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哭呀?我把妈妈借你好不好?那样你就不用伤心了。”
“呜真的吗?她可以当我的妈妈吗?”秋原里疑惑地揉揉眼睛,跟发丝一样苍兰的眼珠牢牢盯住眼前的妇人,生怕他们在骗她。
妇人走上前揉了揉秋原里的小脑袋,柔声问道:“那么,小朋友愿意吗?”
“妈妈妈”秋原里迟疑地叫道,妇人连忙眉开眼笑地应道,“以后你就是我们藤田家的小公主,谁也不会再欺负你了。”
“我叫秋原里,不,我叫藤田里,妈妈!”秋原里小心地看着妇人。
“不对哦,你叫藤田尤里,因为姐姐叫尤雅哦!我呢,叫藤田美惠子。”
“姐姐,妈妈!”
“呵呵!”
“哇!姐姐家好大哦!”走进藤田宅,秋原里,不,是藤田尤里,看着满室的奢华,经不住小小的感叹了下。她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子,更不要说是住了,连摸一下都是奢望。
秋原里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原本家境就不富裕,下岗后更是整天愁眉不展。刚开始还每天去找工作,得到过几份不错的工作,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总是被炒鱿鱼,于是双双自暴自弃去赌博,想着也许可以幸运的赢到钱,但还是负了相当一笔数目的债。为了女儿不受到威胁,最后决定放弃她,想着也许她会遇到更好的父母。
他们到也没有选错,现在的秋原里不但更名为藤田尤里,藤田家的家境也比较富裕,至少吃穿不用愁。
办了相关的领养手续,藤田夫人将秋原里接回了家,把她的房间安排在尤雅的旁边。
藤田尤里很喜欢这个新家,家里的每一个人对她都像对自己的亲身女儿尤雅一样好,不会因为她是领养的而忽略她。尤雅每天要练习一小时的音乐,于是秋原里跟着一起学习,尤雅去上舞蹈班,她也一起去学,反正尤雅会的尤里一样学。
渐渐的两人长大了,成了大人眼中的小大人。
别墅花园里的花朵正开得欲醉迷人,带动着夏日的热气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撩人欲睡。窗沿上挂着一串蓝色的风铃,微风拂过,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铃声,融化进夏日的空气里,传送到无限的遥远。
此时的藤田家非常安静,学校已经放假,季节进入一年中最热的夏季,藤田姐妹也已经十三岁,到了上国中的年纪。
用过午餐,藤田夫人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了每日的午睡时间,开着舒缓的音乐躺在藤椅上朦胧睡去。
尤里站在窗台的画板前,手执画笔,在纸上挥洒得淋漓尽致。很快,画上出现了一大片火红的玫瑰,绽放在蓝天下,银灰色短发的男孩俊美而高傲,右眼角下的泪痣妖娆得仿佛出尘的缥缈的神诋,指尖掐着一支枝干上爬满刺的玫瑰,嘴角蹴着笑,就这样看着画外的苍兰发色的少女,充满神秘。
这个男孩叫迹部景吾,在冰帝国小上六年级,小小的他已经是网球界的瞩目新星,更是日本第一财团的独生子,是未来的接班人。
只是在一场宴会中无意看到这个名叫迹部景吾的男孩,就发现自己有些无法自控的在脑海中时时想起他。明明才见过一次,但是男孩在宴会中挥洒自如的表现已经深深折服了那时还不成熟的尤里。
每天的梦里,总是充满黑暗,被亲生父母丢弃的一幕幕,被赌场的打手堵在家门口追债的时候,父母存钱带她去游乐园的时候一幕幕场景,总在午夜时分被一个嘴角蹴着笑的男孩所替代,把梦变得不再黑暗,反而充满了希翼。
但就在尤里过着不再穷苦,不再悲哀,不再被抛弃的时候,藤田家的公司在一日间完全垮台,电台、杂志、报纸,所有的媒体全部聚集到了藤田家总公司大门口,围堵拥有股份35%的藤田俊司。
藤田尤雅正在街上同同学逛街,无意间抬头,看到广场上的大屏幕上自家的父亲站在公司大门口被黑压压的记者群围堵,眉宇间深深的褶皱,原本肉坨坨的脸孔突然间变得苍白消瘦。
“藤田先生,请问你对这次公司倒闭有什么看法?”
