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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红葵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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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红葵作者:肉书屋

(大唐双龙传)红葵第11部分阅读

龙葵之事导致他二人与师妃暄近乎不欢而散,虽仍是朋友一般相处,但心中毕竟有了些许隔阂。

“小陵你也太没有信心了……咦,他们要走!”寇仲道。

徐子陵赶紧往那方向看去,只见那边跋锋寒与龙葵已经上马,“王家恐怕不安好心,老跋与龙大小姐怎会轻易答应和解?”正诧异说着的时候只见龙葵的目光朝这边看来,顿时也就不再隐藏形迹,与寇仲二人从林中跃出。

寇仲哈哈大笑道:“老跋、龙大小姐,好久不见!”

跋锋寒大喜,从马上一跃而下,同寇仲抱个满怀,“你们到得这么快!”

徐子陵笑道:“我与仲少在龙泉耽搁一阵,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幸好赶上了!”

龙葵依旧骑在马上,挑着眉笑道:“方才在林子里鬼鬼祟祟地看什么?”

“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龙大小姐。”寇仲上下看了看龙葵,“龙大小姐还是这么容光焕发、高贵美丽!”

徐子陵大笑道:“寇仲!能不能别用这么谄媚的口吻?”

跋锋寒目光炯炯,“你们确实不曾错过什么,现如今我们要去那琅琊王家做客,你们可要一同去?”

寇仲与徐子陵对看一眼,笑道:“当然!是兄弟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到王家喝酒吃肉的好事怎可少了我与小陵!”

龙葵见那三人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不禁也笑道:“如此便好,一同来吧!”她转头看向那队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王家武士,“不知王三公子欢不欢迎?”

那为首的骑士挤出一抹笑道:“能邀到名震天下的寇少帅与徐公子,三公子一定会感到十分荣幸。”

徐子陵指指树林道:“我与寇仲的马儿放在林后田野那端的河边吃草,这就去取来与你们一道上路。”说罢自去取马。

上路之后,寇仲偷偷摸摸地勾着跋锋寒道:“老跋,看你这模样似乎大有进展啊!”

“嗯,王家武士都是硬手,他们的武功颇具特色,应是一人所授,不过因资质不同是以武功各有高低,但相对齐整,陷入他们阵中更是难缠,为首的几个高手却各有派别,扎手得很,不过这段日子在我偷天剑下饮恨的不少,是一场十分让人满意的修行。”跋锋寒道。

寇仲不满道:“谁要问你这个了!”他瞥一眼龙葵优美的背影,悄悄道:“我说的是你与龙大小姐的进展!”

跋锋寒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道:“你当真如此好奇?”

寇仲嘿嘿笑道:“你与龙大小姐皆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与小陵自然盼见你们成事!”

一旁徐子陵摆了摆手,“别拖我下水!”

寇仲瞪他一眼,“还是不是兄弟!”

徐子陵哭笑不得,“这与是不是兄弟有什么关系?”

寇仲挤眉弄眼道:“是兄弟就该关心一下老跋的终身幸福!”

正说到此间龙葵忽然转过头来,笑道:“寇小仲既然如此好奇,为何不来问我?”

寇仲即刻噤声,徐子陵见状忍俊不禁。

龙葵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明知我会听见,如今又装模作样作甚?”

寇仲见龙葵并不曾恼火即刻打蛇棍上,“老跋这一路为营救龙大小姐你跋涉千里、风餐露宿,不顾个人安危、拼了命为大小姐你报仇雪恨,不知可否让龙大小姐你感动?须知老跋外貌出众、人模人样,又待你情深意重,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心动哩……”

龙葵似笑非笑地看着寇仲说到口沫横飞,“他当真有这么好?”

“那是自然!”寇仲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倒是一旁的跋锋寒抚着额无奈苦笑。

龙葵仿佛认真思考了片刻才道:“既如此好,老跋待你也不差,你为何不对他动心?”

寇仲无语凝噎,而一旁的徐子陵则是哈哈大笑,笑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寇仲讪讪道:“我与他是兄弟,你龙大小姐你怎可以比……”

跋锋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行了!再说下去不若拿你试一试我偷天剑的本事!”

