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记事作者:肉书屋
[综漫]女神记事第18部分阅读
得去做。
轻喊了两声，我看着他更苍白了的面色无措地咬住了嘴唇。
如果说刚才他脸上的汗只是轻轻划落的话，现在的样子已经十足符合了那个叫做汗如雨下的成语。没有半点血色的面孔上，连嘴唇都有些发紫了起来。原来俊秀的面孔显得无比脆弱。
很显然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为了不让电话那边的手下察觉自己的情况，眼前这个男子已经花去了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
“……至少告诉我该送你去哪里？”
边低声苦涩地说道，边压抑下想要和那些肥皂剧里的女主角一样抱着受伤的男主角边拍对方边愚蠢地问“你怎么样了？！”的冲动，我努力地开动脑筋，寻找眼下我能想到的最佳处理方案。
人我是肯定要救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插手了就没有半路扔到一边去的道理！
既然他说不可以去医院，那么显然他受伤的消息不可以被传出去。打电话给加隆或者卡妙让他们开车来接我们当然可以，问题是我现在连自己身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等人查到我和宫崎耀司的所在地再来接人，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命关天可不能拿来赌博。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叫车，但叫汽程车也至少要有个地址吧？
医生的问题可以先放到一边，大不了一会儿打电话给城户家的私人医生。反正上次宫崎耀司被我和撒加带回城户公馆的时候，他的伤就是山田医生处理的，也不存在什么泄密的问题。可就算医生不是问题，我要怎么把人成功送到目的地呢？
虽然他身上的那身西装颜色并不明显，可他的那身血腥味却是离得一米远都能闻得出啊！何况还要坐气程车司机开的汽程车？！
琢磨着在演戏，或者是他突然发病吐血的借口——哪个比较合适来晃点人，我维持了原来的姿势好一会儿，才因为一直没有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反应过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胡思乱想而是赶快救人。
懊恼地用力一敲自己的脑袋，注意到自己身上因为贴着对方而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也不去看时间——反正现在是分秒必争，我但膝跪地，另一只腿却支了起来，小心地代替两只手支撑住宫崎耀司的背部。然后飞快地脱下了身上穿着的白色上衣外套，然后把里面和外面连同袖子都换了一换，再小心地扎在腰上，两只袖管打了个结。
宫崎耀司的西装是藏蓝色的，血迹不认真看看不出来，我身上却是穿着白色的外套和淡青色的长裙，红色的血迹不是一般的显眼。幸好身上的上衣外套是件双层的罩衫，虽然薄了点，但要让血迹染透双层也不是一时半刻所能办到的。加上又是高级货，反过来看也没有太多的线脚，这才让我能脱下来系在腰上遮掩一下。
深吸了一口气，我拍了拍宫崎耀司的脸颊，轻声唤道。
“宫崎君？宫崎君……宫崎耀司你醒一醒！”
好一会儿，几乎要在我质疑自己之前的看法，认为眼前的男子是真的昏迷了过去的时候，他终于轻哼了一声，颤悠悠地张开了眼睛。
“宫崎君，可以站起来吗？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迷茫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起来，见他点头，我小心地蹲坐在地，然后让他一手横在我的肩膀上，自己环住他的腰，小心地一点点地用力扶着他站了起来。
“可以走吗？”
他慢慢地撑起了身体，跨出步伐。
那样子看起来很稳定，但只有支撑着他大半体重的我才能感觉到身边的这个男子此刻有多么虚弱无力。
但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得走下去，除非他想死在这里。
不着痕迹地又深吸了口气，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们看起来像是他搂着我的腰，而不是我扶着他。然后边满脑子念着快点叫辆汽程车，边尽量快速地撑着身边的男人朝巷子外走去。
第四十八章
我坐在卧室外的客厅沙发上，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卧室紧闭的房门，虽然知道里面的人意志坚强而且有山田医生在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还是不由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萦绕心头。
没有人说话的客厅，当门把被拧动的声音传来时自然尤为清晰可辩。
