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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团子皇后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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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团子皇后作者:肉书屋

(还珠)团子皇后第9部分阅读

和淑挥了挥手里的帕子,漫步尽心道:“阿玛说了,若是额娘不给我们再添个小弟弟,我们姐弟三人便要一直给额娘添堵。”

景娴咬了咬小手绢,默默的躺回被窝里去了。

这世上最伤心的事情莫过于你辛辛苦苦栽培的心腹忽然有一天集体反叛了,又一起反过来对付你。

景娴看了看自己握紧的拳头,思忖着有没有可能这样直接往弘历的下巴上打一拳,直接把他打回紫禁城去。但一想起弘历那消瘦的下巴,觉得戳破自己的手的可能性比较大,遂,这个想法只能作罢。

景娴半闭着眼睛,只觉得外头的日头似乎特别大,从窗户里斜洒进来,晒的人有些酥了骨头,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车帘子忽然被掀开,然后是一声乍然惊雷般的声音忽然响起:“有没有伤药!快拿伤药!”

景娴蓦然惊醒过来,连忙翻身起来,见弘历怀里抱着一白色衣裳的姑娘,狼狈不堪,血迹斑驳,弘历的手捂在那姑娘的腰间,却止不住血从她腰间渗出。

景娴还没反应过来,弘历又是一句:“愣着做什么!快去拿伤药!盈盈为了救子峥受伤了!”

景娴被弘历的一句话震的眨了眨眼睛,又恍然醒过来忙点头道:“伤药我带了!在子峥的衣服包裹里,我马上去找!你别急!”

说完连忙掀被子打开后边的木箱子翻找起来,只觉得仿佛一切嘈杂声都渐渐偏离了自己的耳朵,弘历在身后抱着那姑娘焦急道:“盈盈挺住啊!不要睡过去!千万不要睡过去!”

那一声又一声的呢喃声逐渐拉扯成了嗡嗡作响的杂音,跌跌撞撞的掉入耳蜗,变得那么的不真实。

急忙翻找着的手指停在了一罐绿色的小罐子上,景娴连忙将抓着那罐子转过来对弘历说:“找到了!找……”

还未说完,只觉得手上一空,弘历已经将那药罐子夺过去了,猛的拔开塞子颤着手指往那姑娘腰间撒着。

那姑娘疼的直吸气,忽的一把握住弘历的手腕,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哭腔道:“若是我不死……若是我不死,你可不可以……娶我?”

弘历手上顿了顿,继续洒药粉道:“你瞧见了那个给你找药的姑娘没?她是我的妻子。”

景娴本来踌躇着要不要直接挥过去的拳头忽然松开了,向着那个朝自己看过来的姑娘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来。

那名唤为盈盈的姑娘似乎有些不甘心,咬了咬唇又抖着小嗓子道:“那……那我做妾可好?我不介意的……”

景娴静悄悄的将手伸了起来,示意自己要说话,却得到了弘历冷冷的一瞥,弘历瞥完了景娴又漫不经心的与那盈盈姑娘道:“在下家中已经有侍妾不下百名,盈盈你艳压群芳,做个侍妾可是要委屈了的。”

盈盈秀目中含了一层雾气,直委屈道:“盈盈只要能看着公子你便好,盈盈不奢求公子青睐。”

弘历轻轻的将她望了一眼,低着头继续认真的洒药。

和淑在一旁支着脑袋,淡淡道:“盈盈是吧,盈盈姐姐你真想嫁给我阿玛?”

盈盈腰际鲜红的血潺潺流出,她柳眉微蹙,面上却腾起一抹红晕,半垂着头无限娇羞道:“盈盈卖唱十六载,原以为人生无望,到今日才知,那十六载的等待原来是为了等公子的出现。”

景娴被盈盈的一番酸词给酸的抖了抖,将手伸的老高老高,弘历却只是淡淡的瞧着她不说话。

和淑摸着下巴低头作出一副沉思状,半晌,抬头道:“和淑方才还在想盈盈姐姐这般狐媚子的味道很是特别呢!原来是窑子里的姑娘啊!”

