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作者:肉书屋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29部分阅读
时,她的大脑又痛了起来,加图见状赶忙抱住她的脑袋。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医生帮她做完例行检查,加图就过来陪她聊天。叶芙觉得他每天只能陪她说一个小时话的时间实在太少,对此提出抗议。
上将听完她的抗议后反应给了上级,过了一天进来敲响他们的门,冷冰冰的说:“科恩总统同意你们每天见面一个半小时,然后加图要按时去做工。”
叶芙看得出来很多人都不喜欢她,那是因为所有留在十三区的人都需要工作,而她因为是所谓的“精神领袖”和“记忆功能衰退者,”被科恩总统赦免不需要参与劳作。她每天只需要躺在床上,和那群被所有人唾弃的伤患一起无所事事。
日子久了,她也无所谓,有时候经常去伤患房间坐一坐。她逐渐知道了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失去手臂的男孩子今年十一岁,是十一区逃出来的,每次看到叶芙都很高兴的拉着她说家乡的故事:“季培尔花又开啦,紫色的,一大丛一大丛,可漂亮了,我好想再看一眼。”
那个抱着婴儿的母亲是三区的,她在逃亡的过程中生下了自己第十二个孩子。“格拉芙,你不知道那过程有多刺激。”
“我想喝香槟酒。”八区的白发老头落寞的咂动嘴巴。
“想尿尿,裤子又湿了。”这是被炸弹炸伤尿/道的十二区少年。
叶芙和他们聊天,她发现她越来越喜欢他们。随着凯匹特加紧的攻击,伤患越来越多,原本窄小的病房越来越挤,可科恩总统丝毫开辟新房间的意思都没有。
每天下午叶芙就会找来那个叫艾瑞克的聊天,他的目光似乎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当那双棕色的眼珠望着叶芙时,她会觉得自己狂躁的心得到了久违的宁静,这是除加图外没有人能办到的事。
有一天,艾瑞克和叶芙在长久的沉默后,突然开口,“格拉芙。”他说,“你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变化太大了。”
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她应该是自认为是叶芙,整天战战兢兢,每天担惊受怕的可怜人吧。
“有吗?”叶芙笑眯眯的说,“我不觉得我变了嘛。”
艾瑞克看了她一眼。
叶芙作吃惊状,“艾瑞克,难道你觉得我变了?”
“我几乎你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了。”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
“是吗?”叶芙笑了,“那你喜欢前一个我呢,还是后一个?”
艾瑞克收回视线,想了想,慢慢的说,“前一个你太软弱。”
虽然知道是实话,叶芙还是不高兴的扬起了眉毛。谁都喜欢听赞美人的话,她也不例外。
“哦,是这样。”她拖长音调说,“那么……后一个呢?”
艾瑞克看了她一眼,笑了。
叶芙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说了?”
棕发的青年闭上眼,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带着淡淡的怀念,叶芙猛然一看竟然看呆了。
“你还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吗?”他问
叶芙眯起眼睛,“什么话?”
“我问你什么叫杀戮的艺术。”艾瑞克说,“你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你现在失去记忆了,但是你告诉我,你现在知道杀戮的艺术是什么吗?”
叶芙怔了怔,想了很久。
“我不知道。”她诚实的说。
“要我告诉你答案吗?”他问。
叶芙看着他,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转过头,加图的脸在门外晃了一下,他的脸色在看到她和艾瑞克坐在一起立马黑了。
叶芙哈哈一笑,不知为何心情大好。她离开座位,撩开头发,回头对艾瑞克轻声说,“但是我想我一辈子都不想知道了。”
就在她离开房间的刹那,艾瑞克突然抬起眼皮,问,“你现在,到底是谁?”
叶芙拉开门的手顿了顿,她转过头,向他眨眨眼。
“我前一个软弱的她,也是后一个坚强的她。”
随后她扔下若有所思的棕发青年,挽着加图的手臂向休息区走去。
她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包括格拉芙的,包括叶芙的。她的情感更加复杂,有时候她还会把自己搞错,但是没关系!她知道她爱着这片土地,也爱着这片土地上的人。
叶芙偷偷看了眼身边的青年,后者似乎也在偷偷打量她。叶芙抿起嘴唇,大大方方的笑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形式越来越严峻。
大家不得不都搬入最深层的地底避难。每个人都被划分到不同的区域。所有人只有一套灰色的制服,一套洗漱用品,一个小手电筒。每天晚上尖利的轰炸声都在十三区头顶盘旋,伤员越来越多,在地面上作战的士兵很快就折损一半。
索性逃亡进十三区的新生代士兵也很多,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亡,科恩开始像三区那样鼓励生育。
十二月的某天晚上,所有人都蜷缩在洞里瑟瑟发抖,叶芙刚安顿完十几个孩子,往回走时,尖锐的防空警报像利剑般划破黑夜。剧烈的爆破声!一面黑色的石墙在叶芙的眼前猛的炸开,“咚——!”恐怖的冲击力砸向她的肋骨,叶芙猛的退后一步,下意识保护住身后的十几个孩子。
一口腥甜从她喉咙深处冒了出来,伴随着爆破,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头顶,勉强支撑洞|岤的钢柱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嗡嗡的水管声像催命的警报。
人们从自己的房间里跳了出来,惊慌的大叫,叶芙吞下嘴里的血,大喊:“不要慌——!”
