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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倒春寒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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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倒春寒作者:肉书屋

(网王)倒春寒第1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倒春寒》作者:郝连春水【完结+番外】

第一章

yotherhaskilled,

yfatheriseatg,

ybrothersauable,

pickgupybones,

aheuheldarblestones

我的妈妈杀了我,

我的爸爸在吃我,

我的兄弟和我的姊妹坐在餐桌底,

捡起我的骨头,埋了它们,

埋到冰冷的石碑下。

————鹅妈妈童谣

头疼欲裂。

是我睁开眼睛后的感觉。

身体象是别人的,轻飘飘软绵绵,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眼前金星乱冒,无数光怪陆离的图案在视网膜上浮现晃动,而后散开;心脏也突突直跳,剧烈的搏动透过血管连接到太阳|岤,最后传入耳朵里化为轰鸣。

我觉得现在瘫倒的自己和死鱼没什么区别。

张着嘴贪婪的吞咽空气,等到窒闷的胸口稍微好过一点,我试着动了动手指,然后顶着重若千钧的脑袋,慢吞吞地撑坐起来。

呆滞的目光环视周围一圈之后,我抽了抽嘴角。

半昏暗的天光穿过未拉拢的窗帘淌入,在墙角溅出淡淡光晕,灰白的天花板,塞了两三件家具立刻就显得狭小而混乱的斗室…鼻端弥漫着陌生的味道。

明显不是我自己那个窝。

擦!这又是烂醉后爬到哪个的床上睡着了?

用拇指关节压着不住抽痛的太阳|岤揉了又揉,甩甩头,最后掀开滑到腰上的薄毯下了不知谁的单人床。

人刚一落地,还没站稳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没再跪回地板上;一手侧撑着床铺,我半弯着腰直喘气,心里忍不住惊疑起来。

这种状态…该不会被人轮了?!不然怎么全身跟火车辗过似的提不起半点力气,以前再怎么宿醉也不是这种反应…

擦!哪个王八蛋不长眼!?劳资灭他全家!

我杀气腾腾的低头审视起自己,然后,终于发现不对劲。

白色衬衣规规矩矩套着半身格子裙,却有一半衣角扯了出来,看上去略有些凌乱,想是在床上磨蹭出来的结果;露在外面的一双腿和双手手掌白到不可思议,这么说吧~就算按着女人的眼光来挑剔,也是如玉温润的肌肤。

可可可…可这分明不是我刚晒成浅褐色的一身老皮啊啊啊!

抬起一支手,举到自己眼前反复研究————手掌五指纤长,指节骨肉均匀,指甲修得圆短整齐;翻过来看,肌肤腴白细腻,手背还带着浅浅的窝。

很漂亮,毫无疑问,但它不是我的爪子也勿庸置疑。

丫谁啊?!我狠狠地抹了把脸,撑在床沿的手臂微微一颤,身体晃动了下赶忙挪了挪脚稳住,赤/裸的脚掌却在无意间碰到异样触感。

我低下头,只见脚边紧挨着一只圆圆的白色塑料瓶子,开着口,盖子不知去向。

看到它的同时心脏再一次狂跳起来,刹那间有无数信息疯狂地撞入脑海,象是快进中的影片,吉光片羽的零碎画面走马灯似的闪过,复又消失。

唔——痛!无法接受如此巨大信息量的头,被人用锯子慢慢剖开般难受,实在撑不住我半跪着趴在床沿,十指紧攥住床单,冷汗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过了多久不知道,我想自己可能是失去意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已经完全暗下来,脑海中也多了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象是一台电脑被插/入移动磁盘。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放置在床边的台灯,然后背靠着床沿坐在地上一点点消化起突如其来的记忆。

……………

麻烦大了&172;————这是我理清记忆后的第一反应。

傻孩子————这是第二反应。

第三个反应却是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爬出房间去自救;吞掉的那一整瓶安定,我怎么也得把它们从胃里弄出来不是?

