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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Skip]Queen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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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给自己添堵,京子没有去搜索不破尚《addictive》的相关新闻,反而是上了日拍火星,然而一点进首页就看到不破尚的《addictive》的销售广告,手一抖正要关了去逛名人博客,鬼使神差的她又停了下来,不破尚初回带签名现在卖到多少钱?原价2100円的初回,多了个不破尚的亲笔签名是多少?京子定定神看着页面。

起拍价7500円,现在已经到了……20500円!

京子沉默了一会,觉得心情变得恶劣无比,那个渣,亲笔签名竟然值这么多钱!默默关了电脑,京子向阳台走去,或许呼吸一下夜晚的凉风冷静一下自己发热的脑袋后,她能睡个安稳点的觉。

拉开落地玻璃门,一出去,就看见隔壁没有开灯的阳台上一个颀长的身影,原来敦贺莲也睡不着吗?

京子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开口:“前辈,如果不打扰的话,我可以去你家看《月笼》吗?我睡不着。”

这一晚,京子在敦贺莲家看《月笼》,从第十一话看到结局,又从头开始看起。敦贺莲陪她看到凌晨三点,见无法劝她回去休息,只能把客房的薄被和枕头抱到沙发上,自己先休息了——明天早上要出国拍摄国外一个杂志的大片,他又不会在飞机上睡觉,为了保证两天后拍摄的质量,必须保存精力。

第二日早上,敦贺莲起床后,看见眼皮有点浮肿的在沙发睡着上的京子,又扫了眼一旁的垃圾筒,不出意外看见一小堆纸巾。他突然觉得这些日子对她的所有怒气在此刻消隐无踪,只能默默苦笑着将她抱到客房的床上,留下房间钥匙和便条,拉上行李箱,离开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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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周围是陌生的家具,基调为深蓝色的房间,却奇异的有种包容感,京子的大脑一时没有转过来,只能困惑地瞪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这是……在哪?鼻息间闻到的是淡淡的中性香味,加上整间房间的布置,这里是男人的寝室?!

立刻掀开被子下地,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那身不体面的睡衣,京子眨眨眼,想起来了。她在敦贺莲家里看电视看到睡过去了?呃……那她是怎么从沙发上跑到床上来的?

视线瞥到床头柜上有张便笺,京子拾起一看:

「最上小姐,因为你睡得很熟,我先走了。我家的钥匙先让你保管,走的时候记得锁门,要是你这几天还想看《月笼》的话,欢迎。」没有署名。

拿着这张简短的留言,京子想了一下,笑了。

敦贺莲已经向她释放善意了,她要是仍旧为了那么点面子问题每次见了他都扭扭捏捏,反而徒惹不自在。等敦贺莲回来后,好好地道个歉就完了。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把自己折磨了这么久,倒有点不像她了。

讨厌的就彻底厌憎,不感兴趣的坚决不碰,喜欢的东西就弄到手,心爱的东西死也不放,决定了就永不后悔,向着前方或走或奔或停却绝不迷茫——这才是她。

心里面的结被解开,她有种脱胎换骨的舒畅感,其实,是herione或者京子,都没有关系。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了。

敦贺莲难道没有发现她的变化?她不认为。至少,能让演艺圈公认的好好先生敦贺莲这么明显的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对她的不满,就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她的变化了——尽管如此,敦贺莲还是在她发现自己问题后没有向他表达任何歉意或者谢意之前,将她带到床上而不是放任她睡在醒来后会骨头痛的沙发。

京子笑了,敦贺莲的这个举动,说明他暂时不在意她和以前的不同,那她自然应该抓住这个好时机,让他记住她!不再是“最上京子”的最上京子!

想清楚的京子嘴角突然坠了下来,她会这么在意这个问题……说明了什么?

“呵呵……”

瘫倒在敦贺莲家客房的床铺上,京子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她在无意识中,这么纠结于自己穿成了最上京子一事。口头上说着要做好京子、不会让京子再影响她、要活出和上辈子不一样的人生什么的……其实她还是恨,恨自己身不由己;怨,怨上天待她刻薄……她也怕,怕自己不再是自己;忧,忧生命无常担心这一世仍旧只是蜻蜓点水。

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她什么时候从那个骄傲的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原来很多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然而身体力行的难度到底有多大,她现在正在亲身体会。

从床上滑下,她坐在地板上,嘴角勾起。

有的事情,到了该改变的时候。

从2615出来,走廊上空荡荡的,不用担心惹来什么不该有的新闻。京子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将敦贺莲家的锁匙放在门口用来装杂物的小果盘里,换了鞋进屋,没料到却看到了自己的经纪人一脸铁青坐在沙发上。

“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你穿着这样的衣服去了哪里?我早上给你打电话提示你手机关机,我在你家里等了两个小时!”