他们都吓坏了,剧烈的震动让不少人摔倒在地上,他们的压根在颤抖,他们的脊梁在碎裂。叶芙咬着牙站在他们面前,不少人仰起头望着她,这个十多岁的女孩的身上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的黑眼睛闪闪发光,在黑夜中闪耀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忍过去。”他们听到她沙哑的说,“然后一切都会好的。”
不少人崩溃的哭了,女人神经质的抱着孩子哭了起来,男人们的脸上流露出茫然和不安,但没有人再四散奔跑。很快岩灰色军装的士兵出现,他们端着枪来回扫视,确定所有平民都没有乱窜后才放下心来。
当晚叶芙被授予了荣誉勋章。
“做得好。”科恩总统说,“你很好的控制住了局面。”
叶芙受宠若惊的接受了,当晚,刚一回到卧室,她就把胸口的勋章扯了下来,丢进了小皮箱子里,懒得再看一眼。
同时她下定了决心,也许从前的她不觉得,但是未来的她决定与十三区的人民并肩作战。
为了那同一个理想,那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消灭暴政,让所有人活在阳光下。
——三个月后——
十三区成功渗透进十二区和十一区。八区和九区也投向了革命的怀抱。凯匹特的攻势慢慢弱了下来,因为八区研制出的导弹让他们吃了不少苦。
哈德利夫人从纺织厂被调了出来,开始在厨房帮忙,叶芙每天都能吃到她特制的苹果派,最后都吃出了蛀牙。
十三区逐渐开始扩建地面建筑,人民对科恩总统的暴政越来越不满。就在地面瞭望塔被建成后的一个礼拜,少将格拉芙和加图艾瑞克奉命执行监测任务。
叶芙长久的凝视着窗口。
“加图,艾瑞克。”她冷不丁的说。对面的两个赤膊男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扬起眉毛看着她。
叶芙打开窗户,现在他们正站在十三区唯一的瞭望塔上。柔软的风掠过她的黑发,她闭上眼,感受风吹拂过她的睫毛,带走一身的辛苦和尘土,带走不甘和痛苦,带走疼痛和伤病,带来希望和勇敢。她心神一震,深吸一口气,满满都是淡淡青草的香,那是春天的象征!猛然间,她感受到一种坚定的情感滑过自己的喉咙,落在嘴唇上。
杀戮的艺术,她想她终于知道艾瑞克问题的答案了。
用杀戮制止杀戮,然后缔造一个没有杀戮的世界,这是不是就是暴戾和残忍的源头和终结者?
她深吸一口气,笑了。
“你们想要创造一个没有争斗的国家吗?”她问。
他们看着她,过了好一会,都翘起了嘴角。
“我们不是已经在做了吗?”金发的青年走到她身边,笑着开口问。
棕头发的青年抛了抛手上的小刀,坐在椅子上,把目光缓缓投向了窗外。
不久的将来,这里不再有黑色的钢铁和臭气熏天的废墟,杀戮和鲜血将会离他们越来越远。只要给大自然充足的时间,一切的战争的罪证最终都会被吞噬。欣欣向荣的景象会重新被带回这片土地。
十三区,哦不,帕纳姆将会有一望无际的柔软青草,起伏的青山像一轮一轮起伏的海浪,孩子们带着花环在草地上跳来跳去,小鸟在微风中伸展翅膀,每个人都快乐的微笑,因为战争和分离而带来的烦恼和泪水会被粪土掩埋,五颜六色的鲜花从肮脏粪土上冒出,被一双双勤劳的手摘走,去装点每栋人家的窗台。
老人们闭口不谈往事,青年人对未来满怀希望,孩童们茁壮成长。未来的帕纳姆,将会拥有最绿的草,最蓝的天,最纯净自由的空气。
叶芙把小刀放在十三区总统科恩的脖子上,青色脉搏在锋利的小刀下无力的跳动,反抗者内部在这段时间来早已被分裂为两派,一派听从固执己见的科恩和上将。另一派的渗透则更为
☆、结局倒计时
“十三区革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普通民众的目的和平的未来,他们想要有一天可以坐在温暖的篝火前,和全家人安安心心的喝几口热汤。”
“不过普通民众总是被统治阶层利用。”
“十三区革命的领导者科恩只不过想推翻凯匹特,然后让自己成为凯匹特。原先的下层阶级想要翻身,原先的中层阶级明哲保身,原先的上层阶级紧紧用大衣包裹着自己,害怕从王座上滑下来。那么革命的意义是什么?革命的意义是原先的下层阶级成为了上层阶级,中层阶级依旧是中层阶级,原先的上层阶级沦为帝国的奴隶。”
“这种根本没有改变国家本质的革命,你们想要吗?”
