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颠覆香妃作者:肉书屋
[还珠]颠覆香妃第19部分阅读
只不过是些往事罢了。
从李氏到年氏,从藩邸到皇宫内帏,作为一个从未得先皇另眼相待的女人,乾隆爷很清楚,自己母亲这一路走的有多艰辛。而她为自己铺平的这条道路,他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聪颖过人又如何?得皇玛法宠爱又如何?他爱新觉罗·弘历,如果没能活着成年,根本就没有机会坐上那个万万人仰望的位子。而这一切,大部分却应该归功于他的母亲,如今的太后老佛爷。
乾隆爷从无一刻曾忘,所以,自他继位那一天开始,他就立志要让自己的母亲成为大清朝最尊贵最荣耀的女人,成为历史上最有福气的皇太后!一切他能给予的、一切能讨老太太欢心的、一切她所希望的,他都竭尽全力的满足。他卯足了劲儿的要当个孝子,卯足了劲儿的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母子之意,却到今天才不得不坦诚的面对,自己的皇额娘,跟自己,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含香进来的时候,这位爷的絮语已停,转而进入怔怔出神的状态。她抱过依旧依依呀呀呀的正带劲的儿子,递到奶妈怀里打发人出去,继而转回身,就着永瑞捂热了的大腿就坐了上去。
感受到怀里的软玉温香,乾隆爷的手臂又紧了紧。
“为什么不告诉朕?”他说的,是兰贵人。
为什么不告诉你呢?
含香枕着他的肩头,手划着他的胸口。
说不清楚?乾隆爷不会相信,他的含香又不是傻子;
说不介意?乾隆爷更不会相信,他的含香更不是圣母。
所以说,还是害怕吧,怕自己在你心目中,始终不如生母重要。
况且,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天平的两端,摇摆不定,终究最是令人烦躁、饱受其扰。
“我怕你揪心……”含香抬头,定定的望着他。眼底如盈着一泓秋水,澄澈而深沉。
乾隆爷心思微动,就着嫣红的唇瓣便俯首下去。
只是想吻她,无关乎情·欲,只是想碰触她,亲吻她,耳鬓厮磨的缠着她……
终究,还是有人跟朕一条心!
“皇上,”待重新恢复唇舌的自由,含香娇喘平复,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肃容道:“我有话跟你说!”
第七章真相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含香得承认,她甫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跟万岁爷现如今是同样的震惊表情。
在皇后这件事情上,容嬷嬷并没有罪责,况且乾隆爷怜她忠心、老迈,含香又为她求了情,她便随侍含香跟到了宝月楼来。四下无人的时候,她终于对含香说出了实情。
原来,那拉氏真的是自杀!
当日溺水事件,确实是太后一手策划,目的就是为了废掉皇后。可她并没想过在那个时候一举除掉含香,因为她还不想失去儿子对她的信任跟支持。水中摁人的动作,都是兰贵人自作主张的行为。
兰贵人也不是傻子,太后一心打算扶持的乃是事后才进宫的贤雅,做这些布置乃是为了让钮钴禄家再出一位皇后。论家世,她万万不及常贵人,太后的人选也很是明确,可这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傻事,她又怎么会甘心乖乖去做?她想到的是,当时离大选尚有一年,在常贵人进宫之前,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夺取万岁爷的宠爱。若容妃薨了,纵然她得不到中宫之位,却也有机会争取到宠妃的地位,对此,她有信心。就算钮钴禄·贤雅入宫后,得到太后的鼎力相助执掌凤印,她亦可以凭借万岁爷的爱宠冠六宫,宠妃跟皇后到底哪一个更风光,看今日的容妃跟那拉氏就知道了。
可惜,兰贵人跟太后的想法背道而驰,而更可惜的是,她的想法并没能实现,反而随时有败露的可能。南巡尚未结束的时候,太后就已然疏远了她。老太太想的很好,就算他日东窗事发,她也可以一把就把兰贵人退出去顶罪,可她没想到的是皇帝儿子对她积怨已深,一个钮钴禄就代表了整个家族,兰贵人的恶行败露,乾隆爷最先想到的幕后指使反而就是他的亲娘。
就像这次的吞金事件,兰贵人确实没有加害那拉氏之心,一个半被废的皇后凄凄冷冷的守着青灯古佛,她有什么可设计陷害的?可她就是沉不住气,含香依旧独占鳌头,贤雅得了老太太扶持也大有风生水起的意思,而她,做了那么多,却依旧只是个小小的贵人,万岁爷面前不得青眼,老太太面前更受冷落。她愤怒,她恨恨不平,可她偏偏不够聪明,贤雅不温不火的几句讽刺,就勾起了她满腔的斗志。连堂堂皇后都被我斗倒了,你一个新来的有什么可得意的?她越想越气闷,忍不住就要去找那拉氏的麻烦,以期得到心理上的平衡感。本来,这么做也无所谓,搞不好还能因为顺了太后的意,让老太太再次对她看顾起来。只是可惜,兰贵人没有赶上好时候,她去时,恰恰皇后已有所领悟。