看见京子,布袋翔的脾气一下子炸了,劈头盖脸的冲着京子就是一顿好训,说到最后,忍不住指责京子的私生活起来。

虽然很想反驳,但京子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乱的睡衣,想说的话就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她默默地站着,低着头,听着布袋翔的训诫。确实,她太不小心了。还是睡衣……!她就是怕自己没有绯闻是吧?难怪布袋翔会发这么大火。

l三天前才发现旗下一个女艺人竟然已经偷偷在国外结婚了!更离谱的是,这件事l压根事先不知情宝田罗利、椹武宪就算了,但是连这个女艺人的经纪人都没有掌握这个情况,却被某八卦娱乐杂志曝了出来,难怪l内人人自危。顶头上司都在火上。而她,现在就属于顶风作案……

“说吧,你去哪了?!”布袋翔终于停下来给京子一个申辩机会。只可惜,京子觉得,她要是说出自己是去了隔壁家,布袋翔说不定会更生气……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京子磨蹭着回答;“旁边,敦贺前辈那。”

出乎她的意料,一听到她的答案,布袋翔立刻松了一口气,坐回沙发上,扯了扯领带;“你去道歉了?昨晚去的?”

“呃……”京子不意外布袋翔看出来她昨晚没在自己家睡,毕竟没人会大清早穿着皱巴巴的睡衣去向别人赔礼道歉的,但是……这态度也太和蔼了点吧?这,自己毕竟是他的女艺人,他也不管管?

“我干嘛穷操心,你旁边要是换个人住,我肯定现在就把你拆了重装一遍。但是敦贺莲?哼!他没胆子动我的人!”

京子怔住,这个……她的这位长相幼齿的经纪人怎么……一下子就散发出那种所谓的“王霸之气”了?难道以前是她有眼不识珠?

她的经纪人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笑得十分危险:“我想幸一应该有告诉过他,我是怎样一个人。”

京子愣了一会,突然想起《darkoon》开机的第一天,布袋翔和社幸一一起走近她和敦贺莲,社幸一开口就是“我听翔说他现在是你的经纪人了”,没有用敬称,也不是一般的称呼姓氏,社幸一叫的是“翔”!布袋翔今年29岁,也就是比社幸一大4岁,而社幸一称呼他却是亲密的“翔”,连“前辈”也没加,若说这两人私交不密,京子是怎样也不相信的。

想到这点,再回忆一下,发现原来自家经纪人每次提起社幸一也是直呼的名字,她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直到今天才知道——还不是自己发现的!

然而布袋翔接下来的话,让她的注意力全部被拉走了:

还有两个星期,她就要迎来第一次期末考试了!无论是对最上京子这个身份来说,还是对重生过来的她而言,都是确确实实的第一次!

京子立刻决定,下午不去l了,回学校。

中国的学校,期末考试前都会划范围和重点,虽然不知道日本的情况如何,但是,总比一直到了考试当天,才知道每一科的考试范围要好。

来到学校,美森不在,据班上其他人反应,美森接拍了一个暑假特别策划节目,这段时间和她一样忙,据说可能连考试都要请假申请开学后才考。京子微笑着谢了给她提供情报的班级文娱委员,坐在座位上有些无聊地考虑着后面几天还要不要来,班长适时拿过来一堆东西,让京子坚定了泡在剧组的决心。

——善解人意的班长把整理好的全科目复习资料都复印了两份,一份给京子,另一份打算拜托美森的经纪人拿给她。

既然学校暂时没有了去的价值,京子就回去剧组报到了。刚好因为剧组里敦贺莲和绫小路麻衣都出国了,剩下她和百濑逸美两人挑大梁,绪方启文手一挥,决定将所有本乡美月与本乡未绪的戏份都提上来先拍着。

在两个女演员都表示没有异议后,整个《darkoon》的剧组又开始忙碌地运转起来。

抛弃了无谓的自尊心,新生的京子,给百濑逸美造成了心理上极大的压力,她卯足了劲,务求将本乡美月演得越发臻于无瑕。绪方启文脸上的表情一直保持在笑的状态,整天同一个角度的嘴角弧线让人越看心里越发毛。京子和百濑逸美的良性竞争,收益最大的就是他的剧组,他的《darkoon》!

