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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指尖的涟漪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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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指尖的涟漪作者:肉书屋

(网王)指尖的涟漪第15部分阅读

,影响极其恶劣,这个时候那些好事的记者把这些事扯出来不足为奇。而且,爷爷和菡瑾今天早上才答应他,不会让家族势力介入这件事,他倒不怀疑他们。而且,新闻里的内容也很明显不像是人工介入的结果。

只是父亲的反应,让他有些担忧。菡瑾的提醒不无道理,父亲果然是越来越可怕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听见过父亲和母亲吵架,没想到这次因为茗雅的事情,两个人就吵得不可开交,父亲的某些行为,已经超越了他的理智,渐次向疯狂方向发展了。

柳景洪和儿子通完电话,凉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一点。他渐渐记起刚刚和妻子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到后来,干脆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一阵阵地撞起车子来。边撞嘴里还不停埋怨着自己:“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对芸子说出那种话来?我居然说了那种话……”

那些他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以为自己会永远压在心里,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话,今天,借着酒劲,他居然把它们和盘托出了。而且,是直接对着芸子说的。当时儿子肯定也在身边,他会怎么想他?骂他这个父亲没担当?帮母亲打抱不平?

柳景洪越想越沮丧,到后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苦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空发起呆来。

此时已是晚上时间了,周围一片漆黑,天空中星辰满布,一闪一闪的,迷花了他的眼。

在儿子的安慰下,柳芸子的心境平复下来了。

她捧着一杯水,盯着杯子发呆。

柳莲二候在她身边,他本就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莲二……”

柳莲二抬起头,却发现母亲的眼睛,空洞地盯着窗户的方向,根本没有在看他。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除了漆黑,什么也没有。他心里担心,小心翼翼地叫着:“妈妈……怎么了?”

“妈妈想起了和你爸爸年轻时候的事了……”柳芸子的嘴边浮起了一丝笑容,眼里还是没有什么焦距,“那个时侯,妈妈在你爸爸公司还是个打杂跑腿的,什么都不懂,被前辈欺负,送资料的时候,得到错误的信息,乱跑闯进了会议室。当时,你爸爸正在和一大群人开会。他没有骂我,只是很温柔地笑着对我说‘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爸爸那时候可比现在风光多了,柳家大少,周遭围满了人,哪像现在,处处看人脸色……”

柳莲二在旁边听着,却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他知道,父亲刚才的那些话,酒后吐真言,还是伤害到了母亲。

“我生茗雅的时候很顺利,生你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因为是头一胎,很痛苦,”柳芸子拉住了儿子的手,轻轻地摇晃着,“医生之前就说胎动不是很正常,我吓得半死,现在才知道,我们的莲二本身就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喜欢折腾妈妈……”

柳莲二手上的动作一僵,柳芸子感觉到了儿子的僵硬,抬起头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连忙撇过头,掩饰自己心里的震惊。

他以为母亲只是单纯地对他好,没想到,她居然不知道那件事情。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母亲不知道,那么,应该只有父亲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所以说,他的身世之谜,要靠父亲来解惑吗?

柳父开着车,脑子里充斥满了奇怪的画面。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和妻子吵架,一会儿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种前呼后拥的生活,正当他因为重获新生而欢喜不已的时候,画面一转,又变成了他在东奔西跑,为茗雅求情的样子。

他试把注意力投注到前方的路上,想着看清前面的路,眼睛却越来越模糊。

刚开始时他还有些提心吊胆,毕竟他是酒后驾车,要是出点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到后来,眼看这郊外人迹罕至,路上根本看不见车辆行人,也就马虎起来。

他慢慢地加快了车速,车子越开越快。

他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跟朋友飙车,现在开快车的感觉,就像是当年年轻时候的感觉。

这种方式让他找回自信。什么柳家,什么杀人未遂,都能抛至脑后。

正当他暗自得意之时,转角处,突然一辆白色的车子从另一边窜了出来,柳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心里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脚下使劲,死命地踩下刹车。

车子在地上拖出了一道深深地轨迹,发出刺耳地鸣叫声,“嘭”地一声,撞到了一起。

柳父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脑子晕眩,一下子晕了过去。

柳景洪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光。他第一反应就是还在家里,感觉脖子有些僵硬,睡得很不舒服,就伸手去够床边的壁灯。

手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全身上下的痛意袭来,意识一下子回笼了。

他记得,他从本家出来,然后不想回家,买了酒开车到了郊外,然后他一直喝酒,不停地喝,后来……后来好像茗雅又出事了,芸子打了电话过来,他说了什么话,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印象了。

