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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同人]日暮里之寻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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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平淡说道,收回手,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她领口敞开露出的一小片肌肤。那里还布满淡红淡紫的淤痕。这句话说来,连他自己也不能说服。差点就……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

人类巫女若是失了清白,便只是普通人类而已,再无自保的能力。她当如何面对。中了没药之毒后,会抑郁而死……吗?这样坚强的她,有时也很懦弱,迷茫到像随时都要消失的眼神。

“杀生丸……你可以走了……”阿篱自顾自地抽噎说道。“我中了‘没药’,不能再跟着你了……”她喃喃自语,泪落无数。

“你要我,走?”语气一顿,她都这样说了……

他看着她。听到她要他离开,顿时,某种细致绵密的微小痛觉扎在心尖上,隐隐约约,总是在那里。阿篱……kago……这种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无处可去,她明明……哭得快要晕厥……却不愿再寻求他的庇护?人类果然还是如此难解,他们的心意如此复杂,总是……出妖意表。

他疑惑不解。

她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如此明显。他对她的在意和关注也越来越多。他和她之间似乎从未察觉从未挑明的某个事实,渐渐浮出台面了。她却又退宿,抗拒他的靠近,越退越远。

她泪落纷纷。“杀生丸……求你……把最后一点自尊……留给我。”

他看着她无神的大眼。

“我、不想变成……你的、累赘……”她流泪说道,哀伤透彻入骨。用诀别的语气。

“现在的我,再也无法……”一阵哽咽。

“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你……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

“跟南香弥子的约定也办不到了……短笛也丢了……日暮里也无法去了……家也回不去了……爷爷,妈妈,草太……再也见不到了……还有你、还有你……”

“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值得活下去的意义……嗯!”尾音消失,只剩下她瞠大无神的双眼,无声落泪。

杀生丸看着她,俊秀的眉轻蹙。忽而伸手,在他的大脑意识之前,手已经停留在她脸侧,掌心熨着她肌肤的温热与湿润。她的泪水沾了他一手。

“女人,说什么傻话。”

他一移手掌,掩住她的嘴,强制性地禁止她再说话。俯身,他的唇贴在手背上,隔着那层障碍印下一吻,纯澈的金瞳里毫无杂质,如水纯净,眼神明亮深邃,定定地盯着她那双红肿落泪的琥珀样黑眸。

“听着……”

“你不会永远瞎下去,更不会死!”

“唔唔——”他的掌心不止掩住了她的唇瓣,连同她的呼吸也阻绝了。苍白的脸早已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她拼命摇头,想要摆脱。双手探入空中,摸索性地探向他,搁在他肩上。

“……因为我杀生丸不准!”他终于移开手绕到她脑后,放她呼吸自由了,却愈加俯身贴近。

听着,你不会永远瞎下去,更不会死!因为我杀生丸不准!!!

妖怪男子一句低斥,真真切切的怒意,因她而起。连同话里隐藏深刻的在意和关切,也一并传达到她心底去了。彼此之间的暧昧也仿佛被那么一句打破了所有沉默。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断臂伤口时,侧脸认真;

他们看着同一片天空,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的侧影,看到她的眼神迷茫;

火场的祭台上,他毫不犹豫地切断了捆绑她的绳索,她瘫倒在他怀中晕迷;

她捉弄邪见,一人一妖吵嘴不断,他偶尔侧眸,看着身后对峙的他们;

她有时突然偷瞄他笑得极其诡异,暗地里自言自语他倾城绝色犹胜女子;

她迷茫于两个kago的问题,他看着她,说“只有一个你”;

他坐在树上,听着坐在树下的她吹奏短笛,不成旋律的曲子;

她总是深夜等待,守着一堆通红篝火以及满天星光;

他和她的目光偶然间相接,对视片刻,沉默无语,各自移开视线;