“藤田先生,公司倒闭的原因真的是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吗?还是”
“听说你收养的二女儿是你的私生子,这是真的吗”
“公司倒闭了,原财政部的康岛刚夫是否如传闻中那样袖款潜逃,警方”
“”
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公司居然倒闭了!
尤雅愣愣得站在原地,巨大的噩耗席卷了她整个脑海,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屏幕里的新闻还在继续。
跟尤雅在一起的同学一听到这则消息,连忙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也许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但尤雅自己清楚的知道,从上个月起,公司的财务和业绩都在不断下降,完全就是操作不当引起的。现在的局面只不过是印证了那不争的事实罢了。
而此时的藤田家,在尤雅还没有来得及赶回家以前,就得到了比公司倒闭更让人悲伤的事,藤田俊司从公司十楼跳了下来,粉身碎骨,再也看不到他慈爱的目光和乐呵呵的嘴角。
尤里扶着藤田夫人,陪着她小心的坐在沙发上,眼角蹴着泪,藤田夫人更是泣不成声,几经昏厥。就在新闻播出不过一刻钟,尤里就接到了从公司打来的电话,道出了这样惊人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以为会永远这么幸福生活下去的尤里当场就呆愣在原地,她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是在愚人节开得天大的玩笑。
葬完藤田俊司,藤田夫人也一病不起,不久后就过世了,只剩下尤雅和尤里,孤零零的站在凄凉的墓碑前,久久无语。
藤田俊司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赔给了与其合作的几家公司,甚至连几处外宅也抵押了出去,这才把债全部还清。仅仅剩下一点点钱,尤里姐妹俩只够付冰帝昂贵的学费,生活费只能靠辛勤的打工,以及冰帝的奖学金过活。
虽然生活艰苦了点,但是尤里又很庆幸自己的学习很好,上了冰帝后每天都能见到自己的梦中情人。
本藤千伊是迹部景吾的未婚妻,虽然还没有正式订婚,但在众多富家子弟眼中,这俨然就是一个事实。他们不但感情好,就连走在一起都像一对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那个时候,尤里还没能认识迹部,但是她知道,尤雅跟本藤千伊是一个班的同学,跟迹部也认识,却不熟。尤里不敢奢望,迹部是高贵仰视的存在,是不可亵渎的。但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在尤雅和迹部逐渐接触的时间当中,他们居然相爱了,尤里也得到了机会去认识迹部,以尤雅妹妹的身份,那个时候,她的心思依旧单纯可爱。
时间一久,她终于,施展自己仅有的才华,渐渐吸引了迹部对她的关注,不再局限于尤雅的妹妹这个令她心酸而卑微的身份。
☆、想要坚强
二楼,小透把忍足按倒在沙发上,并嘱咐道:“侑士你乖乖坐着,我去取药箱。”说
着开始翻箱倒柜,嘴里咕哝道:“奇怪,明明记得在这里的啊!迹部真是的,就算暂时
不用参加全国大赛,也不能这么虐待自家部员嘛!真是暴力!啊!找到了!”
忍足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眼前翻来倒去的小透,发现她的背影居然那么的瘦弱,明明身
体不好,明明迹部不爱她,依然还是跟着来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着她转
身投入他的怀抱吗?
苦涩地垂下眼,椭圆的镜片反射出白惨惨的白炽灯光,心里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究竟是自己伪装的太好,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去了解他的内心,想过要公平,要给
他机会。他想,小透一定不会的,因为她的那颗已经破碎的心,依然紧紧地系在迹部身
上,从来没想过要解开。
“啊!找到了!”小透突然大叫一声,换回了忍足哀愁的心思。
“我自己来吧。”看着突然靠近的少女白皙的脸蛋,忍足大呼不妙,自己的心脏又开
始激烈地跳动起来,脸上微微闪现出红晕。该死!想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有
在小透面前难以控制自己,简直太失败了。
小透看着忍足脸上可疑的红晕,嘻嘻笑了起来:“是不是本小姐太美了,所以你春心荡
漾啦?不要害羞啦!”
