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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5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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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好似体弱哭得不,迎春今日百感交集,顾不上其他,凤姐忙着亲手给婆婆递上茶水,中打岔:“迎妹妹,妹婿待人可温柔呢?”

迎春闻言,似乎被人窥破天机,面色红得朝霞一般,低了头:“尚好!”

张氏这是忙啦迎春手:“若是有何不妥,只管告诉,自有你嫂嫂兄长替你做主。”

迎春羞怯一笑:“姑爷待人真是很好。”

张氏摸着迎春头上五树凤钗,点头:“昨日似乎还在找人要糖吃呢,今日就是诰命夫人了。”

凤姐就笑:“妹夫真是有心,新娘过门之时诰封已经请下来了。妹妹有福气。”

一时凤姐悄悄问道:“我怎么听小丫头说,水家姨奶奶带这个十五六岁的表姑娘日日伺候在你婆婆跟前?”

张氏闻言愕然,想起当初养在自己身边夏荷来,但是夏荷是正经通房丫头,可不是什么表小姐,表小姐身份可大可小。张氏不由想起湘云黛玉,这可是正是人选。水家可别打错了算盘。

想起来何嫂探路,如何探得:“何嫂?”

何嫂子忙道:“奴婢那日去,实是没有见过这号人,主子就是水家母子,再有个老姨娘,其余小姑奶奶个七八个,都是说的丫头呢。”

迎春知道母亲担忧什么,忙笑:“不值得什么,不过是姨娘家里放出去的兄弟的女儿,说到底也是家下人女儿,她也不小了,我既然担了嫂嫂名声,自会替她打算,尽快替他安排一门亲事嫁出去。”

张氏看着迎春自信慢慢,想来夫妻恩爱,点头:“嗯,不过还是先看看她们什么打算,或许早许了人家了也不定。只怕是打了别的注意,可不成。这样的身份可不好处理。”

迎春点头:“这个女儿省得。”

少时开席,迎春被安排陪着贾母坐了上席,迎春看着上等席面,心里只是一阵阵激动。前生迎春在邢夫人房里讲究画面,邢夫人絮絮叨叨教训声音,在迎春脑海飞过去。迎春愣神之间,筷子在玉兰片里拈了三次。

贾母就吩咐鸳鸯:“等下让你二奶奶把新得菜蔬各色捡起一篓子,给你二姑娘带回去。”

鸳鸯还没答应,凤姐已经听见了:“老祖宗,知道您心疼二妹妹,二爷一早就特特给二妹妹备下了,什么新鲜的冬笋,莲藕都有,再有南边来的苹果雪梨金橘各色一小篓子都摆着呢,只等妹妹带回去了。”

贾母就笑:“嗯,我说一句,你就絮絮叨叨,生怕人家满你功劳,这样不好!要罚。”

凤姐最会凑趣儿,也是她今儿兴致高昂,笑吟吟凑近:“就罚老祖宗打嘴巴可好呢?”

尤氏一嗤:“这算什么,明知道老祖宗舍不得,偏说这个,老祖宗回回偏私,不过捏一下,捞痒痒呢,不成!”

凤姐转身就跟尤氏掐上了:“不然呢?今个没外人,都是自己亲眷,我也不怕丢脸,只要你能说得出,我必做得到!”

尤氏眼睛往屏风外面一扫:“风辣子,你若敢去给娇敬三杯酒去,我就服了你了,今后惟你马首是瞻!”

凤姐凤眼邪飞:“我也不要你服气,我就一个要求,我去敬酒,你把盏如何?”

尤氏一听埋头吃饭去了:“疯婆子,你自己去,我才不陪你疯呢!”

凤姐就硬要拉扯尤氏,尤氏吓得双手乱摆。

胡氏见之,忙着双手捧了酒盏过来:“二婶,您今儿操持这样好的席面招待亲友,着实劳苦功高,侄媳妇不才,敬您一杯酒,婶娘不嫌弃侄儿媳妇笨拙,就领了吧!”

