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瀚文看到聂老板的那个人出门去了,马上站起来笑道:“这位公爷说得对,在人家老百姓的家里摆开这样的阵势,实在不合适,听公爷的话,咱们先走。”
护卫们答应一声,警惕的盯着聂老板的人,聂老板的人迟疑着给让来了一条路。
就在曲瀚文他们马上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帮人,也是公差的打扮,将曲瀚文又给堵了进来。曲瀚文脸色微微变了,给赵头使了个眼色。赵头立刻全神戒备。看后来的这些公差,要是话锋不对,马上打出去!
后来的公差横眉怒目的走到前面的那个公差面前,怒道:“你是哪来的?竟然冒充官爷!活得不耐烦了!”
之前说话的那个聂老板的人立刻叫道:“他竟然是冒充的!我是说,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
后来的十几个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就要把先来的衙役锁了,先来的那个冷笑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木牌:“看清楚这是什么!”他大声道。
后面的宝林镇县衙衙役一看,真的是衙差的公牌!他们全都顿住了身形,领头的走上去伸手道:“我看看。”
那个差役将公牌递过去,宝林镇的差役看了,吃惊的道:“你是宣州的差役?”
宣州的差役点头:“不错,!”
聂老板不等宝林镇的差役说话,已经冷笑着道:“宣州的差役,竟然到宝林镇执法?将宝林镇的县太爷和众公爷至于何地?!”
宝林镇的差役立刻点头看着宣州的差役:“是啊!即使是协办公事,也应该到县衙打招呼,交接了贵衙门县老爷的协办文书!”
宣州差役镇定的道:“不错!我们也正是要去县衙交接文书的,可是正好路过这一户人家,看到里面两帮人马竟然在持械相斗!身为公门中人,见到这样的情况,难道置之不理吗?真的要是闹出了人命,对贵衙门、贵县太爷又有什么好处?!因此这才站出来,命他们去衙门说话!”他一指聂老板怒道:“这个刁民!竟然置之不理,目无法纪!更是当着一干众人的面,污蔑贵县太爷,说什么已经给了县太爷好处了!还试图当着众人的面贿赂于我!”
宝林镇的差役和聂老板的人脸上青一阵子一阵的。
宣州的差役继续慷慨陈词:“这样污蔑县太爷的刁民,实在是可恼!我也是想把他拿到衙门交给县太爷处置!可是他竟然依仗人多,毫不把我这个公差放在眼里!”他对宝林镇的差役拱拱手:“这位大哥,这是在你们的治下,你们已经来人了,我自然应该袖手,只是我有个建议,这样的刁民,决不能轻易放过!”
宝林镇的衙役尴尬了,低着头在原地琢磨,曲瀚文‘嘿嘿嘿’笑着:“这位公爷,还是别琢磨了,这会儿要是不赶紧的把姓聂的到衙门去,这可是坐实了县太爷收了他好处的!公爷也不想治下的百姓这样误会你家县太爷吧?”
宝林镇的衙役一听,果然!在犹豫可就授人以柄了!只能过去对聂老板道:“走吧,先把人带出去,你和这位曲二爷都去衙门!”他给聂老板使着颜色。
聂老板会意了,只要把曲瀚文的几个人弄到衙门里,就算是不能怎么样,拖着也行!自己这边的人多,而且也是给了县太爷钱的,只要县太爷将自己的人放在外面,自己就算是陪着曲瀚文在县衙呆几天又有何妨!
于是他很配合的点着头,转身走了,曲瀚文此时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去了衙门。
他一进衙门,这边聂老板的人立刻行动,对剩下的蚕农各种逼迫手段全都使了出来!
宝林镇的都是些老老实实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全都吓得不行,有些就想妥协。
撑了一天,第二天聂老板的人得意洋洋的去妥协的人家收丝的时候,吃惊的发现,竟然有人赶在他们前面将丝已经收去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人!将近百来号人在宝林镇收丝!
原来是曲瀚侠赶来了!
