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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天下最二第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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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天下最二作者:肉书屋

[古代]天下最二第4部分阅读

“你不要告诉我它还会说话哦,我会信的,我真的会信的!”

书生终于忍不住朗笑出声,扶着桌子,笑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这个女人不泼辣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笑什么笑!再笑拿臭袜子塞你的嘴!”范轻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被笑得恼羞成怒,跳起来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书生呛咳了几声,心中不无遗憾地想,这个女人不泼辣的时间真短,稍纵即逝。

早知如此,他该忍住笑的。

范轻波恨屋及乌地推开银笔,哼声道:“收回你的银笔,我不要了。”

书生不解,“为何?这不是你想要的报答么?”

范轻波白了他一眼,他忍住叫她注意仪态的冲动,听她说下去:“我原以为这是普通的银簪子,想说稍微改改我还能戴,谁知竟是你的随身兵器。江湖上见过它的人不知凡几,万一你的仇家认出了它,以为我是你的什么人加害于我怎办?更别提这还是你约婚的信物,我还怎么敢要?”

书生总算明白她的意思,“范姑娘不愿意嫁给在下?”

范轻波见他一脸不可置信,心知他一定想着她的名节被冒犯,又是一个大龄女青年以后可能嫁不出去,他愿意负责她为何不肯嫁云云。

沉淀了下思绪,她难得认真地问:“呆子,你喜欢我吗?”

书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也许因为她神情太过慎重,他这次竟没有脸红,思索了一阵,迟疑道:“这……范姑娘是个好人……但是……”

靠!格式完全正确的标准好人卡!

虽然早知道这呆子不是喜欢她只是遵守礼教道义要负责罢了,问出这个问题也预料他可能会回答夫妻之间当相敬如宾他自然会喜欢他的妻子什么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人生中第一张好人卡是这么收到的!

范轻波被这一记歪打正着的冷箭射得面色凌乱,接收到他担忧内疚的视线才极力镇定下来,强笑道:“瞧,你并不喜欢我。”

见他神情焦急似要辩驳,她抢着继续道:“你们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停妻再娶,女子却多半要从一而终。这样风险的终身,我凭什么要托付一个对我只有道义责任的人?莫非你也同城中其他人那般,看不起我年纪大了,觉得我没资格嫁给一个我喜爱也喜爱我的人?”

“不不不,在下绝无此意!”

范轻波见他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慌张模样,心中暗笑,嘴上再接再厉道:“你倒好,负起责任,成全了你的高尚道义。我呢?成亲之后,若是你遇上了真正喜欢的人,就算不休弃也势必会冷落我,我的处境岂不可悲?若是我遇上了真正喜欢的人,爱而不得,我的处境岂不可怜?你忍心这样陷我于可悲可怜的境地么?”

这番话下来,恰如其分地利用了书生的迂腐高义,以彼之盾御彼之矛,真真无懈可击。

书生被说得满头大汗,收回银笔,连连拱手为礼,“是在下考虑不周,实在对不住范姑娘……请容在下闭门三思,负责一事,再议,告辞。”

说着,他脚步踉跄地夺门而出,以神鬼般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视野内。

一直蹲在门口守着的范秉身形迟缓地站了起来,神情异常凝重,“主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仁兄前几天告诉过我们,他自废武功了。”

范轻波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咂了咂嘴,干巴巴地说:“你没记错。”

所以她刚刚应该不是看到什么绝世轻功,而是见鬼了。

12

12、又一个卖黄书的

范轻波是个享乐主义者,一直奉行及时行乐的原则,所以上一世即使最终因为出海游玩遇上海啸英年早逝都没后悔过。

某个满脸胡子比阎王还像阎王的判官曾经说过,人死后的怨念、遗憾、执着、悔恨、牵挂或者希望化成魂,与脱离肉身的最后一股清明之气化作的魄一起,可投胎轮回。而范轻波则是极罕见的,无怨无恨无爱无念,没有魂只有魄,无法投胎。

