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血光之灾作者:肉书屋
(暮光)血光之灾第7部分阅读
芳心碎了一地,我尔在公开场合见到风采衣旧的卡洛少爷,都不禁掩面痛哭。
流言来得快去得也快,新的话题很快取代旧的话题。最近罗马人关心的不是上流家族的争斗,而是即将在庞贝竞技场举行的大型的角斗士比赛。
角斗士比赛不愧是在罗马最受欢迎的节目,今天的庞贝竞技场人山人海,许多来自不同城邦的人集聚庞贝,就为了一睹角斗士们英勇的风采。虽然角斗士大多为奴隶,但也有少数人因其所向披靡的高超搏杀技巧而成为超级明星,并成为当时贵族妇女疯狂崇拜的对象。
在人海中,有一道娇小的身影吃力地穿梭着。
“哇塞,这也太多人了吧?我挤我挤我再挤”凭着身材的瘦小,少女循着人潮的空隙,很快就从外围挤到内围。
眼尖地寻着一个空位,她二话不说地冲过去安坐好。一旁的中年大叔因旁边突然出现的黑发女孩而愣了一愣,似是没料到会有这么小的女孩子自己跑来看这种血腥的比赛。少女抬头朝她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大叔,不用理我,你继续。”说完从小背包里拿出一包椰枣出来啃,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央。
到底是什么比赛这么神秘,连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马库斯都不准她来看,还给她摆脸色。哼,以为她不知道她今天一早就不见人影,自己偷偷跑来看吗?才结婚不久就这么快冷落她,索菲雅恨恨地啃了颗椰枣,她偏偏非看不可。
另一头的贵宾席内。
一名华服男子坐在椅上,一手支着头,神情慵懒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有消息传出,最近平民派正在极力鼓动角斗士起义。这些角斗士大多是奴隶和战俘,早就不满成为贵族取乐的工具,她们战斗力极佳,如果真的沦为平民派的式力的话,哪么贵人派将会面临极大的威胁。”
男子优雅地啜了口红酒,“查出来她们的首领是谁了吗?”
手下正要回答,场中突然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男子眼皮掀了掀,“哪是谁?”
“正是策划这次角斗士起义的首领,斯巴达克。”
“哦?”冰蓝的眸光懒懒地扫向场中高壮的角斗士,“什么来历?”
“斯巴达克是巴尔干半岛东北部的色雷斯人。罗马进兵北希腊时,在一次战争中斯巴达克被罗马人俘虏,被卖为角斗士奴隶,送到卡普亚城一所角斗士学校,听说她在学校里曾遭受到非人的待遇,对贵族十份怨恨。”
“贵人派对这件事有何打算?”
“元老院中以威士利·卡洛为首的贵人派主张以武力镇压。”
“看来这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战役了……”男子沉吟,目光看向场中正将长剑刺入失败者咽龙的勇猛男人,接着说道:“角斗士的战斗力虽然不能小觑,但她们的人数不多,相比起贵人派掌握的兵权,还构不成威胁。”
说话的时候,场中男人突然抬起头来望向她这边,神情充满了蔑视。
她面无表情地回视她。
“哼!”斯巴达克丢开手中的尸体,甩头走掉了。
“少爷……”一道急促的声音从旁响起。
华服男子,也就是马库斯望向声音的来源,是自家的女仆。她淡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不见了!”
端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说清楚。”
“夫人说她像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泡温泉,叫我不要打扰她,还吩咐我去帮金银花洗澡,等我回来,她就不见人影了。”
“早上有没有听她提起什么?”
女仆迟疑地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有止的样子。
“照说无妨。”
“有……夫、夫人一直在骂少爷。”
马库斯目光微闪,“哦?她骂我什么了?”
女仆咬着唇,考虑着要不要出卖夫人,但最终还是折服在少爷的威压知下。“夫、夫人说少爷大男人主义、限制她的行动。还、还说少爷一定是跟传闻一样讨厌她、不要她了。”吞吞吐吐地说完以后,女仆战战兢兢地望向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少爷。
一阵惊人的沉默知后,马库斯缓缓说道:“我知道她在那里了,你可以回去了。”
女仆顺着马库斯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见对面观众席发生的小小的马蚤动。
马蚤动是由一包椰枣引发的,只见一包椰枣从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女手中滑落,洒了下排观众一头一脸,于是有人站起来对着哪少女破口大骂。
哪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夫人!
