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幽幽叹息:“这回明白了?因为你会死,而且没时间写完这份遗嘱,我才要可惜。”
不过等这些人都死了,银钩赌坊还是她的,就算地方占不了,钱也要全部吞掉!
“飞燕,算我欠你的,一会儿你想做什么都成,现在先把嘴巴闭上。”
飞燕瞟着他:“欠我的?”
“嗯,欠你的。”
“那欠什么?”
陆小凤已经要自暴自弃了:“你说欠什么就欠什么。”
“好。”飞燕干脆地坐到一边闭上嘴巴。不就是方玉飞其实才是真正的飞天玉虎嘛,不就是方玉香其实是方玉飞的姘头嘛,她没兴趣哇没兴趣~~
最后陆小凤还是杀了方玉飞,就算有个叛变的寒梅在后面偷袭,也没赢得了他一个。
上官飞燕在旁边拍巴掌:“主角必胜论万岁!”
陆小凤低头看着方玉飞的尸体:“什么是主角必胜论?”
飞燕笑眯眯道:“简单来说就是你必胜。”
陆小凤也笑:“那也就是我万岁?”
“呸!”飞燕翻白眼给他看:“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去?”
“接下来?我想我们三个接下来都该死了。”陆小凤道:“寒梅为了他的野心死了,那你们呢?”他问的是孤松与青竹。
“他们自然也有野心,否则怎会甘愿远离昆仑圣地,去做神教长老,任人驱使?”接口的是上官飞燕。
“而且你们也不是真正忠心,否则为何不杀了我为你们的少教主报仇?因为你们早已知道不是我杀的,是谁杀的也就呼之欲出。”“杀了教主的儿子就能得到教主的牌子,罗刹牌也就代表了教主的位置,谁不想要?”
“可你们没想到,这块属于你们少教主的罗刹牌竟然也是假的,它是朱停的杰作,朱停做的东西我不会认不出。”
“不过朱停做的东西别人却都可能会认不出,所以你们仍打算拿这个去交差。”
“只要一开始能瞒过,你们自然可以将这假牌子收起,也没人再会追问什么。”
“而罗刹牌一直由玉罗刹本人收藏,如果你们认不出,别人也不出也理所应当。”
“是以,我们这三个能认出来的也就该死了。”
陆小凤与上官飞燕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件事给说了个八九不离。
孤松一直默默听着,这时却笑了,他笑着把罗刹牌拿出来,在掌心中轻柔摩挲。
“陆小凤,你的确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人都说聪明人活不长,我却认为你可以活很久。其实若非教中死忠教主、不懂变通的人太多,我也不需要这么做。不过现在,罗刹牌已经在我手中,你当我骗不过这些人?我的确没办法杀你们,却也不需要杀你们。我们要走了,陆小凤,一个聪明人懂得不去掺和他无法阻止的事。”
“我聪明吗?怎么我自己不知道?”陆小凤站起来的速度比他们快:“不过我的确不会再管,就算可以阻止我也不需要再管,飞燕,你说对不对?”
“对,对极了,你现在已可以去找间最大的房子,里面有张最舒适的床,床上有个最漂亮的女人,床头还有最醇美的酒。”
“听起来真不错。”
他竟真的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一点儿不担心。
“这样就好了。”放下茶杯,飞燕一只手随意搭在剑柄上,侧头对玉罗刹笑道:“清理门户这种事还是不需要有外人在场才对,你说是不是?”
“理应如此。”玉罗刹仍没有抬头,语调却突然变得奇怪,带上了金属的质感和冰冷,不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上官飞燕可以极其清晰地察觉到,对面两人站到一半的身体突然僵直,不要说坐回来,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噗通!”
上官飞燕无语,青竹竟然就保持那个姿势摔到地上,有那么吓人吗?
再看玉罗刹,已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明明近在眼前却看不分明的眉眼,煞气凛然,整个人……不,他已不能说是人了。
“哇……原来你真的是妖精哎。”她感慨万分,反正现在自己说的话那两个吓傻的也听不见,不怕丢人。
玉罗刹扫了她一眼,眸子中带了丝笑意,不过很快消失。
“飞燕,给他们看看。”
飞燕依言拿出真正的罗刹牌:“他们还能看得见?”