曲瀚文一走,他就开始准备,虽然前面曲瀚文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但是曲瀚侠还是觉着不太放心。这招棋能把聂老板的路堵得死死的,聂老板能不拼命吗?!因此等曲瀚文前脚一走,他后脚就组织了一个一百人的庞大队伍出来,正好碰到回去报信的护卫,立刻的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
结果,曲瀚文在县衙里呆了一天,县太爷还不敢得罪他,好吃好喝的供着,第二天将他放了,聂老板那边的人,打也打不过,用官府,官府也不能全帮着他,人家曲家的人在官府里也是上下都有人!聂老板眼睁睁的看着曲家兄弟几个将宝林镇的生丝扫的干干净净,一包都没给他留下。
别的地方,因为聂老板已经放弃了,因此收丝更是没有阻碍,小远带着十来个人,很顺利的将所有能收上去的生丝全都收上去了。
曲瀚旭很是遗憾,虽然后来跟着大哥下来了,可惜还是没打成架。
前后半个月的时间,众人满载而归。
315章捣乱
袁瑜蓉命回味居的两个掌柜的将账目半个月一报,她是要密切监视富春酒楼和宋记酒楼的动向,
昨天刚报过帐,情况还是很不错的,回味居那大张旗鼓的开业活动的余波还没有过去,生意依然火爆。袁瑜蓉估计,再过十来天,应该就到了一个小的间歇期了。
她也很明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饭馆子的活动不能日日填满,这样人们也容易审美疲劳,到了间歇期,稍微的歇一段时间,在开始第二阶段的活动。
银镯进来回禀:“奶奶,外门的小子禀报,北店的陈掌柜求见。”
袁瑜蓉略微有些奇怪:“不是昨天刚来吗?”她站起身:“给我拿那件淡灰色素绫儒衫长裙。”
银镯急忙过去打开衣柜将衣裳拿出来,袁瑜蓉换了,吩咐银镯:“叫陈掌柜去前院的厅房。”
银镯答应着去了,素镯、嘉镯进来服侍她出来往前院而来。穿过过堂,直接到了厅房,陈掌柜已经在等着了,看到她进来急忙的跪下磕头:“参见二奶奶。”
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是膳聚堂的掌柜介绍来的,规矩一丝不乱,有板有眼的,每回见了曲瀚文和袁瑜蓉都要磕头的。店里的伙计也被他拘的很紧。
袁瑜蓉道:“起来吧。”她过去坐在上首,银镯和素镯站在后面,嘉镯去给陈掌柜泡了杯茶端上来。
陈掌柜跑的一脸的汗,竟有些惊慌的样子。袁瑜蓉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昨天刚报了账,今天又来。显然是出了什么急事了。
“是不是富春酒楼有什么动静?”
“不是……也算是……”陈掌柜的悄悄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低着头回禀道:“今天一早,咱们店里就来了十几个大汉,进门每人占一个桌子,只要一壶茶。一碟花生米,其他的菜什么都不要,一坐坐到了现在。中午来吃饭的人全都没地方坐,请他们坐一块儿不干,拼桌也不行。再说多就站起来要打架!”
袁瑜蓉沉着脸问:“什么时候去的?”
“巳正时分。”
“现在还在么?”
“还在呢。”
袁瑜蓉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酉时二刻了,晚饭时间已经开始,现在过去也来不及处置了,便道:“知道了,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不要得罪他们,晚上早点关门。正好今天叫伙计们早点回家歇着行了。”
陈掌柜的急忙答应一声,等了等,没听见二奶奶再有什么吩咐。于是告退了出来,想了想。叹着气摇着头回去了。
袁瑜蓉立刻吩咐道:“去把前院的婆子都叫来。”现在前院的小子全都随着曲瀚文出去了,一个没剩下,要做事只能找粗使婆子了。
袁瑜蓉摇着团扇,心里冷笑,为什么给馆子捣乱的人全都想到的是这一招?几百年都不变啊!正好,奶奶我有的是对付你这招的办法!
一会儿功夫,素镯已经将婆子找来了,将近十个个婆子进来跪在堂下。
袁瑜蓉摇着扇子一个一个的吩咐:“银镯,你将我的拜帖拿出来,给王巡抚的夫人、胡知府的夫人、朱知县的夫人每人写个帖子,请她们明日去回味居品尝新菜,就说公主也去,赵家的、李家的、孙家的,你们三个各带一个婆子去送,赶到酉时末送到!”
“是!”三人答应了,转身找了三个婆子,带着一块跟着银镯急忙的出去。
“张家的,你这会儿去城里给三弟妹送个信,就说明日午时我请她在回味居吃饭,巳正时分,我派人去接她。”
“是。”张家的也接了命急忙的去了。
“王家的,你叫你男人去茶馆那些地方逛逛,打听一下,去咱们馆子捣乱的是什么人?是孙德家的下人还是他雇的街上的无赖。”
“是。”又走了一个。
剩下还有两个婆子,袁瑜蓉笑着道:“你们俩下去吧,没事了。”
两个婆子也告退了,袁瑜蓉笑着摇着扇子。
第二天,袁瑜蓉一早起来,绾了个清爽的发髻,穿了件淡青色缂丝软衫,一件青色缂丝绣花长裙,利落的一身打扮,带着玉镯、巧镯、青镯出了门。
这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公主和几位官夫人去了,结果就碰上了一帮子捣乱的,恶形恶状的人,几人在后院的雅间看的清清楚楚,来的人不但是占了前院大厅的桌子,连雅间都要占了,差点闯到几位夫人吃饭的雅间,要不是公主的嬷嬷出去挡住了,还真有可能闯进来。
几位夫人并公主全都气的发昏,袁瑜蓉命去查清楚的下人正好这个时候来回禀,那些捣乱的人,领头的是旁边富春酒楼的东家孙德的管家,余下的人全是街上雇的无赖。
几位夫人回去给各自的夫君告状不提。
公主随着袁瑜蓉回到了城外的宅子,一进门,公主刚刚坐下,袁瑜蓉就笑着过去给她福了福身,公主惊得急忙站起来回礼:“二嫂这是为何?”
