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姬,如果你真的恢复了千年的记忆,你就应该明白,此番我来找你的目的。刚刚用
了点灵力,敏感的人可是会很快察觉的,更何况,你的力量,也正在觉醒。”
外面的天气说不上是好,乌云正在缓慢聚集,它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风雨,俨如小透此
时的心境。
“没有五彩石,什么都是白搭。”意思很明显,我不干!
“但是,五彩石,其实并不是你所谓的那颗,而是……”
“……”
“……呵呵,是徽姬的爱的情感。”女娲抿嘴轻笑,“以及,我创造万物的力量!”
小透眼神冷冽,如果可以,估计身侧的玻璃会被她的眼神划出道裂缝,她的语气也不再
有耐心:“女娲,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所以没有值得你们收刮的东西
。”
“这么会,你的体内有着无穷尽的原始力量,难道以前慈悲的徽姬变成现在这样胆小怕
事了吗?还是说,你舍不得这段并非很深的情感?嗯?”女娲的眼神真的很温柔,普通人
估计就会被这样的眼神吸引,但小透不会,她深知,那些老家伙都不会简单。
“所以说,宴,其实无关紧要?”小透愣住,这不是变相的说,最后需要牺牲的还是她
本人么。“那她处处针对我是为了哪般?”
女娲舔舔嘴角沾到的咖啡,眯着眼打量小透:“我说,你就看不出来,她是嫉妒你么?
从你们一出生,宴就是你的影子,你会的她会,你有的她有,唯独细腻的情感,作为影子
的宴是没办法拥有的。不过,如果拥有你的心的话,什么都会不同了,你们的身份会颠倒
,她将取代你,明白吗?”
头顶炽热的灯光照在小透脸上,投下一大片白色,处于对面的女娲看不清她的表情,只
觉得气氛很是压抑,让人沉默的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有景吾,有春日,还有精市他们这些爱打网球的人,即
使被人侮辱看不起,她也依旧是幸福的,难道,一定要成为伟大的救世主,而不能自私一
点吗?
只想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两个人,一直……
“答应我,如果完成任务,我就让你做一回实实在在的人,让你幸福一辈子,怎么样?
”女娲试探道。
这样的条件确实很有诱惑力,这就是逃不了的宿命。
小透淡淡点头,表示答应,女娲沉默。
“景吾,如果我……”声音有气无力,最后的话语消失在柔软的锦被中。
“啊嗯?你说什么?”迹部没有听到,于是微微用力,将趴在床上闷进被窝的人拽起来
环进自己温热的怀抱里,“你想说什么?嗯?”温柔的呼吸呵在小透□的颈部肌肤上,
感到异样的小透脸色微红,迹部的声音低沉,蛊惑着向怀里的人吻去,这一晚既甜蜜又温
馨……
东京一处隐秘的小树林里,传来一阵细小的说话声,两人的声音刻意压低,明显是不想
有心人听去,自然,这里确实没有别人来过。
“你的手下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万无一失的么?”
“这又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谁知道会发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我看,还是重新计划得
了,你姐姐真的变成疯子了,还真是可笑!”
短暂的沉默,两人正是逃离本藤家的本藤千琳和藤田尤雅的妹妹,藤田尤里,此时两人
的脸色显然都不是很好看呐,前者是失意,后者是寂寞。
“那现在怎么办?”千琳没好气地靠在枯树旁,眼神撇向一边的尤里,等待她的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略微思考后,尤里对着千琳招招手,后者将耳朵贴到她的唇边,
然后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不住点头。
“呵呵,真是个好注意。正好借机把那个不顺眼的女人干掉,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这些
内目,不简单啊!”
“还是小心点好,再像这次一样的结果的话,不要跟人说你认识我!”藤田尤里正色警
告,“你的家人,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什么时候出那么点小问题。呵呵。”
千琳怒视,藤田尤里,你够狠!