“只是让他们看看而已,都是跟着我的老人,死也要死得瞑目,如果看不见,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玉罗刹缓缓伸出一只纤柔的手,似乎要摸上孤松的颈间,却只是轻轻一绕,在半空中虚浮着握了握。
孤松的身体一歪,终于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却是悄然没了呼吸。
“死得真快?”飞燕询问地看向他,杀这么快做什么?
“那个留给你。”玉罗刹一指青竹。
“为什么啊?你明知道我晕血……”碎碎念着,她也知道自己躲不了,只好蹭上去。
“别抽剑。”玉罗刹柔声道:“学我刚才那样子,那是承继我神教的规矩,你师承罗刹牌,会懂得的。”
飞燕猛地回头,直直看着他:“你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还是过了0点不过我终于补回来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
茶几·碗橱·下药?
“我是说,是时候了,飞燕,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你。”玉罗刹执起她手,让她将罗刹牌深深印在掌中,也印在心里。
“杀了他,然后,我就可以放心。”
一股内息引导着她手,提醒她该如何做。
该如何让自己内息化为最锐利剑刃,如何杀了面前那个男人。这是一种魔力,需要耗费强大功力魔力。
当青竹死在她手上时候,她悚然自惊。
她知道她实力还远远不足隔空便能以气劲取人性命程度,可是这种招式竟然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
翻来覆去看着自己手,又翻来覆去看罗刹牌,带着一种惊恐表情。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做到,只知道是玉罗刹内劲激起罗刹牌,而后在罗刹牌指引下,自己杀了青竹。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记得也罢,只要下次她再这么做,罗刹牌自然会教导她再一次用出这招。
“你说过你不怕任何人。”玉罗刹提醒她。
“不,我是说过我不怕别人。”飞燕哼道:“我现在已经开始怕我自己了,不可以吗?”
她还没参悟武学精髓就直接三级跳以武入魔了,这它丫是一种多么囧囧有神人生啊!
悻悻收起罗刹牌,她转身就走。
“飞燕。”玉罗刹在她身后唤柔情万种。
“啥事?”
“你知道,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开什么玩笑!”上官飞燕立刻跳起来:“这里已经不是冰雪风天,你还要让我怎么跑!”
玉罗刹被她逗笑了:“你这孩子真是,我又没说还让你跑步,我只是告诉你,有武功一旦学了,就如逆水行进后面还跟了一条鳄鱼舟,不止会退,还会死。”
飞燕傻了,她一直傻到玉罗刹飘然远去才反应过来。
“会会会会会——死?玉……玉……你个该死混蛋,你还我自由来啊!!!”
化悲愤为力量洗劫了银钩赌坊,飞燕晃晃悠悠,牵着马儿走在希望田野上。
在家千日好,阿雪,自从离开你之后,我才明白,没有你在这个世间竟然如此黑暗,没有你在我竟然如此孤独,没有你在你爹爹竟然那么不是东西……
在河边停驻,蹲下身,鞠起一捧清泉,看着水珠从掌缝滑落,滴滴点点洒在河面上,犹如自己不断泛起涟漪心湖——
玉罗刹我诅咒你一辈子吃菜没有盐吃饭全是沙喝水被呛死吸气吸进一只两只一堆大苍蝇!
诅咒完毕,她悲哀地将内力注入紧贴胸口罗刹牌,继续勤学苦练。
不练就会死,她能怎么办?
到底被玉罗刹摆了一路。
“飞燕……”
就在她行功运气时候,一个黏黏腻腻声音喊她,带着相当□味道。
飞燕立刻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没人,错觉?还是说……飞燕惊颤,这牌子真成精了?
恨不得把罗刹牌拿出来好好看看,却有一只手搭在肩膀上,轻轻揉捏:“飞燕。”
所以你看不见人,不代表没人,有时候代表那人就在你身后。
飞燕捂脸,丢人丢到家了。
侧头看去,男人手,白如玉,却并不属于西门吹雪。
再想起刚刚那个充满感情声音…………
玩笑开大了!
她连头也没回,剑锋从肋下刺出,直入身后。
肩膀上手撤下,她才回过头,看来人优雅伸手抹过腰间血迹,放在唇边轻舔,喉中发出低低、难耐呻吟。
飞燕差点儿没一脚踩进水里,它妹妹谁……
谁把变态放出来?