判官本想为她聚魂,可那一年天灾人祸特别多,海啸地震接踵而来,地府鬼满为患。魂魄俱齐排队投胎的队伍档期就排到半年后了,谁还有空理她这只整天游手好闲的魄。甚至到最后,她还被判官拉壮丁去当接待员,负责登记魂魄——明知道她怕鬼。

直到有一天,她接待到了一只生灵,也就是凤氏皇朝前镇国公之女,真正的谢依人。判官查到谢依人明明阳寿未尽,却带走了最后一口气,还阳无望。她同他签了份丧权辱国的合约后,终于换得借尸还魂的机会,可以不用天天见鬼了。

谢依人,女,身世显赫,貌美如花,享四十六年阳寿。

死判官光告诉她这些,她屁颠屁颠去重生之后才知道:身世显赫?哈,她老爹是镇国公,都能号召来十万大军谋反了,果然显赫!成功了,没准她能混个郡主当当,结果失败了,她沦为最低等的奴婢。一发现自己被忽悠,她当机立断决定自杀去找判官理论,谁知被好奇路过的解东风给救了。

“呼……”

范轻波趴在浴桶边缘,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幸好当初遇到了解东风,否则没准现在她就是在地府做苦工,哪得此刻的安乐日子。彼时,他爱钱,她能赚钱,他需要一个妻子掩人耳目,她想逃离赭衣宫,二人一拍即合。筹谋四年,终于各偿所愿。

漏说了一点,还要多亏先皇元祚帝的脑子也不咋正常,热爱圈养叛党后人。

唔,水有些凉了。

范轻波拔掉浴桶底的筛子,让水顺着空心的竹竿排出去。

她起身穿衣,低下头,不可避免地看到自己的身体,那是她听书呆子说肌肤之亲后反应激烈的原因,也是她打定主意不嫁人的原因之一。

一具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身躯,被看到的话,会被当成妖物吧?

参考神话故事,白素贞现了原形之后只落得两个下场,一是老公被吓死,一是老公找和尚来收妖。殷鉴不远,自当避之。

说来说去,都是死判官的错。他早说魂魄不齐的人重生后是这模样的话,登记进出口鬼魂算什么,排队半年算什么,她一定会乖乖等他闲下来了再为她聚魂的。

娴熟地穿上复杂的女装,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用力地嗅了嗅肩臂,没闻到“国色天香”的味道,才舒了一口气。

“国色天香”是前任皇后清鸣亲手调制的,天下独一无二的香,送给她作为与解东风的新婚贺礼。参加宫宴的时候误穿了那件熏过香的礼服,一直暗香缠身,今天总算彻底去掉那股味道,可以出门晃悠了。

“主人主人!出大事了!”

门外传来范秉一惊一乍的叫嚷。范轻波拉开门,走了出去,“什么事?”

范秉跑过来,边喘边指着外面说:“我去买菜,听人家说欢喜天闭门这几天,对面也开了一家书店,叫什么袖什么招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红袖招?”

“对对!咦,主人你知道?”

“猜的。”范轻波面无表情,“继续说,你还听到什么?”

范秉点点头,继续道:“听说那家书店也是卖小说,卖春宫,也是女掌柜,跟咱欢喜天不同的是,他们店里人手很多,卖的价钱只是咱的一半!”

“小说?什么小说?盗版?”范轻波皱起眉。

范秉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斟酌着说:“不,不是盗版,他们说是他们旗下的人写的。”

也就是说,有人在复制欢喜天的模式,企图分一杯羹。范轻波眯起眼,沉吟间,天际飞来一只白鸽。她连忙解下绑在白鸽脚上的纸条,展开来。

「吾爱卿卿如唔:

自君别后,两地相思。思君不得,辗转反侧。古人诚不我欺,所谓一日不见兮,若隔三秋,五日不见兮……他娘的有人来抢钱了!速设法解决!

寝食难安衣带渐宽的夫」

……这家伙好歹也是探花出身,没人教过他行文最基本的起承转合么?

“上面写的什么?”范秉见她又是皱眉又是抽搐又是无语的模样,耐不住好奇探头看了看,“什么什么什么,一三五,什么什么什么……主人,是讨债的啊?”