盈盈悬泪欲垂,只是碍于弘历一直不语,她也只好干笑着对和淑纠正道:“小妹妹,我是卖唱的。”

和淑睁大了眼睛奇道:“唉?卖唱?有人会在卖身的时候唱歌吗?”

景娴:“……”

弘历:“……”

那盈盈姑娘磨了磨牙,耐着性子道:“我是给客人唱小曲儿的,不卖身。”

和淑恍然大悟道:“原来没客人肯点你卖身啊,啧啧,我阿玛不会要你的,你还是包扎包扎伤口赶紧回了吧。”

盈盈眼眶里那几滴来回打转转的景娴心急的泪水终于缓缓的落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景娴的袖子,低声啜泣,断断续续的道:“姐姐,姐姐,盈盈知道自己出身不好。盈盈不像姐姐有个好的家世能嫁个好的人家,盈盈命苦,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只得卖唱挣几个小钱儿活着。今日遇上恶霸调戏盈盈,若不是遇上公子,盈盈……盈盈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景娴抬手:“那个……”

盈盈抹了抹眼泪,又道:“子峥这孩子盈盈喜欢的紧,所以才帮他挡了这刀,伤口不深,出了点血也不碍事,盈盈命贱,不值得公子这般上心。夫人你……你可千万千万别吃味儿……否则盈盈真是会内疚死的。”

景娴无奈道:“那个……”

盈盈掩面泣道:“盈盈包扎了伤口便走了,公子勿念,请不要告诉子峥是盈盈救得他,大家都忘了盈盈吧……”

说罢,转身要走。

弘历正好撒完了药粉,拍去手上沾上的药正准备去拿纱带,淡淡的与景娴道:“从方才起,你便一副有话说的样子,可是吃味儿了?”

景娴摊手以示清白:“诚然没有吃味儿,我只是想说药拿错了,子峥这几日有点上火,那药是胡太医给他治肚子的,似乎掺了些巴豆粉进去。”

弘历道:“什么?”

只听“哎哟”一声,众人纷纷转头过去瞧,只见盈盈捂着肚子蹙眉道:“哪里有恭房?忍不住了!”

由于盈盈姑娘误用了景娴的药,在负伤期间唯有捂着伤口一直狂奔着去拉肚子,是以,每每她遇上弘历,还未开口说话,便要捂着肚子又一阵狂奔。

景娴无奈,只好甚贤惠的将那盈盈安排在了一处客栈里住着,这教她不得不多花了一两银子九钱又零五个铜板。这着实是一件让人头疼之极的事情,而更让景娴头疼的便是那盈盈日日除了拉肚子便是扯着弘历说着一些酸不拉唧的情话,而且说情话期间不允许景娴离开半步,否则便是“妒忌”。

景娴本想说自己还有全家五口人的衣服要洗,却被纪晓岚一把抢了衣服篮子。纪晓岚一脸鄙夷的靠在景娴耳畔道:“娘娘您莫走,莫叫那盈盈钻了这个空子!这年头打着卖唱旗子卖身的女子还少么?”

说罢,神秘兮兮的走了。

景娴思忖了会,刚想说自己还要去给子峥缝衣裳,却被鄂敏直接推到了弘历身边,他笑成了一朵花:“娘娘,小阿哥的衣服臣会缝。”

景娴惊诧的赞叹道:“你真贤惠。”

鄂敏笑着奔走了。

是以,景娴只好揣着自己的九节银鞭在盈盈与弘历面前走来走去。

而另一边,子峥正蹲在角落里与两位操手而立的姐妹解释着那日的情形,说起来实属是太过委屈了。

原来,那一日清晨,子峥一睁眼便瞅见了外头经过的一条盈盈碧河,更是瞅见了那河里忽然蹦出水面的那条鱼,于是马车才刚近城边上,子峥便滚着肥嘟嘟的身子出了马车去扭捏在弘历身上,撒娇着要去钓鱼。

弘历见景娴和和黛未醒,便潜了纪晓岚与鄂敏守着马车,问过和淑之后,便带着子峥驭马去了方才的那一条河。

而这件事情几乎成了子峥后来几年里心头的一抹阴影,回想起来的时候便是捂着脸痛苦的道一声:“真是一场孽缘啊孽缘!”

