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棵树前停了下来,扳直了身板,昂着头,看着树上的一处:“你还不打算出来吗?”笃定的口吻,不移的视线,尽管没有开眼,但宁次依然胸有成竹。
“就是,回来也不先通知声,老师的心脏很脆弱的。”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也从树丛中传出,卡卡西从其中走了出来。
佐助在宁次注视的那根树枝上现身了,扶着树干,看着静静等待他说些什么的宁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要防止鸣人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三代有告诉卡卡西佐助离村的原因。看到佐助此时无措的样子,卡卡西以为他是有什么机密不能说,所以善意地帮他分担视线:“宁次,你刚刚说的是你临时想到的借口对吧?其实凯压根不在那儿吧?”
“反正到时候他们只顾着吃拉面,聚在那儿的原因反而不重要。”宁次没有一点被揭穿的慌乱。
“你对别人的荷包下手可真狠。”卡卡西为钱包默哀了一把。
“忍者就要能够充分利用身边的一切。对吧,卡卡西上忍?”宁次毫无愧疚之色,依旧傲然。
反正在你眼里,除了佐助,其他人都跟忍具是一个档次的对吧?卡卡西嘀咕着,看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识相地说:“那我走了,你们两个慢慢叙旧吧。”卡卡西结了个印,就变成一团烟雾散去了。原来这只是个影分身,正主已经在拉面铺哀悼他英年早逝的荷包了。
“好了,”宁次垂了一下眼帘,然后径直看向佐助,冷冷地牵起嘴角,“接下来,就是你了。”
被宁次直直地盯着,佐助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呵呵。”佐助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他不辞而别,宁次肯定很生气吧。
看着宁次单手插腰,气势凛然地挑着眉,以及“你有什么要解释”的神色,佐助强烈地感觉无论如何,先得换一个安全的话题。
“那个,我不在的期间你都是跟李对打吧?”佐助也挺关心自己走后,跟宁次对练的后继者的问题。如果可以,他很想给那个人送一大捆绷带。
宁次的神色似笑非笑:“作为一个沙袋,毫无疑问他很敬业;但作为对手,明显还不够。”宁次顿了一下,目光变得锋锐,“而这都是因为某个人擅离职守的关系。”
大、大事不妙。佐助捏了捏满手的冷汗,哀号这个话题一点也不安全。
宁次却没打算放过佐助:“既然当初可以毫不留恋地离开,事到如今,你还回来干什么呢?”宁次虽然站在平地上,语气里却透着居高临下的质问意味。
“……我是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佐助突然急中生智道。
“哦?”宁次露出“看你能有什么借口”的表情。
“是这样的,”佐助镇定一下心神,努力地组织语言,“你应该有追过女生吧?”想到宁次曾经对他那一系列技术纯熟的吻啊、抱啊,佐助将回答默认为“yes”,“那你应该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听自己的话吧?”说到这里,佐助已经不仅仅是简单地找借口了,而是真真切切地求教。鼬对他的治疗经常有所抵触,他想找到解决的办法啊。
看到佐助认真的表情,宁次不由产生一个猜想:“你难道就是因为你说的某个人,所以离村的?”
“嗯。”佐助利落地点头。
宁次看着佐助,沉默不语。这个迟钝的家伙居然会为了某个人离村,足以说明他喜欢对方远远胜过真相什么的吧。
“你很在意他?”宁次又问。
“啊。”佐助点头。
在宁次看来,佐助这无疑是在宣告对那个人的爱意了。宁次微微蹙眉:佐助会有喜欢的人,这一点他完全没想到。事已至此,那他该怎么做呢?祝福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永结同心?这种事他做不来。他斜睨着佐助,心想要不要先打晕佐助再拖走,别的以后再说——这一套多亏小李,他做的已经很熟练了。
正在佐助屏息以待、宁次犹疑不决的当口,一阵轻风拂过,两个感知敏锐的人同时看向到场的第三人。
“哥?”佐助又惊又喜。手术已经结束了吗?
“嗯,用查克拉催生了眼部死去的细胞,我的眼睛好多了。”鼬温柔地看向佐助,然后犀利的目光直逼宁次,红色的写轮眼跃跃欲试:“你们这是?”
