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说的难道是音忍与木叶谈判时提出的条件吗?”面瘫爸爸脸色凝重地问。
“是的。”
没等爸爸接话,鼬便不住插话,“等等……小月,大蛇丸怎么可能会特意这样做,你跟他做过什么交易吗?”
大蛇丸从来都不是个会做白工的人,这一次之所以愿意,要说背后没原因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便是月跟他进行过什么交易。
月没有正面回答的打算,转移话题般地道:“既然你的任务结束了,现在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了吧?啊嗯?”
鼬默不作声地凝视着他,希望他能开口解释清楚。
比起自身的事,小月的事之于他更为重要,让他实在无法不在意。
面瘫爸爸在压力下只得开口解释,其实灭族是因为宇智波一族的内部争权问题太过,贪婪的欲望强烈得让木叶再也容不下他们一族,最后为了大局,火影和根部决定处决这一族,恰巧那时晓便上门来找鼬加入,他们便顺理成章地放任晓的行为,让一群叛忍来让事情告一段落总比木叶自行动手来得好,至于鼬,他单单只是执行火影的命令而已。
在面瘫爸爸开口的同时,月感觉到一阵炽热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他佯装没有发现地盯着手上的茶杯,半垂下眼帘的他让人猜不透情绪。
佐助在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紧握拳头,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忽然哑声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声量越来越小,仿佛在为他们的不信任而伤心,又像是为自己对哥哥不够信任而愧疚。
面瘫爸爸沉默了一下,徐徐低声道:“佐助,对不起,我不能说。”
单纯妈妈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表示无声的支持和体熟,紧紧扣住她的手,内敛如他仅能以这样表达他的感动之意。
“……”各种情绪在胸口冲击,百感交杂得让佐助暂时失去语言能力,这个真相好像在告诉他,以往做的一切皆是笑话般,他用力咬住下唇忍耐大吼大叫的冲动。
倏地,佐助感觉到额头传来一阵疼痛,有点茫然的抬头,只听鼬像小时候般的低声道:“像你这样愚蠢的弟弟,我本来就不会以为你想得到。”
“你……”佐助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咽回去。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似的,月轻哼一声道:“你本来就是不华丽的弟弟,就你那颗脑袋能想出什么。”
复杂的情绪被这句话激得全无,佐助没好气地道:“不要叫我不华丽的弟弟。”
“是吗?不知道是谁主动跑去找大蛇丸那个变态说要变强,最后还输给本大爷呢?”
“你没必要一直提这件事!”
看着他们犹如回到小时候般的抬扛,单纯妈妈偷偷擦掉眼角止不住的泪水,她知道眼前这一幕不是在做梦,她的儿子终于都回家了。
闪着泪光的蓝眸不由得定在栗发少年身上,他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回以微笑,少妇怔了一下,顿时想起这位儿子自信满满地保证会把鼬和佐助都带回家,现在这一切都成真了。
……回想起来,也许在她还不清楚的时候,月便以他的方法保护着他的家人了吧?
她往旁看向面瘫男子,终于扯起一记满足的微笑,能有这么一个家,她真的太幸福了。
站在旁边格格不入的飞坦扯了扯面罩,金眸闪过一抹复杂。
家人真是无聊的东西,他这样在心底跟自己说道。
当天晚上,伊耳谜甫回来便感觉到异样,今天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以最快的速度把人解决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黑瞳瞥过安坐在大厅的一家团聚图,他压抑住情绪,礼貌性地道安后便旁若无人地坐到女王身旁,“月,我回来了。”
女王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对于他这个每天说好几次的习惯,实在是想不习惯也难。
心情良好的单纯妈妈掩嘴轻笑,“阿啦,伊耳谜你早上才出去,回来便这个样子,这叫小别胜新婚么?”
新婚!?
“是的,妈妈。”
妈妈……?