盈盈姑娘说的话并不假,在子峥与弘历钓了鱼正准备回来的时候,途中路经一个小村庄,在出村口的时候瞧见了那衣衫不整的夏盈盈正倒在草堆里,身上正压着一个青衫男子。{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那男子似乎要起身,急道:“盈盈!我们回家去!这里会有人经过!”

那下头的盈盈却是解开了衣带,一双洁白如玉的纤腿勾上了那青衫男子的腰际,娇喘连连道:“不嘛!就在这里!快点!”

弘历怔了怔,静静的拂开扇面挡住了子峥的视线。半晌为听见子峥开口说话,便奇的低下头去看,只见子峥睁着一双乌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清澈干净的眼神望着弘历道:“皇阿玛……不不,阿玛,那个姐姐是不是被欺负了?”

弘历将子峥的小脑袋瓜往前摆正,淡然道:“兴许是吧。”

子峥眼睛蓦然瞪得老大,扭动着肥肥的身子要下马,一边还嚷嚷道:“书上说要锄强扶弱!子峥要去救那个姐姐!”

弘历甚头疼的道:“那个姐姐不是被欺负了,她现下开心的很,你额娘不是说了要路见不平,绕道而行么?你怎么没有学到她的精髓呢?”

子峥听了弘历的话,停止了扭动,忽闪忽闪着眼睛,迟疑道:“真……真的吗?”

弘历未开口,那稻草堆后又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呻吟声,时高时低,似是痛苦之极又似是陷入极度的欢愉,只听的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期间还伴随着“用力!”“玉函,我好爱你。”之类的不堪入耳之声,作者在这边就不一一描述了。

弘历咳了咳,摆出一副肃然的神色与子峥道:“阿玛什么时候骗过你?你额娘估摸着要醒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子峥点了点头,抱着怀里从河边田地里偷来的一根硕大的玉米棒笑的一脸得意的道:“阿玛快些!子峥要给额娘带东西吃!”

弘历催动马匹,正欲驭马回去时,那草堆后边又猛的传出那姑娘的一声哭声,哭嚷着道:“玉函!不要了!够了!”

弘历觉得有人在扯他衣裳,低头一看,是子峥小团子正气鼓鼓的扯着他的衣襟,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小指头学着她额娘那般戳着弘历的胸口道:“阿玛!你骗子峥!那个哥哥明明是在欺负姐姐!姐姐都哭了!子峥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扭着身子滚下了马背,只是清晨出门有些冷,景娴给他裹了厚厚的几层棉衣,摔在地上也只是艰难的翻过身来拍了拍草屑,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还未等弘历反应过来,他便抱着玉米棒一路摇摇晃晃的往那稻草堆奔去了,边奔着边嚷道:“坏蛋!不许欺负姐姐!”

弘历只得下马,尾随其后。

稻草堆后的人似乎听见了子峥的声音,瞬时没了声响,只传来一阵窸窣的穿衣服声,子峥本还想继续奔过去,被弘历急忙拉住了。

良久,那稻草堆后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估摸着二十有余,长的一副颇好的皮相,瞧那面色,着实是上火。而那出来的女子,衣裳不整,上身捂的严实,下边的一双却露了一大半,长的颇有几分江南烟雨的味道,一双极轻的黛眉下是一双盈盈翦水眸,抬头瞧见弘历的时候,目光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又作出一副娇羞状低下了头去施施然向弘历行礼道:“盈盈谢过公子。”

弘历将正在扭动着想要脱离自己牵制的子峥拉过来一点,瞥过那姑娘一眼道:“谢我什么?”