叶芙抬起眼皮,认真的打量了一眼她原先的指导老师,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她听懂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为了最大程度上消除地域分明的阶级主义,他们选择主动出击。在与科恩的一次针对凯匹特突击行动上,叶芙突然发难,她投掷小刀的技术练得又快又准,十三区没有一个人在刀剑的使用上能超越她。
夺权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轻松。他们将科恩软禁在原来的病房里,加图拆除原本的会议室,安上更加稳固的钢筋,组织平民搬入。
“你们真的以为革命能成功吗!”科恩抓着锈迹斑斑的铁柱子,披头散发凶悍的对他们尖叫,她穿了一件紫色的袍子,这是科恩总统被囚禁前最喜欢的一件,上面的图案华贵繁复,边角处还有金色的丝线,她的衣服,食物,所有的器具都比那些在木板铁柱子上为她出生入死,在寒风中忍耐饥饿,在冰霜中裹着麻布瑟瑟发抖的平民不知道要上好多少。
叶芙看着她,耐心的等她说完,当科恩嘶吼着嗓子再也喊叫不出来的时候。叶芙挥挥手,示意后面的勤务兵帮帮科恩总统。
十分钟后叶芙从监牢里乘坐地下电梯来到会议室,将抱在胳膊上的大衣搭在简陋的木椅背上,一个牢狱看守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上来,深蓝色的监狱服歪歪扭扭的,还沾了不少暗红色的血迹,他瞪着眼睛,看起来快哭了。
“科恩总统她是用头撞的铁柱子。”他哆嗦着嘴唇说,眼底都是惧怕,“太可怕了!血淋淋的,连脑浆都出来了。”
艾瑞克和加图坐在u型长桌的尽头,所有的高级军官闻言都面色一青。一个常年在科恩总统和上将阴影下艰难度日的老将军大声质问,“你怎么看守的人!还没下最后处决令呢,怎么回事!”其他人都面露愤慨之色。
艾瑞克玩味的扫了他们一眼,棕眼珠微微眯起。除了这个老头,其他将领都是科恩总统的老将,她和上将当权时,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现在从前的首领被不明不白的杀了,这群人立马见风使舵。不过他默默记住了几个掩饰不住焦虑和愤怒的人脸,准备以后找个时间,把这些定时炸弹都除掉。
加图微笑看了一眼叶芙,后者冲他抿嘴一笑,在其他将领转过头时,黑头发的少女立刻调整表情,摆出一副悲伤可惜的表情,陌生人看了还以为死者是她的母亲。
“这可真是太悲伤了。”叶芙充满怜悯的说,“科恩总统怎么那么想不开呢。”说完她叹了口气,“我相信她以前的叛国罪是另有原因的,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们明天给她开个追悼会吧。”一般的民众死了都直接被烧成灰埋起来,科恩能有自己的一个小墓|岤实在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原先那几个面露愤怒的将士也忍不住垂下头来,黯淡了神色。加图和艾瑞克对视一眼,别过脸向叶芙点点头。
第二天继续开例会的时候,长桌旁空出了五个位置。
内部清扫行动持续了一个月才停止,和帕纳姆的战争在持续,革命的防线从初时的八到十三区拓展到了五区,三区受到严酷的镇压,叶芙派出两队突击队包抄进入三区,趁机营救出对革命有用的人才。
凯匹特的炸弹多得像牛毛,几乎每五分钟就要往十三区投下一枚。石块像雨一样砸在他们的头顶,防震棚嗡嗡直响,电力跟不上使洞|岤里经常出现断电的现象。初时人们惊惧的害怕,一个个都以为末日快来临了。好在有加图和艾瑞克的安抚下,大家渐渐习惯了这一切。不少男人自告奋勇的充当起义务兵,负责维修和加固防震棚。
第一批援救小队从三区一路经过八区和九区最终回到基地,这次他们一共带回了二十多个人,八区的逃难者就有五个之多。他们个个擅长改造陷阱和武器,很快在叶芙的支持下,研制出勉强能抵抗凯匹特轰炸的防震棚。
第二批援救小队里则多了更多农民和手工人员,他们游走在受伤的平民中,每天和他们聊天,讲讲平日里发生的事,说说以后战争结束后的计划。很快,洞|岤里浮躁的现象慢慢消失,人们学会在紧张时用深呼吸控制自己。
随着八区和九区科技人员的增加,防震棚和武器的改造越来越出色。叶芙得到了能迅速探出锋利刀刃的微型手枪,加图得到了折叠式钢铁长矛,艾瑞克喜欢用他的三叉戟,可惜最近受伤严重,手臂使不上力气,所以只能作罢。做好的三叉戟在阳光下金光闪闪,他却不能用它,一度可惜的摇头叹息。