瞧这话说的,“词语不要乱用,会让人误会的。”忍足不自然地推推眼镜,以掩饰自
己的心虚。
“嘻嘻!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小透拿起棉签开始在忍足脸上涂抹开来。想着自己
快恢复完全的修复能力,为了不让人发现异样,只使用了一点点,伤痕留着,只是碰上
去不痛而已,算是把伤口愈合了。
忍足发现小透的双眼清澈而干净,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连面对自己的时
候都能做到毫无波澜,这就说明在小透的内心是坦荡的,没有跟他一样的想法。
“对了,还没有恭喜你,还一个星期就要跟迹部结婚了。”忍足不是滋味地说着违心
的话,尽管他一点也不想面对。
给忍足涂药的手顿了顿,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身上
的伤。”
忍足依言脱了下来,小透继续涂抹,眼皮都不抬一下,手心暗暗用仙术治疗着。
“侑士,迹部叫你”
房门突然“嘭”地一声被用力打开,门外冲进来一道火红的身影,却愣在当场,不敢
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忘记了要收回自己的目光,或是把门带上。
“岳人,有什么事这么急?”忍足的衣服只退到了腰际,加上他俊美的脸蛋和傲骨的
身材,显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性感无比。反观小透,一手拿着棉签,一手端着托盘,正俯
□给忍足治疗,只不过因为向日的突然闯入,而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他。
“岳人,有什么事这么急?”忍足戏虐地看着向日,傻瓜都能看出来他此刻脑子里想
的是什么,只好再复述一遍。
“那个,那个,迹部要你现在回球场。”说完迅速跑了出去,“咻”地一下就不见了
踪影。
小透走过去把门关上,抱怨道:“真是的,门也不关,什么事也不说。”说完继续她
未完成的工作。
忍足只是笑了笑,这下岳人这个大嘴巴要闹得大家鸡犬不宁了。
等忍足回到球场,也不知道向日是如何形容的,反正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除了鄙视还
是鄙视。岳人,你完了。忍足内心肺腑。
“迹部,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
迹部看了忍足一眼,摸着眼角的泪痣顿了片刻。“你跟桦地一起去一趟东京综合医院
,看望一下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顺便给本大爷把这份资料送去。”
接过迹部递上的资料袋,忍足了然的点点头。那是忍足家名下的产业,他还是知道一
点的,据说是不愿意手术,只因为手术成功率太低,只有30%。
“桦地,我们走吧。”
“whi!”桦地高大的身影跟上忍足,不一会儿,忍足就开着迹部的红色跑车开进
了山道。
小透走进球场,看着大家进行比赛。眼睛随意一扫,发现藤田依旧站在大大的太阳伞
下,边上的小圆桌上摆放着各式饮料和毛巾,而迹部的这一块则拿在手里。
藤田发现小透站在场边,想了想,放下毛巾向她走去。
“莲徽桑,能跟你借一步谈谈吗?”藤田苍兰的眼睛紧紧盯着小透。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的呢?”小透看着她,如果迹部的洞察力没有出错的话,不
难猜出藤田内心的小九九,就怕他被藤田尤雅迷失了方向,导致判断错误。
看了看场中,发现迹部正好看向这边,甚至紫色的眼睛里还包含着威胁的意思,她就
全明白了。但是,明明已经不相信爱情,为什么心开始不受控制?而且,迹部只是在念
旧情,却并没有要原谅她的意思。
“好吧。”
场外的白石知道藤田尤里就是迹部喜欢的人的妹妹,看她被叫走,担心这又是一个阴
谋。
带着小透来到迹部家的花圃里,藤田开门见山:“请你离开景吾,把我姐姐还给我,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离开?到时候不用你说,估计你想让我留还留不下呢。小透鄙夷地想。
“为什么呢?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你想拆散我们?”
“如果你们相爱,我当然不会,但是,景吾对你只是念着旧情,他根本不爱你,他爱
得是我姐姐。”
“是么?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
“怎怎么会?你在说什么?”藤田慌乱道。
“你掩饰的再好,女人还是比较了解女人的,难道不是么?”
“你”眼睛扫过大门处,藤田眼角闪过一丝狡诘。“是吗?就算这样,景吾也不
会喜欢你了,更不会有结婚仪式。呵呵。”说着,一手拉过小透的手,使得她向外倒去
,而她自己则不受控制地从阶梯上滚落下来。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原本和谐的网球场,迹部愣了一下,辨别方向后连忙扔下球
拍向花圃跑去,其他人也立马跟了上去。
就知道藤田不安好心,白石焦急地跟在后面,心里几千几万次的咒骂自己的不小心,
如果早点阻止,会不会好一点?