……一个又一个相处时的片断记忆如画面倒带,尽数从彼此之间流过。原来,有些东西是欲盖弥彰的。

阿篱想要推开的手势慢慢转为暧昧,最后变成她的手臂搭上他的肩,环住他的颈项往下拉。

他在吻她吗?感觉像是小狗在舔自己。“杀生丸……”她感叹地低喃一声,莫名地就安心了。鼻间胸臆都充斥着樱花清浅的香气。她一边流泪一边阖上眼睛,任那冰凉柔软的东西舔舐自己的唇瓣。

彼此的心跳都是沉实的,渐渐同步。

杀生丸的吻有些粗燥生涩,连拥抱也是小心翼翼的笨拙。带着兽类毛刺的舌面一下一下舔舐过阿篱的唇瓣,唇舌交缠却不含□,每一下轻咬慢啄吸吮,都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他本来是不喜欢身体触碰,不习惯亲昵,不懂温柔的骄傲的大妖怪。

“kago,你还是你。”最后,他抓着她的手,固执地看着她,表情冷漠的脸上,目光锐利清亮。

清冷如杀生丸,依旧不懂温柔为何物,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会什么所谓的“表白心意”,只是在阿篱脆弱得想要一个人躲起来的时候,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固执得不肯放开。

那是比言语承诺更重要的心意。

多少次“我只是路过”,多少次“你回来了”……他们之间欲说未说的暧昧和关切终于昭然若揭。

只是不够,还是不够……

面对杀生丸昭然的心意,阿篱却是忐忑不安。这一段因缘,因时之钥而起,会否最终也由它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种有吻的版本,个人最初写的,不太喜欢,又修改过,看下一章,第二种版本吧大家自己选好了

无言

“阿篱小姐虽然已经醒了,可是……”竹帘后传来一道倍含忧虑的宽厚男音。“眼睛也因为中毒的缘故失明,再也无法恢复了……希望……你可以宽慰她。对不起,我身为医者却……”无能为力。

地念儿站在小屋前,愧疚地说道,朝那雪色背影的男妖深深躬身。他生性良善害羞,喜欢侍弄药草,一直行医救伤,却因半妖的身份,始终无法被人类或妖怪接受。

“她喝过药,刚刚睡下。”他的人类母亲从屋里走出,手搭上他的手臂,以示安慰。“只要再休养几天,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后面那句却是对杀生丸说的。

紧接着,地念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说道:

“阿篱小姐身上所中的没药,会让她……除了失明,也会慢慢……耗尽她的生命……不管是多坚强的人,总会因为没药的毒而终日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之中。抑郁而死。”所以叫“没药”。

沉没之药。

杀生丸侧了侧身,目光落在竹帘上,穿透青黄|色的屏障,隐约看到屋里榻榻米上蜷缩身体睡着的女子。蜷缩的睡姿,是连梦中也在不安的预兆。

眉尖几不可见地微蹙。她是巫女,眼睛对她来说,再重要不过了……失去了视力的人类巫女,再也无法使用破魔之箭的巫女……

尽管如此,她醒来之后最在意的竟是……他。

他稍稍垂眉,半敛眼眸,棕金色的眼瞳深沉明亮。

“除了日暮里,真的无药可救吗?”他看着地念儿,沉声问道。难得正视一个血统卑贱的半妖。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和叹息。

他拧起眉,表情冷肃。须臾,挑起竹帘入内。雪白衣摆扫过竹帘屋,帘子荡起落下,竹香与药香混入风里。

毕竟入秋了,天气渐凉,几片黄叶漫卷随风,飞入天际。

地念儿呆怔地看着他无声入内的身影,与母亲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正巧那老妪也是无声凝视,唇角微扬,明明皱纹密布的苍老面脸竟显出几分秀美来。

“妈妈?”