那白衣姑娘娇羞的捂着嘴道:“若不是公子出声,盈盈……”她顿了顿,抬起头时眼里含了一层水雾,又哽咽着道:“若不是公子,盈盈现下必定已经被这恶霸得逞了……那盈盈必定无脸面见人了……”

说罢,那姑娘便嘤嘤的啼哭起来。她身边那个青衣的“恶霸”惊诧的道:“盈盈你说什……”

还未说完,被那姑娘踹了一脚,闭了嘴。

弘历瞅着那姑娘一双露在外头的腿,上头点点滴滴的都是粉色的痕迹,尤其是腿根部越多,带着子峥后退了几步与那盈盈姑娘虚与委蛇道:“姑娘不必客气,姑娘既然没事,那在下便告辞了。”

那盈盈姑娘急了,又是瞪着那青衣的男子,悄悄的塞了个东西过去,只待弘历转身要走之时,那青衣男子忽然猛地拔出一把菜刀来,对着子峥怒道:“若不是你这小娃娃!也不会害了我今日的好事!你给我纳命来!”

说完,极度吃力的操着那把不合手的菜刀朝着子峥冲了过来。

弘历淡淡的瞥过那个显然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负手而立。那青衣男子瞧着弘历这样的风轻云淡的神态,不由的奇了,于是便放低了速度。

而他不知道的是,景娴在未嫁过来之前,便练得一手极好的九节鞭,是以,子峥小团子继承了母亲的这一点,一条小小的蛇纹鞭挥的虽说不是很好,对付这样的书生定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还未等子峥抽出那条小鞭子,前头忽然一抹白影闪过,再看时,是那盈盈捂着腰倒在地上,血不断的流出。

那青衫男子愣了,直直的盯着盈盈道:“你……你怎么会突然冲出来……”

而盈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是晕厥过去了。

弘历微微蹙眉,一阵血腥味扑鼻,他挥了挥扇子,转头瞥见草堆里的一抹黑色一闪而过,立即面上换上一副焦急的神色将盈盈抱起来,往回奔去。

和黛与和淑蹲在子峥面前,双手托着下巴,瞪大了眼睛齐齐道:“后来呢?”

子峥委屈的瘪了瘪嘴,哭丧着脸道:“后来……后来那讨厌的姐姐就霸占了阿玛!额娘也不疼我们了!”

和黛与和淑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沉重道:“这个讨厌姐姐,一定要赶走她!”

漫步

入夜,夏盈盈抱着一张筝来敲响了弘历的房门,薄纱着身,胸前枚了一朵白玉兰,遮挡住了大半的前襟,高叉的裙下一双白皙半勾起。

是以,景娴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时,被夏盈盈这般女鬼似得的打扮吓的睡意全没了,磕磕巴巴的回头与床上的弘历道:“那个什么……盈盈姑娘约你出去赏月。”

弘历翻身起床,随手披了件外衣信步走出来,将天上那半弯的月亮望了眼,指着外头那一团一团似乎要凝聚起来的乌云道:“要下雨了,盈盈姑娘可还要去赏月?”

夏盈盈缓缓抬起半垂着的头,眼角滑落晶莹的一滴泪水,却立马扭头抹去,似乎是不想让众人瞧见一般,半晌,才幽幽的道:“公子,盈盈觉得今夜月色正好,似圆非圆,似缺非缺,公子与盈盈一道走走吧。兴许,过了明日,公子就见不到盈盈了。”

弘历面上依旧是淡淡的,未看出任何怜香惜玉的神色,也未开口做任何表示。

良久,弘历才扯下身上的衣服未夏盈盈披上,温声道:“好,我便陪你走走,不过夜凉,姑娘要好好保重身体。”

夏盈盈纤长的睫毛半合,又缓缓睁开,似是柔若无骨的蹭过弘历的身体,又忽然后退了半步,玉葱般的手指在弘历手心柔柔的滑过,空留一丝香气,在空中萦绕不散。

夏盈盈娇声道:“那……盈盈去楼下园子里等公子。”

说完,甚是活泼可爱的抱着筝奔走了。

景娴使劲儿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往床走去。未走几步,身后的弘历忽然开口道:“你许我去?”