我于是激动地“唰”了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快步迎上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正在从脸上解下医用口罩的山田医生紧张地问道。
“山田医生，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额头的汗水滑下，山田医生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带着疲惫的微笑说道。
听他这么说，仿佛肩膀上的重担一下子被卸了下来一样，我忍不住闭上眼睛，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重新张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山田医生边收拾器具，边看着我呵呵地笑。
我反射性地红了下脸，大概知道眼前快五十岁了的城户家私人医生正在想什么。不过我之所以那么紧张完全和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情无关所以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关心地问起宫崎耀司现在的具体情况来。
“放心，宫崎先生有小心地避过关键部位，那些子弹并没有伤到重要的器官，我已经把它们全部都取出来了。他现在的问题是失血过多，来得匆忙，也不知道伤者的血型，所以没准备好太多的血包，刚刚给他做手术的时候已经全部用完了。”
“那……他是不是失去了很多血量？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危害？”轻咬了下嘴唇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要紧，最近多吃点补血的食物就好，当然如果直接输血的话他的身体会恢复地快一点。当然如果纱织小姐你认为有必要的话，我现在回去取也可以。”
山田医生笑着说，只是怎么看怎么有种揶揄的味道。
“……还是不用了。”
想了想，我摇头。
宫崎家也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之所以打电话把山田医生叫来，只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和宫崎家联系，而且还要保证取得他们的信任，又听宫崎耀司说不能去医院。
既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余下的自然会有别的人接手。
因为情况紧急，我打电话给山田医生的时候口气十分严厉；刚刚的一场手术全靠他一个人完成，没有半个护士帮忙。此刻看他做手术做得满头大汗，还要自己收拾医疗器具，我不由得感觉歉疚起来。
“抱歉，山田医生，突然把你叫过来。”
“呵呵，纱织小姐你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城户家的私人医生，这是我份内的事。”
在我的帮助下把手术刀和镊子之类的物品全部放回带来的箱子里，好拿回去处理。山田医生口气一转，说道。
“不过我刚刚接到纱织小姐你的电话的时候还真有些惊讶呢！”
“恩？”
“我记得今天是九月一日，纱织小姐你的生日吧？！”
看我一头雾水，山田医生原来打趣的口吻里也添上了两份不确定。
山田医生话中所透露的讯息仿佛天雷一般直接朝我劈下来。
“我的生日……”
惊讶地捂着嘴以免得不小心叫出来，好一会儿才重新反应过来。
九月一日是城户纱织的生日吗？
以前迷圣斗士的时候也有去翻找过车田正美写的官方资料，但刚开始看的时候我对圣斗士还没有那么多的爱，等有足够的爱了的时候，那份喜欢已经从青铜五小强转变到了黄金们的那一边；而身为雅典娜的城户纱织在我眼里从头至尾都是个高级花瓶，反而一直没有去注意过……
“你的意思是——今天是‘我’的生日？”
还是觉得有些令人不敢置信，我再次向他确认道。
“是啊？你怎么……”山田医生见我这么反应，显然也觉得奇怪。
“……”
“哎呦——！看我这记性！”
正因为自己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而哭笑不得，并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记得“自己”生日的原因的时候，山田医生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边用一种很慈爱，很疼惜的目光看着我，边恍然大悟地说道。
“真是……都忘了纱织小姐你不记得了。唉——人老了，这记性就跟年轻人没法比！”