又是一幕本乡未绪与本乡美月之间的谈话,因为发生地点是在放学路上的咖啡厅,《darkoon》剧组将l大楼对面斜巷里的一间咖啡厅包下来作为拍摄场地。

京子和百濑逸美换上《darkoon》里的校服,两个人互相看看,忍不住笑了。嗯,真是纯情的校服——膝盖下3厘米的百褶裙,胸前是宽幅重叠的领呔,规整的白色长袜及学生皮鞋,在2010年,看到这么工整的校服穿着方式,出现在原宿,有种时光倒退十年的感觉。隔着玻璃望望路上经过的学生们,校服裙下摆最长的可能也是膝上10公分的样子,更有甚者,膝上25厘米的也不是没有。胸前的装饰早已经不流行宽领带了,女孩子们领子上系着大蝴蝶结招摇过世,脚上的袜子除了泡泡袜就是宽袜套。

京子脑海里立刻蹦出一个词:“女子高生”。想起曾经开创温情系动漫潮流的《水果篮子》里那个草摩紫吴,她忍不住捂住嘴偷偷笑了出来。

嗯,年轻真好。

这样想着,她扬手招来服务员,“一杯焦糖玛奇朵,谢谢。美月,你要喝什么?”

百濑逸美睁大眼,僵住了。她叫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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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月?”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最上京子又叫了她一声。百濑逸美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有种不确定感隐隐升起。

最上京子喜欢茶,不喝咖啡,那她……刚刚为什么点的是焦糖玛奇朵?在片场,最上京子的经纪人每次递给她保温瓶,旋开盖子的时候都有不同的清香味飘出,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女孩每次休息完回到场上时身上带着的淡淡茶香。而今天,她们坐在这里,她点了一杯咖啡,开口称呼她为“美月”。

“一杯奇异果优格,谢谢。”按照习惯点了自己常喝的饮品,她恍惚又觉得不对。

最上京子不喝茶,改喝咖啡……称呼她为美月……像未绪一样……

百濑逸美突然一滞,前倾去拿茶点目录的身子僵住了,缓缓地坐回原位,她看着仍旧低头研究手中茶点单的最上京子,才恍然发现,她——竟然是在表现本乡未绪。

——那个出身大家族的,习惯了每天下午茶与喝咖啡的本乡未绪。

果然,最上京子要的点心证明了她的猜想——草莓塔和司康松饼,还有三明治。

如此一来,点了奇异果优格的她,到显得不伦不类了。百濑逸美啊百濑逸美,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呢!本乡美月有可能在这种一看就是高级装潢的店里面点东西吗?那个被所有亲戚欺压的可怜虫,连扭捏着不好意思地开口要一杯水都不会!

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紧了又紧,百濑逸美心中暗恼自己的不争气,竟然没在一开始就反应过来最上京子的话中含义。拒绝了侍应生的服务,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茶点,却听到对面传来一声笑:

“美月,就算是我请你的好了。”

低头随意地扫了一下手中的菜单,最上京子开口:“一份核桃挞。”

以一种悠然的姿态将手中目录递回给服务生的最上京子,回过头看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百濑逸美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脊,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在这个人的面前,失了身份!

岂料最上京子仿似浑然不觉她的举措,端起金边的骨瓷茶杯,向她的方向举起,微微一笑,眼神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怜悯,但是百濑逸美已经能够分辨这个眼神和之前的不同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似乎是相同的,却的的确确已经不同了。她不知道在最上京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几日的她,已经没有了以往那种疏远与隔离,哪怕在扮演本乡未绪的时候,多么高傲冰冷,都不再让人有敬而远之的感觉。

最上京子走下了神坛,却让她生出了更大的压抑感。

她想知道,这样的一个新人,到底是l花了多少资本培养出来的?

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百濑逸美一抬头,就看见她十分在意的那个女孩,端着茶杯轻轻啜饮着,望向窗外的表情十分恬静安雅——如同从十九世纪的欧洲名画中走出的贵族小姐一般。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从来没有人给过她的——挫败感。在这个女孩面前,她有一种自己……低到了尘埃里的感觉。

怔怔地看着京子走神的百濑逸美再度回到现实,是因为对方的轻笑:“美月,你今天发呆的次数可真多!”

就如同本乡未绪看本乡美月一样,在最上京子眼中,她是不是也不过就是一个有趣的玩具?

