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与狼为谋作者:肉书屋
(网王)不与狼为谋第4部分阅读
四人又坐了一会儿,九条提议再把教学楼检查一遍,如果还是没事的话,大家就各归各家。鸣虽然觉得没这个必要,该来的东西总会来的。但也同意了他的提议,她有些事要问忍足。
四人分成两组,柳原和九条,鸣和忍足。鸣和忍足的组合从顶楼开始检查起,另一组则是从一楼开始。
“忍足……”在如此的深夜中,少女的声音显得更加冷冽。
这还是忍足第一次听到鸣喊他的名字,虽然只是姓而已。
“嗯?”
声音似乎比平时低沉了半分。黑夜下鸣看不起忍足的脸,不过她可以猜想黑暗中那张笑脸。
“九条说的,祖上是阴阳师的事是真的吗?
“那个啊……好像是真的。”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遗憾:
“不过九条好像并不是阴阳师。”
“这样啊……”鸣托起下巴显得若有所思。
忍足看着鸣思考的样子笑笑。此时,冰帝校园内的钟声响起。“咚咚咚——”声音由远及近,一阵狂风袭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紧闭上的窗户也有些不安分的响起闷沉的撞击声。刚刚还在微吟的虫声似乎也停了下来。
“咚咚咚——”十二下。正是午夜十二点,逢魔时刻……
两人屏住呼吸。
“来了……”
鸣说完迅速回过头,跑向楼下。忍足摸摸放圣水瓶子的口袋,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明天的一起贴上……
过度章节显得好没意思,不过九条是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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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17深夜闹鬼的教室
忍足说,有些关键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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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正是午夜逢魔时刻……
如此静的夜,楼道中却想响起了奔跑声。如果是白天的话,风纪委员一定双手插着腰,大声呵斥:“不要在走廊里跑步。”不过现在这栋楼里可只有四个人,或许是整个冰帝学院里只有四个人。
“果然……”鸣大步跑到二楼的一间教室前站定,第一次神色如此严肃,眼里满是戒备。她扯了扯手上的背包,对着不远处的忍足使了个眼色:
“不要碍手碍脚……”
忍足倒是完全习惯了鸣的冷言冷语,此时话听在耳里也只当做让他小心的意思。
“啊——”
是柳原的叫声,叫声还未结束就戛然而止,而且正是从这教室中传来的。
门外的两人眼神一凌,鸣“唰——”的推开前门。
有个巨大的身影,四周围绕着黑色的浓雾,当中正在移动的‘东西’呈半透明的颜色,它正一步步的向倒在地上的柳原和九条挪去。鸣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人,似乎只是昏迷了过去,松了口气。
“是恶灵……”鸣一手插在背包里镇静的说着。
恶灵通常是半透明的,其怨念比怨灵更为厉害,破坏力也不一般。但是如果只是这样鸣倒不是很担心,关键是恶灵会突然消失。这对单打独斗的驱魔人可不是什么有利条件。
忍足打开了门口的灯,它在白色灯光下显得更加清晰,黑色的浓雾在渐渐的扩大。忍足是第一看到恶灵,可想而知视觉上的冲击有多大。放在平时,忍足作为普通人是无法察觉或是看到灵体的存在。拿铃木的事情来说就可以证明。但是眼前的恶灵占据了忍足整个视线,可见它有多么强大,强大到实体化。
鸣在忍足打开灯的那一刹那,就一手拿着装圣水的瓶子抛了过去,一手拿着纸符绕道门的另一边。
“嗷——”
恶灵被圣水淋的发出了巨大的嘶吼声。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鸣那里。
“快把他们弄走。”鸣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打断了忍足的震撼。
不得不说,忍足确实不愧于冰帝的天才之名,在这种时刻也能冷静下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趁着鸣在那里和恶灵缠斗拖着两人就往门外跑。
而鸣则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恶灵,生怕它突然消失。
忍足才处理完两人,就往回走。可是他刚走到那教室,却在门口停下,他怕进去了会成为鸣的累赘。此刻他心里有些不为人知的沮丧,平时作为天之骄子的傲气全部没有了。他从来都是众人口中的天才,但现在却显得那么无能为力,他只能静静的看着少女的战斗。
只见少女灵活的穿梭在恶灵巨大的浓雾附近,她一手甩出纸符,口里开始轻声念起九字真言:
“临、兵、斗、者……”
可惜被打断了,黑色的浓雾紧紧的缠了上去,她立即放弃真言向边上逃去,她堪堪躲过那阵奇袭,不过左手似乎被波及到了。
右边的长袖很快黑色浓雾腐烂,“呲呲——”黑雾隐隐有浸入肌肤的势头。
忍足看的有些紧张:“鸣……”
鸣倒是不显一丝慌乱的从包中摸出圣水,洒在□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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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刚刚忍足的这一声叫声倒是提醒了恶灵别人的存在。骨头要先啃软的,看来恶灵也是懂这个道理的。它向门外的忍足驶去。
