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菊被一个身材肥胖的破面压制住,却终于惊喜的等来那句“限定解除——”
“限定解除——”
“限定解除——”
所有的死神,弓亲、一角、乱菊、日番谷、阿散井都扬起胜利一样的笑容,然后爆发出惊人的灵压,然后是陆续的破面的灵压消失中。
葛力姆乔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满的“嘁——”了一声,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邪邪的扬起头:“你居然还敢保存实力?”上挑的眼里全是慢慢的自信和浓浓的战意。
日番谷的身后是巨大的冰翼,泛着类似于葛力姆乔的眼瞳一般透彻的光晕,尖锐的尾巴在那个白发的孩子身后甩来甩去,头顶上的十二枚冰莲华已经碎落到只剩下不到三枚。
即使是限定解除,日番谷他……还是太稚嫩了呢……
接连的破面在身边如此近的距离内死去消亡让十日愈发不适的捂着胸口,闷闷的叹着气。身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造型的义魂丸有些担忧的拉着他。
十日摸摸他的头:“你还有什么记忆吗?”
那义魂丸眨巴着眼有些不明所以。
十日笑笑。果然如此么?
十日不喜欢尸魂界的很多地方,论起来,这义魂丸也算其中一处。死神又不是真的是神,说到底也不过是人类存在形式的另一种罢了,就连他们自己也是为了维护现世和尸魂界灵魂的固定循环与变动,所以,无论如何死神也不可能有创造出灵魂的能力。而义魂丸……十日早就发现了,大概是抹去了所有记忆的灵魂吧,然后再剥夺了他们的自由与一切,封印在那枚小小的绿色药丸里,用作战斗时的辅助。
呵呵,死神啊,其实这与吞噬的虚也没多大区别。虽然吞噬的灵魂数量上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性质是一样的。五十步与百步之分罢了。
十日甩甩头,企图甩开看到如此多的破面消失而突如其来打扰到自己心情的繁杂思绪。没想,却被那边的蓝发破面看在了眼里。
“喂喂,你这家伙怎么了?脸色不对嘛!”那边的葛力姆乔一脸“我没打爽”的表情将日番谷的冰翼折在手中,脚蛮横的踩在日番谷的肩头上,扭过头来,略微烦躁的抱怨着十日:“真是的,你没这么弱吧?老子开始又没有打到你!”
“没有事。”十日摇了摇头,然后乐呵呵的看着远处完事的橘子头一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来一刀朝葛力姆乔砍下:“放开日番谷——”少年的声音清亮而有力,慢慢的是坚定的信念。
十日摇摇头看着葛力姆乔兴致勃勃的与橘子头战到一起。
怎么可以在砍人之前还特意出声让人家提高注意力呢?不得不说,橘子头还有得成长呢!
“哟,你就是乌尔奇奥拉说的那个死神啊,果然很弱呢。”
“切,弱不弱打了再说。”
“啊拉,啊拉,这句话还真是合我的心意呢,所以,死神,等一下我会记得给你一个优美的死法的。”
“你一个虚怎么这么多废话……”
硁硁锵锵一阵乱斗……
十日扶起日番谷,孩子浅绿色的眼眸里有难以湮没的战意与不甘,身上的白色法披凌乱不堪,脸上和胸口都有大片的血迹。由于刚才灵力透支,此时虽然倔强的看着那两个人打得闹热不过却只能喘息着无法上前。
十日的手一触碰到日番谷,日番谷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即使面对十日诧异的眼神也毫无退缩,十日也就不再说话。
那边的葛力姆乔打得酣畅淋漓热血沸腾的时候,总是会有人来打扰他的雅兴的。就在他手中的刃要亲热的吻上瞪大了眼的黑崎一护的脖子的时候,十日很有良心的瞬步冲了过去,不过到底是慢了一步。
葛力姆乔的手被人狠狠的握住,刀刃停留在空中,唯留下血腥的一股风。
葛力姆乔浅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在听到耳边的声音时垂眼湮没了下去:“葛力姆乔,你私自带领几个下级破面跑到现世造成的损失准备怎么向蓝染大人交代呢?”
