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网王]麻仓红叶的华丽之路作者:肉书屋
[主网王]麻仓红叶的华丽之路第25部分阅读
──叶王,孤高强大的王者,疑心很强,不会轻言相信别人,也许这是王者之间的共通点。
“佐为,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佐为顿地回神,发现麻仓好不知什么时候转头面向他,他的侧脸冰冷而无情可是……这才是他熟悉的麻仓叶王。
佐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微笑,飘然落坐至他身侧,以诚恳而关心的声音说:“叶王,也许藏在心中的秘密需要与朋友分享的,不是吗?”
“……”麻仓好挑起眉似在犹豫。
──朋友,对王者来说是奢侈而珍贵的存在,特别是当这份友谊存在了上千年。
失去念力的库洛洛
灰濛濛的天空,混浊的空气,嘈杂的打斗声,这一切加起来是属于流星街的原素。
站在最顶端处的黑发男子将底下的混乱收入眼内,瞳孔内连一点波澜也没有,他活像个旁观者般看着人们互相抢夺,看着人们的表情因杀意而扭曲。
──他们并不丑陋,为了生存下去,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曾经经历过这一切的男子如此想着。
倏地,黑发男子的眼睛缓缓闭上,待他再次睁眼,刺眼的阳光直射进瞳孔,却眨也不眨的没有再次闭上,他仿佛忘掉直视阳光会为眼睛带来的伤害,专注地享受着这种少有的乐趣。
“真是少有的休闲……”
黑发男子利麻的撑起身子,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他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清闲了,清闲得让他做了个很久以前的“梦”。
可是这种清闲得几近无聊的生活却不是他想选择的,只是暂时的。
“呵……看来我真不适合当个普通人。”
黑发男子无奈的发现当以往的梦想再次被打破,这个曾经的梦想也许是生于流星街的人们共同拥有过的。
──像个普通人般拥有幸福的家庭,美好的生活却是如镜子般经不起敲打,敲打一下后,剩下的只是破裂的碎片。
而事实证明男子从来不是适合停留在过去的人,没几秒,他便放弃这种无聊的回忆轻灵的走至桌前,眼尾瞥见木桌上的食物、然后是一张纸条。
捡起纸条,上面只有几行令人火大的文字──
“我最亲爱的大苹果~?
要听仔细哦~某个烂苹果在隔壁的城镇,明天回来了哦~◆
你无所不能的魔术师,会把你要的小玩具弄到手的,大苹果的美味,已经让我迫不及待了~?
你最爱的西索~?”
眼尾微梢,黑发男子眼也不眨地把纸条放在旁边的油灯上,没一会儿功夫,纸条便被红火烧得一点也不剩,漆黑深邃的眼睛底下藏着风暴。
心思猛转,不禁转回令他陷入现在这种几近动弹不得境地的原凶。
当时,他们收到来自酷拉皮卡的“礼物”──那些来自异世界的旅人。
从那群人身上,他得到了许多有趣的情报,在派克的能力下,他们试图隐瞒的真相不消片刻便暴露在蜘蛛的眼下,有关主神、基因锁、点数、任务、能力之类的。
这一切简直是上天的玩笑,最让他不屑的是……那个名叫郑吒的男子竟然会信任来自别人的能力。
当他享受完飞坦的特殊招待后,郑吒的眼底有的是不甘与愤恨,托血族能力的福,他依然能清晰的说出了一番话,至今仍旧令人印象深刻──
“为什么是我?我没有做错……我们做的一切只为了生存,不是我们选择了命运,是主神找上我们,我们被主神玩弄在鼓掌之中,为了生存我们只能继续下去,如果你们是在追究我对那个少年所作的一切,错的就是我吗?他就没有错吗?我曾经想要跟他谈一谈的,是他放弃了那个机会。”
飞坦听后,手中的金属尖刺再一次狠狠穿透肩膀,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就算错的是红叶也没有关系,我们做事从来不为正义,为的是生存,事实上我对红叶反应能力变慢而感到不满。”
那时郑吒的眼底闪过的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他在嫉妒蜘蛛们的护短,他在嫉妒旅团的感情深厚,这种情绪取悦了飞坦,然而,郑吒那少得可怜的脑细胞似乎发挥了作用,他转过头直视着坐在旁边的自己并道:“库洛洛,我已经把一切告诉你了,你还想要怎样?为什么还不把我们放了?”