袁瑜蓉这才坐下,脸色严肃的道:“我这是给弟妹赔礼……三弟妹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今日请大家过去,其实就是为了看一看这帮捣乱的恶人,虽然是有利用之心,但确实也实属无奈。”
公主也是冰雪聪明的人,这段时间在府里走动,耳濡目染,生意人的狡诈和机敏也见了不少了,很多事情也能站在生意人的角度想,虽然明白二嫂的心思,微有见怪,也被她这样的赔礼明言打消了,看袁瑜蓉面色严肃,便急忙道:“我曾听三爷说过,二伯年前的那一次事故,其实就是这个孙……孙什么捣的鬼?”
袁瑜蓉点点头:“不错,确实是他,他的后台。想来公主也知道?”
公主点点头,冷笑着道:“不过就是个小妾,真没想到,家人竟然嚣张到了如此地步。”
袁瑜蓉道;“水竹居开业的时候,特别的仓促。我根本就没想到这个行业竟然有这样一个霸王人物,连累的相公受了大难,两个回味居开业。确实是冲着他们的饭馆子去的,我依然是想着,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用生意人的办法解决。我正正经经开馆子。挤垮了他们的饭馆,那是我的本事。可这个孙德,完全就没想着生意上怎么想办法,全是歪门邪道,以势压人。这也说不得,我也不是个软柿子,三弟妹……三弟妹也是咱们家的一份子,说不得也要以势压人一把了。”
公主微微的点点头。她心中也有她的计较,开始的时候,任何事都不想以公主的名义出头。这也和祖制有关,明朝皇室的祖制。公主出嫁了之后,除了有个公主的名头之外,其他的权利已经全都没有了。她是个聪明人,懂得收敛,已经没有权利了,实在没必要挟着公主的一个名头空摆架子,没事找事。
因此在曲二太太寻到她给她出头的时候,一口就回绝了,这就是低调。
可是低调不等于任人欺负,好歹也是个公主,曲家好歹也是自己的婆家,一个国舅爷的小妾的娘家也敢如此嚣张,欺上门来,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公主心里也舒服不了!
“如何个以势压人,还请二嫂赐教。”公主笑着道。
袁瑜蓉顿了顿,她没听出来公主这话是真心的还是讽刺的?今天的利用,难道说明白了,公主还生着气?她笑着道:“也是我着急了,昨天一听见有人捣乱就想着请三弟妹去看……应该先跟三弟妹说清楚的。”
公主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急忙笑着道:“二嫂可千万别误会,那个孙什么的敢这样嚣张,也确实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今后虽然不想拿腔作势,摆公主的架子。可也要叫人知道,我庆喜公主的婆家是曲家,谁要是在曲家头上动脑筋,自然是和我过不去。”
她这样一说,袁瑜蓉才听出来,不由得笑道:“还是要多联络联络感情啊……”
“什么?”这次轮到公主听不明白了。
袁瑜蓉笑着没在说那个,而是道:“很简单,三弟妹和三弟出一趟门就行了……”
……
在过了一天大早。
富春酒楼刚刚开门不久,就来了十个侍卫,进门看了看,馆子里还没有吃饭的人,于是十个侍卫分别的把守住前门、后门,楼梯口等等的地方,将这几天无聊到了极点的掌柜的和伙计惊得个个呆若木鸡,等掌柜的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去询问的时候,门口又来人了。
这一次来了十几个下人,进来就是一通折腾,将大厅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都给搬到了后院,掌柜的和伙计上来拦,侍卫就上前一瞪眼:“大胆!公主与驸马要来此吃饭,挡了路招公主驸马生气,我砍了你的脑袋!”
把掌柜的吓得一缩脖子。
下人收拾干净的大厅,接着就是泼水,扫地,在泼水,然后用干净的布将地上的水吸干净,带的工具有些不够,径自便去厨房找抹布,掌柜的柜台那边找干布。
掌柜的一看不好,赶紧的叫人去将东家找来!
