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转头瞥向他,“怎么了?”
凤小跑步来到他身边,还没回气便气喘着道:“向日学长他、他说看到……总之,部长快来,红叶说他有办法,现在他们正在……”
他断断续续的语句让迹部皱眉,“凤,说清楚。”
“红叶说向日学长身后跟着灵!”
“什么?”
“红叶说向日学长身后跟着灵──!”
“……!”
时间回到三十分钟前──
当幸村牵着红叶来到网球场后,迹部理所当然的与太上皇扛上,但是,忽略了并不代表不存在的,所以那个时候的向日正在……吐。
是的,他早在迹部逼问时不知怎的又在吐了。
忍足在看见红叶那一瞬间,第一反应不是等着看戏,而是……捂脸。
──完了,这孩子怎么又冒出来了,这下要丢脸丢到立海大了。
事实上,忍足已经认定每回遇见这孩子,自己是铁定会倒楣的,偏偏这孩子长得可爱,又是自家部长的情人,自己玩不得又欺负不能,仅能郁闷在心头。
然而,出乎意料外,红叶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忍足的身后猛看,后者被看得不甚自然,只得开口问:“红叶,我的长相有这么让你入迷吗……?”
大家要相信,这句类似调戏的话只是忍足习惯性、是惯性出口调戏,平常用于向日和迹部身上也是这种调调的,然,这一句却引起了正在对峙的二人注意力。
“忍足,你以为你会比本大爷更华丽吗?啊嗯?”迹部侧目睨住他,眼里是掩不住的轻蔑。
──喂喂,迹部,我跟你是好友好吗?
朋友“妻”不可戏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你那个看贱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忍足君,你的玩笑还真是不太好笑呢,说起来需要我替你联络柳生吗?听说他家医院整容口碑很不错的。”幸村脸挂温雅笑容的转头瞄了他一眼,眼里的残意却是骗不了人的。
──呐,什么叫柳生家的医院整容很好,我家也是开医院的好吗?柳生家还是开在神奈川,我家可是开在东京的阿!要真整我为什么不去自家医院?
还有……既然知道是玩笑为什么还要补加后面两句,你是什么意思?阿?
仿佛猜出他想的是什么,幸村又补充:“差点忘了忍足君家里也是开医院的,看来不能替柳生争取大客户了呢。”
──小样的!这个玩笑才不好笑好吗?
他一点想笑的感觉也没有,有的只是不爽!是不爽!
什么叫“也”是开医院,论业界排名,忍足家才不会输给柳生家好吗?
尽管忍足非常的想吐糟,然,这会让他显得太过小气,这刻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面容柔美的少年不愧是立海大的太上皇,语言攻击力绝对是强大的,于是他又再次郁闷在心头,佯装毫不在意地以独有的磁性嗓音道:“幸村君还真是爱开玩笑。”
“我没有在开玩笑。”
幸村忽地回答,忍足的额角当下一抽,正想开口回击这明显的挑衅时,幸村扬起笑容又道:“看来这个玩笑也不太好笑呢。”
──这丫的原来是个大腹黑吗?
忍足的嘴角狠狠抽搐,有点同情的瞥向迹部,暗忖看来他这回遇上对手,却没想到迹部这家伙发现他的视线后想也不想便道:“忍足,你认为以本大爷的相貌需要整容吗?啊嗯?”
丫的,你就跟这位腹黑太上皇斗个你死我活吧……最好两个都不要回来了!
红叶突然扯了扯幸村的手,“红叶,怎么了?”
“小个子,你……”迹部两步上前,决定忽略幸村把手臂勾在红叶的肩膀上以示主权,却见幸村和红叶皆把焦点放在忍足身后就像在观察什么似的,不由分便开口,“你们在看什么?”
忍足见状,微微转头瞥了身后一眼并没发现任何异状,但是,红叶和幸村的眼神却是明白的告诉他──你身后有东西。
“我说……你们在看什么?”
