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么现实,成长的过程中要担负的责任会让人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心。不单单是伊芙,还有阿斯托利亚,她从来都没有对德拉科死心,但是她的家族却不能允许她将赌注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于是她也不得不时常跟其他的贵族子弟约会,并且与远在保加利亚的克鲁姆先生保持着密切的通信往来。斯莱特林们也许不喜欢这些规则,却不得不遵从这些规则,努力地追逐着权力,提高自己以及家族的地位,以期在未来成为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在斯莱特林之外,伊芙成了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代名词,这个名声可不怎么样,不过贵族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是平民们所理解不了的,伊芙的交际圈子极小,斯莱特林之外的舆论她完全可以当成耳旁风。在斯莱特林内部,她依旧是广受欢迎和尊敬的罗兰家族的继承人兼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的女朋友,这对于她就足够了。
进入四年级之后,在斯莱特林学院内部,贵族间的社交活动多了起来,常有打着各种名堂的小型宴会在公共休息室或者是有求必应室里举行,姑娘们渐渐发育成熟,比以往更加注重打扮,几乎每一个四年级以上的女生宿舍里都配备了带有空间魔法的衣柜,发式的变化和袍子的款式成了女生们最津津乐道的事情,这一向就是让院长先生深恶痛疾、却无力扭转的不正之风。
恰恰是在这一点上,伊芙很是意外地令院长大人感到满意,并且逐渐缓和了对她的恶劣态度:这个学期不论是在教室,还是在公共休息室里,伊芙总是一袭朴素的黑色校袍,将自己灿烂的金发扎成个长长的马尾辫垂在脑后,没有任何钻石、珍珠、脂粉和唇彩的妆饰,反而更衬出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和鲜润欲滴的樱唇。这种天生丽质可以让女生嫉妒得发狂,而让男生趋之若鹜,幸好斯莱特林的男生们忌惮着德拉科的势力,虽有垂涎之意,而无染指之胆,至于具有格兰芬多式勇气的救世主波特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了,恰好相反,尽管他自己一直深陷在备受质疑、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中,依旧比以往更加积极主动地跟伊芙搭话,几次尝试着与伊芙约会。
可惜的是,他虽然勇气可嘉,但缺乏技巧——除了涨红着脸嗫嚅着提出邀请之外,他不会也想不到可以采用别的方式——在恋爱技巧方面,格兰芬多们都是一群毫无经验的菜鸟。更何况,总有德拉科适时跳出来用阴狠的语言将他□一番,他倒是并不嗔怪伊芙那种不置可否的沉默,他将伊芙隐忍的态度全都归咎于德拉科的嚣张跋扈,因此这个学期他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厌恶和痛恨德拉科。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捧着一颗受伤的心怨怒地走开后,伊芙常常会在第一时间甩出个蜇人咒,好赶走那只轻佻地搂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德拉科则会动作夸张地跳开去,同时模仿着哈利怨恨的神情抱怨道:“伊芙,你真是忘恩负义,我刚刚帮你解了围,你就这样来报答一位绅士吗?”
这种戏码常常上演,揉碎了阿斯托利亚的芳心。即使最近她很意外地成为了乌姆里奇教授眼中的优等生,也带不来几分安慰——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因为教授用理论学习代替了实践演练,绝大多数学生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适应不良,不使用魔杖的课简直就是活受罪,但是阿斯托利亚却丝毫都不留恋自己的魔杖,她对于斯林卡先生的《魔法防御理论》掌握之精熟令人叹为观止,乌姆里奇每节课都对她大加赞扬,并将她树为同学们学习的榜样。
其实伊芙对于魔杖也没有太深的执念,但是她在这堂课上表现平平,原因是她用一个小小的变形咒将自己从罗兰庄园的书房里寻觅出来的孤本魔法典籍的封面变成了课本的封面,并堂而皇之地在课堂上捧读。乌姆里奇教授以为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听话的好学生,结果在殷殷寄望了几次之后,发现伊芙对她提出的问题,总是呆头呆脑地不知所云,懊恼的乌姆里奇便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罗兰家的这个小妞只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她在教师休息室里将自己的这个观点大加宣扬,却很愤慨地发现,如同她的其他观点一样,同事们用沉默表现出了不敢苟同。