冰蓝发的破面低垂着头,碎乱的发微微垂下来,嘴角是桀骜不驯的冷笑:“真是劳烦东仙总括官了,竟然还亲自来抓捕我吗?”
“东仙……要?”所有在场的死神的神色的严肃起来,刀尖纷纷指向那形象时尚到十日都不相信盲人会喜欢的这种造型的东仙……前九番队的队长。
十日的瞬步也停下来,日番谷站在他身边,小小的手掌依旧用力的握紧着十日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拔出了冰轮丸。
“东仙,好啊!”大概在场的人之中也就十日有这个心情轻松的与敌方打着招呼,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十日根本就没有把对方当成敌方吧?
“凤大人!”但是,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东仙要却规规矩矩的对着十日鞠了个躬行了礼,于是诡异的目光纷纷集中到十日的身上,十日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已经大力到几乎要微微颤抖的地步了。
轻轻抬手拍了拍日番谷的手背,十日笑笑:“虽然从我当老师的时候起就一直很欣赏东仙,但是,也用不着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吧?”
“不是的,蓝染大人吩咐过,凤大人是等同于他的存在。”
一句话,现场的气氛几乎诡异到窒息的地步,然而这样浓重的压抑中十日却轻轻的笑出声来,然后越笑越大声。
握紧手腕的手指上,十日可以感觉到薄薄的茧,让十日可以细微的感觉到日番谷那个孩子的颤抖。
十日的眼角几乎都要笑出泪来,在那透明的朦胧的泪光中十日隐约看到那些亮晃晃的刀尖有几个轻轻的轻轻的转移了一点点的方向。
“嗯,凤老师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刚才对战的时候一次也没有出手呢?”弓亲白皙如女子的手指轻轻的捻动着眉上亮丽的红羽,笑得娇媚,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声的笑着的十日,右手搭在斩魄刀的刀把上。
十日站起来,看着众人,轻轻的缓缓的摇头:“不管在哪个时空,看样子我终究都是这样的下场。是山本吧?即使他说相信我,可是,在这类似于事实的事实下,还是对我在这种情况下下了格杀令吧?信任,终究有个底线啊……何况……他是总队长……”然后,他回转头,对日番谷笑了笑,拨开了那颤抖着却依旧握着他的手腕的小手。
日番谷楞楞的看着,看着那人墨一样黑的眼,看着那人轻轻的抱了抱自己,自己的手却紧紧的握着冰轮丸。目光越过十日软软的垂在耳侧的黑发,看到其他几人那弥漫着焦急弥漫着很多很多复杂的感情的眼……
前往虚圈
日番谷手颤抖着,最终却颓然垂手缓缓放开握得温热的冰轮丸。
十日嘴边悄然划过一丝笑痕:“冬狮郎……”
大概是这边的气氛和灵压飙升得太厉害了,远处,朽木露琪亚的身影渐渐清晰,已经可以看到胸口的大片血迹和那标志性的乌贼头了。
十日站在越来越小的包围圈里对着那个远远跑来的女孩子温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黑崎一护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露琪亚的身影,立刻嚷嚷起来,打破了现下的紧张气氛:“喂喂,露琪亚你个白痴,受这么重的伤干嘛还跑过来?”
大概是在刚刚的战斗中留血过多,露琪亚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脸上的倔强却一点不少,甚至狠狠的瞪了一眼聒噪的黑崎一护挤到包围圈里,楞楞的看着十日,然后缓缓的看了一眼周围神色肃穆的死神众。
穿着校服的十日头发服帖身影单薄,像个青涩的孩子。葛力姆乔目光狠戾的微进一步,将十日下意识的护在身后,而十日的背后是一脸镇定的东仙要。
其他带来现世的破面……竟然差不多全军覆没了。
“你们……”露琪亚迟疑的看着各位死神:光头闪闪的一角,手指轻抚鬓侧的弓亲,手指紧扣刀柄的乱菊,偷偷将关心的视线瞄过来的恋次,还有脑袋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冬狮郎。露琪亚的声音一下子急促起来:“你们不会是怀疑凤大人吧?凤大人是不会背叛的!”
