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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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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4部分阅读

虽然地点不好,但临着水源和树林子,最适合建纺织厂了,取材方便,周围又是淳朴村民,招工也是便宜的。”说完宝蟾好奇道:“建厂子?纺织厂?啊哟这可难,要说纺织,江宁织造那边就是最顶级的了,咱们如何和人家比?”

金桂冷笑道:“未必比不上。即便比不上,他们是给官家做的,寻常百姓有几人能买到江宁织造的布料。你想想,这天下是当官的人多还是老百姓人多?”

宝蟾想了想,拍手道:“我明白了,我们只做给老百姓做衣服的布料对吗?还是奶奶聪明。可不是呢,就算是当官的,也不能人人都穿江宁织造的料子啊,虽说千里当官只为钱,但究竟穷官儿可也不少。”

金桂笑道:“正是这样说呢,且如今太平盛世,百姓们穿衣吃饭也不艰难,就是商家巨富地主等类,他们看见咱们的料子好,也自然要捧场的。”说完了,宝蟾想一想将来自家繁荣景象,不觉都痴了,口水眼看要流出来,却忽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疑惑的看着金桂道:“奶奶,你只是说得好,可……可咱们哪里就能经营出这样好的厂子?做出好布料来?从出生起你也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儿啊。”

金桂咳了一声,没好气的白了宝蟾一眼道:“你才跟了我几年,难道出生时就跟着我吗?我有什么奇遇你哪里知道?哼,若没有点凭仗,奶奶我就敢这般泼辣?”一句话果然将宝蟾哄了过去,想着自家奶奶从做姑娘时,就是极精明极有主意的,此时这样说,定是胸有成竹了。

第十三章

主仆两个坐车回去,对薛姨妈说这几处铺子最好都不要卖,卖不出价钱不说,还白白糟蹋了好地方。说的薛姨妈都犹豫了,为难道:“若是不卖一二处,难道钱都从姨太太那里借不成?她们家如今也不比往昔了,娘娘在宫中也是艰难的。且打发人去散布消息,也需要盘缠。”

金桂皱眉道:“如今倒还真是有些紧,也罢,我去姨太太那里问问,就借不了很多,余下的我们娘几个将首饰衣服当一当,尽量凑一凑吧。”说完辞别了薛姨妈,就往贾府里来。

王夫人彼时正在佛堂里念经,听说外甥媳妇来了,便忙接出去,一边疑惑这金桂来寻自己什么事。待听说是借钱,便沉吟了一下方道:“我如今不管这府里的事,凤丫头又病着,公中的钱都在你三妹妹那里,我这里倒还有几百两私房银子,就尽数给你也无妨,但教能救了你丈夫性命。银钱又算得了什么?你且去你三妹妹那里问问,我这钱回头就送到府上。”

金桂忙敛衽行了万福,谢过王夫人后,就在彩云的带领下去找探春。

这么多的银子,探春本是做不得主的,但见彩云跟来了,心里就知道金桂必然是和王夫人说了。这为的是救薛蟠的性命,不是小事儿,如今账上虽有些为难,却不能驳王夫人这个面子。因此也就痛快做主,命人去兑银票,又笑道:“嫂子也没怎么来过这府里,如今好容易来了,不如去园子里坐坐?”

金桂笑道:“我心里倒是想的,只是如今事情多且烦乱,得好好筹谋筹谋。等身上闲了我就来,只怕那时候姑娘们拿扫帚赶我这个俗人出去呢。”

探春也忙笑道:“这是说哪里话?昨儿二姐姐的事,我们极承嫂子情的。究竟我们不也是红尘俗人?嫂子行事爽侠,比我们这些深宅大院里的女孩儿还要强,谁那么不自量力敢笑话嫂子,我第一个不依。”

金桂起身笑道:“既如此,三姑娘的话我可记着了,他日得闲儿,必来叨扰你们。行了,你如今管着家,怕也是贵人事忙,我不扰你了,这就告辞,也不必送了,自家人不必这些虚礼。”说完探春自然不依,到底送到门口,看她主仆二人一径去了,这才回来。

此时李纨也从外边进来,宝钗也从里屋走出。刚刚金桂来借钱,她自然是要回避的。李纨探春便围上她道:“实在不是因为银钱的事,只是担心大哥哥。照你看来,救出大哥哥可有没有指望呢?那可是刑部下了批文的,真真让人揪心死了。”

宝钗叹气道:“你们问我,我却去问谁?我这一辈子也没经历过这样儿的事。倒是嫂子好似成竹在胸,也只能由着她去弄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究竟哥哥能不能得救,还要看天意。”

李纨和探春也叹气。探春自觉这话题太沉重了,便不着痕迹转了话题道:“是了,素日宝姐姐常说嫂嫂如何凶悍,今儿照我看,却也是袅袅婷婷知书识礼的一个女孩儿。哪里有半丝悍妇气势呢?”