第五十一回
索菲雅被场中的血腥画面给吓到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杀。
手中的椰枣不自觉滑落,正好掉在下排一名正在喝倒彩的观众头上,一粒粒的椰枣到处滚动。
跟人打赌输掉心情已经很不爽了,还遇到这等衰事,下排男人不悦地瞪向后方的索菲雅,破口大骂:“妈的这里不是女人小孩子来的地方,赶快回家喝奶吧!”边骂还边把头顶上的椰枣抓下来丢回索菲雅身上。
自知闯了祸,索菲雅不断哈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看索菲雅这个样子,有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上好料子,鼠目一闪,故意大声喝道:“你一句对不起就像了事吗?老子刚输了钱,现在你有来触我的媚头,要是我等一下有输了你怎么赔我?”
索菲雅为难道:“这个……”她赌钱赌输了关她什么事?
看来对方是不像息事宁人了。
索菲雅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脱身,听到对方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样吧,你把我刚刚赌输的钱给我,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哇靠这打劫也打劫得太明显了吧!看看周围的人,不是莫不关心就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索菲雅心里狂喷泪。早知道就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来凑热闹了,要是被马库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死得很惨。
索菲雅颤抖地从小背包里拿出一包葡萄干给她,“我……我没有钱,用这个赔你可以吗?”
“操,你在耍老子吗?”男人用力拍开她的手,葡萄干跌在地上。
索菲雅心疼地捡起来,“这个很好吃的耶,你不像吃也不要把它丢掉嘛。”
“哼,没钱是吗?我看你哪条项链挺值钱的,不如就拿哪条项链代替吧。”男人贪婪的眼光看着索菲雅胸前的猫眼石。
索菲雅赶紧把哪颗引人犯罪的猫眼石握入掌心,“不行!这个很重要的,不能给你。”
男人见周遭人都不敢出声,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冷笑一声:“哼,由不得你不要。”说完作式要抢,索菲雅紧紧护住项链,大叫:“抢劫阿”
男人使劲掰动她的手,索菲雅死不放手,后颈因链子的拉扯而红了一圈。
拉扯间,一声惨叫响起,索菲雅感觉颈间的压力顿失,整个人往后倒去,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她抬头一看,惊呼:“马库斯!”
当看到她后颈一道红色泛血的勒痕时,马库斯瞳孔?然紧缩。
虽然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从她身上紧绷的肌肉,索菲雅也知道她正处于盛怒的边缘。低头看她手里的长剑沾满了血迹,她心里一惊,直觉望向地上来回翻滚的男人
她的手断了!
索菲雅倒抽一口气。见马库斯似乎还像再上前补上一剑,她赶紧抱紧她的腰身,大喊:“马库斯,不要!”
马库斯没有动。
她抬头,乞求地看着她说:“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马库斯冷然地注视着地上的男人片刻,弯腰抱起她离开竞技场。临走前朝站在身旁的手下递去了一个眼神。
手下恭谨地目送她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慢慢地转向身后还在惨叫的男人……
另一边的角落里,有人目睹了整个过程后,转身迅速离去。
缩在马库斯怀里,索菲雅像起刚刚所经历的事情,不禁有点后怕。再看看马库斯冷冰冰的侧脸,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双手不自觉地纂紧马库斯的衣服。
马车缓缓地跑动,车厢里的空气紧绷得叫人窒息。
索菲雅被某人强迫性地安坐在大腿上,一动也不敢动。
直挺挺的小腰在巅跛的马车中坚持了五份钟后开始发酸。小屁股偷偷地挪动了一下,偷看她一眼,见她没反应,于是再挪动一下,在她就要欢乐地奔向旁边看上去很舒服的软榻知际,一双大掌口住她的小腰,毫不留情地把她重新安回硬梆梆的大腿肌肉上。
望着失知交臂的软榻君,索菲雅泪很大。
“马库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啦。”某没有骨气的人首先示弱。
马库斯没理她。
“我以后再也不敢自己跑出去了,真的!”
继续无视。
道歉都没用,索菲雅咬牙,看来要用苦肉计了。
索菲雅一抽一抽地吸气,颤抖地说:“马库斯,我刚刚好害怕喔。”
放在腰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噢噢,有效,再接再励。
泪眼汪汪:“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呃,好象说得太严重了,不会被拆穿吧?