这句话问的着实突兀,景娴听着觉得这问题让人很是费解,思来想去也未得出答案,正想要开口敷衍过去的时候,身体猛的被身后的人拦腰抱住。{shukeju}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环在她腰间的双手是那样的用力,似乎恨不得能这样子将她勒死一般。

景娴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连连嚷嚷着好痛。

弘历却仿佛丝毫没有听见那般,只顾自的将她抱着,声音低沉暗哑:“景娴!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将我放在你心上!”

景娴惊诧道:“这问题问的好!若是没将你放在心上,我早就离开你嫁了别人去了!”

而俨然这个答案不是弘历想要的,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娇小的身体整个抱在自己怀里,景娴仿佛能听见那手指发出的卡蹦声。

又是静默了一阵子,弘历颤抖的极不明显的声音仿佛穿过千山万水遥遥而来:“景娴,我只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吃味儿?看见我与她在一起,你心中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景娴透过半敞开的窗扉瞧着外头那一角的月光,灰朦的一层似是极度不明显,却被一团又一团的乌云遮了又遮,整个屋子被笼罩在一片忽明忽暗的月色当中。

安静。

安静的有些可怕。

弘历抱的越发用力,他确实在怕,怕这个女人会说出自己不想要的答案。这世上有些问题永远都是那般,明明想要得知答案想的撕心挠肺,却更害怕那个答案。

忽的,响起了几声轻笑。

弘历一僵,只听那笑声越来越大,笑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许久,才听见景娴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小四,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吃醋?”

弘历:“?”

景娴笑的瘫软在身后的人怀里,戳着弘历的手道:“你不知那夏盈盈其实是个男人么?”

弘历未回答,半张脸浸没在夜幕中,另一半张脸在月光中阴晴不定。

景娴捂着嘴,似乎想抑制下笑意,声音有些闷闷的与弘历道:“你且松开些,勒着孩子不好。”

弘历怔住,木然的松开了些。

景娴回过身来面朝着弘历,努力的敛去了笑意,摆出一副认真的神色与弘历道:“我承认前儿看见你抱着夏盈盈回来,我着实是想要一鞭子抽的他毁容,还有,那瓶药是我故意拿错的。你不知道那夏盈盈其实是个男人么?鄂敏去那个村庄查过,据说夏盈盈是年前才搬过来的。起先,那些个村民都还怜惜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可是后来才发现其实她浪荡的很,再后来,有几个村民说碰了他的身体才知道他是个男人。你不是不好男风么?那我还能担心什么?”

弘历依旧未开口,景娴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好深吸了口气继续开口:“我昨天去子峥房里拿东西时,不小心瞅见了夏盈盈更衣,啧啧,确实是个男人。这些天夏盈盈整日抱着你蹭着,你都未发现他其实是个男人?还是说你未将心放在他身上?”

又是沉默了许久,景娴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这般多话都说在了一个木头人身上,有些觉得无趣,转身想要上床睡觉去了,却猛的被人拉着了手腕。

“景娴,你心中……有我?”

他的声音是听不出意味的语调。景娴没有回头没有转身,只是看着前面一片沉寂的夜幕,因为懒得换语气所以跟着弘历那一层不变的语气回答:“我心中有你。”

紧接着又是一片沉默。

景娴思忖着若是沉默成了习惯,日后找不到话题聊的时候便只能沉默,虽说沉默是金,却也是不好的一回事儿。

遂,景娴挥了挥手道:“夏盈盈还在下边等着你月下漫步呢!快去吧,早去早回!我去睡觉了。”

未走几步,又是被弘历扯了回来。

弘历握着她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语调却是平静的很:“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说孩子?什么孩子?”

景娴惊诧的回头道:“你不知我怀孕了么?”

弘历默了默,道:“你有告诉过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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