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作者:肉书屋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12部分阅读
卧室。整个房间黑漆漆的,轻薄的窗帘被挽起,模糊微弱的月光滑过窗槛透偶尔进来。叶芙打开灯,头顶中央一盏小小的灯亮了起来,淡淡的橙色光下,中间摆放的大床看起来舒适宽敞,她把床头所有的画都扒了下来,被子里的上好丝绒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床底下爬来爬去没藏着什么东西,窗帘的隔层也被小刀划开,电视机的开关也被她逐个划了一遍,愣是没东西掉出来,衣柜里除了内衣和漂亮的衣服更是空空如也。
她走进刚才自己用过的淋浴室,拧开水龙头,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叶芙心中一惊,关上又拧开,仍是什么都没有。
委员会果然把水都停了!
没有食物和水,又无法外出打猎……
叶芙恨得牙痒痒,她一无所获的回到客厅,加图早在那里等她了。
“有东西?”她期待的问。
加图的神色告诉她没有。倒是比利从桌子底下跳了出来,举着一个小纸条和一瓶酒。“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加图和叶芙围了上去,那瓶红酒的酒塞子明显被人拔过又重新安了回去,小纸条上讲究的瞄着金线,角落处晕染了点浅浅的淡红色,淡红色隐约有些发黑,就像杀猪时白瓷砖上沾上的的鲜血,用拖把怎么拖也洗不掉的黑色污血。叶芙接过小纸条用手指把边角按平,纸质有点脆弱,还带着明显的压痕。她瞥了一眼酒瓶,下意识把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饮用或者死亡,这是凯匹特对勇敢者的考验——斯诺总统。”
叶芙盯着那排字,上面娟秀的字体仿佛正在不断膨胀,胀得她的太阳|岤隐隐发疼。边角上暗红色的酒渍就像贡品门喷洒的鲜血,让她感到压抑和不舒服。翻转过条子,同样的蓝笔在脆弱的纸张后写了两个字:“小心。”
她的心狂跳起来,像狂欢时鼓手不断敲打的鼓点,一下一下几乎跳破胸膛。一种名为激动的情愫像蛇一样从脊椎上蜿蜒而上,冰冷的温度让她心神颤抖,但激动的情绪却让她口唇发热。这就是线索,就是这瓶酒。
“我就是喝了这瓶酒才会变得那样。”加图皱着眉旋转着酒瓶,试图念出上面的字体,但他失败了,“我只认识其中几个单词,多了我看不懂。”
叶芙接了过去,遗憾的表示她连几个单词都认不全,这上面是法文。但很显然大赛委员会在提醒他们: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喝了它就是生存,不喝它就是死亡。
她把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比利惊恐的大叫起来,尤其在听到喝完它就会变得狂躁可怕后更是紧张万分,加图没有说话,半晌才问:“我们该不该信任这张纸条?”
“我们没有退路了。”叶芙说。很显然这是一场冒险,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两个喝完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把视线重新投回纸条背后的两个字,映衬着大厅里的金碧辉煌奢侈糜烂,聚光灯下褶皱的纸条看起来格外脆弱,蓝色钢笔写出的“小心”两字在她眼前不断放大,蓝墨水缓缓渗透扩散,渐渐带了些温度,烙烫在叶芙柔软的心头,让她猛然清醒起来。
“勇敢者的考验……小心……斯诺总统”
“那个,你确定不喝就会死吗?”比利怯怯的声音从一边传来,“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喝?”
