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网]蜜爱傻妃作者:肉书屋
[书包网]蜜爱傻妃第42部分阅读
不放弃的盯着眼前的凤冥夜,娇美的脸容上染着一丝虚弱之态,这边说着,柔弱的身子扑倒在地,一双美眸中竟缓缓的流出了一丝的清泪。
“娘娘,一切都是玉墨咎由自取,娘娘不必再为玉墨求情了…”
玉墨跟着凌太后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太后娘娘垂泪。心中又是错愕,又是激动,她何德何能能得到太后娘娘这般的维护?
“好吧,今儿就买母后一个面子,饶了这贱婢的死罪。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饶。下去领三十大板!”
凤冥夜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垂泪的凌太后半响,蓦地,他勾唇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上还是瞧不出多余的表情。
然而,柳如烟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夜的五指已经僵硬的紧握成了拳头。夜的心中还是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吧?那个曾经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可以放弃的凌太后,如今那铁石般的心肠竟然也有了一丝的柔软。凌太后不再亲昵的唤他夜儿,叫的是皇上,却更显出了她委婉的哀求之意。
“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谢皇上!”
玉墨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活命,听了皇上的话,原本满是泪痕的小脸又惊又喜,慌乱的磕头谢恩。
“这儿实在是有些乌烟瘴气。烟儿,和朕走。”
凤冥夜看都懒得看她,只是皱了皱好看的剑眉。转眸望向了一旁立着的柳如烟,邪肆的勾唇道。
“是,皇上。”
柳如烟眨巴了一下眼睛,低柔的应了一声。她能感觉到,夜此刻的复杂心情。而且,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原本玉墨就是待凌太后受过,现在她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那么这样便够了吧。
两人便并排齐肩的出了这金华宫,不再多看后面的凌太后一眼。
谁也没有看到,凌太后那依旧泛着泪痕的美眸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而原本刚刚被赦免了死罪的玉墨,却全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秀美的小脸早已是一片令人惊诧的惨白之色。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迷蒙的眸子中一片的阴狠:这计中计,可算是成功了?
····
“夜…或许,这么多年来,她是曾经后悔过的!”
同男人一齐迈出金华宫,一路皆是无话,一直走回了凤夜殿内。柳如烟转身将殿门关上,忽而勾唇,软嫩的唇瓣溢出一声低低的叹息。接着,她便主动的伸出柔软的小手,拂上了凤冥夜依旧握紧的铁拳。
温暖和柔软的感觉袭上心头,原本绷紧的五指也随之松散了下来。一如,他绷紧的心弦。
“烟儿,你还是不够了解她。今儿这件事,只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当年那般的事情,她都没有迟疑分毫,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玉墨而动摇呢?”
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那灵气漂亮的小脸,那一双生动的眸子注满了柔情和关心。凤冥夜那一双妖魅至极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的羸弱光芒,良久才轻扯唇角,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凤冥夜的神情是十分平静而又笃定的,原本磁性的嗓音带了一丝的低哑。听在柳如烟的耳朵里,喉咙竟然刹那间哽咽住了,再说不出一句安慰之言。
她也不是一个容易蛊惑之人呵!这凌太后今日的表现,别说是夜,就是她也无法轻易的相信。曾经的她,除了最最亲近的父母和屈指可数的几个朋友之外,其余的时候,她都是看尽人情冷暖的。对于那些伪装之人的神色,她又岂会察觉不出?连夜的性格,夜心中那唯一的一丝不忍,这凌太后都能拿来作为一件筹码。这个女人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恐怖?
