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双眸微合,十分的安详宁静,“小僧虽身不由己犯了戒律,只是佛在心中,绝非这些外相虚华之物便可轻易撼动的。”说罢也不再多言,只默默念起经文来。
童姥见状心中不由大怒,冷笑道:“极好极好,你这小和尚既要同姥姥较劲到底,咱们且走着瞧吧!看看你到最后,拧不拧得过我!”
虚竹依旧双目紧闭,仿佛充耳未闻的样子,自顾自的一遍遍吟诵心经。
到了这日晚上的时候,段誉本已有些睡意了,却听得虚竹那边一阵瑟瑟作响,微微睁眼一瞧,段誉惊得几乎倒抽了一口气,那虚竹的棉垫之上,竟躺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姑娘!
慕容复听见他的动静,也不由睁眼查看,一瞧之下亦是大惊失色,低声道:“这是怎么了?从哪儿跑出来的姑娘?”
段誉示意他小声些,两人背过身去低语道:“定是姥姥不满虚竹忤逆了她的意思,只怕是从这西夏皇宫里掳了个宫女儿来破他的戒呢。”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虚竹师父秉性淳朴厚道,若是真做下什么后悔之事……这……”
“嘘,姥姥不是说了不许咱们插手么?只当没看见吧,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段誉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笑,同慕容复低声道,“再说了,此乃天下第一大风流快活之事,这异族女子只怕颇有风情,虚竹师父倒也是艳福不浅。”
慕容复知道他不愿同天山童姥作对,听了他这一番调笑之语不由微微有些脸红,低声斥道:“说什么呢?总是没个正经的。”只是虽这般说着,却也压下去了对虚竹的相帮之心。
只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得虚竹那边传来了低低密密的喘|息之声,听得段誉和慕容复二人均是十分尴尬,可心里却又不禁涌出几分难耐之意。段誉此刻双手正环于慕容复腰侧,两人自那日入了这冰窖,一直未敢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此刻身旁便演着活|春|宫,又是佳人在怀,段誉不是柳下惠,哪儿还忍耐的了,情动之下便轻轻吻住了慕容复的双唇,舌头灵巧的游|动进去,狠狠的啜|吸了几下。
慕容复又惊又急,好容易推开了他连忙低声斥道:“你疯啦?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段誉此刻哪还顾得了那许多,童姥现下不在冰窖之内,虚竹那儿又无暇顾及自个儿,此时不做更待何时呢?他一边伸手去解着慕容复的衣襟,一边在他耳边低喘道:“亲亲,你可得救救我了,这欲|火能焚身啊。虚竹师父如今忙的很,顾不上咱们的,你且许了我这一次吧,不然你摸摸,我这哪儿还忍得住?”
慕容复被他手带着向下一触,果真坚硬如铁,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慕容复心中既是有些情动之意,却又怕的很,这二者夹杂的十分混乱,连他自个儿也有些不甚清醒起来。被段誉在他身上一通乱摸之后,又是好言好语的一通软声相求,慕容复终是卸了防备,轻唔一声便任由段誉褪去了他身上的衣袍。
作者有话要说:哼(ˉ(∞)ˉ)唧
17、十七冷热交融(捉虫)
17、十七冷热交融(捉虫)
慕容复被段誉这一番的上下其手,早就已经再说不出一个字来,段誉听得他喘息之声在耳畔连连不断,又想着如今那肤若冰雪的面颊此刻定已染了薄薄的一层绯红,还不知是如何的风流俊逸。下腹的热流直冲而上,段誉终是除去了慕容复身下的最后一点屏障,顿时感到他打了个哆嗦。
“凉的很……你快点……”
段誉笑着吻了吻他的唇|瓣,伏在他耳边低声道:“一会儿就让你暖和了,好不好?”
“唔……怎么暖?”
“自然是……这样暖!”
“唔……!”
