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君,”不算陌生的女声在忍足身后响起,忍足回头,竟然是在几个月间消瘦不少的井仓央,他微微一笑,“井仓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说迹部君昨天与一个少年在街头拥抱,是真的吗?”井仓央面无表情的看着忍足。
忍足微讶,井仓央怎么如此直接的问出这样的问题,作为大家小姐,她不会不知道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她今天脑子不正常了吗?
忍足微笑,“这个问题,井仓小姐也感兴趣?”
井仓央明白忍足的心思,她冷冷道,“迹部君的爱那么简短吗?不过菜两个月,他就把浅迦忘记了?!”
忍足以愣,他知道井仓央喜欢浅迦,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井仓央竟然会这样执着于一份得不到回报的爱情。
“井仓小姐,你……”他揉了揉眉心,“你何必呢?”
“你不会明白的,”井仓央苍白的脸上有丝飘渺的笑意,“我只是喜欢着他,怀念着他,这份爱情本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回报,我只是,为浅迦感到不甘心,为什么,你们就这么轻易的忘记他,明明,他最在意的就是你们。”
忍足苦笑,“浅迦,那个笨蛋,他怎么知道什么是在意,而且……”而且他们谁也忘不了那个少年,他们只是不愿想起那些悲伤的记忆,如今,浅迦用那样难以理解的方式回来,他们又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他是否在意不在意,忍足君真的不明白吗?”井仓央苦涩的笑开,“只有在你们面前,浅迦才会真正的单纯,在我面前,他总是站在照顾我的角色,那样生疏的照顾,我宁可不要,你们是他最在意的人,知不知道?!”
“迹部君明明是浅迦仿若守护者,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喜欢上别的人,浅迦怎么办?”井仓央捂着脸,眼泪从指缝流出,“你们都忘记他,他会哭的,我看到浅迦哭了,你们没有看到吗?”
忍足听着井仓央颤抖的话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可以说什么,看着一滴滴落在地上的眼泪,“我们谁也没有忘记,井仓小姐,请你,好好看看今天与迹部在一起的人。”
或许是感动于对方的深情,忍足坚信,这个聪慧的女生即使看出了真相,也会把这个令人惊异的真相掩埋在心中,因为她与自己一样,喜欢着同样一个单纯的人。
浅迦被迹部带上车时,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他靠着迹部的肩头,迷糊的睁开眼,依稀听到熟悉的尖叫声,他睁大眼睛,“到学校了?”
迹部点了点头,斜眼看了眼明显往后缩的某只,他这是什么意思?
“景吾,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怪物?”浅迦有些胆怯的咬了咬下唇。
“不要告诉别人你与以前的浅迦是同一个人,”迹部摸摸他的头,“其他的就交给本大爷,有本大爷在,谁也不能动你。”
浅迦眨了眨眼睛,“谁也不能说,小央也不可以?”
迹部脸黑了下来,“那个女人更不能说!”
浅迦有些不解,小央也是自己的朋友啊,不过,迹部说不能就不能吧,他乖乖的点头,“好吧,我不告诉她。”
“啊嗯,那现在你给本大爷下车,”迹部对浅迦伸出手,不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
浅迦看着面前因为打球略带薄茧的手,笑得眉眼弯弯的把自己的手递进迹部的掌心,“嗯,迹部是最最最好的人。”
迹部看着少年单纯的笑意,挑眉,“啊嗯,本大爷当然是最华丽的。”
即使两人的说的并不是一个意思,但是浅迦仍然赞同的笑眯了眼睛。
微笑的少年,高傲的少年,这一切,仿佛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樱花树下,银发少年于黑发少年并肩走在校园小道上,引来无数人的回头与注目
谁也没有想到,传闻中与迹部拥抱在街头的少年会与迹部一同出现在冰帝。
如墨的长发,还有白皙的皮肤,清澈如水的墨瞳,竟然让人有种看到浅迦的错觉。
只是这个黑发少年涨得格外的精致,每一处都完美到极致,隐隐让人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他长得更美好的人物存在。
一时间,对于少年抢走浅迦在迹部身边地位的不满淡化了不少,没有谁能忍心在面对那双单纯的眼睛时再生出讨厌之情。
忍足站在樱花树下,看着并肩的两人,笑容模糊了他真正的心思,酸涩的笑容让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此刻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井仓央疑惑的看着与迹部在一起的少年,她微微怔住,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少年有着与浅迦一样的眼睛?