久未归家的鼬当场愣住,随后他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家人竟然无一人有激烈的反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佐助,他是谁?”鼬按捺住情绪冷声开口问。
“伊耳谜吗?他自称是月的未婚夫,妈妈挺喜欢他的。”佐助其实也不明白妈妈怎么会喜欢这个古怪的男人,他身上的血腥味浓得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工作可想而知是什么。
“!”鼬怔住,黑眸转眼变换成血红睨住这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
伊耳谜似乎没有察觉到,状似自然地拿起一件糕点放至专注看卷轴的少年嘴边,月微微皱眉还是张嘴把糕点吃掉,黑眸顿时闪过一抹柔和,伸出食指细心地替他抹掉些许糕点碎沫。
二人相处和谐且自然的画面狠狠刺伤了红眸男子的心……
什么时候小月身边的位置出现外人了?
在鼬的记忆中,有关小月的回忆皆未曾消退,仿佛间,他的弟弟在前不久仍旧是个爱别扭的小大人,他们两个之间只有彼此,作为亲人的羁绊把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他们互相依赖着,以一种旁人不能轻易接受的距离相处着。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小月的光华无可避免地被旁人发现了。
这些年来,他不仅错过了小月的成长,就连小月最需要别人保护的时候,也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暗自琢磨着小月到底出了什么事。
待鼬回过神后,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后院,红眸底下闪过一丝茫然。
小月是他追寻许久才找到的那个人,从前他总以为小月会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并且把这种陪伴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伊耳谜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家人好像接受了他的存在?甚至连小月亦没有对他的靠近表示任何的不耐烦?
难道说,总有那么一天,小月会离开自己吗?
想到这儿,胸口处顿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绞痛,他抬起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可那痛感却像在无声抗议着什么似的,不断地刺激着他,心底如同被一层浓雾被朦胧了。
也许是鼬自己亦不明白他在苦恼什么,右手离开了心脏,用带自己体温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唇瓣,那上面仿佛还能感受到小月的温度和味道,想到那个时候他们的亲密,心头立刻就像被蚂蚁啃食一般麻痒着,隐隐约约间想起,前阵子便在万分纠结的问题──他对小月,真的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么?
他不想真的只是这样吧?──这个答案,他本来是不确定的,可是今天,在听见了母亲大人无心时的一句话时,让他明白了一些。
是的,总有一天小月会离开他,总有一天会有某个人取代他的地位并夺走属于他的弟弟,只因为他只是小月的哥哥……
想到小月的离开,他的胸口仿佛被人用钝器穿透,再狠狠的撕裂了一般,痛得无法自制。
他不能没了小月,他实在无法忍受小月的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为什么?
他不敢再多加细想,此时的心已然乱成一团,他立刻停住了脚步,转向了小月的方向,现在他只想在第一时间就见到小月,然后让那个令人另心痛的人承诺: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走着走着,鼬忽然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小月,你是真的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就像幼年时候你对我说的那样。
上天却总是看不得人安生,就在鼬快要看清自己内心这一夜,小月失踪了……
182蜘蛛们为木叶带来的混乱
上至宇智波族地,下至整个木叶,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许是大规模的搜索扩展至木叶的外围,他们仍旧是一无所获的,甚至有人说月是自行离开的,可是了解他不是个会让人担心的孩子,宇智波家上下无人相信这番说辞,然而,却在此时,木叶收到情报说晓将于两天内进攻木叶,在这燃眉之急的关头,没有多余人手的木叶仅能派出几名下忍帮忙搜索而已。
除去面瘫爸爸需要出席会议不在场,及外出买菜的单纯妈妈外,其余认识月的人都差不多在场了,他们围坐成一圈开始讨论这件事的疑点。
“哼,木叶果然一点都不可靠,我才刚把月放回家,你们就把人搞丢了。”大蛇丸首先开口嘲讽,金眸不满地瞥向正对面的面瘫男。
鼬似乎没有听见他的挖苦,淡定地道:“昨天晚上我到了小月的房间后,被单有些乱证明他已经准备要睡或是已经睡了。”
酷拉皮卡边分析边道:“亦即是说月当时是在房间消失的,现场并无任何挣扎纠缠的痕迹,这证明月要不是睡着毫无所觉便是……熟人所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陷入深思。
“会是根部的人吗?”佐助提出可能性。
“不可能,根部怎么样也要给音忍面子的,如果他们不想毁约的话。”说着此话的大蛇丸唇边夹带一抹阴冷的邪笑。
“等等,好像有人跟月一样没有出现。”伊耳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那只蜘蛛!飞坦!”酷拉皮卡紧攥拳头恨声接话。
“!”
