地看着我。那双和脆弱的翡翠一般色彩，却闪烁着金刚石才有的坚硬光辉的眼睛正透着隐隐的关心。
“加隆……是不是我的缘故？”
“你说什么？”眨眼，没头没尾的听不明白。
仔细回忆一下，虽然说我对加隆老是不来看我的不满是在这两年累积起来的，但真要说他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不来日本……其实当年从古埃及回来就已经减少了陪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时间。只是那时我刚刚从圣域匆匆忙忙地回到日本，把撒加推上了财团总裁顾问的职位就搞失踪……除了撒加他们几个和我一起回日本的黄金，其他人都不熟悉。那段时间一直忙着财团累计下的事务，再加上后来耀司也跑出来插一脚，还有订婚……一大堆问题忙地跟个陀螺似地团团转。等到空下来的时候，加隆已经不再和其他黄金交换，也不怎么和日本联系了，我才恍然发现过来。
居然到现在才有所察觉的我……在古埃及的时候一直被加隆那样小心保护着——不止是身体，觉悟上也同时被认真引导着的我，居然到现在才察觉到那些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的痕迹……
“是不是因为你和我……当初我掉进尼罗河……”
我心口发堵，一时之间竟无法把话说清楚。
“我和凯罗尔一起……还有你、失踪了半年多的时间……”
现在想来，那次加隆回圣域之前和我说有什么问题他会向教皇解释，让我不用担心被史昂追问。然后无论是和圣域电话联系，还是再次和史昂亲自见面的时候……因为史昂都没有提起过，我就干脆当事情没有发生过，也避讳着，学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当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我当初掉进尼罗河的时候，没能阻止我掉进古埃及，并且磨蹭了半年的时间才把我带回来……所以史昂才故意给你安排那么多忙碌的、你不喜欢的工作，让你一点自由空闲的时间没有……”
再多的工作以他的能力也不是问题，对于眼前放肆不羁，性格奔放的男子来说，没有自由才是最大的惩罚。
知道这样断断续续地很不清不楚，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条理清晰地问道。
也对，要成功掌管圣域二百多年，赏罚分明是最重要的基础条件之一，怎么能因为我一点点小小的个人情绪就网开一面？何况我当时还只顾着学鸵鸟什么都不听不管不问，连关心加隆有没有受到出发，帮忙求情分担都没有过？！
心里哈了一声，我自嘲地想道。
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最后几个字我特意细声细气地说。
“……作为惩罚？”
第一百零六章
“什么因为不因为的，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加隆，对不起……”
如果着如我所想，一切都是因为我引起的，那么这几年来加隆所受的束缚绝对不是我仅仅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但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你这死丫头——就知道你又在瞎想了！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你也要扯到自己头上。”
“抱歉我——”
我想要说话，却被他打断，只好深吸了一口气，闭嘴不语。
“你什么？！古埃及那会儿我还以为你只是和撒加一样，喜欢摆出一副好像他不去顶着这世界就没人能保护了一样的态度，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比他还能乱想！”
“我被史昂布置了一大堆工作关你什么事？我和那老头子觉得对方让人讨厌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当初我和撒加刚刚来圣域的时候他就看我不顺眼，圣衣给撒加不肯给我。就算后来回了圣域也是因为被你多事地从海界带了回来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就是那老子假公济私，私低下下手整我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至于让你联想到以为我是在受处罚？！”
“——我在希腊，你在日本，中间隔得不止一个地中海你也能扯到一快儿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基本上就是故意在我耳边吼。
被他用那样近似于鄙视嘲弄的目光注视着，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想到加隆被我牵连的事，立刻又尽量挺直了肩膀。
看我这副样子，他很受不了的长换了一口气，用力地抓起了自己的头发。
“死丫头片子！你给我听着，本大爷做的事，只能是老子我自己愿意做的，就是史昂那个老头子都不能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接受教皇颁布的任务，代替艾俄罗斯去出使教廷……老子我自己乐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真的是你自己甘愿，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抱怨？
我很想反驳他说，可是桀骜不驯的双子座在我头上呵斥着说道，那态度，说多张狂就有多张狂，说有多狂放不羁就有多狂放不羁。
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高大健美，气宇轩昂的伟岸身影。
他的身上穿着很随意的黑裤，和圣域外围的希腊男人经常穿的厚底鞋；灰色麻制的短袖套衫，前胸开口处被蓝色带子呈交叉状系住，但这完全不影响他身上逼人的气势。
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看着他你根本难以想象有谁可以逼迫这个如风一样不受束缚，海浪一样澎湃汹涌的男人，会接受谁的威胁逼迫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听到没有？！”