讨债?这个说法倒是贴切。“是啊,讨债的。”

“主人你什么时候欠的债我怎么不知道呀?还有,主人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范轻波将字条收了起来,十分好心情地揉了揉范秉的发,“因为有的玩了啊。”这四年比起赭衣宫那四年实在是过得太舒服,差点就死于安乐了,总算有个机会舒筋动骨,不好好地玩上一玩怎对得起自己?

“玩什么?主人是不是有对付那红袖招的法子了?”

面对范秉的兴奋,范轻波坦然地摊手,“暂时没有。”

虽然暂时没有办法,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得先买几本红袖招的书,鉴定过货色才能有的放矢地反击。当然不能由她或者范秉出面,城中谁不知道她们是欢喜天的人,被看到上红袖招买书,那欢喜天的脸面要往哪儿摆。皮蛋那群孩子嘴上没把门也不行,陈大天陈小天见利忘义,她不能授人以柄。

这样看来……最适合去买书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范轻波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走。走到对门,没碰到书生,倒是看到一个意料外的人从书家出来。

“咦,小范,你也来找书夫子?”

五姐迎面走来,摇曳生姿,那满脸暧昧的笑意更是令范轻波寒毛竖起。想也知道,她必定是发扬推己及人的体贴精神,以为她也是对书生有企图。

“我对那呆子一点心思都没有,五姐您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扰了哈。”

五姐十七岁嫁给皮蛋他爹,生了皮蛋没多久就守了寡,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六,轻熟女一枚,再嫁或找汉子找炮/友都无可厚非。范轻波对于她看上呆书生这件事,一直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风马蚤寡妇与禁欲书生,啧啧,光是想想就要喷鼻血了。

“哟,呆子都叫上了?到底是妹妹你近水楼台先得月。”

什么话到五姐嘴里都得转一圈变个味儿。

“五姐你说什么呢。”

范轻波再三保证自己对书呆子没意思,却被五姐瞪了一眼,只见她挑起柳眉,食指狠狠地戳上她的脑门,“小蹄子,别告诉老娘你真把心思全放在那小霸王身上了。”不待她辩解,她又嗤声道,“那种高门大户的男人,玩玩就算了,别学戏文里那些傻娘儿们动真情。”

后面这话她倒是赞同。

见她乖乖受教的模样,五姐越发来劲了。“就算他对你是真心的,也想娶你,但你觉得能挣上什么好名分么?光他十六岁那年收房的两个丫头就是六品学士的女儿,你一个市井女儿拿什么与人争?”

范轻波如遭雷劈般愣住,抖着唇问:“收、收房?”

五姐闲闲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他还是童子鸡/吧?”

她是没有那么天真,但是她也的的确确没想过收房丫头这个问题。她以为他没有妻室就是单身,她怎么会忘了这是古代,这是有通房丫头的古代!贾宝玉还有个袭人呢,周子策怎么会没有个把麝月晴雯的!

虽说他们二人并无男女关系,但她不否认她喜欢他,也享受被他喜欢的过程,也就是所谓的暧昧……天呐天呐,敢情她当了四年的第三者,不对,有俩收房丫头,是第四者!

好、好肮脏……范轻波抱住脑袋,羞愧到无以复加。

五姐以为她在为周子策伤心,心中有些不忍,闭了闭眼,壮士断腕般说道:“好啦好啦,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周街跑。不过瞧你这样也是懒得多走两步去找男人的,大不了近水楼台的那呆子就让给你了!”

“诶?”

范轻波正要辩解,却被五姐推了一把,“皮蛋说夫子去后山了,你要找他就赶紧去!”

“哎哎,五姐你让我家主人去哪里啊?”

范秉追了出来,却只看到范轻波渐远的背影,回头一脸狐疑地问。

五姐妖娆地倚在门旁,笑得像只狐狸,她舔了舔嘴唇,回道:“皮蛋说他家夫子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后山洗澡,我本来要自己上的,却让给了你家主人。你说,你五姐我是不是特别仗义?”

“什么!你跟那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家伙设局色/诱我家主人?!”