没有城户纱织的记忆——可以说是我在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最大的一个难题。但好在原来的那个城户纱织刚刚结束和冥王的大战，并且昏迷了多日，我醒过来后紧张和吞吐踌躇，以及很多事情谈到了却说不太清楚没有印象的表现，在不经意间被黄金们自然而然地认为是神力使用过渡或者和冥王的那场大战的后遗症。虽然因为前世对于圣斗士的喜爱，让我自己身边大致的情况有一定的了解，但毕竟动画和漫画里的内容不可能详细到把城户纱织的生平琐事一举一动都描述出来的地步；所以虽然城户财团的事务可以拜托给撒加，在那些以前的城户纱织亲近的助手下属面前我却无法完全掩饰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忆成为了我与过去有所不同的最理所当然的借口——如果从失去记忆的方面来说，这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谎言。
起因是当初在希腊旅游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车祸，后续的时间地点，呆过的医院记录……自然有圣域方面的势力安排妥当。
而眼前的这位山田医生——城户家从城户光政还在的时候就在了的，可以说是看着城户纱织长大的私人医生，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现在听山田医生怎么说，我虽然心里暗暗觉得荒谬好笑，但也只能摸摸鼻子，乖乖地点头附和。
“……不说这些了，既然没什么问题，我送你下去吧！”
摇头把这些多余的东西甩到脑后——毕竟事先知道的话还好琢磨着要不要庆祝，现在都到当天了想什么都多余——我不怎么放心地看了卧室禁闭的门一眼，对山田医生说道。
山田医生点了点头，自己拎着箱子跟在我身后一起下了楼。
走到楼下的玄关，我顿住了脚步。
“纱织小姐，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城户公馆吧！”
虽然说是城户家的医生，但他的年纪足以做我的长辈，何况又是看着城户纱织张大的，山田医生关心地建议道。
抬头看了眼钟，我摇头。
“再等一会儿吧！我想再看看。”
了解地点了点头，山田医生不再说什么，只是把一些照顾病人需要注意的事情叮嘱于我。
“那就这样，我走了！”山田医生走上前打开门。
“等一下！山田医生！”犹豫了下，我喊住他。
“山田医生……关于今天我找你出来救人的事情……”
不用我说完，对方已经明白。
慈祥地一笑，山田医生开口截断我的话。
“你放心，纱织小姐，好歹我也在城户家当了二十多年的私人医生，别人问起该怎么说这种事情我还知道！”
第四十九章
目送山田医生走出大门，回首最后朝我挥手，我也点头作为道别，然后在看到他的身影走远后，重新锁好门上了楼。
说实话，当初从支撑着告诉我目的地的宫崎耀司口中得到某个地址的时候，我想过那里会是一个隐秘的基地，或者是宫崎家在东京某个地区置办的古老庭院式样的日式建筑……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一个普通的，位于高级家庭式住宅区的小型别墅。
没有铺任何墙纸，仅仅用淡淡的清漆刷过一遍的墙壁；深棕色的衣橱和床架以及旁边的矮柜，以最普通的木板铺就的，还带着原木纹理的地板……一眼望过去就让人忍不住皱眉。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加上担心某人的伤势，也完全没有精力去关心，直到现在放下心来。
并不是说这样的房间会堕了宫崎家少主的身份……有些东西并不是用语言能描述清楚的，但这座公寓的装饰就仿佛是即将出售的商品房一般，半点没有有人在这里居住过的痕迹，没有半丝人气……
让我坐在床沿，抬起头打量一下，都有种凉凉的感觉从心底生起。虽然这种感觉并没有强烈到寒冷的地步，但却足以让人不想在这个房间多呆。
不知道是刚刚手术时山田医生给他打的麻醉剂效力还没有完全褪去，还是真失血过多加上手术所以无力支撑，即使和他并不熟悉的我站在床边一直盯着他的面孔看，床上的青年也没有半点苏醒的痕迹。
床上沉睡着的年轻男子，此刻看起来似乎比醒着的时候年轻不少。眉宇间令人敬佩的坚毅放松下来，全身的气势随着主人的沉睡而暂时潜伏，显露出宫崎耀司掩盖在帝国财团继承人这个身份之下的真实面貌。不要说和看起来二十三、四实，际上已经活了二十八年的撒加相比，就连一向挂着温和笑容温文尔雅的某个红发美青年恐怕都不一定比他小多少——当然仅仅就人类的身体外貌年龄而言，要算上某魔界妖狐的话那根本没有可比性。
看着某人俊秀而苍白得不见血色的面孔，我叹了口气，不禁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颊，但又立刻克制了下来。
隐隐有类似于怜惜的感觉在心口蔓延，但在察觉出来的第一时间遍被我自己掐断了幼苗。
此刻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从来不需要怜悯，即使他此刻的表情是如何地安心放松；即使自我真正认识这个人后，每次见面他都显得狼狈而弱势，这个男人都是帝国财团未来的掌舵者——不、不仅仅是帝国财团未来的主人，他还是日本极道最强大的组织双龙会的黑龙。我的怜悯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侮辱，特别是在我并没有对他的所作所为——包括未来做的决定提出任何意见的准备。
想到这里，我摇头试着甩去某些在原著中看到的，关于宫崎耀司出人意料地继任了黑龙的时间的蛛丝马迹。
现在就考虑这些未免太早。
哪怕我救过他的命两次，也并不表示我就有资格插手那个人的事情了。何况……是否真的要插手，也是个问题。
“纱织，你回来了？”