叶芙把酒塞子拔了出来,想了想,又重新塞了回去。
那张纸条被压在酒瓶子下面,加图从一旁缓缓搂住她的肩膀,安定人心的温度从背后蔓延上来。
“别担心格拉芙,我们会走出去的。”他说。
“恩。”叶芙应道。
咱们走着瞧,凯匹特。她默念,心中慢慢竖起一道城墙,坚定的把凯匹特挡在心门外。
他们最终还是需要休息,那瓶红酒被带进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没有一个人喝。竞技场夜晚的寒冷也蔓延到了这里,在停水后,凯匹特把这间屋子的电也断了。卧室被黑暗笼罩,除了窗户出透进的点点月光。
叶芙拉了拉被子,抖落月光被窗框挡住后被切成四块的亮块,加图坐在她头边,一条腿搁在床上,一条腿垂落,牢牢踩在地上。她捏了捏加图的手臂,毫不意外的发现他的肌肉紧绷,像头野外的豹子,随时随地为同伴们禁戒。
比利横倒在地上,呜咽的哭着。这个软弱的小子喃喃的念着爸爸妈妈,还有他好悔恨来到凯匹特的话,听声音的模糊程度,似乎正在抱着地毯哭。
月光投射到墙壁上的钟上,已经半夜一点了。叶芙躲在厚毯子里还是觉得很冷,那一直坐着的加图岂不是更冷?
她犹豫了下,抓了抓加图衣袖外的手。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叶芙把他的手拽进温暖的被子里,这个温度叫他打了个机灵,吐出一口白气,他磨着牙笑了:“你这是在提醒我你睡得很舒服很暖和。”
“把你睡袋拿出来一起躺下来。”
“可是我得警戒。”他拒绝。
“别傻了加图。”叶芙说,“他们要想我们死,我们早就死了,干嘛不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加图顺着她的意思,钻进了被窝,冰凉的皮肤贴上来时叶芙打了个冷颤,但她还是忍住没吭声。
“我很冷?”他说。
“没有。”
“那你干嘛躲我那么远。”
叶芙挪了过去,加图伸出一个胳膊垫在她头下面,另一只手横过她的胸口把她牢牢固定在怀里。他的体温迅速热了起来,暖暖的鼻息吐在叶芙脖子处,像根羽毛搔得她想笑。
叶芙转了个身,面对面的躺着,月白的光芒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他见她转过身,连忙往她脸边凑了凑,暧昧的在她耳边吹气。
“是不是很舒服?”他问。
死流氓!
“舒服死了。”叶芙恶声恶气道,“舒服到凯匹特去了。”
他笑了,低低的问,“那我经常这样好不好?”
“好好好,随便你。”叶芙无奈道,觉得胸口的胳膊搂得更用力了。过了会这个人总算舒坦了,冰冷的身体在热烘烘的被窝里渐渐温暖起来。
叶芙轻轻嘿了他一声,戳了戳他腰间富有弹性的肌肉。
“怎么了。”他模糊的问。
“那瓶酒,该不该喝?”她轻声问。
脚那边比利的哭声渐渐变弱,他睡着了。
“我喝。”加图说。
谁要你喝啊,你喝受苦的是我啊!叶芙几乎一个大巴掌挥上去。
“我来喝。”她说。
“不行,让比利喝。”他说,脚动了动,过来勾住她的。
叶芙把脚挪开,但对方不依不饶又缠了上来,她奋力挣扎但被加图的腿狠狠压制住。
她咬着牙笑,“好吧就依你,我们在旁边观察一下。等确定他没事了,我们再一个一个喝。”
☆、第四十九章惊险的逃脱
第四十九章惊险的逃脱
在梦半醒间堕入梦乡,正当叶芙做着吃红烧大排的美梦时,突然有个人用力拍打起她的脸颊,摇晃她的肩膀,叫她的名字,隐约还有男孩的哭声。
真是吵死人了。叶芙皱着眉睁开眼,加图焦急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拉开了灯,但因为停电不起作用,橙色的吊灯在金光闪闪的天花板上危险的晃动了几下。
叶芙吃了一惊,很少看见加图着急的样子,“怎么了加图?”一咕噜翻起身去摸小刀,左右查看,“有东西闯入?”四周寂静无声,比利坐在地板上大睁着红肿的眼睛,手背还垂在鼻子下,上面是黄糊糊的鼻涕,他停住擦鼻涕的动作,正一脸痴呆的望着他们。
绷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叶芙缓缓收回小刀。一切正常,瞄了眼墙壁上的钟表,清晨五点,窗户外透出隐隐的光亮,嘲笑鸟才刚跃上枝头,还早。
但身边的人却丝毫没放松,他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她怀里,“格拉芙,你看这酒瓶上写的是什么。”
叶芙接过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酒瓶子,妖异的红色液体在里面缓缓流转,除了倒映在液体里的星点月光,没什么特别的。
“看这个。”加图指向酒瓶上的一圈纸,那里通常都是写配料,出产地和加工日期,加工所在区的地方。加图见叶芙面露茫然,索性指向那个优美镌刻的法文字:“看懂了吗?”
