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冬菇长官作者:肉书屋
(家教)冬菇长官第18部分阅读
本姆家族会面对怎样的厄运也是不言而喻的。
“干脆就把那个什么斯本姆家族交给我来处理吧,”斯佩多靛色的双眼看着giotto,很明显,他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不然他怎么可能离开薇薇安。
“放心吧,我不喜欢用太粗暴的手段。”
顶多只是让他们生不如死罢了。
斯佩多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什么,阿诺德也没出声——事实上他对那个斯本姆家族完全不感兴趣,谁爱接这个活谁去。
“d……”giotto很明白,斯佩多现在完全不是在请命而是告知。
就算他现在拒绝他的请命也无济于事,因为斯佩多照样还是会把斯本姆处理得干干净净。
就如同今夜的大火一样。
“……不要做得太过火,”最后giotto只能无奈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也算是默认了对方接下来的行为,接着就这么看着斯佩多满意地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无力抚额。
只希望薇薇安早些醒来劝一劝斯佩多吧。
“今晚也辛苦你了,阿诺德,”giotto看向了被晾在了一边许久的阿诺德,“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来处理吧。”
比如说那些善后工作和对斯本姆的行动。
他估计今夜过后,黑手党内部的势力又将重新洗牌。
看来距离西西里岛和平的日子还遥远得很,也不知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来势汹汹的腥风血雨,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阿诺德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当他将出门的时候却停在了giotto办公室的门口。
“对了,还有一件事。”
不出giotto所料,那天晚上之后原本就被不安所笼罩的西西里岛仿佛一下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中,那晚参加宴会的家族多多少少发生了一些变动。
有些家族在失去了首领后兵败如山倒,迅速地被其他家族所吞噬,消失在了西西里的历史之中;有些则是出现了内部的斗争——最有继承权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瞪着首领的宝座;而有些则是彻底整顿了内部,将家族发展得比宴会之前更加繁荣。
只是这些都和躺在床上养伤的薇薇安没有关系。
giotto在知道薇薇安伤势很严重之后,不用斯佩多开口就彻底给薇薇安放了一个长假,让她等到伤彻底好全了以后再重新回去工作。
而斯佩多,他在确认了薇薇安只要安心养伤就不会出现其他问题之后,就开始投入到一系列用“不太粗暴的手段”修理斯本姆家族的事宜之中。
就他捣毁的那些人体实验的基地数量、和解救的孩子人数而言,这一系列的报复行动或许也并没有太糟糕。
至少彭格列方面师出有名了。
只是这样一来斯佩多也快忙得脚不沾地,就算是他相对比较闲的时候也都是早出晚归,甚至每次去薇薇安房间里探望她的时候她都是睡着的——伤患需要休养。
不过更多的情况下,斯佩多都是彻夜不归,甚至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回过彭格列一次。
更别提是和薇薇安见面了。
而一向担心斯佩多的薇薇安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有一开始向giotto打听过了斯佩多
的情况,之后的两个月里只要别人没有提到斯佩多,她就绝对不会主动提及和斯佩多有关的事、更不别说是询问他的情况。
就好像之前靠想着斯佩多而产生求生欲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其他人都觉得薇薇安这是在和斯佩多生闷气,只有giotto认为事情并不是这样,但是除了当事人外,最清楚那晚事情的阿诺德如今也不在彭格列总部,所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真是一个谜。
不过既然薇薇安不想说,giotto也就没有主动提及过那晚的事情,看见薇薇安的外伤是好得差不多了,他也就建议薇薇安可以经常出去走动走动、晒晒太阳。
薇薇安有事会按照giotto的建议去花园里喝一杯下午茶,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里,整个人看上去都沉闷了许多。
一直到某一天,大概是那个夜晚过去了两个半月左右的时间,薇薇安忽然提出自己想回德意志一次。
彭格列里的人都知道薇薇安是和斯佩多一起来的,却只有极少数一部分看到过她和阿诺德交谈的人才知道,薇薇安不是德意志人而是来自大不列颠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然giotto觉得薇薇安暂时离开西西里一阵也不错,但是当他听到薇薇安主动提起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谁都知道薇薇安是因为斯佩多而执意留下的。
为什么她会突然说要离开?难道真的是和斯佩多产生矛盾了吗?