──真是一个天真得近乎无知的男人。
他清楚看见郑吒眼底的情绪再次转换成不甘,藏在皮肤底下的血管甚至开始剧烈震动起来,看样子他想要拚死一博。
见状,他的唇角微微扯起,开始说话了。
对于打击对手,他向来喜欢从精神方面层面开始直到对方的精神全面崩溃,在他的意识中,这、才是彻底的打击。
“郑吒,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分别是什么吗?”
郑吒冷笑回道:“不就是你们的人多吗?”
“不、你错了,我们也是从弱者成长至现在,我们的分别在于……我们的强大来自努力,而你们的强大亦是别人给予的,你知道吗?这个世界首先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背叛是从一开始便存在的。”
是的,背叛是轻而易举的事,信任比背叛要难上几千倍,所以信任这种决定是极为珍贵的。
“如果你要说楚轩背叛了我们,我一点也不会为此而惊讶,毕竟他就是个冷血到无耻的人。”郑吒咬牙切齿的道。
这番话出自郑吒口中有种作贼喊贼的感觉,可惜本人却一点也没有自觉。
“不、你又错了,楚轩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你们是同伴,你和他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无法成立,你现在的一切是自找的,楚轩只是作出正确的选择,而你却是从一开始便打算背叛了,不是吗?”
郑吒摇头反驳大叫着:“我没有──!是楚轩背叛了我们!他不在这里就是最佳的证据,为什么单单只有他能逃过?是他把我们卖给了那个男人的!”
很遗憾的……看来,他还是认不清事实。
“郑吒,我开始为你的愚蠢而感到不耐了……
说了这么多,你竟然完全没有抓住重点,你的错误是在于当主神给予你们能力时被冲晕了头,你们忘记是谁把你们扯进局里,非但没有努力开发能力争取更大的利益,还把从一开始便与你们对立的主神当作救星,不知不觉间,你们甚至依赖着主神,更开始……把自身的强大视为理所当然,你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是库洛洛的武器,这种声音听起来总是令人感到安慰,虽然话里完全没有这种意思,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话。
果不期然的,郑吒的表情开始动摇了。
“我没有……!主神给予我们这一切是因为他的恶趣味,这是属于他的游戏,我们只是他们的游戏!”
他的回答得不到认同,最少,蜘蛛们都不能认同他,因为他犯了最基本的错。
玛琪冷哼一声,紧紧攥了一下拳头,似乎是在忍耐动手杀掉他的冲动,终究还是没有打断库洛洛接下来的话。
库洛洛决定给予他最后一击,悠悠道:“很遗憾……你还是没有答对,从你们的记忆中,是你自己选择点下要改变命运的按钮。”
郑吒的脸色一白,似乎终于想起最初进入无限恐怖是他在电脑中选择了“yes”。
“你不甘心当个平凡人,你认为自己应该是特别的,你当时在想你是被选中的,是命中注定要不平凡的,当你得到力量后,你甚至觉得别人是渺小的,用你的语言来形容的话似乎叫npc,我有说错吗?”
郑吒张开嘴巴想要否认,却矛盾的想到自己的行为确实如库洛洛所说般。
──他不正是把自己当成了主宰,把红叶视为npc才引起麻仓好的报复吗?
“你最大的错误是信任敌人给予你的力量,保命的力量还是凭自己得到的才能信任,你、从一开始就输了,依赖敌人的你永远超越不到我们,自私而无能的领导者也无法取到伙伴的认同,我和你、就像天与地的距离一般远。”
最后,郑吒被库洛洛的话给打击得再也没有放狠话,他像是坏掉了的玩偶般没再作声,似乎终于明白到错的人是谁。
面对蜘蛛的强大,毫无疑问地一切本该是顺利的,直到一个中州队其中一人的爆发──
“库洛洛,你这个冷血、没人性、该下地狱的混蛋!
我诅咒你,你永远得不到所爱,你引以为傲的力量无法发挥,你只能孤单而寂寞的等待死亡──!”
她尖锐而失去理智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话里的深意更是无聊至极,她本来清丽的脸庞因丑陋的恨意而扭曲,她完全失去了冷静,像是被逼至死角兀自挣扎的小兽般,其实这不能怪她不是?
