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前面的浮云作者:肉书屋
(仙剑)前面的浮云第10部分阅读
……
欲哭无泪！！
赵云趴在石牢里唯一的床上，深切体会到这四个字中蕴含的感情。
突然间！！地动山摇——！！
赵云猛地站起来，扶着墙壁。怎么回事？地震了？琼华派也会地震？
……
过了好一会儿，地面才终于平静下来。
“咯吱——”木门旋转的声音。
是谁？！赵云看向门口，却在下一刻忍不住眼中含泪，喉间哽咽。
“师……”不！不能让他发现，“你是谁？”
赵云强忍着心中的难过说出这句话。
宗炼深深凝望着赵云，摇了摇头：“傻丫头！你的灵力掌控是谁教的？难道为师会认不出来？”
泪水跃出眼眶，赵云一下扑到宗炼怀中：“师傅！”
“师傅！徒儿不孝！我……”
“罢了。为师还是那句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是，为师是不会阻拦你的。”宗炼语重心长地说出这句话，就像是纵容孩子的长辈。
赵云再次忍不住哽咽，许久才收拾好情绪，问道：“师傅，您早知道我还活着吗？”
宗炼摇头：“看到你的尸体的时候，为师也以为你已经死了。为师是从你的佩剑上发现蹊跷的。”
赵云幡然醒悟，如果主人已死，那么与之心神相连的剑也会“死去”，变成一把死剑。然而流风却没有变成死剑，赵云感叹，想必这也只有宗炼这样的铸剑大师才能发现。
“师傅，外面没有人吗？其他人有没有发现我还活着？”赵云突然想起这个事，“还有刚才的地震是怎么回事？”
宗炼的神情变得有点奇怪，说：“外面的人已被我撤去。刚才的地震……”宗炼沉重地看了一眼赵云，“云儿，你告诉我。你觉得，玄霄如何？”
“玄霄？”赵云头上冒出个打问号，怎么突然就说到他了？然后想起什么，脸色变得惨白，难道刚才是玄霄破冰的动静？天哪！三寒器找全了？梭罗果是最后一个！
“云儿，怎么了？”宗炼关心地看着脸色突变的赵云，‘难道说这个问题对云儿很是艰难？若是云儿不喜玄霄，那我如何都不能让他发现云儿还活着！’宗炼并不知道，玄霄早已知道赵云还活着。
赵云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自己应该是不知道玄霄被冰封的事的，所以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呃，玄霄师兄……他很厉害，是我辈的典范。只是，徒儿觉得他有些偏执。”
宗炼点了点头，脸上是了然。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对赵云说：“这是解药，你吃下后，半个时辰便可恢复灵力。为师只能帮你到这里……你手上的毒已解，不必担心……”
赵云拿过解药，她知道，这是宗炼的极限了，他不仅是自己的师傅，还是琼华的长老。
“谢谢，师傅……”
宗炼起身就要离开石牢，走到门口时，背对着赵云说：“你有一个徒弟，他叫慕容紫英。他的资质很高，你放心，为师会好好帮你教导他的……”然后离开了石牢。
慕容紫英，是她的徒弟！惊讶过后，赵云笑了笑，原来她竟然就是慕容紫英的师傅吗。可惜，无法看见紫英小时候的样子了……
这就是她的师傅啊。宗炼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也没有问自己身上为什么有妖气（她相信宗炼肯定能察觉），更没有问自己为何阻止琼华取得三寒器。赵云忽然无比感谢上天，让自己遇到的是宗炼，她觉得这件事或许是她这辈子女主光环开的最大的一次……
……
且不论外界由于玄霄的破冰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赵云这里却是十分的烦恼，玄霄已经破冰了，而她竟然还在这么近的地方，虽然她知道以她的水平足以让玄霄发现不了她，可心里还是紧张地不行。
半个时辰之后——
身体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不过在赵云的保持下，在别人看起来还是像原来那么弱。赵云刚一恢复便发现石牢的结界突然消失了。
赵云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说什么只能帮到这里了，师傅真是口不对心……
小心翼翼地打开木门，发现外面并没有人守着，大概也是宗炼打发了。尽量隐匿自己的身形，赵云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着走着，赵云发现有些不对。一路上琼华的人好像都去午睡了，只看见三三两两的人，还都是没什么辈分的弟子。尽管如此，赵云也没有放松，这种情况实在怪异。
直到快要到前门了，也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难道真的都午睡去了？
“站住。”醇厚而冷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云的身体僵直了。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这个灵力她也不会认错。
