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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9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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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阴沉着脸,恨不得一刀捅死床上那小子,老十一脸愉快,觉得这小子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嘛!

这时大夫被请了过来,大夫扫了眼床上躺着的薛蟠,脸上露出了纳罕的神情,他记得前些日子来薛府给薛老爷诊病的时候还见过这薛府的小少爷,当时明明是个小胖墩,怎么几天不见,成了这副模样?

再一搭脉,大夫摇了摇头:“小少爷虚得厉害,又急火攻心,可要好好养回身子,不然恐怕会落下病根。”

十爷看着眼前炕上苍白着脸色昏睡不醒的小薛蟠,再想想那一日飞扬跋扈叫嚣着要教训自己时他的模样,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粗声粗气的说道:“用什么药尽管开就是了,都要用最好的!”

老九一旁瞅着,此时逮住了话头笑道:“这屋里财大气粗的主儿看来不止一个。”

老十被这话噎了半天没吱声,只得气鼓鼓的扭过头。

此时的前院,薛姨妈强忍着悲痛为薛公准备后事,薛府上上下下忙做一团,装殓尸身、布置灵堂的、接待前来吊丧之人,还有人专门到庙上去请和尚来念经超度亡魂。

宝钗年纪尚幼,想要帮着母亲料理,薛姨妈见女儿今日也是哭得肝肠寸断,脸上也仅是疲惫之色,哪里还肯让她在外面累着,连忙喊来宝钗的丫鬟让她扶着小姐回后面休息。

刚送走了宝钗,却见门外又进来一位前来上祭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拎着祭礼,薛姨妈看了他两眼,觉得这人看上去既面生又有些眼熟,再看此人穿着不俗,一派儒雅的气度,薛姨妈也不敢怠慢,便迎了上去。

“姨太太节哀。”来人,正是贾政。

薛姨妈微愣,再细看眼前这人,忽的想起前些日子收到姐姐王夫人的家书,说姐夫奉旨随钦差大人来金陵办差,算算日子,也该到了,当日姐姐出嫁之时,她也见过姐夫的模样,只是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眼前这人依稀还有当年的模样。

薛姨妈此时见到贾政,心里面一宽。

如今薛家一共八房,薛公的父亲去世时分了家,如今也只有薛姨妈这一房一直跟在九爷的门下继承了皇商的职衔,其他几房平日里也多依仗着薛公,混些差事糊口,如今见薛公死了,留下的一儿一女和薛姨妈这个寡妇,儿子又年幼才七岁,便都有些想着将这薛公的钱财商行都霸占过去。

薛姨妈自然知道那些人心里面打的主意,如今九爷和十爷在薛家,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可九爷和十爷毕竟是外人,更是主子,又怎么会插手薛家的家事,如今贾政来了,贾家和薛家是姻亲,贾家原籍也在金陵,本就在金陵依然很有声望的贾家因着荣、宁二府在京城中的势力更是如虎添翼,如今贾政是自己的姐夫,亲自到了府上吊丧,薛姨妈的心里自然安稳了许多,更是打定主意要留下贾政求他帮忙。

“姐夫,蟠儿他爹如今没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家里头乱得不成样子,又要在外面抛头露面接待外男,可成个什么体统!还望姐夫能暂时帮忙。”薛姨妈一边说,一边又哭上了。

薛府发丧寺中密谋

薛姨妈的话说完,贾政一愣,这哪有小姨子丈夫去世做姐夫的主持丧事的道理?刚要开口推辞,却见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对薛姨妈说道:“太太,蝾大爷、蝠大爷和蜈三爷到门口了!”

薛姨妈一听脸色不由得大变,不由得看向贾政的眼光中有些哀求的意味。

贾政还未说话,他身后的代目却悄悄的扯了扯贾政的衣袖,他刚才可看的清楚明白,那门上的小厮说完那三个人后,满屋子来吊丧的人耳朵都快竖起来了,他分明看到了有些人的脸上还有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丧礼上能闹事的理由——代目眼珠转了转,这薛家在金陵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在这里待了几天,薛家那些事儿都是旁人茶余饭后的话题,这薛家家财万贯商铺无数,如今当家掌柜的老爷死了,留下了孤儿寡母,旁边又有旁支族兄子侄虎视眈眈,看来,现在来闹事的,多半就是这薛家的亲戚了。

这趟浑水不好趟,弄好了对老爷没好处,弄不好还会惹上一身腥,代目虽然年纪小,可终日混在小厮下人中间,这种龌龊的事儿他也听得不少,此时想起弘皙的吩咐,连忙拉着贾政的袖子,不让他开口接薛姨妈的话茬。

此时只见三个年轻人已经走到了灵堂门口,身上都穿着白色的丧服,可脸上却一点悲痛之色都没有。

“婶婶,叔叔如今去了,你也莫要太过悲伤,若连你也病倒了,蟠弟弟和宝钗妹妹可如何是好?”开口的是左手边第一个,年纪略长些的薛蝾

“蝾儿有心了。”薛姨妈见贾政不做声,心里面着急,脸上却不得不强做镇定。

“表哥,如今叔叔去世了,蟠弟弟年纪又小,婶婶也不好抛头露面,这偌大的薛家家产,恐怕还要咱们兄弟几个帮衬着,你说是不是?”这薛蝾身边的薛蝠开口说道。

薛姨妈一听脸色刷拉一下阴沉了下来:“灵堂之上,你叔叔他尸骨未寒,你们居然还说这样的话!”