他是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然后,窜出了一道白影,接着……

应该是出车祸了。

脸上湿湿的,他伸出手,摸了摸,感觉手上一股粘腻,不是汗,那就是……血了。

他使劲地推开车门,所幸车子只是有些走形,车门还能开。

他踉踉跄跄地下了车,借着月光,看清了现在的形式。那辆白色的车子损毁得要比他的严重很多。柳景洪站在那里,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虫子嘶鸣的声音,没有一丝人气,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两腿发软,要不是撑着车门,他早就要倒在地上了。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透过碎掉的玻璃看向车里。

车子里是一个年轻男子,脸朝着车窗,眼睛紧紧地闭着,满脸都是血,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柳景洪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一样,这下子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撞死人了,我撞死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

不行,他还不想坐牢。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跑。反正也没人看见是他做的,只要他快点走,离开这里,就没事了。

车子还可以发动,柳景洪再也顾不上什么了,他看了看白色车子,想到里面那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一咬牙,驱车离开。

回去时的路,比来时漫长很多,仿佛怎么开都开不到终点。

柳景洪越想越后怕,哆哆嗦嗦地拿起了手机,按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这个时候,他急需家人的支持,不然,他会崩溃的。

柳芸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响起的铃声把她吓了一跳。

在这寂静的夜里,一阵阵停不下来的铃声,就像是催命符一样,让她胸口发闷。

她咽了口唾沫星子,拎起了电话,把话筒凑近耳朵,颤抖着声音说:“喂……我、我是柳芸子……请、请问你找谁?”

“芸子,是我……景洪……”柳景洪的声音也抖得厉害,“刚才我、我喝醉了……如、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柳芸子心里其实还是不满的,只是丈夫都道歉了,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总不能老和他冷战着,那也没意思。她嘴上安慰着:“景洪,我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说这些干什么……既然你喝醉了,我们也不要再提了……你快点回来,茗雅这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无论怎么样,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了,那比什么都重要。等茗雅出来了,我们就搬家,搬得远了,也就没人知道茗雅的事了。到时候我也出去找工作,就算不靠柳家,我们也能过得好……”

柳景洪听着妻子的话,慢慢地哭出了声:“芸子……来不及了……晚了……”

柳芸子被吓了一跳:“景洪,你在说什么晚了?你在……哭吗?”

“芸子,”柳景洪抹了一把眼泪,泪水混着血水,此时,他的脸显得特别狼狈,“我、我刚刚……撞死人了……”

“你说什么?”柳芸子尖叫起来。

“芸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酒,意识不清,才……”柳景洪抽泣着,“他从半路突然、突然冒出来……我、我根本就来不及踩刹车……”

“景洪,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酒后驾车是要坐牢的,你还撞死了人……”柳芸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现在在哪里?”

柳景洪看着周围不断倒退的建筑物,道:“我不知道,我醒来看见没人,就、就逃跑了。”

柳芸子闭了闭眼睛:“总之,你先回来。”

这几日冰帝颇不太平,且不说围在外面的记者,光是学校里,迹部后援团就掀起了一股讨伐凶手的□。冰帝是日本有名的贵族学校,学校里的学生家里大多都是有钱有势的,这次自己的偶像迹部景吾出事,偏偏凶手被带到警察局之后,还失去了音信,可是让一竿子支持者们都受不了了。大小姐们纷纷用自己的行动表示对这件事的抗议。

菡瑾在电视上看见后援团团长藤原夏海学姐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

屏幕上,一向以温柔著称的藤原夏海,第一次收起了她的笑容,板着脸说话:“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尽快平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冰帝的校门口,是对我们冰帝的侮辱。迹部君这次在救人的时候受伤了,如果不对凶手进行制裁,实在是难平众怒。”

藤原学姐旁边是副团长风色纸鸢学姐,风色学姐的脸色也不好看:“就像夏海说的,我们冰帝后援团不是好惹的。”

菡瑾心里有些涩涩的,歪过头,对着一旁的迹部说:“迹部,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多人支持你。”说不震撼是假的,也许是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激|情,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真是让她佩服。

“嗯。”

菡瑾不理会他的冷淡,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我以前很不喜欢后援团的女生,特别是上次餐厅……听说就是后援团的人。可是今天,我真的觉得她们好了不起,迹部你真幸运……”

“嗯。”

菡瑾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遥控器,慢慢地调着台,时不时跟迹部说上一通话,虽然迹部反应冷淡,不过,她还是乐此不疲。

迹部在旁边看见她百无聊赖的样子,挑了挑眉,说:“让你在这里等本大爷一起吃饭,就这么委屈你?你从头到尾嘴就没停过。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啊?”

今天菡瑾约了迹部一起吃饭,无奈迹部这几日积了很多学生会的工作,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就耽搁在这里了。听见迹部声音里隐隐的不满,菡瑾觉得有些好笑,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回过头:“什么跟什么,你想太多了。我这几天一打开电视机就看见茗雅的新闻,审美疲劳了而已,想跟你好好交流一下。你不理我也就算了,居然说出这种话。还是在你眼里,我看着就这么像爱生气爱捣乱的人?”