宁次看着鼬揽着佐助的那只手,青筋也慢慢从眼周蔓延:白眼!
额,这紧绷的气氛算什么状况?佐助不安地来回看。哥,不能眼睛刚治疗过就马上实验疗效!还有宁次,虽然知道你看到强者就会想与之一战,但瞳术交流会以后再开好不好?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宁次无视鼬,旁若无人地问佐助。
“啊,嗯。”佐助愣了一下,明白宁次在问什么后,点点头。然后他转头拉拉鼬恳切地说:“哥……”术后就乱用眼,会降低效果的啊。
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偏袒外人啊?鼬微眯眼,误解了佐助的良苦用心,看向正在释放冷空气的宁次:“我不管你是谁,但是请你明确,佐助是我的私有物,仅仅是我的。请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鼬抛下私有物宣言,然后拦腰抱起佐助,杀气腾腾地离开了。
鼬一连跑出十几里,佐助挣扎着想下来,但被鼬狠狠地一瞪后就再也不敢动弹了。
直到跑到郊外,鼬才放下佐助。
“哥……”佐助惴惴不安地唤了一声。鼬的脸色好可怕,莫非他看到鸣人画的那些东西了?
“那个……”佐助还没想清楚怎么辩解,鼬的指头就无情地戳上他的额头。
果然被人垂涎自己的东西,这感觉很不爽啊。鼬神色冷冽。
“疼、疼,疼……”佐助闭着眼,连连叫唤。
“疼是吗?”鼬的声音冰凉如夜泉,佐助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柔柔的东西就触上了他刚刚被戳的地方。
看着鼬在自己身上的投影逐渐远去,佐助的大脑当机了。
“怎么样,疼得好点了吧?”鼬的唇扬起优美的弧度,看着呆愣的佐助,满意地一笑。很好,这样就没法想别人了吧。大蛇丸还是有一点可取的——认定什么就应该留下自己的记号。
佐助如梦如幻地抬手捂住被吻过的额头,绯色慢慢爬上脸。鼬,才跟宁次见面不到五分钟,你就py了他的厚颜吗?
作者有话要说:宁次不是正太了,气势也是水涨船高啊【抹口水(ˉ﹃ˉ)】但是鼬哥被刺激后的气场,却是更强烈【掩面】
这个应该算是有进展吧?吻上了诶~
46
46、44.有争议的新任务
兄弟俩刚出木叶不久,就收到佩恩的传呼。于是佐助跟鼬买好雨具,踏上了回雨之国的路。
一路相安无事,只是鼬一本正经地强调重申私有物法则,把佐助搞得很无语。而且修订后的法则里,还明令禁止与某白眼狼接触,方圆一里内看到白眼生物,就必须远离。一旦违反法则,鼬就会严苛地执行刑罚(刑罚请自行脑补)。
想到路上的这几天,佐助捂着额头,一向俊酷的脸不自然地微红。
一进到山洞,他们受到热烈的欢迎。有飞段和阿飞的飞扑,鬼鲛的打哈哈,迪达拉的炸弹也不甘寂寞。
迪达拉不满地跟蝎抱怨:“我才把他们欢送走,怎么又回来了?果然是欢送的力度不够大吗,……”蝎蛮横地塞了一勺小南的料理到迪达拉的嘴里,迪达拉最后“嗯”的尾音淹没在翻白眼的无声中,蝎的世界总算清净了。
阿飞扑了个空,委屈地看着伏在佐助身上的飞段,小声地碎碎念:“阿飞也想给后辈来个火一般的慰问啊,呜呜。”他这种“求安慰,求虎摸”的语气驱散了所有人,只有佩恩认命地拉开自家boss,不让他继续丢人现眼。幸好没有人知道他是自己boss,佩恩心有戚戚然地庆幸,如果所有成员都知道晓是在为这个抽风的家伙打工,集体罢工示威游行估计就在所难免了吧,到时候斑甩手不管,还得由他武力镇压。
角都赶紧在鼬酝酿完天照前,扯走正在邪神大人的肩上汇报思想工作的飞段。飞段,你汇报就汇报吧,还真会挑地方,怎么就没想到坐在佐助的大腿上?那样可以死得更快。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角都手下毫不含糊。像飞段这样可回收利用的同伴很难找,被鼬毁了就太可惜了。
正好佩恩示意,兄弟俩就上前领取新任务。
“哥,我也要去!”