尤氏有媳妇帮腔损失脱身,凤姐尚在气,尤氏就着媳妇手,搂着凤姐脖子就灌进去了。凤姐正在气说笑呢,哪知尤氏下这样毒手,差点呛了,忙着吞咽。带要跟又是算账,又是拉着媳妇去给迎春敬酒,凤姐就不好意思打岔了,咬牙恨道:“那日我有了媳妇,看怎么收拾你!”

贾母起了头,凤姐一发挥,这席面再不讲究食不语了,一个个起哄醋那凤姐。再有湘云黛玉探春也活泼起来,一个个再不惧贾母在座,开始挨个给迎春敬酒。

黛玉湘云探春惜春一个塞一个会说话,迎春盛情难却,只是接了酒杯,五盏小酒下肚,迎春已经满面桃花。旁边桌上的喜鸾喜凤也起身过来了,迎春边说实在不能喝了。她三个就故作生气:“我们姐妹带地疏远些,敬的酒也没有解解们亲香!”

迎春最是温煦之人,哪听得这话,忙着起身接过饮了,酒饮得多了,迎春也放开了,拿手把水灵灵喜鸾一拧腮帮子:“看你敢不敢再胡说了。”

喜鸾笑吟吟讨饶:“哎哟,姐姐饶了我吧,妹妹寻常蛮乖,姐姐知道啊。”

及至迎春放了,她又说嘴:“二姐姐不公平啊,喜凤也泛酸了,姐姐也去拧一拧,这才公平合理呢!”

喜凤听见早跑到贾母跟前去了:“老祖宗,您要罚喜鸾才行,哪里能都当面说是了非呢?”

贾母就笑:“喜鸾啊,你是不对,以后说你妹妹啊,要背着点,哪能这样当面锣鼓对面鼓呢?”

这话一出,喷饭也不知道有几多了。

这一番闹腾,湘云黛玉们早放了碗筷,一旁看戏。湘云插嘴:“对对对,凤姐定不要放过去,你有来那个个媳妇,怕什么呀,俗话还说了,双拳难敌四手呢!”

凤姐这一听高兴了,只夸云妹妹会说话,笑吟吟跟姑子们闹去了。

这一下用了餐,迎春们一般姐妹围着贾母说笑。

少时,外面有小厮传话,谁是姑爷下了桌子了。问奶奶就回去还是在晚一会。

这人是贾赦房小厮。

迎春方要搭话,贾母已经开了腔:“家里请了一天酒戏,这么早去什么。叫你们老爷二爷好生陪着孙女婿高兴,用了晚餐再去。”

少时小厮又来:“老爷说知道了,这会子姑爷二爷三爷宝二爷都去了东府,说是比试弓马骑射。”

迎春忙问:“东府剑道不是撤了吗,如何比试?”

贾母也道:“是啊?”

尤氏脸色胡乱变换。

张氏却一挥手,让那小厮去了。

贾母就看着尤氏。尤氏半天方才说出话来:“是收了几个月,最近又办起来了。赌牌九是停了的,绝对没再沾了。”

贾母脸色就很不好看了:“你老实说,都是些什么人?”

尤氏面红耳赤:“都是京城名门世家子弟,多是蓉儿朋友,媳妇想着蓉儿迟早要出仕,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次没干涉。”

迎春看眼张氏,没再说话。

一时贾母困倦,大家散了。迎春被黛玉湘簇拥道葳莛轩歇息,黛玉只是笑吟吟看着迎春:“姐姐满脸笑意,想来心满意足了,恭喜姐姐。”

湘云却是抱着迎春胳膊:“二姐姐,快说说,拜堂的时候你怕不怕?真的蒙着盖头什么看不见么?要是新郎找错了怎么办?”

迎春就笑:“云妹妹,你一下子问着许多问题,叫我说什么呢?”

绣橘笑着告诉湘云:“不怕,由我与晴雯替姑娘看着呢,哪能错了新郎呢?”

