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冬菇长官作者:肉书屋
(家教)冬菇长官第7部分阅读
慰的话说了也只是多余,他的小女孩足够的坚强,所以他最后只是说,“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爱丁堡吧。”
“诶?!”薇薇安抬起头看着斯佩多,然而看见的却只有他的笑容,她突然伸手在眼睛这里抹了抹,声音中带着一些哽咽,“嗯,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噗哧地笑了出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您穿当地特产时的样子呢。”
苏格兰当地特产——苏格兰格子裙。
作者有话要说:081811:各种苦逼的卡文……今天肯定是还有一更了……说不定是两更?不过肯定是晚上的事情了【摊爪
浮云确定今天会出来的,嗯
☆、伦敦一隅
从德意志出港的船在4月25日的傍晚抵达了英国伦敦的海港,站在码头上迎接这艘船抵港的人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人是为他们而来的。
薇薇安突然想起了自己当时离开伦敦,前往德意志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只是当时的她是一个人上船、一个人离开伦敦、然后一个人抵达德意志、一个人找到教堂的所在。
然而这一次,虽然上船的时候依旧没有人送她,她是一个人提着自己的小箱子走上的甲板,但是这次的旅程却并不像上次那么无趣。
——因为有斯佩多在她的身边。
即使码头上并没有站着她的熟人,但是只要斯佩多在她的身边,薇薇安就觉得很满足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视线似乎在不禁意间瞥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薇薇安立刻停下了脚步向那个身影所在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和斯佩多差不多高的男人,墨色的短发,穿着一身燕尾服,跟在一个大约4、50岁的男人身后。
就仿佛是看见了恶魔一样,见到了男人之后的薇薇安不禁瞪大了双眼,碧色的瞳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以及恐惧,她的身体开始发颤,汗水从额头上沁出。
像是注意到了有人将视线投向了自己,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转过了头,发现自己被察觉的薇薇安仓惶地转过了身,这一幕正好被刚刚嘱咐好约翰去办一些事情的斯佩多看在眼里。
“怎么了?”斯佩多看着自从下了穿之后就有些不在状态的薇薇安,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之前还好好的她,一下子头上冒出了那么多的汗水。
他伸出手,轻轻地拭去了薇薇安额头上的汗珠,“怎么一下子出了那么多的汗?”
被斯佩多触碰后的薇薇安惊慌地抬起头,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她用那双几乎无神的碧眸看着斯佩多良久,然后触电一般从恐惧中惊醒,“斯佩多……先生?”
认识了薇薇安也算是有了一段时间,但是斯佩多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薇薇安,就算当初她高烧时也不像现在这样,“发生什么了吗?”
自从下船后薇薇安一直紧跟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不知道,但是除此以外他却想不到有其他什么理由,能够解释薇薇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薇薇安惊讶地看着斯佩多,“诶?!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清楚之前不在状态的薇薇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斯佩多也没有生气,他只是继续之前的动作,替薇
薇安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那你为什么流了那么多的汗。”
薇薇安这才反应过来斯佩多现在正在做什么,她的脸一下子染上了红晕,“大、大概是码头上人太多的缘故吧,我感觉有些热。”
“哦?是这样吗?”
“嗯嗯,”像是为了让斯佩多相信自己的话,薇薇安慌乱地点着头,“是这样没错,所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斯佩多先生,啊……对了!”
她一合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来之前……您应该还没有在这里预约过旅店吧?”