“我一直在找你,谁知你和陆小凤竟去了北方。”宫九似毫不在乎腰间伤口:“难怪诗中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你更美,剑刃也更加锐利了。”
“我不是花。”
“自然不是,那些虚假又脆弱东西,怎么比得上你美丽?”
“比得上比得上,比我美多了。”飞燕小心后退,再后退,发力掠过河面,在对岸停步。“咱们俩就不用这么客气,谢谢你特地来看我,后会无期。”
宫九却如影随形:“先不要走,我有些很重要话要问你呢。”
上官飞燕自知最近进步神速,却还不是这些武功高绝变态对手,可至少轻功要跑过宫九啊!
“飞燕,你跑起来样子真好看,我好喜欢。”
飞燕冷着脸当自己没听见。
“厌恶我样子也很好,让人爱不释手。”
飞燕猛地停下,手已经握上剑柄,面寒如霜。再被他这么恶心下去,自己会吐!
她动了真怒,宫九眼睛却亮起来,充满期待:“你要杀我?”他手在腰间摩挲,似乎想拿出什么又犹豫。
上官飞燕沉默,她错了,真错了。
她不该以为经历了史上第一大boss□就敢于直面所有惨淡人生,有人变态没有极限,那不是你变成凹凸曼就能抵挡。
宫九喜欢是真,他从未遇到过飞燕这般契合自己女子,虽说不明白为何当时也很兴奋她事后却视此为畏途,但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让她以真面目面对自己。
飞燕杀机也不是假,起码此时不是,接替圣教,日后麻烦不知有多少,哪儿有空对付他?
其余不是宫九对手,剑?她不希望一击无法必杀之后反被防备,宫九现在并未把她剑放在眼里,这是她优势。
那么能杀死他,让他无法躲避只有……
将自己内力输入,不属于她力量立刻反馈,给脸颊抹上一层魅惑红。
“宫九。”她呼唤声音清脆,却染上了类似金属调子,她眸子中光芒足以令任何人呼吸急促,却冷得让人无法动弹。
她整个人似乎突然不再是她,被某些不属于这世界东西渲染。
宫九动弹不得,他似乎觉得自己神智都开始不清醒,无法控制手脚躲避。他只能看着上官飞燕伸出手,慢慢停顿在自己眼前,如花一般旋转着,五指逐渐收拢。
他突然一口血剑喷向上官飞燕,面色迅速惨变,明显受了极重内伤。但他身体终于能动,飞速向后急掠,直到身体几乎撞上树木,第二口血才喷出来,单膝跪地。
飞燕露出喜色,宫九这一躲倒是让她明白了些什么,这招应该掺杂了类似迷心招数,以自身内力为引克制住对方心神,若想挣脱只能拼着内伤强行突破,就似宫九这般。
不过其中还有些东西她弄不懂,比如为什么被人强行破开后她内息没有受影响,还有宫九内功比她强,如何以弱胜强?
“呵呵……呵呵呵呵呵……玉罗刹,是玉罗刹!”宫九激动得浑身发抖,不在乎自己咳血咳得快变成血人:“飞燕,你果然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我说玉罗刹儿子怎么会死那么蹊跷,罗刹牌又消失得那么蹊跷……原来玉天宝不是玉罗刹儿子,玉罗刹从来没有儿子,玉罗刹从一开始生就是女儿,他把罗刹牌传给了你!”
上官飞燕囧囧有神,大哥,真假咱先不论,这个推理你是从哪儿掰出来?
宫九还要说什么,身体却已经无法承受,只好离开。
对于继承了罗刹牌上官飞燕,他再也不敢小觑。
“你给我回来!这话传出去我还能活吗?谁告诉你我是那混球闺女?你给我回来啊!”