一直不见我应声，他干脆一手撑腰，一手盖在我头顶上往后压。
仓皇地移开和他对视的视线，然而被那双翡翠般颜色却有着金刚石的坚毅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半点回避的余地都没有。
“恩——？”
他再一次要求我的应答。
被他的手掌碰到的额头只觉得火辣辣地发烫，虽然我很清楚自己没有发烧。
俊美如天神的面孔近在眼前，脑袋里的思绪混乱成一片，勉强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没有办法我终于还是抿着唇，不情不愿地点下了头。
见我终于投降，海蓝色长发的战士这才终于放开了我，拎着行李重新往上走去。
“走吧！我带你去女神殿，这几年史昂抽空把女神殿的布置重新调整了一下，总算不到处都是柱子和石像了，还找了几个侍女来放在女神殿里充场面！你先回去把行李放好，等换件适合在圣域穿的衣服，我带你到四处转转，也免得接下来几天我们不在，你乱跑搞得自己都迷路。要到时候让教皇发动所有的圣斗士和杂兵来找人那可真好玩了！”
确实，当曾经的海将军海飞龙，现在的双子座圣斗士之一的加隆说出那句，除了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的时候，那傲然的气势，桀骜的眼神都再有说服力不过。但即使如此，要完全消除我之前的猜测，只他几句话，没有切实的证据还是太难了一点。
之所以点头，只是因为无法和他确定到斩钉截铁的回答继续采取对峙。而且对方已经把态度摆得那么明显，斩钉截铁地表示不让我继续想下去，那么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思，不说，不问，私底下自己靠眼睛看，靠耳朵听，靠脑子自己思考。然后再确定了他因为我所遇到的麻烦数量以后，再考虑怎么样去补偿了。
虽然我也觉得“补偿”这两个字用在眼前拉着我一路往石阶上走的男子身上很不合适——这个男人，确实如他自己所说，所做的决定都完全来自他自己，不需要任何补偿。
暂时将这些多余的问题丢掉一旁，以没有心情为理由拒绝了加隆在之后带我在圣域内部好好转一圈的提议，我目送着海蓝色长发的亚麻衫身影逐渐变小，转身踏上通往女神殿的最后一段石阶。
圣域虽然被称之为领域，但认真说来，从外表看还是山更加恰当一点。
整个圣域都绕着被希腊人称为圣山的高山所修建。山腰各个位置开辟出的平地上，十二座宫殿依次修筑，头尾之间以白色的石头阶相连。而在最后一宫的双鱼宫后则是属于教皇的教皇殿，存放历代重要文献记载的占星楼，和属于女神雅典娜的，意味着女神殿下至高无上的地位而被修建在山顶最高处的女神殿。
踏上最后一级石阶，眼前出现的与其说是空地，不如说是一个下小的广场。在广场的正前方原来拜访着一座高大的雅典娜女神的雕像。巍峨耸立的女神雕像一书拿着圆形的盾牌，一手手持权杖。但在冥界前战的时候，这座雕像因为沾染了属于雅典娜的血而现出了真实的一面。如今这座同时也是雅典娜的神圣衣的雕像已经被收藏进了女神殿中，不再拜访在广场上，于是这里自然空旷出了一块。
而穿过广场，自然到达了女神所居住的宫殿。
和前面的十二宫还有教皇殿相比，属于女神的这座宫殿外型少了几分威势和庄重宏伟，却多了几分精致秀丽。整个女神殿从外面看大约有四层楼高，占地五个篮球场的面积。它采取八柱的多立克式，东西两面各自被凿有凹槽的大理石柱环绕。
我不是读建筑系的，要欣赏女神殿外部这古老的建筑风格也不急于那么一时。所以只看了两眼，就跨步朝神殿内部走去。
然而刚刚跨进神殿内，就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正手拿着摸布，被对着我在墙面上擦抹。
“你——”
我刚开口，还来不及把话说清楚，那个少女已经惊呼了一声，转过身来。
长长的褐色卷发挡住了我的视线，没等我看清她的面孔，少女已经慌张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女、女神殿下！”
“你是……”
完全没想到女神殿内会有除了女圣斗士之外的人出现，我怔了一下，才想起刚刚加隆在路上和我说的话——之前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有听没在意。
“你是，女神殿的侍女？”
第一百零七章
“是、是的，殿下！”
本来怯生生地跪在那里的少女听我问起，顿时惊喜地抬起头来，注视着我的眼中毫不掩饰她对我的热切和崇拜。
我本想开口说让她不用那么在意我的身份，伸手拉她起来，但被人用那么狂热的目光看着，顿时手脚僵硬了起来。
因为一直生活在日本东京远离希腊本土而渐渐有些遗忘的那个身份立刻被提醒起来，我在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后，下意识地摆出了在古埃及王宫时的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和神态。
“你的名字。”
以一种仿佛眼前的人对自己来说只是尘埃的淡漠目光扫过跪倒在地面上的少女，我沉下浮躁的心情问道。
“维比娅（vibia）……女神殿下！”
她激动地回答，我冷漠的态度不仅没有让她退却，反而似乎更加了一把柴火。
“你是怎么被挑选出来的？”
“我、我家的祖祖辈辈一直居住圣山下的小镇，我从小的时候就希望能成为为了女神战斗的女圣斗士，但因为无法通过训练，所以……两年前教皇陛下命令为女神殿下挑、挑选侍女……因为我、我的弟弟被一位青铜圣斗士挑选成了见习……所以我、我……”
话才出口我就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太粗糙了一点，不清不楚的，恐怕很难得到我希望的回答。但好在眼前这个第一次面见女神雅典娜的少女紧张之余不用我多问，就自报起了家门，倒也不需要我多开口破坏了形象。
“起来吧，不用那么紧张。”
这里毕竟不是奴隶制度统治下的古埃及，虽然严格的地位区分比较符合人类对神明的想象和崇敬，但过于苛刻，反而会起反效果。
只要自己平时尽量保持冷静和淡漠的神态，不要动不动就一惊一乍，免除了下跪的礼节也不会有抬大的影响。
如此想着，我干脆让她起来回话。
“这里就你一个？”
“不！”穿着亚麻布长裙的少女赶紧站起来回答道，只是头却微微地下垂，不像之前跪着的时候那样直接用热切的目光盯着我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