“婶婶你这就不对了,正是在灵堂之上,所以才更要说,若是叔叔置办的产业毁在婶婶和蟠弟弟的手中,恐怕叔叔的在天之灵也要责怪婶婶你吧?”薛蜈穿着斯文,说话也慢条斯理的,可他说出口的话却句句尖酸刻薄。

薛姨妈一听眼睛都红了,什么叫薛家毁在自己和蟠儿的手中?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们哪里是来吊丧,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薛姨妈此时想镇定也镇定不了,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婶婶多心了,我们只是想帮婶婶分忧罢了。”薛蜈做了个揖,弯下的腰刚要起身,却听见旁边薛蝾喊了声:

“蜈弟小心!”

薛蜈一抬头,只见迎面飞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啪”的一声正中他的鼻梁,疼得薛蜈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捂着鼻子,血就留了出来。

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薛蜈面前,只见那黑乎乎的东西,正是用上等铁杉木治的牌位!

大家齐刷刷的往灵堂看去,只见薛蟠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正站在棺材旁边,咬牙切齿的正瞪着薛蜈三人。

“我呸,你们几个臭不要脸的来这儿欺负我娘和我妹妹,看蟠大爷我不打死你们!你们几个还在这边看着干什么,都给我抄家伙把他们几个打出去!”薛蟠小胳膊一挥,身后的小厮家丁们都动起来了,一个个拎起了棒子。

那薛蜈三人一见这阵仗,刚才的硬气劲儿全没了,薛蜈也顾不得还流血的鼻子,跑得比谁都快。

却说薛蟠怎么跑到前面来了,原来,大夫刚刚走后没多久,薛蟠就醒了,开口就喊饿,好在厨房里准备了素斋招待前来吊丧的宾客和做法事的和尚,这薛蟠一口气就吃了三大碗的饭,中途差点儿被噎着,狼吞虎咽的样儿让十爷眼角直抽抽。

就在薛蟠刚刚吃饱了捂着肚子舒服的直哼哼的时候,前面就热闹上了,有跟着薛蟠两三年的小厮看在眼里,这小厮跟着薛蟠也染上了薛蟠的几分脾气,听到这薛蜈等人一口一个薛蟠会败光了家产,心里早就替薛蟠不忿了,立刻前来通风报信。

薛蟠一听外面他三个族兄竟然欺负到自家头上来了,眼珠子立刻就瞪圆了,从椅子上跳下来,撒丫子直奔前面灵堂,这一进去,正听见薛蜈把他娘快要气哭了,这薛蟠如何依得,顺手抄起他爹的灵位,照着薛蜈的脑瓜子就抡了过去。

别看薛蟠现在瘦了,可那些日子里天天劈柴挑水的,力气却见长,刚刚又才吃了顿饱饭,这一下就把薛蜈的鼻梁子给敲折了。

灵堂里原本那些还打算看热闹的宾客们可真是看了场大热闹,有些刚刚心里还盘算着,不能趁火打劫从薛家捞出来点儿油水的,都不敢言语了。

十爷在里面见了,眼一眯,笑了。

好小子,这股劲儿十爷喜欢!

薛姨妈则是又惊又喜,一把抓过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指着贾政对薛蟠介绍到:“快见过你姨夫。”

薛蟠两眼一翻,瞅了瞅贾政,对薛姨妈说:“娘,咱们家的亲戚我都见过,哪里又冒出来这么个姨夫?”