【24heures】
“二十四……?”叶芙默念,“二十四什么?”
“二十四小时。”那是法文,加图在受职业贡品训练之前,家里曾教过他一点法文,虽然这根本不实用,相当于早就弃之不用的古希腊语。
“二十四小时。”叶芙喃喃,但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睡意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等等,二十四小时,这是什么意思,是线索吗?”
这个屋子里所有的食物——烤鸡面包黄油蛋糕——早在晚上就已不见,除了这瓶加图喝过的红酒。大赛委员会显然是在提醒着他们什么。
“晚上看到的那张字条呢?”叶芙猛然醒悟,赶忙跳了起来,四处摸索,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几点了,几点了?”
“早上五点,距离我们刚来的时候整整过了十八个小时。”加图飞快的从床上站起来,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纸条,“我一直保管着。”
叶芙望了眼墙壁上的钟,分针冷酷的往上挪动,带动着时针,缓缓定格在罗马数字“六”上。“十九个小时,二十四减去十九是五。”她说,接过那张纸条,那行深蓝色的墨水正奇异的闪耀着不知名的光芒,被转过纸条,“小心”那个字下不知不觉中添了一个小小的罗马数字。
【5】
“这算什么?”叶芙扔开纸条,捏紧了拳头,“二十四小时倒计时开始吗?”
混蛋,她就知道不可能仅仅是喝掉那瓶酒就能走出这里的问题,这种隐藏在红酒名字中的线索如果不细心一点怎么可能发现。
“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里,等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会怎么样?”她反叛的问。
“会,会死掉吗!”比利尖叫着大喘气,“会像那些食物一样消失掉,对不对?”
加图没说话,径自拿起床头的长矛背在身后,听到比利的问话,他摇摇头,“消失?我看会更坏。”
“更坏,是什么?”比利赶紧问,瞧见加图低头的模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呆怔了半晌,不由发出一声惨叫,“不要!”
叶芙心烦意乱的回过头,正巧也看到了让比利心惊的一幕。白色的墙壁角落处正冒出一缕红艳艳的黑烟,像挪动飞快的蠕虫一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墙壁,墙角离窗户不远,细细的黑线腐蚀完壁角后像窗户下袭去,很快缕空纹花的翠绿色窗帘要被它波及。
是火!
“快泼掉它!”叶芙喊,但马上她反应过来,大赛委员会停水了,而红酒会助长火焰。她从床上扒下床单,快速的罩在那缕火焰上。几下就把那缕火焰踩灭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比利惊慌的声音又从对角传来,“这里,这里也在烧!”
叶芙急忙去扑灭另一处火焰,但很快大厅餐桌边又开始着起火来,甚至同时好几处都冒出火苗,根本来不及一一扑灭。叶芙头痛的扶着腰,喘着气靠在门框上,手上还抓着被烧的到处是破洞的粉色床罩。
该死的,再不想出点办法,他们迟早会被烧死的。难道这就是二十四小时不逃脱密室的最终惩罚,叶芙喘着粗气明白过来,这是大赛委员会的警告。摊开手掌,那张薄薄的信笺上蓝色的墨水又重新组合起来,就像一张丑陋恶心的脸,恶毒的把那个罗马数字改成了:
【4】
叶芙猛的缩回手,把那张小纸片藏进袖子里。她额角冒汗,浑身都紧张的蜷缩起来。“快回来你们两个,别管那些火了。”
还有四个小时,足够他们逃出去了。前提是要足够镇定冷静。委员会不会给贡品出太难的题目,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多关卡等待贡品们破解,现在拼的就是勇气和意志了。
“格拉芙,快过来!”加图在另一间房里喊她名字。叶芙抓起酒瓶飞快跑到他身边,见他还在孜孜不倦撬着那个黑色的小门,“有什么发现?”