这个一直被他们忽略的危险人物出于什么动机而这样做的呢?
作为蜘蛛一员的飞坦之所以这样做,答案其实只有一个。
能使唤嚣张的蜘蛛,人选其实也只有一个。
待女王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朦胧中好像看到一道黑影出现在他面前,额头传来阵阵抽疼让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揉,却听见一道低厚且让人熟悉的嗓音响起。
“月月,你醒了?”
“!”
听见这道他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声音,月先是一僵,随即微偏头看向一旁,只见那名黑发黑眸的俊逸男子正面带浅笑站立在窗户旁,几丝刺目的阳光打落在他身上,让身穿一袭简单白衬衫、黑西裤的他看起来如同温文的绅士般。
“喝水吗?”库洛洛捧起旁边的水杯放至他唇边。
月终于回神,他一把拍开那只手,盛满清水的水杯呈现一个半圆的抛物线后摔落至地上发出清脆的砰当声──
库洛洛扯出一抹微笑似乎毫不在乎这般被排斥的反应,拉过旁边的木椅迳自落坐在上,单手支住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看。
“这里是?”月撑起身子开始环顾四周,却发现这儿不是自己的房间。
库洛洛并未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放到他身上,仿佛想要打量些什么似的,视线一刻不离,却没有说话的意愿。
“这里是梦?”月记得不久前还在房间休息,那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与库洛洛又再一次相遇在梦境中,他不由得开始咒骂了,这个该死的梦境便是一切纠结的开始!
库洛洛好像看够了,终于开口了,“月月不喜欢看到我吗?”
淡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什么感情,却足以让人察觉到他的不悦。
月冷哼一声,他板着脸狠狠厉住那个看似云淡风轻的男人道:“库洛洛,你是不是忘了对本大爷做过些什么?啊嗯?”
黑眸闪过一抹异光,库洛洛温声道:“我当然不会忘,因为……”
没再往下说去,停顿住的语句好像在暗示些什么似的。
他故意把话说一半让人不得不心生在意,月逐便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这是属于我的回忆,不,应该说属于我们的第一次。”库洛洛一本正经地侧头道。
“……”
一阵沉默过后,女王终于还是爆发了,他有些激动地凑至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低叫,“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以为本大爷会原谅你么?在你把本大爷当成女人做完以后……还有这个梦境,不是很久没有作了么?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啊!”
那张秀美的脸突然凑近至脸前,让库洛洛短暂的失神了一下,那张曾经回想过无数次的脸就近在他身前,还有那片甜美得不可思议的唇瓣就近在眼前,耳边传来喋喋不休的咒骂都无法影响他的心情,他突然轻笑出声让正骂得高兴的女王愣了一下,只当他是个神经病。
库洛洛缓缓抬手握住那双手,感觉到掌手传递而来的温暖,还有这个表情和语言生动的少年,他终于得以确认,这一次,他终于不是在做梦了,而是真实的……
“月月,我很想你。”忽地,库洛洛哑着声音打断他的话。
是的,他真的很想月月,在失去他这段不多不短的一年内,单单只能在梦境见到这位少年完全没有办法满足到他,本以为毫无感觉的身体在遇见他后开始有些火热,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没有那方面的需要了,而是对象的不同让自己无法……
月微微一怔,随即额角微抽地低叫,“本大爷恨不得再也不见,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又把我扯进这里!”