宝钗笑道:“可不是?我今儿看着她在这里,说话行事起坐无一不端正。只是你们没看见她今儿上午救二妹妹那会儿,真真就连孙绍祖那个粗鲁武夫,当着她的面儿都扎手扎脚无计可施,不然二妹妹这么容易就能带回来?是了,左右无事,我们还瞧瞧她去,也不知这会儿精神恢没恢复过来。”

李纨道:“正是说呢,上午那会子精神还老是恍惚,一会儿就大哭惊恐起来,只说自己是做梦。我这会子想一想,心里都像刀子戳着似的疼。”

几人说着,便往缀锦楼而来。路上恰巧遇到宝玉和袭人晴雯等,也都是去瞧迎春的,大家便汇做一路,说着话往缀锦楼而去。

迎春经过这半天,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当日跟着她的丫鬟都已经分派去了别处,虽然探春又分了两个小丫鬟过来,毕竟不如以往亲厚,此时见姐妹们和宝玉过来,不由得十分高兴。

众人先看了她的伤势,只有一天时间,也没什么起色。迎春却自觉这已是天堂了,绣橘在旁边哭道:“以往在孙家,朝打暮骂,动辄就拳脚相加,哪里有药膏可上?姑娘这一身的伤病,倒有一大半是这么来的。”未等哭完,宝玉已恨得掀了一张凳子,在地上团团转道:“可恨可恨,那孙绍祖着实可恨,他的心……他的心难道都被狗叼走了吗?”

袭人晴雯等忙上去劝宝玉,只是再劝不下来,正乱着,忽听门边一个声音道:“哟,这是怎么了?二姐姐病得厉害,你不说安静会子,还闹腾的什么意思?”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儿倚在门边,花颜柳态,弱不胜衣,飘渺似不食人间烟火,清丽如空谷含苞幽兰,正是林黛玉。

宝玉一见黛玉,方把心头怒火压下。忙迎上前来道:“你怎么也来了?也不多穿件大氅,不知道自己这身子吗?晚上又该咳嗽的睡不着了。”不等说完,众人已多笑道:“到底还是林妹妹,也只有你能治得了宝玉这疯病。”

林黛玉走进屋,绣橘忙上前接过她脱下的浅蓝色轻罗披风。听她咳嗽了一声,就忙吩咐小丫鬟道:“快去拿个手炉来,林姑娘还病着,受不得寒气。”

黛玉笑道:“不必忙了,这屋里就很暖和。”说完又对宝玉道:“我今儿觉着咳嗽好了些,往常这时候就起不来身了,今日到现在觉着嗓子还好,听紫鹃说看见你们都过来了这边,我也凑个热闹。不知二姐姐如今身上怎么样了?”

宝钗上前道:“我们刚刚还说到这节上,说二姐姐在孙家被打伤了,连个药膏都没有。因此方引出了宝玉刚刚的疯魔,可巧你就来了。”

黛玉毕竟身弱,绣橘亲自搬了个绣墩来,让她在迎春床头坐下,黛玉看了眼迎春,也叹气道:“这的确是个事儿,眼下二姐姐逃过这一劫,日后却又怎么办呢?”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没了声音。迎春坠下泪来,哭着道:“我也不敢厚颜住在家里,给府里的名声抹黑。只是我知道再回去也没有活路,不过是一死罢了。我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只愿妹妹们和宝姐姐能有个如意姻缘,家世不重要,千千万万挑个人好的,不然我就是前车之鉴。”

这话在闺阁中本不该说,然而此时迎春是感怀身世,也忘了这些顾忌。李纨探春宝钗等都沉默不语,只有宝玉急的在地上乱走,一边喃喃道:“我必不叫二姐姐再回去,那不是火坑,那根本就是刀子坑,跳下去就是戳了心肝,再没有命的。”

宝钗见大家神色悲戚,迎春也哭个不停。便强笑道:“好了,我们也不必在这里杞人忧天,二丫头这一次闹成这样,老太太必然不会不管的,只等大老爷向那孙家讨个说法,日后他就不敢这样无所顾忌了,也不用在这里忧心。倒是林妹妹,我听着你进来时咳嗽了一声,这会儿也没声音,看来这病是有了些起色?”