在爱上橘嘉月之前,本乡未绪对本乡美月有一种奇怪的感情,虽然称不上是多大的好感,但也绝非后来如此疯狂的憎恨。

本乡未绪看着本乡美月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在她身上寻找自己的影子。然而两人可以说是同病相怜的际遇,并没有让未绪彻底的站在美月身边,她漠然地看着美月在本乡家受到的每一分责骂与侮辱,有的时候甚至会火上浇油推波助澜,可她却从没有真正的独自的,对美月表现过敌意。所有口头上的冷嘲暗讽,与本乡操口不留情的辱骂又或本乡熏尖酸刻薄的叱责一比较,到显得十分温柔体贴了,更遑论本乡操对她,可从来不是君子——她更乐意针对她的身体而不是心灵表达她的厌恶。

本乡美月甚至模模糊糊地想过:未绪是喜欢她的。

她知道未绪这个比她小三个月的妹妹非常不喜欢本乡家——其实她也不喜欢——她看不起本乡征一郎的市侩与贪得无厌、不喜欢她母亲的势利与尖酸刻薄、更厌恶她姐姐本乡操的虚伪与心狠手辣,但她从没有真正站在她们的对立面。所以当她被自己的堂姐与婶婶折磨的时候,本乡未绪向来是坐在较远一侧的沙发,自顾自地看她手中的书——从来没有抬起头看过她一眼。

她的婶婶自持是上流社会的一员,不能做降身份的事,所以哪怕看她再不顺眼也只是口头上骂她几句罢了。但是她的堂姐,本乡操,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疯子、变态!

在本乡操的眼里,这个世界是为了她而形成的。本乡征一郎与本乡熏虽说是她的父母,却只是生她养她、供她吃喝玩乐的人,没有管教她的资格。而她的亲妹妹本乡未绪,是会夺走她父母宠爱和别人仰视眼神的人,所以本乡操……才会做出那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是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本乡未绪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本乡操对这件事已经完全选择性失忆一口咬定是未绪自己失足摔下山崖的……本乡家那处避暑别墅里的佣人们,却仍旧清楚的知道这件事完整的来龙去脉——并且十分乐意在这个寄养于本乡家的亲切温柔的“表小姐”附近窃窃私语,警告她千万不要惹到本乡操。

当初未绪在被佣人们从山脚下的灌木丛中找回,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是操姐姐推我的!”

然而她的母亲,只是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大女儿一眼,就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向躺在床上全身多处划伤的小女儿——当着来治疗的医生与家里几位佣人的面,骂她:“从小就学会撒谎!还骗自己妈妈,说姐姐坏话!”本乡未绪额头褪不去的伤疤,未尝和那一掌没有关系——刚刚上了药止了血就被冲击再度撕裂。

那日在花园修建花枝抬头时,恰好看到了整件事全过程的园丁可不是个守口如瓶的人,他私下里把真相告诉给别墅里的其他佣人们,但是当整个别墅资历最老的一位佣人去向本乡熏说明时,换来的只不过是一个辞退令。本乡熏亲口说的“未绪贪玩,摔了就摔了,家里就剩下操了,你既然对操有嫌隙,我也不可能再留着你这种下人了。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走吧。”让这件事从此被埋在其他人心底,本乡家对此事,断案了。

本乡未绪从那时候起,越来越沉默。

第二年夏天再来避暑的时候,看到未绪额头上留下的疤痕,还有她与同龄孩子相比显得阴郁的脸,夏宅里的所有知情人都有一种负罪感。但他们却再也不敢对她表达出任何的好感与善意——本乡操时时刻刻盯在一旁,他们的一句好话,意味着本乡操对未绪的另一次丑陋行径。

本乡操奠定了她在本乡家至高无上的地位,而本乡未绪从此,在本乡家被边缘化。

美月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在愕然之外,更有一种欣喜——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同盟。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本乡未绪即使有再凄楚的过去,也不代表她会站在自己身边,因为在本乡未绪眼里,自己不过是她姐姐的一个玩具,或许值得同情可怜,但也就仅此而已。

本乡家的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傲慢。

本乡未绪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平等的人看待,她看着她时的怜悯,不过是一种上位者的自我满足——哪怕这个上位者,本身也是个可怜人,而迫害她的人正是迫害自己的人。

或许因为种种原因,本乡未绪从来没有对本乡美月产生过任何实质意义上的负面情感。她看着本乡美月的时候,或许有怀念,或许有可怜,更多的,她不过是想要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能从她那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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