他微微移开身体,叶芙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透进屋子。等她跑回小门边,发现原先光洁的黑门上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密码锁,一个同样大小的黑色盖子正被夹在加图修长的手指间。
“你把它撬开了?”她激动的爬进衣柜,手微微搭在密码锁上,轻轻一按。绿盈盈的光从屏幕上冒出来,数了数,“是十六个数字,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这里面放了什么?”
“一定是钥匙。”叶芙兴奋的说,“是能打开这座房间的钥匙。”
紧接着她“咦”了一声。
加图问:“怎么了?”
“这里的按键只有1,2,3,4。难道密码就是这四个数字排列组成的?”说罢她就犯愁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可这十六位的密码去哪里找。
这时比利也回来了,带着哭腔的告诉她另一间卧室冒出了三处火,他只来得及扑灭两处,还有一处太大直接把床单烧起来了,吓得他赶紧把那间卧室的门关了起来,还在边缘处贴上了胶条。
“如果烟冒进来,我们不是被烧死就是窒息而死,总之就是死定了!”他一边扯胶条一边胆战心惊的四下张望,“你们到底有没有想到办法!”
叶芙来不及夸奖他关键时刻还算聪明,懂得用胶条封住浓烟的方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密码,打开箱子,取出钥匙,然后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他们原地坐下,幸好这间屋子平安无事,吊顶上的灯罩被风吹得滴溜溜打转,从房间内望去,外面的树林郁郁葱葱,祥和的浅蓝色天空上飘浮着软绵绵的白云,嘲笑鸟银色的羽翼从窗前掠过,幸福的歌唱声像铃铛一样悦耳。
自由和死亡仅仅只差一步。
比利扑到窗户边,妄图打碎玻璃翻过去,但刚一碰到玻璃他就“啊”的一声直挺挺倒了下去。叶芙吓了一跳,上前去翻他眼睑,幸好只是有点轻微触电,白胖的手指尖有点烧焦,除此以外一切正常。
为了防止他们跑出去,凯匹特在房间内布置满了电网。叶芙掐了他半天人中,比利翻着白眼像死鱼般朝天躺着。时间来不及,管不了他了!
叶芙焦躁的取出纸条看了看,还是4,时间还够。怎么办,线索不够根本解不出来,那个可恶的密码到底在哪里。
加图和叶芙当机立断重新搜索了一遍大厅和卧室,这次连水龙头都没有放过,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仍旧一无所获。除了那瓶被人遗弃在角落的孤零零的红酒瓶。
叶芙像一头困兽般在衣柜边走来走去,4以后就是3,3以后就是2,2以后就是1,1以后他们都得死。现在她大脑里一片空白,这种密室逃脱的游戏三个人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玩过,熟悉剧情的人也只有她一个。指望加图带她出去几率很小,指望比利能救大家那简直就是指望猪能上树。
“别紧张,慢慢想。”加图拖着她的手臂,扶着她坐到床上。叶芙动了动嘴唇,捂着胀痛的太阳|岤使劲挖掘着大脑深处。
“委员会没有其他线索?”她沙哑着嗓子问。
屋子内陷入一片沉默,加图碰了碰她的手臂,没有回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芙抽了抽鼻子,愕然的发现空气中多了一股焦味,隔壁房间的火势变大了!如果还不能在限定时间发现密码,他们都得丧命。她心烦意乱的跳了起来,视线投转到倒在地上的比利身上。
瞧他躺在那里,不需要操心,不需要挨饿,长得白白胖胖的不知道平时日子过得有多好。
等等,好生活。叶芙眼前一亮,那瓶红酒,她怎么能忘记了那瓶酒。自己真是该死的太健忘了,她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从角落把那瓶酒重新捡了起来,大厅里有酒杯,斯诺总统的留言是让他们把酒喝光。
已经来不及说废话了,叶芙把酒分别倒在三个酒杯里,加图和她碰了碰杯子,眉毛轻挑怀疑的问:“格拉芙,你确定喝完酒我们就能活着出去?”