段誉手上微一用力,慕容复便失声叫了出来,之后便皱着眉头死死的压抑着声音,随着段誉动作幅度的越来越剧烈,单单靠咬紧牙关已然有些吃力了,段誉低头一瞧,竟看见慕容复将那纤长的手指放进了口中咬着。
“好傻的人,难道不怕疼么?”段誉笑着赶忙将他的手拉了出来,接着又是一通狠狠的亲吻,唇|齿|交|缠间只听他含糊不清的说:“若是受不住了,咬我的嘴便是,你咬我啊,我喜欢的很呢。”
这会子慕容复早就无心顾及虚竹了,段誉狠狠的要了他一次之后,竟犹嫌不足的又来了一次,这会儿也确实不觉得凉了。除了身上二人交|缠粘腻的汗渍之外,还有那让人脸红的麝香味道……无一不让他全身滚|烫,几乎以为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这样激烈的欢好过后,慕容复整个人如散了架一般,懒懒的瘫倒在棉垫上不愿动弹。段誉却仿佛比方才还精神了些,手脚利索的替二人收拾好了之后,又向虚竹那边瞥了一眼,不禁低笑道:“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这虚竹师父瞧着文文弱弱的,竟如此勇猛,这小女儿倒是有福了。”
慕容复横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慵懒,“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快别瞧了。”
“是是是,谨遵夫人教|诲。”段誉此刻得了手,心情大好,搂着慕容复就笑眯眯的作势要亲,却被他抬手拦了下来。”
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唤谁夫人呢?”
“自然是你,怎么?你若是不喜欢不妨换一个,娘子?媳妇儿?”
“快快住嘴,我一介男子,岂可让你如此称呼,听着便觉男儿风骨尽覆。”
段誉听他如此一本正经的同自己辩驳,心中更是觉得十分有趣,笑眯眯的同他道:“可是,方才我唤你亲亲,你不也没说什么?”
慕容复想起方才之事,脸色顿红,“我是未曾听见,以后可别瞎叫了。”
“你哪里是没听见,我看你是没力气应我呢。”段誉极顺手的将手搭在他的腰身上下摩挲,越来越觉得这身|子实在滋味极妙,让人爱不释手。“慕容,你倒是说说,方才我伺候的你,可还好么?”
慕容复一贯严守自律,听他问的这话简直舌头都要打了结,分明是训斥的话语却又说的不甚利索,威慑顿时少了许多,“你……你这人可真是口没遮拦,什么话都可拿出来说的么?”
“怕什么?”段誉毫不在乎的耸肩道,“咱们做都做了,况且又不是这一回两回的事儿,难道还怕说一说么?”
慕容复颇有些恼怒的瞪着他,静默了片刻忽然说了一句,“咱们之间这些事儿,你不会同外人说吧?”
段誉闻言一愣,“怎会?这样私密的事情,我岂会当笑话似的说与人听呢?也不过是同你,我才这样逗着玩儿呢,若是换了旁人,我是一个字也不肯同他多讲的。”
慕容复闻言似乎吁了口气,这会儿听到虚竹那边似乎有些动静,只听段誉低声道:“嘘,姥姥回来了。”
童姥身法极快的用一块大毡将那姑娘一卷,飞身出了冰窖,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听她推门返了回来。段誉和慕容复心道也不必再装睡,索性便起了身,虚竹见他二人竟也未曾睡着,那方才之事必定也被他两人知道了,登时便心中一片死灰。
“怎么样小和尚?这云雨滋味可尝的美么?我送你如此美人,你可该如何谢我?”
虚竹听到天山童姥的笑声,心中又是浑噩,又是羞愧,百感交集之下只余一个念头,便是自个儿方才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天大错事。童姥见他半晌不语,笑得越发畅快:“你这小和尚不是要守那清规戒律么?如今你已杀过生,食过荤,方才更是破了色戒,你这下子还敢说什么六大皆空?还敢自称什么佛门弟子么?”
虚竹兀自喃喃道:“我这下可是做出了太大的错事,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他急怒攻心之下,竟心脉逆转,顷刻间便呕了口血出来!