“不,”薇薇安轻轻地摇了摇头,一直扬笑容的脸上此时此刻没有了分毫的笑意,“我想要冷静一阵子,也想暂时离开西西里去散散心。”
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有些事情就无法很好地去思考。
她是这么认为的。
giotto看着薇薇安,像是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些破绽——可是他却失败了。
薇薇安看起来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去想散心。
“而且我在德意志也有一位熟识的朋友,斯佩多先生也认识的,是怀特牧师,”薇薇安像是看出了giotto的顾虑,“我和他三年没见了,这一次回德意志多多少少也是想去看望他。”
看见薇薇安执意如此,giotto也拗不过她。
事实上如今的西西里岛局势越来越混乱,薇薇安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全,与其让她在彭格列内部担心受怕的,不如让她暂且离开一段时间,也算是变相的保护与养伤。
“要不要我找个人陪你一块儿去,”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心让薇薇安一个人离开。
只是这件事要是被斯佩多知道了的话,他会不会也要冲回德意志去了?
“不了,”薇薇安勉强地勾起了一
丝笑容,“现在正好人手紧张,实在不需要为了我而调动战力。”
“好吧,”giotto最后只能点头,“只是你要离开多久?”
他现在问了,事后也好告诉斯佩多。
薇薇安想了想,“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会定期和彭格列联络的。”
写信、拍电报或者通话。
答案虽然模棱两可,但是giotto却也接受了。
于是薇薇安在那个死亡宴会发生后的三个月,在只告知了giotto一人的情况下,独自回到了德意志。
等到斯佩多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更完毕,要我老命【吐血
明天能不能更,那得看造化otl
☆、迷雾十一
薇薇安这一走,就是好长一段时间。
就如她本人当初在giotto面前说的那样,薇薇安的确是去了德意志看望怀特——在一开始的时候,然而在见过了怀特、并且和彭格列取得联系之后没多久,薇薇安就赶去了大不列颠。
不,对于她而言,应该是用回到了大不列颠才对。
只不过再一次站在故乡的徒弟上,薇薇安的心情和三年前与斯佩多一同回来时相比,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如果说薇薇安上次回来是怀揣着忐忑、小心翼翼地跟在斯佩多身后的话;那么这一次,薇薇安可以说是仓惶地逃回自己的故乡的。
她胆怯了。
在那晚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告白被打断之后。
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很少再见到过斯佩多的身影。
薇薇安知道斯佩多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为了谁而忙碌、忙到什么程度;也知道斯佩多再忙,只要他一回到总部肯定回来见她——在出门前和回来后。
她更是知道,斯佩多是忙到连回总部的时间都没有。
不去主动询问斯佩多的状况并不代表薇薇安就真的不关心对方,但是在那夜的话语被打断之后,薇薇安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斯佩多。
这不是害羞或者矜持,只是之前一直坚定着要为“神”工作的她,开始动摇了。
所以她即使知道斯佩多来看她也依旧装睡、平时尽量不让自己接触到与他相关的消息、甚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逃跑了,就是怕自己再一次听见对方的消息、再一次见到他时,她会情绪失控。
薇薇安不愿让斯佩多见到情绪失控的自己。
哪怕连一丝迹象都不愿意。
然而真正让薇薇安决定暂时离开彭格列总部回到大不列颠的,是来自神的命令。
薇薇安在接到那份命令的时候才想起,阿诺德在那天去宴会的路上向自己承诺过,说是“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之后,我会让v回伦敦一次。”
事实上就连提出要让v回去的薇薇安本人都快忘记有这份命令了,然而阿诺德却依旧记得。
他果然是说到做到的男人。