众人来到花圃的下方。一眼就看到藤田倒在阶梯下方,头部流了很多鲜血,像平地炸
开的玫瑰,刺目而耀眼。
“阿源”迹部慌忙抱起藤田,“山田,把车开出来,快啊!”
闻讯而来的山田管家急忙跑去车库,连带的跟来的少年们也慌了手脚,不安地看着这
一幕,却插不上手脚。
“小伊,小伊,快醒醒啊!小伊!”小透的脑袋也撞在了花圃的瓷砖上,虽然没有流血,但还是昏了过去,陷入了长时间的黑暗。这一招棋,藤田失算了。
喊了半天小透依旧没有醒过来,白石急了,跟着迹部把小透放进了车后座,迹部连扫一眼都不肯,抱着浑身是血的藤田吩咐山田开车。其他人都傻掉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究竟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嘘。
忍足和桦地来到病房前,门上挂着“幸村精市”字样的铭牌,忍足礼貌地敲敲门。病房里的谈话声被打断,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卡嚓”一声,开门的是一位女生,忍足以为自己走错了,直到门内传来幸村的声音。
“千琳,门外是谁啊?怎么这么久?”温和的音色像柔软的棉花,带着一点磁性,很好听。
“他”本藤千琳犹豫地看向忍足。
“抱歉!打扰了,幸村君、本藤桑。”忍足越过本藤千琳,走至幸村的病床边,“幸村君,身体还好吧?”
“多谢忍足君的关心,身体还是那样。”幸村礼貌地回道。
忍足推推眼镜,递上迹部交给他的资料袋:“这是迹部要我交给你的,手术还是趁早做比较好。”
幸村的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是被病痛折磨了很久,但他也知道,幸村是那种坚强的人,只是时间一久,又加上手术成功率不高,所以显得很憔悴,也很瘦弱。
打开看了看,幸村轻声说:“请帮我谢谢迹部君,我决定做手术了。就算成功率不高,我也要试一试,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还有,谢谢你,忍足君。”
“不用客气。我会把你的话带给迹部的,希望到时候,全国大赛上有你的身影。”
“一定。我们立海大没有死角,是不会输的!”这时的幸村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反而像个站在巅峰傲视群雄的王者。有了幸村的带领,怪不得他们学校会被称为“王者立海大”。
“虽然冰帝损失了去往全国大赛的门票,不过,手冢带领的青学可是我所看好的。他们也是不容小嘘的,特别是那个一年级生越前龙马。”
“是嘛。那个一年级生,到时就让我来会会你吧。”幸村笑着说道,一点也不担心被小看了。
☆、怜惜的情感
办完迹部交代的事,幸村让本藤千琳代替他送忍足出去,自己躺在病床上仔细的来回
阅读那份资料,暗暗祈祷,迫在眉睫的手术会变成一个奇迹。
“那么,我就送到这里了,阿市还需要我。”本藤千琳向忍足礼貌地一颔首,正准备
离开,被忍足叫住了。
面对本藤千琳的疑惑,忍足慢斯条理地解答她的疑惑。“我只是想要知道几个月前,
也就是在政治界非常具有权威的军事大臣朴之木家举办的晚宴那天,在那时,你姐姐,
也就是现在的莲徽家继承人莲徽透,她明明和你同坐一辆车,但为什么她出了那么严
重的车祸,而你就什么事也没有呢?”
本藤千琳慌了,不过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毕竟当时参与的那帮人已经完全处理掉
了,应该不会查到什么才对。
“当时在半途我就下车了,因为跟阿市约好了,反正在那个家里我也没什么地位,毕
竟不是嫡女。”说到最后一句微微啜泣起来。
忍足把她的表情动作全部看在了眼里,心想:这女人还真会装蒜,一丝言语间的马
脚都不露。
于是忍足装作抱歉的模样说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没关系!”本藤垂下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忍足看不到她的表情。
“那么,我先失陪了。”忍足颔首。
“快让一让!快让一让!前面的闪开!全部给本大爷闪开!”
医院的走廊一下子沸腾起来,走廊上的病人慌乱地躲避着抱着人的一众,有些躲闪不
及绊倒在地上,就是好端端站在墙边的人也被弄得异常狼狈。
“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啊?医生!”走廊上哀怨声连天,刚从转角处走来的忍足
一愣,只听到一片杂乱,当他还在绯腹自家的医院什么时候这么乱的时候听到了迹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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