佐助看着不让他跟随的鼬,充分表露出被丢下的怨气。凭什么他不能去,鬼鲛就能去?
鬼鲛耸耸肩,表明自己也身不由己。佐助,放心,在鼬心中没有谁的地位能跟你比,我也只是鼬干不法勾当时便携的工具箱而已,如果可以,我也想把戒指褪下来跟你换啊。
“这个任务很简单,佐助,你没必要跟去。”鼬的语气和善,但还是拒绝了。
“监督你不滥用写轮眼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我找兜有事啊。”佐助着急。
鼬眯眼:“那就更不要想去了。”才跟日向那小子分别不到几天,你就移情别恋了?这“辞旧迎新”得也太有效率了吧?
原来,佩恩听说大蛇丸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所以委派朱南前去取回晓之空戒,手段不限,过程不拘,充分保有成员自由发挥的余地。
接到这个任务,正中鼬下怀,他早就想把那条觊觎佐助身体的蛇处以极刑了。既然佩恩说手段不限,鼬就打算真情大放送一回,最起码全套月读洗礼是少不了了。这样的场面,当然佐助不去会好一点。但他没料到的是,佐助想要一探蛇窟也有他的用意。
“飞段,帮我掩护一下!”见和谈无果,佐助出其不意地往门外硬闯。
“好嘞,邪神大人,包在我身上!”飞段挥着镰刀,干劲十足地应声。
而这边更是管教有方了,鼬只用一个眼神,鬼鲛就乖乖出动。
于是那边是史上最为壮观的神兽与忠犬(?)之间的对决,这边是兄弟俩的对峙。
“哥,你不让我跟去,我就去跟阿飞说明我来晓的目的哦。”佐助使出以前屡战屡胜的绝招。
但这一次,鼬很镇定地浅笑:“你不会去的。你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中,因为为了我,你是不会死的。”虽然不像佐助那样明察秋毫,但相处久了,鼬对佐助也有了不少了解,比如对真相的追求,又比如对自己的执着。
佐助语塞,硬是哼了一声:“哥,你现在可以阻拦我,但你走后呢,不怕我跑了吗?怎么,打算现在就把我绑起来吗?”佐助单手插腰,因愤愤脸色气红。绑起来也没用,当年跟着基德,他也学了不少逃生术。
“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鼬看着佐助,声音变得平缓而有煽动性,黑色的眼睛不知何时充盈着红色,魅惑而妖异,那仿佛是一个吞噬光线的黑洞,看着它,你无法把视线移开。
佐助的意识有些涣散,但他果断地抓住最后一丝清醒,掏出一把苦无扎进大腿。
“嘶——”疼痛袭来,佐助倒抽口气,但神志也终于恢复清明。
“佐助,你在干吗?”鼬解除了写轮眼,撕了一角衣服,紧锁着眉为佐助包扎。
“还不都是你逼的。居然对我用写轮眼……哼,”佐助低哼,傲然昂头,“你以为自虐只是飞段的特权吗?”
鼬叹气。怎么对别人百试不爽的招数放在佐助身上就无效呢?刚刚那招可是有放倒迪达拉的前科啊。
不管怎么说,能抵御自己的幻术,佐助最起码比迪达拉能干,应该不至于再被大蛇丸得手吧。而且,如果逼得太紧,弟弟不堪重压跟某人私奔就不好了。鼬的眸色变沉。
“那么你就跟着一起去吧。”
听了鼬的话,佐助暗暗得胜般地偷笑,果然鼬舍不得自己受伤啊。但等他高兴完,却发现鼬已经俯身圈住他的身体,拦腰抱起。
“喂,你在干什么啊?放我下来!”佐助拼命地扑腾,想重回大地的怀抱。
“我带你去上药。”看着自己怀里如同小猫般张牙舞爪的佐助,鼬阴测测地笑了笑:“你以为这样抱着你只是日向那小子的特权吗?”