“nufufufu……的确没有,怎么了?”明白薇薇安说“是因为太热所以才流汗”绝对不是真话,但是斯佩多也不想戳穿她的谎言,而是顺着她的话,将话题向另一个方向转移。
如果薇薇安真的不想说的话,他也不会勉强她。
毕竟也有许多事情,是薇薇安所不知道的。
薇薇安冲斯佩多吐了一下舌头,“那么……不如就跟我走吧,怀特先生请他在伦敦的朋友替我们订好了旅店的房间了。”
“哦呀哦呀,那位牧师先生倒是什么都安排好了呢,”斯佩多的双眼中有一抹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与平时无异的样子。
“斯佩多先生,您……”薇薇安眨了眨眼,然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在斯佩多的疑惑中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
斯佩多能够感受到薇薇安环在他腰上的手在颤抖着——不,不仅仅是手臂,她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斯佩多轻轻地环住薇薇安,却不想当手刚刚触及到薇薇安的背,立刻就感受到了她的背上就和她额头之前的情况一样,不断的有汗水冒出。
“薇薇安?”他轻声地呼唤着怀中少女的名字,由于这里是码头的关系,久别未见的亲人、朋友不在少数,所以他们两人的这一举动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目。
“就一会儿……”薇薇安紧紧地抓着斯佩多的外套,“非常抱歉,斯佩多先生,但是请您别问我发生了什么……就这一会儿,我保证,等等我就松手……”
从未见过如此无助的薇薇安,所以斯佩多并没有拒绝这个正处于极度恐慌中的少女,他只是一手环住了薇薇安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金发。
刚刚见到薇薇安时她留着一头短发,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月,原本的短发现在也已经长到齐肩的长度
。
就在斯佩多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发现安东尼奥和一个约4、50岁、穿着深咖啡色西装的男人一同离开了码头,那个西装男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墨色的发、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
斯佩多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穿着深咖啡色西装的男人应该就是这次安东尼奥会来伦敦的原因——与他秘密进行军火往来的英国珠宝商。
就当安东尼奥一行人将要离开码头的时候,那个穿着燕尾服的年轻男人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斯佩多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那是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和那个男人的表情一样,冷冷淡淡、仿佛没有任何的感情。
——难道薇薇安想要躲的,就是那个和英国管家一样的人?
直至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眼里,斯佩多这才又一次低下头看向薇薇安,“别怕,那个人已经走了。”
“诶?!”薇薇安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那双碧色的双眼中写满了不解,“斯佩多先生?”
“你是在躲人吧,没事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斯佩多又一次轻轻地揉了揉薇薇安的头发,“别怕,没事了。”
仿佛是被斯佩多的笑容蛊惑了一样,原本还在颤抖的薇薇安恢复了平静,她看着眼前的人那双靛色的双眼,不过或许是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大,薇薇安怯怯地开口,“……真的么?”
“真的。”
“哦……”薇薇安垂下了视线,几秒之后她一下子抬起头,看了看斯佩多,又看了看与她近在咫尺的、斯佩多的胸膛,脸又一次涨得通红,她后退几步从斯佩多的怀中离开,“非、非常抱歉,斯佩多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是非常抱歉!”
“长……斯佩多先生,”自从下船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约翰终于出现在斯佩多和薇薇安的视线中,他的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看样子方才他是去取行李箱了。
自从拆穿那个“监视”了他们两日的少女其实就是薇薇安之后,约翰可以说是一肚子的不满,他原本还在想她是不是安东尼奥派来的,还是说第三方势力的人,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行踪被暴露,谁知道居然是没有服从斯佩多命令,私自跟出来的薇薇安。
不过对于约翰“服从命令”的这个说法,当时就被薇薇安反驳了回去,理由只有一个:她不是军人。
军人服从长官的命令那是军人的本性,可是她却不是军人,自然也就不用服从斯佩多的命令,乖乖地待在德意志。
“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看着取回行李的约翰,斯佩多看向了还垂着头的薇薇安,“不过,现在得让你来带路了呢,薇薇安。”