忍足眼见恶灵的动作,也顾不得什么,向楼下跑去。还好平时有锻炼,现在体现出来了。恶灵一时还追不上他。
鸣看到恶灵追了出去,默念一句:“该死……”
她很快跑到走廊上,该死的,新窗居然上了锁,她现在恨透了这该死的有钱人学院。
还来不及思考,“啪——”她手肘一下把新安好的玻璃给敲碎了,娇嫩的肌肤被玻璃割得鲜血淋漓,不过现在可没什么时间给她包扎。
鸣撑着整个身子跳了出去,还好是二楼,她现在心中无比庆幸。
在美丽的月光映衬下,少女矫健的身手显现了出来。裙摆飞扬可惜无人驻足观赏。她脚先着地,双手在水泥上支撑了下,勉强没有摔倒。
“该死的,我定要他出双倍委托费。”鸣现在关心的好像还是自己的工资。
这个时间,忍足恰巧领着恶灵跑了出来,他看到鸣已经站到了他前面,不过他可没时间来思考。
此时黑雾向忍足驶来,鸣上前拉了他一把,他想起刚刚恶灵似乎极怕圣水的样子,他掏出怀中鸣给的瓶子向恶灵抛去。
黑雾和恶灵都为之一顿,发出撕裂般的吼叫。它似乎在发怒,为惹怒它的人类发怒。空中的气体也为之一顿,然后忍足和鸣被震了开来。
忍足的头撞到了一旁树上,晕倒了。额角上顺势留下一道血,也不知严不严重。
另一边鸣被震到水泥墙上,刚刚还在鲜血淋漓的左手发出清脆的响声。看来是断了……
她看向忍足那里,‘应该还活着……’
鸣用还算完好的右手撑起整个身子,她看上去不是很好,后背上的衣服完全撕裂了,左手的袖子也没了,整个手臂就那么垂着,鲜血沿着胳膊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被水泥地吸收了。
她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眉头深锁着,眼神冷冽,激不起一丝波澜。表情肃然万分。
她一手擦去嘴角的血,右手抛开刚刚还紧紧攥着的背包。
她用右手指尖摸了一把还未干的鲜血,她以血为引,用那只还完好的手,凌空画起九宫格: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动作极为迅速。
每一下都似乎烙印在恶灵的身上。还好冰帝学院不是一般的大,要是在普通学校那么叫喊的话,估计很快被人发现了。
恶灵终于奄奄一息,鸣支撑着最后的力气向它走去,想给它最后一击。可是她的身形却踉跄了下,摔倒在地上,终于她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她还想着,该死的她还没给它最后一击。这次真是大意了。如果自己的使魔在的话就好了……
东京的夜依旧繁华,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闹市。谁也想不到就这此时此刻的一处,刚刚结束了激烈的战斗。那几具失去意识的身体也被月光照的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战斗写的比想象中顺利一点,于是鸣决定要收使魔了。
矢吹少女到底要什么使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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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18双双入院的两人
矢吹鸣说,交易可以,但她不做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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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鸣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她的动作慢了半拍,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闻呢……她想。
她抬了下左手,发现断掉的手臂已经打上石膏了。她晃了两下,单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此时鸣才发现,身上原本那破破烂烂的校服已经换成了医院统一的白色病服。
鸣住的是单人间,在这没有颜色的病房里唯一的一抹颜色就是那淡绿色的窗帘了,大概是为了缓解视觉疲劳才装上的吧。
鸣下了床,打开窗户,微风吹了进来,扬起了绿色的窗帘布。微风拂过鸣的脸,她闭上眼睛享受起这片刻的安逸……
她看了下日历,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不知昨天的恶灵最后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不由得一沉。
“吱嘎——”病房的门应声被推开,鸣只是瞧了一眼来人,依旧转回头,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
忍足今天是第三次打开少女的房门,和之前两次不同的是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女已经苏醒了。她回过头瞧了眼自己,便恢复刚刚眺望窗外的动作。
她赤着脚,手上裹着石膏,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上也贴着胶布。刚刚睡醒的头发没经过梳理,看上去有些凌乱。
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但鸣还是泰然自若,好像和平时的她没有两样。在忍足眼中这绝对不是淑女该有的形象,不过此时的他却觉得这样的鸣有着平时不同的风情。
这样想着的忍足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他也是凌波丽那一党的?还是自己其实是个超级大s?