只是,看着夜这般的模样,要她如何言语才好?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是无力,无论做什么都会因他心疼。
“夜,我很笨对不对?安慰的话都说不好…”
柳如烟绝美的小脸露出一丝懊恼的苦涩,生动的眸子也黯然了许多,她秀眉蹙起,扁着可爱的小嘴,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已经轻的像是耳语。
“呵呵…为了让我开心,烟儿装的也太不像了一点。”
凤冥夜望着装着委委屈屈的小女人,轻轻的低笑出声,低沉的嗓音里也掺了一丝的暖意。刚刚在金华宫那个锋芒毕露的小女人哪里去了?也只有因为他,这小东西才会显露出这般不设防的孩子般的心态和可爱。
“眼下要在乎的,倒不是她的手段。我们应该在意的,是母后心中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她的心思一向深沉,这一次却又不知是在打什么主意,耍什么手段。”
狭长的凤眸又是一沉,当年的伤痕已经很浅很浅了,更何况他如今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了自己的子嗣。眼下,他担忧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母后如今定然明白烟儿是他的死|岤,如今就想着从烟儿的身上下手了…只怕以后,针对烟儿明里暗里的手段会层出不穷。
“这个,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诶。凌太后今儿本是想要陷害我的,可是最后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将自己的心腹弄成了替罪羔羊。”
小脸仰起,柳如烟心底也是有些迷惑不解。不过,既然自己也没有什么损伤,那么还是见机行事、见招拆招吧。
“烟儿,你一定要小心一点,若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凤冥夜暂时也没有想出能什么对烟儿不利的地方,心里也略略放了心。不过,他还是小心的多叮嘱了一声。这个小女人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绝不允许她出半分的意外。
“嗯!”
用力的点点头,柳如烟绽开了一抹温柔的笑容。看着夜周身的冷漠的气息一点点的散去,她心中亦是欢喜了许多。
·····
转眼又是两日,宫中一直风平浪静,凤冥夜带着柳如烟如期赴边境督战。说是督战,但他也将北冥国太子墨昀和国师苏婉清一同秘密的带上了。
就在出发的前一日,凤冥绝又从边境传来了一条消息,他表示已经死守阳城数日,如今很快就撑不住北冥国的攻势了。然而,凤冥夜得知了这一条不太好的消息,却依旧沉稳淡然,丝毫不为这个坏消息所扰。
这一次,路上再没有出丝毫的意外。为了节省时间,早一点到边境。这一次并没有像是上一次那般的大张旗鼓,不过百人的护送队伍,却个个都是精英。只是出了皇城,便出现了另外一支一模一样的队伍在明处。而真正的凤冥夜和柳如烟还有手下那百名精英,却是到了一个绝密之地乔装了一番,分为前后几批全部骑马连夜赶路。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在第二日的下午,凤冥夜和柳如烟一行就秘密的来到了距离阳城不到五十里之处…
但见烈日之下,一行数十人的精英小队沿着小道向着某个方向一路奔驰而去。一日一夜的赶路,众人却并未显露出太多的疲累,眸光仍是炯炯。
“夜,这个是方向?并非去阳城的…怎么回事?”
柳如烟熬过了那几日的蛊毒发作,此刻身体并不虚弱,再加上她武功极高。即使一日一夜的奔波之下,依旧神采奕奕。此刻,为了方便她乔装成了一名纤瘦的男子,小脸只是略略的改变了几分,看上去像个俊美的公子哥。她略侧脸向着身边的凤冥夜问,骏马嘶昂,英姿飒爽。
“嗯,我们并非去阳城。这个方向,烟儿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是要去哪儿了吧?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半夜时分应该可以赶到。”
凤冥夜俊颜妖娆,并未改变半分,薄唇勾勒一抹霸绝,嗓音里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狠厉。
“半夜时分…半夜,难道,夜是要去徐州城吗?!”
柳如烟的了男人的回答,又偏头略略思索了一番。蓦地,一个令人惊骇的认知闯入脑海。菱唇微动,吐出的话语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竟然是徐州城吗?!徐州城是北冥国边境的要塞之地,地势陡峭,南面和东面全是崇山峻岭,为两座奇峰,一个就是徐山,另一个就是陵山。而西面却是一条江水,也就是那沧水。这些依旧不足以柳如烟心底惊颤称奇!
最重要的是,他们眼下的方向,明明就是向着陵关而行,是向着徐州城最为危险的一条路!再看跟在他们俩身边的那十几名精锐之部,他们眸光灼灼,竟然无一人发出任何的疑问。
这目的地,应当是早早便拟定好了的罢!
夜,一日一夜,怕不是为了赶赴边疆救急呢!他,真正想要的,难道就是这个要塞徐州城?!
思及此,柳如烟心底涌起一阵无法言语的惊涛骇浪,一时间竟然再无法言语半个字。一国之君,竟然只身带了几百的精兵由着陵关下徐州。这,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大胆如她,竟然也是到了这个关口之处,才敢相信,夜是真的想要夺了这天险要塞徐州城!
“烟儿,心中可有害怕?”