容嬷嬷回到那拉氏寝殿的时候,其实她还有口气在,还有足够的时间交代一切。
她乌拉那拉氏自打入侍藩邸以来,一直恪守妇道、尽心尽力,她承认自己待人并不够宽厚和善,在这紫禁城里心软的人也注定活不下去,但她对自己的婆婆、太后老佛爷,却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尽心服侍的。没想到,就是这个她真心尊敬的长辈,在背后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刀。
她心里有无限的恨,却更是有深沉的爱。十三跟五格格幼年早殇了,永璂,她唯一的孩子,为了他有个好前程,她愿意做一切事情。一个废后的儿子,哪比得上已故皇后的嫡子来的尊贵?她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理她的身后事,但她坚信,万岁爷是欠着她的,只要他心底还有一份愧疚,永璂的前程就不必她再操心,她也就可以放心的去了。更何况,还能借机会拖着那个自称佛爷的老太太下水。
容妃,路我已经帮你铺好了,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你自己是否肯去把握了。至于五阿哥,那还真只是神来之笔,那拉氏也万万没有想到他当天也去了英华殿。可以说,这一次算是一网打尽了。
乾隆爷听完爱妃的叙述沉默良久,直视着含香的眼睛缓缓道:“为什么要告诉朕这些?”
她应该想得到,经此一事,皇帝对太后敬意大减,自己在后宫之路,本当再无阻碍。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说出实情?为什么不趁胜追击?为什么不绝了皇帝对亲娘最后的念想?
为什么呢?
究竟为了什么,含香也很难说得清。
六年的相携相守,乾隆爷对她付出的心思却从未消减一毫一分。他爱她的人,更爱她的隐忍和分寸。身为宠冠六宫的皇妃表面上有多风光,背后就有多艰辛。可她体谅他,体谅他帝王的制衡之术,体谅他身为九五至尊的妥协,也体谅他为人子女的无奈。面对杀子的幕后真凶,她能够装作云淡风轻;面对谋害未遂的刽子手,她亦强迫自己谈笑风生;还有面对他的母亲,她始终恭敬有加,未曾有一丝怠慢。这是她的生存之道,也是为了他的后宫平静,内院和谐,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这里面,有多少是固宠的手段,有多少是出自真心,连含香自己也分不清。但她很清楚,如果兰贵人谋杀皇后的罪名被坐实了,不但乾隆爷跟自己的额娘之间,连爱新觉罗跟钮钴禄家族之间,都将产生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裂痕。她想,这必定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况且,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并不想欠皇后的人情。
乾隆爷没有再问,含香也没打算再回答,但这件事情,却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乌拉那拉氏,依旧是以国母的规格下葬。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拖太后下水,乾隆爷都不打算再追究。对于自己的母亲,他依旧是失望的,所以对于这个皇后,他也还存着些许歉疚。还给她皇后该有的风光,是他最后为她做的事情。
五阿哥永琪虽然没有行忤逆之事,但确确实实有忤逆之心,乾隆爷已对他彻底失望,若说当初已绝了传位的念头,现如今是连个贝子爵位都不打算给他了。半个月后,万岁爷寻了个由头当众斥责皇五子,随后夺了他的贝子爵位,改为辅国公,并撤他出朝堂,罚在家中思过,如未奉召,不得入宫。
愉妃虽说该受到波及,可含香实在不愿失了这面挡在身前的大旗,统摄六宫,那是多少人眼红心热的活儿,好说歹说,终究让万岁爷熄了将后宫事交给她的念头,不过永寿宫跟宝月楼单分出来,不再归愉贵妃管辖就是了。
至于那位兰贵人,虽说宗人府的大牢她只待了一天,没有万岁爷的明确旨意,自然也没人敢擅自对她用刑,只是那个阴森的环境、外加那份儿惊吓,就已经叫她受的不轻,整个人的神智都有些恍惚了起来。皇后的事,她只是个不敬之罪,乾隆爷也没有就此为难她,更没有将这件事情对外公布,他也不希望那拉跟钮钴禄两家间生嫌隙,影响朝堂的局势。兰贵人被从宗人府送了回来,除了万岁爷以她神思失常为由、命她在寝殿修养不得外出外,既没有降品级,也没有夺封号,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可惜,有些事情人们渐渐淡忘了,有件事情,有人却始终记得。
乾隆四十九年正月二十一日,乾隆皇帝第六次南巡。四月十一日,銮驾返京路经杭州,随行兰贵人钮钴禄氏不幸失足溺水,薨。
当然,这是后话……
“恭喜老佛爷、贺喜老佛爷,万岁爷跟您果然还是母子情深,孝思不匮!”