虽然它们或许被吸收得差不多,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可剩余的残渣我觉得还是清理干净比较保险些。

打开房门,就着房间里投射出来的光线,映入眼帘的景象和她留下的记忆一模一样。

目测面积和房间相差无几的客厅到处凌乱不堪,地板上散落着被人为损坏的家具和破碎酒瓶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往门边墙上摸了摸,按下客厅的灯开关,恨恨地踢开门前缺了只脚的椅子,捡着一地残骸的空隙往浴室走去。

……………

在几乎转不开身的浴室一角寻到洗手盆,拧开水龙头后我伸手将食指探入喉咙,重重往下一压,剧烈的恶心感立竿见影从胃部泛了上来。

呕——呕——我双手抱住洗手盆狠狠的吐起来。

吐到天昏地暗,空荡荡的胃里火辣辣的疼痛着,我微微抬头,看了看溅在盆壁上还没完全被水冲走的污秽物,干呕了几下,然后用手捧着流水先漱了漱口,接着狂喝起来。

等喝到一肚子的水都能晃出声音,我故伎重演开始第二波催吐。

如此反复三四次,直到别说隔夜饭大概连胃壁都薄了一层,我这才不再继续折腾,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我抬头看着眼前正钉在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模样,脸色苍白到铁青,在头顶的灯光映照下甚至泛着几分死色,可也确实漂亮得惊人。

五官还没完全长开已经精致得很,眉毛疏淡形似半途而折,上挑的凤眼即使现在自己对着镜子看也是波光流转欲语还羞,最惹眼的是左眼下方腮边一点胭脂痣,按着我们乡下老人家的说法,这是典型的薄命相。

可不是短命吗?她死了。就为这张皮,她家输光所有急红眼的父亲把她给卖了,在昨天下午,她放学回来时。

她母亲撕心裂肺的哀求得不到任何怜悯,她父亲绝然而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混乱的记忆最深的惊恸是当她推开浴室门,看到那溢得到处都是的鲜红。

瘫软在地板的她忘了一切反应,只是不停的惨叫,破门而入的邻居手忙脚乱将割腕后躺在浴缸里的温婉女子送入医院;她没有跟上去,只是静静收拾好浴室,重新放了一缸的水拿了刀子比划很久,最后选择回卧室吞掉整瓶的安眠药。

我微微眯了眯眼,同样的动作如果是用自己的外壳看起来多半流气十足,镜中人做起来却艳得象只厉鬼。

毫无预兆的,头顶的灯光闪动起来,就在我愣愣打量镜中这张新脸时;然后映在镜子的人口鼻渐渐渗出血丝,看上去无比可怕,可我却一点痛觉也没有。

怔忡良久,抬手慢慢拭掉嘴角的血,我对着镜子轻声说道,“后悔吗?想继续活下去就把我赶走,想彻底死亡,我替你走完剩下的路。”

我不是故意占据这具身体,原主人要讨回来也是无可厚非;外来的灵魂终究强不过原主,我除了等她自己决定没有其它办法。

口鼻渗出的血丝一点点蜿蜒而下,甚至连同眼角也开始沁出血液,头顶的灯光闪动得更加剧烈,明暗间仿佛身边多了个人哀哀的哭泣。

碰——!一声,象是电表跳闸,眼前顿时陷入黑暗,丝丝缕缕的寒意蔓延开来,蛇虫爬行一般的感觉沿着脚踝向上攀掾,没入水中的冰凉感泛滥到胸腹处,却又很诡异的停顿。

下一秒,灯光再度亮起,与此同时外面客厅响声大作。

那是…电话铃声。

我细细端详着镜中人,试探着抬手擦了擦血迹,就发现五官不再沁出新的血液,眉眼间的青灰也淡开来,死色不知何时消失了。

电话声契而不舍,顾不得再多想,我转身奔出浴室,抢到挂在客厅墙边接起电话;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已经传来,冷冷的,带着极度的公式化。

……………

对方简短的交代几句之后,话筒中随即传来忙音。

恍惚间耳畔滑过一丝长音————妈妈!象是谁的叫喊声,凄凉到极点;沉闷得骇人的客厅无端端卷过一阵凉风,裹着隐隐约约的惨叫远去。

我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愣在原地。

卧槽!

这下真正家破人亡。

第二章

死了?!