玄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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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再见玄霄
逃跑？
纯粹是找死行为，在玄霄面前，一切反抗都是纸老虎……
呼吸开始紊乱，但赵云还是死死地压着身体的灵力，期望着玄霄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虽然她没想过要是真的被当作妖怪杀掉会更糟糕。
赵云的心思飞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玄霄叫她站住，她站住了，接下来呢？
“转过来。”玄霄的声音还是不带一点感情，让赵云难以分辨他的想法。
赵云就像是机器人一样，忠实地听从了玄霄的指令，慢慢地转过身。她无比庆幸自己带了个面具，以免她现在的表情丢光了脸。
赵云看到了玄霄。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一样的是他的容貌，不一样的是他的气质。玄霄的头发披散下来，以前的束冠已经没有了。这样长发飞舞的他，更加张狂，更加傲然。
赵云不敢开口说话，她只怕一开口，就会发出变调的声音。她没想到自己看到玄霄会这么害怕紧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对这个人只有愤怒讨厌，果然还是自己太胆小了……
玄霄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朝赵云走过来，理智告诉赵云要跑，身体却无法动。玄霄已经来到赵云面前。
两人近得只差一个小臂，赵云的身高只到玄霄的肩。所以赵云只紧盯着玄霄的胸前，不敢抬头看。
啊，这衣服不错，穿了这么多年都没破……
打断赵云胡思乱想的是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那手抬起到赵云的下巴，赵云以为他要揭开她的面具，吓得直往后退。却没想到那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没法后退。
吃痛的赵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被迫抬起头看着玄霄。棕红色的眼眸看着她，赵云不合时宜地想，记得以前他的眼眸不是这个颜色的，走火入魔还带换色的吗？
“是你两次阻拦我取得三寒器？”玄霄突然发问。
完了。这是在算账呢！赵云绝望地想。
“为何如此？”玄霄继续问道。
为何？当然是不希望你破冰。赵云在心中想着，却觉得玄霄怎么变的爱罗嗦了。以往不都是一剑了事的吗，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玄霄的眼神闪了闪，松开牵制着赵云的手。
“你走吧。”
什么？赵云难以置信地看着玄霄，如此近距离，她看得出玄霄没有开玩笑。放她走？他是终于转性了还是吃错药了？
赵云尝试着后退一步，玄霄没有反应。再退一步，还是不动。于是赵云转身狂奔，玄霄只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玄霄没有发现赵云的身份？
“呵。”原本平直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你逃不了……”
他怎么会认不出她，只是看见她的背影，玄霄就一眼认出了她。傻瓜，以为带了面具，他就认不出她了？
玄霄太镇定了？
拢在袖中另一只手，早已把掌心戳破，鲜血淋漓。
但是他却没有说破。赵云什么都没说，但玄霄什么都看出来了，从她的眼神里。她阻止他破冰，她还在怨着他，玄霄知道……
所以他放她走，留下她只会让她反抗的更厉害。
不过……
“既然你自己出现，就别想我再放过你。”
放她走，不代表放手。接下来，玄霄有的是时间，慢慢地，俘获她的心，她的人。
赵云已经离开琼华，一出山门，她就立刻御剑，随便往哪个方向就这么飞。她现在完全混乱了。玄霄没发现？那他会不杀一个妖怪？说他发现了？那他更应该杀掉她这个叛徒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完全搞不懂！搞不懂就不搞了，赵云自暴自弃。当务之急，她还是先离琼华远远的，有多远走多远！
大殿中——
有两个人，只有两个。
一个自然是身穿掌门华服的夙瑶，一手背腰，一手拢在身前。
另一个，就是刚刚破冰，而且放走了“要犯”的玄霄。
“这里倒是一点没变。”玄霄看了眼夙瑶，“掌门的位子滋味如何，夙瑶？”
夙瑶不悦地皱眉：“你该叫我掌门，玄霄师弟。”见玄霄不置可否，夙瑶板了脸孔问，“你说只要我助你破冰，你便会全力协琼华飞升，此话可作数？”
“我玄霄说过的话，岂会不作数？”
夙瑶脸色稍霁，说：“不错，身为琼华弟子，实该为飞升出力。你既是嫡系弟子，又是我的师弟，不如便升作长老……”
玄霄突然打断夙瑶的话，眯着狭长的双眼，嘲讽地勾起嘴角：“夙瑶，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若非当年玄震身死，我被冰封，这掌门之位可轮不到你坐！”仿佛没有看到夙瑶难看的脸色，玄霄继续说，“我答应你助琼华飞升只是为了灭妖界。别再拿你那掌门的身份指使我！”