红叶却反倒感觉他很奇怪似的看了看他,又把视线放回他身后,“忍足学长,你看不见么?”
“看见什么……?”忍足的表情其实只能用==来形容了,可实际上他是真的看不见什么,要说向日的情况……向日又是蹲在椅子上由桦地照看着。
幸村的眼底划过一抹异彩,以比平常低的音调道:“忍足君,没想到你的女人缘真不错。”
这下子,忍足再不明白、再看不见亦不得不往偏儿想了……
“……我没想到幸村君这么爱开玩笑。”忍足推了推眼镜回答,起码迹部的眼神告诉自己,他也看不见,大抵这便是有人站自己这边的感觉吧……他当下感到安心不少的。
……迹部,真不愧是冰帝引以为傲的帝王。
此刻,忍足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迹部看不见,他也看不见便是等于红叶和幸村是不可信的。
其实……他是在粉饰太平没有错,只不过本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小个子,看见什么了?”迹部不清楚忍足在想什么,倒是如此问着。
──喂喂,你该不会相信了吧?你竟然相信了!?
忍足握了握拳在心里鄙视着好友在恋爱时的盲目。
“嗯,那个大姐姐好漂亮,不过为什么她穿着的是男装呢?”红叶双眼发亮,就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兴奋叫嚷着。
“红叶,他不是大姐姐,是大哥哥吧,他有喉结的。”幸村有点无奈的接话。
“原来是这样。”
“小个子,你在说谁阿?”被忽略得彻底的迹部忍不住插话。
红叶抬手指向忍足的方向并道:“那个人,有头很漂亮的紫发,长相非常漂亮的大哥哥。”
“……?”迹部微眯起眼瞪着忍足,看见的除去忍足还是忍足。
“嗯,我们能看见你。”
“小个子,你在跟谁说话?”
──问得好阿!忍足在心里点头之余不忘向迹部竖姆指。
“幸会。”
“……幸村君,你在跟谁说话?”
幸村像是这才记起被忽略的他们,转头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头一次看见这么友善的,他说他叫藤原佐为,忍足君你看不见吗?”
──见鬼的!这回不是真的见鬼吧?
忍足的脸色一白,迹部表面上仍旧是非常镇定的样子,可谁又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尽管忍足不愿意去相信,但是……要只有红叶的话,他还可以说服自己那个人是“大魔”,那个神出鬼末的“大魔”,可是为什么立海大的部长也要参和?
到底谁是藤原佐为?
不对!一般情况下,不是见鬼的比较害怕,看不见的就没心没肺的吗?
为什么情况会朝这方发展?二十一世纪明明是科技发达的时代阿?为什么会扯出如此不科学的东西?
僵持了足足二十分,待真田带着立海大的人到场后,先行到网球场内迹部和幸村便像没有任何烦恼般迳自离开,迹部只丢下一句,“忍足,向日交给你了。”,幸村还要追加,“忍足君,我会让部员慢攻给你争取时间的。
徒留在原地的忍足不得不想──这叫有问题未解决是吧?末解决是吧?
再转头看向唯一主动要求留在现场的红叶,他不得不求救了。
谁、谁来都好……为什么就是这孩子阿──!
下章预告佐为的出现x交流赛真的还能进行吗……?
围棋与网球王子(附小番外)
向日自认他为人比较嚣张、比较任性、比较自大、比较好胜、比较调皮、比较……但是上面所说的仅是一些小小的缺点,他自认还是位好孩子来的,最起码他没有作出任何坏事来,所以,当他看见眼前这位双脚完全没有贴地的紫发男子时,他……
从头说起的话,那一天其实只是普通的一天,忍足大概是约了长腿美女约会去,虽然忍足没有亲口说,不过作为搭挡的他自然是猜到了,所以当有人询问起忍足的去向时,他便回答:“忍足跟美女约会去了。”
理所当然的,向日完全忘记了忍足今早说过要到医院去跟父亲学习这回事,这么说来,其实忍足的负面新闻都是向日单方面的猜想而已,不过这仅仅是高中生的幻想而已,忍足仍旧不知情便足尔。
回归正题,向日想表达的意思只是──他没有心虚,为什么还要见鬼!