明察秋毫的斯内普教授从现象看到了本质,以他一贯敏锐的洞察力判断:伊芙肯定是在开小差。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暑假开始,伊芙便独自钻研古代魔文,四年级还没有开这门艰深的课程,但是古代魔文是破解古代魔法阵的关键媒介,在传说中的中古时代,魔法阵被巫师们广泛采用,很多古老的庄园正是在那个时期建造的,至今依旧有着完美的自我防护屏障。可惜魔法阵的构造方法早已失传,以至于现在的魔法界仅仅流传下来一些简单实用的魔法阵,例如空间魔法。苏里岛本身带有魔法阵,但是漏洞百出,所以才会时常有巨鹰来马蚤扰。
自从感受到来自伏地魔的切实威胁之后,伊芙就很为祖母的安全担心,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人会用祖母来要挟自己做些违背常理的事情。最终她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古老的魔法阵,她想倘若能在苏里岛周围构筑能与魔法庄园相媲美的魔法阵,就可以有效地保护祖母,免受外界的打扰了。
但是一个四年级的小女巫想要读懂从尘封的故纸堆里翻出来的古老典籍,又谈何容易?没有行家的指导,伊芙感觉自己连魔法阵的门径都摸不着,她曾试着就一些问题去请教弗里维教授,可惜这位好脾气的教授虽然很愿意帮助一个好学的学生,但是他本人对于魔法阵知之甚少,他只是告诉了伊芙当今世界对于魔法阵的研究最为精到的两位大师:邓布利多校长,以及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这两位都是伊芙凭着本能而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
伊芙独自跋涉在艰深的古代魔文以及纷繁复杂到找不到头绪的魔法阵中,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周围的状况。除了有时候,陪着德拉科参加一些学院内部的聚会,这时她会将自己打扮得稍微像个样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德拉科身边听他高谈阔论,脑子里满是魔法阵相互缠绕穿插的光点和线条。这样最起码有个好处,就是在这种场合里,她无法避免地面对布雷斯的时候,也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了。而布雷斯总是不乏美人相伴,对待她的态度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敷衍,傲慢中带着隐隐的轻蔑。甚至有一次他对潘西说,罗兰小姐木木呆呆、不够有趣,只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妄想钓到金龟婿的暴发户家的小姐。
潘西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这话转述给了伊芙,伊芙虽然表面上做出气愤的样子,但是心里面她却想:他用了这么多年才算能够客观地评价自己了,倘若他一开始就有这种真知灼见,岂不是会给彼此都减少很多麻烦?她自嘲地微笑,然后就有些自暴自弃地当真跟德拉科出双入对起来。
在新学期第一次允许去霍格莫德村的那个周末,德拉科约伊芙去村子东头新开的一家酒吧核对苏里岛的季度收益报表。倘若伊芙能够细心一些,以后就会发现,德拉科从来不带她到那些村子里的老字号去,因为那些地方无可避免地会引起她的一些多愁善感的回忆,让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霾。
酒吧的老板是一个来自墨西哥的女巫,带着热带女人特有的轻松快活和善解人意,她将德拉科和伊芙的座位安排到了临湖的露台上,在这里,可以将日落时黑湖的景色一览无余,除了日落美景,还能享用到经典的墨西哥美食:“火球”辣子鸡、鳄梨包海鲜和甜瓜玉米卷。
伊芙小口啜饮着起泡石榴酒,仔细回味着鲜明的石榴果香的后面泛起的些许坚果与蜂蜜的味道,还伴随着清幽淡雅的薰衣草气息。她配合着浅尝了尝德拉科推荐的蓝莓斯蒂尔顿奶酪,果然酒的口感越发清爽,悠长怡人的余韵中,散发出宜人的奶油味、浓郁的成熟果味和华贵香气。
傍晚的微风轻抚过伊芙的脸颊,屋顶烟囱上的风车在吱吱嘎嘎地缓缓转动,白日里高高在上骄傲无比的阳光,不再那么火辣辣地令人头晕目眩,只在斑驳的石墙脚下投射出几道浅浅的阴影,仿佛阳光轻轻离去时留下的脚印。
远处的黑湖上落日的余辉在湖面上铺了一层金灿灿的绣茵,不时有晚归的鹭鸟融进这金光里,不时又有巨乌贼的触手长长地甩出一个弧线,划破那金色的织锦。卡洛尔跟巨乌贼嬉戏的场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又好像是前生的事了。