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冰帝突然爆出一个流言,莲徽透,也就是现在的迹部透,半年前为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怀过孩子,一时间,冰帝上下全都愕然以对。
刚进校园的小透再次被切原春日拐到无人的樱树林,后者抱胸一副审问的姿态,前者淡淡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可以还是那么一副淡定的样子,难道说……这是误传?”春日连忙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毕竟当日公然行凶的藤田尤雅都被送进了东京精神病院,那么可想而知,想要对付小透的大有人在。
小透无奈摊手:“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也不知道呢,毕竟,当事人之一的侑士,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嘛。所以说,春日,我们要去上课啦!”说罢,小透拖着呆掉的春日离开樱树林。
其实,小透也不确定这些言论的真实性,虽说当初拜托幸村调查了当年的事,以及半年前的事,但她总隐隐觉得,事情应该不是他查到的那样,那应该是个高明的假象。
不过,还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真的很不简单啊。
上课铃声响了,小透正襟危坐,前排的冥户时不时对她露出一副探究的目光,一次可以
无视,两次可以忍,但是,如果在老师讲课的时候总是用余光瞄你,哪怕是神也坐不住。
“冥户,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小透揉揉额角暴起的不华丽的“”字,好脾气的说道
。
踌躇半天,冥户小声问道:“你不是迹部的妻子吗?为什么忍足也……”好吧,他纯碎
是好奇,平时他是不敢问,但他实在太好奇,忍不住了。话说,小透和忍足的关系也很好
的说。
“那你记住,我现在叫迹部透!明白?”小透觉得自己嘴角的笑快僵硬了,没想到一向
不屑八卦的冥户也开始八卦了,这个世界果然不淡定了么?
好吧,小透发现,最近她还是比较淡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就那么多废话了,现在连偶也不确定结局会怎么样淡定下去。
捂脸……
奔走……
☆、结束了
关于学校最近流传的事情,迹部其实早在流言刚开始时就动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制止过
,但不知为什么,流言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演越烈,所以迹部这几天脾气都很暴躁。当然
,一向优雅不失华丽的迹部大爷还是很淡定的,但只局限于部活以外。
所以说,网球部最近怨声载道,尤其以向日为主。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已经被罚跑了六十圈完全瘫痪在地的向日忍不住乘迹部离开的空隙
小声抱怨起来:“侑士侑士,迹部再这样下去我要死掉了啦!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两
天总是莫名其妙罚跑啊!”
看着毫无形象呈大字型仰躺在球场上的自家搭档,忍足推推眼镜,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
诧异的光华,然后很无奈地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岳人,所以说,叫你不要总往枪口上撞的啊!迹部可是很记仇的。”
“但是,最近的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话说侑士你是不是喜欢部长夫人啊,不过她确
实是长得很漂亮的说……”向日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忍足危险的眯起眼睛,火红的太阳毒
辣的照在他闪着反光的镜片上。
“岳人,有些话还是不要相信的好,流言只会越演越烈,况且,这件事只是谣言。”忍
足说完拿起球拍离开了球场。
“侑士,训练还没有结束啊侑士!”岳人坐在地上纠结了,难道侑士说的是实话?嗯,
应该相信自己的搭档才对,于是,向日拿起球拍兴奋地冲到自家老好人的学弟面前,“凤
!我们来打一场吧!”
凤挠挠头,“好的,向日前辈!”
所以说,小动物是最好养的么?