湘云一啐绣橘:“嗨,你看见了就是真的了?”

晴雯嗤笑:“在云姑娘眼里我们就这般不济事?发亲的时候,新郎可是给老太太太太老爷们磕了头,我们跟绣橘搀扶着姑娘辞行上轿,这样还认错,我们还是人呢?”

黛玉在脸上一羞:“云丫头这么紧张,敢是怕被人抢了新郎啰?”

湘云就扑过去跟黛玉撕扯。

正在欢喜不了,张氏跟前大丫头木香来了,进门笑吟吟一福身:“给各位姑娘问安!”回身才对迎春单一福:“太太请二姑奶奶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一起啊,一更算昨日,一天三千三。

撒花!!!!!!!!!!!!!!!!

败枝腐叶

迎春笑盈盈起身与众姐妹辞别,湘云神鹿一般飞跳起身,笑吟吟挽住迎春:“我送二姐姐过去。”

张氏这会子找自己必定要说私房话,湘云跟着肯定不方便,迎春微笑看眼见黛玉。

黛玉与应缓存住的久了,甚有默契,眼睛盯着孤本棋谱,嘴里闲话:“云丫头,你不说我的荷包比你的灵巧呢,你若能赢我三盘,我就送给你,如何?”

湘云得了个葫芦形的荷包,黛玉却是一早选定蝴蝶形状,绣橘特特留给黛玉。却被湘云瞧见入了了眼,缠着要跟黛玉换,黛玉美心东西岂能拱手,推辞了。这会儿黛玉拿荷包做饵,湘云果然被吸引,顿时豪气干云:“别说三盘,三百盘又如何?”

湘云那头迎战了黛玉,回头跟迎春歉意:“二姐姐,我送你到门口啊!”

迎春对着黛玉暗暗一福笑盈盈转身:“多谢云妹妹厚谊。”

一时到了张氏上房,湘云撒腿溜了。掐被凤姐迎在门口看见了:“云妹妹慌得什么?”迎春微笑拉住凤姐进房:“跟林妹妹厮杀去了。”凤姐了然一笑:“她们碰面没有一日不比试了。”

姑嫂携手进房,迎春给张氏见礼,却被张氏吩咐凤姐拦住了:“快些搀起你妹妹,一天见十次,岂不要磕头十回。”及至迎春起身,张氏拉上炕去坐了。

丫头婆子忙着茶果点心摆上,何嫂就将房中现在人等全部清除了。

迎春吮口香茶,却见张氏凝眉迟疑着,欲言又止。遂笑问:“母亲可是有话要问女儿?”

凤姐便笑了:“这可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二妹妹去。”

张氏点一点头,眼中尽是忧虑:“方才说起东府,我见你眉头拧紧,可是有何不妥?”

迎春闻听张氏问起这话,一时间只觉得难以言表,少顿方道:“倒也没什么,我只是听珍大嫂子说聚会者都是世家子弟,就有些担忧。珍大嫂子以为没有聚众赌博就无关紧,我却以为情形更厉害。聚众赌博,圣上知道了,最多骂一句糊涂顽劣,尸位素餐。罚俸申饬了事。若是聚众又不赌博,圣上该怎么想呢?哪个皇帝乐意臣子抱成一团?”

凤姐讶异:“这一说来,问题可真是大了。不过,我们家如今都安分守己,老爷叔老爷都不问朝政了,圣上发作也落不到我们头上吧”

迎春摇头:“凤姐姐别忘了,我们跟东府是本宗本家,外人一向把东西两府相提并论。东府一旦有事,荣府定然脱不得干系。”

张氏凤姐齐齐挑眉,随即各自若有所思,大家都是深知宅门规则,对于外面大政治却有些模糊。说起来迎春也不是政治敏锐之人,不过胜在先知先觉。

贾府倒霉大限之期就在明年冬季,明年有一系列噩运,平安洲暴动,王子腾镇压□返京途中暴毙。也不知道是暴民所为,还是暴君所为。紧着元妃病逝,圣上秘密发丧,不许贾府扶棺。贾府坍塌湮灭在大学纷飞日子。