库洛洛过去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全然崩塌,这丫的根本就是一精神变态,又可以称之为神经病,听听他说些什么,还装的有模有样的!
女王每每想到那一次被他强上后,情绪便完全无法压抑,特别是在他不久前还遭遇忠犬君的狂犬症状态,他不好发泄到看似是单纯孩子的君麻吕身上,只得一迳子全部发在万恶的蜘蛛头身上!
感觉到月月的情绪在失控,库洛洛却莫名地只有想要笑的冲动,事实上他的的确确是笑开来了,这副模样看在月的眼中只觉他在挑衅,自然地,月并不知道库洛洛其实很久没有笑了,梦境中无法动用能力只得以动作来表示他的不满,被人抓住衣领摇晃的蜘蛛头还面带微笑,甚至连黑眸底下亦有掩不住的笑意……
这一幕要被其他蜘蛛见到,相信会是比恐怖片更可怕的存在,也还好他们全部都没有在,不然作个恶梦是免不了的。
库洛洛好像笑够了,他突然抓住少年的手腕用力一扯,因重心失去平衡而往前跌的少年便被他紧紧抱满怀,实在的触感与温柔都在告诉他,月月就在他眼前,这个不是梦!
“库洛洛,放开本大爷!”想要挣脱的女王有些恼怒的发现,比力气的话,他着实是没有办法能比赢库洛洛,可是要他安份等待逃脱机会,女王却又不甘心,总之他就是不想见到、亦不想再接触这个该死的男人!
“月月,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样……”收紧手臂,库洛洛的心情开始有些复杂起来。
他一方面在高兴月月的意志没有因为那件事而消沈或是想不开,整个人还是如此重视华丽和坚强,可另一方面,他却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一直在想着念着这个少年,他却像个没心没肺的少爷般,完全没想过别人的心情。
理智的团长大人显然忽略自己并没有得到女王的心便强上了,这个情况之下,就算女王想到他也仅能想到杀掉他之类的,他有些孩子气地不满月月不想念自己。
“本大爷永远是最华丽的,这是当然的,还有快放开本大爷,该死的!想要好好睡个觉也不能的,你为什么要出现啊!”心情烦躁的月不爽却又挣脱不能,只能重重地往他的后背捶下去。
库洛洛闷哼两声,似乎是有些不适,黑眸定定地凝视着那张本以为再也看不见的脸,体温开始渐渐提高,他有些郁闷地发现,到最后陷进去的人果然是自己,这位大少爷不知真的不知道还是完全没想法的……
而蜘蛛头却从来不是个会隐忍的人,“月月,告诉你一件好事。”
女王很气势地以蓝眸横了他一眼,“本大爷认为的好事只有一件,就是你现在立即滚出本大爷的梦。”
库洛洛扯起一抹温雅的微笑,微点头道:“那么你想要的好事成真了,这儿不是梦呢。”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里不是梦,你看清楚这儿不是流星街呢。”
“!”
这一厢忙着培养感情,那一厢不敢打扰团长大人好事的蜘蛛们亦开始各有各忙的,开始蜘蛛们逛大术地四周闲逛。
“啊啦,这个世界果然很特别呢!”侠客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个村庄,绿眸习惯性地开始搜索目标。
“这里的人也不是很强,果然是被骗了吗?”信长觉得有些无趣地抓了抓头。
“你怎么说阿!飞坦。”窝金不满地用力拍向飞坦。
飞坦微眯起眼稳住身体,有点不悦地说:“在忍者村遇到的人实力都不错,这个地方的人好像不是忍者吧。”
他的言下之意是说,还不是因为你们要他把人带出木叶,现在身处的地方还不是他们挑的,所以这是怨不得别人的。
早在前阵子,飞坦便受到团长大人的召唤,让他收集这个世界的情报、势力分布、忍者能力之类的,在前几天幻影旅团便在团长大人的带领之下来到这儿,昨晚配合
[火影+猎人]宇智波月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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