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侍卫里跟来的吧，他爹那个大学士也来了，他能不跟着吗？”胤祯也对这个福尔康没半点好感，真是的，怎么出趟宫这伙牛皮糖全都粘上来了。
“啧啧，这福尔康对这紫薇还真是热情，他想尚公主？”胤褆一看就知道福尔康和紫薇之间有猫腻。
“别说这紫薇当不了公主，就福尔康这种狗奴才也想尚我大清的公主，做梦！”胤礽想着这年头额驸怎么这么好当了，先是个富察皓祯再来个福尔康，都是些什么货色！
“唉，算了算了，我们还是离他们远点吧。”胤祥也很无奈啊，这都些什么人啊，这紫薇这个真格格也一样这么不着调，众人面前和个奴才眉来眼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j|情。
“还用你说！”三人同时答道，脑子坏了才会愿意去理他们惹一身马蚤吧！
35、微服私访（二）
出宫的第三日，到达了一个小镇，说是小镇，人却不少，他们去的那日尤其热闹。很快，众人便被人群冲散了。最后只剩下胤礽四个，还有一直寸步不离跟着胤祯的小燕子，以及被小燕子拖着的紫薇和她跟班福尔康。
胤祯很无奈，这个小燕子就是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而且完全不会看人脸色，他都丢了不知道多少个白眼了，小燕子依然能够无知无畏地厚着脸皮贴上来，而一旁看热闹的其他三人没有半点同情，反而憋笑得万分辛苦。
“这地方人怎么这么多人？”胤礽见人群闹哄哄地都往一个方向跑有些疑惑。
胤褆拉住一个路人，问道，“请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么闹哄哄的？”
“你们一定是外地来的，对吧？难怪不知道，今儿个，杜家的千金，就是咱们这城里的第一大美人，要抛绣球招亲呀！现在，全城都去凑热闹了！”那人说着，满脸的兴奋，跃跃欲试。
“快呀！快呀！我们也看热闹去！抛绣球招亲，我从来就没遇到过！”小燕子一听有这等好玩的事情，当下也顾不得胤祯了，拉了紫薇就跑，福尔康自然是赶紧也跟了上去。
“抛绣球招亲，我还以为只有戏文里有，原来是真的，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胤祥笑道。
其他三人不置可否，却都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此时抛绣球的绣楼前早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小燕子几个挤在人堆里，垫着脚张望，胤礽他们站在人群后面，视野反而开阔不少。
“看呀！看呀！大美人出来啦！”
“好美呀！不知道今天谁有这个福气，抢到那个绣球！”
“杜家已经把礼堂都布置好了，只要有人抢到绣球，马上就拜堂成亲！”
人群突然一阵马蚤动，接着是众人的大吼大叫声，原来是杜家小姐出来了。
“长得确实不错。”胤褆中肯地评价。
“一般吧，这种水准的爷见得多了。”胤礽接话，确实再国色天香的他都见过，这种小家碧玉是不怎么够瞧。
“我觉得挺好，二哥你眼光太高了。”胤祯对胤礽的话有些不屑。
“咦，胤祯，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位杜家小姐了吧？”胤祥听了这话笑着凑到胤祯身边。
胤祯看他满脸笑意，觉得有些刺目，没好气道，“看上了又怎么样！”
“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类型的？”胤祥好奇，胤祯应该会喜欢比较豪爽的满洲姑奶奶吧，而不是这种养在深闺里的汉家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这人真是，总是这么自己为是，自己想什么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
“原来胤祯你真的看上她了，那一会干脆抢了绣球，把她娶回去好了，兴许还可以做个庶福晋。”胤礽也笑着偏头。
“要娶你自己娶”胤祯瞪了他一眼。
“二哥身子这么小，可不符合那个杜老爷的条件，我看我们几个中也就你可以了。”胤祥完全是随口接上的，他当然知道以这个杜家小姐的出身是不可能嫁进宫的。
“你！”胤祯气结，不欲再理睬他们。