那样坚定和急促的声音让十日的身体也不由得一震,上下打量了露琪亚几眼,然后伸出手拍拍她的头,忽视了周围几人或担心或将目光转开的心虚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肯定呢?”声音里有微微的异样。
露琪亚一把抓住十日的校服袖子,手上的血染到黑灰色的绒布里颜色愈发深了:“因为……因为……我就是知道啊……因为……兄长大人是信任着凤大人的啊……兄长大人他……他爱的人一定有值得爱的地方的。”声音渐缓渐低,多了点点抽噎之声,只是手指紧扣到发白也不肯放开。
十日呆了呆,苦笑:“露琪亚——”
旁边一只手一下子伸出来,一把扣住露琪亚的手腕。
“喂,死破面!你干什么?放开露琪亚!”一护首先跳了起来,斩月寒光闪闪。
恋次面色异样的握了握手中的蛇尾丸,看了看露琪亚,复又将目光撇开。
冰蓝发的破面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哼哼,藐视的眼神立刻让一护想起……似乎……刚才……若不是东仙要的话自己已经死……在这个破面的手中了?不过,少年的热血却并没有被打断,依旧目光灼灼的注意着冰蓝发破面的动作。
大概是感觉到了露琪亚的善意,其实葛力姆乔并没有下什么力,只是不满的龇着牙:“喂,死神,放开你的手,十日现在是我们的了,而且……是你们自己放手的哦……”葛力姆乔话里的讽刺让周围几个死神都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眼。
“可是……”
露琪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十日打断:“不是的,露琪亚。白哉他是喜欢着我,可是,他除了是喜欢着凤十日的朽木白哉以外更是朽木家的家主。你知道吗,他啊,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呢,他说如果有一天我背叛的话他会亲手杀了我的。”露琪亚的身体一颤,黑色清澈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十日。十日笑笑,拨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是的,他如此说过,只是,我没有告诉你,他还说,他相信着我,就如你今天这样。
话落,周围的几个死神一阵马蚤动,似乎也有点不知所措。如果刚才日番谷直接下手的话,肯定可以杀死凤十日,因为山本总队长说过,要杀死凤十日其实并不难,如果那个人跟他关系不错的话,而那……也是唯一的机会!
可是,刚才……现在甚至多出了东仙要和那个据说是第六刃的葛力姆乔,即使一战也一定……未果。
最先动手的是一角。手中的长刀如银钩一般挥舞,被葛力姆乔举手一挡,一脚踹开,撞出一道长长的滑行坑。
十一番队,战斗番队,其实也就是四十六室手中的剑,唯一的目标便是战斗,唯一的原则便是服从命令,只要战斗便可以人血液沸腾,十一番队的战士生来便是那浴血的刃。
一角从坑里爬起来,吐了一口血沫,大大咧咧的道:“切!唧唧歪歪这么多做什么?打不打?管他什么命令,反正老子刚才上去了!妈的,一招都挡不住,那个什么十刃到底有不有这么强啊?”狼一样的眼光瞄向一脸站姿随意,身体却早已紧绷,但是仍旧将十日护在身后的葛力姆乔。长长的鬼灯丸噌的一声跺入地面,立在身侧,人……却只是远远的站着,没有再过来。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均提上了手中的斩魄刀,绚烂的解放后,脚纷纷借地一蹬,纵身跃起——
天空猛然撕开一道口子,橙色的光膜当头笼罩下来,铛铛铛几声,斩魄刀撞上橙色的反膜,巨大的反弹力甚至让几人的虎口撕裂一般发疼,甚至……不知道谁的斩魄刀竟然飞了出去……
十日、葛力姆乔以及东仙缓缓的从地面升高。
“切,又是反膜!”阿散井不满的收回蛇尾丸,仰头看去。
十日的声音清澈透明,如缓缓流过流砂的细水,他低头看着几个略有不甘的死神道:“回去告诉山本吧,当日我承诺他的事今时今日我一样做到,以我凤家之名起誓,以报……当年的一饭之恩……”带着疏离笑意的目光略过露琪亚时顿了顿,露琪亚赶紧上前一步大声对着浮于空中的十日喊到:“凤大人,兄长大人本来是想与你一起来现世的,是山本总队长不许才没有来,你不要误会了他啊——”