寇仲这才乖乖闭嘴。

一路有了寇仲与徐子陵的加入,刚好可缓解一下跋锋寒与龙葵之间渐渐变得奇怪的氛围,原本似被压抑下的感情在这趟中原之行两人独处的时候渐渐无法抑制,几近喷薄,若是再这样下去,不知还要发生些什么。

跋锋寒想着昨日夜里与龙葵火热而激烈的吻,一颗心微微炙烫。

跟着他们的王家武士却正头痛,这四人皆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随便一人已是能让他们如临大敌,如今四人齐聚,且三公子执意要将他们请到琅琊去,就不怕引狼入室吗,但这却并非他们要考虑的事情,眼见那四人言笑晏晏,他们却只能一路沉默,警惕有加,因直到此时,王家与那四人仍是敌非友。

寇仲一声唿哨,飞在空中的猎鹰无名稳稳停在他健硕的肩膀上,一行四人随着那列王家骑士进了城,与宋师道与任俊会和之后,往琅琊方向奔驰而去。

“他们会和了?”男子白皙修长的掌握着一柄白玉制成的喷壶,那喷壶通身无一丝瑕疵,难以想象这般好玉却被用来做了一个浇花的喷壶!他长长的黑发松松挽着,只余几缕落在颊边,乌发如墨,衬着他略显倦容的面庞,却有种格外宁静之感。

“是,公子。”

男子手执喷壶给那一盆盆色泽鲜丽的花浇水,宽袖长襟,无尽优雅,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笑意道:“如此便好,到得琅琊,刚好招待他们一路辛苦。”说罢轻咳了几声,显然身体有些不适。

身后那婢女劝道:“公子,你舟车劳顿,又伤寒未愈,还是好好休息吧!”

男子摇了摇头,“无妨。”

婢女咬了咬唇,“莫姑姑若是知道了,怕又要怪罪婢子了!公子此次用最快的马日夜兼程自草原上赶回,伤病本就不曾好透,若伤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男子失笑道:“何来伤病,不过一点风寒罢了,绿衣不必担心,莫大娘若是回来了让她来见我。”他放下喷壶在软榻上斜斜躺下,黑发散了一塌,只面色仍有些苍白,却是自草原一别不知去向的王七郎王猗!

那婢女见他躺在软榻上小憩,替他悄悄关上门,无声往外走去。

此处是王猗的秘园,莫说王毓,即便是王猗的父母朋友都不知,园并不大,但一草一木一亭一阁都极尽优雅精致,单单园中几株牡丹便价值百金!

那名唤绿衣的婢女出了门去并未走远,便往外间花厅中去,刚踏进门便见一个桃红衣衫的女子正坐在椅上做绣活。

“咦,红锦,又亲自动手了?你不是已将公子的秋衣都做完了吗,呀,非是在给公子做?”这绿衣已然看到那红锦手中所绣乃是一方女子用的绢帕,红锦的绣工莫说这王家,就是整个天下能超得过她去的也不多,此时这方帕子上绣着一双蝴蝶,色泽斑驳艳丽,几乎翩然欲飞,栩栩如生!

红锦抬起头来道:“公子此次如此不顾身体,你可知是为什么?”

绿衣气呼呼道:“还不是因那三公子太过分,居然想谋害公子的性命!公子此次绝不可就此放过他!”

红锦叹了口气,“三公子谋害公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初时公子却并不放在心上,且处处容忍于他,只因夫人心中最是偏爱三公子。公子多智,次次皆可化险为夷,旁人不知,我却知道,公子他对这家主之位并没有多少野心,即便是他自己的性命,也并未看得多重,但这次却显然不同。”

绿衣道:“不错,公子自小经历太多,只不过把那三公子当作孩子看待罢了,可叹三公子仍一心想要比过公子,却不知他次次作为在公子眼中不过孩童的任性把戏,所以并不在意。这次、这次听说当真差点要了公子性命?”

红锦摇摇头,“我听烟墨道,公子早有后计,但不知为何又临时改变计划,这才遭了险,那马吉营中本就有公子的人。”

“为何改变计划?”绿衣奇道。

红锦绣着帕子,心中一动,锐利的针尖刺破了手指,一颗血珠沁出,她垂眸看着,淡淡道:“听闻,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一出现,公子居然不顾一切地跟她跑了’,这句乃是烟墨的原话。”

绿衣浑身一震,“这没有可能的!”

红锦含着那出血的指尖道:“怎会没有可能……锋笔道,若这世上还有一个女人配得上公子,非她……莫属……”

所以,她在绣着最精美华丽的帕子,因若是那个女人真的成了她们的女主人,这些东西又怎能少?