宫九早跑得老远听不见她声音,只留她一个人风中凌乱。
好,很好……不光算计她继承罗刹牌吊住他儿子,还算计她做他儿子替罪羊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玉罗刹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挖了多少坑给老娘我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玉罗刹什么事儿都没有,万梅山庄西门吹雪却打了个小小喷嚏,以为自己最近几日漏夜习剑有些着凉,让厨下熬了一碗姜汤。
飞燕回来得很快,挟着怒火半点没客气,也不理西门吹雪,径自飙向后堂。
所有人都看向西门吹雪,这位小姐又怎么了?多少天没回来,回来就发疯。
西门吹雪了然,应该是被玉罗刹欺负了,又没办法拿他怎样,只好和自己撒气。
没过一会儿,管林子帛叔走进来,不紧不慢对西门吹雪躬身道:“还请庄主去看看,一个时辰后梅林就该毁一干二净了。”
有人轻咝了一口气,这还不是一般发火,连梅林都敢动?
再看到西门吹雪脸色,一群人呼啦作鸟兽散。
主子戏好看,搭上自己这种事儿不能干。
不过还是有不怕,罗然搭着林仕穆肩:“难得庄主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趁着她没回来时候做了这么多,这个回报哦,啧啧啧~不如我们去看看,庄主会不会被她给气死?”
“如果被庄主发现,我们也许就要找一个新小四。”林仕穆相当凝重地说:“不过我不介意你看过之后回来给我讲讲,所以记得自己去,别拖累别人。”
“哇!这么冷血,哪有你这么做人大哥?”
“你现在不是看见了?”林仕穆不理他:“来人,小姐房间可准备好了?今晚小姐与庄主必定共膳,通知厨子多准备些好菜。”
“真体贴……”罗然磨了磨牙,悄然溜走。
林仕穆立刻又出现:“我说过吧?就算我阻止他也一定会去,这小子还能有老实时候?愿赌服输,今晚给小姐下药事,你们担着。”
花海·素食·春意
梅林残枝断叶中,上官飞燕就在地下坐着,罗刹牌放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
西门吹雪看到这一地狼籍,面色反而好看了。
毁得很彻底么,明年她就不用出庄了,罚在庄子里种一年梅树!
他走过去,低头看着飞燕:“罗刹牌有何不妥?”
飞燕这才发现他来,懒懒扫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罗刹牌没什么不对,不对是你爹!”
“他又怎么惹你?”西门吹雪对玉罗刹没跟来万梅山庄还是很满意。
“惹我?我敢说他惹到我吗?干什么我都得受着!”她用力戳这罗刹牌,委屈道:“你是不知道了,不知道罗刹牌里功夫一旦练了不练会死人,不知道他拿我给你当挡箭牌,真要有出事一天,把我往前一推,别人不会认为你是他儿子,只会认为我是他女儿!”
西门吹雪听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自己不想认这个父亲,但若这么说话,飞燕嫁于自己之后,确算他女儿。
“有什么不好?”
“好?哪里好!”飞燕跳脚:“哪里都不好!你和你爹爹一个鼻孔出气是吧?等到了那天,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卖了?我就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你——”
她越说眼圈越红,就在西门吹雪以为她要哭了时候,她却跳起来,一口咬上西门吹雪耳朵。
这一口咬得死紧,耳朵上传来痛楚,西门吹雪却抱住她,没有动。
上官飞燕闷闷放开,盯着那两个通红牙印子:“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哄了我,我还没消气呢。”
“我并无此意。”西门吹雪淡然道:“罗刹牌是你,麻烦便属于你,理应承担,我亦不会为玉罗刹所做所为负责,与我无关。”
飞燕身体僵了,而后提腿就踹。
木头!冰块!没良心!这个时候哄两句都不会是吧?
西门吹雪制住她:“莫胡闹,跟我来。”
上官飞燕头一甩:“不去!”
西门吹雪面色微寒,上官飞燕一样瞪着他,直着脖子头昂老高。死猪不怕开水烫,翅膀都被人折了一半,还怕你拔我毛吗?
西门吹雪无奈,伸手蹭了蹭她额头,缓和了神色。
“罗刹牌之事已成事实,何必在意?麻烦自应由你承担,却也有我一同担着。”
飞燕抬眸瞅他:“真?”
“若是假,他还会将牌子交给你?”玉罗刹本就打着借由飞燕把他拖下去主意,自己怎么会不知?却也只能放任。谁让偏偏就有这么一个让他没办法女子?
拉起飞燕手,他道:“过来。”
“喔。”飞燕冲他皱了皱鼻子,刚解释了几句又立刻是命令口气,他就不能温柔说话
(陆小凤同人)燕归来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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