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西西连夜写一封信给北静王,将事情跟他说了,并邀他第二日在贾琏所说的石呆子住处会面。
第二日,贾琏等一行人出发了,众人皆出来相送,凤姐觉得蹊跷,可也没什么疑惑的。
行出了贾府,贾琏命小厮驾车直奔那石呆子的住所,紫鹃和袭人不解,韩西西将事情的来由说与二人,袭人和紫鹃本也不是好事的人,也明白了,故不多问。
到了集市,韩西西对贾琏道:“二哥哥,等会去买些上好的卤肉,好酒,一并带去。”贾琏明白。
贾琏在一家肉店前下车,买了几斤卤肉,一只烤鸡,和几个小菜,又打了些好酒。
来到石呆子的住处,果然一件极其简陋的屋子,窗门不齐,众人到了门口,贾琏喊道:“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半响无人回应,贾琏便走进去,宝玉等也跟着,终在屋角一个破炕上发现躺了一个人,贾琏细看,对宝玉道:“就是他,他就是石呆子”
那人破衣烂衫,床上没有一处干净能坐人的地方,看见有人来,似乎就剩一口气道:“谁啊?”一看又是贾琏,便道:“我一日饿不死,你就休想得到那些扇子。”
贾琏道:“先生,我这次来不是来买扇子的,是给您送些酒肉来的。”说着把装肉的纸袋在石呆子眼前晃晃,那肉的香味顿时飘出来,那石呆子犹如吸大烟的人见了鸦片一般,从炕上翻起来,拿过纸袋,掏出一块卤肉,大口的吃起来。
一边吃着,贾琏一边扶着他,在屋正中一张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忙招呼贾琏等人坐下,袭人和紫鹃忙擦了凳子,韩西西摇摇手,她们便在一旁站着去了。
石呆子看来是饿坏了,贾琏忙又递过酒壶,他喝了两口,又吃了一块肉,好像才不那么饿了。
石呆子看卡贾琏,宝玉和韩西西,觉得不像坏人,便直言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们再不来,兴许就真的饿死了。”
宝玉道:“素问先生所收藏之物,件件价值连城,随便出售一件,你也不至于如此啊?”
石呆子看看宝玉,哈哈大笑道:“看来这位公子是不懂这些扇子的意义。”接着又喝一口酒,正了正身子,道:“来之不易的啊我若是拿它们去换命,却是亵渎了这些物件,我之所以潦倒如此,也正是因为这些扇子,多少官家豪绅,用尽了手段,也不能夺取,我只嫌给了他们去糟蹋了,这些人有几个是真正能懂得这些物件的人,不过是拿去显摆他们的富有,那还不如我一把火烧了。”
贾琏宝玉忙道:“万万不可,先生这可都是些真迹,实属罕见呢”石呆子见二人如此紧张大笑道:“放心吧,我是用命保护这些东西的,不会让他们受到损害”
宝玉道:“先生果然是令人敬佩的,只是您一介平民,哪里敌得过那些官家?他们若真要豪夺,先生何必为此遭血光之灾呢”
贾琏道:“是啊,据我所知,已经有官家就要前来夺取,你还是先避一避吧”
石呆子愣了一下,看看贾琏道:“我宁死也不愿这样苟活”宝玉道:“先生自然不是苟活之人,只是你若出了事,这些扇子怎么办?”
此话似乎点到了石呆子的要害,他起身来,去到他的炕下,拿出那些扇子,摆在桌上,贾琏,宝玉拿着,无不称赞,韩西西看也看不懂。
突然,门外有人道:“北静王驾到”
贾琏,宝玉都愕然,看着韩西西,韩西西冲着他们做了个鬼脸,二人便明白了。
北静王有太监带着进来,石呆子忙给北静王行礼道:“见过王爷”
北静王扶起石呆子道:“先生快起像先生这样的不畏权贵,不贪钱财的正人君子,如今已经是少有,本王今日有幸一见,是本王的荣幸。”
说完,看见桌上的扇子,拿起来看着,不住的点头道:“果然都是些罕世珍宝,先生定要妥善保管才好”
于是对随从道:“限你们两日之内,将此屋全部翻修,家具陈设一应添齐。”然后对石呆子道:“这两日只请先生委屈一下。”
石呆子千恩万谢
贾琏,宝玉,韩西西以及石呆子等被安排在一处住所,两日后北静王将石呆子接回,众人再次回到石呆子的屋子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原先那间破旧的屋子已经彻底修好,里面的东西也全部是新的,石呆子抬着头望着屋子不停的转圈道:“这真的是我的屋子吗?”