真的,这真的不能怪她,却也不能怪库洛洛,因为让她如此的人不是他,而是侠客。
“侠客,你不能干净俐落一点吗?她很吵。”信长掏了掏耳朵抗议着。
侠客以毫无愧疚的声音回答,“抱歉,她的体质太弱了,我担心太急躁一下子便会玩坏。”
他边说边飞快的按了几个按钮,那个名叫詹岚的女人在他的操作之下动手把郑吒的心脏割下,这个举动似乎令她陷入疯狂了。
回想到这里,库洛洛不禁觉得委屈了。
明明动手的人是侠客,她硬要认定错的人是自己,她似乎拥有某种神奇的能力,不是属于念,近似精神方面的能力,她把诅咒落至自己身上后招呼也没打便断气了……
然后,库洛洛错愕的发现……他被封念了。
不仅如此,他发现面对旅团的众人时,心脏便像被无形的巨掌狠狠捏掐住,血液几乎无法通过心脏,第一次发作时,他感觉到距离死亡只差一步了。
经过几次不怕死的测试,他无奈的发现詹岚在死前给自己下的诅咒成功了……
库洛洛推测詹岚拥有属于精神能力,大概是像魔法师般的能力,也许她没有能耐能使出这般恶毒的诅咒,然而,她孤注一掷的以性命作为力量,封掉他的念力,还让他陷入不能与同伴见面的境地。
唇角微微翘起,库洛洛不禁想,自从旅团成立以后,他很久没有过如此狼狈的一刻了,可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只冷静的思索一个晚上后果断地离开基地。
对此,旅团众人非常不满,直到最为理解他思路的侠客指出:“团长的决定没有错,虽然我们离开团长不是明智的想法,但是这里是流星街,早几年我们树立了不少敌人,如果团长失去念力的消息散开去,相信他们会立即对旅团发动总攻击了……”说到这里,他又是自豪又是苦笑。
“那又怎样?我们会怕他们吗?”窝金嗤笑道。
侠客摇头了,“问题不在这里,团长不会希望成为旅团的负累,现在首先需要做的便是找除念师替团长除念。”
“除念师?”派克提出疑问。
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侠客自信的笑道:“是的,虽然詹岚他们的能力不是念,不过用生命作为代价的诅咒跟死前的残念是异曲同工的,相信除念师能替团长解决这个诅咒。”
经他这么一说,蜘蛛们倒是对旅团的脑非常有信心,他们同意了这条决定,可惜不知是库洛洛做人太成功还是失败,他们无法放心失去念力的团长独自一人上路,更找来了保镳。
侠客认为首选是揍敌客家,揍敌客虽然只杀人,只不过价钱合理的话,他们不会反对接下这份委托,却不想……看见揍敌客家派来的人后,他们唯一的反应是──退货!马上退货!
“你们对揍敌客家有什么不满吗?”满头大汗、许久没有出远门的糜稽不满的说。
──他们是对你身上的脂肪有意见好吗?
沉默了良久,还是冰美人玛琪一针见血的指出:“我们要求换人。”
“……”糜稽不悦的抿了抿唇,狭长的眼眸扫了他们一圈后喃喃自语道:“切!要不是看在红叶把你们看作伙伴,我会出现吗?”
──潜台词是这笔生意有钱,揍敌客家本也不屑赚的。
蜘蛛们不约而同的想起红叶曾经离家出走还惹来一只半妖,顿时怒目相向,糜稽无视他们的杀气,摸出手机拨回家,张嘴便道:“父亲,幻影旅团要求换人。”
对方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半晌后,糜稽很爽快地把手机递给侠客。
侠客带着疑惑接过手机,放至耳侧后,一道沉稳成熟的声音便钻进耳内:“你好,你是幻影旅团的代表是吗?”
“是的,我想我们给出的价码应该最少能请揍敌客家的长子来不是?”
当然,侠客打着的主意是把当家家主席巴那种等级扯来的,不过伊耳谜的话也不错,最少他跟红叶有交情,不会乘人之危。
“你们想找伊耳谜?”席巴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旁边似乎传来微细而平板的另一道嗓音,待那道声音停下后,他又道:“伊耳谜说如果是委托他杀掉库洛洛的话可以给个九折,如果想找他保护库洛洛的话……需要提早半年预约。”
侠客嘴角猛的一抽,心里暗忖那个半妖铁定是公私不分!显然是讨厌团长大人跟他抢人,故意开出这样的条件!