太后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扬手就将杯中茶水泼了出去,“愚蠢!”
贤雅被浇了个透心儿凉,湿淋淋不知所措的望着老太太,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句马匹拍的不对。
本来么,兰贵人那个笨蛋捅了那么大篓子,万岁爷对外宣称皇后隐疾发作、骤然暴毙,可后宫里面,明眼人谁不知道是兰贵人活活气死了皇后,而她这太后身边贴心的小棉袄,更是得到了审问现场的第一手资料,知道那拉氏是被气的吞金而死的。虽说兰贵人跟太后的亲缘关系早已隔了十万八千里,却也终究是姓钮钴禄,以前太后对她的照顾跟宠爱,万岁爷不可能没看在眼里,照说他该心存芥蒂。可皇上不但没有迁怒于太后,更是下旨要为太后休整新宫殿。慈宁宫虽气派,毕竟住的不止一个主子,先帝爷的妃嫔、贵人常在,甚至还有高祖皇帝时期的两位,都挤在那一处。况且慈宁宫虽大,却是年久未休,此番万岁爷不但下旨为太后重整寿安宫,更要在其与春禧殿之间搭建三座大戏台,以供老佛爷闲暇娱乐之用。这是多大的荣耀,老太太为何无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太后一想起这茬,牙根就恨得痒痒。
自顺治十年起,孝庄始居慈宁宫,此后便成了历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住所,更有太妃、太嫔等人随居。若说那寿安宫,也不是没住过太后,顺治爷的第二任皇后、康熙爷的嫡母博尔济吉特氏,便曾在那住了几十年。可作为皇太后的寝宫,依旧是慈宁为主,寿安为辅,现如今太妃太嫔均不动,偏偏要把她迁到寿安宫去……
老太太啪得一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儿子这是在跟自己发出警告呢,在这紫禁城里,终究还是人家那个“万岁”说了算!万岁爷下的旨意,谁又敢说半个不字?!看样子,他是真的对自己心生不满了!
太后也已猜到,乾隆爷把兰贵人对付含香的账算到了自己头上,但这件事她又没办法跟儿子解释,毕竟她陷害皇后是事实,害含香落水也是事实,若换做她也绝不会相信自己没有趁机一箭双雕。真是一粒老鼠是坏了一锅粥,想起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兰贵人,她就气得咬牙切齿。再抬头看看眼前这个,哼,也未必是个让人省心的。
“兰贵人那个贱人,是被你教唆去找皇后的?”
常贵人身形一颤,噗通就跪下了,“老佛爷明察,贤雅并没有跟兰姐姐说什么,贤雅真的没有教唆兰姐姐,贤雅冤枉!”
太后冷哼一声,你会冤枉?她也是从这个战场上走过来的,自然明白这些女人心底的小算盘。兰贵人对于她来说,虽然已是废棋,可终究是这东西六宫里唯二之一的钮钴禄,也是她曾经得用之人。若说贤雅不忌讳她,那是不可能的,纵然得了自己暗许,但一日没掌凤印,她必定不会安心。说起来,贤雅确实比那兰贵人聪明不少,也是自己最终选了她的原因之一。这个丫头,仅凭三言两语的讽刺,就令那个蠢货莽莽撞撞去找了皇后的麻烦,她事先恐怕也没料到皇后会寻死,只是单凭以下犯上这一条,就够自己看轻那蠢货的了,果然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哀家没记错的话,你妹子也快十四了吧?听说她不但习过字、学过诗,连女红刺绣也是颇为精通。再过三年,也是进宫待选的年龄了。”
常贵人立马慌了神儿,眼泪直下,“贤雅知错了,贤雅绝不敢再擅作主张,求老佛爷原谅,求老佛爷恩典!”