“你看得见我吗?呐?”
向日僵着身子、娃娃脸血色全退的直盯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不像想像中是五官扭曲掉的恶灵,他拥有一张正官精致的面容,一把长而柔顺的紫发,说句良心话,这是位长相非常漂亮且吸引人的男子,不过……不管怎样说,他的身体还是有点透明的,双脚还是没有贴着地面的。
因此,向日很不华丽的逃跑了──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阿阿阿──!”向日边跑边尖叫着。
然而,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的,特别对佐为来说。
在离开进藤光后,佐为先是纳闷的发现自己没有飞升、没有成佛、没有转世,光仔似乎在那道心灵感应消失后便看不见自己,闲极无聊的他再也找不着能看见自己的人,直到发现向日看着他尖叫,他便明白这个红发少年能看见自己,特别是注意这种似曾相识的反应之时,佐为异常怀念的想起光仔当初的反应也是这般,于是他便紧追在向日身后了。
向日快步冲回家以后,二话不说便把自己关进房间,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安心便躲进被窝里直发抖。
“我只是无聊时拿忍足的手机乱发短信、在迹部的网球包放毛虫、偷吃慈郎的蛋糕而已,我是好孩子阿!对!我什么都看不见……”
正当他不住碎碎念之际,另一道声音便回应似的响起──“原来你喜欢吃蛋糕吗?”
“!”
向日屏住气息,犹豫再三才缓缓扯下一小角被单,近在眼前的俊容让他整个往后退,“吓──!我看不见、看不见。”
“你看得见我。”
佐为使用的是肯定的陈述句,他扬起笑容摆出友善的模样出来自我介绍道:“我终于又找到人能看见我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藤原佐为。”
“……这是幻觉,我大概是在睡觉,一定是。”
对于他的友善,向日非但没感到共鸣,反倒认为自己在作恶梦,说他是粉饰太平又好,逃避现实也好,总之他是无视掉佐为一头栽进被窝里去了。
佐为别的没有,作为棋士的他最多便是耐性,于是他极富耐心静静跪坐在半空等待向日起来,然后……向日再想骗自己看不见也没用,最糟糕的是他完全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摆脱这位幽灵先生。
“你到底想怎样?整天跟着我干嘛?”
“我想要下棋,你喜欢围棋吗?”
佐为的目的其实很单纯,既然在离开光仔以后还没有成佛那便顺应自己的心意继续下棋,现在遇上向日便是命运又一次安排了。
“什么围棋?那种老头玩的玩意儿我才不喜欢!我喜欢的是网球!”向日见他似乎挺好说话,转眼便又露出本性了。
“为什么不喜欢?围棋很有趣的,现在很多下棋的孩子是从小开始玩的,像塔矢就是了。”佐为鼓起包子脸反驳起来。
向日见他似乎没什么攻击性,便横了他一眼佯装凶狠的道:“什么塔矢?我完全没有听说过,总之我的目标是成为全国冠军!”
……其实向日真的是典型的高中生,塔矢亮这个名字在职业棋士界可说是非常有名的,就连电视亦常常追访他,可惜的是向日真的完全没印象。
“全国冠军是个好目标!来,今天起我便教你围棋吧?”
“什么围棋!我说的是网球阿!”
佐为与向日的对话很不对题,说起来像喜欢在球场来跳来跳去的向日安份坐下来学围棋是难、更是挑战,而佐为的个性比较好说话,因此向日就想反正这只幽灵先生只会叫叫而已,除去时不时洗脑催眠外也没什么威胁性,续便安下心来,却没想到……他把一切想得简单太过了。
“呐,呐,我们去下围棋吧,你一定会喜欢上的,好吗?”