她微微一笑,把头靠在他手臂上,柔声说道:“地念儿,那位小姐真是幸福,一定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人罢,你看那大妖怪对她……”如此珍爱。如此骄傲的妖怪男子,总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呵。

她只是笑,话语未尽。

¥¥¥

他一进去,便看到睡中的女子身体蜷曲成弓状侧躺,梦呓不安。

“不……不、不要……”即使是睡中,阿篱仍眉尖紧蹙,睡颜苍白焦虑。

杀生丸当屋而站,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纯澈的金眸看着睡中的女子,倏然脑海深处浮现的却是她醒来那一句“杀生丸,怎么办,我连你都看不见了……”

“……不要……救我……”她仍在低声梦呓,声音嘶哑哀伤。紧闭的眼角溢出些清透的液体,蜿蜒落下,浸入枕上的棉纱里。

他敏锐地嗅到,空气里漫肆的泪水气味,咸咸涩涩的。似乎是梦见了不好的事情,即使睡中,她的身体也极其细微地颤抖,表情惨白痛苦。

下意识地,他拢了拢眉。上前几步,单膝落地,半蹲在她身边。

他探出手。

“……”杀生丸看着她隐忍哭泣的脸,表情平板冷漠。只是眉尖蹙紧,纯澈的金眸眸底尽是潋滟水光。眼神泄露了一切。指甲轻轻刮过她的眼角,指尖被她的泪水润湿,隐约是微热的,心却像被烫了一下,奇异地揪紧。

“哼……呜……嗯……”她恍然未觉,愈加泪落,低声呜咽,身体微微颤抖,蜷成一团。“……呜……救、救我……”

他敛了敛眉,看着掌下她被泪浸湿的脸。人类的,眼泪,吗?真是特别……妖怪的自己,从来不会有如此懦弱的东西。他自然也无法了解,眼泪的含义。只是,不喜欢看到她懦弱到想要躲起来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

“kago,我在这里。”他平淡说道,收回手,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她领口敞开露出的一小片肌肤。那里还布满淡红淡紫的淤痕。这句话说来,连他自己也不能说服。差点就……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

“……杀、杀生、丸……”阿篱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又重新开始。那绵长均匀的气息,仿佛她重新睡安稳了。因为听到他的声音。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定定地看着她。顿时,某种细致绵密的微小痛觉扎在心尖上,隐隐约约,总是在那里。阿篱……kago……这种感觉是,什么?人类巫女若是失了清白,便只是普通人类而已,再无自保的能力。她当如何面对。中了没药之毒后,会抑郁而死……吗?这样坚强的她,有时也很懦弱,迷茫到像随时都要消失的眼神。

她犹在梦中,却渐渐停止了不安。“呼……”长长吁出一口气,她的脸色渐渐转为平静。

他疑惑不解。

她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如此明显。他对她的在意和关注也越来越多。他和她之间似乎从未察觉从未挑明的某个事实,渐渐浮出台面了。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断臂伤口时,侧脸认真;

他们看着同一片天空,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的侧影,看到她的眼神迷茫;

火场的祭台上,他毫不犹豫地切断了捆绑她的绳索,她瘫倒在他怀中晕迷;

她捉弄邪见,一人一妖吵嘴不断,他偶尔侧眸,看着身后对峙的他们;

她有时突然偷瞄他笑得极其诡异,暗地里自言自语他倾城绝色犹胜女子;

她迷茫于两个kago的问题,他看着她,说“只有一个你”;

他坐在树上,听着坐在树下的她吹奏短笛,不成旋律的曲子;

她总是深夜等待,守着一堆通红篝火以及满天星光;

他和她的目光偶然间相接,对视片刻,沉默无语,各自移开视线;

……一个又一个相处时的片断记忆如画面倒带,尽数从他脑海深处流过。

原来,有些东西是欲盖弥彰的。

纯澈的金眸里,眸光震颤了一下,极轻极快速地,像是蜻蜓点水般掠过平静水面,漾出几圈微波。

杀生丸缓缓闭上眼,片刻之后又迅速睁开,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清冰冷漠。

¥¥¥

阿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隐约觉得是一场不好且漫长的梦境,黑暗中不断有人在拉扯自己的灵魂,幸而胸口一抹狭长的冰凉不断唤醒她的意识。

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依然是……

躺在榻榻米上,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确认自己的确是睁着眼的。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不知是白天黑夜?她咬了咬唇,想着自己现在脸上表情是什么样的。

沮丧的,哀伤的,失望的,还是……什么?