“忍足,”浅迦看到忍足,来了一点精神,“早上好。”
忍足手插进裤兜,不紧不慢的走到两人面前,“现在都快到上课时间了,还早?”
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本大爷却不知道从男网部到教室要经过这里。”
忍足推了推眼镜,“我见今天的樱花特别漂亮,所以才特意多走一段路,春色无限好。”
听着两人间的谈话,浅迦很认真的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嗯,很漂亮呢。”
迹部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无力的揉了揉额头,他该怎么让这个笨蛋明白话中有话的道理?
忍足笑眯眯的摸摸浅迦的头顶,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他温和道,“浅迦喜欢?”
浅迦认真的点头。
忍足再次笑开,这个笨蛋就是这样,总把每一句话当成真话,却让人觉得可爱,他伸出手,握住空中翻飞的樱花瓣,抓起浅迦的手,淡粉色的樱花瓣落入浅迦的掌心,“既然喜欢,就好好的握在掌心,不要放手。”
浅迦眨着眼睛望向忍足,不明白忍足说这话的意思。
“因为,我喜欢的东西,便不会放手,浅迦明白吗?”忍足微笑着看睁大眼睛的少年。
浅迦点头,“自己喜欢的同学为什么要放手?”他回想自己看的书,很多书中都有说,面对喜欢的东西,只有勇于争取才不会后悔。
想到这,他拍拍忍足的肩,“我赞成你的话,只有努力争取才不会后悔,是不是?”
迹部沉着脸看着两人之间谈论是人生哲理,“啊嗯,你们两个给本大爷差不多点,现在快要上课了。”
“啊,”忍足似笑非笑的看了迹部一眼,“迹部原来知道快迟到了啊。”
迹部脸色更加难看。
三人无视四周各种打量的目光,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只是迹部的面色铁青,忍足笑得异常温和,至于身边的某只,正好奇的看着手心中的樱花,恨不得盯出什么特别出来。
他们身后的樱花树下,井仓央犹如石化般的站在原地,怔忪的看着黑发少年的背影,“浅……浅迦……”
是他,那是他的眼神,只有他才会让迹部与忍足如此特别,还有忍足摸浅迦头顶的动作,那其中的温馨,是忍足与浅迦之间特有的。
他回来了吗?是他回来了吗?
冰帝学院国高三年级a班,迎来了他们的新同学,迹部的表弟,玄椤浅迦。
没有谁傻到去问为什么他叫浅迦,与迹部的堂弟有着相同的名字,也没有谁傻到去说迹部家族根本没有一个玄椤的姓氏,他们只是按照贵族间潜在的规则去尊敬这个被迹部与忍足另眼相待的少年。
国文课,某只趴在桌上沉沉睡过去。
然后是数学课,英语课,几乎没有一节课迹部身边的某只是醒着。
下午第一节课,是教学安排的体育课,浅迦站在迹部身边,脑袋依旧点一点,在快要倒下的时候,被迹部扶住。
体育老师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的表情继续讲解拿网球的姿势,以及注意事项。
迹部戳戳浅迦的脸,对方眉头皱了皱,没有睁开眼睛,迹部继续戳,某人终于睁开眼睛,“景吾?”
体育老师的眉头抽了抽。
迹部点了点浅迦的额头,“啊嗯,现在是体育课,你给本大爷站好。”
“可是我会打网球,而且这个体育老师又没有你的球技好,不听,”浅迦说完便打算继续闭上眼睛。
体育老师的嘴角也开始抽搐,在心底默念,那是迹部家族的人,冷静冷静。
迹部无奈叹气,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发怒时,却见迹部温柔的把少年的头小心的扶在自己的肩头,动作轻柔的仿佛对待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下巴掉落一地,这样都没有被指责不华丽?!这是正常人的想法。
原来迹部不是帝王攻,是温柔攻啊!这是传说中第三种人类的想法。
忍足笑眯眯的看着众人或惊讶,或兴奋……兴奋?!
他推两人推眼镜,这些女生竟然不是生气是兴奋?
练习对打时,浅迦与忍足分在一组,因为这个,某个被浅迦忽视的体育老师受到迹部的“重视”。
“浅迦的球技竟然没有退步,”忍足对只落后自己一局的浅迦道,“那么,我可要认真了。”
浅迦撅着眉头道,“忍足,你竟然不认真?!”