佐为在向日上课时仍旧纠缠不断,一如当初把光仔扯进围棋界一样,所谓凡事有恒心、铁柱磨成针便是这样的意思了。
“不去、说什么也不去,我还要训练。”
“那什么时候会去?”
“永远也不,我对围棋没有爱!”
向日说完这句便后悔了……
原因不是他的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佐为不开心,佐为不开心后果很严重。
千万别想歪,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人鬼情末了,而是──由于佐为太过难过,向日的胃部便开始翻腾,最终的结局是想要吐。
尽管向日是个精力充沛的少年,但是三五不时突然恶心得想要吐外加上佐为一脸哀怨的碎碎念功力终于还是让他崩了……
“是不是我去下围棋就不会想吐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一想到不能下围棋我便难过起来了,没想到你也跟光仔一样跟我有心电感应呢,这便是缘分了吗?”佐为在听见有机会再下围棋后,向日的恶吐状态亦消失不见。
──我完全不想跟你有任何缘分好吗?向日在心里狠狠的暗咒起来。
吃过亏的向日总算了解原来这位幽灵先生不是没有攻击力,而是把攻击力隐藏在那张看似无害的面容之下,几经挣扎的他本想找忍足商量如何解决,却没想到迹部身边的怪事连连,最后每每他拿起球拍便会想吐了,原因自然是佐为知道他在忽悠自己便又难过起来……
“该死的……!我投降了……那个谁,我们现在就去下棋吧。”
被折磨得不成|人型的向日只得放下球拍,而他之所以退出网球部便是因为自己这样的状态别说想要打入全国,就连街角网球场的弱旅亦打不过,骄傲的他不愿难看的让人自手上夺走正选之位,只得选择这样的路。
当忍足和迹部收到消息时,向日便感动得想要告诉他们这件事,却没想到佐为一见他这么高兴,便又想到:“岳人,你看见网球部的人便这么高兴,一定不是真心想要学围棋的……”
──该死的!不是答应了下棋吗?这只幽灵又想干什么?
于是便发展成在看见忍足便觉得恶心想吐的那一幕,及后,在佐为每每看见忍足便觉得难过,只因为──忍足是向日的双打搭挡,简单一说便是向日看见忍足便会想要放弃围棋,再然后传言后……忍足便成了抛弃向日的坏人了。
说起来,忍足真的很倒楣,整件事里除去第一被害者是他的搭挡外,那些恶心、背后灵之类的都是错觉而已,就像佐为恰好站在他身后,就像他本来是看不见灵一样……
但是,佐为和向日更为无辜,遥想起来现在的职业棋士,进藤光当年也是这样捱出头的,假以时日说不定好动的向日就会成了沉稳的职业棋士,当然,这个假设性问题甩开先不题,毕竟向日很幸运的身边有位通灵人在。
至于是不是真的幸运这问题,忍足是完全不抱幻想了──
“原来如此,佐为你的梦想实在太伟大了,你一定会成为神之一手的。”红叶在听完整件事后连连点头。
“一点都不好!那我的梦想怎么办!”向日跳脚了。
“岳人,你果然不喜欢围棋吗?”佐为备受打击的提袖抹着眼角的泪水,瞅住向日的眼神绝对是哀怨的。
结果……向日再次化身为孕妇,恶心得想要吐,他掩住嘴巴以求助的眼神紧紧瞅住忍足,后者的嘴角微抽,在热切的视线下硬着头皮开口:“岳人,不是我不想帮忙……问题是你那位朋友,我看不见。”
“什么!你不是说过会和我同甘共苦的吗?你不是说过不会抛下我的吗?你果然就是嘴里说说而已!”气极的向日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忍足学长你果然是花心大少阿!这种男人
[主网王]麻仓红叶的华丽之路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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