等孙德气喘吁吁的赶来,正好碰上公主和驸马驾到,他也可以跪下磕头了。
进了店孙德都犹豫了一下,因为店里他已经认不出来了。
大厅空空荡荡的,只在正中间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这一套紫檀木的桌椅还不是他们家的。
从门口红地毯一直铺到了桌椅前,几个宫女执扇执盆的站立两旁。
孙德正在愣神,门口的人唱了一声:“公主嫁到。”
公主身穿一件淡紫色锦缎曳地长裙,手里摇着一把蜀绣团扇。旁边的驸马爷身穿青色软缎长衫,腰中系着犀宽腰带,也摇着一把书生扇,两人肩并肩说笑着走了进来。
众人包括店里的掌柜和伙计全都跪下了,孙德稍微一迟疑,膝盖后面就传来一阵剧痛!‘噗通’一下就跪倒了。
倒把公主下了一跳,看了过来:“怎么?”
“启禀公主,这个人无礼至极,见了公主驸马竟然不跪!”
公主怒道:“竟有如此大胆之人?!”
孙德吓得一激灵,正要赶紧的磕头,旁边的驸马说话了:“公主,这位是富春酒楼的东家,乃是当今国舅爷的……呃,他的姐姐还是妹妹的,是国舅爷的小妾。”
“嗤!”公主笑了出声,道:“原来是位姨娘的娘家人……就是国舅见了本公主,也要磕头的,他为什么不磕头?”
驸马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吗?想来是民间的老百姓不懂宫中的礼数吧?”
“真的是这样吗?”
没人回答,孙德惊惶的打算抬头看一下,脑后就传来一阵剧痛!一个人在后面厉声喝道:“公主的问话为何不回答?!”
孙德吓得浑身乱颤,结结巴巴的道:“是……是……驸马……驸马说的……是。”
公主冷哼了一声,和驸马终于过去坐下了。
孙德急忙跪着爬了两步到跟前磕头道:“不知道公主、驸马大驾光临……公主赎罪,小店没有准备……”
“不用特意准备,平常百姓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驸马声音很温和的道:“将你们店拿手的菜全上来吧。”
说着一挥手,那边的宫女掏出来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啪’!的拍在了柜台上。
孙德连连的磕头,急忙的爬起来挥手命店里的伙计赶紧去后厨吩咐,自己就退到了柜台那边,悄悄的将十两银子收下了。他看着大厅里说笑的公主和驸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里暗暗得意。
什么二奶奶,到底是个女流之辈!怎么是自己的对手!就算是把店里其他的桌子收拾了又怎么样?这十两银子顶我三天客人全坐满的菜金了!你还以为我亏了?
还有,你以为叫公主驸马摆足了架子到我这里来是捣乱?分明是给我打响招牌来了!曲瀚文啊曲瀚文,就你和你媳妇这两下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那两个馆子,趁早关门大吉!
孙德得意洋洋的想着。
316章反捣乱
且不说孙德在那边得意洋洋的,这边的曲瀚铣看到他带着冷笑的脸,心中不由得摇头,这位……还不知道二嫂的厉害呢,
“喜儿,母亲最近还是没有什么事吗?什么也没说?”曲瀚铣压低声音问道,现在等上菜,没什么别的事,正好关心关心曲二太太,这半年来不,这都快一年了!曲二太太失常已经快一年了!
曲瀚铣尽管不愿意承认曲二太太是失常,但是却不能不怪异!
朱曦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平常连房门都不出。”
曲瀚铣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算了……只要身子好着,这样清心也是好事。”
朱曦急忙的点点头。
两人在说了会儿闲话,孙德就过来磕头道:“公主,驸马,小的们能上菜吗?”
曲瀚铣轻轻的点点头,宫女就道:“上菜吧!”
曲瀚铣看了一眼朱曦,朱曦挺了挺腰,脸上露出顽皮的笑,该她表演了!
孙德和掌柜的两个人亲自上菜,一道接一道,摆了一桌子,摆好了,孙德点头哈腰的道:“公主驸马请慢用,请慢用。”
一旁的宫女过来两个,轻手轻脚的给公主和驸马布菜,一时整个大厅安静的连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孙德特意的往店门口看了看,见店门口驻足了有一些人,都是被公主的排场吸引来的,在外面指指点点的。他又走到门口去往斜对面的回味居看了看,那边的大厅门和窗户全都开着,里面没有客人。因为他的人还在那边站着座位捣乱,不过有很多人在他们门口等着,现在就全往这边看。
孙德得意至极,仔细的找了找,往这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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