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殊途作者:肉书屋
(综漫同人)殊途第61部分阅读
……
现在都没有怀中这个婴儿来得重要。
因为她是女神的转世。
她是圣斗士们存在的理由，为了指引圣战的胜利，不让神明毁灭大地的希望。
艾俄罗斯从小就是被如此教育着的。
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隐匿在暗影中，冷冷地看着那些圣域的精兵们匆匆忙忙的搜索着。
凭他的本事，趁着撒加还没有召唤黄金圣斗士前离开圣域，带着女神远走高飞，并非不可能。
可是……
想到之前教皇在宣布他为下任教皇人选后，密谈中的秘密，艾俄罗斯心下有了算计。
撒加不会放过他。而他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逃离多远，他都会是集体圣斗士们追杀的一个明晃晃的靶子。但是女神绝对不可以有事。不但不能有事，为了人类，为了大地，她都必须回到圣域来坐镇。
所以他要带走两样东西。
他的黄金圣衣以及胜利女神的权杖。
如艾俄罗斯所料，撒加完全没有料到艾俄罗斯竟然还蛰伏在圣域内，还有心思算计着要带走两样东西。他以为艾俄罗斯早就逃远了——事实上，这确实是最明智的方法，就保命而言。
遗憾的是，艾俄罗斯偏生就不要命了。
“女神陛下，我一定会保护您的。”艾俄罗斯喃喃地说，他握紧了胜利女神，背起了黄金圣衣的箱子，目光决绝。他没有注意到自始自终都微蹙着眉头不做声的婴儿终于睁开眼，迅速地扫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那是双能够给人无限希望的，如万里无云的天空般湛蓝又纯粹的眼眸。
因为这样的耽搁，艾俄罗斯还没有出圣域的领地就被山羊座的修罗追上了。棕发的战士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将女神放在安全的地域，回头面对修罗。
两人之间，有着整整8岁的年龄差距。
也就是，8年的战斗经验与实力修炼的差距。
可是艾俄罗斯输了。
输在了修罗所领悟的绝招，圣剑艾克斯卡里巴之下。
真的是这样吗？在视线的死角处，所谓雅典娜的转世不知从何时起，就睁开了眼，将这场战斗从头看到了尾，一直看到修罗把艾俄罗斯劈下悬崖。
重伤不治。
这就是修罗的判断，事实上，修罗的判断并没有错。
虽说是绝对忠于女神，可是对于一直叫对方一声‘大哥’的7岁孩子来说，就算是因为圣斗士的修炼方法特殊而有十几岁少年容貌的修罗，也没忍心再补上最后一击。
反正他一定活不了多久了。
修罗这样想，保持着肃穆的神情，将视线看向了一边的婴儿。
他其实是有些奇怪的，为什么艾俄罗斯会突然叛变，为什么叛变的途中，又带着一个婴儿。不过这样的疑惑刚刚浮现，就被对教皇与女神的忠诚给压了下去。
无论如何，教皇的命令代表了女神。
即绝对正确，不需要质疑。
那婴儿背对着他，手脚并用爬到了悬崖边上，向下看去。
是在找被打下悬崖的艾俄罗斯吗？
修罗举起了右手，犹豫半晌，最终放了下去。
艾俄罗斯很快会死，那么这个孩子，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吧。修罗这样想，转身离开了。
还活着，不过……快死了。
悬崖上的婴儿侧了侧头，得出了这个结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确定，就好像本能一般。
她耐心地等待着。不多时，底下传来了‘哗啦’一声。被掩埋的射手座的战士在碎石中伸出了手。然后，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挣扎着向上爬。
为了女神以后的安稳，直到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他也必须死。
艾俄罗斯懂的。
所以他并没有对修罗的攻击作出全力抵抗。
修罗没有错。他遵照的是命令，或许还能称赞一声他的忠心。
艾俄罗斯攀爬的动作很慢，很小心翼翼。他控制着呼吸，重伤让他每次吐气吸气的时候，都会痛的颤抖一下。
【……】
婴儿抬起头，疑惑地做出了倾听的姿态。
刚才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让奈……姬……出来……帮忙。】
这一次，那声音更清晰了些，可是异常虚弱。
奈姬？在哪里？怎么让她出来？
她张开嘴，发出了呀呀的声音，此时婴儿的声带并没有发育完全，她尚且无法说话。
【……】
声音沉寂了下去。
这个发现让婴儿忽然就感到了有点暴躁。
那双蔚蓝的眼睛中，隐隐有金红色的光芒闪过。
而彼时，艾俄罗斯已经艰难地回到了悬崖上。他抱起女神，对方发现他在极力抑制着因为痛苦而产生的颤抖。
这个发现让她愈发的不愉快起来。
她并不想让这个有着棕色发泽与眸色，给人温暖可靠感觉的人死去。
她知道，对方在保护她。
所以才更不能让他死去。
奈姬……
她在心里叫唤了声。
奈姬奈姬奈姬奈姬——！
没有回应。
可是抱着他奔跑的少年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这种时候，还背着一个巨大沉重的箱子干嘛呢。
婴儿愤愤地想。
然后，她怒了。
‘奈姬——！给我出来！’
她无意识地用了刻在灵魂深处的力量，造成了近乎刺耳的声音——对于被呼唤者而言。
艾俄罗斯猛然停住了脚步，一瞬间，他感到体内的小宇宙躁动了起来。
糟糕——！
艾俄罗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苦苦地压住小宇宙——现在离开圣域还不远，一旦被发现了……