忍足眉梢微动,看到对方的表情,便知道对方不高兴了,他忙赔笑道,“我刚才以为浅迦有段时间没有练习,所以才……”
“切!adaadadane!”浅迦侧头,不高兴道,“我才不要你让!”
站在场外观看的迹部黑线,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浅迦什么时候和那个矮矮的家伙有同样的习惯了?
比赛打到后面,已经白热化,整个班级的同学几乎都来看这场精彩的比赛。
他们开始有些相信浅迦是迹部家族的人,虽然迹部家族没有玄椤这个姓氏,但是至少他拥有与迹部一样华丽的网球技术,这对看中能力的冰帝众人来说,才算是真正的从心底开始接受浅迦受人尊崇的地位。
“6:6”
忍足喘着气坐在球场上,他的对面,浅迦同样也累得弯下腰,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显得有些魅惑。
在冰帝,除了迹部,没有谁真正的让他这么狼狈过,忍足站起身,“浅迦很厉害。”
浅迦早没了怒气,笑眯眯道,“那当然!”
众人越来越相信他是迹部家族的事实,毕竟除了迹部,还没有谁这么的直接接受别人的夸奖。
一些女生为这场比赛尖叫连连,浅迦的人气也开始渐渐在冰帝飙升起来。
走下比赛场地,浅迦就挂在了迹部的身上,“景吾,好累。”
迹部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啊恩,打得还算华丽。”
正走过来的忍足听到这话,“这算是夸奖浅迦,还是批评我?”
迹部挑眉,“啊嗯,你觉得呢?”
忍足接过一个女生送给他的手绢,绅士的道谢,见女生羞涩的走远,毫不客气的用收件擦去额头上的汗,“浅迦的确很厉害。”
迹部一面为浅迦披上外套,一面道,“这次网球比赛,冠军一定会属于冰帝。”这是所有冰帝正选的梦想,他不会放弃最后的机会。
“我也要参加,”浅迦抬起头,“网球很有意思,我也要参加。”见迹部没有表态,他又看向忍足,“我的技术可以做正选,对不对?”
忍足看了眼迹部,知道他顾虑什么,便道,“浅迦参加也不错,而且,他们早晚也会猜到的吧。”
迹部嗤笑道,“本大爷根本不担心这些。”
忍足推了推眼镜,“那就好。”迹部大爷,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明明担心得要死,不过,他看向已经没有挂着迹部的浅迦,无论怎么样,他也要尝试着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体育课后,浅迦以打球很累的名义,公然的在进入冰帝网球部后进行睡眠大业,方圆5米内,凡有人发出声音者,通通被冰帝几位正选用严厉的眼神杀无赦。
“啊,啊,真是可爱的诱受,”某个女生激动的隔着网栏用摄像机拍着长椅上躺着的黑发少年,她的身边还蹲着几个同样激动的冰帝女生。
手冢与不二靠近冰帝网球部时,看到的便是这奇怪的一幕,他们只知道冰帝的女生异常热情,可不知道冰帝女生还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
诱受?那是什么?
不二笑眯眯的看向女生们讨论的焦点,原来是一个长椅上躺着的黑发少年,因为侧躺,他看不清楚少年的模样,但是看身形,很纤细,皮肤也很白皙,似乎是冰帝网球部的成员。
只是,冰帝网球部成员何时胆子大到敢在迹部眼皮底下睡觉了?
还是说,这是个特别?不二没有想到迹部会这样容忍除那人以外的人如此懒散,他也没有想到冰帝的众正选会如此的开心,仿佛那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般。
听着四周女生们的尖叫声,手冢身上散发着微微寒气,冰帝的人总是这么浮躁,迹部真是太大意了。
迹部挑眉的看着站在球场外的两人,那两人自从浅迦……一直没有来过冰帝,这次竟然来了冰帝?
打了一个响指,迹部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网球不大门处,身后的非正选拉开大门,退到一边。
“啊嗯,青学的竟然来了,请进,”迹部瞟了眼长椅上睡得香甜的某只,把两人引向另一边,在休息椅上坐下,才华丽的问道,“你们这次来有什么事情?”