什么事到范秉嘴边,也是会转个圈变个味儿的。

见到他拉袖子挽裤脚嚷嚷着要冲去救主的模样,五姐随手操起一根木棒往他后脑勺一挥,天下太平了。她拍了拍手,蹲下去望着这位细皮嫩肉的少年,啧啧叹道:“小模样长得还不错,就是年岁小了些,不然你五姐我这般怜香惜玉的性子,还真下不了手。”

13

13、美男出浴神马的

后山其实算不得山,既不高也不大,甚至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充其量只是个坡。沿途芳草茵茵,野花漫漫,山里还有一条河,怎么看都是郊游野餐之最佳选择。可惜根据定律,凡是被称作“后山”的地方,必定附带着无数的鬼故事。这座很像坡的山也不例外。

范轻波是怕鬼的,不过她在地府呆了月余,也算半个体制内人员,好歹也知道那群死鬼与这样风光明媚的地方是完全犯冲的。再说青天白日的,吓唬谁呢。

这样想着,走在空无一人的山道上,也毫无惧意,反觉悠闲惬意。不多时便到了山顶,环顾四周,更真切地意识到了后山的小,一眼就可以望到头。

这一眼中自然也包括了山的另一边那条河,以及,河里的那个男人。

作为一个淑女,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选择是转身离开,或者闭上眼睛提醒河里洗澡的那个男人穿上衣服。而很显然的,范轻波并不是淑女。她第一反应是屏住呼吸以防打草惊蛇,第二个反应是蹑手蹑脚躲到一棵虽然矮小但聊胜于无的树后面。

这一切的发生只在一瞬间,而当回过神时,范轻波发现自己已经在津津有味地偷窥了。

啧啧,人不可貌相,这家伙那张脸明明是个柔弱书生,身材却是瘦而不弱。一身上好的精肉,增之一分太多,减之一分太少,肌理分明,线条优美,可红烧,可炖汤,看着就好吃……

“口水流出来了。”

有人这样说道。

“哦。”范轻波有些羞愧地擦了擦嘴角。

擦到一半动作的手陡然僵住,大惊失色地回头,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把食指比在嘴边,示意她别出声,然后传音入密道:“别紧张,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她的惊恐之色不减反增——你你你,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觊觎那呆子的肉体?

这样的猜测令她打心里感到不舒服,拧起眉狠狠地瞪了大汉一眼:无耻!

大汉被瞪得莫名其妙,正要问些什么,却见河里有了动静,连忙屏住呼吸。

书生转过身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峻神色。

于是前面还将他当做一块肉暗暗评估的范轻波突然口干舌燥起来,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实打实的裸男,而且还是个十分好看的裸男。然后,女子该有的反应也后知后觉地随之而来,她脸红了。最后,女子不该有的反应也闻风而至,她捂住鼻子。

“所谓君子非礼勿视,在下要起身着衣,可否烦请江湖的朋友闭眼?”

明明是温文有礼的声音,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

范轻波看了看身后,那大汉竟真的顺从地闭上眼睛。唔,她不是江湖的朋友,所以可以睁大眼睛继续看没关系。眨了眨眼,只见那书生从水中直起身来,向岸边走,带起水声哗然,也带起她的心如水波一般摇曳摆荡。

他越走越近,白皙精瘦的胸膛,修长的双腿,还有那游走于他周身的水珠在阳光下闪耀着迷离的光芒……她眼冒狼光,赞叹膜拜地看着这一切,倏地鼻中一热,两管鼻血喷涌而出。随手抹掉鼻血,再抬头看时——喂喂,你赶着投胎啊,穿这么快做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的视线太过灼热,书生若有所觉往这边望了一眼。

她吓得一缩,心怦怦直跳。

“请出来吧。”

诶?叫她?不是吧……范轻波推了推身后的大汉,“喂,叫你呢。”

未等大汉反应,就见一个白衣男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哈哈,银书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自认轻功不错,却被你轻易发现!”

书生躬身作揖,“过奖过奖。”

寒暄完毕,把一头湿发拢到身后,书生扫视四周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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