“如果你们不能换人的话,我想交易无法达成了。”
在侠客这样的威胁之下,席巴仍旧没有退让半步,推说现在只有糜稽有空来出任务。
虽然不是不相信揍敌客家的实力,旅团却无法信任他们家的人品,特别是当糜稽满身肥肉活像跑不动也走不快的样子……最后,侠客果断的决定另请他人,糜稽在听后一点生气的表现也没有,夸张的松了口气,掏出手帕边擦汗边道:“这样更好,我完全没有保护库洛洛的打算,我必须替大哥声明,揍敌客家在很久以前便把红叶定了下来,他是属于揍敌客家的。”
说完,他很聪明的登上飞艇没有给予他们报复的时间,期间,飞坦曾经想以火球把整搜飞艇轰下来,玛琪很理智的阻止了。
毕竟现在不适合再制造一个敌人,据她所说便是──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逼不得已之下,侠客找来同为流星街的人,虽然还是属于不能轻言相信的人,最少……他不会对失去念力的团长大人出手,只因为他的存在意义是挑战生命极限。
当库洛洛在离开流星街的某天,在街角看见那名红发灰眸的男子正扭腰摆臂的对自己说hi的时候,他有种把侠客拿去填坑的冲动!
“我的大苹果~?你怎么这么不爱身体呢~◇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期待吧~?”
──见鬼的!侠客脑残了吗?!找谁不好?竟然找来这位麻烦人物!
尽管库洛洛非常想咒骂并一刀干净俐落的解决掉这家伙,然而理智得可怕的脑袋却让他按捺住所有冲动,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道:“那么请多指教了,西索。”
“啵~?”西索兴奋的把手掌贴在双唇上甩出一个飞吻。
库洛洛微不可见地白了脸,以令自己也惊讶不已的冷静躲开这个飞吻,淡淡的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请洁身自爱一点。”
“……”西索整个人如同被人泼了盘冷水般,嘴巴不掩惊讶的大张,手上夹着的扑克牌像樱花般散落在地,似乎听见库洛洛这番话比世界末日更为可怕。
库洛洛满意这个反应,转身就往前走,片刻后,他认为自己这个决定非常明智,只因为……西索在震惊过后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呵呵呵──!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天杀的──!让世界毁灭去吧!
库洛洛再一次在心里诅咒着侠客,此刻,他非常想念那抹小小的红影。
如果是“他”的话,这次的休假该会多么的令人期待,而不是像现在的……充满恶心而厌恶的无力感。
库洛洛的意外收获
库洛洛和西索的旅程就这样被逼开始着,期间,为了尽快摆脱三五不时对着自己抽风的西索,连续几天没有睡觉,库洛洛的脑袋高速运转着,终于给他想出一个方法。
根据记忆,侠客曾经提起过黑道中有一名少女拥有预言能力,既然目前毫无线索,那就制造出线索来,只要有生日和名字,照片方面侠客能解决的。
要见那名能预言的少女、妮翁,侠客有的是办法。
终于从预言诗中,他们得出除念师的线索,面诗中无不在暗示在那款风靡世界的游戏──贪婪之岛内会得出想要寻找的答案,据飞坦补充这游戏是设计给念能力者玩的,获得这条情报后,侠客便和库洛洛兵分两路,库洛洛这边由西索出面找寻贪婪之岛,自然地,他们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打算自正常途径例如拍卖会、地下市场等等中取出,最快捷的办法便是──抢。
想要就抢过来,这点法则西索也同意,毕竟同为流星街出生的他们内在就是这样的本质,库洛洛现在迫切想要恢复念力。
想到这里,他不禁勾起一抹自嘲般的冷笑,低头看着空荡荡的左手,猛的收笼五指,这种无力的感觉竟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最初。
那个苍白、无力的自己,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是,不是库洛洛,更不是幻影旅团的头,他只是他,一个无能的弱者。
他的人生是转额心那象征屈辱性的烙印开始改变,亦是那一天,他开始拥有念力,尽管那是他不愿提及的往事,却是令库洛洛人生改变的决定性一天。
令库洛洛不甘的是……想要得到的东西竟然无法得到。
现在的他已经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他终于拥有那种名叫爱的情感,还是因为太难得到、无法得到的心情让他决心想要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