老太太略感满意的点了点头,钮钴禄家并不乏年纪合适、姿色出众的女儿,尤其是爱必达的这两个女儿更是从小就为选秀而培养着,自己不过是提点她两句,钮钴禄家皇后的人选,并非只有她一个。
“这些,哀家都可以不计较,哀家现在最看重的,就是你的肚子。若你不能为皇帝诞下一男半子,哼,就算哀家费尽心思,也是枉然!”
常贵人面色抑郁,心说万岁爷不肯播种,我自己也结不出果子来啊!
其实不用她说,老太太心里也有数,敬事房的记录可是清清楚楚,自家儿子的精力,都用在那香美人儿的身上了,宿在其他宫里的时候,还真八成时间在扮柳下惠。她只是敲打敲打常贵人,再多花点心思,怎么这可着才女打造的美人儿,个个都没能引起儿子的注意呢?难道说他看这满荤汉素都腻,真的就打算只吃清真了?!!
这也不能怪乾隆爷,任谁吃惯了满汉全席,都未必再瞧得上清粥小菜。更何况他也不是年轻小伙子了,还能指望他夜夜做新郎么?自然是把他八分饱的肚子,留给他最爱的小东西了!
“不要怪哀家逼你,你进宫这几个月也看到了,紫禁城里最风光的女人究竟是谁?!哼,只要皇帝再给她晋一级,你就是能生出真的龙来也没用了!”
皇贵妃,那几乎已是六宫的无冕之后!
常贵人有些为难,她不想让老太太认为自己没魅力,鼓动不了皇上偏爱自己,她更不想让老太太认为她已没价值,跟兰贵人一样成为一枚弃子。略想了想,她只好换个角度来劝说太后:“老佛爷,不管万岁爷如何宠爱,中宫之位关乎国体,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给的。况且她是外族,大清朝的江山社稷,怎么可能交到她儿子的手上?”
后宫女人争来争去的最终目的,说到底也是朝堂上的那把椅子。常贵人现在没有儿子但她可以生,而在她看来,含香纵然有儿子,也是不顶用的。
“无知!”
太后一抖手,杯里茶水刚才已经扬尽了,索性拿起杯子就丢了出去。哗的一声碎在常贵人身侧,吓得她是心惊肉跳。
“亏你额娘还夸你通典籍、晓礼制,说的是天花乱坠,却连这点子门道都想不透。自古男为尊女为卑,你何曾听说生的儿子随额娘姓,你又可曾听说我八旗子弟,谁家夫妻俩成亲后,男子入了女方的旗籍?!不管那容妃是打哪儿来的,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她生的儿子依旧是大清朝的皇子,也是姓爱新觉罗的子孙!况且回疆早已纳入我大清版图,天下子民,哪一个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
常贵人还想辩驳:“可,可是……”
“没有可是!”老太太一挥手,当即否决了她的想法。她也希望能有可是,她比谁都热切希望,但现实摆在眼前,乾隆二十五年,回疆八爵进京之后便被统统编入了正白旗。尽管那只是蒙古旗,尽管那时他们不过几百人,却已令太后此刻作声不得。现如今,她连拿含香身份说事儿的借口都没有!
乾隆爷赐和卓家旗籍或许仅仅是出于政治考虑,旗人,就相当于满清政府的自己人,是皇帝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况且若将来回疆政局不稳,家人在京城,皇帝不用担心总揽军权的图尔都参与叛乱;同样的,生有二心的回部首领若想要动作,也绝不会力邀和卓家参与,旗人的身份,已经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不可忽视的鸿沟。
但在看太后眼中,心里又不免多想,皇帝这样做,是不是还另有目的?
眼下,她只能催着常贵人怀上龙种。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
“那拉氏死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太后想,万岁爷心里歉疚,未必就肯真的废了她。若她依旧占着那个位子,自己筹划的一切不都等于做了无用功?!兰贵人这一次,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虽说受了儿子些许迁怒,可终究,利大于弊!
“八阿哥向来不得皇帝青眼,十一虽聪敏机灵颇得万岁喜爱,却从未露出半点要立他为储的意思,况且这孩子字画倒还过得去,功课却很平平。至于五阿哥,哼,经此一事,皇帝怕是对他彻底死心了,不过愉妃那里倒也暂时用得着。剩下的,就是十二了。一个生母已故的嫡子,终究,对我们更有利一些。”
“可是,”常贵人心底踌躇,“西湖的事,皇后怕是早已猜到,看福康安婚事上十二阿哥的态度,怕是他心里也早有偏颇。如今兰贵人又……老佛爷,他会跟咱们一条心吗?”