才进门，就看见一个海蓝色长发俊美如天神的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我微笑，相信换了你是我，你也会和我一样怔住。
“啊……撒加，你……你怎么会在家里？”
含糊地应了一声，我愣愣地问道。
他正准备回答，忽然动了动似大理石雕琢一般挺立的鼻梁，皱起了眉头。
感觉到他正注视在我腰间的目光，我心一动，也抬下头来，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穿着似乎有些不太庄重。
抬手正在解系在腰部的上衣袖子，却在下一刻动作僵硬起来——下身的裙摆上还有从宫崎耀司身上沾染的血迹……
然而身为黄金圣斗士的撒加的五感实在太过敏锐，我才解松了结，没完全脱下……
“纱织小姐！你受伤了？！”
“……所以那真的是宫崎耀司的血……我真的没事……”
虽然已经认真地说过了一遍，但看所所有的黄金都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我不得不反复申明起来。
就在我苦笑着张开嘴，准备再次重复一遍的时候，双手抱胸倚着沙发扶手站立的加隆终于首先开了口。
“好你个丫头，差点被你吓到了！”
同样拥有天神般完美的容貌，但嘴角却挂着如同海盗般桀骜不逊的海蓝色长发男子走到我旁边说道。
“撒加也是，刚刚听你这么喊，还以为这丫头给人怎么了呢！就这么点血，以前训练的时候谁没受过点伤，也没见你那么紧张过！”
听他那么说，另一个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感觉某只熟悉的大手在头上抚摸，我不着痕迹地长吁了一口气。
并不觉得自己救人是错，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回来以后总有一种上课时间偷偷翘课在街上闲逛被人抓住了的，奇怪的心虚感觉。尤其是此刻只有我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而其他人除了撒加、卡妙和米罗，其他人都或站或靠在沙发以及窗台边的时候。
真奇怪，难道是因为今天多出了个撒加提早下班在家的关系吗？
“这当然不一样了，纱织又不是我们，哪里能和圣斗士比？”
见撒加不语，米罗插话说道。
“对了，撒加你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啊？”
看气氛松弛下来，我开口疑惑地问道。
撒加在工作方面一向认真负责，虽然城户公馆的晚餐时间没见他迟到让大家等他过，但却早退这种事情更加与他无缘。因为救了宫崎耀司的缘故，我确实是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早上离开医院的时间早，倒也没让我回到家的时间显得太晚。现在不过才下午四点，怎么撒加就回来了？
“你明天要出差？我不记得最近有什么大型的，需要你出面的重要合作项目啊！”
除了上次去埃及利多家看望凯罗尔，我就没有再离开过东京过一次。接手城户财团，后的撒加虽然不像其他黄金那么自由，但他毕竟是那个因为某些原因比其他的黄金圣斗士更关心我安危的撒加。最初进入财团的时候职务不高，没少离开东京参与其他财团的接洽，但自从他的才华逐渐展现后，这种工作就很少再接到他头上。而自我和加隆从古埃及回来现代后，就更加没见担任了公司执行总裁的撒加哪天不归家的了。
“丫头，给你个提醒，今天可是九月一号！”
某只大手放肆地乱摸我的发顶。
“我知道今天是九月一号啊！有什么不对吗？”
低头试着躲避那只捣乱的大手，我一手压着头发以免某人偷袭，一面太头看着加隆带着一丝坏笑的面孔问道。
“真的加的？你真不知道？！”
加隆的表情……恩哼，抱歉我不是想败坏某人的形象，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或许是目瞪口呆？
看他这副样子，其他人的脸上也多多少少有些惊讶，我开始不安地低头起来。
来到日本以后需要习惯的不仅仅是这个国家的风俗，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也很成问题——比如日本的节日就是其中之一。为了不在其他日提起今天是什么什么节日，我却一头雾水的情况出现，我还特地去背过。日本九月的节日有两个，一个是中秋一个是敬老，可那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吧？！而且我不认为来自各个国家，惟独没有日本的，习惯了希腊生活的黄金们会对日本的节日有什么强烈的欢迎——好吧，瞬他确实是日本人——一辉不在，他前天已经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但他也不是在日本长大的，就算小时候是在日本生活，但孤儿院的生活能在他身上留下多少身为日本人的印记，我认为这还是不要抱有期待的好。
不过，今天是九月一日……为什么这个话题总觉得那么耳熟，似乎和谁提到过似的啊？
正当我隐隐有些感觉，却仿佛卡住了的电脑一样一下子想不起来的时候，瞬腼腆地开口说道。
“这个……纱织小姐恐怕是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