但是这个命令无论是对于一直渴望要回去的v而言、而是对于如今的薇薇安而言,都是一个好消息。
前者想执行她作为管家的义务与责任,而后者……
只是想
暂时离开那个环境,然后冷静一下。
薇薇安只想仔细考虑一下斯佩多的那两个问题,考虑一下对方之于她究竟有多重要,考虑一下当v的任务结束之后她是否真的能够离开斯佩多。
她需要考虑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而彭格列并不是一个适合思考这些问题的地方。
尤其是那里还有一个洞察人心的giotto。
所以她就只能逃了,宛若一个趁着长官不在、临阵脱逃的逃兵一样。
》》》
只带着一个手提箱的v回到了阿诺德在梅菲特区的宅邸,用怀特转交给她的钥匙打开了门,v立刻在这个空气中充满了灰尘的屋子中找到了三年的痕迹。
这个原本算不上温馨却也整洁的屋子此时此刻除了飘满了灰尘之外、还有充斥着其他怪异的气味,角落里结着一个又一个的蜘蛛网让v差点以为这个房间已经变成了蜘蛛养殖场,而因为三年没有人使用过,屋内所有的电灯就如同法兰西的特色之一一样,全都集体罢工。
v忽然庆幸自家先生此时此刻并不在这里。
不然有着严重洁癖的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只是刚进屋就看见了这么一副场景,v甚至不敢想象其他的房间里会是什么样子,她将带回来的行李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挽起了袖子换上了自己的工作服、提了桶水就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她一个人想要在一天之内打扫完整个宅邸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幸好怀特之前把阿诺德的意思转达给她过,说是先生在一个月之内是不可能回来的,这也给了v一个慢慢打扫的机会。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v还是觉得自己越快把房子全部打扫干净越好,毕竟谁也不希望成日都住在这种充斥着灰尘与异味的环境下。
初回伦敦的两个星期,v在没有任何放松或者休息的情况下,便开始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说到底,这其实是她整整三年的工作量。
只是久未接触到这些工作的v非但没有觉得任何手生,甚至工作得比曾经更加卖力。
这才是她的本职。
就在v回到伦敦的第二个月过了一半的时间,这个宅邸真正的主人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只是从他的样子上来看,完全不像是一直在外奔波劳累、潜伏在各个地方伪装成各式各样的角色收集资料的人。
一直维持在同样长度的浅金色短发、
像是什么都不能在其中驻留的青灰色双眸、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还有那件万年不变的深灰色长外套。
这就是阿诺德,从来不会迎合任何人的喜恶,一直贯彻着自己的道路的男人。
对于v而言,他不是国家秘密谍报部首席、也不是彭格列的云守。
他只是她的主人。
就如同曾经的每一次一样,当阿诺德走到自己宅邸的门口时,那扇原本紧紧闭合着的木门会在第一时间缓缓打开,穿着标准的英式管家装、长发绾起的v站在门侧,然后向阿诺德欠了欠身,动作一如既往地标准。
“欢迎回来,阿诺德先生。”
阿诺德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之后将大衣脱下,已经关好门的v立刻上前一步将大衣接过、挂在了衣架上。
习惯性地整理着自己的西装与领带,阿诺德也一如三年之前一样,随口问着近期的情况。
“事实上,前一日有一封来自夫人的信件。”
就在阿诺德坐到他一贯坐着的位置上时,薇薇安也熟练地将一杯热红茶泡好放到了他的面前。
听到这个称呼,阿诺德只是挑了下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夫人,也就是侯爵夫人。
她是阿诺德的母亲,同样也是挑选v成为阿诺德管家的女人。
所有熟识那位侯爵夫人的人都知道,那位夫人与维多利亚时期的贵族夫人们完全不一样,她优雅大方却也不会在灾厄来临时只会一味地尖叫、躲在男人身后寻求保护。
真要说的话,那位夫人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女战士。
当然,那位夫人也有其顽皮的一面。
而这一面大多数都是适用在她的儿子、也就是阿诺德身上。
“……是什么事?”