艾瑞克把三叉戟放在了客厅里,每天起床的时候都要看一眼。
叶芙有次注意到了,就打趣他死性不改。
艾瑞克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做杆子的材料很别致而已。”
“是吗?”叶芙摇摇头,“你根本就是在享受这一切。”
艾瑞克不置可否的扬起眉毛。
“信不信由你。”叶芙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根本不害怕杀/戮和血腥。”
她翘起嘴角,笑得血腥和邪恶,那是标准的格拉芙式笑容。
“承认吧。”她轻轻的说,“你想念它们。”
说完她耸耸肩,出门去和加图商讨战略去了。
艾瑞克的棕眼睛里闪过一丝莫测的光,他笔直的双腿动了动,转过身,目视她像风一样推开门,泛着光泽的黑发在空气中滑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缓缓落在她形状美好削瘦的肩膀上,谁能知道这具小巧的身体里,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呢?她可以微笑着在眨眼间扭断一个人的脑袋,也可以用沾满鲜血的手从治安警的枪口下救回垂死的孩子。
自从叶芙失去记忆后,她和加图整天凑在一起,加图那小子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摘下去过,叫他看着莫名的碍眼。大概是从前的记忆慢慢回来的关系,他经常看到有时候她会皱着眉,嘀咕着:“叶芙和格拉芙,我今天做哪一个”这样奇怪的话语,不过好在她和加图的感情一直很稳定,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展,但他们还年轻,迟早会在一起,当然,那也是在战争后了。
说到战争,艾瑞克的目光缓缓挪移到了那柄修长的三叉戟上,钢制的尖刺在阳光下反射着凛凛寒光,从叉身到尖刺,每一分弧度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这种三叉戟本来是渔夫的武器,应该是四区的小子使用更合适,但他这个二区的职业贡品却在训练场上,阴差阳错和这柄武器结缘。艾瑞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手指试探性抚摸上冰冷的金属,眉头因为冰冻的温度微微皱了下,很快就松开了。
少年时的回忆争相恐后的涌入他的大脑,一起在烈日下跑步,挥洒汗水和泪水,鲜血顺着鼓起的肌肉蜿蜒流下,不甘和屈辱在眼角憋着就是不愿意流下来。艾瑞克微微眯起眼,看着手中威风凛凛的三叉戟,他感到胸腔里突然升起一股无所畏惧的勇气和博大,足以包容这时间的一切,广阔的蓝色天空,茂密的绿色森林,凶猛冲刷海滩的白色泡沫。
他突然想到自己正在走向与原先截然不同的道路,这条路更加凶险,黑暗,毫无前人的指点。但是这条路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他,格拉芙,还有加图,他们三个人早就被捆在一起无法挣脱了,自从他被迫当上二区指导老师,他血管中伺机潜伏的暴戾和反叛就在蠢蠢欲动,它们叫喧着让他重新捡起三叉戟,把它狠狠插进敌人的胸膛,刺穿森森白骨,划破青色血管,妖异的鲜血溅满并铸就通往自由与和平的道路。
她说的没错,他自以为自己厌恶竞技场,但事实上他想念竞技场上的一切,包括杀戮,包括敌人绝望的呐喊,包括他们浸染土地的浓浓鲜血。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憎恨革命,他欢迎革命,他不想被凯匹特压抑了本性,不想被强迫着杀人。他厌恶凯匹特用来束缚他本能的奢华,他想念十多年前自己和父母弟弟的那短短几年,虽然短暂,但是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几年。
叶芙把艾瑞克一个人扔在休息室里,加图正在外面等她。
革命持续了两年之久,他们逐渐从地底搬到了地面上。柔软的阳光从窗户缝中投入,投射在加图棱角分明的脸颊上,为他的笑容镀上了一层金色。
叶芙定睛一看,才发现金色里隐隐发黑,明显是要爆发的前兆。
“两个小时。”他摩擦着牙齿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