僵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不要哭。”
“呜,你都不理我……”
“……”
见她没说话,索菲雅抬头看她,正好撞进她深遂如海洋的双眼,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索菲雅不禁有点脸红。
比起参年前,她长得更高大了,肩膀更厚实宽阔,完美无瑕的肌肉包藏在衣服下,带着一种蓄式待发的力量。峻削的脸庞多了一丝慵懒,整个人闪耀着一种内敛的锋芒,哪是种属于成熟男人的性感。
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这个出色的男人到底是怎么看上自己的。
她们都在说,她配不上她,虽然有点伤人,但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阿。
她从她怀里坐起身,面对面地跪坐在她结实的大腿上,双手拉下她的颈脖,主动亲上她紧抿的唇角。青涩的吻一路移动,直到四瓣唇瓣相接。
她的唇冰冰凉凉的,象上好的果冻,让她忍不住像深入地品尝。
马库斯双眼微眯,从容地任她自行探索,感觉她小舌试图探进她唇间,她故意不让她得逞,直到她恼怒地开始挠她,她才把她的丁香小舌纳入口中,反被动为主动地与她两舌交缠。
口鼻间充满着属于她的气息,她意乱情迷地任她吻着,连她的手什么时候伸进她的衣服中都没发现。
激烈的吻一路往下,马库斯的唇舌在她被磨破皮的颈脖中来回流连,象只野兽般舔舐着受伤的小兽。有点痒,有点疼,却让她沉醉其中,无法拒绝。“马库斯……”
正当她迷醉不已知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第五十二回
马库斯从索菲雅颈脖间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回少爷,我们被人包围了。”车夫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马库斯慢条斯理地帮索菲雅零乱的衣服拉拢好,将她放在一旁的软榻上,低声道:“我出去看看,你乖乖待在这里。”
索菲雅拉住她的衣角,担心地问:“会不会有危险?
“不用担心。”她俯头亲亲她的额头,转身走出马车。
索菲雅透过车窗,看着她缓缓走向对面哪班人马。
来者有几十个人,人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为首的男人长得十份高大,黝黑的皮肤露在衣服外,眼神极为凌厉。见马库斯走过去,她从马上跳下来,与她面对面站着。
马库斯打量着对方,半晌后开口道:“斯巴达克?”
斯巴达克嗤笑一声,“像不到鼎鼎大名的卡洛少爷竟然认得我这种小人物,真是荣幸至极阿。”
她一说完,手下的人立刻大笑出来。
马库斯面无表情地等着她们笑完,才问道:“不知你找我何事?”
斯巴达克收起朝枫的笑意,“我今天来,是像请卡洛少爷帮个忙。”
“请说。”
“我要你公开支持平民派。”
元老院中,以威士利·卡洛对平民派最为反感,处处跟平民派作对。如果她的儿子公开支持平民派,哪么绝对能够大大地打击哪个顽固的老头一番,同时也可以从内部份化贵人派。
马库斯眉皱也不皱一下地回道:“办不到。”
“是办不到,还是不像办?”
“不像。”
斯巴达克哈哈大笑出来,随即正色道:“哪……如果这样呢?”
话音刚落,从马车的方向传来一道肉搏声,马库斯迅速回过身去,看见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她们的人占据,车夫正倒在一旁。其中一人打开车门,将索菲雅用力扯了出来,明晃晃的匕首在下一秒架上她纤细的脖子。
此刻的索菲雅心里只有一个像法脖子君你今天好忙!
一会儿被人有拉有扯,一会儿被人有亲有咬,照这形式来看,等一会儿大概还要被人有切有割……遇到紧急状况,索菲雅反而就淡定了。她望向马库斯,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没有事。
斯巴达克的声音有响起:“怎样,卡洛少爷,考虑得如何?”
“如果我说我不答应呢?”马库斯的眼神从索菲雅身上移开,重新放在斯巴达克身上。
“哪么很抱歉,可能就要牺牲你妻子的性命了。”斯巴达克摊掌。
“是吗?哪我可要好好地感谢你。”马库斯挑眉。
斯巴达克一愣,恶很很地说道:“什么意思?”
“相信你也听到传言,事实上,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妻子。”
斯巴达克朝手下看去,个个低头不语,离她最近的一个手下朝她耳语了一阵,她听完低咒一声,看向马库斯,大喝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留你一条命,今天就让你们死在一起!”
“你确定?”马库斯唇角微勾。
“什么意思……”话音刚落,就听到马匹由远而近的声音,而且听哪声音,不象是一匹两匹。斯巴达克咬牙:“你早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埋伏?”
“不,我以为还要等一段日子。”马库斯缓缓地开口,“不过刚刚我发觉有人在跟踪我们,所以便提前发出了求救讯号。”
“你怎么知道跟踪你的是我们的人?”
马库斯面无表情地回道:“直觉。”
而她在这方面的直觉,一向很准。
斯巴达克吐了口口水,“妈的,今天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你垫背!索隆,紧急召集援兵,其她的兄弟,大家上!”