然后开始不安。她在哪里?!!!他呢?!!!

“又做噩梦了?……kago。”那个大妖怪说话的声音低沉温醇,清冷,不含温度。与他相处的那段时日,她对于他的寡言少语早已习惯。

他还在……阿篱怔了一下,只觉得心口一窒,喉咙梗痛得说不出话来。“杀、杀生丸……吗?”仍然是不敢相信。

他居然……守在睡着的自己身边。而她,却是什么也看不见。连他也看不见了……这么想着,一股柔酸丝丝缠上她心头喉间,酸涩疼痛。鼻子酸酸,某种泪意开始酝酿。

“对不起……”阿篱喃喃自语。她一直侧躺,蜷缩着身体,此时双手在被底紧攥着被单,用力地绞。好一会子,才让自己内里的翻涌情绪平复。然后,她坐起身来,屈起双腿,抱膝,微微一笑。

“杀生丸,你还在?”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空气里漾着的樱花香气,清浅和馨。

怔了一下,阿篱轻声说道:“至少应一句,我的眼睛……”顿了一顿。“如果你一言不发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言自语。”

“嗯。”杀生丸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她勉强的笑脸,然后转开视线,看着她交叠搁在膝上的双手。十指紧紧绞着,指关节发青发白。

醒来之后,她淡淡微笑的脸依旧婉然秀雅,只除了无神的眼睛视线没有焦点,如木偶娃娃。隐藏在平静婉然后的,是汹涌的哀伤,透彻入骨。

他稍稍拧眉,抬起手臂。

“那个……arigato,谢谢你救了我。”她的语气欣悦而感激,疏离如厮。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抬起的手掌,而后又拢回袖中。

“……只是路过。”杀生丸淡淡道了一句。

阿篱看不到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我没事了,现在很好。谢谢……是的,谢谢。”她边说边自我确定似地连连点头。又低下头去,唇角微弯。已经是眼眶微热。

“……所以呢?”杀生丸看着她,沉声问道。眼神清冷。

她说她很好,也道谢过了,所以呢,然后她想怎样……

“杀生丸,玲和邪见他们呢?不要把他们丢下太久……”

“你要我,走?”

阿篱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笑了一笑。

为什么?她明明无处可去,她明明……哭得快要晕厥……却不愿再寻求他的庇护?人类果然还是如此难解,他们的心意如此复杂,总是……出妖意表。

杀生丸拧眉,再拧眉,视线紧紧锁着她强颜欢笑的脸。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是吗?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二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样骄傲的大妖怪,也会担心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阿篱不想自作多情。

顶多……是对待玲那样的关注。

“我有点累了。”她自顾自地躺下,侧着身子,拉高棉被。不自觉地脸颊一片湿润。已经是泪落无声。

她悄悄拉高被沿,想要掩住自己泄露所有心绪的眼泪。

忽而额头一阵冰凉覆盖。

她还是无法看见任何,只感觉到额头被他微冰的手掌轻熨,他的手指修长,指甲尖锐,轻轻刮过她的眼角。那微冰的触觉刺激到她的泪腺,眼泪落得更凶。

哭得微微颤抖。

她泪落纷纷。“杀生丸……不要对我太……温柔……”会上瘾的,会眷恋的,到时候,会再也摆脱不了的。

他看着她红肿落泪的琥珀样黑眸,心口烫了一下。“那你呢?”温柔?原来,他现在的在意是……温柔吗?

杀生丸敛起双眉。

“我、不想变成……你的、累赘……”她流泪说道,哀伤透彻入骨。用诀别的语气。

“现在的我,再也无法……”一阵哽咽。

“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你……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

“跟南香弥子的约定也办不到了……短笛也丢了……日暮里也无法去了……家也回不去了……爷爷,妈妈,草太……再也见不到了……还有你、还有你……”

“现在的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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