可是他的顾虑很快就消失了。
以他手中的雅典娜转世的孩子为中心，繁复地阵法一下子扩散了开来，将周围的一切气息都隔绝了，仿佛另外开辟了一个空间，与此同时，黄金权杖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在艾俄罗斯惊愕的神色中，那神仗慢慢地幻化出了一位身着古希腊白色长服的女子。
淡金色的发垂在肩边，浅蓝的眸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漠，又隐隐含了一丝悲怜。
“女神陛下。”她轻声开口，声音如梦似幻，仿佛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胜利女神奈姬……
这是神迹。
艾俄罗斯屏住了呼吸。
他看到这位女神缓缓走近，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手中的婴儿身上，而后她单膝跪下。
艾俄罗斯知道，这并不是给予他的一礼。
他抱着雅典娜，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对方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陛下，欢迎归来。”这一句话，用的却是神明的语言。
艾俄罗斯听不懂，他看着奈姬似乎微微侧头，聚精会神地在听什么，然后，她看向了他。
奈姬手上浮现出薄薄的淡金色的光辉，那是一种让人感到相当温暖的小宇宙。她点了点艾俄罗斯的额头，那屡力量便渗透了进去，艾俄罗斯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伤口正在愈合。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
“走吧，人类。”奈姬说。
下一秒，原地再无半个人影。
倒是半个小时后，另外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陡然出现在空旷的大地上。
“力量还残留着，看来是刚刚才走啊。陛下。”矮小的那个蹦蹦跳跳地在之前奈姬出现的地方转了圈，把手放地上感应了下。斗篷下，露出了一张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娃娃脸。银灰色的碎发透过斗篷，增添了一抹活泼；而那红色的眸子却并不让人感到邪恶，异常清澈。
“故意的。”高个子的那位眉目含笑，显得颇有些高深莫测。
“唉？”娃娃脸的孩子眨巴了眼睛半天，才意识到什么意思，顿时嚷嚷起来，“为什么啊陛下，您不是想要找卡诺恩很久了吗？”
“卡诺恩也是你叫的？”对方轻飘飘的一眼扫过来。
“卡诺恩殿下。”娃娃脸立刻端正态度。
“殿下啊……人家早就是‘陛下’级别的了。”高个子唏嘘了阵，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我早就该知道，她是不可能在之前那个世界的。”
娃娃脸露出了心有戚戚的神色，“陛下，那些个叫凹凸曼的真可怕……”
“……我倒是觉得那个大叫‘变身’的水手月亮的世界更可怕……”
“那个顶着乌龟壳叫做龟仙人的世界才恐怖……”
“那个叫唐【哗——】藏的一行人才莫名其妙，谁要吃他肉啊。”
风中，一片落叶飘过。
接着……一大堆落叶飘过。
寻找卡诺恩艰难的过程……不足为外人道矣。
话说，阁下您究竟跑到什么世界去找卡诺恩的行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莱塞斯大爷，你咋去了凹凸曼的世界……那个世界还健在不？
是不是在围观→
锤地狂笑。
ps留言嗷嗷嗷嗷，不然不给第二更tt
第二章重逢时刻
我光辉的人生，就是从无语开始的。
奈姬选择的地点非常微妙。
艾俄罗斯从起先的疑惑，渐渐转为了凝重。
这是另一座带有古希腊神话风格的建筑宫殿，因为岁月长久，有些裂痕，却不失其宏伟。
奈姬伸出手，金色的光芒扩散了出去，然后她皱起了眉头，“不在吗，阿波罗？”
她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因此尽管艾俄罗斯心中多少有些惊涛骇浪，依然没有上前插话。
然后他听到一阵‘呀呀’的声音。吓得他赶紧低头，以为女神出了什么好歹。可是对方只是挥舞着手，在对奈姬嚷着什么。
艾俄罗斯听不懂，但是就表情来看，显然女神陛下很不高兴的样子。
奈姬安静地用精神交流了一番，恬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人类的战士。”她缓缓地开口，不怒自威，“现在的女神陛下还太小。无法到上阶的神殿。如此看来，就只能在人间找一处居所。”
奈姬显然还是给了对方面子，没有就圣域的事情责问于艾俄罗斯。
想来也是，圣域明明是女神的居所，如今鸦占雀巢，正主被赶得无处安身，这简直就是圣斗士的耻辱。
但问题是，女神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类能够知道的，如果所托非人，后果艾俄罗斯想都不敢想。
除此以外，还要防着撒加。
可怜的艾俄罗斯在神明的视线下，绞尽脑汁地想着解决的办法。
于是奈姬再度将女神通过精神的问话转问艾俄罗斯，“原本没有我的出现时，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老实忠厚的战士吱吱呜呜地表示想把女神托付给看上去可靠的人……