在迎春心里,这一日不冲过去,犹如虎豹酣睡榻侧,难于安枕。

却说迎春瞧见母亲嫂嫂懵懂,不知道厉害所在,遂提醒道:“我朝世家都是军功出身,当年八公共同进退,在战场守望相互,才得胜出。虽然贾府现在无人领兵,可是八公后代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像石家,杨家,卫家三家实权,一直都跟我们交好。再有我们姻亲史家在军中也是实权,还有王家叔父也是军政大员。”

凤姐惊愕:“我叔父不在京中啊?”

迎春微笑反问:“王舅爷呢?他有无跟珍大哥来往?”

凤姐听着这个不争气兄长,不免咬牙:“叔父不在,谁说他也不听啊。”

迎春叹气:“我们这些世家姻亲,落在皇上眼里其实就是一伙子。前些日子,我们家两位老爷退,皇上对我们已经不甚在意,这从大姐姐如今任高位悠哉游哉可以看出来,可是,”

迎春说着顿一顿:“东府如今大张旗鼓纠结世家子弟,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啸聚,落在圣上眼里就是朋党。倘若圣上一旦寻着机会发作,我担心倾巢之祸。”

迎春想起明年年底王子腾的陨落,因问凤姐:“凤姐姐最近可曾有姻伯父消息?”

凤姐摇头:“确切消息没有,传言有一些,似乎我叔父又要升迁吧。”

迎春知道凤姐对贾母影响力,她一张巧嘴说服贾母可要比张氏强许多,不过不是切肤之痛,恐怕不会下力,遂喟叹拨火:“姻伯父已经是就九省检点了,这回再升就是阁臣宰辅了。若是受了东府牵连,岂不冤枉!最可怕者,荣府比之王家更易受到牵连!”

凤姐闻言拧眉,如今王家又回头来待见凤姐了。若是被东府搅黄了?凤姐银牙咬碎,看着张氏:“太太,这可得想法子才是。”

张氏闻言毛骨悚然,却又有些疑惑:“太平无事的,皇上也不是暴君,哪能因为几个毛孩子聚众就大动干戈?世家首尾相连,皇上除非一举荡平,只是荡平了容易,落下谁去替他守疆保土呢?”

张氏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张舅舅透露,番邦笑过蠢蠢欲|动,而我国国库空虚,无力用兵。眼下圣上致力于江南官场整顿更新,为主是揪出钱粮硕鼠,追击欠债大户,借以充盈国库。再论其他。张舅舅递话给张氏,清查府里老账,看看有无国库欠银,若有,趁早归还。切勿引起圣上反感。

贾府开府之时,曾经借贷过国库银两二十万两,这些年张氏当家,府库充盈,根本无需借债,所以,所有功勋都把国库当成自己家府库,张氏却是谨守本分,并不伸手。不仅如此,上一次圣上下旨追债,张氏随大流已经归还十万,本当一次还清,又怕做了出头鸟,引得圣上忌惮,世家侧目,故而按照圣上公布还款措施,分期分批陆续归还。张氏已经计划了好了,这次圣上再提债务,张氏则尽数归还库银。

张氏另外一个安心理由,则是这次受到圣上重拳出击甄家,贾府因为甄家祸害林姑爷之故,早就跟他们断了联系了。

为了找个事情,贾母还曾经暗中责怪过张氏目光短浅,性情凉薄,不想如今正好夺过圣上清查。

综上所有,张氏以为几年内,贾府以及京都世家,应该没有倾巢之祸,张氏有些怀疑迎春这回是否有些言过了。

张氏知道,迎春想把东西两府纽带割断,免得遭受拖累。张氏之前也想过,只是贾母不肯,张氏也不好太过执拗,引得贾母不悦。只得接受贾母意思,带着东府一起过,张氏一直以来步步提防,无使贾珍造成大祸。

如今眼见迎春一心一意想要脱离东府,不改初衷,她既为迎春自主高兴,只是当初,她连一个奶娘也不肯下重手辖制呢?如今杀伐决断,不眨眼皮。

张氏深恐迎春转变得太过极端自私了,大家族之间有来有往,才能同气连枝,首尾呼应。张氏虽然不乐意再跟大家族有过多牵扯,东府错不过姓贾,一笔难写。且如今身在其中,不得不遵循游戏规矩,倘若能拉不拉一把,岂非太过凉薄?将来万一荣府有事,人人只想撇清,靠谁拉一把呢?

