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渊弯腰在床头的圆凳坐下,伸手两指搭上床上那苍白细致的手腕,再次静心把脉。
半刻後,恒渊松开手站起来说:“没事,幸好路上已经给他喂下半棵朱果,脉象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等药来了煎好在服下半个,他的命就算保住了。”
既然恒渊都说死不了,那就没什麽好担心了。
松了口气,名悦找了个凳子也坐了下来,在马车上陪著病人颠簸一天,不敢开车门透口气也是很辛苦的。
说来真是话长,前天刚出了大京队伍加速前进刚一个多时辰,恒渊忽然就要名悦陪他去车里歇一会,一进去恒渊把门一关,就开始脱衣服!
看名悦转身要窜,恒渊连忙拦住他,小声给他解释。
原来,刚才他接到蝙蝠飞鸽传来的紧急密报告。
恒渊现在是要名悦换他的衣服後带上纱帽出去,冒充他在队伍里,而他则要悄悄离开一会。
明白了恒渊的意思,名悦又担心他遇到危险,恒渊就笑说:没关系,我带林海他们几个侍卫去就可以。
於是恒渊就穿著名悦的衣服,带了纱帽就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等到夜里,队伍按计划在第一站驿站停留的时候,恒渊半夜才回来!胳膊里还抱个几乎半死的人,吓了名悦一跳。
後来才知道这个病的要死的被恒渊阶来的少年,竟然就是定远王家芳名远播的郡主!!
郡主变少爷是很奇怪,但想想连易月何然不也是男变女去遮人耳目了,那麽定远王老奸巨滑的把儿子当女儿样就可以理解了。
外面传来林海的报告声,原来他已经把药都抓来了。
名悦习惯x的就要出去,恒渊连忙一把拉住他:“你出去干什麽?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身体不好卧床休息,你出去被外人看到怎麽办?”
名悦这才想起,现在重病在床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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