手冢推了推眼镜,“2月16日是青学的校园祭,我代表青学的学生会邀请冰帝代表参加。”
“校园祭?”迹部抚着眼角的泪痣,沉吟道,“啊嗯,既然你邀请了,本大爷当然不会不去。”
“校园祭是什么?”带着好奇的语气在三人不远处响起,似乎还带着一些模糊的鼻音。
站在三人不远的处的黑发少年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是却极力想睁大眼睛道,“校园祭会有好吃的吗?”
“这位是?”不二微笑着看向迹部,“感觉很像一位故人呢。”
迹部摸着眼角泪痣的手微微一顿,扭头看向浅迦,此刻的浅迦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眼看着迹部,一脸期待的等着迹部的答案。
“你这个不华丽的家伙,就知道吃吗?”迹部挑眉,“啊嗯?”
浅迦蹭啊蹭的坐到迹部身边,抬头对手冢与不二笑眯眯的挥手,“下午好。”
熟悉的笑容让不二恍如雷击,这个少年,竟然与记忆中的浅迦拥有同样单纯的笑,这就是迹部对他特别的真正原因吗?
身边手冢的反应似乎不平静的过了头,不二看着突然站起身的手冢,“手冢……”
手冢仿佛没有听到不二的声音,他走向浅迦,冰山般的神情开始龟裂,眼睛死死的看着浅迦,眼中带着不能掩饰的激动。
“浅……迦,”手冢干涩的叫出这个名字,声音带上点点颤音,有些虚无缥缈。
“呃,大叔……”浅迦瞄了眼迹部,这个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是对方认出来的,这不关他的事情吧?不二脸上的笑僵住,他本以为自己手冢产生了错觉,但是这样的称呼,只浅迦才会这么叫的称呼,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说,眼前的人,是浅迦吗?
浅迦迦被拥入怀抱的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甚至不知道大叔为什么要这样抱着他,难道大叔很想念自己,见到自己很激动?
显然某只忘记自己死而复生的问题,某只也华丽的忽略自己已经改变容貌,恢复本身的问题,所以说,天然呆这种生物,是缺少必备常识的生物。
伸手戳了戳环住自己的手臂,浅迦不解的抬头,只看到对方的下巴,“大叔,你怎么了?”
手冢不在意四周人的眼神,也不想去关注别人有什么想法,他只是坚定不移的拥住怀中的人,失而复得,那种心情,有几个人能真正的体会?
迹部面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幕,极力压制自己想要冲上去拉开两人的冲动,他把头扭向一边,不看这一幕。
他或许明白手冢的心情,可是他却不能真正的接受有别的人也如自己般喜欢着那个笨蛋,他做不到心平气和的看着这些场景。
“看来是认出来了,”忍足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网球,高高抛弃,再接住,在看到手冢抱住浅迦的瞬间,网球再次落在地上,他看着空荡荡的手,再看看落在地上的网球,苦涩一笑,“原来这是这样的感情吗?”
凤站在离忍足不远的地方,听着忍足近似自嘲的话,他低下头,捂着胸口之处,明明在跳动的心,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他没有部长的华丽,没有忍足的优雅,甚至没有青学网球部长的稳重,在这三个人面前,他似乎渺小得不能在浅迦的心中相提并论,可是,他要怎么才能忘记那双单纯的眼睛,他怎么才能让那双眼睛永远有自己的存在?
手冢也如自己般喜欢着浅迦吧?
不然,为什么这样轻易的认出浅迦,这种灵异到甚至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为什么在此刻仿佛不存在般,他的眼里只有浅迦,这就是手冢的爱吗?
没有这一切的自己,也是这样般的喜欢着浅迦,可是,他该怎么做,才能站在他的身边?
不二机械僵硬的看着手冢与浅迦,这个黑发少年真的是浅迦吗?是的,的确是,只有浅迦才会有这样的一双眼睛,也只有浅迦才会让手冢露出冰山以外的表情。
他的微笑变得僵硬,甚至有些难看,微微侧眼,看着网球场外飘扬的樱花,他无聊的想,今年的樱花似乎开的格外的灿烂,只是,却让人感觉不到欢乐,为什么?
“冷漠攻啊,冷漠攻”快门声音不停的响起。
“面瘫攻,”一个女生拍出角度极好的照片,很淡定的收好相机,“这个可不是诱受,是万人迷受,而且……”她看着黑发少年的侧影,“你们
(网王+吸血鬼骑士)笨蛋!那是爱!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