好吧，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他相信女神福大命大，到时候老天会安排一个好人的。
这样的回答迎来了某位女神愤怒的一下锤击——不过毫无杀伤力。
奈姬闭上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然后她微微地笑了下，“找到了。”
再一次消失，然后出现。
这一次，他们却是在一座富丽堂皇的豪宅中。
主位上以优雅的姿势抿着酒的少年早在空气中传来力量波动的时候就扬起眉，饶有兴趣地看向虚空中扩散出的波纹。
当几人显现的时候，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那万年都不曾变的淡然神色的女子。
“奈姬？你不是……”他陡然顿住，然后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地跳起来，活见鬼般地瞪向了艾俄罗斯怀中的婴儿，“……雅典娜！？真的是雅典娜！？”
“赫尔墨斯，你怎么还是那么毛毛躁躁的。”奈姬不高兴地斥了声。隐晦地示意他不要在人类面前丢人。
这个时候赫尔墨斯才将注意力放到了明显是个人类的家伙身上。
他皱了皱眉头，不太高兴地说，“这个力量波动，不是那个什么黄金圣斗士的么。”他讽刺般地冷笑，“不去保护你们的女神，跑来这里做什么？”
艾俄罗斯从刚开始得知少年姓名与其身份猜想的震惊后，被这句话问的有点懵。见他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奈姬叹了口气说，“这一次降生在圣域的，确实是雅典娜陛下。”
赫尔墨斯咦了声，看上去很震惊地看向了雅典娜婴儿，对方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奈姬简洁地和他说了下圣域的概况，然后两位神明一齐看向了雅典娜，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
与此同时，艾俄罗斯的脑子也没闲着。
他忠厚老实品性好，不过他可不傻。
胜利女神真正的化形出现，他听都没听过，然后再联系之前赫尔墨斯失语的两句话，要得出某个结论倒也不太难，就是太让人胆寒心颤和难以置信了。
“抱歉。请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顾失礼，硬是插进了两位神明就雅典娜怎么成|人身以及雅典娜似乎失忆的问题的讨论。
“哪句话？”赫尔墨斯切换回人类的语言。
“‘不去保护你们的女神，跑来这里做什么？’那句话。”艾俄罗斯提出疑点，“我们的女神就是雅典娜。”
他的话得来的是赫尔墨斯的嗤之以鼻。
“每回圣战都出现的紫发翠眸的小姑娘？没有脑子的家伙。金发蓝眸是战争与智慧的女神雅典娜的标志，这么明显的不同都从来没发现过吗？”已经得知圣域发生的前因后果的赫尔墨斯不客气地嘲笑起来，“那明明不过是帕拉斯。”
艾俄罗斯瞪大了眼睛。
“赫尔墨斯。”奈姬不高兴地制止了声，然后回过头看向艾俄罗斯，“她也算是女神当初亲选的代言人，你们并不算错认了主。不然，我也不会一直留守在圣域。”
艾俄罗斯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看向怀中婴儿的同一时间，奈姬轻飘飘的第二句话已然在艾俄罗斯耳边炸响，“这一次，却是女神亲临。那圣斗士好大的胆子。刺杀教皇与女神陛下正身，是想要造反不成？”
艾俄罗斯有些晕。如果可以的话，这位无坚不摧受过严酷训练的黄金圣斗士中第一人，很想跑边上扶墙。
奈姬和赫尔墨斯没空理会他，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如何安置雅典娜。
最大的问题，就是雅典娜似乎失忆了。
雅典娜的正身当年被三大域主合力封印这件事，知道的神明不多，可是也不少。赫尔墨斯就是其一。见雅典娜再次现身，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禀告宙斯。然后忽然就沮丧了起来。
那么多年，还是没能改变的条件反射啊……
明明奥林匹斯山已经……进不去了。
“当年阿尔忒密斯受到蛊惑，发动了诸神黄昏，逃过的神明并不多。”奈姬脸上浮现出了点愁容，这样的对话自然不是人类可以知道的，所以他们都用了神明的语言，“宙斯大神把希望寄托在陛□上，但是如今陛下好不容易归来，却……”
“我去北西伯利亚的封印处看看。”赫尔墨斯最后这样说，“这里都是我的地方，你先安顿下雅典娜，至于那个人类战士，也许留着也有用。”
奈姬点了点头。
赫尔墨斯的速度很快，他见到那冰封的封印，意识到雅典娜的神身依旧在其中。当年的事情宙斯也好，波塞冬也好，甚至哈迪斯，都没有透露半点口风，哪怕是他这个传令官，也只知道结果，完全不知道原因和过程。现在好了，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失忆……失忆啊。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赫尔墨斯整张脸几乎纠结成了一团。
算了，只要回来就好。记忆什么的，也许以后就会恢复了。现在就当人类小孩照顾吧。
不过很快，赫尔墨斯就发现，他想的太多了。
即便失忆，雅典娜还是雅典娜。高高在上的傲慢一如当年。
证据就是，当某位女神喝完了奶瓶里的牛奶，见赫尔墨斯拿着婴儿的玩具逗弄她的时候，被她用空奶瓶砸了个正着。
好大一声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