北静王道:“先生尽管放心住吧还有一事,传皇上口谕,今日起封你为御扇使,享朝廷六品俸禄,以后你就可专心收集各地散落的真迹古玩了,本王随来这些人,以后就留用你府上。”
石呆子一听,忙叩谢:“谢主隆恩”
北静王看看韩西西笑道:“皇上让本王转告你,你这个现实观音,还有什么事要做的?”
韩西西一拱手,笑道:“谢皇上赐号”抬起头来,“”不过,确实还有一事“北静王疑惑道:“哦?还有什么事?”
韩西西道:“应该很快了”北静王不解道:“什么?”
正说着,突然外面有人喊道:“知府贾老爷到”
众人一惊,韩西西对北静王到:“请王爷暂避一下”于是带着北静王贾琏等躲到屏障后面。
石呆子忙出门迎接,只见贾雨村带人来,横冲直撞的进来,贾雨村在上坐下看看屋子道:“不是听人说,你连饭都吃不起了吗?怎么还住着这样好的房子?是不是将你的那些扇子变卖了?”
石呆子站起身来,鄙视道:“我当老爷所为何来?原来也是冲着在下的扇子”雨村身旁的一个听差,喝道:“大胆刁民,居然敢站着跟老爷说话,还不跪下”石呆子大笑道:“我只跪皇上和君子”说完不屑的转过头,斜着眼看着贾雨村。
贾雨村觉得此人实在刁蛮,于是给旁边的听差一个眼色,那人便拿出一张纸,念道:“草民石呆子听着,因常年拖欠官银,现由本知府执行皇令,变卖石呆子全部家产赔补”说完对着外面的官兵道:“动手,抄”
外面的人正要进来,只听的一声:“谁敢抄”说完,贾雨村闻声向屏障后望去,只见北静王从屏障后走出,宝玉和贾琏也欲出去,被韩西西拉住,冲他们摇摇头,道:“北静王出面足以,你们出去,被传到老爷那里,无端添是非。”二人便仍在屏障后。
贾雨村见是北静王,吓得盲从椅子上下来,跪在北静王面前,太监扶北静王坐在椅子上,北静王对贾雨村道:“请问知府大人,石呆子所欠官银为何名目?”
“这……”贾雨村一时竟答不上来,因为这本来就是个莫须有的罪名,本想强行抄家,哪会解释这个罪名,却不想,北静王怎么会在这里。
北静王道:“既没有名目,又何来拖欠官银?又何以要抄家变卖家产。”贾雨村吓得只是磕头,北静王瞥了贾雨村一眼,对石呆子道:“御扇使听令”
石呆子赶紧上前跪着,贾雨村愕然的看着石呆子,口中呐呐:“御扇使?”北静王道:“皇上口谕,御扇使石呆子,以后需妥善保管府上珍藏古迹,不得有失。”
石呆子叩头道:“臣,遵旨”
北静王看看贾雨村道:“看来本王此行不虚,走吧,到你知府衙门里办案去。起驾”太监忙宣:“北静王起驾。”
贾雨村等人忙跟随身后,不知着北静王要去知府衙门做什么。
北静王对身旁太监说了些话,便有个太监骑马先行了。
到了知府衙门,北静王坐于上堂,不一会,衙门口便水泄不通的围满了人,贾琏,宝玉,韩西西,石呆子,袭人,紫鹃都混在其中。
贾雨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北静王命太监在城门,集市以及衙门口贴了告示,说北静王爷今日坐堂,省知府贾雨村,凡有冤情的一律呈上,定当秉公办理。
贾雨村自从到任知府以来,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听说北静王爷亲自查办,都蜂拥而来,百姓素闻北静王爷是个贤王,所以对他深信不已。
太监喊道:“开堂”
就见一位老人瘸着腿扑上前来跪下道:“求王爷给草名做主”北静王皱起双眉,道:“老人家,有何冤情,快,快告之”
老人哭诉道:“草民因贫苦,一生不曾娶妻,十三年前,捡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女婴,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此女长大后生的俊俏无比,在当地已经是有名气的,谁知当地一霸冯家已经七十岁的老爷,硬要将小女夺去做小老婆,小女不从,冯家是大户人家,草民岂有抗衡之力,变硬将小女抢去,草民曾告到知府,知府老爷居然判冯家给草民五两银子,就结案了,草民不服,又来告状,知府大人不但不予理会,还让人将草民一条腿打断,如今草民只有满街行乞为生啊”
说到这里,老人泣不成声,围观百姓骂声四起,贾雨村吓得背后直冒冷汗,北静王道:“来人立即宣冯家老爷和被抢女子上堂”
于是衙役立刻去了。
北静王道:“给老人赐座,下一位”
又上来一位妇人,原来是丈夫给本市一家银铺当伙计,只因银铺被盗,报官也未查出真凶,银铺掌柜硬说是她丈夫所为,把他家里砸了个稀烂,掌柜家的公子还了妇人,丈夫去讨公道,竟被活活打死,妇人告到知府,知府大人只判银铺掌柜给妇人十两纹银,就结案了,妇人不服,知府竟然扬言,妇人若在来告状,就以扰乱公堂之罪,活活打死妇人,妇人于是苟活着,就等着有天能为夫君讨回公道。
接下里,告状的人越来越多,北静王看着跪在一边令人发指的这位知府,突然猛地一圈砸在公案上,大喝一声:
“冯家老爷和银铺掌柜到了没有?”