这时，有个衣服破旧，面容清瘦的少年，正愁眉苦脸的在人群中乞讨，“各位大爷，请赏一口饭吃！我家有卧病老母，和八十岁祖父，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大家行行好，我齐志高感谢各位了！”
一旁的胤褆见这少年虽然是个乞丐，相貌却不俗，还一身书生气，便好心地扔了些碎银子进了他的破碗里。
那少年一见这人出手这么大方，不由多打量了胤褆几眼，“谢谢这位小公子。”
而那边，一阵锣鼓喧嚣，杜小姐眼睛一闭，绣球已经飞了出来。
绣楼下面人虽多，实则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杜老爷条件又苛刻，真正抢的人其实根本没有几个，于是绣球便在众人之间顶来顶去。小燕子见着好玩，实在按捺不住，也跳起来顶绣球，她眼睛尖，一跳起就看到了人群之外的胤祯，于是等绣球再次被顶到她上方的时候，想也没想便直接往胤祯的方向拍过去，当然她其实只是为了引起胤祯注意。
可惜胤祯正和胤祥生着闷气，完全没有注意到绣球朝自己飞过来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绣球已经落到了他的怀里，他还下意识地接住了。
胤祯看着手中的绣球，一时还有些迷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猛然想清楚这个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周围早已一片安静，众人正齐刷刷地盯着他，其余三人更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而杜老爷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何方人士？年龄几何？成亲与否？”杜老爷一看眼前之人衣着华贵，相貌不俗，大为满意。
胤祯根本不欲理睬他，刚想把绣球扔回杜老爷手里，直接走人，胤礽上前一步，大声道，“我们姓应，从京城里来的，这是我五哥，五哥已经十八了，还未成亲。”
说着，还对杜老爷眨眨眼，一副天真模样。随后又拉了拉站在身边的胤褆，胤褆会意，无奈地跟着开口，“五哥非但没成亲，连婚约都没有。”
“那就好，既然这样，这位公子完全符合条件，现在就请跟老夫进去拜堂吧。”杜老爷一听是京城来的，说不定还是八旗贵族子弟，更加满意了，这门亲事他一定要攀上。
“你们说什么呢！”胤祯又瞪了一眼胤礽，其实他更想掐死他，转而对杜老爷说，“我对你女儿没兴趣，你换别人吧。”
“怎么会，五哥你明明刚才还说杜家小姐美若天仙的，九哥你也听到了是不是？”胤礽撒起谎来毫不脸红。
“呃，是啊，”胤祥一听胤礽问自己，他当然知道胤礽打得什么鬼主意，不过能看到胤祯吃瘪的样子他还是很乐意的，于是便也说道，“五哥是害羞了吧。”
胤祯一听胤祥也这么说，当下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大声道，“你就这么想我娶这个杜家小姐？！”
胤祥一怔，他不过是顺着胤礽跟胤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胤祯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这杜小姐确实不错啊……你刚自己这么说的嘛。”胤祥话说得讪讪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虚。
胤祯见胤祥这样的态度，觉着自己真是憋屈，不再跟他纠缠了，直接对杜老爷道，“总之爷是不会娶你女儿的，你爱把她嫁谁嫁谁，别来烦爷。”
说完，胤祯一甩衣袖，气哼哼地准备走人了。
杜老爷听了这话脸也沉了下来，他是这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要是让对方就这么走了，他的脸要往哪里搁，他女儿还怎么嫁人？
于是，杜老爷赶紧上前拉住胤祯，“这位公子，做人可得讲诚信，你既然抢了绣球，就必须娶我家女儿。”
“你烦不烦，那绣球是爷抢的吗？！你真要抢绣球的人娶你女儿，找她吧。”胤祯一指，正是终于从人堆里钻出来了的小燕子。
“诶诶！永琪，我来救你了！”小燕子说着便冲了上来，大声嚷嚷道，“老头，永琪是我的，他是不会娶你女儿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胤祯一听这话，霎时脸色更黑了。