伊芙无声地叹息,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她转过眼眸,被夕阳耀花了的眼睛有那么一会儿什么也看不清楚,然后她看到卡洛尔跳在了桌子上,正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心底的那块柔软的脆弱就在刹那间流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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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颇有感触地与卡洛尔深情对视:这个通人性的小东西,竟然比它的主人更为恋旧。她刚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卡洛尔那缎子一般的皮毛,布雷斯便已经走上了露台,他身后跟着一袭雅致旗袍的秋?张,卡洛尔吱的一声蹿到了露台的栏杆上。
德拉科显然原本没有打算在这里遇到那二位,但是父亲对他的谆谆告诫让他在处理与布雷斯的关系时更加的慎重,于是他礼节周到地招呼秋?张,对待布雷斯则还是如往常那样亲昵而熟不拘礼。他们很快便将各自的女友丢到一边,凑在一起聚精会神地讨论起来生意上的事情。秋安静娴雅地坐在一旁含笑听着,而伊芙则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她的心神都被秋给吸引了——旗袍这种服装只有东方人才能穿出韵味,那宽幅的衣料是被施过魔法的,图案中的白色水鸟悠然地或飞或栖,下摆那大片的湖水波光粼粼,芦苇在微风中摇曳,与真正的夕阳下的黑湖相映成趣。
见伊芙一直盯着自己的旗袍,看得目不转睛,秋便抿嘴笑道:“其实旗袍穿起来很不方便,可是布雷斯喜欢,这块布料还是扎比尼夫人送给我的呢。”伊芙轻轻应道:“扎比尼夫人的品味还是这样不同凡响……”
正跟德拉科言谈甚欢的布雷斯似乎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在奇怪她用这样熟稔的语气说起自己的母亲,伊芙有些尴尬地噤了声。
德拉科像是什么也没察觉似的,朝着秋点点头:“既然布雷斯已经安排好了,那么下面就要看张小姐的了。”秋笑笑地拿起桌上的一纸魔法契约——方才他们一直在讨论的就是这张羊皮纸上的东西——略扫了两眼,便用赞赏的语气说道:“设计得很完美,请相信我可以说服他们。”
伊芙糊里糊涂地被带到了雾化水晶幕墙的室内,从这里的餐台可以清楚地看到露台上的情形,而不被露台上的人发现——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出现了。伊芙奇道:“难道你们是在跟韦斯莱家的双生子谈生意吗?为什么却要张小姐出面?”德拉科狡黠地一笑,说道:“难道你以为凭着我跟韦斯莱一家的交情,他们会与我做生意吗?”伊芙看看德拉科,又看看若无其事的布雷斯,渐渐明白他们俩是联手设计了一个圈套,来诱捕韦斯莱兄弟,而让秋?张去当诱饵——这的确够j诈,不过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在商言商,本无所谓信义可言。
但是,伊芙还是有疑问:“那个韦斯莱家那么穷,有什么让你们二位觊觎的价值呢?”德拉科笑道:“是我们三个,亲爱的,别忘了你是马尔福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所有的合约都有你的一份。”他的手臂搭到伊芙的肩上,手指在她的发辫上轻轻摩挲。伊芙呆呆的样子和傻傻的问题,本来只让布雷斯感到可笑,但是德拉科抚摸伊芙发辫的动作却让他突然生出一种将德拉科一掌拍飞的冲动,他对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诧异,便掩饰地轻咳了一声,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紫色的糖果,丢到了伊芙面前的高脚杯里,糖块在杯底冒出细致的气泡,飞速地融化,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的渣滓,石榴酒还是原先明亮的淡金黄|色。
“看,这就是算计他俩的原因——韦斯莱家落魄了好几代,终于出现了两个有点经济头脑的后代了——这是那兄弟俩发明的恶作剧糖果。”
伊芙只听到布雷斯跟她说话了——自从开学以来,布雷斯还没有正眼看过她呢——却没有听仔细布雷斯说的是什么,她昏头涨脑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呷了一口。两个男生都吓了一跳,布雷斯瞪着她,而德拉科则着急得说道:“梅林呀,这是恶作剧糖果,你怎么就给喝了!”但是他说晚了,“噗”的一声,伊芙的下半身就变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鱼尾,从椅子里滑到了地板上。
这算是什么状况?伊芙都要哭了,满餐厅的人全都伸长脖子看向她这边——一个只存在于神话时代里的美人鱼!
德拉科朝布雷斯发飙:“你干嘛捉弄我的女朋友?”
布雷斯忍俊不禁地一摊手,无辜地说道:“都告诉她了,是恶作剧糖果,她居然还是呆头呆脑地喝了,这能怪谁?”
德拉科气呼呼地伸出手:“解药呢?”
布雷斯的肠子都要忍笑到打结了:“没有解药——这是他们的新发明,还没有研究出来解药,是乔治?韦斯莱为了讨好秋?张,献宝似的送给她的——不过看来效果很显着,极具娱乐性!”