下课后,小透没有去部活,也没有去网球场等迹部一起回家,最近的关于她和忍足的流
言让她感到很疲惫。她知道,迹部有在暗地里努力整治流言的影响,尽量让他们的关系不
那么僵硬,可是,迹部已经开始疲惫了,她看的出来。
当事人的忍足没有表态,每天依旧我行我素,上课,下课,看书,打网球,这些小透都
一清二楚,而迹部,快要到极限了吧。
难得安安静静坐在偏僻的地方,这里正是网球部部活室的后面,平时基本没有人来,而
且隐约能传来球场上打球的声音,一般来说,还是比较舒适的。
小透不想现在就去面对迹部,好不容易他说出了喜欢的字样,小透不想现在就幻想破灭
,此时的她有点负担不起迹部的厌恶,所以,就这样吧。
耳边传来沙沙声,小透敏感地抬头,身上笼罩下一片阴影,下意识退后几步,看到来人
,小透微愣。
“……侑士……”你怎么来了?小透想问。
忍足平静无波的双眼直直盯在小透略微尴尬的脸上,忽而轻笑出声,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容,帅气的一塌糊涂,伸出手指抵在小透红润的唇瓣上:“不要说话。”
面对忍足不加掩饰的纯净的笑容,小透直愣愣看着他,第一次见到他表情干净,不带一
丝算计在内的笑,他的心情很不错么?
这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击球的闷响,忍足就这么看着小透,慢慢伸手,将不知所措的小
透搂进自己怀里。鼻尖传来很淡的汗味,夹带着少年富有的雄性气息,小透紧绷的神经渐
渐放松,不知不觉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这样的气息很安心。
其实忍足并不知道会在这里见到小透,只是这个地方是他有心事的时候常来的地方,这
里的安静的气氛很适合想事情。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忍足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样的感觉真好,至少,他还可以这
样偷偷拥抱她。
“你们在干什么!”突兀的声音夹带着浓烈的怒气,拥抱的两个人浑身一震,匆忙分开
彼此退后几步。
迹部怒气冲冲地拽紧拳头,望着因为他的出现而慌乱异常的两人,觉得心脏处传来不一
样的痛楚,脖子好像被人勒住了似的难以喘气。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本大爷就这么让人耍着玩吗?
“莲徽透!你就这么改不了你的本性吗?啊嗯?”灰紫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想
要把刺眼的两个人融化掉,但是迹部拼命克制,然后目光复杂地最后看了一眼小透。
失望,冷漠,痛苦,挣扎……小透呆愣地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看着迹部狼狈的身影消失
在拐角,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般向着迹部离去的方向追去:“景吾,请听我解释啊……”
从头到尾,立在一旁的蓝发少年一言不发,直到看着女孩向前奔去,卡在喉咙里的‘不
要走’才像是被掐断的道路,硬生生噎回了肚里,突兀举起的手慢慢收回。
不要走……小透……
他总觉得,女孩这次的离去,将会是永远。
迹部是训练过的人,所以跑起步来也很快,路过网球部时没有丝毫停顿,到是让那帮部
员愣了很久,再看到随后跟来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部长夫人,齐刷刷呆掉……他们是吵
架了吗……
这几天一直流传着忍足和小透有孩子的事,虽然迹部认为当时调查的事实真相不会出错
,但没有办法令其消退的流言多多少少还是对他有些影响的。好多次动用迹部家暗地里的
人手,好不容易查到一点点线索,结果没过一天就断掉了,为了这件事,还有网球部,以
及公司的一大堆烦人的琐事,他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
这几日看着小透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本来想今天早点回去把公司的事处理掉一半,然后
乘着明天假期好好陪陪小透,结果就在回部活室的路上看到了这么一幕,还真是精彩的场
面!
“……景吾……景吾你听我说……景吾……”后面断断续续传来小透的叫喊声,但气急
攻心的迹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都好,但就是不想现在见到她,于是更加快步向
校门口跑去。
“景吾……景吾……”追在后面的小透快要哭了,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不应该是这样
的啊。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为什么?