黛玉道:“正是呢,还要烦你替我谢谢嫂子。她那个方儿看似平平无奇,谁知竟有用,不过也只是于咳嗽有用,我身上却还是发虚。坐了这一会儿,只觉得乏累。”

李纨忙笑道:“这就很好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你慢慢静心养着,咳嗽好了,这病就好了一半,再过几天,把另一半都好了,老祖宗也就放心了。”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告辞了。宝钗和黛玉往潇湘馆而来,宝玉也连忙跟上。此时天色已晚,宝钗看着天边夕阳叹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唉,也不知嫂子有没有把人派出去。”

黛玉宝玉不明其意,宝钗便把金桂救薛蟠的法子说了出来。宝玉便跌足叹道:“成日里咱们只说她粗俗野蛮不知礼,如今看她这法子,却是另辟蹊径,也许有用也未可知。只是不知道大哥哥那里能不能撑过去。”

宝钗皱眉道:“我也担心他,你们知道,他素日里也算张扬跋扈的了,偏偏富贵日子过的,却是没了骨头,虽说当日嫂子激得他下了狠心,谁知这几日又怎么样呢?”说完宝玉黛玉忙安慰了她几句,几个人在潇湘馆略坐了一会儿,就一齐往贾母这里而来。

且说金桂,忙了一天,到傍晚时分,总算将去山东那边的人都安排妥当了。所幸这薛家虽然是树倒猢狲散,却有十几个旧年的老家人留了下来,他们自小儿就在薛府长大,离了这里也没处可去,又感激旧主人的恩德,可以说是对薛府忠心耿耿的一批人。若没有这些人,金桂就连找个可以放心驱使的人手都没有。

一时间回来禀明了薛姨妈,剩下的也就是等消息,众人急也没用。宫里梁公公那块儿则托贾政找人寻路子,过了三天有回信儿说,银子递了上去,梁公公满口应承的也好,可就是不知是否真能成事儿了。

第十四章

银子用了出去,家里的日子越发捉襟见肘,薛姨妈病着,又见金桂如今与以往不同,自然就把家全都交给了她管,这才知道整个薛府艰难到了什么地步。账面上只余不足一百两银子,还欠着贾府那边的债务。从接手那天她就知道管这个家怕是不容易,但也没想到能难到这个程度。

金桂意识到必须要尽快弄一笔银子出来了,只是现在举家该当的当该卖的卖,除了日常用的,竟没什么像样东西。薛蟠那儿又是个无底洞,因想来想去,暗道自己手里唯一的一点本钱就是那些先进的印染方子和纺织技术,只是能用在这个时代里的实在不多,即便如此,卖出去一两份,怕也能解一时的燃眉之急。

于是又过了一天,便和宝蟾一起上街去转了转,细细查访了那些绸缎铺子,了解当前市面上各种布料的优缺点和行情,如此查访了约莫三天,心中方有了算计。到第四日,便往先前看好的一家绸缎庄叫做茂源祥的而来。

这茂源祥绸缎庄说起来也是都中数得上名号的大布庄了,且这家是自产自销,类似于现代的一条龙服务,从印染到布料及至成衣。当然,金桂之所以找上这一家,可不是胡乱碰的,她心里有算计。这老板能包揽印染布料成衣等各行业,足见眼光利害志向远大,可这茂源祥却又不是都中头一号的,如此一来,这家的老板定然雄心勃勃锐意进取,自己手中的方子,如果对方能看到好处,自是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那绸缎庄的老板只当这少奶奶来了是要买布,谁知张口就要见自己的东家,掌柜的不由皱眉,客客气气道:“我们东家这时候不在,少奶奶要是有什么需要,找小老儿也是一样的。”

金桂慢条斯理的笑着,先是随便聊了几句,接着话题就转到布料的话题上,这一听,那掌柜的汗可就下来了,心中暗自诧异,没想到这么个富贵少奶奶,竟是个行家里手,自家这些布料的缺点,就连自己也未必能说的全,她倒是给指摘出了这么些,那掌柜的也是懂行之人,此时如何还不明白金桂是花了心思在这里,当下也不敢怠慢,客客气气请到里屋奉茶,就一边命人去请东家。

两人来到里屋,宝蟾四下里看看,心中十分不安,小声道:“奶奶,这也太不妥了,慢说咱们这样人家,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没有个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的道理,奶奶手里有东西,还怕卖不出去吗?不若等大爷回来……不然的话,若让人知道了,对奶奶的名声也有损啊。”