或许是牵扯到了自家母亲的缘故,即使是一向不受他人拘束的阿诺德也不得不小心起来——毕竟据说这位侯爵夫人在给曾经年幼的浮云先生留下了太多深刻的回忆。
或许这是除了某个“不良头目”外,唯一一位能给阿诺德留下血与泪的教训的人了。
——第二点或许可以忽略。
一直没有将信件打开的v用随身带着的开信刀将信件拆开,迅速阅读完信件上面的内容之后,她向阿诺德再一次行了一个礼。
“先生,侯爵先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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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噩耗,阿诺德轻轻地皱了皱眉。
虽说自从他成为谍报部首席之后,这些年就一直都是在外奔波,很少有安定的时候,更别提回他父母的宅邸去看望两位老人家。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一点儿都不关心他的双亲——只是阿诺德式的关心如果不是特别了解他的人,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就比如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v,她也是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琢磨透了阿诺德的脾气与性格。
那种丝毫不张扬、不外露的,沉默式的关怀。
也就只有阿诺德才会有这种别扭的感情。
“什么时候下葬?”他扭过头看向v,虽然v刚才没有说,但是阿诺德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不会不写在信里面的。
不然她也不会写这封信了。
“明天早上九点三十分,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举行葬礼。”
v立刻奉上答案。
阿诺德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让v重新再沏一壶红茶后就让她离开了。
他还有工作要处理。
第二天一早,素来就早起的阿诺德似乎比平日里起得更早,只是v在得到他的命令送早餐去阿诺德的办公室时,却认为他是一晚上都没有睡。
就算表面上再怎么和平时相似,却也难掩他眼睛下那淡淡的黑眼圈。
“先生,这是今天的早餐。”
v也猜到阿诺德今天的胃口肯定不好,于是并没有做特别重口味的食物,只是做了一些清淡点的早餐配上了一壶拼配好的早餐差,再在托盘上放上一封烫好的报纸——作为点心。
她非常肯定阿诺德会看报纸,所以他也会在这个时候吃点东西进去。
这是他的习惯。
一身黑色的西装革履,阿诺德虽然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v却总觉得阿诺德今天的心情和平时比起来,稍许差了些。
(也许是因为侯爵先生的缘故吧。)
她想。
v是在阿诺德18岁左右的时候被侯爵夫人选中,成为他的管家的,之后就一直跟在阿诺德的身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了他的成长过程——当然,她也不可能亲眼目睹。
但是她在被侯爵夫人选中之后,可是被侯爵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过的。
那之后侯爵夫人也经常来这个宅
邸看望阿诺德,阿诺德有时候正好在家,大部分的时候他却都是外出执行任务收集情报,那时候侯爵夫人也会略坐坐,和这个宅邸里唯一的活人v聊起了阿诺德小时候的事情。
所以v也就因此知道,侯爵先生对于年少时的阿诺德先生有多么重要。
“把早餐拿走吧,v,”看完了报纸也用完了一半的早餐,阿诺德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然后看向了一直站在一侧、随时等候差遣的v。
“还有,等下我要出去一次。”
“你也跟着一起去。”
虽然有些惊讶于喜欢独来独往的阿诺德也会让她一同跟随,但是v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一律,依旧维持着和阿诺德如出一辙的淡漠表情,然后行了一个礼。
“是,先生,我这就去准备。”
迅速将早餐端回了厨房,就算阿诺德没有说,v也知道他等一会儿会去哪里。
除了去参加侯爵先生的葬礼外,阿诺德还会去什么地方?
只是他不可能参加完全过程就是了。
大约在十点钟左右,阿诺德和v坐在了去教堂的马车上,看着比往日更加沉默的阿诺德,一直就不喜欢多话的v也一并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