英文方面,斯佩多口语与听力上完全不成问题,书写方面虽然略逊一筹,但是对于德意志人而言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而约翰,他虽然也会一些,但是却不是非常地精通。比起他们相比,薇薇安的情况就好多了,算起来伦敦也可以称作是她的半个故乡,有了她这个熟悉地形的人在,之后行动多多少少也方便些。
“啊,好的,”一直低着脑袋的薇薇安听见斯佩多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后点了点头,带着斯佩多和约翰一同离开了码头。
怀特为他们所找的旅店离码头虽然有一段路,但是距离那个举办宴会的珠宝商家却只有几条街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却也不会让安东尼奥他们轻易发现。
那是一家还算不错的旅店——至少在薇薇安眼中是这样。
虽然旅店内的房间不是很大、墙壁上贴着的壁纸也已经有些泛黄,但是至少还没有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霉味,也打扫得非常干净,从薇薇安房间内的窗口向下眺望,那是一排商店,而正对着她窗户的,正是一家玩具店。
薇薇安的视力还算不错,所以她能清楚地看见橱窗内摆放着几只玩偶,就算不用看那个挂在店门之上的牌子,光看那些玩具的风格,薇薇安完全能够一眼认出这些玩具毫无疑问,就是凡多姆海恩公司的。
“凡多姆海恩啊……”薇薇安伏在窗台上,看着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的街轻声地叹息。
怀特说,凡多姆海恩伯爵由于任务的原因,现在并不在英国境内,所以原本属于他管辖内的一个案子就交给“神”接手了,所以原本不怎么待在伦敦的人此时此刻就在伦敦境内,而且……
一想到接下去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薇薇安就觉得心中的不安正开始逐渐扩大,直到将她整颗心全部堵得满满当当,没有空隙。
这一天,距离他们得到关于“安东尼奥要参加那个珠宝商所举办的宴会”还有3天。
三天后的伦敦,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薇薇安等人抵达伦敦的翌日,4月26日,星期天,昨晚是她自从离开德意志后睡的最好的一次,船上的环境虽然不错但是却太颠簸了,她虽然不像约翰那
样晕船,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也不可能睡得踏实。
虽然现在让她烦心的事情也不少,但是精疲力竭的薇薇安昨晚脑袋一沾到枕头上后,立刻就陷入了熟睡,并且一夜无梦。
她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推开窗户,清晨的街上还没有多少人,只能听见停留在树梢上、屋顶上的鸟的鸣叫声,这是清晨最动听的声音了。
想了想,薇薇安推开了门离开了旅店,晨间散步这种运动她其实并不常做,在英国的时候就是这样,去了德意志以后就更是如此,尤其是随斯佩多一同去了军营后,便更加没有时间。
——因为她需要替斯佩多准备早餐。
伦敦的空气与在德意志的那个小镇相比其实并不是最好,但是由于许久没有回来的缘故,走在清晨的街上,薇薇安觉得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妙。
街边写着的都是她熟悉的文字,偶尔听见有人交谈,也是她最熟悉的母语,她的德语不是问题,但那终究不是她的母语。
如果可以的话,她就想这么一直留在伦敦,不要再离开,但是她又比谁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斯佩多这次只是来伦敦办事的。
斯佩多是德意志的少将阁下,又怎么可能长久的留在这里?当事情一办完就会立刻赶回德意志,没有任何的停留。
这一点,她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081811:还有一更……otl
☆、伦敦重逢
回到旅店之后,薇薇安正好看见刚刚离开自己房间的斯佩多,他的穿着与那一日打扫房间时的无异,依旧是白色衬衫与黑色西裤,虽然这一次他没有将袖子挽到手肘处,但是袖口的纽扣却依旧没有扣起。
不仅仅是袖口的纽扣,还有衬衫最上端的那两粒纽扣,斯佩多也没有扣好,非但没有扣好,甚至还露出了他的锁骨一大片皮肤。
“早安,斯佩多先生,”薇薇安看见斯佩多这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早,你刚才已经出去过了?”方才他推开窗户的时候,正好看见薇薇安从外面走进旅店,她手上拿着一个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看上去似乎就是出去散步——虽然他从不知道薇薇安有这么一个习惯。
他看了看走廊,“有什么事情的话,先进屋说吧。”
虽然他们是用德语交流,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同样从德意志来的游客。
薇薇安点点头,跟着斯佩多来到了他的房间,他们两人房间的布局差不多。
“嗯,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所以出去散了散步……今天的天气不错呢,斯佩多先生等等也可以出去转一圈哟,伦敦值得去的地方还是蛮多的。”
说着,她向斯佩多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纸袋,“啊,对了,我给您带早餐回来了,是刚刚出炉的面包。”
“nufufufu……那的确可以考虑考虑,”斯佩多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如和我一起去?”