她红锦的绣技乃是最好的,若是公子的夫人,自然也要用最好的。

窗外风雨如晦,她安静地绣着帕子,绿衣安静地坐在窗边,怔然看着窗外,她们的心中便如这窗外的风雨,并非那么平静,脸上却并不会露半分。

38、琅琊

沂水拖蓝蓝几许,平野晓霁换新颜。

琅琊王氏世代居于山东琅琊,即山东临沂县,众人行到城中平野台处,外瞰沂、祊、涑水,内览寺观楼阁,此时阳光极好,视野之内景致一览无遗,美不胜收。平野台为全城最高处,登高望远,观望城外,原野稼穑,郁郁葱葱,沂、祊、涑水岸边柳绿桃红;内瞰城中,楼阁亭榭,风光旖旎。

而沂河与祊河、涑河汇流之处,形成清浊两种水流,清流映蓝天,像沂河中拖曳着一条蓝色的彩带,故称沂水拖蓝,乃是琅琊出名的美景之一。

寇仲赞叹道:“想不到此处风景如此秀丽。”

跋锋寒亦道:“中原大地与草原向来是完全不同的美丽。”

跟在众人身后的任俊瞥一眼那些面色难看的王家武士,悄悄对徐子陵道:“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龙葵却转过头来道:“不用担心!”

任俊却脸上一红,赶忙低头垂目,直到此刻他仍是无法直视龙葵容颜。

“龙小姐,三公子于泥沼湖上王家别院之中设宴相邀,若是游览够了,不若我们此时就……”

龙葵却只淡淡朝那些王家武士道:“你们三公子可曾道几日几时设宴?”

那为首的武士一顿,无奈道:“不曾。”但又补充道:“不过公子道尽早邀龙小姐与跋公子前去。”

徐子陵微笑道:“既不曾,便让我们饱览一番琅琊的风景秀色再前去赴宴,也没什么关系。”

寇仲嘿嘿笑道:“不用担心,以你们家公子的本事,必然知道今日今时我们到了琅琊地界,又到此处来游览风光。”

龙葵勾起唇来,“呐,你该感谢我们才是,多给一些时间给你们公子布置不好吗?”

那武士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如今不仅有龙葵与跋锋寒两人,寇仲、徐子陵的分量自不用说,宋师道身为岭南宋阀的阀主宋缺的长子,更是不可忽视的人物,即便他们此时有数十人,若说要困住眼前几人,根本是痴人说梦!

一阵轻笑声传来,“那还要多谢龙姑娘的体贴入微了!”众人往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上来的那条山路上出现了一抹翠绿,转瞬来人已到了跟前,秀丽的容颜带着一抹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文雅微笑,绿衫绿裙,并不容易穿得好看的颜色,但之于她却出奇地适合,在春天里看来尤其充满生命的气息,衬得她肌肤白嫩,犹如青葱的一抹绿芽。

龙葵讶然道:“李子若?”

来人正是李子若。她只独自一人,朝龙葵行礼道:“龙姑娘,三公子特命子若前来相邀,唯恐怠慢。”

跋锋寒自也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若非是她,他也不至于能在此次草原到中原的路途上有惊无险,但他亦是知道她同龙葵与自己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寇仲、徐子陵却不识,宋师道忽然讶道:“李姑娘?”

李子若抿唇一笑,“想不到在此间又与宋公子相见。”

寇仲在徐子陵耳边悄悄道:“宋二哥似乎与这女人很熟悉啊!”

徐子陵瞥他一眼,知道他这样关注宋师道的一举一动实则是怕宋师道仍存了去陪傅君婥终老的念头,只盼着他再遇上一个真心喜爱的女子,不至于孤独终生,但不知为何,面对这个看似大家闺秀一般娴静优雅的女子,他却莫名有一种熟悉却又称不上好的感觉,是以只是摇了摇头,“再看看吧。”

寇仲还待再说,李子若已是笑盈盈地招呼道:“见过寇少帅、徐公子,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寇仲笑道:“李小姐客气。”

那些武士见李子若到来皆是松了一口气,只因他们随着龙葵等人行到琅琊已是花了数日,这些人一路游山玩水,即便是寇仲这样身份的人,本该急着去寻窦建德商讨天下大事,李阀与窦建德正处交战之中,洛阳能否守住更关乎着少帅军的生死存亡,但他却滞留此间,竟无半分着急模样。但仅仅凭着这数十武士若要让龙葵、跋锋寒这样的高手乖乖听话本就十分困难,而加上寇仲、徐子陵等人更是让他们头痛不已,气势完全落到下风。

众人随着李子若下山之后,才发现山下备着一辆十分华丽的马车,李子若伸出手来朝龙葵道:“龙姑娘,这马车乃是三公子特地为你所备。”

龙葵微一挑眉,还未说话,寇仲就已轻盈地落在马车上,“这马车如此大,恐怕我们这些人都能装得下,陵少快来!”