在快要追到迹部的时候,迹部干净利落的拦了辆车就坐了进去,没有回头,没有一丝犹
豫的绝尘而去。
眼泪模糊着小透的视线,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能拼尽权利追赶那辆载着迹部离去的
出租车,好像这一刻不解释就永远没有机会一样。
已经看不到车的影子了,小透捂着心脏很难受的跌倒在高速公路中央,跌倒的很是突然
……
“吱——”
承载着大型重物的蓝色大卡车很紧急地刹车,在水泥地面上拖出一道几米远的长长的车
轮印,并伴随着“砰”地一声,红色的液体洒满整个挡风玻璃窗,硬是让原本疲劳的驾驶
员惊恐了很久。
女孩倒在两三米远的马路边,血红血红的液体从女孩的身上流下来,慢慢参透到白色的
路面上,黏稠而触目惊心。女孩艰难地伸出还能动弹的右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迷茫
的琥珀色眸子里写满了眷恋。
“……景……吾……”女孩手一颤,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忧伤的弧线,落在妖娆的红色
里,眸子慢慢瞌上……
听不见了,周围混乱的汽车喇叭声,救护车的警鸣声,路人的围观声,都听不到了。还
有那个发尾微翘的少年悲痛的怒吼:
“不准死!”
对不起,再也见不到你了,景吾……
作者有话要说:小透还会回来的,到时就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这样不错,感觉挺好……望天……
其实她会回来,只不过是以本尊出现……babaab……
☆、迹部的怀念(番外)
时间已经间隔三年,原本国中三年级的冰帝网球部众人早已褪去青涩的外
表变得更加成熟,大家依旧喜爱着那颗黄|色的小球,依旧追逐着年少时也不
曾放弃过的梦想。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站在冰帝顶端的帝王——迹部景吾,自从三年前发
生的意外后,虽然行事依旧果断华丽,脸上再难看到张扬的笑容了,就算是
面对最喜欢的网球,也总是心里空落落的。
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就是那个女孩追逐一辆出租车开始的吧。
大家都是高二学生了,过了假期,就会正式升上高三这个敏感阶段,到时
学业会很忙碌,网球比赛也将紧张无比,毕竟冰帝的大小姐大少爷都是家族
继承者,再喜爱的运动也将靠后排排。
临近期末,冰帝的学生会变得忙碌起来,当然最忙的还是身为网球部部长
,又身兼学生会会长的迹部景吾,绝大部分的处理文件都要拿来给他过目,
其中还夹杂着自家公司拿来的部分文件,此时迹部正背对着窗外残血的夕阳
认真浏览。
火红的光线照在迹部穿着运动服的后背上,银灰色的短发微微泛着金光,
身体的阴影照在桌前一堆厚厚的文件上,这些都是要在明天放学前处理完毕
的。
放下笔,迹部揉揉眉心,好看的眉头总有浓得化不开的哀愁,不知不觉间
,他盯着摊开的文件开始走神,一如今天以前的无数个傍晚。
让迹部算算,那个人离开究竟有多少个日夜了,整整四年,四十八个月,
一千四百六十个夜,她就这样走得匆忙,来不及向他道别。
可那都是他迹部景吾的错,不是吗?
但是,迹部依旧记得那日所发生的事,要说用四年的时间来忘记这段不快
乐的记忆,他大爷还做不到,不但做不到,还没日没夜的上演那最后一幕,
把他鲜活的心分割的支离破碎,不再完整。
如果要说,他迹部景吾的爱情有没有施舍给谁,那么他一定会这样回答。
“本大爷的爱只吝啬给迹部透,本大爷的结发妻子!”
虽然迹部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可是,在一个叫莲徽透的女人身上,他大
爷算是彻底妥协了,只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而已。
叩叩————
学生会的门响起敲门声,打断了迹部一贯的神游,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
缓声说道:“进来!”
走廊里阴暗的光线让迹部眯起眼睛,忍足慵懒地斜靠在门边,深蓝的发丝
挡住了他眼睛的表情。
“你怎么还不回去?啊嗯?”迹部保持着半眯着眼的姿势,这样让他很放
松。
忍足用浓重的关西腔半问半答地说道:“明天你去么?算了,你一定不会
出现的,就向之前的两年一样。”
“啊嗯?你就是来说这个的吗?去不去有那么重要么?忍足?”迹部干脆
放下手中的文件,放松身体埋进身后舒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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