她心底其实更顾虑的是太后不仅把十二当做一面挡箭牌,更打算将他扶植成一枚攻城略地的棋子,一旦十二得势做大,她的肚子再争气又有什么用?
太后责怪的瞪了她一眼,鼠目寸光!
“这个孩子,哀家看着他长大,哼,他有几斤几两重,哀家会不清楚?!至于他的态度,更无所惧。优柔寡断、难有主见,是他自幼最大的特点。墙头上的草往哪边倒,还是要看风往哪边吹的!”
作者有话要说:1、兰贵人原型:诚嫔(?1784前),钮祜禄氏,二等侍卫兼佐领穆克登之女。生年不详,生辰为九月二十九日。乾隆二十二年六月初九进宫初封兰贵人。乾隆四十一年十一月十八日封诚嫔;四十二年正月因崇庆皇太后(孝圣宪皇后)丧,未行册封礼;四十四年十月补行诚嫔册封礼。乾隆四十九年(1784)四月十一日,落水溺亡于南巡回銮途中。2、旗籍买卖旗籍的事儿我就不举例了,就跟这年头花钱买户口一样,并非鲜见。官方的方式是赐旗籍,因身份或政治原因的案例也不少,郑克爽是其中之一,其他的欢迎大家补充;最常见的是因功赐旗籍:【郑宗龙】(1664~?),又名郑进忠,出生于唐海县东木庄村,少年游京师投肃亲王,有功。赐旗籍从肃亲王征西藏,历时两年凯旋。【施琅】这人不用我多介绍,熟悉康师傅的人都知道,康熙七年四月,进京入旗。3、关于bug今天甚为抑郁的发现最开始是我进入了误区,误以为含香是回人是维吾尔族,在后宫的地位上就难免要被区别对待,就像有些同学说的,一个外族女子怎么可能统摄后宫?!!我一直以为是我为她开的金手指她才能混上贵妃的宝座,今天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错了,刚翻到份资料,回疆八爵进京时候就被乾隆爷编入正白旗了,即便只是蒙古旗,那起码也是上三旗,身份上是诸如令妃等包衣奴才没法比的。这跟她是不是回疆贵女没有关系,仅凭她上三旗旗人的身份,一切就皆有可能。至于历史上为何没有封贵妃,我认为主要还是无子的缘故。当然,实际如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在此跟大家道歉,因为行文至今,前面的某些与此有关的bug我就不特意返回去更改了,等完结后再修。因为这个bug将大家引入误区,很抱歉!!!
第八章河蟹君
含香歪倚在美人榻上,低头望着永瑞支楞着小胖爪子,乌溜溜的眼珠眨呀眨的瞅着自己。
乖儿子!
她捏捏自家儿子的白嫩小脸蛋,心底一阵感慨。虽说万岁爷驳了太后的意思,没叫别的妃嫔抱养永瑞,可按照祖宗规矩,儿子依旧不能由自己照看,而是身旁围了一大圈的奶妈、嬷嬷。不过好在,不管是永寿宫还是宝月楼,都只她一个主子,她说了就算,永瑞大部分时间终究是呆在自己身边。这比那些轻易见不到儿子面的女人们,实在是好太多了。
可惜有一点,含香一直颇为遗憾——永瑞出生到现在已近十个月,却从未吃过她一口奶。
或许从现代人保持身材的角度来看,很多女性在婚后都排斥母||乳|喂养。但真正做了母亲之后,那种心理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没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孩子在身旁茁壮的成长更叫人充满成就感的,也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小嘴紧紧含着ru房更叫人感到幸福的。那种充实的感觉,没有任何可以比拟!
含香低头瞧着儿子,发现他跟自己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永瑞两只白胖胖的小爪子,不停的在额娘胸前揉搓。
“乖儿子,你想吃奶了么?”
含香抬手刮刮儿子的小鼻头,随即迅速的环视了周围一眼。很好,奶妈们都不在!很好,嬷嬷们都不在!很好,连宫女也不在!至于太监,咳咳,遵万岁爷旨意,他们一直都不能在……
所以说,我偷偷违反一下规矩,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含香一边鄙视自己的小心翼翼,在自己的宫里什么时候也要顾忌这么多了,一边惊讶的发现儿子比她更要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