然而薇薇安却没有如斯佩多所想的那般一口答应,她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今天的话……恐怕不行呢,斯佩多先生。”
“哦呀?”无论怎么说,斯佩多都没有想到薇薇安居然会拒绝他的邀请。
“您忘了吗?怀特先生之所以会让我来伦敦,是为了让我替他送礼物给他在伦敦的朋友的,今天就是他的那位朋友的生日,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必须在今天把礼物送到。”
薇薇安一脸歉意地看着斯佩多,“所以……非常抱歉,斯佩多先生。”
说实话,如果薇薇安不提的话,斯佩多的确是已经忘记有这么一件事了。
不过……说到底他的确还是应该感谢一下那位牧师先生,虽然这次伦敦之行伴随着一定的危险,但是……
如果他不让薇薇安办这件事的话,那么他的小女孩现在人还是在德意志,而不是站在他的身边。
“要游伦敦随时都可以,你还是先把那位牧师先生托付的事情办好吧,”既然怀特把薇薇安“送还”到了他的身边,那么就算还他一个人情,“不过你知道在哪里吗?”
薇薇安点点头,“嗯,怀特先生有跟我说过地址,我都记得。”
“什么时候出发?”
“梅菲尔区离这里有一定距离……我等等就去吧,早去早回,”薇薇安想了想,抬起头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人,“如果不游伦敦的话……斯佩多先生今天有什么打算么?”
“熟悉下周边的环境吧。”也算是为后天晚上的宴会做准备——比如说事成之后离开的路线。
薇薇安有像是明白了斯佩多的想法,“请等我一下,斯佩多先生。”
说着,她不给斯佩多拒绝的机会,立刻冲出了他的房间,没过多久她拿着一份东西重新回到了斯佩多的房内。
“这是一份伦敦的地图,”她小心翼翼地将地图打开,在地图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某处看着斯佩多说道,“我们现在就在这里。”
然后她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地方,“那个珠宝商住的就是这里。”
“你知道昨天去接安东尼奥的人是谁?”斯佩多虽然知道他是英国的珠宝商、也知道后天的舞会要举办的地方……但是薇薇安和怀特却不知道。
但是怀特安排的这个旅店却是在距离舞会地点这么恰当的一个位置,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薇薇安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斯佩多,“嗯,我知道啊,以前有在报纸上看到过他,好像是叫利物浦……说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珠宝商呢,据说他们公司所制造出的首饰深受英国贵妇人和小姐们的喜爱……”
甚至还有人说这就是珠宝行业中的凡多姆海恩公司。
一想起那个名字,薇薇安立刻意识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时间不早了,那么我先去替怀特先生去送礼物了。”
“路上小心,”斯佩多看着薇薇安,然后下意识地又加上了一句,“早点回来。”
“嗯,送好礼物我就会立刻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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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菲尔区,伦敦市内有名的富人区,而此时此刻,仅仅只是拿着一个手袋的薇薇安就站在这座位于梅菲尔区的教堂前。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见薇薇安想要进入教堂,一个穿着着咖啡色长袍的男人立刻将她拦下,只是他虽然说着客气的话,但是表情却一点都不客气。
薇薇安明白男人的想法,这里是梅菲尔区,简单的说,出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那些信教的人几乎每周都会来做礼拜,很少会出现陌生的面孔,就算有也是由熟人带来的。
而不是像她这样,只身一人前来,没有任何“引荐”的人,身后也没有仆人跟随,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高档货。
会被人看不起也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薇薇安却不把这个当作一回事,“我受人之托,前来见安德鲁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