“你……！”夙瑶气得手都在抖，“你竟敢如此蔑视一派掌门，轻视飞升！”
“哈哈！夙瑶，昔日你将我冰封，令我日夜痛苦煎熬，时常想将你千刀万剐！如今我破冰而出，碍于情势，要与你共事，但你最好识相，凡事只管点头去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听、到、没、有！”
“……是……”
对于夙瑶低头还算满意，玄霄拂拂袖袍，说道：“若要再次飞升，必须把望舒剑寻回。没有羲和，想必夙玉也深受寒气侵体之痛。若是她死了，那么望舒剑的宿主还要另做打算……”
玄霄沉默片刻，似乎想到什么，浮起一片笑容，对着旁边低头不语的夙瑶说：“望舒剑之事，便由我去处理。派中若无大事，不要找我回来……可否。”说是询问，却明明是吩咐的语气。
夙瑶仍低着头，吐出了个“好”字，暗中却咬碎一口银牙。
……
玄霄离去之后，夙瑶无力地坐在华座上，眼神呆滞地看着一处。
六年前的飞升失败，使得太清阵亡，嫡系凋零，更有望舒宿主叛离。她在重重压力下登上这掌门之位。诚然，她是日思夜想成为掌门，可这掌门做得有多辛苦憋屈，又有谁知道。
冰封玄霄，使得青阳重光两位长老对她产生成见，退隐不理派务。宗炼长老又因唯一的弟子身亡，无心协助，只是沉迷铸剑，教导徒孙。就连她最为信赖的师妹夙莘，也远离琼华，不知所踪。
深知仅凭自己之力绝无可能使琼华飞升，因此助玄霄破冰。期望借其力量，再振琼华，却不知这玄霄非她可控……
孤独无援。
“……满座衣冠犹胜雪，更无一人是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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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忽闻故人喜讯
话说那日离开昆仑的赵云为防被人发现，连洞府都没回，只去了一封信说任务已完成，自己去别处了。
然后就五湖四海到处飞，就是不靠近昆仑。每个地方都呆不过几天，自我安慰说是要欣赏大唐的大好河山，其实心乱如麻，总是疑心会被找到。
……
这是一座茶楼，高有三层。
四方飞檐，八角攒尖。扶栏上雕刻着精细华丽的花纹。
茶楼的名字叫望江楼。望江楼附近确实有长江，这却要坐到三楼才能望得到。
三层楼一层比一层小，所以第三层仅能放下几桌。能来三楼饮茶望景的非富即贵。
而此时三楼为数极少的客人大多都注意到了一个一人坐一桌的少女。
来的早点的客人可能知道，这个少女已经在这坐了有好几个时辰了。没见她怎么饮茶，也没见她对景色在意。
当然，平日里也不乏这种人物，只是为了显摆显摆自己的钱或地位。不过这个少女惹人注意的地方是因为她几个时辰不停变换的表情。
一会儿惊恐，一会儿忧虑，一会儿沮丧……
一开始对这个少女还有些奇怪的客人，现在已经淡然地饮着茶，欣赏少女川剧一样的变脸了。除了变脸，少女还在自说自话着，只不过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此时，少女的表情终于变成了一脸释然。
“都两个半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哈哈，果然是我想太多了，玄霄那有空理我这样的小角色！”
这个少女正是赵云。
经过两个多月的游击，赵云确认琼华没有派任何人来追她。至于玄霄放过她，也被她认为是玄霄刚破冰心情很好就放她一条生路。所以她放下心了，同时还有一小点的失落，被她淹没在众多情绪中没有发现……
赵云想过了，玄霄已经破冰是不争的事实。她也不想再来场惊心动魄的会面，所以，即使这样会有什么麻烦，她也不管了，她已经尽人事，现在要听天命了。最多麻烦躲不过的时候，她就跑去魔界待着，谁敢和重楼叫板？（你就这点出息）
想通了心情就是舒爽。喝茶喝茶，那小二可说这儿的茶最香了。咦，茶都凉了？
“小二，再给我沏壶茶！”
“哎，客观稍候。”
旁边的客人见没有变脸可看了，于是就纷纷转过头去聊自己的天了。闲下来的赵云倒是有兴趣听听别人的闲话了……
“x兄，最近生意怎么样……”过滤。
“听说xx家又新过门了一个小妾，是……”过滤
“听说了没，这次科举的结果？”
赵云拿茶杯的手一顿，科举……
“当然听说了！这次的试题好像挺难的，落榜的那些人别提哭得多伤心了！”
很难？那书生不会也落榜了吧，他现在会不会很失落？赵云小茗一口，镇定一下突然跳快的心脏。
“是啊！不过好像当今圣上对前三甲的表现很是满意。”
前三甲？管她屁事，要不要去看看书生呢，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长安。赵云又喝了一大口。
“尤其是金科状元，那才学可不得了……”
哼，什么才学，肯定是开后门。绝对没有景桓博学！
“……好象是叫景桓，对，景大人！”
“噗——！”赵云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
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水，也不管周围人惊讶的表情。赵云忽地出现在刚才在讨论的人面前。
“你、你说，状元的名字叫什么？”
“景桓……”被问到的人呆愣地回答。