童姥见状不由大惊,连忙上前封住他的|岤道,度了真气给他。她见虚竹仍是一副悲痛之色,不禁问道:“你这蠢和尚,平素看着那般软懦,怎么气性倒这样的大?我且问你,觉得那姑娘如何?”
虚竹方才心头大怒,险些失了性命,现在平复下几分,又不禁落泪道:“小僧这下子真是罪孽深重,实在愧对佛祖,愧对师父。”
“你这蠢和尚,难不成方才你就没有半点动心之意么?”
虚竹被她这话一说,不禁想起方才的旖旎缱绻之事,怔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那……那姑娘是谁?”
童姥但笑不语,瞥向段誉和慕容复笑问道:“你们二人方才也瞧见了?”
段誉是何其圆滑之人,岂会在这时再给虚竹尴尬,连忙摆手道:“并未,方才已经睡得熟了,只是姥姥回来这会儿才醒的。”
虚竹见慕容复亦是这般说着,想到方才之事并未让旁人瞧去,心下总算是好过了几分。又想到自己如今已是罪人一个,早不配自称佛门弟子了,所幸自暴自弃的抓起面前的鱼肉狠狠嚼了起来。童姥在一旁瞧的十分满意,欢喜道:“极好极好,你自个儿想明白了便好。如此,一会儿我便传授你‘天山折梅手’的心法口诀。”
虚竹此刻心中十分自责,却又不禁想念起那少女来,暗道自己果真已经罪无可恕,叹了口气后也不再推拒,总归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早就无可挽回了。
如此接连几日下来,童姥日日都将那少女夜半时分拐回来,将尽天明再送她回去。虚竹夜夜与她依依缠绵,更是让段誉趁机占了慕容复不少的便宜,十分惬意满足。
只是这日童姥自外归来之时,手中却一下拿了许多的畜生和食物,段誉正觉纳罕,便听童姥说道:“这几日乃是我神功大成的关键之日,万不可掉以轻心。我已教了你二人‘天山折梅手’的全套功夫,只是这次只可成,不许败。今日我便再传授你二人一套‘天山六阳掌’,到时你们二人以这套功夫在关键之时相助,我必定可手刃贱婢。”
虚竹虽然已经甘愿沉沦俗世,可心肠却慈悲不改,此刻听了这话不禁劝道:“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前辈你神功大成之后,你的大仇敌便对你无计可施,你又何苦非要她的性命不可?”
“你这蠢和尚懂什么?”童姥对他怒目骂道,“当年若不是她,我又岂会这些年身形永如女童?无崖子本同我是一对恩爱眷侣,就是因这个贱婢从中作梗,才逼得他离我而去!这样的深仇大恨,你竟要我莫去报么?”
虚竹仍是不肯死心,“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前辈你执念太深,如此下去只怕……”
“嗳,虚竹师父,话不可这样说。”段誉见童姥面色怒意已深,不禁出言劝解道,“你倒不妨设身处地的想上一想,倘若有人狠心对你下了毒手,掳了那位‘梦姑’姑娘去,你可能放任那人活的悠然自在么?”
这‘梦姑’乃是虚竹唤那姑娘的称呼,那女子亦依依唤他‘梦郎’,如今虚竹听段誉提起,心想定是自己情到浓处不自主喊出的,顿觉羞愧。只是经段誉这话一说,微微想了想便觉心中十分痛楚不甘,如此竟对童姥不禁同情几分。只是要他亲口应下习武杀人的事情,虚竹却仍是难以开口。
童姥见他半晌不语,这数月的相处早已让她摸清了这虚竹的性子,他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与其强逼倒不如动之以情。童姥想了想便说道:“不妨这样,你若应下了我,我便将解生死符的法子教于你。那七十二岛三十六洞的人皆中了我的生死符,你若得了解符的法子,不就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了?到时候我便是不给他们解药,他们也有你这位救星相助。你自个儿想想,李秋水那恶人的一条命,可以换回这些人这么多条命来,划不划算?”