佐助挣扎的手脚顿住了,鼬冰寒的笑容让他如浴冰河。鼬他不会看过鸣人画的那些玩意儿吧?鸣人,你不仅侵犯了我的肖像权,还危害了我的生存权啊!(佐助,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叫你以前不好好捍卫贞操,现在就尽情体味一下鼬哥的怒焰吧~)
而在那边,飞段还在忘乎所以地与鬼鲛交战,边打边大叫:“邪神大人,怎么办,他的皮太厚,我的镰刀划不开啊!——咦,大人?”飞段回头,才发现兄弟二人不见其踪。
鬼鲛不计前嫌,拍拍飞段的肩,老成地说:“人家兄弟俩沟通感情,你就不要去打扰了。”
“诶?”飞段头上爬满了问号。
朱南组合携附属品启程的这一天,晓按照惯例……没有人来送行。出任务是经常的事,如果每次出行都大设饯别宴,角都早就甩手不干了。
于是,在一个晓成员各干各的清晨,佐助认认真真地帮鼬整理好晓袍后准备出发。
这时,佐助感觉有人拉自己的衣服,低头一看,原来是很少跟他说话的绝。
白绝阴柔地说:“你们能把大蛇丸的尸体给我吗?”黑绝沉声道:“我要吸收了他!”
佐助黑线。我们没说要杀他吧,谁规定杀了他才能得到戒指的?找花肥就去找花农,不要找上我们啊。
飞段也被启发似地说:“邪神大人,把他的尸体给我吧,我要用他献祭!”对上佐助不满的神色,他才摸摸脑袋说:“我开玩笑的啦,我知道大人你吃素的。不过,真的不想偶尔开次荤吗?”飞段满脸殷切地凑上去。
佐助拍拍飞段的头,像在安抚不安分的宠物。飞段他一直遵守教规——不杀人已经很久了,也算难为他了。尽管这样,还是得继续难为下去。
角都数着钱,头也不抬地说:“把他的皮留给我吧,正好蛇皮可以做优质钱包。”
路过的小南闻言,也饶有兴趣地围过来:不知道蛇肉能不能成为好的食材,佩恩会喜欢吗?
“后辈!”阿飞高高地扬着手,看到神色不豫的鼬,连忙补充,“……和前辈,阿飞想要蛇眼可以吗?传说明目啊~”然后他看向一旁的佩恩,貌似有借花献佛的意思。佩恩侧目:这么奇怪的药材……阿飞,你打算跟小南合作了吗?
明目的东西我们就不会自己用么?鼬不屑。他还是很不喜欢宇智波斑的自来熟。
总之,佐助还没出发,大蛇丸的每一寸每一厘都被预订一空了。
佐助被动地记下每个人的需求,然后看向没怎么发表言论的迪达拉。
看到佐助“你要什么,索性帮你顺便带来好了”的眼神,迪达拉撇撇嘴,想不到大蛇丸身上还有什么可取的,于是恶声恶气地说:“你只要把你留在那儿就是对我而言最好的……”消息了,嗯。
“一定要平安回来。”蝎拍着佐助,满脸淡定。
迪达拉暴走了:“旦那,你一定要和我唱反调吗,嗯!”
“你那空空如也的脑袋居然能想这么多,真是让我惊奇。”蝎的嘴跟他的名字一样毒。
“让他们吵吧。”鼬拉过佐助,穿过蝎迪大战的枪林弹雨,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鬼鲛,你杯具的三明治人生又开始了,在下同情你(抹泪)于是下一章是造访蛇窟,不过大蛇丸主要是打酱油的,关键是兜童鞋……
下面是小剧场时间~(拉开帷幕)
小剧场之鼬宁大比拼
溯宇:两位,我来考考你们对佐助的了解程度,奖品是红眼睛兔子一只,咳咳,附送调教工具~
佐助摇着笼子的手一顿,黑线了:奖品?开什么玩笑,卡卡西说清理这个笼子是今天的任务所以我才进来的啊。
溯宇:哎呀,真相什么的不重要不重要。下面,开始提问!
(火影+柯南)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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