迹部不置可否,扔下手中的笔,双手环胸,往后靠在椅背上,抬眼瞟了一眼电视机上的画面,视线马上又转回了菡瑾身上:“昨天爷爷跟本大爷说了,你爷爷的意思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先缓一缓?”

“嗯,”菡瑾已经为这件事心烦了很长时间了,听见迹部提起,忍不住又焦躁起来,把遥控器丢到了一旁,闷闷不乐地说,“是哥哥来道歉的,我们要是不让步,倒显得有些得理不饶人了。那边家里已经一团乱了,好不容易还有一个清醒的人……”

“哼,”听见菡瑾这么说,迹部心里不屑,不觉嘲讽道,“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也会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菡瑾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迹部君,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本来就是一个很好心的人,面对满怀忏悔之心的哥哥大人,当然会原谅他和他的妹妹了。”

现在,“迹部君”三个字,是菡瑾被对方惹急了,生气时专用的称呼。

迹部被她噎了一下,别过头,不去接她的话。最近两人混得熟了,某人像今天这样“蛮横无理”的样子也见多了,刚开始有些惊愕,现在,他也习惯了她偶尔像撒娇一样的行为。

菡瑾自以为现在和迹部很熟了,说起话来也带上了和亲人朋友说话时的口气,见迹部这个时候不说话,她心里有些忐忑,直觉是自己说话的方式唐突了他,脸上一红,连忙开口补救:“迹部君,你不明白,面具戴久了,人也会多多少少染上这种不好的习气。像我,温柔怕事久了,有时候思考问题,就连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了。这次的事情我知道有些对不起迹部你,毕竟你也是为了帮我出气,不过,只需要迹部你忍一下,忍几天就够了。以我对我那些家人的理解,这件事,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本大爷才不是为了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迹部嘀咕了一声。

菡瑾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迹部白了她一眼,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别扭的感觉:“本大爷是在给自己出气,跟你无关,本大爷已经强调了不止一遍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菡瑾重新拿起了遥控器,嘴角抿了抿。居然忘了这茬,迹部景吾,可是一个别扭的家伙啊!

晴深(一)

这几日忍足回关西去了,等到回学校的时候,突然听说出了个什么迹部救人事件,对象还是个一年级的女生。这让他不得不浮想联翩。这件事是同在网球社的向日岳人告诉他的,这个向日同学没啥特别的,就是说话不怎么着调,为人不怎么靠谱。

“侑士侑士,你回来啦?”

“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迹部他可是又出风头了!”

“我是没看见啦,据说那天早上,他英雄救美,把一个学妹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说的吗?你别不相信,等你知道了那个学妹就是你的小女朋友,看你不来求我!”

忍足本来是目标明确地往更衣室走,听见“小女朋友”几个字,立刻停住了脚步。在网球社里,这些人闲着无事,私下里一直公认菡瑾是他的女朋友。他扶了扶眼镜,瞪了眼洋洋得意的向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菡瑾出什么事了?”

旁边的泷荻之介和宍户亮对视一眼,略带诧异地问道:“侑士,你还不知道?柳学妹没有告诉你吗?”

忍足摇头。

“看吧看吧!”向日在一边笑了起来,“我就说他肯定不知道!老是换女朋友,学妹生气了,不理你了,呵呵,现在和迹部那家伙在一起了……”

泷荻之介有些担心了地看了眼忍足,虽然没说出来,但是不难看出,他心里这时候的想法,是和向日一样的。

忍足懒得跟他们解释,估计再怎么说,也没人会相信他的话。他只好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是很大的事吗?”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要不是迹部,柳学妹就……”泷欲言又止,“你还是直接去问柳学妹吧,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当事人,她的话,比我们听说的可信度要高很多……”

忍足抚了抚额,他真是被向日搞糊涂了,

居然忘了直接去问本人。向泷道了谢,忍足拿起手机,出了更衣室。

他不在这段时间,看来是出了很多事啊!而且这些事,菡瑾在电话里居然连提都没跟他提,真是太过分了。

菡瑾紧张地看着手机屏幕,就是没勇气按下接听键。

旁边迹部听手机铃声听得有些腻烦了,干脆放下了手头的活,直接看好了她:“你准备让它一直这么吵下去?”

“那怎么办啊?”菡瑾急得快哭出来了,“侑子姐姐说,侑士哥哥今天回来……我之前没告诉他这件事,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现在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迹部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说:“还有这些文件,要是你准备让它吵个不停,本大爷是不介意晚一点吃饭。”

“迹部景吾!”菡瑾瘪了瘪嘴巴,“你知道我饿了好久了,还说这种话!”

迹部不语。

“那好吧,我接,我接还不行吗?”

忍足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打着电话,他倒要看看,某只小乌龟要在龟壳里待多久。终于,在打到第三遍的时候,小乌龟把头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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