虚竹闻言更是有些动摇,思忖了良久,心道反正自个儿已做不成少林弟子,倒不如应了这事,好歹也是积德行善。便咬咬牙心肠一横,点了头应下。
段誉想起那日几人在那帮妖魔手中险些丧命,如今听到有制衡他们的法子,自然不肯放过。于是从制符到解符,童姥均是一一相授。如此过了四日时光,二人方能将其融会贯通。段誉捏着手中那小小薄冰,暗自想到:谁能想出这天下顶厉害的暗器竟是薄冰所制?无色无味,轻薄如纸,可是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思及此他不由唏嘘,天下武学当真是博大精深,从前见过李寻欢的小李飞刀已觉是天下无双了,可谁知这一世重生,所见的功夫更是奇妙古怪,匪夷所思。
次日童姥同他们几人道:“今日便是我神功大成的最后一日,胜败在此一举。你们定要仔细看护,莫要让那贱婢坏了我的大事!”待过了午时,童姥又饮了一只孔雀的鲜血,而后便开始盘膝打坐。段誉心想这事情终于也可有个了断了,只要过了今日童姥便可神功大成,届时莫说一个李秋水,便是再多来上几个,也是不必惧怕的了。
正如此想着,他却突然听到慕容复惊呼一声,循着他的目光向前瞧去,段誉不禁也是心中一滞。那冰窖的台阶之上,不知何时竟站了一名白衣女子,身形婀娜宛如鬼魅,可不正是李秋水!
这人好厉害的轻功,自个儿竟都没发觉她是何时进来的!段誉心中一凛,三人不约而同站在童姥身旁,已是隐隐然蓄势待发。
只听李秋水娇笑一声,“师姐,你怎么竟躲到这儿来了,妹妹找你找的好苦,让妹妹好好瞧瞧你吧。”
段誉暗道一声坏了,如今若是被李秋水强行打断,便是功亏一篑,不知后果会何其严重。他正想着,却听童姥在身后冷笑开口,“好贱婢,你既然来了,就莫要走了!”话音落下之时,童姥已飞身上前,与李秋水过起招来。
李秋水一边同她周旋一边笑道:“师姐,你如今都变成了这老婆子的模样,这几位小郎君竟还跟着你啊?又要多杀三人,妹妹可真是好生不忍。”童姥啐道:“呸!我告诉你,这里头有个人得了无崖子毕生的功力,是他的关门弟子!有他在这儿,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李秋水闻言登时十分惊诧,高呼道:“是哪一个?给我站出来!”虚竹此刻心神大乱,不知如何是好,段誉唯恐他忙乱中出了破绽,便向前一步道:“是我。”
这冰窖之中黝黑森冷,李秋水瞧不真切段誉的模样,只听他声音清朗,体型颀长,想来应当是个极俊气的青年。况且那无崖子声称收徒只要青年才俊之人,眼前这人倒也符合。李秋水不疑有他的笑道:“你既然承了他的衣钵,就该叫我一声师叔。”
段誉倒也十分顺从,依言唤了一声,“师叔。”
李秋水笑的温柔不已,手下的招式却凌厉莫测,只见她劈掌便向段誉急冲而来,“即使如此,便让师叔先试试你的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一下,晚上更新新章
啥也不说了,我这儿也很难办,发完了就收个牌最要命的明明我啥也没写……郁闷死我了
趁着晚上再放上来……赶紧看完……如果再出状况我又得修改tat
18、十八惊涛再起
18、十八惊涛再起
李秋水出手极快,说话间便伸手直向段誉探来,段誉大惊之下连忙将身子一斜,将将避了开来。童姥在旁喊道:“用天山六阳掌对付她!”段誉这几日下来已将这套掌法练得十分纯熟,如今情势紧迫不容他多想,劈掌便向李秋水直击而去。慕容复在一旁看着他二人打斗,虽然此刻段誉还未显劣势,只是若纠葛的时间一长,难免顿生变故。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段誉吃亏?连忙同虚竹道:“虚竹师父,你们二人联手,定能抵挡住这女魔头!”
“可是……这……徒增杀戮总是罪过……”
虚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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