再次确认答案，赵云恍惚了片刻，然后出声大笑，“哈哈哈，不愧是书生！我就知道他会有出息！”那神态，就像是自己儿子高中了一样，让旁边众人奇怪不已。
收敛了一下夸张的笑容，赵云结了账，离开了望江楼。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跟你有毛关系），赵云为景桓高兴的同时，也觉得好久没有见过书生和落琴了，不如趁此机会去拜访一下景桓，顺带看看落琴和秦逸进展的怎么样了。
既然要去拜访，那自然要准备好贺礼，赵云想了想，书生肯定是不在意的，但朋友一场，自己好像还什么都没送过他，这次怎么说也要送点东西。
长安城——
“小师傅，请问几个月前住在这里的景桓书生现在何处？”来到长安的赵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景桓住哪，做了官肯定不会再住在寺庙里了。
“施主是问景状元吗？他现在的住所在（具体地址浮云了吧）。”小和尚一顺溜地把地址报出来，看来近来没少对别人说。
按着小和尚给的地址，赵云一路问去，最后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
景桓的府邸不是很大，事实上应该说不上是府邸吧。景桓家与一般人家无异，稍微大了些，有个小园子。除了主院旁边还有两座屋子，可能是给客人住的。
院子里静静的，看来是没什么人。赵云一想也是，景桓那个性，必然不会有很多仆人。就是说他没买仆人她都相信。
赵云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动静，看来有人在家。赵云有些激动，这也算是久别重逢啊。
待门开了，赵云才发现开门的并非景桓，而是一个有些上年纪的老头。
“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吗？”
赵云笑笑说：“大爷，我是来找景桓，呃，景大人的。不知道他在家吗？”
老头似乎有些疑惑：“姑娘和我家大人是……”
“朋友！听闻他高中，前来拜贺。”
景桓成为状元之后，来贺喜的不是没有，带着闺女来的也不是没有。不过倒还没见过女孩子一个人来的，看起来好像还是个江湖人。老头想到，前段日子，好像也有个江湖女子来过，不过还算带着未婚夫。想不到自家大人还和江湖中人有来往啊。
“那请到厅内稍等，我家大人现在还未回。”
来得有些早，看来书生还在“上班”。话说这也算是古代金饭碗了吧，只不过古代俸禄不是很多的样子。
赵云在前厅等了有些时间了，期间忠伯也劝她明天再来，忠伯就是那个老头。不过赵云还是没走。
等到太阳都西斜了，门外才传来敲门声。忠伯忙去开门。
“大人，你回来了。”
“忠伯，辛苦了。”是景桓的声音。赵云在厅内闷声笑笑，故意坐在里面等着。
“大人，今天有位客人来访。还在前厅等着呢。”
“客人？”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景桓有些疑惑。
脚步声从大门来到前厅。
赵云露出大大地笑容，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书生：“别来无恙！景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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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青鸾峰寻望舒
青鸾峰——
玄霄站在一处悬崖边，负手而立……
“倒是找了个好地方。”
玄霄破冰之后，仍在琼华停留了一段时间。为了让他所创的凝冰诀与三寒器相适应。玄霄不担心赵云跑没了，抚了抚手中的流风剑，有了此剑还怕找不到她么。
离开琼华，他便先着手于寻找望舒。他不是不想先见到赵云，只是以他对赵云的了解，她此时肯定慌地到处逃跑，而他也好先将望舒找到……
虽说他有羲和，但如此漫无目的地寻找望舒还是耗去了他不少时间。玄霄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找到了就直接拿剑走人吧，他没空再和夙玉废话了！
“你是人吗？”说话的是一个小男孩，穿着兽皮的衣服，鸟窝一样的头发。但他明亮清澈的眸子倒是给他加了不少分。
玄霄皱起眉头看着这个从草丛里钻出来的小孩，这地方还有小孩？看他长相倒有些似曾相识。
“……是。”
男孩立刻高兴起来，眼睛亮闪闪地说：“真的是人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除了爹娘以外的人呢！呵呵。”男孩傻傻地挠着头，“你长得和我爹娘一点都不像。”
“……”玄霄有意识地忽略了他后面一句话。问道：“你爹娘叫什么？”
“我爹叫云天青，我娘叫夙玉。”男孩乖乖地回答，“我叫云天河。”
他们成亲了？玄霄仲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愉悦地勾起嘴角：“带我去见你爹娘。”
“哦。”云天河开心地应声，完全没有被指使的不快。
‘这个人笑起来真好看，比娘还好看……啊，我没有说娘不好看，爹不要打我。’
云天河带着玄霄来到青鸾峰顶上的一个木屋旁。
峰顶的崖边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