徐子陵哭笑不得,但他又知寇仲只是担心那个三公子又在马车上动什么手脚才这般做,但如此大喇喇地跳上马车还是彰显了他城墙一般厚的脸皮。

龙葵却笑道:“这般最好,大家一道坐马车吧!寇小仲!小陵,还有老跋,大家一道陪着我坐马车!宋公子,请!”

宋师道洒然一笑,并不推拒,几人竟是将马儿都交予王家武士,一同登上那宽敞的华丽马车去,李子若微微一愕,便露出平静的微笑,最后踏上了马车。

这马车虽足足可容纳十来人,即便跋锋寒、寇仲等人皆非是矮小之人,也并不显得如何拥挤。

待得马车起行,跋锋寒才沉声道:“究竟在搞什么鬼?”他这话却是朝李子若问的。

那李子若却朝龙葵眨了眨眼睛,龙葵点点头,朝寇仲等人做了个高声说话的口型,他们即刻会意,寇仲、徐子陵与任俊即刻高声说起话来,这时若是从他们马车旁经过,恐怕能够十分清楚地听到寇仲那爽朗的大笑声和任俊活灵活色地讲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故事。

“放心吧,不会有事。”李子若这才低声道,“大公子、大公子早有安排。”

跋锋寒却冷笑道:“你并不能让人信任。”

李子若不悦道:“那一路我可曾害过你们?”

龙葵靠近她,涂着鲜红丹蔻的指尖滑过李子若的脸颊,点了点她白皙的下巴轻笑道:“你虽不曾害我们,却也没安什么好心,莫当我不知道你给老跋的东西都动了什么手脚,让他给你扫除你想干掉的人,李小姐,你虽然聪明,但毕竟并非不露痕迹,哦,对了,旁人可能并未看见,我可是看见你与那阴癸派的婠婠在那个雨夜于客栈中相会。”

徐子陵身躯一震,终于想起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李子若的身上有种和婠婠极其相似的邪气,虽十分不明显,被李子若娴雅温柔的举止所掩藏,但对于灵觉出众的徐子陵来说,却依旧感到了那丝若有如无的邪气!

宋师道与寇仲看向李子若的目光也带着惊讶。

李子若却镇定笑道:“早知瞒不过你。我亦是出身阴癸派,此点你以后去问大公子他多半也不会瞒你,只是我与婠师姐不同,她担负着振兴魔门的大计,师门给我的任务却只是听从大公子的命令罢了,因师门欠他一次,总要偿还,是以大公子手中握着我的命脉,我不能不听。你们莫要担心我会害你们,因大公子不会害你们,我自然也不会。”

寇仲终于忍不住道:“你们魔门欠人恩情亦要还吗?”

李子若不悦道:“少帅难道以为魔门全是不讲道义不守承诺之人吗?”

寇仲却不见尴尬直言道:“事实上我碰上的魔门中人多半如此!”

“魔门也有自己的信条,大公子之于魔门的事恕子若不能多说,此事牵涉魔门秘辛,但你们只需知道现如今我与你们在同一方便可。”李子若道。

龙葵等人还想从李子若口中套出话来,但这个女人偏生每一句都圆滑至极,竟是丝毫不露口风。不消多少时间,这马车脚程极快,并未花多少时间便已到了泥沼湖,泥沱湖,周十余里,中有圆洲,水环如镜,夏秋菱荷并茂,月夜泛舟,洲上香气四来,花气拂人,宛如仙境,其泥沱月色更是美名远播。

此时已临暮色,只见一轮红日,霞光遍染,余晖在水面上洒了一层流曳的碎金,当众人乘着小舟往湖中小洲去之时,皆被这景致所吸引,在此处所设私人别院只怕称之人间仙境亦不为过。

“请。”李子若引路道,一路分花拂柳,那座风雅精致的别院掩映在绿柳繁花之中,远远的众人便看到一人站在一簇垂丝海棠花树旁,身姿清隽,宽袖长衣,晚风之中只觉翩翩然不染纤尘,余晖暮色为他素色衣衫染了一层金,使得他原就清俊秀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华美雍容。

若单单论容貌的秀美,他显然比王猗更盛一分,精致绝伦的眉目每一个线条都似是巧夺天工般完美无瑕。实则他只是气质不如王猗一般仿佛集了天地毓秀的灵气,亦不如他那样让人无法忽视的夺人眼球,但此人静静而站,却予人无比宁和之感,温凉如水,美丽宜人。

众人虽一时为那花与人所摄,但随即却为他身旁那团黑影所骇!

因在那华服男子的身旁,尚静默蹲着一头小牛犊一般大的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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