一边的胤祥三人已经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胤祯见胤祥笑得欢，心里越发不好受，脸色也更难看了。
胤礽欣赏够了胤祯铁青着的脸，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杜老爷，虽然我五哥确实很喜欢你家小姐，不过可惜他娶不了你家小姐。”
“为什么！”
“我们的婚事可是要经过阿玛首肯的，你家小姐这身份估计有点难，何况五哥虽然现在尚未娶妻，但是你家小姐就算嫁进门，也只能做个五房六房的，这也太委屈你家小姐了。”言下之意，你女儿配不上我们家。
杜老爷心念一转，这几位公子看着确实非普通人家，刚刚那女子还称那位公子为永琪，皇帝虽然是微服出巡，但是知道的人可不少，各地官员都等着接驾拍马屁的，杜老爷这种有点身份地位又和县令有些交情的人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这几位该不会是皇家出来的吧？那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可是这绣球都抛了，这要是让他们就这样走了，他不就成了全城的笑柄了？
胤礽自然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杜小姐要嫁人，这不有个现成的人选么。”
“是谁？”
“就他啊！”胤礽随手一指，众人顺着看过去，正是刚刚那位乞讨的少年。
“你什么意思！”杜老爷生气了，他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一个叫花子。
“杜老爷，以貌取人可是不好啊。”胤礽摇头。说着，把那少年叫道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娶妻没？”
“我叫齐志高，尚未娶妻，今年十七！可是……人家嫌弃我，也就算了！贫门子弟，衣食无着，还说什么娶亲？不敢高攀！”
胤褆见他谈吐不俗，便也开口问道，“你念过书没？”
“从小念书，可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谁说的？可曾参加考试？”
“中过乡试，然后就屡战屡败了！”
“年纪这么轻，前途大有可为！不要轻易放弃。”胤褆随即又回头对杜老爷道，“杜老爷，我看这齐志高年纪轻轻大有可为，你家小姐要不要嫁，你自己考虑吧，但是我五哥是真的娶不了你家小姐，今天确实是我们不对，这是我们的贺礼，就当是给杜老爷你赔罪了。”
说着，胤褆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
杜老爷见他出手这么阔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也不敢再多纠缠了，反正事已至此，他女儿怎么也得嫁出去，这齐志高虽然是个乞儿，人看着确还不错，就这么着吧。
想着，杜老爷恭敬地接过礼金，“谢过小公子。”之后又命人把那齐志高带进去换礼服准备拜堂了。
“几位公子不嫌弃的话，就进来喝杯喜酒吧。”
“这是自然。”胤褆笑道。
“各位乡亲，我们家马上办喜事，请各位全体来喝一杯喜酒！”
人群一阵欢呼，全部涌进了喜堂。
“我先回去了！”胤祯压根没心情去凑这热闹，直接转身走人了。
“诶，胤祯你等等。”胤祥看胤祯走了，也无奈地跟了上去，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怎么这么小心眼，还气着啊！
“我们要不要进去？”胤褆见二人走远了，这才开口问身边意犹未尽地胤礽。
“不去了吧，喜酒有什么好喝的，回去吧。”胤礽想的是这胤祯有点不正常啊，反应这么大，而且对这胤祥尤其是。
“也是。”
36、整风
预备营正式训练的第一天，众人便联合起来给教习们来了个下马威，兵服没换，全部穿着常服就来了，教习在上头宣布军规和训练要求，下面打呵欠的有，伸懒腰的有，聊天拉家常的更是有，随后的考核中，更是有人拿着弓箭当玩具，互相追逐打闹，射鸟射虫子就是没人去射那箭靶。