张氏虽然只在心里心思一晃而过,却被迎春看懂了。张氏眼中一瞬间的疑虑被迎春捕捉住了。迎春顿时后悔,自己是不是说话太直接了。

不过,迎春已经得知,今年平安洲旱情严重,明年将会持续旱灾。五月,平安洲将会全面暴|动,王子腾血|洗镇压,尚未得及享受荣耀,就暴|毙半路。

随即,平安洲反叛余孽再一次纠结,乘着圣上围猎,在铁网山发难,预备改朝换代。

因有□之徒曾经参与贾珍聚众骑射。西府被指筹谋暴|动之事,虽然没有确切证据,架不住御史大夫撞柱泣血。

荣府因此遭到圣上忌惮。为贾府湮灭埋下祸胎。

恰在此后不久,元春莫名亡故,贾府最后一根稻草倒掉。随即坍塌湮灭。

荣府这一世虽然已经退避低调,一旦东府沾上□之罪,荣府依旧在株连首列。

迎春记得,四大家族最先倒台从史家开始。事由正是平安洲暴|动。其实平安洲军政最高长官就是史家三叔父。他制下暴|乱首先有罪,暴|动发生之初,他以为不过乌合之众,轻忽从事,致使暴|乱迅速成燎原之势。仓促镇压,已经难以翻转局势,罪加一等。

暴|民乘胜夜袭府城,他不仅战死了儿子,还因玩忽职守,被降爵停职。

再后来又一次边关战事,史家偕同石家出战,再次败白,一起玩完了。还连累卫家与湘云。

后来贾府出事,史家倒了,王子腾死了,石家卫家也被发配。东西两府下狱,竟然无人相救,只余一个北静王,却恰好在边关督战。贾府倒塌犹如催腐拉朽。干净彻底。

这是后话,不提了。

想起过往,迎春心情沉痛,之前不是没有给过洞府机会,没有提醒过,他却执迷不悟走到今日。他自己都不爱惜身家性命,又岂能怨怼别人凉薄?

倘若明知死路一条,还要执意绑在一起,岂非太过愚蠢?与其愚蠢致死,何妨凉薄一回?

迎春抬眸对上母亲,缓缓言道:“太平之年,当然无事,若是天下不太平呢?”

张氏吓得不轻:“你怎说?怎么会不太平?”

迎春压低声音道:“母亲知道,女儿因何上一次极力劝慰咱们老爷致仕么?”

张氏心脏收缩:“怎么?”

迎春道:“我曾经瞧见幻境,咱们老爷披枷带锁。“

张氏扶胸,气闷不已:“何故?”

“一来因为东府被人诬陷参与谋划暴|动,荣府因此受到牵连。二来,老爷多年跟史家三伯父串通纠结,包揽词讼,买卖人命。再有二婶牟利事情,再有尤氏姐妹事情,零零总总合起来,就……”

张氏心里着急竟然说不出话来,她甚为担心,那个暴|动分子只怕已经到过东府了。心中焦虑,这样的罪责如何担得起。张氏激怒之下,怒气攻心,嘴唇嚅动,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干抽噎:“这,这……”人有些支撑不住往后仰倒了。

迎春见张氏这般,唬得不轻,忙着替张氏抹背顺气:“母亲,醒醒,醒来啊。”

凤姐心惊肉跳,却是把手心死命一掐,顿时稳住神,忙着给婆婆喂水:“您别急啊,别急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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