鸣的形象算不上好,可忍足此时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脑袋因为昨天的撞击被缠上了绷带,眼镜倒是完好无损的戴着,身上穿的是和鸣一样的白色病服。样子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但脸上还维持了一贯的笑容,勉强能看到昔日绅士的影子。
忍足看了眼保持沉默中的鸣,气定神闲的坐到她的病床上。
“鸣酱,伯父伯母早上有来看你哦。不过那时候你还没醒。鸣酱的妈妈真是个大美人呢~”话说到一半他观察了下鸣的表情,继续道:“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你认为,呆在医院里能好到哪里去?”回答他的是鸣的反问,同时鸣也回过头来看向忍足。她单手一撑,坐到窗台上,动作没有一丝不协调之处,倒不像有什么不妥。
“住院的事怎么解释的?”
“啊……昨天新楼发现倒塌事件,导致两名学生受伤。”
“呵,倒塌事件吗?”鸣看向忍足的眼神中似乎带了揶揄。
忍足推了下眼镜道:“鸣酱不想知道是谁送我们来医院的吗?”
鸣摸了摸打了石膏的左手,倚着墙,闭上眼睛说出一个名字:
“九条……”
“真没意思,这样就猜到了。”说着他无趣的耸耸肩,走近鸣:
“不过没关系,看来我们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了。既是病友又是同班,更要多多关照了。”
忍足说的倒是真的,鸣的胳膊没个几个月时间是好不了的,最近要想出院是不可能的了。而忍足是撞到头,保险起见也要留院观察几天。
鸣感觉到忍足的气息靠近,突然睁了眼睛。她跳下窗台,躺回床上闷闷道:
“我要睡觉了……”
言下之意无非是赶人走。
忍足被鸣那突如其来的表现弄得摸不着头脑,只是下意识觉得她好像在生气。但是既然人家的逐客令都下了,他也不好赖在这里。他摸摸鼻子:
“啊,那我走了。我的病房就在隔壁。鸣酱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等等……”忍足正想推开门,却被鸣突然出声阻止了。他回头看,鸣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记得让迹部给我委托费……”鸣说完不耐烦的挥挥手,顺势躺下不再看一眼忍足。
忍足维持在脸上的笑僵硬了下,回过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啊……”然后推门而出。门外经过的护士则是看到了少年难得挫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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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才转学四天就躺进医院,这还真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下午的时候迹部一行人代表了二年a班来慰问鸣和忍足。虽然不知大多数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鸣毫不客气的摆了张冷脸把人都轰走了。哦,她末了还不忘给迹部捎了句:
“别忘了我的委托费……”
迹部碍于她是伤患的份上没说什么,但心底还止不住的想:你早晚有一天会为钱而死的。
迹部等人走了不久后,接下来的客人则是灵异研究社的两人。
柳原一来就向鸣抱怨着,这么难得的场面她怎么就错过了呢……然后开始想方设法的哄骗鸣加入灵异研究社。鸣被烦的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就找了个理由支开了她。
然后只留下鸣和九条诡异的对视。
九条那一如既往的黑色斗篷在白色的病房内,显现出强烈的反差感。鸣想,这么奇怪装扮医院怎么就放他进来了呢。哦,不对,他走在马路上没有被巡警抓了就是奇迹了。
鸣摇摇头整理下思绪,平静的问道:
“那东西彻底消失了?”看似是没头没尾的一句,不过在座的两人都明白鸣说的是什么。
“不是矢吹亲自解决的吗?”九条拉拉自己斗篷,斗篷下九条的脸只能看到鼻子下方的位置。鸣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没给它最后一击。”还有,其实他才是迹部安排的助手,不是吗?鸣表情肃然,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啊……这样啊。不过它确实不见了呢。真是奇怪。”九条的口气不咸不淡,说的轻松无比。但完全听不出他惊讶。
到此为止,此次事件就被带过了,鸣看他无心回答,也不再多问。
九条坐了会儿,就在要走的时候突然声调怪异的来了一句:
“矢吹真的不加入灵异研究社?记名社员也可以哦~”
“有什么好处吗?”这一句是鸣随口问的。
“嗯,可以提供矢吹有利的情报。这个算不算?”