薛姨妈见儿子又犯浑了,瞪了他一眼:“你姨夫家在京城,刚到金陵来。”

“啊,是京城贾家的姨夫,娘你怎么不早说,早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嘛,去年过年的时候,我最喜欢的那对黄金马,不就是让你抢走了送去他们家的!这事儿我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呢!”薛蟠恍然大悟的说道。

薛姨妈又急又气,虽然刚刚贾政没有帮自己出头她心里有些不满,可如今他们孤儿寡母的,薛家这边的亲戚一个都指望不上,别说帮忙了,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她也只有京中的哥哥和姐姐能依靠了,此时万万不能得罪了姐夫。

这下贾政也哭笑不得了,这个薛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贾政在薛府闹腾了一天,弘皙也没闲着,在贾政离开之后,他便带着两个侍卫离开了客栈,去了金陵钟山。

到了钟山脚下,弘皙抬头远望,只见眼前郁郁青山蜿蜒险峻,与金陵城的热闹繁华截然不同。

刚刚站定不多时,只见前面一人骑着匹快马从旁边缓坡的树林中疾驰而来,到了弘皙面前站定,那人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拱手对弘皙道:“参见长孙殿下,巡抚大人命小人在此恭候大人。”

弘皙虚扶了他起来:“前面带路。”

那人引着弘皙并两个侍卫进了那片树林,里面有准备好的马匹,四人皆上了马,在树林中穿行,一路沿着缓坡,到了一座大庙的门前停下。

弘皙下了马,将缰绳交给在庙门口等候的小和尚,而后抬头看着面前的庙宇,只见面前琳宫梵刹庄严肃穆,大门上匾额高高挂起,上面写着“灵谷禅林”四个大字,两遍一副对联与这匾额出自同一人的手笔,正是当今天子康熙。

沿路进了灵谷寺,弘皙跟在那人的后面进了一处僻静的偏殿,推开门,只见堂屋中人正是南京知府吴文元,这吴文元是太子胤礽的包衣奴才,见弘皙进门,连忙跪倒在地:“奴才见过殿下。”

“吴大人请起,不必多礼,阿玛曾对我说过,吴大人是最稳妥不过的了。”弘皙笑道,将吴文元扶了起来,自己在东边椅子上坐下。

“承蒙太子抬爱,下官愧不敢当。”吴文元谦逊的说道,可是眼里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欣喜,垂首站在了弘皙的身侧,微微弯着后背。

弘皙见了笑道:“客套话我也不说了,我想知道江都那边,究竟是谁在添乱?”

“回殿下的话,太子那边传来了消息,四爷和十三爷此时就在江都。”吴文元站立在弘皙身侧,听到弘皙问起了这件事,连忙回道。

弘皙眉头微皱,四叔这人一向低调,这一次竟然下了江南还打起了钦差的旗号,那也就是说,四叔他一定也是奉了皇玛法的旨意。

皇玛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江南一事是阿玛所为,将自己做烟幕迷惑众人视线,暗地里让四叔来查?

想到这里,弘皙脸色变了,看向吴文元:“我查了河堤的账目,经手人竟然是九叔门下的薛家,这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薛家改投了阿玛门下?”来时遇见九叔,九叔还说来这探病,探的可就是这薛家的病!

吴文元答道:“殿下有所不知,这薛家眼馋修堤拨下来的银子,竟向太子殿下示好,只可惜他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当了现成的替罪羊。”

“哦?”弘皙听罢眼神微微一怔,而后恍悟的一亮,不由笑道:“天下人皆知这薛家是九叔门下,如今薛家在这件事上罪证确凿,人又死了,现在物证俱全,人证已死,九叔就算长了十张嘴,也从这件事上撇不清关系!”

“殿下英明,正是如此。”吴文英顿了顿,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只是殿下,那四爷那边还在追查,我们要不要……”

误听遗簪杀身之祸

“不必管他,我奉皇上旨意彻查贪没赈灾银两以及河堤冲毁一事,如今这件事已经清楚明了,是九叔指使门下薛家利用商行倒卖劣质修堤材料这才引起了祸事,这赈灾的银两也都被这薛家孝敬了九叔,这就是事实。”多余的事,做多了,反而不好,适可而止的度,弘皙还是把握的清清楚楚。

“这件事官商勾结,只揪出了薛家还太单薄,衙门里面,有谁可以拿来做替罪羔羊?”弘皙问道,没有朝廷官吏参与其中,只凭一个薛家如何能吞得下这么多银子,只弹劾一个薛家,皇玛法是绝不会相信的。

“奴才属下的知州,是八爷的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吴文元早想到了此处,此时听到弘皙问起,连忙回道。

“如此甚好,我这就拟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下意识的,弘皙不想让贾政知道这些,那一日信誓旦旦的“与我阿玛无关”犹言在耳,弘皙不想去想象,如果贾政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他,他那一向温和带笑的脸上会出现怎样的神情。

一想到这些,他冷静的心就止不住的难受。

“殿下且慢,这件事,殿下上折子并不妥,还是贾大人出面为好。”吴文元自是不知道弘皙心中所想,连忙开口说道。

“皇玛法钦点我为钦差,他只是我身边的随从,这件事我一人上折子有何不可!”弘皙脸一沉。

吴文元见弘皙变了脸色,连忙恭敬的说道:“殿下且听奴才一言,这件事既然是要借薛家弹劾八爷,殿下您是太子的儿子,这么做恐怕会引起皇上的不满,贾大人在这件事上正可代劳,事成了是殿下您巡察有方,自然是头一份的封赏,如果最后出了什么纰漏,也可以把责任顺势推到贾大人身上去,殿下您最多是御下不严失职之罪,这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殿下以为如何?”