旁边的太监回:“已经到了”
于是北静王亲自审问,冯家老和银铺掌柜见贾雨村此时跪地起不来,便招认了北静王道:
“两位人贩,依据律法处置本王今日先处置这位知府,你身为知府,百姓的父母官,却徇私枉法,草菅人命,何来公道可言?”
说完,对着门外的百姓,问道:“该如何处置?”在场的众人齐声喊道:“杀了他……”
呼声此起彼伏
贾雨村此时连饶命都喊不出来,只见北静王拿起案上一柄写有“斩”字的令牌,双目紧盯着贾雨村,贾雨村此时死死盯着北静王手里的牌子,那牌子只要抛出,就是死。
百姓的呼声越来越高,北静王于是抽出那个牌子,扔了出去,喝道:“拉出去,斩”
贾雨村顿时吓得瘫倒在地
正文第七十六章紫鹃试痴男
第七十六章紫鹃试痴男
处置了贾雨村,韩西西觉得心头气都顺了,说实话,这个人实在是忘恩负义的够本,留着他后面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坏事,早了早干净。
北静王回宫面见皇上之后,专门派了一位官员到贾雨村任职的县任知府,皇上颁圣旨,凡是本县的冤案,错案,一律翻判,只要触犯刑律的,无论什么官爵,概不饶恕
石呆子得了御扇使的差事后更加尽心的到处去收藏古玩真迹,韩西西,贾琏,宝玉一行人,由皇上派了御林军护驾到扬州,为林如海上香,修坟,往返竟也三四个月。
韩西西无奈着古代的交通落后,可惜她不懂机械制造安装,不然定要造出汽车飞机这样的东西来不成,吓死这些古代人。
待三人回至贾府中时,竟已过了元宵节,宝玉回来方闻得袭人母亲过世,鸳鸯的母亲也过世了,各自安慰了一番,也罢了。
一日,宝玉念韩西西此行辛苦,瞧她身上可有不适,见韩西西正在睡午觉,故为惊动,却见紫鹃在回廊上做针线,便凑到跟前,经过此次同行,宝玉觉得与紫鹃更亲近几分,便道:“这里风这么大,你穿得这样单薄,不怕招了凉?”
紫鹃见宝玉跟自己已不分你我,可她心里有她的想法,自己并不是林家的人,其实也和袭人鸳鸯一样是贾府的,偏把她给了林姑娘使.偏生林姑娘又和自己极好,比她苏州带来的还好十倍,一时一刻她们两个离不开。
紫鹃如今心里却愁,林姑娘倘或要去了,自己必要跟了他去的.自己是合家在这里,若不去,辜负了她与林姑娘素日的情常,若去,又弃了本家。
若不想林姑娘去,只有林姑娘与宝玉成了亲,便可不去,这一路来虽见宝玉对林姑娘一心一意,可府里的丫鬟都知道宝玉的毛病,跟谁在一起,心就在谁身上,也不知对林姑娘到底十分什么心,所以心中疑惑,便想出辄来试试宝玉。
见宝玉这会跟她拉拉扯扯,变冷脸道:“从此咱们只可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一年大二年小的,叫人看着不尊重.打紧的那起混帐行子们背地里说你,你总不留心,还只管和小时一般行为,如何使得.姑娘常常吩咐我们,不叫和你说笑.你近来瞧他远着你还恐远不及呢。”说着便起身,携了针线进别房去了.