哦不,她当然不确定,但她不能说出实话。叶芙转动酒杯,替昏迷不醒的比利碰了碰杯子。真是搞不懂凯匹特人的思维方式,明知道喝完酒就会变得不正常,他们怎么还希望贡品们……
等等!
她脑中闪过一道精光,出手拦住加图沾到嘴唇边的杯子。
“你说,他们会不会根本不想让我们喝掉这个酒!也许他们只是单纯的希望我们把红酒倒出来,倒进杯子里!”叶芙说的又急又快,不待加图反应过来,她就激动的拾起酒瓶,把眼睛贴到灰色的酒瓶上,从上往下盯着酒瓶的内侧看。
“怎么……”
“我猜的果然没错!”她兴奋的大喊,手指使劲去剥那圈包装纸,剥了几下都没成功,粘得太紧了。
是的是的,其实线索从头到尾都一直在她身边。叶芙把那圈纸小心翼翼的褪了下来,外侧规规矩矩的用机器印着出产地和花体字的“24heures,”但内侧并不是白花花的纸。
“让我们看看密码到底是什么。”叶芙笑着说,一边把内侧展开。没有十六位的密码,只有一个等分成十六格的正方形。
该死的,坦普尔克劳迪斯那个混蛋,哦不,是凯匹特这个混蛋!她就知道他们不会好心的直接把密码给他们。
叶芙失望的咬住牙齿,袖子里纸条上明晃晃的【3】已经容不得她再等待下去。
“这是什么?”加图疑惑道,那圈小纸条已经到了他手上。
看上去就像数独,但没有一个数字是填进格子里的,但是在其中九个格子的左上角标着小小的数字和符号,有的写着“7+”,有的写着“3/”,有的索性就是个简单的数字“4”
“看上去像数独,但是又不像。”叶芙紧锁眉头,手无意识的在上面敲击,说实话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在学校里她也是数学奇烂无比,做个二十四点也要想好久。
“什么叫数独?”加图又问。
叶芙心烦意乱,“就是填数字进去,然后让所有的数字都……等等。”
这个划分很奇怪,根本不是常规的数独,有的数字被独立的划开,有的则和相邻的数字被划在一个格子里。
密码锁只有1234四个数字可以按,是不是也就是说,这个“数独”里也只能填那几个数字,这些“7+”和“3/”是什么意思?被三除能整数的四个数字里只有三了吧?对,所以这个格子里填三,不,好像又不是。
叶芙啃着手指,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大脑和爱因斯坦的换一换,现在还剩下不到三小时,指针“滴答滴答”毫不留情的往前走,她的心脏也在滴答声中越跳越快,脑子飞速转动却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房间里的焦味越来越重,对面的门板有点颤动,比利抽动着身体,正慢慢醒来,加图在一边沉默的握着她的手。
加图什么话都没说,一直这么默默的看着自己,她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可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糟糕,她头痛的捂着脸,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期盼疼痛能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下来。
【2】
叶芙从床头柜里搜出一支笔,试探性的填下几个数字。但完全行不通,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爆了,紧张和焦急满满的填塞在里面。
完全行不通,她不明白这个数独什么意思!叶芙扔开笔,痛苦的抱住头,在地板上缓缓坐下,身边的加图拍了拍她的肩膀,去了小黑门边。
再解不出来他们就都得死了。叶芙呆呆的盯着那张纸。就这么点线索,只要填出这十六个数字就万事大吉了,有了数字就有了十六位密码,有了十六位的密码就能得到钥匙,可是这到底该怎么解。七加三除是什么意思。
三条人命可都在她背上扛着了,她越想压力越大,老天爷,还差两个小时,她该怎么办,这该死的破玩意该怎么填!
就在这个时候,加图却突然在被撬下的密码锁黑盖头上发现了什么:“这里,格拉芙,这里有字!”
“有字?”叶芙精神一震,赶紧把盖头拿过,对着阳光眯眼看去。果然,是刻在盖头上的字,如果不仔细摸根本看不出差别,这似乎——
和酒瓶上的提示一样,是十六个空格,但多了四条线,分别把所处位置不同的四个数字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