“我知道。”十日的笑容暖和起来,点点头:“于白哉,一直是我任性了。可惜……雾里看花,水中捞月……”十日略一偏头,露出几分可爱的样子,“那么,露琪亚,也请你转告白哉,我,在试着看清一些东西而已,还请他也试着看清楚,很多东西,放在眼前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冬狮郎,一护,还有阿散井你们,我不怪你们的,真的,你们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什么的。死神,好比过去的武士,你们的职责就只是服从罢了,绝对的服从,所以你们没有错,就好比山本,他身在总队长之位,一切也并不由他,他有他的职责,甚至,他上面还有中央三十六室。若他只是流魂街一个普通的拥有灵力的魂魄,我相信无论何时,他也会一直一直的帮助我相信我。大概,所有的一切轮回命数都是我本身的错吧,我徒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能够守护这种力量的坚强的心和信仰。”缓缓上升中,脚下的树木枝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自己的身边却被橙色的光芒隔绝成独自的一片,静默得没有一丝响动。
葛力姆乔抄着手,偶尔看下脚下渐渐渺小的人影,偶尔若有所思的看向十日,却不发一语。而东仙,则似乎真把十日当作大人一般,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加阻止。
撕裂的天空中,基利安巨大的手掌平摊开来,尖利的指甲,苍白的颜色,与身体的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反膜,是大虚营救同伴的手段,需要好几个基利安同时用力才能发动,因此战斗当中其实并不实用。
十日站在基利安的手掌心中,看起来愈发娇小。
十日忽然有些自嘲,想当初蓝染他也是这般的姿态,带着市丸银和东仙要两人从尸魂界叛逃,却是那样的骄傲和一往无前的姿态,哪像自己……穷途末路一般可笑。
十日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来对着下面的黑崎一护灿然一笑:“对了,一护,麻烦你告诉雨龙,请他转告龙弦,我怕是蹭不到他的床了,叫他不用再防范我了。”随即笑着摇了摇手,告别,转瞬便被吞噬在那巨大的黑色缝隙中。
天空徒留一片完好如初的平静,只是,人心呢?谁又能完好如初?谁又能风平浪静?破镜重圆后,至少会留下那窄窄的补合缝隙吧……
露琪亚摊开手心,那里只留下一颗黑色的纽扣,是……校服的袖口,扣眼上还残留着几丝绒绒的线。露琪亚忽然觉得哀伤,即使不明白这种哀伤的来源,可是,当她看到那个黑发微垂的少年一瞬间转身走入黑色的缝隙,转身的时候露琪亚甚至恍然觉得自己看到了那个少年微阖的颤抖的眼睫。而事实上,那么遥远的距离,那个少年站在天际,那样细微的神色,根本……就不可能看见吧?
那是这个一贯坚强一贯倔强的女孩子为数不多的几次哀伤之一……
再见惣右介
黑腔在眼前闭合,葛力姆乔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十日,却发现他始终在笑,微微的挑起嘴角,柔和的线条在唇边荡漾开去,真真是如沐春风。葛力姆乔咧了咧嘴,眦着牙,一脸的嘲讽。而东仙则一直静默的立于十日的身后,似乎身前的那个人真的就和蓝染惣右介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般了一样。
面对着葛力姆乔赤裸裸的探视目光,十日只耸了耸肩,毫不在乎的向远处那栋高大耀眼的纯白建筑走去。
只是……
“凤老师……您真的……”低低的,迟缓的,犹豫的声
[死神同人]转身一世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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