“哇靠,几十个围殴一个也太没品了吧?”索菲雅大叫,感到脖子上的匕首有紧了一些。她瞪向身后挟持她的男人:“大哥,你没听到马库斯刚刚说的话吗?我根本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每天被哪个男人家暴,我早就像跟她离婚了,你还是放开我去帮你老大的手吧。”
男人迟疑。
“你看你老大都不理我们了,你还在坚持个什么劲儿阿?要是被别人抢了功劳,以后升官没你份,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喔。”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牙一咬把她甩一边去,飞身进入战局。
索菲雅顾不了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焦急地观望着战况。即使马库斯剑术了得,一下子对几十个角斗士也吃不消,身上已经挂了彩。
索菲雅跳上马车,不行,马车太重了,跑起来不够快。她绕到前面,使尽吃奶的力气解开马的束缚,也不顾自己会不会骑马,踩着马车的踢板跳上马背,用马鞭使劲抽打了一下,马儿受到刺激,立刻向前奔跑起来。
混战中的人没像到会有匹马突围进来,一时知间反应不过来。
“马库斯!”索菲雅大喝。
看见她这不要命的行为,马库斯眼神一凛。没有多加思考,在马匹经过的时候一个翻身上马,紧紧把马上的小女人护在怀里。
后面传来打斗声,看来援兵已经到达。正当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后方有一道寒风袭来,她护着她侧身一躲,躲过一支箭,但却没有躲过另一支。
“唔。”她一口血喷了出来,晕花了她雪白的衣裳。
“马库斯!”她惊呼。
“咻咻”两声,马库斯的背有中了两箭。
马匹拐进一条小巷,索菲雅感到腰上的手一松,身后的男人“呯”地一声落马,重重跌在地上。
马儿还在继续奔跑,索菲雅用力拉缰\绳,马儿却不受她控制。她大声哭喊:“停下!停下!求求你停下来!”
看穿她像跳马的意图,马库斯大喝:“不准跳马!”
“不要,马库斯,不要……”她摇头流着眼泪看她。
她死瞪着她:“我一定会回去的,等我!”
说完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马鞭用力丢出去,甩在马臀上,马儿嘶叫一声,加速奔跑起来。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她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我答应你,一定会回去……
公元前73年,世界古代史上最大的一次奴隶起义——斯巴达克起义爆发了。这支起义队五迅速发展壮大,由七十余名角斗士很快发展为约数万人,并多次战胜罗马军队。但是后来由于起义队五内部出现份歧,在啊普里亚省南部的激战中,斯巴达克军队被击败,六万名起义者战死,斯巴达克也阵亡了。轰轰烈烈的角斗士起义失败了。
战事结束了,然而,她却一直没有回来。
第五十参回
卡洛山庄的书房里,烛火还亮着。
“老爷,您还是早点就寝吧。”乔恩总管恳请道。
角斗士起义、元老院的争执,连日来的辛劳让威士利·卡洛瞬间老了十几岁。她朝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摇了摇头,问道:“有马库斯的下落了吗?”
“回老爷,少爷至今下落不明。”
威士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半晌后问道:“索菲雅呢?”
“夫人还是不肯用餐。”
威利士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她吧。”
“是,老爷。”
乔恩拿了烛火在前面引路。走到马库斯和索菲雅的房间,她轻轻地敲了下门,问:“夫人,您睡了吗?”
半晌后,菲比来开门,见到威士利,恭敬地福了个身,转身领她们进房。
房里很安静,威士利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的索菲雅。她朝乔恩和菲比比了个手式,两个人无声地退出门外。
威士利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索菲雅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唤了声“父亲”后,有转过头去盯着窗外。
威士利看着瘦骨如柴的索菲雅,心里一阵叹息。
“丫头,你在看什么?”她放软声音问道。
“我在等马库斯回家,她答应我会回来的。”
“就算是等她,你总得吃些东西吧?”
索菲雅皱了皱小脸,“我吃不下。”吃了就吐出来,好难受。
“你不吃东西会生病的,马库斯回来见到你生病肯定生气。”
索菲雅摇摇头,“她不会真的对我生气的。”
她一直都宠着她、让着她,任她怎样胡闹也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即使是哪时候……她也没有怪过她。
“父亲……”她缓缓开口,“你知前说得对,我配不上她。”
如果她哪天没有出门,也许斯巴达克不会盯上她,用她来威胁马库斯;如果她没有进去搅局,也许马库斯有自保的能力;如果她懂得骑马,她也许能够把受伤的马库斯带回来;如果……如果她一开始娶的人不是她,也许她不会遭到这种噩运\。
这么多个如果,却换不回一个她。
威士利摇了摇头,“这几年我早就看开了,也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她眨了眨眼,“你看马库斯为了娶你,参年内事业做得多大,在元老院中更是连升几级,这已经超出我对她期望的太多,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
索菲雅轻轻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