地上的伊芙忍不住要翻白眼——这两位光顾着吵嘴的绅士就不能把她扶起来吗?幸好德拉科及时想到了这一层,并且态度变得出奇的温柔和耐心,对韦斯莱和布雷斯的怨气也没有原先那样大了。可是,总被一个男生抱在怀里也太尴尬了吧?他们俩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显然布雷斯也有同感,他一挥手叫来男招待,吩咐:“给这位小姐找一个合适的座椅来。”
男招待打量了伊芙半晌,迟疑地问道:“您是说要一个鱼缸吗?”伊芙发誓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光顾这家餐厅了——为了那个笨到一定水准的男招待、那个一直含着意味深长笑容的老板娘、那个趁机揩油的坏小子,还有那个一脸幸灾乐祸、阴阳怪气的巧克力豆。
好在对于布雷斯的怨气有效地抵消了她心里原本的失落,心里一不那么难受,伊芙小姐的魔法天赋就没有阻碍地发挥了出来,小小的变形咒不难解除,所以当秋?张带着胜利的笑容和那张已经签字生效的魔法契约回来的时候,伊芙已经恢复原形,姿态闲适地换了一杯热可可来喝了。方才的糗事当然无须提起,不知为什么原因,伊芙不介意自己在德拉科和布雷斯面前出洋相,却怎么也不愿意被秋知道自己的狼狈样。
伊芙向秋展露出了一个最楚楚动人的微笑,秋倒没有多大感触,相反两位绅士的心全都漏跳了一拍。秋只是在自己心里默默思忖:还是祖父说的对——美人就是祸水。
德拉科和布雷斯的计划是这样的:在德拉科察知韦斯莱兄弟正在为筹集开办笑话商店的资金而伤脑筋的时候,他敏锐的意识到这是一个将未来的若干年里这很有赚钱天赋的两兄弟的血汗钱据为己有的好机会。于是他找上了布雷斯,由布雷斯说服秋?张,再由秋?张假意对韦斯莱兄弟的笑话商店表现出投资意愿,韦斯莱兄弟则因为暑假得到了哈利捐助的一千加隆做为研究基金而使他们的笑话产品的研究速度突飞猛进,这提高了他们扩大产品销量的胃口,可是他们无法靠那一千加隆就把笑话商店给开起来,因此秋?张的出现简直是一种无法拒绝的诱惑。
德拉科和布雷斯精心设计了一份有漏洞可钻的魔法契约,在秋跟韦斯莱兄弟签署生效了之后,他俩再与秋签署一份转让契约,于是韦斯莱兄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有幸与两位斯莱特林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伊芙对于那两个滑稽有趣的双胞胎兄弟一向并无恶感,此时一想到自己在这场骗局中居然也有些瓜葛,心里便有些不怎么舒服。她一边在德拉科的督促下不情愿地在新的的魔法契约上签名,一边嘟囔着:“这真叫祖母所说的巧取豪夺了,我们又都不缺那几个钱!”
布雷斯含笑不语,德拉科责无旁贷地担负起给某少女开窍的重任:“问题当然不是他们赚的那几个金加隆,而是身为贵族,就有责任让所有姓韦斯莱的纯血败类永远翻不了身——否则你以为韦斯莱家一代比一代穷困潦倒,真是因为他们生了太多的孩子吗?”
伊芙望着他直眨巴眼,还是不懂一个贵族怎么会将让别个家族穷困潦倒当成自己的使命,秋则恍然了:“怪不得我妈妈说韦斯莱先生做为魔法部里一个出色的巫师,却多年不得提升,在部里一直郁郁不得志呢——这一定是马尔福先生的功劳了。”德拉科谦虚地一笑:“也不光我父亲一个人给部长施加压力,其他家族都有出力的……”
布雷斯下意识地决定谈一些某少女能够理解的话题,于是他们开始谈笑风生地议论起了救世主波特最近的倒霉事——他被乌姆里奇给盯上了,接二连三地被关禁闭,布雷斯甚至暗示乌姆里奇可能会采取一些体罚措施来逼着那个傻小子就范,这个消息让德拉科的情绪空前高涨。
秋?张学着布雷斯说话的腔调缓缓说道:“我原本以为有那位格兰杰小姐跟在他后面耳提面命,哈利不会那么鲁莽的——看来他听不进去他朋友的劝告——还有谁会傻到在乌姆里奇的课上宣称黑魔王回来了呢?”
布雷斯悸动了一下,没有作声,而伊芙则有些反感地问道:“张小姐不是哈利的朋友吗?听来对他不是很关切。”秋面色微红:“那是上学期的事了,自从暑假里读到那么多他做的蠢事之后,我便对他的品质产生了怀疑,而这种怀疑在开学那天的马车上变成了确信——他居然声称有一群看不见的黑马在拉车,同学中只有拉文特劳的疯姑娘宣称自己也能看到,而大家都知道卢娜一向神经兮兮的,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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