凤冥夜狭长的凤眸里闪着一抹霸绝凌厉,明明全身都已经扬起了锐利之气,但偏生要如此温柔的向着柳如烟打趣。
这男人,在这般情况下,怎么还能如此的沉稳不迫?
“在夜身边,怎会害怕?只是这一次下徐州,委实有些过于危险了。”
柳如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是气这邪魅的男人一开始竟然不告诉她分毫。精致的小脸上因为惊颤而染了几丝红润,衬得那丽容倒是更美更生动了。菱唇微动,她还是平静的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
这般的情况,若是真的不担心分毫,那绝对是骗人的罢!
“唔,我早已安排了上一次随我赶赴边境的那几千人埋伏在了陵山。这一次,日夜赶路,为了的就是一个快字。若要夺了这徐州城,必须要快!”
凤冥夜并未想要瞒她,见她面露了一丝不喜,便勾唇徐徐的道来。若是一开始就告诉了这小女人这件事,她虽然会信他,却依旧要日夜为自己担忧的。他心底惦记着她的蛊毒刚刚发作,不想她太过忧心罢了。如今,他们已经逼近了徐州城,瞒也是瞒不住了。他只能尽快的将徐州城拿下,免得拖久了这小东西心中胡思乱想。
“阳城,也只是你下的一步诱饵吧?即便是再高明之人,看着即将要拿下的阳城,也不会在就要胜利的那一刻抽身赶来…只消他们动作略慢,那徐州之危,就解不了了。”
柳如烟又想起前几日男人曾经说的话,他说要送一份大礼,还有说什么阳城若是失守了,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这几个细小的片段凑在了一起,让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的明悟。望着凤冥夜对着自己温柔浅笑,微微颔首,心中愈定。
两人并驾、策马狂奔,向着那陵关飞驰而去。
····
是夜,群山中山风呼啸不止,密林之中,营帐里的烛火因为这疾风而忽明忽暗,一刻都无法静下来。
凤冥夜早除了一身的锦袍,换上了铠甲戎装在帅案钱坐定。但见妖娆绝魅的男人修长的身形因那裁剪体和的铠甲而愈发显得挺拔阳刚。狭长的凤眸里,却是一抹望不穿的凶戾霸强之色。
一旁的柳如烟也换了一身的衣物,然而却不似凤冥夜那般的阳刚,也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袍子,却是军中的军师所穿之服。此刻,她俏脸上染了几丝沉静,坐在男人身边,一言不发。
她却是思索着刚刚所见之事,跟着夜来到这陵关的营帐之中,却发现这里的兵马不过七千。这七千的精兵,当是锐利之师。可是,徐州的守城却有三万之多!原本就是由着天险而下,形势危急,如今再加上敌多人少,虽然相信夜会有自己的安排,但心中依旧是忧心难止。
忽而,帅帐的重幔被人大力的撩起,凛冽的夜风趁机冲入,几乎是将摇曳的烛火熄灭。接着,都指挥使以上的将领们鱼贯而入。但见他们身披甲胄、个个目光炯炯的望着帅案前的凤冥夜。
“魔将——!”
忽而,众将领们齐齐单膝跪地,低头恭敬至极,声音里满是一股崇敬之意。
柳如烟忽而愣住,魔将,这些个将领们竟然称呼夜为魔将!
如何能不惊?如何能不讶?
魔将之命,只要是夜月国之人就有所耳闻!在夜的父皇还在之时,夜月国最为凶猛善战的将领,天下最为有名的杀伐之神。就连曾经的凤邪御驾亲征也没有他那骁勇善战之名。只是,魔将只算得上是昙花一现,当年在和北冥、池宇国的六仗中成名,又因为在最后一次的战役中意外的受了重伤,只能不甘退隐…
当年众人嗟叹,这般绝世的兵者竟然就此告别了战场,大隐隐于市…
谁会想到,谁能想到,当年戴着修罗面具在战场上指挥之人,竟然会是夜月国将来最为尊贵之人!身贵为太子殿下、将来的一国之皇,竟然也敢如此不羁的亲上战场…
“你…当真是狂荡不羁!如此这般,也实在太过任性……”
柳如烟抬起小脸,眸光盯着那帅案前的男人,只觉得心中酸涩。一个‘你’字之后,半响才吐出了这么两句话。这男人,不过二十八,却能霸绝一国、说一不二,甚至独宠她一人,举国无人敢称不是。可是,谁又会知晓,这般风光霸强之下,他又曾经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代价?