“条件?”鸣一挑眉,她可不认为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真是过分,像我那么美丽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市侩的心呢。”
他撒娇的调调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裹着斗篷的身子扭了扭,接着道: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做一件事吧。虽然现在还没想好,不过会有委托费的~”他后半句说的倒是正经。
鸣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这项交易的可行性,良久才道:
“只是记名社员……”
回答她的是九条那有些夸张的笑,在医院里显得无比突兀。之后鸣就听见护士怒气冲冲的说:“你,医院中不许大声喧哗!还有你那诡异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医院的护士这是彪悍,这是鸣睡着前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和boss搭上线了
昨天重做了封面,矢吹少女与小狼(大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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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那日消失的彩虹
矢吹鸣说,即使时间流逝,但有些习惯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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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醒来的那天晚上便开始下起小雨,淅沥沥的直至第二天中午才停下。夏天午后的天际划出一道七色彩虹,医院里的孩子兴奋的趴在窗沿上看这难得的景象。此时医院中才显得有了些生气。
忍足敲开隔壁鸣的病房,里面空无一人。主人出去前似乎粗心的忘记关了窗,绿色的窗帘在风中扬起一道道波纹。
忍足移步到窗前,就着昨天鸣的位置望了出去……雨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彩虹消失了,天空却没有一丝瑕疵,纯净的迷人。三三两两穿着病服的病人,围着花坛与喷水池慢慢踱着步,享受着这凉爽的午后。
忍足看到鸣就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像是孑然一身的旅人,那背影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感。他关上窗,下了楼。
此时他才看清鸣的样子,她一手撑着一边的座椅。身上依旧是白色病服,原本搁在脚上的拖鞋被路上的积水浸湿了,孤零零的被摆到一边,白皙的小脚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那打了石膏的左手笨拙的挂在脖子上,她仰着头,头发被风吹得有一丝丝凌乱。
她似乎察觉到了忍足的到来,轻声说:
“消失了……”声音却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消失了?”忍足走到鸣右侧,在长椅下坐下,声音带着连忍足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
鸣低下头,前额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忍足看不见她眼神中的波动。她的声音闷闷的:
“彩虹……”
彩虹?她喜欢彩虹?这个问题在忍足心头盘旋,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鸣酱,很喜欢彩虹吗?”
“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是喜欢还是讨厌呢?她蜷起双腿,让赤、裸的脚抵住长椅边缘,侧头压在膝盖上。
忍足第一次被鸣那么随性的动作吓了一跳,即使他知道鸣不是冰帝那些一板一眼的少女,但大庭广众下目无他人的样子仿佛再自然不过。他缓了下神推着眼镜道:
“还以为鸣酱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呢。”
“嗯,是不怎么感兴趣。”她回答的如此顺畅,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忽的她抬起头盯着忍足,金色的眸子里闪了下:
“鸣……”风声伴着鸣清冷的声音从耳边划过。忍足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问她:
“什么?”
“矢吹或者鸣,你可以叫我……”
这下他明白了,原来少女并不喜欢‘酱’这种叫法,不过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不反对呢。那是不是刚开始是无所谓,而现在稍稍注意到他了?
忍足不禁笑:
“啊……鸣。”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突然起身,拉着鸣完好的右手就往前跑。完全忘了鸣没穿鞋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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