宝玉只是莫名其妙,听到紫鹃的话,犹如心头浇了一盆冷水,恍恍惚惚走到潇湘馆那片竹子前,看竹子竟看得发呆,想着前日一道去扬州还好好的,突然让紫鹃他们远着他,也不知为何,不觉得竟流下泪来。
雪雁自府里回来,远远的见宝玉坐在石头上发呆,便想:“这个呆子,自林姑娘来了,再没有犯过,可今儿这是怎么了?”
走过去,见宝玉擦着眼泪,跟没有看见她一样,雪雁也不敢招他,赶紧回去了。
进屋见紫鹃在回廊上,便问:“谁招宝玉了?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哭呢?”
紫鹃忙问:“你在哪里见他?”雪雁道:“就是那片竹子前的石头上。”紫鹃听了,放下手里的活,跟雪雁嘱咐了两句,就跑了。
来到石前,见宝玉果然在那里呆着掉眼泪,紫鹃气不过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样冷的天气,坐在这里做气,哭病了呼我不成?”
宝玉见紫鹃过来,忙擦掉眼泪,强装笑脸道:“我哪里有做气?只是觉得你刚才的话有道理,既然你们是这样想的,其他人也必是这样想的,将来,所有的人就都不理我了,自己想着伤心罢了。”
紫鹃见他这样,过来坐在他一边,宝玉看看紫鹃,道:“你现在又坐我这样近,不怕找人口舌么?”
紫鹃道:“你倒不记得了?这次回扬州,林姑娘见自己老家,已经不景气,曾叹道:‘曾经一代书宦之家,如今也落败成如此地步。’回来我们姑娘就跟我说,有朝一日,要重整林家往日风貌,我看姑娘就打算要离开府上,回扬州去呢”
宝玉笑道:“你有扯谎她一个女儿家,如何重整林家昔日风貌?”紫鹃不屑道:“二爷也太小瞧我们姑娘了,我们姑娘如今的本事,自从她进府以来,两次入宫,直到救那石呆子,整治贪官,你还没看到吗?她要想回扬州重整林家,又有何难?”
宝玉听了也觉得有理:“是啊,当今皇上,还有北静王都跟她甚好,她要做什么,真是一句话的事,所以……”想到这,宝玉越发的呆了。
紫鹃看看宝玉的脸色,又说道:“所以,姑娘叫我告诉你:将从前小时顽的东西,有他送你的,叫你都打点出来还他.他也将你送他的打叠了在那里呢。”
宝玉听到这,见紫鹃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说谎,眼睛发直了,半天没有回话,紫鹃见他无回应,这时,见晴雯来寻宝玉,见宝玉呆呆的,紫鹃忙推说林姑娘叫,转身跑了,晴雯拉宝玉时,却见他就像一口气别再嗓子里,出不来也眼不下,眼珠子憋得发胀,脖子也憋得粗大,晴雯见状吓得忙抱住宝玉,叫他喊他都不见回应,赶紧将宝玉扶回怡红院。
晴雯还没到门口,就已经扶不动了,宝玉倒在地上,晴雯大喊来人,袭人,麝月,等丫头纷纷跑出,七手八脚将宝玉抬到榻上,去喊人了。
李奶奶听说宝玉出事,哭着喊着跑来,见宝玉已经眼珠上翻,嘴角吐沫,已经浑然不知觉,抱着宝玉大哭道:“宝玉啊,不中用了,我是白操了一世的心呢”
旁的袭人晴雯等干看着着急,突然晴雯道:“我想起来,刚才在潇湘馆门口,紫鹃不知道跟二爷说什么呢,他就成这样了,要不找紫鹃问问?”
袭人听了,忙往潇湘馆去,气冲冲的推开两道门,把正在和雪雁,紫鹃盘线的韩西西吓了一跳:“袭人姐姐?这是做什么吗?气成这样”
袭人冲着紫鹃道:“问她去问问她到底跟二爷说了什么,这会子,人也傻了,动弹不得,手脚冰凉,已经死了大半个,只怕这会子,人已经都死了”
韩西西听了也吓坏了忙紫鹃:“你到底说了什么?”紫鹃惊慌道:“我……我唬他说你要回扬州老家去,再不回来了”
韩西西明白了,紫鹃即使在为她自己筹划,也是在为自己着急,指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呀”说完转身道:“还不快跟我走”
韩西西,袭人,紫鹃一路小跑到了怡红院,见贾母,王夫人,薛姨妈,及宝钗,迎春等姐妹都到了,贾母见了紫鹃
(红楼同人)黛玉做主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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