金桂心想让我一辈子关在那深宅大院里,那还不如让我死了。更何况贾府里或许还有点勾心斗角什么的,可咱们府呢?我身边就一个香菱,还斗个毛啊,不斗都是一身的病,还得好好养着她,不抛头露面出来赚钱能行吗?更何况日后还有一大堆事儿呢,想保住那些冰清玉洁的女孩儿,没有本钱能成吗?切,说穿了,社会都是一个样儿,没钱你就玩不转。

心里想着,嘴上却假装叹了口气,摇头道:“这时候还去管什么名声?难道之前我的名声就好听吗?如今救了那府里的二姑娘,孙绍祖恨我恨得大概牙都痒痒,还不定在市井间怎么糟践我呢。要是看重名声,我也不用活了,直接拿根绳子上了吊倒清净。只是我凭什么要受这名声所累?哼,都说舌头杀人不用刀,我就不信,我偏要活着,让天下那些软弱的女人看看,不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也照样活的自在。更何况,咱们家现在到了个什么地步,你心里不明白吗?大爷的事儿还是两说,就算他能出得来,他是做生意的料子?薛府是怎么败落的你心里没有数?所以啊,要想活的好,我这个头是出定了。”

一番话听的宝蟾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呐呐道:“奶奶……奶奶这话可真……真是从没听到过的,我只想着奶奶的悍妇名儿已经传开了,日后必得想法子收敛修补才是,谁知……谁知……”说到这里,下面的话终究还是有点儿不敢说出口。

“谁知我却越来越上去了是吧?”金桂不屑的一笑:“悍妇怎么了?你想想迎春姑娘那件事儿,若不是我这悍妇的名声儿,能把她救回来?大爷那里,若不是我这悍妇的性子,难道哭就能哭的他起了血性?现在咱们家正是雪上加霜内忧外患之际,我做那不出大门三从四德的女人,一家人就能吃上饭穿上衣好好过日子?都做梦去吧。”

一番话说的宝蟾低了头,细想想可不是这个道理?但终归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呐呐道:“虽……虽如此说,但……但奶奶就不怕吗?”

金桂哂笑一声:“怕什么?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越怕人家,人家就越踩你。等到你谁都不怕,就该别人怕你了。我虽不至于说我是悍妇我自豪。不过这‘我是悍妇我怕谁七个字’,我自觉着还是当之无愧的,你日后也记着,别在人前扭扭捏捏拿出那大家淑女的样子,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悍妇就悍妇,怕它什么?”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宝蟾闻所未闻,张着小嘴杵在那里,只觉得自家奶奶从活过来后,性子倒是变的善良,可这彪悍怎么却更加过分起来?因此呐呐的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忽闻门外响起几下寥落掌声,接着一个爽朗声音道:“好,好一个我是悍妇我怕谁。这位夫人的风采气度,真令小可心折。

随着话音,门帘一挑,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俊秀少年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袭锦缎白衣,腰佩宝剑,越发衬得他风神如玉,手中一把折扇,此时虽是收拢着,却也平添几丝公子贵气。

切,都入秋了,还拿着扇子装b。金桂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神色不变,款款站起来,扬着下巴微笑道:“这位公子小小年纪,莫非竟然是茂源祥绸缎铺的东家不成?”

那白衣公子略一躬身,便走去金桂对面落座,然后才笑道:“在下罗方,因近日家父偶染微恙,所以家里产业多交我打理,少夫人有什么事?但和我说无妨。”

金桂一听是少东家,便知道自己的事情对方还是能够做主的,且看这少年气度不凡双眼明亮内敛,和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同,想来也是有主意之人。于是也不犹豫,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来意,接着就从袖中掏出那张早已写好的印染秘方递了过去。

罗方大感惊奇,金桂之前的气度和见识已令他叹为观止,却没料到对方还有这样本事,看对方刚才对各种布料的评论,显然是行家里手,佟掌柜的刚才也说了这女人不可小瞧。因此不敢怠慢,忙接了方子细细看起来,越看就越是觉的惊奇,这上面所说的方法,是他闻所未闻的,但仔细想想,又觉似乎有些道理。

看了良久,金桂只在那里慢慢喝茶,倒是宝蟾十分紧张,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生怕让那少年看出来,会和金桂压价。

罗方终于抬起头来,先舒了一口气,方摇头笑道:“这上面的法子,委实没有听说过,夫人……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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