吴文元的话说出口后,偏殿里一阵压抑的寂静,过了好久,吴文元见弘皙低着头不吭声,脸上的表情变换莫定,心里揣测弘皙的想法,刚想说什么,只听到弘皙低沉的说道:“按你说的办吧。”

话说出口,弘皙只觉得心里一阵烦闷,空气里弥漫让人心旷神怡的淡淡檀香,此时也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抬眼看去,禅房里墙面上挂着的一副“放下为上”的行草让他更是觉得脑袋里面有什么呼之欲出,却看不清楚。

罢了罢了,弘皙在心中安慰自己,只这一次,伤害到贾政的事他只做这一次,这次之后,他会用尽一切去好好对待贾政,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到他的事,他发誓。

“我先回去金陵,这一次河道重修,务必要做的滴水不漏!”弘皙按捺住心中的情绪,面不改色的说道。

“下官明白,请殿下放心。”吴文英连忙弯腰答道。

再说了几句关于这一次整修河道的事,弘皙这才站起身,准备回去金陵,算算时间,去薛家吊丧的贾政也该回来了,昨天刚刚从客栈小二那里打听清楚了这金陵的特色小吃,当时贾政听到夫子庙后面的小巷里美食最多后眼里有着向往的神色,今天晚上便和他一起去那里逛逛吧!

想到这里,弘皙的嘴角微微扬起,压抑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打开禅房的门,微微有些凉意的山风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更让人觉得舒爽,茂密的树冠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片又一片的阴影,只有树叶的缝隙处才有着斑斑点点的光斑,其中一处,格外的耀眼。

这是……弘皙脸色一变,快速的走了过去,只见那光斑处,一支金崐点翠梅花簪静静的躺在地上,簪上的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夺目的光芒。

弘皙弯腰捡起了这枚簪子,回头看了眼禅房,这里正在禅房的西窗下只有三、四步远,如果刚刚有人站在这里,那么自己和吴文元所说的话,定会被这人一字不漏的听去!

吴文元在看到簪子后脸色也变了,看向弘皙,请示道:“殿下,要不要……”吴文英右手五指并起放在脖颈处,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先去查一查,这簪子的主人是谁,什么时候离开庙上。”弘皙沉声说道,希望这人只是不小心在其他时候遗落了簪子。

不多时,寺里的主持圆真和尚被找了来,他并不知道弘皙的身份,但却知道吴文英这位金陵知府,这和尚也通达,见堂堂一个知府对眼前这个少年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也猜到了几分,对弘皙也是十分恭敬。

“主持,这庙上可有女眷?”弘皙笑道,把那簪子拿了出来,“我无意间在树下找到了这枚簪子,看这成色并非凡品,料想主人必定是极其喜欢的,弄丢了恐怕此时也正着急呢。”

主持看了眼那簪子,双手合掌说道:“如此贵重,也只有三日前来庙上的那位林夫人了。”

“林夫人?她可还在庙上?”弘皙连忙追问道。

“林夫人刚刚找到老衲留下了些香油钱,便离开了,刚走能有一盏茶的工夫。”主持说完,弘皙眼中一闪,一盏茶的工夫,走得如此匆忙,又把簪子遗落在树下,那么这位夫人必定是听到禅房中的话了!

“那主持可认得这位夫人是哪里人士?”弘皙心中疑云顿生。

“这位夫人乃是第一次到庙上来祈福,老衲并不知道这位夫人的来历,恐怕帮不上施主了。”圆真摇头说道。

弘皙沉吟了半晌,再度问道:“这位夫人如今那主持可曾记得,这夫人有什么特征,也方便我下山找人。”

主持想了想,说道:“这位夫人品格不俗,言谈举止俱是知书达理,她那两岁的女儿更是难得一见的,据说这位小姐的生日还在花朝节。”

那主持只记得这些,弘皙虽然听了有些失望,但也无法,只得告辞了主持,与吴文元一同下山。

回府衙的路上,吴文元说道:“殿下不必着急,这簪子看上去十分金贵,只要找来工匠,便知是哪里卖出的,一查账本,买家是谁自然一目了然。”

弘皙点头,回了金陵府衙,吴文元叫来了当地有名的饰品工匠,仔细检查了这枚簪子。

那工匠反复看了许久,将簪子轻轻放回到桌上的锦盒之中,这才说道:“大人,这簪子手工精巧,簪体质地与簪上所镶之物都是上品,可见这枚簪子是出自大家手笔,不过这枚簪子并非出自金陵之物,看这做工,竟像是苏州所造。”

“好,这些你拿着吧。”吴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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