消化完这个信息,如同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

我结结实实愣在原地,直到话筒里急而短促的忙音转为长音停顿这才冷不丁打个寒颤,象是中了流氓病毒白屏的思维骤然恢复过来。

把一直还掐在手里的话筒扣回去,我转身快步跑回房间,沿着留在脑海中的记忆开始东翻西找起来。

医院打来的电话里告知她母亲抢救无效,于十分钟前死亡,我想这大概就是她最终放弃抢夺身体的理由。

而我现在则需要赶去医院,替她送她母亲最后一程;就算她只是暂时放过我,回头会让我死得更难看,我也必须去。

子女尽孝是天经地义。

我们乡下人迷信,做事要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拿人钱财都要与人消灾了,何况我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体;即使将来…我只求问心无愧,置之不理终究是做不出来。

…………

钱包,钱包,钱包…我满屋子乱翻,最后从肉书屋里翻出夹在书本里几张薄薄的纸钞;粗粗点了点面额,叹口气把它们塞进裙子侧边的口袋,转身就跑。

跑到门边,手刚搭在门把上,脚下一顿,我一掌拍在脑门上,忽然间又不急了。

口袋里所有的钱加一起只怕还够不上医疗费用零头吧?等下跑医院去不是更尴尬?

还是先换身衣服…我得再想想。

站在床边解开衣服扣子时,我忍不住斜眼瞟着摊在床单上先前换下来的裙子,边上摊着几张纸钞。

那点钱已经是全部财产,是她母亲悄悄给她的,在她的记忆里,极短时间内苍老下来的母亲将钱递过来时,温婉面容上的痛苦与凄凉由我这个外人来回忆,真真是刺目。

她们原本的生活美满而幸福,如果那个她该唤为父亲的男人没有染上赌博恶习,一家三口如今还应该住在她出生的那幢小洋房里。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说得真对,三个月不到吧?她那个本来温厚的父亲把自己连同家人的生活毁得一干二净。

经营的公司因为庞大的赌债而抵押出去,曾经住过三代人的房子也换成别人的姓氏;这还不够,那男人输疯了,非但不想着东山再起反而越陷越深。

她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安定恣意的生活变成窘迫难堪,取而代之的是父母仿佛永无休止的争吵,和再看不清前路的未来;然后到昨天下午,她连未来都被夺走。

那个男人————请原谅我如此不尊重长辈,可我实在认为把自己孩子当成东西押出去的男人不配得到尊重,那个男人抢走了家里的户籍本,说是要搏最后一把,拿什么去搏?拿他外貌生得精致无比的女儿。

他要把她当成货物换作筹码去赌桌上把失去的都赢回来,对于她母亲的哭求那个男人是怎么说来着的?

哦~对了,他说明天一早他们家就会恢复以往的日子,甚至可能比以前更好。

笑死我了,真正鬼迷心窍。

对了对了…我到现在还没想起来她叫什么名字,手底下的动作一顿,我闭上眼,脑海中随即浮现出她的记忆残片。

‘秋子’————双亲是这么唤她的,因为是秋天出生,所以叫秋子,日本人取名字有时候倒和我们中国人挺象的,简单又好记。

匆匆忙忙把衬衣裙子换成一身长衣长裤,又把床上的钱卷了卷塞进口袋,我一直卡壳的脑袋稍微理出点思绪来了。

无论如何,先去趟医院把事情办了,嗯~钱的事临时想办法,之后…

…………

小心翼翼地淌过客厅里满团混乱,我踢着脚下无处不在的玻璃酒瓶渣边走边冷笑。

这一屋子家具的残垣碎瓦是她终于绝望的母亲爆发的结果,她一直希望丈夫能回头,没想到还是一场空。

我知道她母亲的想法,大概和其他娴良淑德女子一样,总以为那人会翻然悔悟,就没想过其实老房子着火烧得更快,也更彻底。

摸到大门边,我拉开摇晃摇晃的铁门走出去,反手阖上,本来还打算上个锁什么的,想想又放弃,里面除了垃圾真的家徒四壁,有不长眼的摸进去,说不定最后还会强盗发善心扔下点钱救济呢~

锁什么锁?身后那个家已经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

沿着公用走廊慢吞吞地走,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这幢楼房有些年份了,住家全部归在走廊一侧,和学校教学楼相同款式造型,她的记忆里对于新搬来的这个地方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是娇养的女孩子,四个月前都没吃过苦,这里的环境看起来又确实脏乱。