呵,难怪明明要御驾亲征,竟然也敢任性的诈死,任由边境宫内乱成一团。实则,乱的只有宫内,边境的兵权,只怕从当年开始就已经被夜一手掌控!想想那些朝中大臣、还有那凌太后,还以为夜这般心急的赶赴边境是为了树立圣威。其实?夜根本就是想要顺势横扫这天下吧!
也难怪,那洌亲王凤冥洌和兵部尚书冷逝痕,只听夜一人的号令。这男人在军中的这般威信,如何能让人不心悦臣服、俯首称臣?
“当年上战场,只是为了减轻父皇的压力,顺便磨砺一下年少的自己。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必须要在军中建立起无上的威信。当年虽然险,但这却让我登基之后的压力大减。至少,这军中的主权,皆会牢牢掌控在我之手中。”
凤冥夜见她小脸惊骇,露出又是惊讶又是酸涩的神情,心知这小女人是为了他在心疼吧?薄唇勾起一抹邪妄,他嗓音出奇的平静,带着丝丝安抚的意味。大手一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她小身子环在了怀中。
他生来不羁,不愿受任何多余的束缚。可是,这身上的重则、皇室的重压,如何能让人任意妄为?只有强一些,再强一些,才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多一丝的自由。只有多承受一些,再多承受一些,才能让自己早日脱困。
“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烟儿不要再为我担忧了。六日之内,这徐州,必破!”
大手一下下的安抚着她清瘦的背脊,宛若在安慰小宝宝般的轻柔。凤冥夜将她的小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强硬的俊颜略柔了几分,声音里染了一丝的柔情。
众位将领们已经被眼前的这么诡异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跟着魔将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了,而且,这世上知晓魔将真实身份的,也不过他们这么几人而已。从来只见过魔将冷漠无情、嗜血狠厉的模样,眼前这般柔情不舍,倒真的是闻所未闻、从未见过。
虽说心底惊骇欲绝,宛若大白天见了鬼,但是众人却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掩藏了下去。他们可不是瞎子,谁看不出皇上对怀中这个女人的恐怖的在意?皇上不仅向这个女人解释他的事情,而且声音还很是温柔,更令他们惊恐的是,皇上竟然自称我,而不是朕!
这般殊宠,简直是令人惶恐!
“嗯,烟儿知道了。”
从那股惊讶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柳如烟才发觉自己竟然被夜当着这些人面拥入了怀中。急急的点点头,想要快点从男人硬挺的怀中逃脱出来。
“乖,坐在一旁等朕。”
见她心情已趋于冷静,小脸红润润的,凤冥夜低头在她嫣红的小嘴上落下一吻,声音平淡。
柳如烟急忙从男人的怀中钻了出来,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他们议事的气氛。
“秦林何在?”
凤冥夜转眸,原本的那一丝柔情早已被霸绝所代替,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无法言语的魄力。
“末将在!”
那被点到的将领,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严肃道。
“马上点齐所有的兵马,列阵与徐州城前,向着城中守军讨敌叫阵!”
凤冥夜薄唇勾起一丝嗜血的妖娆,淡淡的吩咐了下去。
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位将领心中皆惊!虽然都知晓皇上的谋略惊人,但率了七千之兵马、由着天险而下就准备攻打徐州已经是极为冒险的了。如今,竟然还要将所有的兵马拿去叫阵么?天下再无比这更加疯狂之事!若是徐州城的三万守军出城,他们岂非要全军覆没?他们出事事小,皇上的人还在这儿…
“皇…是,末将遵命!”
那秦林原本张口欲说些什么,但见凤冥夜神色凛然、眸光似剑,只得咬咬牙,低头答应了下去。
“你们先行一步,朕很快就跟上。烟儿,你去休息吧,今夜只怕要彻夜在徐州城外叫阵了…”
挥手让中将领退下,凤冥夜望向一旁一直都老老实实、不发一言的柳如烟。声音温柔,魅惑的凤眸里已染了一丝的血色。
柳如烟并不答话,只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眸光很柔,柔的就像是一只委屈可怜的小兽。虽然是瑟缩可怜,却偏生又倔强的令人心颤。
罢了!
明知道这小东西的脾气,何苦又要这般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