教习们一个个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拿这帮人没办法，这些人中大多数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八旗子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何况这些人也不是正式的兵卫，而他们只是教习，并不是兵营将领，其实这个预备营的性质还真是有点不好定位的。
胤禩到达校场时看到的情景就是众人三五成群或站或蹲着说笑，更有人直接躺地上晒太阳了好不惬意，而箭杆，箭头扔了一地，教习们早已不知去向。
“这怎么回事？”胤禩有些不喜，这些人也太荒唐了。
“回六阿哥的话，刚才完颜大人训斥了几位带头的贝勒贝子，不过被众人顶撞回去，完颜大人一生气便拂袖而去，几位教习见完颜大人走了便也跟着离开了。”校场主事有些战战兢兢地，教习全走了，就怕这位阿哥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你去把他们都叫回来，说我找他们，我在营帐那等他们，还有，一会把几个带头闹事的也带到营帐去。”胤禩想摊上这么群纨绔之弟，脾气再好的人都扛不住吧。
这总教习完颜博第是满洲正蓝旗人，在满蒙汉军的正白旗和镶白旗都担任过都统，还做过好几任的地方将军，他也是康熙雍正朝的老臣了，曾今和胤禩还有些交情的，四年前，因为年纪大了，便被封了个散秩大臣实则是回家养老了。
“奴才无能，无法胜任总教习一职，还请六阿哥另请高明。”本来这完颜博第还很开心，总算不用窝家里了，皇上还记得自己，谁知道任职第一天就被这些人气的够呛，这还不如回家养老呢，他还不想折寿。
“大人不必如此，军规条令不是当摆设的，不守规矩的人就得严惩，大人不用怕得罪人，有什么事有本阿哥担着。”胤禩当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之后我会禀明皇阿玛按照正规军给这支队伍编排将官，所以大人无需过多顾虑。”
众教习们听胤禩愿意担保，便都定下心来，要治人他们不是没有办法，毕竟都是带过兵的人。
教习们退出去之后，几个带头闹事的便被带了过来。
“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胤禩想这些人还是得逐个对付。
而这第一个被带进来的人，呃，仍然是和亲王世子永璧。胤禩见了他眉头就皱起来了，怎么又是这个混小子，他这是想气死老四呢。
“永瑢你来了！这军营可真是没劲透了！”永璧倒是一点不在乎，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
“永璧哥哥是忘了那天我说的话吗？”
永璧一听这话脸就垮了下来，讨饶着对胤禩道，“永瑢啊，我的好弟弟，你就放过哥哥我吧，哥哥我真的对舞刀弄剑的没兴趣啊。”
“永璧哥哥这话说得，怎么跟弟弟逼着你似的，弟弟这可是为你好啊，”胤禩心道，你也就对花天酒地风花雪月有兴趣，“永璧哥哥你是五叔唯一的嫡子，皇阿玛可是很看重你的。”
见永璧有些疑惑，胤禩咂了口茶，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皇阿玛可是一直想着你能立军功给五叔长脸的，这次组建新兵营，皇阿玛和我说了好几次要提拔你，干的好以后直接封个骁骑营都统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我看你就只能去边疆战场上立军功了。”
永璧一听要他上战场脸都白了，开玩笑，让他上战场不就等于去送死吗？比起来这里的训练虽然无聊了点，但是好歹小命是安全的，而且听永瑢的意思，自己要真能混个八旗将领当当也是美事一件。于是赶紧谄笑着开口，“谢谢永瑢的好意，哥哥明白了，哥哥以后会努力训练的。”
胤禩好笑，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遗传到谁的。
永璧出去后，第二个被带进来的是庄亲王允禄的长孙永瑺，他是允禄的宝贝疙瘩，和永璧臭味相投，两个人平日里都是一起寻欢作乐风流潇洒的。
永瑺进来只对胤禩行了个不怎么规矩的礼，他和永璧不一样，毕竟永璧是乾隆亲侄子，和永瑢是亲堂兄弟，他和永瑢之间还是隔了一代关系的，所以不敢像永璧那么放肆，不过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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