没到天黑就昏暗下来的偏僻地段,周围住家繁琐又嘈杂,她稍微晚些回家就总觉得身后似乎跟了奇奇怪怪的人。

我摸索着在打不开灯的楼道里行走,脚下偶尔会绊到不知什么东西,磕磕碰碰下到一楼,眼前视线反而清晰起来。

正想按着记忆走向车站时,昏暗的道路尽头迎面扫来一道车灯,然后是引擎轰鸣声;我眯着眼看过去,照着轮廓来看那该是一部摩托车。

侧身等在一边,打算让对方先过去,没想那辆车直直开到我面前,停下来。

“秋子?你是三楼高桥家的孩子吧?”

摩托车后座那人先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是个中年女人,“已经很晚了,你有事吗?”她边说边下车,掀开安全盔露出的脸就着微薄车灯看过去有几分眼熟。

我愣了下,翻了翻记忆最终想起这位就是楼上住家之一,而且此人的印象该颇深刻,因为她喜欢和附近中年女人聚在一起八卦。

‘秋子’不喜欢这女人,因为有次去超市的时候‘秋子’听到在那里上班的这女人悄声和同事讨论高桥家的是非。

要按着我的想法其实也怨不得她们东家长西家短,‘秋子’的父亲确实是惹人闲话,可现在我又实在不想理她。

沉默了一会儿,女人忽然又开口问道,“是去医院吗?”

“嗯。”我点点头,脚下动了动,后退一步。

“让我老公送你。”女人上前一步,揽住我的胳膊,“夜班车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说完她不容置否地把我往摩托车上推。

…………

‘秋子’那点猫力气终究抵不过粗壮的中年女人,我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她押上车后座,脑袋还顺便被扣上安全盔。

女人的动作有些粗鲁,布满厚厚茧子的掌心在替我扣紧安全头盔的时候划过下巴硌得有些难受,可我却不讨厌她的自作主张。

秋子的记忆里,是平时从不往来甚至会在背后议论纷纷的邻居们帮忙把自杀的母亲送去医院;原本该保护她们的那男人把她们逼上绝路,危难时伸出援手的却是她认为可能伤害到自己的陌生人。

座下的摩托车发动起来,引擎轰鸣,随后车轮弹了出去;侧坐在上面的我伸手抓住后架稳住身体,百忙中回头看去。

那女人还站在路边,身后是秋子不喜欢的那幢破旧楼房;楼上有住家的灯光倾泄而下,照在道路上,最后一同倒映在我的眼底。

视线里身后的景象随着车子行进迅速拉开距离。

原本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渐渐被远去的那些光点点燃,晕成平常的人间夜幕;我叹了口气,冰凉的身体一点点暖和起来。

诟病与耳语终究抹不去普通人的寻常心,丧尽天良的毕竟少数。

所以,一直哽着的那句话我就不脱口而出,那句‘贼老天’还是放在心里,比起骂大街,我现在更迫切需要对某个人直接动手。

嗯~等从医院出来…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夜晚很冷,夜晚的医院更t冷。

狭小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床;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地板,雪白的床单掩盖已经停止的起伏,铺天盖地都是令人无法承受的森冷寒意。

垂落身侧的手臂略略抬了抬,最后又放下,我对着候在一旁的男子弯下腰,深深鞠个躬,随即迫不及待逃离这片快把我逼疯的寂静。

……………

踉跄着跑到走廊上,我仰头愣愣看着头顶惨白的灯光,没多久身后传来极轻巧的脚步以及关门声,想是房间里的医生跟着出来了。

伸手抹了把麻木干涩的脸,我回过头。

身着雪白长褂的男子走到我身侧,也不说话,只是静静抬手拍拍我的脑袋,深锁的眉心显露出几分歉意,“你母亲的事我们很抱歉。”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抢救无效责任本来就不在医院,医生的说词只是道义上的安慰而已,我知道,又不是医疗事故,怨得了谁?

头顶的灯光投射而下,将一切映得更加惨淡,时间仿佛凝固下来,凄清的走廊里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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